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吸毒人数约有多少:空房诱奸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7 17:56:13
    如果人们的视线像光线,那么他就是活在阴影中的这么一个人,活在人们的身后。
    他在另一半世界,一个我们身后无法感知的世界;他像梦一样,我们也许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怎么也摸不到他的肌肤,这么近却那么远。
    他是一个沉默的男子,几乎不开口说话。他的脾气很奇怪,喜欢躲在人们的另一半世界里;像梦的使者,在人们入睡后,潜入梦中,在一场又一场的梦境中穿梭。清晨的明媚阳光撒进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在人们的脑海里,只有一片飘渺的记忆碎片。
    他,身份未知,背景不详。也许此刻就在你的身后,在你的房间,在你视线另外的180度里。
    他骑着改装的摩托车,从小区的街道飚过的时候四个排气管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低沉的像一头备战的猛兽,迸发着强劲的力量。他把摩托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看到旁边的自行车倒了,走上去扶了起来。这个城市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的人,基本上都是上班族。为了满足卑微的虚荣心,过着牢狱一般的生活。他背着包在楼道里穿梭,手里拿着广告单。将单子挂在在每个紧闭的房门的锁头上。然后走了。
   他将计划的几个房门挂完后就要走了,因为他要去打高尔夫球,这是他唯一喜欢的运动。尽管很多有钱人都是为了附庸风雅,但他不是。他走路的时候,喜欢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从不会多看别人一眼,他眼神正视前方,缄默而又心静气宁。有的时候他会踩到被房主撕掉的广告单,但他并不会看那些掉在地面上的广告单一眼,因为这是必须的。他只需要有一张凑效就可以了。
    他把高尔夫球用金属线穿起来,然后绑到树上固定起来。他紧握住高尔夫杆,抽紧全身的肌肉,狠狠的朝球甩过去。球被猛的撞击然后又被拽回来了。他对着远方,一杆接一杆的抽。这个世界很多强有力的出击,最后都是被狠狠的扼杀,夭折在摇篮里。比方说洋务运动,法*工等。
    天快黑的时候,他收拾好东西。驶向一个前几天发过广告单的小区,他把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场。他像刚下班的人一样,从容的路过每个挂过广告单的房门。这个社会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也有很多人有家不回,比如度假,出差,或者有钱的多买几套空着炒房。所以他总能碰到一个或者几个好几天不回家的人。
    他提着工具箱停在一家房门看起来很气派的门前,然后掏出几件工具;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他按一下房间里的电话,电话里是个女子的声音;你好,我们全家外出旅游,半个月之后回来,有事请留言。他放下电话。走到冰箱前,拿了杯饮料。然后走到唱机前,掏出一张光碟放了起来。印度嘹亮迷幻般的音乐回荡在房间里,他坐在沙发打开电视看球赛。
    他站在莲蓬头下,哗啦啦的水线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成股清澈的水流顺着肌肤流淌而下。他洗去全身的汗臭和疲劳,然后到屋主的衣橱前翻找了一件宽松柔软的便衣。
    暮色四合,时间的大手好像猛的一下就将夜幕拉开了。球赛完了,他伸个懒腰站起来,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些生饭生菜,到厨房给自己做饭。
    吃完饭就去洗衣服,他不喜欢用洗衣机,他用手搓着洗。他看见屋主走的时候换下的脏袜子,顺便也洗了。干完一切,他就开始去睡觉。
    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按时起床,按时去公园打会高尔夫。但他却又是过着流浪般的生活,从一间空房流浪到另一件空房。活在别人的另一半世界,像幽灵一样,进入别人的世界,却不会惊扰别人。最多就是食用少量的食物,他走的时候会将一切还原原位,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不留一丝痕迹。
    那天,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就感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满地狼藉,到处倒放着酒瓶,碟片,烟蒂。这间空房是在北郊的一座别墅,外观阔气,里面装饰也富丽堂皇。但挂在门锁上的广告单已经4天没人撕下了。所以他进去的时候很淡定,他捡起地上的酒瓶小心摆放到院子里的角落,把碟片擦干净放到电视机旁的碟片盒里,然后将房间的里里外外打扫一番,把地板擦得发亮;像对待自己的家一样,尽管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家。

