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岩机配件英文:莲生圣尊开示睡眠光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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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师睡眠光明法简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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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为欲将来认识死光明故,现在修习与死渐次最相随顺睡眠光明是善方便。此谓
>    渐收明相至最微细,顿入睡眠,现起无念重无分别,即是近得。
为了明白{死光明}是怎麽回事,现在修习和死亡过程很相似的{睡眠光明}是很
好的方便法。因为入睡的过程由清醒的意识渐渐进入到意识最弱的刹那,接着跳进
入睡的状态。在入睡的开始一小段时期内,意识失去({无念})并且感管对周遭环境
没有反应({重无分别})的情形下即是{类似死光明}。
>    以此应比知明增二相。次於已过无念重无分别未起梦境之间,现如无云之虚空
>    时,正是睡眠光明。
{明增},"明"指意识,在此也指光明。"增"指渐次,增上(增加)或增下(减少),
意识在这种状况下的由明到暗或由暗到明如果能自由控制的话,到了无念、无分别
的状态,并且在还没开始作梦之前,整个境界会呈现如无云的天空的状态,这种情
形就叫作{睡眠光明}。
{明增}有二种情形,一是增上,一是增下。在密宗或真言道的修习法门中,{戒}、
{定}两门功夫都是{明增}道,也就是它有上下起伏,有时会退失。但是{慧}学则是
单向的,所得的智慧不会失去,它只有增多不会减少,因此{明增}修法在真言道中
又叫{明妃}修法,用妃字是取其 "像是女人产子" 一样,生下的小孩不能再到胞胎
里去,因此用{明妃}代表。
不过人们总是喜欢望文生义,{明妃}一词到了现代被一些江湖仔拿来好好的运
用,成了秘密教派的图腾。
> 28.『摄行论』云:
>      「次经多生展转修习,学无我法,了知清净加行,当与本性境相合杂,以此
>    渐次缘胜义谛,其渐次者谓令蕴等入微细界,细界入心,心入於思,思入无明,
>    以是加行而入睡眠。
宗大师举书上的说明来论。修行者经过好几世的修习{无我法},明白了清净心
的修习法,并学习到了使自己的知觉钝化收缩而进入{无明}(这里指没有意识)而入
睡的控制过程。
>
>        心思入无明之刹那,即成忘念。後无忘念智性,即是光明。又解脱时得风
>    自性,便有馀梦相起,乃至识未散动当於尔时观睡光明,此即名为各别自证离
>    身语相真胜义谛内证菩提。」
书上把入 "虚空无云" 的情形叫{忘念},在忘念中没有知觉便叫{光明},一般
人入睡前也都会经过这种过程,可是为时都很短,马上就进入梦境或浅睡的现象。
{光明}的状态也叫{解脱},因为人入睡不是死了,还有呼吸,这叫{风自性}(风性
是支持宇宙的一切力量,但在这里用呼吸解释比较容易了解), 这个{风自性}引起
作梦,梦中意识又动起来了,修行者便要在这意识启动而未开始 "乱作春梦" 之前
就要掌握住,观起{睡光明}。
{观}字就了了明白 "我现在在梦中了"。也就是可以 "主宰梦境"了。这个{观
睡光明}也叫作{各别自证、离身语相、真胜义谛、内证菩提}。各别自证,指的当然
是各人作各人的梦,所以只能自证。"离身语相"指的就是没有感官。
> 29.若未能知睡眠光明界限,则或有以无念重无分别为睡光明,或以梦位引生无分
>    别定为睡光明。
有些人以为 {无念重无分别} 就是睡光明,或者以为入睡中(梦位)的{无分别定}
(一夜沉睡无梦)为睡光明,其实是错的。
> 30.此虽是於究竟生起次第,三远离等圆满次第已有力者,修习最无戏论时说,然
>    於未到彼位之前,亦可与彼随顺而修。
本来这个修{睡光明}是要达到{生起}{圆满}二课程都已很高竿的,在修{最无戏
论}课程时才说的,不过未到那种水准的人也可以随顺而修。(因为不会有害处)
>
> 31.睡眠光明根本,乃至风未动时而有,风散动後即入梦相。故欲任持彼时,先当
