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亮是成语吗:哪个方向是“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10:43:17

哪个方向是“前”?  劲飚

 

许博渊先生119日在新华网的“天下杂谈”栏目中发表了《中国需要柏杨这样的学术明星》一文,他在谈到为什么对“我国的文化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众多学术明星”“总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大对头”时,对照柏杨的学术研究,他说:“令我着迷的还不是他的学识,而是他的气概。它不是伏在古人面前仰头看古人,而是端坐在高堂之上审视古人,真假善恶美丑一目了然。我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为何对明星们崇拜不起来的原因。原来,我们的明星缺少了柏杨先生那种高屋建瓴的大视野,以及能穿透历史迷雾的敏锐眼光,而大多只是在继续宣传那些两千多年来说烂了的东西。”本人对此也有同感,但也并不完全附和他的观点。

许博渊先生认为:“柏杨先生还说,所谓现代化就是向最现代的国家学习最现代的东西,如果这是崇洋,那他就是崇洋派,此生为崇洋而活,来世为崇洋而生。态度十分鲜明,对此我也有同感,我们可以崇洋,但不必媚外,可以崇古,但不必媚古。无论是洋的还是古的,都要着眼于现在,着眼于现代化的需要,都要分析批判。我们现在的倾向是媚古,缺乏批判精神。”

我想:有一个“崇”字在头上,“崇洋”决不是“端坐在高堂之上审视”“洋人”,而恰恰是“伏在洋人面前仰头看洋人”的姿态。尽管许先生在后面加上了“不必媚外”、“不必媚古”之“注解”,但柏杨先生自己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人们:他是“此生为崇洋而活,来世为崇洋而生。”这不能不让我们感到些许遗憾。就如同他有名的“丑陋的中国人”一语那样,“端坐在高堂之上”的过头话,会让他感到“高处不胜寒”的。

对于“向最现代的国家学习最现代的东西”,也有个“度”的问题。我总喜欢举“水”的例子:水在常温下是液态,超过沸点就是汽态,而低于冰点就成了固态。在南方种得好好的橘到了北方怎么就成了枳?所以,对于“最现代的国家”的“最现代的东西”,要学,但最好不要“崇”,千万别忘了“东施效颦”这句成语。

批判地继承历史,是我们必须保持的唯一正确的态度。没有批判,就会“媚古”,“像我们有些学术明星那样重拾那些已经腐烂的,已经给我们民族带来失败和痛苦的文化垃圾”;没有继承就会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潭,丢掉了“老祖宗”,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至于现在所出现的“有些学术明星”,是目前社会的“副产品”,只不过是“墙上芦苇”、“山间竹笋”,过眼烟云而已。

柏杨先生反对中国文化向后看的传统。他说“西洋学术总是向前看的,而中国却恰恰相反”,说孔夫子“没有能力像耶稣一样创造一个全新的前瞻性的理想,却将全部精力放在‘托古改制’上”。这话说“孔夫子”(或者孔夫子后面的那些统治者)可以,说“中国”可就有点“谬”矣。所谓“全新的前瞻性的理想”,说到底就是“创新”二字。中国人没有创新精神与能力?中国人没有“全新的前瞻性的理想”?那么,不用说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上的各种变革与发明、创造,“五四运动”、“辛亥革命”是怎么发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又是怎么成立的呢?我们的改革开放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说中国文化是“恰恰相反”(也就是朝后看),那么现在的“美女”们怎么不流行宽袖大袍,或者学耶稣那个时期,女人们得把身体裹严实,把脸蒙上?怎么不缠小脚,却越穿越少,露着半个屁股在大街上扭了呢?

“人一阔,脸就变。”不见得就是“人性的弱点”。现在是有人公开宣称:“不考虑穷人”,因为他“阔”了。但恩格斯没有变,秋瑾没有变,澎湃也没有变,这不是“阔”不“阔”的问题,而是“人”的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也不见得“只有民主、自由、人权、法治,才能达到那种境界”。“最现代的国家”里,“民主、自由、人权、法治”据说都具备,但是,“那种境界”只有在竞选候选人拉票时的脸上才能看到(不管他是真是假)。

我真的搞不明白:这“前”到底是指着哪个方向?

所以,我觉得:对于柏杨这样的“文化明星”,也是不能“崇”,更不能“媚”的。

 

                             2008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