    她是一所本科院校的大二生,因为厌倦贫穷和卑微的虚荣心,一时对物欲的贪婪甘做局长的二N,过着笼中金丝雀般的生活。局长是个心胸狭窄的人,生怕她跑了,将她锁在郊区一所别墅里,后来因为旷课太多,学校直接勒令其退学。她休学后不敢回家她,继续过着牢狱一般宠物的日子。没日没夜的看碟片,喝酒,抽烟。她唯一的等待是局长在有空时候来和她做几次爱,每次*体的交缠让她觉得他们的内心正在一步一步的远离,起初他会带她出去散步,买东西;偶尔一起会做饭,然后其乐融融的享受晚餐。到后来完全成了*体的金钱买卖,没有耳语,没有爱抚,。他每次都硬生生的进入,不顾她的痛涩。每当那一阵一阵羞耻的喘息越来越重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迷离而又漠然,她知道她的青春已经枯萎,在等待凋谢。

    他看到墙上的照片里的女孩,充满阳光朝气而且很漂亮,他笑了笑。一个健康的男子对美女都是向往的,无论是荷尔蒙还是虚荣心都是罪魁祸首。而美女是对金钱和物质向往的,她们为了外表光鲜和一些虚无飘渺过眼云烟的东西,住进上局长的房子,爬上煤老板的床或者主动扒光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富商的被窝里。于是一群脑满肠肥穿着笔挺西装的上流人士搂着那些让人想犯*奸罪的漂亮女孩们肆意发泄欲望。而那些俊男帅哥除了富二代只好每晚搂着漂亮的充气娃娃肆意发泄欲望。

    他洗完澡后,在洗手间里发现屋主换下的*裤和*罩没洗,习惯性的洗了。她在房间里发觉有人,于是在暗处窥探。
    他坐在沙发看她的相册,她赤裸着光洁的身体,修长白皙的美腿,小腿部有好看的弧度,肌肉匀称没有丝毫的赘肉。像一件鬼斧神工雕刻的工艺品,照片上她摆出撩人的姿势,他俊俏的眉毛微微的往上挑动,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她在门后看他,已然不如照片上美丽动人,因为她嘴角眼角都淤青;局长把在官场的失意经常撒在她身上,她的胳膊上爬满了被烟头烫伤的伤疤。她看他在欣赏她的照片,脸颊飞起少女般的红晕。这是经年漫长离去的曾经久违的感觉。
    院子里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绿草茵茵,四周有网,合而围之。旁立有明盏,灯火月白。他挑了一副合手的球杆,拾球,掷声疾速,迸发出强劲的力量。她在屋里,透过落地窗看,球白草绿。

    他打了十几杆,感觉乏了。收起杆,关了灯。走进屋里,喝了口水。然后走进卧室睡下。

    夜色如泼墨,层叠翻涌的墨色如同盛开的绚烂花朵。他熟睡的样子安详如婴,空旷的夜空中犹如死寂的坟墓;恍惚间有飘渺的声音飘来;跟我来,跟我来……声音好像来自天国,若有若无,漂浮不定。

    他蹙起眉头,紧闭双眼。然后身子情不自禁的起来了,循声而去。他脸色熟睡的表情犹在。那声音带着迷幻般的颤音,充满磁性,像个耳语者。跟我来,跟我来……

    他光着脚走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打开门。微微的声响触亮了门开的声控灯,也触动了隔壁房间的她,她一直没睡着。他一脸熟睡的跟着声音来到外面,她披上外套跟在他后面。

    别墅是建在郊区,不远处有一坟场。相处别墅下面就埋着孤魂野鬼。此刻已是凌晨两点,郊区靠在山边,山腰弥漫着浓重的大雾散不开。

    耳语者不停的召唤,跟我来,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她在后面。看不见他的面容,他究竟要干什么?