>    发愿任持不失勿令入梦,即於尔时摄持其心,此即「乃至」等义。又於尔时当
>    忆正见所抉择义而修,非但修习如无云之虚空而已。
{睡眠光明}的根本条件在於 "在未入梦时就要掌握主动权" ,因此要修{睡眠光
明}的人要想法不失去主动权而作梦,在{无念}时就要「摄持其心」,这就是上面那
句「便有馀梦相起,『乃至』识未散动当於尔时观睡光明」的 "乃至" 的意义。意思
是要摄心而後才可能修{睡光明}。修习的目的在就{正见}所修,而不是只修 "无云虚
空" 而已。
>
> 32.此若不能安住彼定,须起定时,莫令入於凡常梦相,应勤现起金刚萨 之身,
>    以生起次第时,空後多起天身,圆满次第亦如是说。
入{无念}时也算{定}的一种,如果不能保持在{无念}定中,也就是说万一不能
保持一夜无梦的话,那麽在开始作梦时也要想法不要作平常的梦,应该常以{金刚
萨 }为念,以便在空後(入梦後)才能有天身(能自由飞行的能力)。这是在{生起次第}
和{圆满次第}都要知道的方法。
在这里,天身飞行的能力是一种不得已作梦时可以接受的梦境。对於无法控制梦
境的人该改为多作这类飞行的梦。
> 33.渐收现境如无云虚空者,随顺死有,故从彼起定时极似中有。若於死有修习法
>    身,中有定须修报身故。
在死的过程中有一段时期和 "无云虚空" 很相似,由这个状态入定(不跳入作梦
的状况)很像{中有},就是死後中阴身的感觉,这种[定]也叫{中有定}。因此想要在死
後修法身(成佛),那麽就必需在{报身}时修{中有定}(也就是{睡眠光明})。
>
> 34.此任持睡眠光明之教授,不依馀缘,但能持梦,即能修习。此光明与起梦身法,
>    是合修死光明与合修中有之教授心藏,故师长应详为解说。
这种保持 "睡眠光明" 的方法不必其他的条件,只要能主宰梦境就能修习。能修
光明或者梦中有天身的方法是合修{死光明}和{中有(阴)}的重要心法,此因此师长应该
为徒弟们详加解释。
窍诀:睡眠之前应当通过“光明想、正念、正知、起想”来调整心念

睡眠对于常人来说,不可或缺。《瑜伽师地论》中说,作为欲界众生的人,其身体由“地水火风”四大种和合而成,白天劳作之后,四大种就会衰减,使人感觉疲倦,此时需要以睡眠的方式长养四大种,四大种通过睡眠得以长养之后,疲倦感就会消失,精力会重新充沛起来,有了精力,人才能有力气处理种种事务,精进行持各种善法。
睡眠应当注意哪些事项呢?或者说如何将修行融入睡眠呢?《菩提道次第广论》中强调了三点:一是睡眠时间的掌握;二是睡眠姿势的控制;三是睡眠之前心念的调整。
先说睡眠时间的掌握。古人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说法,其实这种说法非常合理,因为日月的运行和人体气脉的运行息息相关。日落之后,人应当以休息为主,不应当再去不停地劳碌身心;日出之后,不应当再处于昏睡的状态,而应当起来活动身心,处理日常事务。但是,近几十年来,由于电以及电灯、电视等电器的发明和使用,改变了人类的生活节奏,使得人们在日落之后,也可以像白天一样不休息。如今,“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床”已经成了不少现代人的生活习惯,其实这种习惯并不合乎养生之道。白天即使睡很长时间,对四大的长养作用还比不上夜晚睡一会儿。所以,应当尽量将睡眠时间安排在夜晚,不要用白天的大好光阴去睡眠。此外,据说晚上十一点到次日一点为子时,此段时辰为人体气血调整的关键时间,如果一个人在这段时间还不进入睡眠状态,长此以往,会损害身体健康。所以,即使很忙,入眠的最迟时间也不要超过晚上十一点。另外,睡眠时间不宜太短,也不宜太长,中医中有“久睡伤神”的说法,所以次日日出之后就应当起床,不应当养成睡懒觉的习惯。
再说睡眠姿势的控制。《广论》中说,睡前应当先洗脚,然后以“狮子卧”式,重叠左足于右足上,右胁而卧。睡前洗脚,可以促进气血循环,有助于入眠,在养生谚语中也有“睡前烫烫脚,胜服催眠药”的说法。以“狮子卧”式右胁而卧具有四种利益:一、“令身能不缓散”,也即以如是姿势睡眠可令身体不懒惰和散乱;二、“虽睡沉已亦不忘念”,也即沉睡之后也不会忘失正念;三、“睡不浓厚”,也即不会睡得太深,如同死猪一般全然无觉;四、“无诸恶梦”,也即以狮子卧而眠,则不会做恶梦。反之,若不以狮子卧而眠,则与上述四种相违的一切过失皆会生起,也即若以其他卧式,身体将散乱,睡后忘念,睡眠极重,睡梦不祥。如《瑜伽师地论》中说:“如狮子王,一切兽中勇悍坚猛,最为第一。比丘亦尔,于常修习悎寤瑜伽,发勤精进,勇悍坚猛,最为第一。非如其余鬼卧、天卧、受欲者卧,由彼一切懒惰懈怠,下劣精进,势力薄弱。又法应尔,如狮子王,右胁卧者,如是卧时,身无掉乱,念无忘失,睡不极重,不具恶梦。异此卧者,与是相违,当知具有一切过失。”《宝梁经》云:“仰卧,是修罗卧;覆卧,是饿鬼卧;左胁,是贪欲人卧;右胁,是出家人卧。”所以,在所有的睡眠姿势中,只有右侧卧的“狮子卧”式才是最佳姿势,对身心都具有无量的利益,其它卧姿都不是如法的卧姿。所以,修行人应当下定决心,养成以狮子卧式而眠的习惯。
