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机械舞:4-1圣诞节前结束战争

第四章 扭转朝鲜战局
4-1圣诞节前结束战争
2010年10月29日16:19
美国当局尽管认为中国政府的警告是虚张声势，但仍关注着中国方面的一举一动。
当10月25日南朝鲜军在温井、云山一带遭到重创时，美第8集团军还以为是伪装成中国部队前来阻止美军北进的朝鲜人民军。10月27日美国驻南朝鲜代办向国务院报告，在战场上发现了中国部队，中国部队有1个团约2000人，是10月19日渡过鸭绿江的。这是在朝鲜发现中国部队的第一个信号。
11月1日，美国务院中国事务科科长柯尔布致信腊斯克，认为中共部队参战已是事实，中国不可能就这样派遣小股部队入朝与美军作战。但是，中央情报局仍然乐观地估计中国入朝部队为1.5万人到2万，战略目标是在鸭绿江南岸建立“有限的防御地带”。中国部队入朝的直接原因，可能是李承晚政府扬言要炸毁水丰水电站。
11月2日，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收到美第8集团军情报处长威洛比的一份报告：“目前已有1.65万中共士兵进入北朝鲜。新义州电台宣称，这些部队属于‘保卫水力发电区的志愿军’，是特意进入朝鲜防止毁坏鸭绿江边的水电设施的。”
威洛比最后警告说：“虽然到目前为止，迹象表明参战的仅是零星部队，从表面看，目的有限，但不可不看到中国共产党人拥有可以立即动用的巨大潜在力量，这是很重要的。假若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阶层作出入侵的决策，他们可以马上把沿鸭绿江集结的44个师中的29个师投入作战，并用150架飞机支援大规模进攻。”
威洛比透露的情况的确是一个极为不祥的信号，加上第8集团军正在向清川江以南全线后撤的消息，布莱德雷开始坐不住了。11月3日他指示麦克阿瑟：“鉴于中共部队似乎已对朝鲜进行公开干涉，请你对朝鲜形势及其意义尽快做出适当的估计。”
次日，麦克阿瑟答复布莱德雷：“目前还无法对中共军队在北朝鲜进入干涉的确切目标作出权威性估计。”麦克阿瑟接着列举了中共军队可能采取的4种行动方式：一是以全部力量毫无顾忌地进行公开干涉；二是出于外交的理由，隐蔽地进行秘密干涉；三是可能使用“志愿军”在朝鲜获取一个立足点；四是派遣中共军队进入朝鲜，仅仅设想为对付大韩民国军队，因为要打败大韩民国军队是不会有太大困难的。
麦克阿瑟分析说，全面干涉将被看成是一种“具有最严重的国际影响的重大决策”。“一方面它具有明显的可能性，而且又有许多外交问题专家都做这样的推测；另一方面，也有很多合乎逻辑的理由不同意这种推测。而目前也缺乏足够的证据来使人们有理由立即接受这种看法。”
最后，麦克阿瑟向布莱德雷建议：“我建议在条件可能还不够成熟的时候，不要轻率地作出结论。我相信最后的估计还有待于更全面地积累军事情报。”
11月5日，麦克阿瑟命令远东空军司令斯特拉特迈耶动用远东空军的全部力量，以2个星期的时间狠狠打击北朝鲜人以及他们新的盟友使之退出战争。他命令摧毁鸭绿江上朝鲜一端的所有桥梁。破坏鸭绿江南岸所有的交通线、军事设施、工厂、城市和村庄。他命令说：“如果情况需要，作战飞机的飞行人员可以飞到油干力竭的时刻。”麦克阿瑟认为摧毁这些桥梁会阻止中国武装部队进入朝鲜，至少也会减慢其进入的速度。
当日，远东空军轰炸机指挥部执行了第一次有目的地使用燃烧弹的轰炸任务。原来计划轰炸朔州和北镇的第19大队的22架B-29，临时决定改以江界为目标。这天，第19大队向江界投下了170吨燃烧弹。斯特拉特迈耶向空军参谋长范登堡解释道：“因为整个江界市实际上就是一个军火仓库，同时它又是五个十分重要的交通中心之一，所以决定在朝鲜首先对其使用燃烧弹。”