    他最后停在半山腰的马路上,耳语者如同在他耳边吹气,颤音越来越严重,最后一点都分辨不清楚,声音越来越杂乱,越来越刺耳。她看见他整个身躯开始弯曲成一个僵硬的弧度。他将双手用力捂住耳朵,一脸隐忍痛苦的表情,整张脸扭曲成一团模糊的肉球。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灰褐色的瞳孔开始不断的放大放大,晶状体收缩成一张薄薄的肌肉片。

    人类的瞳孔放大到一定难以抵达的程度,就会看见一些肉眼看不到事物。比如说未来,灵魂,甚至是瞬息万变的时间虫洞。

    此刻他仰着头颅,眼瞳里是闪电缠绕的光芒隧道。传说中的千年眼就是人类的灵魂出窍通过极限放大的瞳孔到达一个虚妄境界的通道。所谓虚妄境界就是在此境界的生物已经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时间简史》上说,时间和空间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宇宙代表时间和空间,宇宙中的物质的变化是时间和空间的参考系。而虚妄境界只有灵魂才能存在,因为灵魂不是物质,任何灵魂进入虚妄境界,都会看见或是过去或是未来的碎片。灵魂它来自人类大脑皮层里深处的意识,大脑神经的正负电子带电超过常人的几百倍时,由于异性相吸,空中漂浮游离电子开始像基因互补配对原则,在头顶三尺之处形成熠熠发光的人形电子群,它的动作随人类大脑中神经应激反应不断变化。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出窍,灵魂像是从身体上分离出去的一个不受宇宙一切定理约束的使者。

    她看见他头顶有一张人形发光的薄片,顿时惊呆了,她也是个大胆的女孩;好奇心战胜了胆怯。她躲在一棵粗壮的树后面。

    他仰着头,所有的星辰开始黯淡无光,隐没在苍茫的夜空中。整个世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极夜状态,灵魂可以更好驾驭。

    她见他头顶上那张人形发光的薄片一下钻进了他的眼睛了,视线内仅存的光线湮灭不见,如同失明般黑夜里,虫鸣以及山涧潺潺流动的声音那么清晰,偶尔还有乌鸦嘎嘎飞过枝头,声音像要撕破夜空,惊心动魄。

    她感觉有些耀眼的光芒穿透了眼皮,有一层红彤彤的模糊影像,她揉揉眼睛。她发现自己靠在大山里的一棵树上睡了一夜。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切,弄不清楚自己怎么睡着了。刚站起来要寻找他的身影的时候他从后面骑着改装过后的摩托车上来了,他的摩托车马达发出的声音很好听,轰隆隆的,充满了力量。

    她看他深邃的眼眸,短短几秒,她就知道她这一辈都逃不过眼前这个男子深邃的眼眸。有时候爱情是经历漫长岁月一起磨砺逐渐形成,有时候爱情却就在一瞬间眼神的交流。连语言都是多余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嘴角又噙着浅浅笑意。然后递给她一个头盔。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接过,带着自己头上。他骑上摩托车捏住离合器,不断加大油门,摩托车马达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她跨上后座,搂住他的腰。他慢慢放开离合器,摩托车顺着柏油路风驰电掣般疾扬尘而去。

    她很久没有觉得阳光如此明媚安然静好,小树温驯得像只低头恬静吃草的小兽。路上莫名多了很多警车,路过那栋别墅的时候,发现它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乌黑的烟云成股的翻涌着直指蓝天,浓重的烧焦味道充斥着这个桂花飘香的季节,路两旁的香樟密密麻麻的树叶上蒙着细碎的灰尘,蝌蚪状的黑色掺杂着粉末一样嫩黄。

    他停下车,她一脸茫然的慢慢下来。周围聚拢着附近的居民和过客,人群被隔离在警戒线以外,嘈杂混乱不堪。

    看客甲说:这是怎么回事?

