美国股票有分红吗:“阴盛阳衰”成主流 中国男人为何这么“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0 03:18:41
 做男人为何变得这么“难”?

  我们时常看到这样的社会景象:男人成为“难人”,是这个社会压力的主要承受单位,维也纳男性健康国际学会的调查显示,男人自杀死亡的人数是女人的3倍,因车祸而死亡的人数是女人的6倍,男人平均寿命比女人少4年,男性的健康与30年前相比并没太大改善,而去看医生的比例却比女人低40%。

  对中国男人来说,城市生活本身的压力不断加码,不得不沉浸在赚钱迷宫里,绞尽一切脑汁在人民币的数字游戏里奋斗。高房价、高物价、高男女性别差,使得男人更难买得起房子、车子,更难于娶到满意的老婆。政策的不确定性,社会阶层的进一步固化,加剧了“难人”的紧张程度。于是早衰、焦虑、抑郁、欲望持续地折磨着中国男人。

  “压力、污染是男人的两大杀手。”一位38岁的北京男士这样描述自己所处的环境,“幸好我结婚生子早,孩子现在五岁半了,周边很多朋友想要孩子要不上。”

  新的医学研究表明,就身体整体抵抗力而言,女人强于男人。中国成年男性中患各种男科疾病的比例约占男性总数的20%—30%,且发病群正以每年15%的速度递增。男性健康成为一种社会问题。北京近10年居民死亡情况调查报告显示:40—59岁组死亡人数在10年中上升了2.4倍,其中男性增长了73% 。

  男人的生命曲线正在从高峰跌下,而工作和家庭的负担曲线在持续上升,这两条剪刀状曲线大概于44岁相交,这被称为“中年剪刀”。这是中国男人在社会逐渐走向失语的外力原因之一。

  于是,我们甚至听到这样的反抗声音:男性特权是一个陷阱,它对应的永远是压力和紧张,它要求男性在一切场合有展示其男子汉气概的义务。对男性的社会要求和角色扮演,恰恰是导致男性心理脆弱和精神萎顿的致命伤。

  除此之外,“中年危机”几乎是男性在步入事业小成之后的“必经之路”。有一位媒体总编便感慨自己的人生下半场开始了,他称之为“混吃等死”——事业进入天花板、家庭进入固化期、世俗使命已然完成、精神召唤仍显失落。

  曾为物质而累,异化为赚钱机器;曾为女人而累,退化成原始动物;曾为社交而累,衍化为社交狂人。也曾变身改革先锋、不公斗士,但这一代“中国愤青”终可能以“犬儒”的方式谢幕。

  男人没了,女人还在

  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女性意识的觉醒客观造成了男人的无所适从。女权主义的传播,使得建立在农耕文明的传统性别秩序发生彻底改变,这无疑是时代进步的应有之义,在全球化和城市化推动下,独立女性意识的发展,是符合经济规律和社会运行道理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男性失语了。

  傅书华是一位女性研究专家,但是作为一名男性,他“痛切地感觉到了男性的失语”,他说,女性批评的一个基本思路是,话语霸权为男性所掌握,女性的价值定位是由男性给出的,女性失落了自身而不自知。因之,女性应该解构男性话语,重新寻找、确立自己的价值立场,发出自己的声音,使自己不仅成为人,重要的是成为女人。

  新女性找到了自己的话语和价值方向,旧有的社会性别体制“重装系统”。但是,新女性的形成,并没有对应的新男性出现,那么原有的男性角色就在这一过程中沦陷了。对此,傅书华不无难受地说:当女人开始成为女人并发出自己的声音时,男人却还傻乎乎地沉浸在自己原来的社会符码中,既不知道使自己赶紧成为男人,更遑论发出自己的声音。

  新男性,被定位为在社会重大转型时期被寄予重大社会期望的角色。他们需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尊重和体谅女性,脾气好,对老婆忠心,是个“顾家”的男人——家庭妇男。

  然而,新男性却被称为“灰色男人”,他们的特点是为了妻儿过上体面的生活,他像陀螺一样疯狂地工作,但是内心一直渴望在50岁以前退休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每周有相对固定的运动时间,但是仍然经常失眠,肠胃欠佳……

  这是新的“两性代沟”,女性一方面希望男性豪迈霸气,“像个男人”,事业有成,另一方面,又期待男性体贴、了解自己,多花时间陪自己——男人往往分身乏术,从而造成新的性别紧张。在这种性别失衡中,更使得男性无所适从,无怪乎有男人哀叹“此为最终的失语和沦陷奠定基础”。

  中国文化的价值取向曾经对老人有利,对男人也有利。老人们照着自己的形象塑造下一代。男人们照着自己的角色塑造女人。西蒙·波伏瓦曾经在《男性批判》中说: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造就的。但现在却可以说:“男性是天生的,却是被用旧的。”

  人们更多的是在陌生人社会里互相算计,在契约人社会里互相限制和约束。血缘约束力已经被异地他乡的分离所割裂。中国传统的性别防卫轨序失效了。新女性逐渐崛起,旧男性日渐沦落。男人进一步失去自己,成为负担的承载者和秩序的被改革者。

  男人是女人的臂弯,但这臂弯易折;男人是家庭的靠山,但却有愚女移山;男人是公司的骨干,但却跳槽完了还吐槽;男人是语言的动物,但却内心不安。“社会不靠谱,还想要男人靠谱吗?”男性在反思。“男人不靠谱,社会还会靠谱吗?”女人在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