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过草地漫画:点评张绍刚及其嘉宾们的十个镜头

网上谈张绍刚很火，说他毒舌，和刘俐俐对掐，于是，找了《非你莫属》的视频来看，这一看，就发现在某种特定的氛围下，人的劣根性是多么的严重，无论你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主持人，还是貌似庄重优雅的嘉宾客，都是如此。这种劣根性严重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一群觉得自己很有资本居高临下的人，被一个女孩子的天分和自信刺激后，就争先恐后极尽能事地想在精神上虐杀她，却反被女孩子的简单和实话实说出尽了洋相，出尽了洋相也没有一个人觉得丑。

中国一篇《运命论》的古文里，就有这样一句话，叫“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刘俐俐的遭遇，简直就是诠释这句话的活生生案例。

写下这小段，我突然就想笑，因为这小段里有“中国一篇《运命论》的古文里……”这句话，而这句话里的“中国”两字，正是张绍刚刘俐俐二人“对掐”的直接燃点。我就在想，按照张绍刚的逻辑，我是不是该写成“我们祖国一篇《运命论》的古文里”呢？

废话少说，还是开评张绍刚及其一伙嘉宾们的十个镜头吧。

镜头1：

刘俐俐：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哇，中国变化好大，我要是再在新西兰待，我会傻掉的……。

张绍刚：（打断刘俐俐）稍等稍等稍等，刘俐俐，（摸着脑门）“为什么我在和你沟通的时候，我浑身一阵一阵的犯冷呢，我很少会和我的朋友们沟通说，你好，你觉得中国怎么样？（观众的掌声，有点可笑）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待在自己家里面，还需要用大写来称呼吗？”

海虻点评：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刘俐俐这里使用的“中国”一词，都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张绍刚听着却觉得一阵一阵的犯冷，犯冷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待在家里面，还需要用大写来称呼吗？”中国的什么怎么怎么样，实在是太常用的用语习惯，俯拾皆是，根本无所谓大写不大写的，不知道为什么张绍刚听起来就会觉得那么“犯冷”。其实，作为一个主持人，想给自己制造一个卖点，讨些爱国的巧也无可非议，但不能二气（蠢气蛮气）太足，否则就自驳面子。比如，张绍刚说“我很少会和我的朋友们沟通说，你好，你觉得中国怎么样？”真是好笑，且不说你就是这样说了，也绝没什么不妥，况且你很少怎么样，别人就一定也要怎么样吗？简直二的不行。果然，刘俐俐紧接着就做了如下解释。

镜头2

刘俐俐：那请问你跟别人说的时候，都说我的祖国吗？祖国也是个大写啊。

张绍刚：我说我们这儿。

刘俐俐：我以为在这儿要说很书面的语言，这是为什么我才用敬语的。比如说我跟您称您。

海虻点评：

刘俐俐这几句话，虽然很礼貌，却把张绍刚雷得呆头呆脑，打回了原形。其实，这哪是刘俐俐的打得呢，分明是张绍刚自找的。与人不善，别说是“我们这儿”遭报应，任哪都一样。

镜头3：

张绍刚：自考为什么又去考一个英语专业，因为你的英语已经在那里待得很好了。

刘俐俐：那为什么我们要学语文呢？

张绍刚：（有些不爽）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你听不太懂呢？还是我哪个问题伤害到了你，使得你开始具有了攻击性。

刘俐俐：老师，我觉得是您具有攻击性，不是我具有攻击性。

张绍刚：我是从哪个问题开始有了攻击性？

刘俐俐：就是从祖国那个问题开始。

张绍刚：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听你那样聊中国的事儿。

刘俐俐：但是你不了解我，我就是觉得我的中文太差了，我才回国读的大学。

海虻点评：

应该说，刘俐俐关于学语文的反问，不管是不是故意，客观上是具有一定“攻击”性的，这种强势的解释，听惯了求职者“正常”聊天的张绍刚就有点挂不住了，开始责备刘俐俐具有攻击性，当被刘俐俐指出他才是攻击性的始作俑者时，张绍刚就坦言“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听你那样聊中国的事儿”。你“真的不喜欢”，就可以“攻击性”发问，人家一小女孩真的不喜欢，就不可以“攻击性”反问吗？大概做惯了自以为可以呼风唤雨的主持人，没有将心比心的习惯吧。