第二天，麦克阿瑟向陆军部报告，他打算派遣B-29轰炸机立即炸掉横跨新义州和安东之间的国际桥梁。他认为摧毁这些桥梁会阻止中共武装部队进入朝鲜，至少也会减慢其进入的速度。
国防部副部长洛维特得到这一消息后非常担心，破坏鸭绿江大桥将冒击中满州城市安东的风险。他立即前去与国务卿艾奇逊及助理国务卿腊斯克共同讨论这个问题。
腊斯克提醒艾奇逊说：“美国政府曾和英国有约在先，未经与他们磋商，我们不会采取涉及攻击满州的任何行动。一旦中国援引了与苏联人之间的互助条约，苏联很可能作出反应。”
艾奇逊和洛维特都同意腊斯克的看法，在搞清朝鲜局势之前，应停止进行这次攻击。
这时，杜鲁门正在密苏里州的独立城，准备参加第二天的投票。艾奇逊打电话给杜鲁门。杜鲁门得知此事后，也认为这道命令是不明智的。如果麦克阿瑟的部队的安全还没有受到直接和严重的威胁，轰炸是不合适的。杜鲁门要求布莱德雷向麦克阿瑟下达指示，要他放弃任何轰炸鸭绿江大桥的行动，并要求他立刻提供他对目前局势的估计，并说明他下令轰炸鸭绿江的理由。
这是华盛顿第一次直接地撤销麦克阿瑟下达的命令。这也可能是参谋长联席会议第一次越过战区指挥官决定一项战术行动。麦克阿瑟当时正如日中天，他接到指示后的反应是可想而知的。
布莱德雷接到指示后，措辞谨慎地给麦克阿瑟下达了指示，并表示这是总统的意思。
麦克阿瑟收到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指令后，大为不满，立即给布莱德雷复电，称：
大队的人马和物资正自满州通过鸭绿江所有的桥梁。这种移动不仅使我指挥下的部队陷于困境，而且有使我军全部被歼的危险。过江的实际移动可以在夜幕的掩蔽下进行，而鸭绿江和我们防线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敌军可以不必十分顾忌空袭的威胁，展开对我军的攻击。
唯一阻止敌军增援的办法就是发挥我们空军的最大威力，摧毁所有的桥梁和在北部地区所有支持敌人前进的设施。每小时的迟延，都将付出大量的美国人民和其他联合国人民的鲜血。
新义州的主要渡口要在最近几小时内加以轰炸，而且这个任务实际上已经准备就绪。我是在我所能提出的最严重的抗议之下暂缓进行这次袭击，并执行您的指示。
我所命令的行动是完全符合战争原则和我自联合国所得到的决议和指示的，而且并不构成对中国领土任何轻微的敌对行为，虽然肆意违反国际法的行动是从那里来的。
我不愿过分夸大您所加于我的限制将在物质上和心理上造成严重损害的后果。我希望这事立即引起总统的注意，因为我相信您的命令很可能要导致严重的灾难，如果不是总统亲自和直接了解这种情况，我是不能担当这个责任的。
这一复电使布莱德雷感到大为震惊，这无疑是对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挑战。实际就等于说参谋长联席会议都是一群傻瓜，而且除了总统之外，麦克阿瑟在这一问题上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如果是另一位级别低一些的将军以如此傲慢的口吻说话就会被撤职。但这位将军毕竟是麦克阿瑟。布莱德雷立即动身前往五角大楼。
当晚，参谋长联席会议作战室举行了一次特别会议。出席会议的军方方面有马歇尔、洛维特、布莱德雷以及三军参谋长，国务院方面有艾奇逊、腊斯克等。
会议还宣读了麦克阿瑟在东京发布的另一份公报：
