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前线万圣节dlc:从乱世魔女到儒学大师——叶向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8:28:07

从乱世魔女到儒学大师——叶向真  叶向真        她是红卫兵领袖、她是文革英雄、她是共和国的囚徒、她是外科医生、她是著名导演、她是香港富商、她是虔诚的佛教徒、她是中华孔子学会副会长。她是帅府千金——叶向真。

   

       叶向真,1941年出生于延安叶剑英元帅的小女儿。
       叶向真上中学时就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上大学时是学生会主席。


       叶向真的第一次婚姻

       1959年初刘诗昆在中央音乐学院礼堂演奏,叶帅在女儿的陪同下赶来观看。叶向真和刘诗昆一见倾心。不久,刘诗昆收到一封信,是一首专门为他创作的诗,落款是“叶向真”。作为回信他把自己的钢琴演奏带寄给了叶向真。在诗与音乐的交换中,爱情就这样悄然开始了。1962年,两人正式举行了婚礼。婚礼之后,刘诗昆作为叶帅家的一员正式入住元帅家。1964年,叶向真生下了活泼可爱的胖儿子毛毛。

       1966年“文革”开始,在短时间内,叶帅六个孩子中的四个以及两个女婿和在刘诗昆家照顾毛毛的保姆都被抓进了监狱。

       刘诗昆入狱前,经过再三考虑,对叶向真说?“我已经被定性为反革命了,你还没有被点名,我们离婚吧!这样才不会牵连到你,也许还能保住叶帅。”那个年代,政府被砸烂了,法院被砸烂了,想离婚都没有地方离。叶向真有办法,2007年4月,她找到了她父亲的老部下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求傅崇碧在他们的离婚协议上盖了个北京卫戍区政治处的章,就算办理了离婚手续。 
       刘诗昆,著名的钢琴艺术家,许多国家的元首都接见过他,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三代领导人都接见过他。文革中,刘诗昆被指控为“间谍”,关在北京秦城监狱,不准见任何人,但他是政治犯可以看报纸。每天早上,看守给他送来人民日报,晚上收走。刘诗昆的监舍里有一片旧报纸,不知什么人留下的,看守没有发现。刘诗昆就用这一小片废报纸当底板,在上面写申诉。监狱里没有笔,刘诗昆用一根笤帚苗当刀子,每天从人民日报上割下几个字,贴在底板上。监狱里没有浆糊,但每天送两顿饭,每顿饭两个“噗咕”,没有坐过监狱的人不知道“噗咕”是什么,其实就是没有眼的窝头。“噗咕”热的时候有粘性,刘诗昆就是用窝头渣将从报纸上割下来的字一个个拼起来,几年过去,终于“写”完了一封信。        1991年,9.13事件后,叶剑英重掌军权,叶向真提前出狱,出狱后的叶向真,挂念刘诗昆。她去探望还关在秦城监狱的刘诗昆。会见时有看守在场,两个人隔着桌子说话,不准谈论案情。看守看到叶向真只和刘诗昆谈论他们的孩子毛毛,就放松了警惕。刘诗昆趁看守不注意,偷偷从棉袄的棉花里那封用铅字拼的信,从桌子底下递给了叶向真。叶向真非常机敏,迅速的将信塞到自己的袖筒里,带出了监狱。这封信很快传到毛泽东手里。毛泽东批示:“释放刘诗昆。你们要关心刘诗昆,要让他搞些民族钢琴的东西,要让他继续演出。1973年5月3日,叶向真亲自开车,将刘诗昆接回家中。        尽管当时他们都没有再婚,但是,他们没有复婚。