    看客乙说:好像是线路漏电起火了,昨天晚上我在家里正搂着老婆看着电视,突然就没电了。接着就听到外面电线噼里啪啦响,我趴在窗子上一看,发现这栋别墅的电线上窜起一团篮球这么的大火球,顺着线路四处飞快流窜。哎,这里边好像还住着哪位局长的二N,我看现在应该是焦奶了。

    看客甲:呵,二N就是该死,我最恨小三了,专门破坏别人家庭,该死,呸。

    看客乙:没准她到阴曹地府继续给阎王爷当个小情人,呵呵。

    到底是那些无休止发泄恶心的欲望四处沾花拈草用金钱践踏女孩们的花季青春的高官富商,还是那些为贪慕虚荣而出卖自己廉价的身体正好满足那些饥渴的男人们的女孩们,破坏了所谓的家庭。

    警察一脸沮丧的对旁边西装革领的秃顶男子说:很抱歉王局长,没能找到……太太的尸体,应该已经烧焦了。

    王局长眉头皱了下,然后又舒展开来。将手上的雪茄送到嘴上慢悠悠吸了一口,堆满赘肉的脸上泛起温暖如春的笑容。香樟枝头上不知名的飞鸟欢快的啼叫着,不远处的枳子花树迎风摇曳,漫天纷纷扬扬的飘下迷离的花雨,洒在路人的肩膀上,油黑的柏油路上,冒着黑烟的废墟上。

    王局长掐了雪茄,说:给她家里人一笔钱,离开这座城市。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钻进黑色奥迪车里扬长而去。轮胎压扁了柏油路上粉白的枳子花,留下一小滩浅浅的汁渍。

    她蹲下来,难过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肩头微微耸动。他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交通严重堵塞,并不是事故多严重,而是看客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不断翻涌。

    人们都喜欢当看客,看别人的悲欢离合,自己站在看台上鼓掌或者叫骂,跟着人群起哄。这种一拥而上的现象非常普遍,无处不在。比方说;两个泼妇骂街会导致整条街道瘫痪。一个乞丐穿得稀奇古怪抽烟的时候不小心做出一副很犀利表情被人捕捉到了,传到网上就红通了,雅号犀利哥。一场核辐射,说碘盐能抵抗辐射,大家都一拥而上将全国所有的超市里的碘盐抢购一空。此时我们华夏民族向全世界展现着我们炎黄子孙强大的众志成城,和前所未有的齐心协力,一举拿下几百万吨碘盐的销路。

    她自己都忘了哭了多长时间,只是肩头的手掌没有离开过。她攸的站了起来,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眸。他的表情依旧是一贯的寂静如水,波澜不惊。她说:带我走,离开这里,好么?

    他没有说话转身走向摩托车,发动引擎。她远远的看着他,他的嘴角拉出好看的弧度,她笑笑,然后上了车。

    王局长将车停在车库里,推开车门,按了一下手上的锁钮。他脸上是平淡的悠然。突然嗖——的一声,不知从哪儿飞出一颗高尔夫球,白色的球飞快旋转,与空气剧烈的摩擦。他眼睛的瞳孔稍微的放大了。噗通——只见王局长轰然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脸上扭曲着痛苦的表情。

    接着又是嗖——的一声,王局长的脸上多了一块紫红色的肿块,他嘴里开始往外吐出猩红的液体。脸上的肉挤成一团,破口大骂:他妈哪个狗娘养的,给老子滚出来。说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只见又嗖——的一声,手机飞了,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他抖索着手继续骂:婊子养的,给老子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左手拿着两颗白色高尔夫球,右手拿着球杆,从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子后面走出来。王局长肿着一张脸,哆嗦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话音一落,她跟着也从那根水泥柱子后面走出来,身上穿的还是王局长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裙子。

    王局长目瞪口呆了。

    他弯下腰,将球放在地上。王局长慌乱了,脸上狰狞着巨大的畏惧。口齿不清的喃喃道:你到底想怎么着,要钱我给你啊……嗖——的一声,王局长的捂着嘴,指缝里汩汩的渗出鲜红血液。谈判破裂,而且已经无法正常进行谈判了。王局长腾出一只手加上两条腿在地上爬,像一只肉虫在蠕动。

    他缓缓放下最后一颗球,恐惧的趋势下,王局长很快就爬进了楼梯拐角里。他瞳孔开始放大,看到了墙那边王局长。他手上的肌肉抽紧了,猛的甩出去。球嗖——的一声在墙上反弹一下直接打中王局长的下阴。