随着完成对平壤以北敌军的包围和占领东海岸地区，朝鲜战争实际上业已告终。这些行动的结果是使我们手中的敌方战俘增加到13.5万人以上。再加上总计达20万人的其他损失，损失人数达33.5万人。这是对北朝鲜全部军事力量的一个公平的估计。北朝鲜人的战败和他们的军队的毁灭因而是决定性的。在联合国军队取得这一胜利的面前，共产党人犯了史无前例的、国际上最违法的行为。他们未经宣布交战状态即将外来的共产党部队开过鸭绿江，进入北朝鲜并在接壤的满洲边界之后的特殊庇护区内集结大量可能的增援师团及充分的供应。
麦克阿瑟在公报中还报告了当时形势：“我们最初与之作战的北朝鲜军队虽然已被消灭或再无力从事军事行动，但是现在有一支新的生力军面对着我们。在这一支军队的后面可能在敌方近旁但在我们目前军事行动范围以外的地方有大量的外国后备部队和充分的供应。”中国军队入朝参战是“一件具有最严重的国际意义的事件”。
特别会议将麦克阿瑟的电报和公报作为急件来处理。布莱德雷与杜鲁门通了电话，向他宣读了麦克阿瑟的电报。杜鲁门听完后，无可奈何地说：“我看，奥马尔，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干去吧。”
与会者当即起草了给麦克阿瑟的一封电文。电文在开头巧妙地讽刺说：“你（11月6日）的电报所描述的情况，与我们最近收到的你（11月4日）发出的电文中最后一句相比较，有相当大的变化。”
电文指示麦克阿瑟：
我们同意，摧毁鸭绿江桥梁将会在实际上有助于你指挥的部队的安全，除非这一行动导致中共攻势的加强，甚至使苏联人认为满洲要遭到进攻而做出直接干涉的反应。这一结果不仅将危及你的部队，还会扩大冲突的范围，使美国的卷入达到极端危险的境地。然而，鉴于你的第一句话（部队大量涌入）……，批准你的计划，对边境附近地区实施轰炸，其中包括新义州的目标和鸭绿江大桥靠朝鲜的一端。这样做的前提是，你在收到这封电报时，仍认为此类行动对你的部队的安全至关重要。以上不包括批准轰炸鸭绿江上的任何水坝或水电站。
电文还特别提醒麦克阿瑟：
为了必须同联合国的政策和指示保持一致，以及将战斗局限于朝鲜对美国的国家利益是至关重要。因此，重要的是，你必须极端地小心谨慎，避免侵入满州领土和领空，并请迅速报告满州有何敌对行动。你必须不断向我们报告形势发展变化。你应立即上报根据我们11月3日的电报的精神对形势作出的估计。
特别会议结束后，布莱德雷回到“一号住宅”休假。11月7日，他收到了麦克阿瑟的回电，称：
敌机正从鸭绿江以西的基地起飞，对我们在北朝鲜的部队进行攻击。这些飞机出现得越来越多。从鸭绿江到主要战线的距离如此之近，要有效地对付敌人使用的这种打了就跑的战术几乎是不可能的。对我的作战区域目前施加的种种限制，使敌机一越过满洲——北朝鲜边界就得到了彻底的庇护。这一不正常的情况严重影响了空军和地面部队的士气和战斗力。如不迅速采取纠正措施，这种影响将产生决定性作用。对如何处理这一新的危险性事态发展，请作指示。
麦克阿瑟是要解除不许越过满洲边界的限令，其飞机可以“穷追”对方飞机。但穷追对方飞机最终将导致美国逐步扩大同中国的战争，甚至扩大同苏联人的世界大战。但是，为了美军的安全，冒点风险是应该的。于是布莱德雷决定批准麦克阿瑟的飞机进入满洲6—8英里，以追击敌机。如果能使目前十分弱小的中国空军遭受到足够的打击，也许可以瓦解他们的斗志，迫使其全面撤退。布莱德雷立即起草了一份给总统的报告。
依照杜鲁门的授权，麦克阿瑟于11月8日派遣轰炸机开始对位于新义州、朔州、楚山镇、满浦镇和惠山镇等地的大桥进行了狂轰滥炸。
