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嵩我无所谓骂的是谁:值得守望的人性·读长笛版《阿兰胡埃斯之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21:11:07

值得守望的人性·读长笛版《阿兰胡埃斯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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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三岁起就失明的盲人音乐家,凭借梦想的翅膀,生命的张力,和对人性的深思,创作了这首不朽的吉他协奏曲——《阿兰胡埃斯协奏曲》。他就是伟大的西班牙古典音乐作曲家华金·罗德里戈。这首曲子有许多种版本,而我尤其喜爱长笛版的《阿兰胡埃斯之恋》。虽然她只是整曲的一小部分,但那摄魂吸魄的旋律,足以让人荡气回肠,浮想联翩,不能自己。       吉他的叹息,仿佛来自静夜的深处,若有似无,轻轻拨动;悠扬的长笛,便如同月光下的雾霭,飘然而至,缓缓升起。空灵而又舒缓的旋律,一路牵着你,走进如梦似幻的乐曲,随之忘却曾经的自己,相约脉动的人性,相约进化意义上的人。           随着乐曲的展开,轻柔的旋律,如歌的行板第次滑出。银光闪亮的长笛,仿佛如月光下的芭蕾舞女,鱼贯走出幽暗的密林,相聚在柔软的林间草坪上,悄然起舞。月光照亮她们闪光的裙裾,灵巧的脚尖,踩响遍地剔透的珠玑。俄尔,笛音又是那样的清悠绵软,仿佛如同从高空垂落而下的纱丽,随风摇曳,轻轻地抚摸着舞者的脸庞上,浅浅的融溶在她们的手心里。这时候,铿锵的吉它和弦,亦化为轻揉慢拢,若即若离,格外地小心翼翼。生怕扰动了温软绵薄的旋律,生怕她倏然消失,抽丝而去。就像初为人父的奶爸,纵然柔情万般,也只敢远远地,远远地,含情脉脉地注视。
慢慢地,旋律气若游丝,乐音渐行渐远。仿佛脉搏在减弱,血液在变凉、在凝滞,光线在黯淡、在退去。一种揪心的无助,一种无助的恐惧,悄然合围,不期而至……
渐渐地,悲凉的旋律奏起,仿佛讲述着一个久远而又难以忘怀的故事,撩动历史无边的寂寞。恍如走进死一样寂静的战场,折戟沉沙,悲风四起。蓦然间嘹亮的高音吹响,好似凄厉的鹤唳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随即又化作疾速的鸽哨,扑棱棱穿云而去。让人们产生一种刚刚看到什么,又旋即失去的不舍。当你几近绝望的时候,她又飘然而归。这是一种怎样的缠绵悱恻怎样的惆怅,这是一种怎样的难以割舍怎样的期冀,伴随心灵的悸动,泪水潸然滑落。
我的眼前,又出现两年多前刚开博时写的那首诗,用的那幅照片:残月不敌寒 ,落日可熔金 。折戟沉沙处 ,泼血染黄昏。激越与悲愤,黑暗与光明,人性与兽性,总是会相依共存。人类穿越时空,一路走来,跌跌碰碰,不尽顺心。而人类的演进,个体的阅历,不都是大同小异么?       就这样,长笛的飘逸,吉他的颤栗,恍如一对身手矫健的冰场伉俪,伴着乐曲翩翩起舞,挥洒恣意舒张有度;就这样,高音区的明亮悠远,中音区的婉约清丽,低音区的朦胧凄迷,幻入化出,形影不离,贯穿始终。       在这首曲子里,悠扬的长笛反客为主,空灵飞扬,如泣如诉;宽厚的吉他甘为绿叶,一往情深,如影相随。这样的效果,恐怕是作曲家始料未及,而又欣然默许的吧?在我看来,一部堪称伟大的作品,一旦被人性的光辉所照亮,便经得起任何一种形式的演绎。而这,恰是这首曲子历久不衰的魅力之所在。因为不管用何种乐器演奏,不管怎样演绎,情—还是那个情;魂—还是那个魂。值得守望的,还是那个代代相传,生生不灭的人性。        外置胸腔共鸣器                    西班牙吉他大师 / 佩佩·罗梅罗                 《阿兰胡埃斯之恋协奏曲·经典版》·罗德里戈(西班牙)
',2)">                               (注:视频里相濡以沫的老人,正是罗德里戈和他的妻子卡米)
音乐背景资料介绍:
《阿兰胡埃斯之恋》,是西班牙盲人作曲家华金·罗德里戈在1939年创作的吉他协奏曲。今年,正是在部不朽之作诞生七十周年。据说在1969年,美国宇航员登月时所带去的地球乐曲中,就包括这首“阿兰胡埃斯”, 甚至有人称它为“西班牙的第二国歌”。 据我的了解,就因为一首曲子,而把百姓怀里极为寻常的弹奏乐器,推上了乐坛的巅峰,并且历久不衰。这在整个人类的音乐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现象。
据华金·罗德里戈自己追忆说,这首曲子,正是在他的妻子临盆难产之时,谱出的“最悲痛时刻”的乐章。 70年前,也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在西班牙的马德里,罗德里戈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幽暗中摸索着吉他弦,即兴弹响了《阿兰胡埃斯协奏曲》的第二乐章开头部分,而隔壁的房间里,他怀孕的妻子维多利亚·卡米正在病床上挣扎,医生刚刚告诉他:大人和孩子,可能都保不住了……
然而乐当曲初稿谱完,幸运和痛苦也同时降临在了罗德里戈的头上。他的妻子维多利亚·卡米(一个杰出的钢琴演奏家,李斯特的嫡传弟子),也挺过了生死线,但他们的孩子,却没能看到这个世界,听到父亲的吉他母亲的琴音。
罗德里戈的女儿赛西莉亚后来回忆说:“那时我母亲身染重病,卧床不起。而且当时家里经济很困难,母亲出院时,父亲卖掉钢琴才付清住院费。” 在一次访谈中,罗德里戈的好友、世界著名的吉他大师佩佩·罗梅罗(本视频里的吉他演奏者)也确认:第二乐章的主题来自于后来卡米所说的“我们最悲痛的时刻”。
佩佩·罗梅罗这样讲述第二乐章的内涵:“音乐表现了罗德里戈复杂痛苦的心情。有时候音乐变得相当柔美,充满着爱,仿佛是对妻子和孩子的关切。然后又变得充满了愤怒,责怪上帝为何夺走孩子的生命,同时却又很畏惧,似乎在乞求上帝,不要带走自己的妻子。随着节奏逐渐减弱,音乐仿佛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哭泣,柔弱的旋律好像在祈求上帝的帮助。最后,在全体合奏时,所有感情完全释放,不仅是罗德里戈在向上帝倾诉,似乎上帝也对他讲话。感情大爆发之后,音乐中流露出一种坦然的宁静。罗德里戈接受了上帝的安排,音乐很平静。当吉他奏出上升和弦音节时,仿佛看到婴儿的灵魂轻盈地升上天堂……被”
这让我想起露西,想起那位被尊称为人类共同的祖母—阿尔猿人,据考证,那就是人们一直寻觅的“缺失的环节”。尤其让我感动的,是央视科学教育频道这个节目里的画外音:“露西在一次种群的冲突中,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丧命。或许正是她的孩子们继承了这种爱,代代传承,进化成了今天意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