    王局长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剧烈的颤抖,嘴里哆哆嗦嗦的*吟。

    她走到跟前,王局长抓住她的脚踝。他走到外边骑上摩托车,发动引擎。她挣脱了他的魔掌,头也没回的走了。

    湖光倒影柳成絮,残垣断碣杂草缘。他把摩托车停在湖边一遍一遍的清洗,就像对待一位友人,她坐在奇形怪状的白色大理石上,远眺安静的湖面,红色的蜻蜓落在花枝。

    他回过头,与他的目光相触;城市的喧嚣遥远的隐隐约约,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的柔软,好像有一种温热的蜜汁渗入心窝。

    他取出用金属线穿着的高尔夫球,绑在树上。一杆接一杆的望湖面的方向抽。

    她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广告单,他走到门口,接过她递给他的一张广告传单贴在钥匙孔处。一家接着一家贴。

    他一直没说话,安静得像棵树;能给人宽厚的慰藉和安全感。这种默然的力量在潜移默化中深深的同化身边的人,她也开始变得安静,他们唯一的沟通就是眼睛,彼此心有灵犀。

    夜晚来袭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带着古典意味的木质朱红大门前。她帮他提着工具箱,四处张望。他很快把门打开了,从容的进去了。

    夜晚很温柔,月光像一张薄凉的棉被,轻轻的铺展在地上,皎洁而柔软。他们吃完饭,坐在古藤下面的木椅上,旁边衣架上晾着刚洗的衣服,有他们自己的也有屋主留下的。

    她给他倒一杯茶,他端起茶杯,突然拘束起来,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她蹭下鞋,光着脚丫轻轻的放在他的脚背上,肌肤接触的那一刻,像电击了一样。他慢慢转过头看她,她的眼神开始迷离,有种妩媚的妖娆。她浅浅的闭上眼睛,他伸出手捧起她花瓣一样的脸,他触到她冰凉的唇,她吐气如兰,像夹杂着花香的春风。他的双手开始在她的清瘦的香背上游移。她也抬起净白的修长手指轻轻抚摸他坚实的后背,纠缠在一起。

    他深情的吻着她薄凉的双唇,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舌;慢慢往下游移,亲吻她的雪颈。她搂着他的脖子,扭动着身体,嘴里幽幽飘出曼妙的*吟。他双手不安分的伸入衣服里面,一只手绕到后面解开*罩。她吐气越来越急促,樱樱的小口中发出浪浪的欢声。

    他打开她白皙修长的大腿,将整个身子沉沉的压上去。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突然张大嘴巴啊——的一声,显现出性感的锁骨,一瞬间被填满了,全身酥痒,发出销魂娇啼叫声。一会儿,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媚眼如丝,娇喘连连,香汗淋漓,姣美的粉脸上飞起一片红霞,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随着他的动作像风中的杨柳一飘一飘的。最后几下他重重进入,然后疲软下来。她全身颤动不已,娇美的粉脸更洋溢着盎然春情。

    他推开门的时候,门棂上有些细碎的尘埃落下来。他右手轻轻揉搓着,然后进去了。他打开所有的房间检查一遍,在打开最后一间房门,他静止了。她凑上去,瞳孔放大,双手捂住了嘴。里面躺着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恶劣尸臭猝不及防的从里面汹涌而出。

    他把床单扯成条状,想木乃伊一样将尸体包裹起来,然后抬到后院里,简单的举行了一下葬礼。接着将尸体掩埋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胳膊。死过人的房间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还是有一定的威慑与忌讳。他很体贴抱紧她,用手轻轻地一遍一遍的抚摸她的头发。

    夜色如泼墨,层叠翻涌的墨色如同盛开的绚烂花朵。他熟睡的样子安详如婴,空旷的夜空中犹如死寂的坟墓;恍惚间有飘渺的声音飘来;跟我来,跟我来……声音好像来自天国,若有若无,漂浮不定。