睡眠之前应当如何调整心念呢?《广论》和《瑜伽师地论》中宣说了睡眠之前应当通过“光明想、正念、正知、起想”来调整心念。人在睡眠状态时,实际上是处在睡眠心所中,睡眠心所在心中生起的时候,人就会处于昏睡无知的状态,如果睡前强化某种心念,这种心念就会伴随着睡眠心所一直存在。所以,如果睡前思维串习善法,则善心所就会伴随睡眠心所而共存,如果能这样,则睡眠时实际上也处在善心所之中,这样的睡眠就具有修习善法的作用;相反,如果睡眠之前思维串习恶法,则恶心所就会与睡眠心所共存,如此则睡眠就处在了恶心所之中,使得睡眠时也累积恶业。睡眠这件事到底是善是恶还是无记,完全看是以什么心所伴随。所以,睡前思维串习善法,使得善心所与睡眠心所共存至为重要。
什么是正念?《广论》中说:“念者,谓闻思修诸善法义所成正念,乃至未入熟睡之际,应令随逐。”意思是说,所谓正念,就是使得通过闻思修法义所修成的正念,乃至尚未进入熟睡时,一直于心中随逐。所以,对于修行人来说,将最重要的修心要领,写成一个祈祷文,在睡眠之前读诵受持,反复思维串习至为重要。譬如,由闻思慈悲心的法义之后就会形成“要将自心安住于仁慈状态”的正念,睡眠之前心中应思维慈悲心的法义,使自心安住在仁慈的正念中,直至熟睡为止。这样修持,可以使睡眠时令正念随逐,令沉睡时等同未睡,心能常常随顺善法而转,于睡眠时亦能修习善行。
什么是正知呢?也即安住于正念中而睡眠,若有烦恼现起,即能及时觉察了知,并速疾弃舍,心无染著。
什么是起想呢?“起”是“生起、发起”的意思,“想”是“观想、想像”的意思。“起想”就是对自己所期望达到的状态,用观想的方式来发愿。所以,“起想”实际上就是在睡前要有愿望。《广论》宣说了睡前的三个愿望:所谓不越时想,就是睡前发愿明天在自己所期望的时间起床,不可久久贪恋睡眠。这种睡前的不越时想,会使自己发起警觉之心,睡眠也不会太沉,并会使自己不会超过起床时间而能及时醒觉。所谓发起悎寤瑜伽欲乐之想,就是发愿在睡眠时修习睡梦禅定,身体依靠狮子卧式,右胁而卧来入睡梦禅定。,就是睡前发愿:如我今日勤修睡眠禅定以及各种善法,明日我亦应如是勤修。由于生起不舍善法之想的缘故,则修持善法的愿望就会相续不断。
睡眠中大有学问。放眼茫茫的轮回大海之中,因为睡眠不善巧,而增长愚痴、懒惰,致使人生遭遇种种失败和痛苦,最后堕入畜生道的众生不计其数。所以,每一个希望离苦得乐的人,应当仔细思维、观察和比较不同睡眠方式的利弊。观察之后,应当选择大智佛陀所建议的最佳睡眠方式来趋利避害。最后,愿一切众生能从痴睡中觉醒!
快乐和痛苦源于自心看待外境事物的思想和态度,而非源于外境本身,所以获得安乐的根本方法应当是调整自心而不是调整外境。这是佛教的苦乐观,也是佛教最显著、最根本的特点。一个人只有深刻理解了佛教的苦乐观所揭示的苦乐真相,才有可能真正进入佛门并理解修心的重要性;一个人只有理解了心灵的取舍对苦乐的作用,才可能真正珍视佛陀所宣说的一切修心的法门并自觉自愿地开始修心;一个人也只有对苦乐真相有了坚定不移的定解,才能理解为什么古往今来不计其数的高僧大德可以舍弃世人难以割舍的世间名利毅然走上修心之路,并在世人认为极其艰苦的情况下,依然自得其乐,内心保持安乐与祥和;一个人也只有明白了佛教的苦乐观,才能真正关闭痛苦之门,登入安乐的殿堂。
很多不懂佛法的人看到出家的修行人在物质上一无所有,穿吃住都很简单,于是心里生起悲悯,并说:“这些出家人多么可怜啊!他们没有家庭,没有像样的住房,每天只是吃一点素菜,穿得也那么简单,并且身无分文!”在《修心七要》中说,这些人对出家的修行人所产生的悲悯是“颠倒”的,显示了他们对佛法和心灵奥秘的一无所知。为什么说这种悲悯是“颠倒”的呢?因为在真正的修行人眼中,那些拥有很多外在财富、名声和受用并被其缠缚而使自心不得自在的人,才是真正需要悲悯的对象,因为这些人还不懂得心灵的奥秘,还不懂得快乐源于自心并且无需向外境“乞讨”而得的道理。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人会一直在外境的苦海中流浪,他们一切趋乐避苦的行为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大乘佛教大悲心的修法中,一个大乘菩萨也主要是通过观察众生因为不明白心灵奥秘而在外境苦海中追逐安乐的事实和现状而对众生生起大悲心。
