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奇冤 江南一叶:灵魂之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7 21:37:44

情绪的参与和情绪的觉察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抽离。抽离使你能够看到你的情绪的形成、发展、加强和改变。如果无法抽离,你就只能看到情绪最强烈的顶峰。抽离就象是声呐(声波探测仪),它让你能够同时看到表面以下、表面以及表面以上。

 

如果无法抽离,你就象是在冰山中航行的泰坦尼克号。从船上的瞭望台看去,一座冰山只是一块浮在水上的冰。然而如果泰坦尼克号当时船上有声呐,操作员将可以看到每座冰山真实所是的样子――一座潜伏在水底的大山。每一块我们看到的冰山都只是这座大山的顶峰,一个巨大整体的一小部分。撞上一座冰山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冰山比它看起来要大得多得多。

 

 

 “抽离使你得以看到表面以下。”

 

 

当你无法抽离地在你的生活中行走,你只能看到你情绪的顶峰。它们从何而来,它们的根源,以及它们的庞大是你所看不见的。时不时的,或者很频繁的,你会撞上一座冰山――你变得愤怒、悲伤、嫉妒、仇恨、快乐或者恐惧。如果你拥有一个情绪的声呐,你将看到这些体验是一个大得多的动态活动的顶峰。情绪的参与只是告诉你,你已经撞上了一座冰山。

 

大多数的人在他们的生活中一路从一个冰山碰撞走向另一个冰山碰撞――从愤怒到快乐到嫉妒到恐惧到仇恨,来来回回地重复。他们不知道这些冰山――突然、猛烈、常常是破坏性的经历――到底从哪里来的。他们没有能力去看到它们从远处过来。他们就象是泰坦尼克号油轮,希望自己运气很好,看着眼前的一片迷雾开足了最大马力向前冲。有时他们很快从一次冰山碰撞中――从一次愤怒、绝望、嫉妒、恐惧或者仇恨的爆发中――恢复过来,但是有时这碰撞造成太大的伤害,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修复。

 

工作成瘾就是一种开足最大马力向前冲的方式,并且它还不安排一个瞭望员,更不用说装一个声呐。工作成瘾是对情绪的一种逃避。它是一种很有效最强烈的麻醉剂。就象所有的麻醉剂一样,它无法永远遮掩痛苦。一个使用麻醉剂的病人必须得定期使用它,否则药效一过,痛苦就回来了。即使他每隔一小时使用一次它,这药品迟早也要失去它的效用。然后越来越大的剂量就会被需要,以取得同样的药效。最后,即使大的剂量也无法遮盖痛苦了。

 

工作上瘾非常吸引人,因为它阻止了任何情绪的体验。一个工作成瘾的人会不断地从一个项目进入到另一个项目,从一个工作或职业进入到另一个,每次都带着同样的强迫性。项目本身对他来说并不具有价值,项目会不断变换,然而他的瘾头不会改变。他在每一个项目中都有同样地强迫性,因为他在使用他的工作来逃避感受。他总是超时工作――不是为了按时完成他的报告,而是为了麻醉自己。他工作得越多,他就越需要工作。他总是要跑在他的感受前面几步,因为他的感受是痛苦的。

 

他工作得越多,他就越是必须工作。他的轻微疲劳慢慢变成了筋疲力尽,然而他还是无法停止。就象是一个吸毒成瘾者,尽管剂量比上一次更大,服用的时间间隔更短,每一次的毒效却更加低了。他睡得更晚、起得更早,并且越来越累。毒品和工作在这里的作用是相同的,它们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使人上瘾――它们提供给人痛苦的暂时缓解。这就是那些强迫性的有成就的人的概况。

 

一个工作成瘾的人不会想要一个声呐。她甚至都不想上到甲板上去,更不用说去寻找冰山。虽然冰山将她重重包围,但是她想要活在一个没有冰山的世界里。她逃进工作里,养育孩子、学习、或者加班都是她待在甲板底下的方式。在船舱的黑暗中,她假装自己是安全的,并且用她未完成的作业、孩子的需要、她工作中的紧急的任务来告诉自己说:我是安全的。

 

 

                   我是这样的吗?

如果你怀疑自己正在做的是强迫性的,那么问自己:

“我的项目比其中的人更重要吗?”

“当我在这过程中被打断时我是否常常感到不耐烦?”

“我是否为我还没有看到的要到来的事而感到情绪上的紧张不安?”

“我是否总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做我要做的所有事情?”

如果你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有一个是肯定的,那么问你自己:

“我是否对每一个工作、项目或者活动都有同样的急迫感?”

“我是否感觉需要不停地工作?”

“我是否疲惫但是无法停止?”

“我的工作是否比我的家人、朋友还有我对他人所做出的承诺更重要?”

“我是否执着于完成事情?”

“我的活动是不是在掩盖我的感受/痛苦?”

