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却失挺是什么意思:关于货币国际化的思路探讨

关于货币国际化的思路探讨

7月22—23日，“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人民币国际化：机遇与挑战”国际学术研 讨会在中国人民大学明德主楼830会议室隆重召开。本次学术研讨会由货币金融机构官方论坛、刘鸿儒金融教育基金会、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联合主办， 由中国外汇管理杂志社、苏格兰皇家银行、德国中央合作银行协办。

我们这场讨论的主题是双向资金流动。我记得亚洲金融危机之前，世界银行和IMF 在国内探讨资本帐户开放，其中有些专家提出一个观点：资本流动是没有国界的。我当时在会上提了一个问题，如果说资本流动没有国界，那开人民币旅行支票，开 人民币信用证和保函到美国，美国哪一家银行或者是企业会接受？那位专家说想一想再回答我这个问题，可是一直也没有回答我。这说明资本流动是有国界的。

现在是我们讲资本帐户开放，讲“走出去”对外投资，其实都是讲储备货币投资和对 外开放，而不是对本币开放。由此引出一个问题：在资金所谓双向和跨境流动之中，货币地位是不平等的。我们学政治经济学都知道，所有货币在国内都具有计价、 流通、结算、储藏、融通等基本功能。跨越国界之后，它在国内具有的基础功能就完全消失掉。两个国家之间相互不信任，他们信任谁？第三方货币，我相信美元、 欧元、日元是他们所能信任的货币。为什么相信美元，美元原来跟黄金挂钩，后来不跟黄金挂钩，却依然兑美元给予信任，为何？为有路径依赖。美元资产剧烈波 动，搞得大家心神不安，觉得美元资产风险巨大，为什么还要持有它？原因是我们现在没办法。但其实不是没办法，而是现在全球都迷失了，我们忘记了最初的状态 ——所有货币地位之间是相互平等的。为什么现在各个货币不平等了呢？我们今天的讨论应该回到主权货币结算投资上来，只有这样才能来调整我们目前的国际货币 体系，降低我们所谓的双向投资风险。

这两天讨论的一个很重要问题是中国外汇储备规模很大。今天我不讨论储备规模大和 小的问题。但我的疑问是，现在我们拿这么多储备到境外投资安全吗？什么地方安全？投哪个资产安全？为什么我说不安全，因为储备货币本身现在就危机重重。钱 无论到境外投到什么地方，往哪个方向投，都是有风险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探讨人民币或者是其他主权货币能不能也走出去，也在国际上进行计价、流通、结 算、投资、融通乃至储藏。是否可以？我认为是可以的。这就是主权货币之间双方政府或者是多国政府应该签署一个协议，我们之间的货币是可以用于计价结算、相 互投资、相互融通，包括做信用证、保函和信用担保。我们现在应该倡导这种方法，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目前我们所面对的困境——持有这么多储备货币以及资产，但 又冒着巨大风险，不知道它未来会是如何。

第二，我想我们讲一个货币要国际化、走出去，有两种思路，一种是比较复杂的思路，比如说德国马克在国际化过程中，德国担心自己应对能力不足，所以要推出欧 元。另外，提出货币国际化，有各种条件，要分步走，最难的一步是资本帐户开放。现在不仅是资本帐户开放讨论了很多年，让人感觉其中风险巨大，不可轻易为 之。再者，欧洲债务出现危机也会对汇率稳定带来影响。但我要说，所有关于这些复杂性思路和设计都是与货币国际化的历史事实不相符的。我想问问在座各位，当 初美元、欧元包括英磅，乃至以前西班牙、荷兰他们的货币，在当时走向世界的时候有过什么条件，开放了什么资本帐户？没有，所以我认为那些复杂思路是我们事 后一种理论说教、认识和总结，或者说是已经处于储备货币地位的国家，给别国的一种理论，但是他自己并不在适用这套理论。

   第三，我想谈谈货币走出去的一种简单思路。简单在哪？在于所有货币地位之间都是平等。像所有人汇聚到一起，刚刚到单位里面大家地位平等，五年之后， 有人升为处长开始管事了，从职员晋升到处长、科长，跟所有人不平等了，这就是货币国际化。货币的地位演变其实很简单，他跟我们干部的晋升道理相同。

从历史来看，货币国际化的演变有四到五种途径，第一依靠战争或者是殖民地使得货 币获得国际化地位，例如中国秦朝统一六国货币，不讲殖民地。第二是所谓干部提拔制度，当初马克、日元进入SDR体系，进入储备货币，美国起到重要作用。第 三是纯粹企业竞争，货币之间进行相互自由竞争，谁的地位高大家愿意用该国货币，就自然获得国际货币霸主地位。第四是选举或者是投票哪种货币成为储备货币。 还有像欧洲这样的契约制，大家联合起来推出储备，当时马克和法郎已经成为储备货币了。除了第一种通过战争或者是殖民地方式获得国际货币地位之外，还有其他 方式。这是第一个简单之处，货币地位提高，国际化像我们干部或者是职员升职一样，很简单。第二点很简单，所有货币过去讲跨境流动，资本帐户开放，我认为都 是同一种观念，实际上是指对储备货币开放，储备货币一个地方可以自由兑换，此地的货币出去却不可以自由兑换。外币到中国可以自由兑换，人民币到其他国家不 可以自由兑换，这是不平等的自由兑换。我讲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改变思路，我们所谓的资本帐户开放，是指本币的资本帐户开放，不是指储备货币资本账户开放。我 们讲的是主权货币，这与储备货币区别在哪里？区 别在我的货币可以兑换的货币，不是你的货币可以与我的货币兑换。我的货币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通用，到哪里都可以投资。如果单一走，走不通，就进行我刚才 提到的主权货币相互签协议，美元可以到我们这来投资结算，人民币能不能到美国去？欧元可以到中国来，人民币能不能到欧洲去？这样签协议，地位可以平等。

第四，当今情况下自己的本币与信用挂钩，一定要有大量外汇储备，中国3万亿外汇 储备多不多？如果不多，未来可能会增加到五、六万亿。人民币和储备货币挂钩，任何持有人民币的国家和企业可以随时兑换储备货币，货币地位就提高了。第四点 简单之处在于，它是一个决心和决策，不是一个理论探讨，理论探讨很多条件跟实际决策不同。只要你有决心，想做，就可以成功。    

刚才讲的两种思路，一个是复杂思路，一个是简单思路，到底走哪个思路？实际可以 探讨，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很多风险。最后我讲一个例子，当初英国人发明火车的时候想先在国内制造出来，在轨道上运行，当时很多人反对英国制造铁路让火车 跑，他们认为火车跑的速度超过当时马车跑的速度，对人的心脏、生命会带来不良影响。结果，火车发明这项技术最终没有率先在英国使用，反而到美国首先使用 了。我想一个货币国际化，如果我们有了新的思路，也不妨去探索探索。

(责任编辑：I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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