那么如何调整自心呢?在华智仁波切所著的《屠夫真言》中,将“调整自心”分为“暂时调整”和“究竟调整”两个层次。
所谓“暂时调整”就是“取舍心念”,或者说“断恶行善”,也即当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对境之后,将那些会导致自己和他人现在和未来痛苦的烦恼心念给去除,而只让那些会导致自己和他人现在和未来安乐的善心生起。从暂时意义上来说,选择自心对待种种外境的态度,是我们获得人天安乐的根本。恶心断除,恶行和恶语就无由而生;善心生起,则善行和善语就会随念而生。仔细观察自心就会知道,善心生起的当下我们的心自然就是安乐祥和的,恶心生起的当下我们的心自然就是痛苦和不安的。不仅如此,善心所导致的善行和善语还会带给别人以安乐,恶心所驱使的恶行和恶语还会造成别人的痛苦。如果我们的心是善的,即便我们处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中,内心也一定是祥和安乐的;如果我们的心是恶的,即便我们处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内心也必然是焦虑痛苦的。
憨山大师在《醒世歌》中告诫人们:“休将自己心田昧”,这是告诫人们不要让贪嗔痴慢嫉等恶心在心中生起,或者一旦恶心在自己心中生起了,就要迅速断除,不要让恶心长久驻留在自己的心田。为什么呢?因为“人之初,性本善”,也即每个人的心的本性是善良的。这里“人之初”的“初”不是时间上的“初”,而是空间现象上的“初”,人之“初”是心,而心之“初”是光明、空性和大悲,所以“人之初”可以理解为每个人本具的佛性——也即心的本性。犹如明镜蒙上灰尘之后,镜子的光明就会被蒙蔽,同样,如果我们任凭各种恶心念在心中驻留,久久就会将自心本具的安乐给扼杀掉。所以,一个希望得到安乐的人千万不要用恶心念来蒙蔽自己的心田,使之失去安乐和觉悟。如果一个人任凭恶心肆意停留在心中,这个人的心灵就会渐渐堕落到痛苦和愚昧的深渊中去,慢慢地这个人就会投生到三恶道中去,并且轮转无休。
那么,什么是“究竟调整自心”呢?所谓“究竟调整自心”就是认识心的本性并安住于心的本性之中。究竟调整自心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通过深刻观察心念的来处、住处和去处认识心的本性;第二阶段是在认识心性的基础上安住于心性之中。
吾等至尊导师释迦牟尼佛告诉我们,我们每个人的心性犹如虚空一般一尘不染,又犹如日轮一样光明遍照,心性的空性与光明和我们“六根”所对的变化无常的“六尘”不同,是无有任何生灭的常法,犹如金刚一样无有坏灭。什么人能够安住于光明和空性的心性中,什么人就一定会得到究竟永恒的大安乐。众生之所以得不到究竟永恒的安乐就是因为他们将安乐寄托于无常迁变的外境之上,所以至今他们仍像乞丐一样,在外境的苦海中追逐。
能够痛苦的是我们的心念,能够快乐的也是我们的心念。无始以来,无数个痛苦和快乐的心念曾经在我们的心中生起、驻留和消亡过,可是奇怪的是,我们至今还不认识这些心念的本来面目!也很少有众生去认真检视过自心中生起的种种心念的本质——它是什么颜色?它有什么形状?在念头没有生起之前,念头是如何酝酿成熟的?在念头生起来的时候,它到底停留在身体的什么确切部位?念头消失之后,它又去了什么地方?
一个外境的恩人或仇人,我们可以用眼睛清楚地看到其身体,用耳朵听到其说话的声音;一朵在外境上真实存在的鲜花,我们也可以用眼睛看清楚它的颜色和形状,并用鼻子闻到它的香味。可是,我们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种种心念的“庐山真面目”,这真是一件咄咄怪事!所以,我们应当不断检视自心中所生起的种种心念,并试图认识其本质。十方三世诸佛皆是通过“观察心性、认识心性、安住心性”这个最根本的方法而证悟无上菩提的!
通过取舍善恶心念来调整自心,我们可以得到暂时的安乐;通过观察心性、认识心性和安住心性来调整自心,我们可以得到究竟的安乐。这就是佛教的苦乐观!