从这以后，后面的一段对话，还算是比较正常，尽管刘俐俐在说为了混张文凭的时候，确实有对张绍刚的质疑采取攻击性的夸张表情，但张绍刚也还表现出了一定的无所谓（该不是对刘俐俐语含机锋的话风产生畏惧了吧），然而，这毕竟不是张绍刚的本来意愿，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张绍刚就再也“hold”不住了。

镜头4

张绍刚：你做这份工作（杂志编辑）的优势是什么？

刘俐俐：文笔还不错，脑子转得快。

张绍刚：怎么证明自己文笔还不错？

刘俐俐：你可以给我出题啊。

张绍刚：怎么证明自己的脑子快

刘俐俐：刚才脑子就很快啊。

（观众笑声）……

张绍刚：我很少彻底对一个求职者失去兴趣，各位请提问。

海虻点评：

中国人的脸面，向来不能伤及丝毫，刘俐俐虽然脑子反应快，却恰恰不懂中国脸面文化，用“刚才”那个把主持人雷得呆头呆脑的例子来做证明，何止是对脸面伤及丝毫，简直就是给了一耳光。于是，张绍刚便落荒而逃，虽说狼狈，却还嘴硬，“我很少彻底对一个求职者失去兴趣”，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就是那个“很少”之一，不值得我再和你对话了，有刻意贬低之意，居高临下的就像阿Q。然而，这似乎仅仅是开始，从后面的演变结果来看，张绍刚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镜头5

张绍刚：刘俐俐啊，我就跟你说一件事，当任何人对你的话提出质疑的时候，你的眼神里面都会流露出来恨和嘲讽，目露凶光，你现在又是这样的表情。

刘俐俐：（无声又无奈的笑）

嘉 宾1：给你提个建议。

刘俐俐：（微笑）您说。

嘉 宾1：咱们这个场合，咱们都微笑一点，好不好？不要目露凶光。

刘俐俐：（笑得不行）

嘉 宾2：刘俐俐同学，我觉得你啊……。

嘉 宾1：真的，微笑一点……。

张绍刚：（打断嘉宾）稍等，稍等，稍等。（面朝刘俐俐）什么特别好笑？

刘俐俐：我没有啊，他让我笑，我就笑喽。

张绍刚：（眨巴着眼睛，直愣神）

嘉 宾3：俐俐，我给你提个建议，好吗？……

张绍刚：（打断嘉宾）来，各位各位，12位，抱歉，请选择。

海虻点评：

作为一个在海外待过多年，涉世中国不深的女孩子，讲话激动的时候，过于强势，这也算不得多大罪恶，但是张绍刚就能把她解读成“流露出来恨和嘲讽，目露凶光”来，不知长着《小兵张嘎》里翻译官形象的张绍刚，怎么就能翻译的如此细腻？或许是张绍刚的态度也感染了嘉宾，一位白衣人士就开始“慈祥”地建议刘俐俐“不要目露凶光”了！当刘俐俐觉得一切都很好笑，以致笑得不行的时候，张绍刚心里的恼火让他对刘俐俐失去的兴趣又回来了一下，并且是迫不及待打断嘉宾的话回来的，“什么特别好笑？”当刘俐俐用多少有点玩世不恭和奚落的语气说到“他让我笑，我就笑喽”的时候，张翻译官就立刻恼羞成怒了，怒到再次打断嘉宾与刘俐俐沟通的讲话，直接中断沟通环节进入到亮灯环节。也难怪，一个习惯了享受嘉宾或观众逢迎的所谓主持人，哪里能接受自己在一个机智女孩子面前表现出来的笨拙相呢，只能用握着的话筒权来蛮横地为所欲为，这一点，不仅很心胸狭隘，而且，也很没有职业道德。

镜头6

张绍刚：好，我可以解释一下我的理由，我的理由是，我认为也许，陈昊刚才很没有礼貌，包括我批评你，也许让你非常不好接受，我们完全可以用很正常的方式来沟通，我们是一个自由的这个空间，在这种情况下，你经常性的眼神里面，会出现蔑视、恨，刚才说你应该保持微笑，你就用出来了一些非常狂浪的的笑容，所以我让大家选择，这是我的态度。陶老师，Frank，二位给建议。

……

张绍刚：劲波一个人提问太孤独，其他人还是可以辅助提问的。

姚劲波：我之所以留下来，我觉得就是说，我把她理解成一种中西方文化的一种差异。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理解，就是可能那个，她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