        文革时期的红卫兵领袖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叶向真扯旗造反,在中央戏剧学院组建了“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开始,“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在中戏是受打压的少数派。1966年9月,叶向真到地质学院求援。在地质学院,叶向真认识了朱成昭、王大宾、蒯大富这些造反英雄。叶向真把电影学院、音乐学院的造反派联合起来,与朱成昭一起组建了“首都红卫兵第三司令部”。        朱成昭成为叶向真新的偶像。观点相同,战线一致,并肩战斗。两人很快堕入爱河。        66年10月3日发表了《红旗》杂志13期社论,文革运动发展到一个新阶段,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批判变成了群众运动。保工作组的群众组织迅速瓦解,反工作组的少数派组织迅速壮大,成为了高校运动的多数派。以朱成昭为首的《首都三司》,已成为全国造反派的先锋与一面旗帜。叶向真也成了全国文明的红卫兵领袖。        67年1月18日晚,人大会堂小礼堂,周恩来与中央文革接见造反派组织代表,谈展开夺权斗争问题。叶向真、朱成昭都参加了。会后,叶向真组织了67年1月19日对文化部的夺权。        绑架彭真        叶向真在文革中最大“功绩”是绑架了彭真。        1966年12月的一天,北京市发生了令中央和群众大吃一惊的“绑架”事件。这天晚上,一群来路不明的红卫兵乘坐两辆汽车来到了了位于正义路的彭真住宅大门前,把一封信交给了门卫。趁门卫进屋看信之机,红卫兵们强行冲进了大门,把刚刚睡下的彭真从被窝里抢走,并巧妙地摆脱了随后追来的警卫人员。这是北京市第一次公开揪斗中央一级的“黑帮”,从此开创了在社会上揪斗老干部的先例。        消息马上报告给周恩来。周恩来追问中央文革,中央文革的人谁也不知道彭真的去向。这是建国以来最惊人的事件。虽然我们的国家搞了像“三反”、“五反”、内部肃反,包括“镇压反革命”的运动,但也未发生随便抓人的事情,更何况对领导人,特别是对彭真这样在党内外享有崇高威望的人,为革命作出过非凡贡献的人。虽说毛泽东批评过他,但只是在党内;虽然他不当市委书记,可还是政治局委员,怎么办应由组织上决定,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早在1966年3月彭真就被扣上了“包庇坏人”的帽子,罪名是“北京市委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是独立王国”。5月对北京市委进行改组,由李雪峰、吴德分别担任北京市委第一、第二书记,彭真被免除职务,靠边站,住在家里,等待批判。         毛泽东发动了文化大革命。初始,叶剑英取支持态度,获毛泽东信任。叶剑英参预并主持66年3月会议对罗瑞卿的揭发批判。毛泽东决定他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副主席、并接任军委秘书长。66年5月,批彭真《二月提纲》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叶剑英拍着桌子责问彭真与罗、陆、杨为一个反革命集团;支持“五、一六通知”通过。八届十一中全会,叶支持毛泽东“炮打司令部”与通过文革十六条决定;被全会补选为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倒台后,叶剑英负责北京市的治安保卫工作。        戚本禹提出:“是不是叶向真把彭真抓走了?”        周恩来找叶向真谈判。叶向真本来打算死不认账的,但是一见到周恩来叶向真就败下真来。叶向真文革后回忆这件事时说:“周恩来跟什么人没有谈判过,我当时是个25岁的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        周恩来一见面态度和蔼,微笑的对叶向真说:“你把彭真藏在哪了?”“我来帮你们批斗彭真好不好?”“彭、陆、罗、杨应当一起批判吗。你们知道杨尚昆在哪吗?我知道。我把杨尚昆带来,咱们一起批判好吗?”几句话,叶向真就交代了,彭真藏在中央音乐学院排演厅。但是拒不同意交出彭真。周恩来和中央文革的人一起参加了批斗彭真的大会。会后,彭陆罗杨一起被接到北京卫戍区保护起来。        牢狱生涯        66年底到67年初,叶向真、朱成昭以及王大宾等人在梅建明家,连续开会,讨论文革形势,议论中央文革,并准备公开炮打中央文革。中央文革很快得知了叶向真、朱成昭等人开会,商量炮打中央文革的情况。        1967年4月,戚本禹在首都艺术院校的一次会上说:“叶向真是个坏人!”叶向真随即被“造反派”专政。已被中央文革打击并排除文革运动之外的叶向真、朱成昭,在67年这随后的短暂的几个月中,有了充分的时间在一起,享受他们的爱情。他们商量决定离开北京。67年7月,第一站到了广州。出走的消息很快被中央文革得知。戚本禹公开宣布“叶向真、朱成昭叛国”。周恩来马上派了公安部副部长于桑赶到广州,将他们抓回北京,并予隔离审查,双双失去人身自由。随后,叶向真、朱成昭被打成“叶朱反革命集团”,并被公安部长谢富治宣布正式逮捕,关进了北京的功德林监狱。开始了长达3年的牢狱生涯。        叶向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她入狱时兜里装着一本英文版的《毛主席语录》,她天天在监舍学英文。后来,英文版的《毛主席语录》被没收了。她兜里还有一盒擦脸油。就像清凉油那样的铁盒,比清凉油盒和超微大点,入狱时没有被搜去。入狱后,叶向真用盒盖割下自己一绺头发,绑在牙刷柄上做成毛笔,每天沾着水在洋灰墙上练字。看守发现了,叶向真说她牙有洞,绑上一绺头发是为了刷牙洞。看守看不出这牙刷有什么危害,就让他留下来。擦脸油用完了,叶向真把撅下来的笤帚苗的尖放在盒里,盖上手纸,滴上几滴水,放在阳光下,最后居然长出绿芽。        叶向真被提讯时,从办公桌上偷了一个大头针,这个大头针伴随了叶向真三年。文革中都学针灸,叶向真用这个大头针做针,在自己身上扎。大头针太小,后来,叶向真从笤帚上撅下来一段铁丝,在水泥地上磨。天长日久磨出了尖,这是叶向真的第二颗针灸针。后来,狱医给犯人看病丢下两根针被叶向真捡到(我认为有可能是狱医故意丢给叶向真的),叶向真用这两根针练习针灸,直到出狱。叶向真在狱中苦学中医,为她出狱后改行做医生打下伏笔。        监舍里没有存水的容器,传说叶向真曾把饮用水贮存在胶鞋里,渴了就喝。叶向真说用胶鞋喝水的是她的姐夫邹家华。邹家华出狱后任任国防科委主任、国务院副总理、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要职,没有记者采访过他坐牢这段历史。        1971年林彪事件后,毛泽东重新启用叶剑英主持中央军委工作。周恩来找到毛泽东说“叶向真还在监狱关着。”毛泽东说:“一个孩子,关她干什么?”叶向真这才被释放。文革中,叶剑英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婿被关进监狱,叶向真是最后出狱的一个。