大学之道的核心是什么呢?是“明德”。所以,“明明德”,也即明白“明德”,是一个人自觉自愿地踏入“大学之道”的关键所在。在详细观察和学习“大学之道”的十二次第之前,我们需要观察“明德”,明白“明德”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对“明德”是怎么回事还不明白,则很难抓住“大学之道”的关键与核心。
什么是“明”呢?“明”本身是一个动词,其意义是“通过观察加以了知”,“明”的主语(也即“能明”)是心灵,“明”的宾语(也即“所明”)是事物及其运动规律。所以,“明”是指心灵对事物及其运动规律进行观察并加以了知。例如,面前有一朵鲜花,我们的眼睛(心灵的一部分)能够如实地观察到,心里能够准确地、无有错谬地加以了知,这就是“明”。又如,我们通过观察可以发现,所有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鲜花都会渐渐凋谢,这样我们的心就会总结出一条规律:凡是鲜花,都会凋谢,这也是“明”。总之,“明”的意义就是心灵可以对事物及其规律进行观察和了知。
如果对“明”进行分析,可以分为两个基本步骤——“格物”和“致知”。“格物”和“致知”在《大学》中也分别被简称为“虑”和“得”。所谓“格物”或“虑”,就是对事物及其运动规律进行观察、分析、思考、学习、研究、琢磨、推敲;所谓“致知”或“得”,是指心灵对事物及其运动规律得到了认知和明了。
“格物致知”实际上描述了心灵所遵循的一个规律。心灵在“格物致知”之前,对某个事物及其运动规律是不知道的,但是“格物”之后,心灵就从“未知”的状态转变到了“知”的状态。心灵从“未知”到“知”的质变是通过怎样的过程才实现的呢?是通过“格物”——也即观察与思考。荀子的《劝学》中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青色是从蓝草中提取出来的,但比蓝草更青;冰是水冻成的,但比水还要寒冷。荀子用这两个比喻形象地说明了“格物”(学习)对心灵的转化作用。这里,“蓝草”比喻没有格物之前的心灵,“青”比喻格物之后心灵;水比喻学习之前的心灵,冰比喻学习之后的心灵。人的心灵通过学习之后,就会发生质变——从原来的无知愚昧转变为有知识、明白事理。
所以,“格物”和“致知”可以成立为一对因果。“格物”是“因”,“致知”是“果”。对某个事物及其运动规律处于未知状态的心灵,一旦对这个事物以及运动规律进入“格物”的状态,则下一步必然进入“致知”的状态。
什么是“德”呢?“德”实际上也是一个动词,原意是指人内心的思想和品质可以通过身体和语言表现出来,这里特指人的心灵根据心灵对事物的主观认识来取舍自己的身口意。“德”的主语(也即“能德”)是心灵,“德”的宾语(也即“所德”)是身口意,“德”的意思就是心灵可以对自己的身口意加以取舍、控制、改造。
如果对“德”进行分析,可以分解为三个步骤——诚意、正心、修身。所谓“诚意”,就是心灵获得对某个事物及其规律的认知之后,也即“格物致知”之后,为了实现自己的所欲,心中所形成的取舍原则;所谓“正心”,就是在取舍原则支配下,遇到具体事物之后所起的心念;所谓“修身”,就是在“正心”的支配下,所产生的正确的行为和语言。所以,观察“德”的本质,实际上就是心灵按照某种取舍原则来控制自己身口意。
仔细观察和思考就会发现,“明德”实际上是一切心灵离苦得乐的“两步曲”。“明”是认识事物及其运动规律,“德”是根据事物的运动规律来正确地取舍自己的身口意以实现自己的所欲,(从而达到离苦得乐的目标)。一切心灵要想获得成功、实现所欲,必须要经过“明德”这两个步骤,舍此别无他途。
例如,拿吃饭这件事来说,我们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成吃饭这件事,全部依赖于心灵的“明德”功能。吃饭的时候,我们为什么没有将碗拿到嘴里吃呢?为什么没有把筷子拿到嘴里吃呢?而是只吃碗里的饭呢?这是由于我们的心灵反复观察过,碗筷是不能吃的,碗里的饭是可以吃的,这是“格物”;心里获得了这样的认知(也即致知)之后,就会形成如下的诚意——要想吃饱肚子,吃碗里的饭就可以了;在这个“诚意”的支配下,每次遇到筷子以及盛饭的碗时,心里就不会产生吃碗筷的想法,而是产生吃碗里所盛的饭的想法,这就是“正心”;在此“正心”的驱使下,我们的手和口就会去吃饭,而不是吃碗筷,这叫“修身”。
又如,拿穿衣这件事来说,我们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成穿衣这件事,也全部依赖于心灵的“明德”功能。我们为什么没有将裤子穿在上身,将上衣穿在腿上呢?这是由于我们反复观察过,上衣应该穿在上身,裤子应该穿在腿上,这是“格物”;通过“格物”,就形成了“上衣穿在上身,裤子穿在腿上”的认知,这是“致知”;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就形成了如下诚意——要想顺利地穿好衣服,必须遵循“上衣应穿在上身,裤子应穿在腿上”的原则,除非不想穿好衣服;在此诚意的支配的下,以后每次穿衣时,就会有“上衣穿在上身,裤子穿在腿上”的正心;有了这个正心之后,就会有正确的穿衣动作,这叫“修身”。