嘉 宾1：这样子，劲波，国外讲的更多的……。

嘉 宾2：我不赞同你的话……。

嘉 宾3：这一定不是中西方的差异……。

嘉 宾4：对，国外更讲尊重，尊重很关键。

嘉 宾5：她在国外只待了三年，不能说那么长。

莫华璋：我想说一点，姚总，姚总……

嘉 宾6：俐俐，你展现一下……。

张绍刚：能让一个人一个人说吗？

莫华璋：姚总，我在国外生活15年，我也工作很多年，我也去过很多的面试，如果用刚刚那个态度，根本不可能，两分钟就会出来了，或者甚至一分钟。

慕 岩：不是，姚劲波你知道吗？他最有意思的一个事儿是什么呢？就是说她的凶狠和那个蔑视，之后，0.1秒钟就会变成（学做温柔状）非常温柔，这太可怕了，我都给吓倒了。

海虻点评：

这一段，是整个节目最为高潮的地方，特别能看出张绍刚及其一伙嘉宾们的深浅。首先是张绍刚，大概他自己也意识到，刚才的强行进入亮灯环节，实在有些卑劣，亮灯结束后，就主动为自己“解释”。一通“解释”下来，才让人发现，这“解释”不过是想给自己立下一块牌坊，同时实施进一步的报复。“我们完全可以用很正常的方式来沟通，我们是一个自由的这个空间”。呵呵，就张绍刚刚才的粗蛮以及先前不断“稍等稍等”这类狙击别人发言的表现，他竟然还能有勇气地说出这番话来，该有多么要他那张脸啊。紧接着，再次强调刘俐俐眼神里的“经常性的”“蔑视、恨”，而且还将她觉得很好笑的笑“严肃”地定义为“狂浪”……。

由于刘俐俐“蔑视、恨”以及“狂浪”的原因，所以，张主持人就“让大家选择”了，他说这是他的态度。且不说你张绍刚的态度是个什么性质，但说你的行为，就因为你自己有这个态度，别人就要看你的脸色？否则，你就要肆意拨偏节目流程的方向盘吗？再说你的态度是个什么性质呢？从你那么能读出“蔑视、恨”的能力来看，你倒并非是“无所谓听懂听不懂”的，而是被“脑子快”的刘俐俐几番噎出了拙相而忌恨罢了。

尽管只有姚劲波的灯亮，但张绍刚觉得“一个人提问太孤独，其他人还是可以辅助提问的”，这就给其他嘉宾的自我表现开了绿灯，于是乎，嘉宾们开始七嘴八舌地抢着点评、以致互相打断说话，场面乱成一团糟，直至连张绍刚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能让一个人一个人说吗？”嗯，到底还算有点主持人的责任感。看这个视频的时候，那场面，简直让我听不出来到底是谁说了哪句话，只能用编号对应起来，若不是视频还有字幕的话，真不晓得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看来，刘俐俐指出那个打断女士说话很不礼貌的“态度”，是真的让这些嘉宾们接受不了了。其实，在我看来，嘉宾们七嘴八舌互相打断倒并不是“很关键”，关键是叽叽喳喳的内容很值得玩味，“我不赞同你的话”、“这一定不是中西方的差异”、“国外更讲尊重，尊重很关键”、“她在国外只待了三年，不能说那么长”……。到了最后的时候，号称人生规划师的莫华璋和号称百合网副总裁的慕岩，两人的点评才可以看得很清楚了。莫规划师用他“国外生活15年”“去过很多面试”的资本，“权威”般地给刘俐俐打了一个死结，“如果用刚刚那个态度，根本不可能，两分钟就会出来了，或者甚至一分钟。”真是了不起的规划师，然而，却总让我想起一些股评家评股时的信誓旦旦样子。最后那个百合网的副总裁慕岩，虽然有步张绍刚解读“蔑视、恨”后尘的暧昧，也还有一点野百合的可爱，只是何必要拉拢姚劲波嘉宾认同呢？

事情到了被很多嘉宾“围剿”的地步，作为一个女孩子，刘俐俐承受的场面压力可想而知，她也毫不隐瞒自己的感受，就像她对嘉宾们的实话实说。

镜头7

刘俐俐：现在我觉得很困惑，很迷茫，甚至心里有点，心里非常地难受和委屈。因为从上场到现在一直都是……，我觉得大家就是有点像，看到一本书，见到它说的话，然后就开始，就开始……。其实我觉得，我是受攻击的那一个。而且我刚才听到下面三个字，我心都凉了。他说灯全灭吗？我当时说了，我来这个节目，是因为我觉得这个节目……。