        该行行医        叶向真被释放回到家中,叶剑英发现叶向真变得呆傻了,不会说话,只会呆呆的坐着。        带叶向真去看病,医生检查不出叶向真有什么病。叶向真被关了三年,没有听到过声音,听到收音机或者别人的说话声就紧张。三年的牢狱生活,没有人和她说话,叶向真的语言功能有所丧失,不太会说话了。在全家人的关怀下,叶向真突然大哭失声。“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们。”叶剑英说:“不对,是爸爸连累了你们。”        叶向真入狱后,家里看孩子的保姆也被抓进监狱,叶向真的儿子毛毛由她的嫂子看管。叶向真出狱后没有工作,把毛毛接回来,在家看了一年多孩子。一年后,叶向真才逐渐恢复正常。        叶向真刚出狱,江青就来家看望叶向真。叶剑英让全家人都躲起来不见江青。        江青拉着叶向真的手说:“都是林彪害得你,林彪真坏,林彪还成立了专案组整我。我们都是受了林彪的害。”        纯粹扯淡!在67年2月,叶向真和朱成昭共同起草“八大主张”中有一条就是“在军委和中央文革中,我站在军委一边。”怎么可能是林彪抓的叶向真呢?是戚本禹在文艺界代表大会上宣布“叶向真是个坏人”叶向真才被“群众专政”的,是戚本禹当众宣布“叶向真、朱成昭叛国”,叶向真才被捕的。戚本禹是什么人?江青的喉舌。谁不知道公安部长谢富治是江青的走狗,谢富治逮捕叶向真,批准书上是江青的签字。今天江青又来装好人,把坏事往林彪身上推!因为江青自称代表毛泽东来的,叶剑英也不好发火。        江青要看看毛毛,叶向真只得把毛毛叫出来,让毛毛叫“奶奶”。江青说:“不用叫奶奶,叫江青同志就行了。”        太造作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不叫你奶奶叫什么?叶向真这次倒是十分听话,改口叫“江青同志”了。叶向真从延安时期就叫“江青妈妈”,出狱后,再也没有叫过“江青妈妈”。        文革中江青主持文艺工作,凭江青的身份,应当给叶向真安排工作。叶向真讨厌江青,有江青负责文化口,叶向真不再做文艺工作。此后,江青也不知道叶向真去了哪里。        叶向真怎么消失了呢?原来,叶向真改了名字叫江峰,到首都医学院学医,后来在专为中央首长看病的301医院(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做了7年外科医生。谁也不知道这个江医生就是当年的红卫兵领袖叶向真。