非独人们的吃饭、穿衣要遵循“明德”的步骤才能获得成功,人类的一切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活动,一切认识心灵、改造心灵的活动,一切生产实践、经商务农以至于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事情等,要想获得成功、实现所欲,无不遵循了“明德”这两个基本步骤。对于这一点,要想精通《大学》的人必须反反复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厌其烦地进行观察。由于人类所面临的对境无量无边,人类的活动和希求也无量无边,所以在这里无法一一加以枚举,但是,我们可以肯定地得出如下结论:心灵要想实现所欲,必须经过“明德”这两个步骤。
观察之后就会知道,心灵不经过“明德”这两个步骤就能实现所欲的案例一个也没有;不仅如此,世间的一切失败和痛苦,全是由于“明德”这两个步骤出了问题。如果“明”出了问题,心灵就会对事物及其运动规律处于未知和谬知的状态;这样心灵虽然想实现所欲,但是由于对事物及其规律处于未知的状态,决策就会盲目;由于对事物及其规律处于谬知的状态,决策就会错谬;决策盲目和错谬,结果就会事与愿违。或者,虽然“明”没有出问题,但是无力对自己的身口意作正确取舍,结果也不能实现所欲。
例如,有人通过观察认为“吃得越多对身体越好”,这是“明”出了问题,因为“吃得越多对身体越好”并非事实,而是一个错误的认知。这个错误认知的支配下,有人就会吃得很多,并误以为吃得多对自己的身体有益,但是由于这不是符合实际的认知,结果由于吃得多,反而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又有人虽然也形成了“不能吃得太多,要适量”的正确认识,但是由于内心对美味的食物有不可抑制的贪心,以至于无法取舍自己的身口意,结果每次吃饭都吃得太多,最终也损害了自己的健康。
总之,通过无数的事例分析,我们可以发现,“明德”是一切心灵达成所欲(或者说获得安乐去除痛苦)的基本模式,世间的一切失败与痛苦都是因为“明德”这两个步骤出了问题。对这个道理,一切想离苦得乐的人必须仔细思维,直到生起定解为止。
所谓观点,也称为见解,是人们的主观意识对某一具体客观事物的认知和理解。观点有正确和谬误之分。正确的观点是对事物真相的正确认知,它可以帮助人们对自己的身口意进行正确的取舍,达到趋利避害的目的,所以通常也被称为正见、智慧;而错误的观点则是对事物真相的错误认知,它会导致身口意的错误取舍,不仅不具有趋利避害的作用,还会使人们遭遇种种失败、挫折和痛苦。所以,具足智慧——也即对世间林林总总的事物具有正确的观点、见解,是获得成功和幸福的先决条件。
所谓苦乐观,是指人们对苦乐产生的原因及其获得方法的认知和理解。为什么要谈苦乐观呢?因为世间任何一个众生无一例外地都在追求着幸福和安乐,仔细观察和分析一下就会发现,他们一切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是为了趋乐避苦。可以这样说,趋乐避苦是世间所有众生所有思想、言语和行为的唯一驱动力。既然如此,如果一个人心中执持着错误的苦乐观,那么这个人身口意的取舍——也即获得幸福和安乐的方法也会错,因而永远都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安乐。
世间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痛苦和快乐决定于自己所赖以生存的外境事物的优劣,例如名声、地位、财富、眷属、住房等等。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人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丰厚的收入、宽敞的住房、精美的食物等这些外部条件,就可以得到快乐;相反,一个人如果缺少了诸如此类的这些外部条件,就会感到痛苦。在这样一个苦乐观的支配下,世间一般人所用的趋乐避苦的基本手段就是调整外境使之适合主观上的要求。
佛教认为,世人的这个苦乐观是偏颇的、舍本逐末的,不是对苦乐真相的正确认知,因而通过“调整外境”来获得安乐的手段也是不究竟的。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知道,世间万事万物都是“因缘聚合”而生的。“因”也即“近取因”,是指产生事物的直接原因;“缘”也即“俱有缘”,是指产生事物的间接原因。譬如,“麦芽”的产生就是近取因“麦种”和俱有缘“空气、阳光、水、土壤”聚合的结果。仔细观察和分析产生痛苦和快乐的原因,我们不难发现,内心任何快乐或痛苦的产生,都是“外境”和“内心对待外境的态度”这两个因素聚合的结果,这两个因素缺一不可。仔细分析这两个因素,“内心对待外境的态度”应当是苦乐的直接原因——也即近取因,而“外境”则是苦乐的间接原因——也即俱有缘,这个事实可以从空间和时间两个角度来加以证明。首先,从空间角度来看,“外境”在身体之外,“心”在身体之内,“外境”和“心”在空间上是两个不同的处所。“心对外境的态度”和“苦乐”这两个事件所发生的空间地点一致,都是发生在“心”中,所以从“空间”角度来看,“外境”是“苦乐”的间接原因,“心对外境的态度”是“苦乐”的直接原因。其次,从“时间”角度看,“外境”在苦乐的“生住异灭”过程中一直持续不断地存在着,而“苦乐”只有在“心对外境产生态度”这一些事件发生之后才有可能产生,所以从“时间”角度来看,“外境”也是“苦乐”的间接原因,“心对外境的态度”也是“苦乐”的直接原因。例如,当外境有一朵鲜花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此时如果我们内心对这朵鲜花没有任何态度,则痛苦和快乐都不会在内心产生;如果我们对这朵鲜花产生了喜欢或厌恶的态度,则内心就会产生快乐或痛苦。所以,世间人的“苦乐观”确实是舍本逐末的、片面的,因为这种苦乐观忽略了产生苦乐的直接的根本性的主要原因——内心对待外境的态度,而只是片面地强调了产生苦乐的间接的辅助性的次要原因——外境。