张绍刚：谁说的三个字？

刘俐俐：我听到下面有人说灯全灭吗？

张绍刚：这是观众，观众问了一下，说灯全灭了吗？是因为他在这个位置，他看不到灯是不是亮，你听到声音的这个位置，你觉得是导演的位置吗？观众只是问了一下，说灯全灭了吗？你就又愤怒了。

刘俐俐：我没有愤怒，愤怒的是您。

海虻点评：

从刘俐俐说“愤怒的是您”后，张绍刚表现出来的一副头疼相来看，那个好像叫陈昊的嘉宾说得还真一点没错，“姚总，还是你来问吧，你是我们这里最不怕受伤的男人了”。姚劲波是不是真的不怕“受伤”暂且不说，已经过去的环节，确是看到男嘉宾们太容易受伤了，太容易被“攻击”被“蔑视”被“吓倒”了。这从张绍刚作为一个主持人，却不嫌其烦地较真谁说的“灯全灭”一事就可看出一二。

在刘俐俐的一段话里，其实我们能看出，她已经被嘉宾们围剿得说话都开始谨慎了，“然后就开始、就开始……”，就开始什么呢？很显然，刘俐俐已经不敢用“攻击”这个词来说嘉宾们了。可是，她坦诚表明的内心难受和委屈，不仅没能让张绍刚及其一伙嘉宾们心软一下，在张绍刚首先发难过后，反倒是几近虐杀般地更加围剿起一个无助的女孩来。

镜头8

姚劲波：她现在的态度，我也是很不能接受的。我担心如果你这样的心态，在工作里面有人不顺着你的话，你可能很不配合别人。你在华尔街，就是原来的这个公司，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造成的麻烦没有？

刘俐俐：没有，从来没有。

陈 欧：我觉得你有时候像只刺猬，别人碰的话，就马上武装起来。我想了解你的家庭，我能了解一下吗？家庭情况。

刘俐俐：可以啊，父母健在。

张绍刚：刚才陈欧没有攻击过你吧？自始至终。

刘俐俐：陈欧是谁？

陈 欧：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是善良的。

张绍刚：他什么都没有说过，他只问了你能不能介绍父母的情况？（耸肩）你说，父母健在啊。

刘俐俐：（很疑惑）这不是一种幽默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张绍刚：（摸额头无语）

海虻点评：

如果说，前面张绍刚仅仅是学识不够，脑维较浅的话，到了此时，则已经被急于扳回拙相的欲望给刺激的神经错乱了，以致分不清自己的指责是小肚鸡肠，还是嗅觉敏锐，从他摸着额头来看，正是应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古话。可怜堂皇主持人，早已被刘俐俐“陈欧是谁”、“没有别的意思”打得找不到家了。至于那个穿着白衣一副奶油小生模样的什么聚美CEO陈欧，虽然形容了刘俐俐“像只刺猬”（刘俐俐也根本没有生气）后，又在张绍刚的诱导下摆出一副自己是“无辜的”、“善良的”面孔，其实，他紧接着想了解刘俐俐家庭情况的动机，是带有明显想挖掘出刘俐俐为什么会“像只刺猬”的家庭原因的。我也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下，倘若刘俐俐说出的家庭情况是那种离异或者有受歧视经历之类的家庭，我想，觉得刘俐俐“像只刺猬”的白衣秀士陈欧，恐怕不知道要觉得自己多会剖析人。

而实际上，确有早已等不及知道刘俐俐家庭情况的嘉宾，就已经按照自己臆想出的那种情况来给刘俐俐下结论了。

镜头9

嘉 宾1：绍刚老师，刚才她讲到说，她觉得困惑，我们都不理解她，我觉得她刚才讲到，跟她生长的环境……。其实她某些表现出这种讽刺、讥讽和瞧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很小的时候在国外，过去的时候，融不入他们的那个社会，然后对于他们的这种反应，然后你自己的心态就变作，我只有这种样子。因为其实俐俐，你很好，但是你表达出来的是你的动作语言，给人的感觉不好。第二点，是你的这种面目表情，这种不自然，其实包括你站在这儿，站姿很有礼仪性，但是给人感觉很假，你很累，大家看着都很累，所以放松。而且，刚才我们还是想说，是什么经历导致你现在认为，我们都不理解你，因为刚才有很多的选手，包括《非你莫属》的舞台上，海外海归回来的有很多，但是我觉得我们沟通都没有问题。