11月9日，麦克阿瑟乐观地向华盛顿报告，他能够“阻止具有足够力量的增援部队跨过鸭绿江”，因而，不会对他的部队造成任何真正的威胁。他赞扬这一空袭，称它：“封锁了战场，切断了敌人的补给和增援。”
麦克阿瑟相信远东空军将摧毁中国军队后方的集结地域，这样，中国军队就不能在朝鲜生存下去。他相信如果联合国部队能成功地推进到中朝边境，战争就会结束。
在志愿军结束第一次战役时，沃克给麦克阿瑟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写道：
过去和现在，我们从未打算让部队采取或保持被动的环形防御或其他任何形式的防御。我们正在采取一切措施，来确保充足的桥头堡，一旦情况允许，便可重新发动攻击。所有的部队都在继续实施局部进攻来恢复和巩固战线。考虑到对付中共正规部队这一新的因素，已经计划动用所有可能投入战斗的部队来恢复进攻，这些计划将在尽可能早的时间投入实施，这一切将主要取决于右翼的安全、进攻部队的集结和一些主要后勤保障的恢复。
于是，“联合国军”展开了积极的攻势。东线猛攻古土里、丰山、吉州，企图迂回江界切断志愿军后路；在西线集中兵力沿清川江北进，企图攻占德川、熙川。
从11月8日开始，南朝鲜第7师全部及美军一部在重炮和飞机的配合下，向飞虎山阵地展开轮番攻击。
飞虎山俯瞰价川、军隅里，扼平满公路南北交通，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在连续5昼夜的激战中，志愿军第38军指战员共击溃敌百余人以上的攻击57次，阵地反复争夺9次。
当日，敌人以大量飞机、重炮把数以千计的炸弹、炮弹、燃烧弹向飞虎山主峰倾泻，飞虎山上碎石横飞、大火弥漫。
接着，敌人步兵向志愿军第38军第112师第335团2营阵地连续攻击20余次，均被击退。2营指战员以顽强的毅力抗击着敌人凶猛的攻击，弹药打完了就用枪托、刺刀、石头和被炮弹击碎的残木打击敌人，没有饭吃，战士们紧带勒腹，没有水喝便吸霜含石，克服了万重困难，始终牢牢控制着阵地。
彭德怀决心在东西两线均采取诱敌深入，先歼其侧翼一路，尔后猛烈扩张战果的方针。
为了把敌军诱到预定战场，西线各军第一梯队师于博川、宁边、飞虎山、德川一线节节阻击敌人的进攻，并主动放弃飞虎山、博川等阵地，东线第42军于7日放弃黄草岭，向柳潭里一带转移。
对于志愿军的后撤，麦克阿瑟认为这是实施轰炸的结果，中国军队是怯战逃跑。他立即致电华盛顿，报告了这一情况。
麦克阿瑟沾沾自喜地证实了他以前的判断：即中国人只是出动小部队进行干涉，当他们遭受惨重打击后，也许已放弃了继续作战的企图。
布莱德雷听到这一消息后，虽然感到有点迷惑不解，但这一消息还是令他兴奋不已，因为敌人毕竟败退了。
但是，马歇尔并不为此感到乐观，他于当日给麦克阿瑟发去了一封电报，提醒麦克阿瑟，朝鲜极其微妙，并具有潜在的爆炸性。美国面临一个极其严重的国际问题，它很容易引起一场世界灾难。
麦克阿瑟回电完全同意马歇尔的意见，表示如有可能尽量遵循朝鲜战争区域化的基本原则。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全速推进，不给中国和北朝鲜军队喘息的时间，就会占领北朝鲜。胜利者是不受任何谴责的。
于是，麦克阿瑟命令“联合国军”在西线全线推进，在东线从古土里、丰山、吉州分3路继续北进。
11月14日，麦克阿瑟乐观地对他的政治顾问威廉?西博尔德说：“我的近期目标是摧毁鸭绿江上的桥梁，这样便切断了满洲和前线之间的联系。与此同时，远东空军将摧毁敌军后方的集结地域，这样，共产党人就不能在国外生存下去。”