造成人们得出“苦乐源于外境”这个错误结论的原因是人们对自心看待事物的习惯性思想和态度习而不察。由于长期的串习,人们已经习惯于“对鲜花产生喜爱,对粪便产生厌恶”,人们在心中总是默认自心种种习惯的合理性,并且时时处处自觉或不自觉地维护着自心的种种习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就得出了“快乐是外境的鲜花带来的,痛苦是外境的粪便带来的”等诸如此类的片面结论。而在本质上,快乐是自心看待鲜花等外境的习惯性的喜悦态度带来的,痛苦是自心看待粪便等外境的习惯性的厌恶态度带来的。
须知,习惯并非一成不变的“真理”,而是在一次一次的重复实践中所形成的“条件反射”,这种习惯性的“条件反射”实际上是痛苦和快乐的决定性因素。掌握了这个要诀就会知道,获得快乐、去除痛苦的关键在于培养正确的“条件反射”——也即看待外境事物的思想和态度。如果一个人将存在于心中的那些会导致痛苦的“条件反射”给去除,培养起那些会导致安乐的“条件反射”,则痛苦将无由而生。
基于以上观察,佛教认为,人的苦乐并不决定于外境,而是决定于一个人看待外境的思想和态度。所以,“调整自心”是获得幸福和安乐的究竟的根本方法,而“调整外境”只能是暂时的辅助方法。如果一个人明白了这个奥秘,并时时处处调整内心,那么这个人将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即便处于他人认为很恶劣的环境中,痛苦在其内心也不会有插足之地。如果一个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则虽然费尽心机、百般辛勤地去调整外境,获得种种外在的财富、地位、名声、美食等,但痛苦仍会像雨点一般降临在这个人的心田。
我们知道,心在自己身体内,而外境在自己身体外,所以“调整自心”要比“调整外境”更容易和更可靠。任何人只要愿意,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都可以熟练地自在地调整自心。而调整外境就不一样了,因为决定外境变化发展的因素很多,我们很难一一掌控,所以“调整外境”常常会以失败告终。此外,如果多个人同时产生了调整同一外境的想法,若所要调整的目标不一样,就会产生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即便我们能够将外境调整到我们所希望的状态,但是这种状态不可能永久地保持下去,因为一切有为法都是无常迁变的,在我们吃尽千辛万苦将外境调整到自己所希望的状态之后常常会发现,在我们还没有缓过气来的时候自己所希望的外境状态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苦乐源于外境”是愚人的苦乐观,“苦乐源于自心”是智者的苦乐观。因此,愚人通常将“调整外境”作为趋乐避苦的唯一选择,而智者则将“调整自心”作为趋乐避苦的根本途径。纵观世人在外境上的忙忙碌碌无非是为了得到安乐、去除痛苦,可是在忙忙碌碌的世人中又有几个对遍智佛陀所宣说的“苦乐源于自心”的至理心领神会的呢?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常常会遭遇各种不同程度的心灵痛苦:轻微的,内心会怨恨,并隐隐作痛;中等的,不仅心里会作痛,而且还会伴随喋喋不休的抱怨、辱骂和争吵;严重的,不仅内心会剧烈作痛,而且还会丧心病狂,严重失去理智,行为上大打出手,甚至彼此伤害对方性命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趋乐避苦是一切有情的本能,离苦得乐是每一个众生的根本所求。所以,无始以来,人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来远离种种痛苦,为了去除痛苦,人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甚至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虽然如此,可是绝大多数人至今仍然尚未成功地远离痛苦,虽然主观上不想遭遇任何痛苦,但是痛苦仍犹如雨点一般,源源不断地降临在他们的心灵之上。
见到这种现状,人们不仅要问:造成这种现状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为了解答这个问题,各种似是而非的说法纷纷出笼:有的说痛苦是绝对存在的,人们根本无法去除痛苦;有的说,痛苦是因为我们得罪了某个掌握绝对权利的神灵,如果通过一定的方法让此神灵高兴,神灵就不会降罪于我们,并且会赐予我们安乐;有的说,痛苦是因为物质和欲求之间的矛盾,当物质极大丰富时,痛苦就会消除……,然而,当人们按照这些学说去实践时,仍然无法彻底远离种种痛苦。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痛苦就像挥之不去的魔影一般萦绕在众生的心头呢?大觉世尊释迦牟尼佛告诉人们,原因就是一个:众生对痛苦形成的基本原理尚处于未知和邪知的愚昧的状态!由于对造成痛苦的机理缺乏正确认知的缘故,使得人们无法采用正确的方法来去除痛苦,虽然主观上想彻底去除痛苦,但是客观上所使用的方法却是舍本逐末式的。