    他蹙起眉头,紧闭双眼。然后身子情不自禁的起来了,循声而去。他脸色熟睡的表情犹在。那声音带着迷幻般的颤音,充满磁性,像个耳语者。跟我来,跟我来……

    她被碰醒了,因为见识之前有过这种状况。所以她没有惊叫,只是披上衣服,悄悄的跟在他后面。

    他打开房门,沿着楼梯一直走到四十八层的天台上。破空而来细碎的耳语,密密麻麻如同啃噬灵魂一般。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串数字,12,……1……19……他皱了皱眉头,耳语者不停重复着这串数字,隐隐约约,忽近忽远。他甚至可以模糊看见耳语者的脸庞,好像是一个拥有牛犄角的人。接着零散的听到,末日、快跑、女孩、日期……

    突然耳语者不再说话,所有呢喃般的耳语退却无边的静谧。他慢慢张开双手,身体像孔明灯一样轻轻往上升腾,最后他在离地一米左右的时候悬浮着,四面八方挥舞着手臂的影子汹涌而来,吞噬着夜幕中仅存的光线,那些手影没有身体、没有脸庞。手影漫过她的身体后,她的呼吸心跳脉搏瞬间凭空消失,只剩她双眼眉心中间闪耀的光亮。那些舞动的手影攀爬在他的身上,最后只剩他双眼眉心处迸发着奇异的光亮,像浩瀚的宇宙中一颗耀眼的恒星。所有的物质犹如落入黑洞,无处遁藏。

    整个城市变成星云璀璨的灵魂宇宙星系,每个人都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灵魂的强大与微弱决定着星星的大小,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小星星开始有规律绕着大星星的进行圆周运动。而所有的星系又在广阔的空间内围绕他在旋转。

    固斯提出:宇宙是以一种非常热而且相当混沌的状态从大爆炸起始的。宇宙是扭曲的圆柱体,所有的空间在扭曲点汇合,在那有一股能量维系着整个宇宙。此处既是宇宙的最边缘又是宇宙的最中心,所以时间在那里是静止的。

    只见位于中心的他光芒越来越炫亮,突然有迅速变暗,坍缩。光线变得更黯淡更红,开始朦胧起来,最后消失不见,像一口巨大磁铁,所有的星宿向他消失的地方聚拢,产生庞大的引力红移。最终跟着一起甄灭。到达黑洞深处的——虚妄境界。

    穿过时间的虫洞,她看到自己的小时候,在呵气凝霜的季节,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睁开惺忪的睡眼。爸爸妈妈已经出去到地里挖红薯。天蒙蒙亮,彼年,她十一岁。她早早的起来,把家里打扫干净;喂养了鸡棚里的鸡群。然后在厨房鼓捣了半天,做了一锅土豆面条。小脸蛋上还蹭一小块锅黑。自己吃完后收拾了碗筷。她准备两只大碗,将早餐装好后放在篮子。兴高采烈的跑向地里。

    出门前忘了多穿衣服的她,在找到爸爸妈妈的时候已经冻得嘴紫了。爸爸看见女儿跑到地里来了,骂骂咧咧的。妈妈一把搂着她,看见她手里的篮子,妈妈笑了,眼泪都出来了。爸爸立马停住了,二话没说。脱下厚厚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妈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一脸怜惜。

    她被爸爸抱起来放在梯田的角落里,那里没有风。她裹着爸爸的大衣,上面有爸爸的味道。她看着爸爸妈妈把自己做的早餐吃得干干净净,心里美滋滋的。妈妈挖了一个红薯,洗净后递给她吃。她眯起眼笑了,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牙齿。那天池塘里的蛙声格外清晰,天上南徙的大雁一声一声绵长悠扬。

    那一年,爸爸妈妈都还年轻,有姣美的面容。

    忽然爸爸妈妈的脸庞开始扭曲,拧在一起,变成汪洋的火海,她感觉无比的炙热,每个毛孔死命的扩张,以便排出体内囤积的热量。她感觉嗓子里像是被塞进一块红通通的煤炭,痛涩与喑哑。她撞开房门,走廊里浓烟滚滚。她想喊救命,嗓子已经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绝望肆意而生。因为大脑的缺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凭着微弱的意志,寻找下楼的楼梯。慌乱中,因为踩空,从楼梯滚了下去,后脑磕在楼梯上。她甚至看到自己面目狰狞的死在自己面前。