刘俐俐：那我想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我在国外，很快就融入了那边社会。我这样站着一点都不累，从小我的祖父母就要求我这样站着，在外必须这样站着。

嘉 宾2：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样的家庭吗？

莫华璋：（打断嘉宾2）我特别想说一件事情，因为我们每年，现在有几十万的留学生，从国内去到各个国家学习，他们也会回来，对不对？我觉得我们不要老是用留学这个经历，去解释每一个留学生身上你遇到的不解的情况，我觉得可能是两个原因，因为，俐俐，我相信你也会同意我的，你的态度，可能是你独特的一个个性，在国外也不会有人说，你介绍一下你父母，说我（父母）健在，哈哈哈，也不会是这样子，可能是你自己自身的一种幽默，但是跟留不留学，这没有关系，我这样想的。

张绍刚：来，在这轮聊天之后，到了姚劲波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还是老规则，如果劲波的灯亮着，主动权将会转到刘俐俐手里，选择。

灯灭……。

刘俐俐：（竭力克制自己，露出坦然的笑）

海虻点评：

如果说，那位陈欧先生的臆想还挺含蓄的话，那么，那位戴着粗黑框眼镜也是身着白衫配有像是黑色吊带裤的女嘉宾（嘉宾1）的点评，就十分地轻率肆意了。在前面点评刘俐俐的诸多嘉宾中，还没有一个让我像恶心张绍刚一样恶心他或她的，但这位戴着粗黑框眼镜的女嘉宾突破了这一点，说真的，她的一番话，让我恶心的要死，那种自以为很会心理分析其实极为妄语的做作相，以及那种猜指别人“好假”“好累”“好不放松”、好像自己颇有礼仪素养、名媛气质的装牛相，实在让人呕吐。

至于莫规划师的那一大段点评，不知道想含蓄地表达什么，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当最后一盏灯也被“不怕受伤的男人”姚劲波按灭以后，刘俐俐的表现，真的让我有些感动，一个无助而弱势的女孩子，被一群衣冠楚楚的嘉宾们精神“围剿”后，又被无情地灭灯淘汰了，在那样一个受到委屈很伤面子的公众场合，刘俐俐露出那样坦然的、坚强的微笑背后，该是承受了怎样的内心压力。当音乐响起，刘俐俐走出舞台，而最后还能不失礼仪地回身向观众、嘉宾以及我相信也包括张绍刚在内的人们按胸鞠躬，微笑着表达谢意，我真的快要流出两滴泪来。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消化张绍刚哪怕丝毫一点的怨愤，刘俐俐消失后，他怨犹未尽，又来精神头了。

镜头10

张绍刚：你知道我不怕什么样的吗？咱们以前有过求职者，上来之后就把我殴打了一顿，我觉得好爽，但你知道她让我怕的地方是什么？就是找不着。但是，确实她让我想到了，前两天有一个特别特别特别简单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王贝贝，去了慕岩那儿，很简单，学历背景不好，院校也非常一般，但是有那么多的人，为王贝贝留着灯，因为什么呢？特别朴实。能够让我们摸得住，越是让我们抓得住的，愿意把事情交给她，大家才愿意帮助她成长……。

海虻点评：

张绍刚被噎住的一两口恶气，直到刘俐俐退出舞台后，也仍然是咽不下去，为此，还算说了句实话“她让我怕”。当然，张绍刚也有不怕的，上来把他殴打一顿，他会“觉得好爽”，或者，就是“特别特别特别简单”的女孩子……。这个，涉及其他女孩，我就不多评论了，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说的，如果用人，一定是要能被自己“摸得着”“抓得住”才要用的话，那么，中国人顽固的某种劣根性，恐怕真要因为被“帮助”而茁壮“成长”起来了。

最后的结言

看了这个视频后，突然就有一种很想表达的欲望，第一遍看完以后，我立刻就想到了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的一篇小说《败坏了赫德莱堡的人》，在这篇小说里，一群自以为德高望重的人，在他们貌似端庄优雅的背后，其实充满了虚伪、自私和贪欲，败坏了赫德莱堡的绝不是那个陌生人，恰恰是赫德莱堡人自己。

最后，还要说说刘俐俐，整个过程中，作为一个求职者，参与的目的是求职，而不是辩论，所以，只要别人的点评或提问不是像“粗黑框眼镜”女嘉宾说的那种妄语，是勿须一定要解释甚至强势反问的，即便解释，还是注意点技巧，在西方这一点尚且注意，何况是在中国！这不仅不会抹杀直率的好品性，还会对求职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