那么,痛苦到底是怎样形成的呢?如何才能彻底去除痛苦呢?大觉世尊告诉我们,世人一切痛苦的产生一定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潜伏在人们心中的烦恼习气,另外一个则是诱发烦恼习气发作的外境。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缺少了其中的任何一个条件,痛苦都不会在人们心中产生。首先,一个人心中虽然潜伏着烦恼习气,但没有和烦恼相应的外境来诱发内心烦恼习气的发作,则烦恼就不会现行,并使得内心产生痛苦,人们常说的“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意思。其次,如果内心没有烦恼习气,则无论遭遇什么样的对境都不可能使得心中的烦恼发作。引发痛苦的这两个条件中,内心具有烦恼习气是近取因,引发烦恼的外境是俱有缘。
知道上述痛苦形成的基本原理就会知道,一个人要想从根本上去除痛苦,必须将潜伏在内心的烦恼习气去除。由于烦恼潜伏在内心,不遇外缘不发作的缘故,所以佛经中也将烦恼称为“随眠”。具有随眠烦恼的众生,不遇到引发烦恼的外缘时,看上去暂时内心是风平浪静,但是当遇到和内心烦恼习气相应的外缘时,烦恼即会一跃而起,给内心制造种种痛苦。所以,断除内心的随眠烦恼是去除痛苦的一劳永逸之法,当内心的烦恼习气被彻底断除时,无论我们遇到什么样的外境,都不可能引发内心的任何烦恼,因而痛苦根本不会产生。例如,断除了贪心烦恼习气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色声香味触五欲,都不会引发贪心烦恼,因而痛苦无由而生;断除了嗔心烦恼习气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逆缘,都不会产生嗔心,因而痛苦也不可能生起。
由于众生对痛苦产生的机理尚处于愚昧的状态,因此所采取的去除痛苦的方法也是舍本逐末式的——也即当痛苦在内心生起时,将随眠在内心的烦恼习气的根本作用完全忽略在一边,而将内心的痛苦完全归咎于和内心烦恼习气相应的外境,于是“断除或改造这个外境”就成了众生去除痛苦的唯一方法。虽然通过努力,我们也许能够改造暂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并且和内心烦恼习气相应的某个外境,但是由于内心的烦恼习气尚未断除的缘故,当新的和内心烦恼习气相应的对境出现时,烦恼就会义无反顾的再次一跃而起,给我们带来新的痛苦。
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有一个人在战场上中了毒箭,来到外科医生那里,外科医生只是将露在皮肤外面的箭杆用剪刀剪去,而置深入肌肤之内的箭头于不顾。事实上,当痛苦产生时,只是想办法去断除引发烦恼的外缘,而置内心的烦恼习气于不顾,这种断除痛苦的方法和这个愚蠢的外科医生并无二致。
据说,当用石头砸狗时,狗会扑向砸过来的石头,而置扔石头的人于不顾;而狮子则不然,如果用石头砸狮子,狮子会置石头于不顾,而直接扑向扔石头的人。在佛经里面,将遭遇痛苦时,置内心烦恼习气于不顾而想方设法断除或改造引发痛苦外境的人比喻为“扑向石头的狗”,而将置外境于不顾,直接来降服自心烦恼习气的人称为“扑向扔石头之人的狮子”。由此可见,众生的痛苦之所以不能彻底断除的根本原因就是众生从来没有试图去做“扑向扔石头之人的狮子”,而是一直在扮演着“扑向石头的狗”的角色。
佛陀在《佛遗教经》中告诫人们说:“诸烦恼贼,常伺杀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烦恼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当以持戒之钩,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意思是,潜伏在我们内心的烦恼贼人,正等着与其相应的外缘出现,给我们制造种种痛苦,这个随眠在我们内心的烦恼贼人,比外在的冤家仇人更可怕,在内心的烦恼习气没有去除之前,我们怎么能够安眠呢?烦恼毒蛇随眠在我们的内心,就像有剧毒的黑蚖蛇睡在我们的房间里面一样,我们应当用持戒的铁钩,将这些毒蛇清除出去,只有烦恼毒蛇被清除了,我们才能真正离苦得乐!
佛陀在《佛遗教经》中又说:“不出而眠,是无惭人也。惭耻之服,于诸庄严,最为第一。惭如铁钩,能制人非法,是故常当惭愧,无得暂替。若离惭耻,则失诸功德。有愧之人,则有善法;若无愧者,与诸禽兽无相异也。”什么是惭愧呢?当我们的心灵遭遇任何痛苦时,要深深地知道,这根本不关外境的事情,这完全是由于我内心的五毒烦恼习气没有断除的缘故,如果心里生起这样的定解,这就叫“有惭”!当我们还没有能够降服内心的烦恼习气时,内心坚决不妥协、不罢休,这叫作“有愧”!有惭有愧之人,一定能够渐渐降服自己的一切烦恼习气,最终得到安乐;而无惭无愧之人,遭遇痛苦之时,从来不反省存在于自心的烦恼习气,却总是试图去改造外境,抱怨外境,到外境上去斗争,这样的人实际上是极其愚昧的人,佛说“与诸禽兽无相异”,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样的人其智慧和动物没有什么差异,根本不知道一切痛苦的根本就是潜伏在自心中的贪嗔痴慢嫉五毒烦恼习气,其通过改造外境而断除痛苦的方法连动物都在使用,所以说“与禽兽无异”。
愿一切众生能了知痛苦源于自心的烦恼习气!愿一切众生能够用戒定慧的利器断除自心的一切烦恼习气,去除一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