        重返文艺圈,一举获百花奖        粉碎四人帮后,中国文艺舞台百花盛开。叶向真又回到文艺圈。开始,她在中国新闻社供职,拍摄了一些新闻片。80年代初,她把当时最著名的演员杨再葆、刘晓庆拉到自己麾下,准备拍摄曹禺的名著《原野》。拍摄前她去找原作者请教。曹禺当时任中央戏剧学院院长。她回到中戏,曹禺听说当年的造反英雄叶向真又回来了,吓得躲了起来,不见她。80年代初,当年首都三司红卫兵的头头们纷纷被判刑,叶向真也是三司头头,她觉得再用叶向真这个名字工作很不方便,便和父亲商量该名字叫“凌子”。叶剑英还有一个名字叫陆凌宇。战争年代解放军指挥官都用代号,叶剑英的代号是601,按谐音写成汉字是陆凌宇。叶向真决定改姓凌。叶剑英说:“就叫凌子吧。” 叶向真说:“凌子像个日本人名,人家把我当成日本特务怎么办?” 叶剑英说:“你懂什么,子是对有学问的人的尊称,像孔子、孟子。”         1981年电影《原野》拍摄完成,导演的名字就是凌子。曹禺看完样片非常满意。文化部领导对《原野》也评价不错。        在《原野》的拍摄过程中,凌子还收获了爱情,与摄影师罗丹恋爱并结婚。        1981年,凌子一人携《原野》前往威尼斯参加电影节——因为这部片子在某个领导看来是“男盗女娼”,电影局禁止演职人员前往参赛。在威尼斯电影节,该片获得了“世界最优秀影片推荐”的荣誉。凌子一举成名。        那时候电影公演前要经中央领导审查。由于中央领导人对这部电影有争议,电影《原野》不准在国内公映,只准外销。        此后,叶向真又导演了《风吹唢呐声》、《三宝闹深圳》等几部影片。《三宝闹深圳》与《原野》命运不同,审查的结果是“只准国内上映,不准外销”。        1987年电影《原野》在国内公映,当年就获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而在1986的深秋,叶剑英元帅因病逝世。让凌子遗憾的是,父亲没能看到自己事业上的这次辉煌。        香港经商
       送走了父亲,凌子于1987年和丈夫罗丹一起来到香港定居。这次叶向真不是“偷越国境”,是经过批准正式到香港定居的。

       叶向真到香港后,名字叫“凌孜”。开始尝试前所未有的生活方式——经商。1987年当年三司领袖纷纷释放,韩爱晶、蒯大富、王大宾都下海经商,他们凭着当年在三司关系,个个生意兴隆。叶向真就不行了,当年三司的战友没有几个照顾叶向真的,大概因为她现在的丈夫是罗丹而不是朱成昭吧。

       多年的惨淡经营之后,他们在香港有了自己的公司,经营各种项目,慢慢地站稳了脚跟。

       叶向真在香港不谈政治,吃斋念佛。成了虔诚的佛教徒。


       弘扬儒教

 

       进入新世纪以后,叶向真对儒教产生极大兴趣,致力研究孔孟之道。现在的凌孜是全国政协委员,国际儒学联合会普及委员会副主任,中华孔子学会副会长,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宣传和普及,“儒家的传统文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从一名社会秩序的破坏者到一名中国传统文化的建构者,凌孜谈起自己的“文革”经历,她说,“我不后悔,我也是受害者。现在想当年当然不对,真幼稚。历史就是这样。” 
        如今的凌孜已经69岁,依然那么文静、干练、充满了高雅之气“文革”和电影已是过眼云烟,她现在只是平静地生活。   
       文 研:元帅女儿与地院学生领袖的文革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