    突然,她惊醒了。睁开的时候视线里是他浅浅的笑。

    天亮了,东边开始出现了鱼肚白,兰州拉面的老板向热气腾腾的锅里扔下第一把拉面,扬州汤包摊前已经有排起了长队等候的上班族。整个城市渐渐醒来。而有些东西却在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的黑暗。

    他们在房间里吃早餐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进来一对中年夫妇。

    双方诧异目瞪口呆的对峙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被送到警局。穿黑色便衣的警官翻着手中的资料,念了起来:袁子余,现年27,富二代。三年前因为未婚妻在车上离奇死亡。精神受刺激,从此离家出走,居无定所……

    旁边的夫妇指着他说:是他们杀害了我的父亲,你们一定要抓他。

    另一个警官说,据我们调查,我们在你父亲的后院找到其尸体;尸体是经过很受尊重的下葬的。你父亲房子里只是动些食物,其他东西原封未动。而且经尸检,你父亲是失误中毒而引发身亡;已经死亡多日。

    第一个警官质问:自己的父亲死亡多日都不知道,身为人子,你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中年夫妇地下了头。

    他带她到公园里,他把高尔夫球绑在树干上,一杆接着一杆用力的抽着。她坐在石板凳上,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想起小时候,想起父亲母亲,想起人生,想起可笑的梦想;再也无法安宁,抱头痛哭起来。

    他停下来,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抽高尔夫球。突然,由于用力过猛或者是金属线经受不住这样长期的抽打,高尔夫球一下飞向车水马龙的喧闹街市里。他愣了愣,望向高尔夫球消失的方向。然后望望她,面面相觑。

    吃完晚饭,她收拾碗筷,他站在日历前面,今天是1月18号。他皱皱眉头,然后打开电视,新闻主持人:……今天在胜利街上,袁先生和他的爱人在小车里,忽然被从天而降的高尔夫球砸到,袁太太被砸中了头部,送到医院,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经警方调查,该凶器高尔夫球中间被钻穿,怀疑此桩事故属蓄意谋杀……

    他沉沉的坐向沙发,面如土色,失神落魄一样,瞳孔没焦点的游移。慢慢表情开始膨胀,眼珠快要突出来,他伸出双手抓自己的头发。动作越来越歇斯底里。

    忽然,四面八方聚拢起汹涌澎湃的的耳语,如同咒语一般,让人头痛欲裂。房间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开始不稳定。她在厨房感觉不对劲,,连忙跑到客厅。只见房门已经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长着犄角浑身漆黑的人。那人手里的权杖放出强大的电流,指头粗细的电束将他缠绕在半空,在强烈的电击下,他眼中的虚妄境界通道被打开了。 

    他突然猛的睁开眼。灰褐色的瞳孔开始不断的放大放大,晶状体收缩成一张薄薄的肌肉片,眼瞳里是闪电缠绕的光芒隧道。

    房间里卷起了猛烈的飓风,她一下被吸入进去。

    她看见她的初恋,那是在初二的时候。她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里面写着一首浪漫的诗;城就这样闯入她的世界。她永远记得那个元旦节的午后,她和同学在课间的时候聚拢在走廊上晒太阳。突然,城从走廊转角走出来,他穿过走廊拥挤的人群,他一一走过他们,走向她。城抬起手把手上的礼物递到她的面前,说,元旦快乐。阳光明媚,逆光看过去,男生柔软的头发上勾勒出金黄色的毛边;她心快跳到嗓子眼,轻轻说声,谢谢。男生笑了笑说,你好好上课,我先走了。她轻轻挥挥手说拜拜。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城。那样无比纯真的年代。

    她在虚妄境界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回头看见自己第一次跟在局长后面走进高档的宾馆里,为了钱,为了卑微的虚荣心,和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臃肿的男人上了床。

    她转身不忍看这一幕,她又看见她的爸爸妈妈,在地里辛勤的劳作;她看见爸爸粗糙的双手,妈妈脸上爬满皱纹;岁月将二老年轻的容颜夺去。爸爸在村里逢人就夸自己的闺女有出息,在大城市上大学。每当说起这个爸爸嗓门都特别大,妈妈在一边也笑眯眯的乐开了花。