麦克阿瑟越说越兴奋：“如果联合国军能够成功地推进到边境，战争就会结束。中国当局也能够证明他们确有帮助一个共产党邻国的意愿，并且有能力打一场现代战争。这样，他们就会在无损‘面子’的情况下撤出朝鲜。”
为了进一步给麦克阿瑟造成错觉，诱敌进入预定战场，彭德怀于17日命令各军停止反击，继续向后方撤退。千军万马很快隐匿在朝鲜北部的崇山峻岭之中。志愿军在东西线均与“联合国军”脱离了接触。
对志愿军的后撤，麦克阿瑟和华盛顿当局都认为志愿军是“怯战败走”，他们估计志愿军只有6至7万人，并且这些部队没有得到很好的补给，补给的困难和寒冷的天气可能是他们撤退的主要原因。麦克阿瑟还认为，他的空中轰炸会使鸭绿江地区成为一片焦土。
从18日起，美第8集团军全线快速向北推进，至21日全部到达其预定的攻击开始线。东线美第10军认为当面志愿军只有一两个师，于是令各部快速北进。
11月21日，美第7师第17团进至鸭绿江边的惠山镇，这是美军到达中朝边境的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部队。军长阿尔蒙德专程赶到惠山，以鸭绿江对面的中国地方为背景，与第7师一些军官合影，以示祝贺。南朝鲜首都师和第3师向图们江推进，美陆战第1师已到达长津湖南岸的下碣隅里及以北地区，并准备继续向江界方向推进，掩护西线第8集团军的右翼。
麦克阿瑟认为发动总攻势的时刻到了，他说：“任何不实施进攻的计划都将彻底瓦解我的部队士气，它产生的心理上的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这将注定要使我们在北朝鲜困难的防线上无限期地保留我们的武装部队，并将无疑引起南朝鲜人的反感，以致他们的部队要么垮台，要么可能调转枪口打我们。”
11月23日，感恩节，美国的一个传统节日。“联合国军”的官兵的餐桌上摆满了丰富的食品：鸡尾酒、夹馅橄榄、烤小公火鸡加酸果酱、水果沙拉、水果蛋糕、肉馅饼和咖啡。
这一天对麦克阿瑟来说，是个不平凡的日子。麦克阿瑟愉快地在东京的美国大使馆，同全家共进感恩节晚餐。
第二天，“联合国军”的总攻开始了。麦克阿瑟从东京飞往新安州附近的清川江边的第8集团军司令部，亲自督战。
听完战况简报后，麦克阿瑟乘吉普车前往第一线军部。第9军军长约翰?库尔特少将报告说：“我的部队急于挺进鸭绿江。在整个75英里宽的战线上进攻部队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
麦克阿瑟十分干脆地说：“你可以告诉他们，赶到鸭绿江，全都可以回家。我保证说话算数，他们能够同家人共进圣诞晚餐。”
接着，麦克阿瑟发表了一份给“联合国军”的公报：
联合国在北朝鲜对在那里作战的精锐军的压缩包围现已临近关键时刻。在过去的三周里，作为这只铁钳独立成分的各类空军，以模范的协同和战斗力发动了持续的攻击，成功地切断了来自北方的补给线……今天上午，钳形攻势的西段发动了总攻，以完成包围并夹紧钳子。
担任正面进攻的第9军在麦克阿瑟的鼓动下，开始大举进军，好像鸭绿江近在眼前。在“总攻”的第二天，担任掩护其右翼侧后任务的南朝鲜第7师和第8师却进展缓慢，远远地落后于美军，位于大同江两岸的德川和宁远。
美军第2师师长劳伦斯?凯泽发现自己的部队大大超越了应该保障其右翼的部队，大为吃惊。这时，空中侦察报告，敌人正出现在一条通往德川的道路上。
凯泽惊呼：“该死！那是他们要攻击的地方。那里将是主攻方向，就在我们的侧翼，是针对韩国第2军团的。”
（本章节选自《从鸭绿江到三八线》解放军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