    她的眼睛开始有些红肿,伸手想去摸摸爸爸粗糙的双手,想去摸摸妈妈眼角的鱼尾纹;但是摸不到,中间隔着一层结界;无法穿越。

    她瘫坐在结界跟前,里面的画面不断的切换,她看见妈妈在地摊挑中了一件修身长衣,试穿在身上,转来转去,爱不释手;问到价钱的时候脸上的欢悦一下暗淡了,摇摇头还是脱下来放下走了。她看见爸爸在寒冬清晨徒步去二十里外的县上买化肥,只为省6块钱的路费。

    她哭了。

    她看见他走到跟前,他蹲下来,替她擦拭眼角泪水。她说,我想我爸爸妈妈。

    她说:我爸爸妈妈在我大二上学期的时候,那天家里下起倾盆大雨,导致村后面的大山山体滑坡,泥石流冲向了正在熟睡的爸爸妈妈……

    她说我想见我爸爸妈妈,你能帮我么。结界里是她爸爸妈妈温暖的笑容。

    他摸摸她的头,然后站起来。只见他脸色开始慢慢变紫,周遭又聚拢着此起彼伏的耳语;他感觉头像快要炸了一样,四周像是进入云层一般,电闪雷鸣。忽然,一道雷电击中地面,腾地冒出一个长着犄角的人,他终于看清他的样子,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面容,长长的红色指甲,牛蹄一样的脚,有黑色的翅膀……

    只听见长着犄角的人嘴里呓语般的念叨着:跟我来,跟我来,近一点,跟近一点……

    她像着了魔一样,拖着步子缓缓走过去。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她如梦惊醒。她问那个长着犄角的人,你是谁?

    只听见有一种声音在大脑里回荡“我是索尔,我是带你见爸爸妈妈的人,这里时间是静止的,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到的时间里去。只要你跟着走一遭。”

    她挣脱他的手,继续走向索尔。

    他又抓住她的手;索尔补充:如果你跟我走了,那就永远回不去了。

    她深情的看着他,用手抚摸他的脸庞,眼神里面装满柔情与歉意;缓缓的与他相拥而吻。末了,她扶着他的头说:对不起。然后眼眶一红,转过身去。

    她走到索尔面前,索尔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权杖,权杖顶端镶着一颗璀璨的宝石;他把权杖顶端放在结界面上,结界像平静的湖面扔进一颗石子,开始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扩散开去。

    她跟在索尔的后面跨过结界,走了进去。结界一下又一圈一圈的关闭了。

    他溘然睁开眼睛,外面已经热闹非凡,阳光洒进来,他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脸上有些难受,伸手去摸,触到两行泪痕。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骑着摩托,路上莫名多了很多警车,发现有一栋别墅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乌黑的烟云成股的翻涌着直指蓝天,浓重的烧焦味道充斥着这个桂花飘香的季节,路两旁的香樟密密麻麻的树叶上蒙着细碎的灰尘,蝌蚪状的黑色掺杂着粉末一样嫩黄。

    他停下车,周围聚拢着附近的居民和过客,人群被隔离在警戒线以外,嘈杂混乱不堪。

    看客甲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

    看客乙说:好像是线路漏电起火了,昨天晚上我在家里正搂着老婆看着电视,突然就没电了。接着就听到外面电线噼里啪啦响,我趴在窗子上一看,发现这栋别墅的电线上窜起一团篮球这么的大火球,顺着线路四处飞快流窜。哎,这里边好像还住着哪位局长的二N,我看现在应该是焦奶了。

    看客甲:呵,二N就是该死,我最恨小三了,专门破坏别人家庭,该死,呸。

    看客乙:没准她到阴曹地府继续给阎王爷当个小情人,呵呵。

    警察一脸沮丧的对旁边西装革领的秃顶男子说:很抱歉王局长,没能找到……太太的尸体,应该已经烧焦了。

    他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发动摩托车,轰隆隆的扬尘而去,继续流浪在一间又一间空房间里,凡尘的琐事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很难分辨清楚我们所在的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