 

 

当撞击到来时,她就被淹没了,因为她在水面以下,而且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道黑色冰冷的水不可阻挡地冲向她的各种幻想。她顺利流动的生活化为绝望、她对同事的不满突然爆发为狂怒、或者她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不断想要追求新的衣服、车、房子或者伴侣。

 

情绪到来时,有时象是突然的爆发,有时象是潮汐,又或是连绵不断的沼泽地。本来似乎一切都很好,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无法跨越的挑战――去原谅别人、允许别人是她或者她所是的样子、或者早上起床。这些体验并不是瞬间显化的,而是有着很深的根的一个复杂过程的一部分。一次情绪的爆发也许看起来是因为某个事件或者情境――比如一门功课没过,一句骂人的话、一个未达到的期望、或者一个朋友的死亡――但是那只是站在甲板上所看到的景象,那只是冰山一角。用声呐来看的话将是一幅不同的景象:整座冰山。

 

抽离就是你的声呐。它让你能够顺利地导航,它将水底的领域显现给你看,这样你就知道你在接近一座冰山,它有多大。冰山就不再来的突然。你不用在最后时刻用尽你所有的能量来阻止撞击的发生。你甚至不再对水面以上的山峰那么注意,或者是那些水面的表面环境。你看到的是整座山。

 

工作成瘾是为了避免痛苦而去利用人和情境。它是一种不顾更大景象的狭窄关注。它就象是戴上了眼罩,这样你能看到的只有那个项目、或者那个需要,那些你眼前的东西。你的世界变得非常小。你看不见其他人或者他们的感受,除非他们影响到你所做的事情了。你听不到其他人,或者愿意去听他们在说什么,除非他们所说的影响到你了。朋友、承诺、或者其它重要的事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令你获得自我满足的对你的工作、事业或者项目修改的强迫性的痴迷。

 

当别人介入到你的狭窄世界中时你变得急躁。你对那些无法看到你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的人缺乏耐心。即使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对别人是有一定重要性的,你也是为了自己而去做它。你的日程表上的事务就是为了要占据你的注意力。你不能去体验你所感受的,所以你将注意力关注在成就之上。你所体验的唯一情绪就是在一个项目完成时的短暂满足感,但是那也很快就被想要完成其它事的需要所取代。

 

工作上瘾就象是将你自己藏在一艘船的船舱里面,在黑暗中专注于一些细小的活动,而不知道你是这艘船的船长。你的生活就是这艘船,而你的真正位置是在驾驶台上的。当船长在甲板下面清扫一个僻静角落时,她的船是肯定会撞上冰山的。当你沉浸于工作成瘾,你让陌生人主管了你生活,而你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一些不重要的项目之上。即使你的项目是去创造一个帝国,它跟在地球学校上去创造一个有意义的、有意识的、慈悲和满足的旅程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

 

 

 “你让陌生人主管了你生活,而你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一些不重要的项目之上。”

 

 

那些陌生人就是你藏在你的表面活动之下的情绪。它们不会因为你拒绝去看它们或者甚至承认它们就消失不见了。它们会不断地从你里面奔流而过,一刻接着一刻,影响或者决定你所想的、说的或者做的。

 

情绪觉察使你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些强大的能量之流,全然地感觉到它们,并且从中学习。情绪觉察让你能够清醒地,而不是恍惚地,行走在地球上。它就是打开你的声呐去航行,而不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努力辨认水面的冰山。

 

情绪觉察不止是在你生气的时候感受到你的愤怒。愤怒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撞上冰山就是情绪的参与。你的船撞上了一个无法忽略的东西,而你突然之间生气、退缩、或者在怨恨中激动不已。在水面以下藏着一座痛苦的山。

 

每一次撞上冰山――也就是愤怒、嫉妒、绝望、仇恨、优越感或者自卑感的突然显现――都是一个你与痛苦的山碰触了的信号。当你把注意力放在水面以上的山峰上时,你还是无法了解你所撞击的山。在你发现这整座山之前,你还会不停地撞上它。每一次,那撞击都让你感到来的突然。愤怒、嫉妒、仇恨、优越感、自卑感或者悲伤将突然爆发出来,将你淹没。然而重要的不是这显露出来的山峰,而是那整座山。

 

       发展出你的声呐的第一步就是在你撞上冰山之后停止你所做的。当你自觉地选择不去吼叫、扔东西、或者打别人,那想要做这些事情的冲动对你来说就变得清晰。那冲动就是那座山,去体验它是很痛苦的。大多数的人会选择做任何事来逃避体验它。那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吼叫、攻击、做一些残酷的事情,因为他们处在巨大的痛苦中。

 

 

                           发展出声呐

当你感觉到生气时,停止你所在做的、说的、想的,关注在你的感受上面。

这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它很值得你去做。当你被强大的情绪比如愤怒所控制时,你停止说话、行动,开始感觉,你将那股能量的全部力量都转入到了你的意识之中。

 

 

在一个愤怒的冲动到来之时选择不去行动,而去感觉它下面所隐藏的痛苦,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与面对你的愤怒底下的痛苦比起来,冒着生命危险去驾驶赛车、或者跳出飞机所需的勇气也更少。大多数的人做那些我们通常认为勇敢的事情,只是为了逃避面对他们所感受的痛苦。

 

愤怒是麻醉剂。它让人痛苦,但是它没有它的根源那么令人痛苦。愤怒是那条阻碍最小的路。它让你将注意力关注在撞击而不是去研究整座冰山上。愤怒是从感受中的逃避,就象工作上瘾一样,那就是为什么它们常常会同时出现。

 

工作上瘾就是将注意力放在外在活动之上以逃避感受。当一个工作上瘾者不愿感受的痛苦变得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无法忽略它的时候,不管他将自己在工作中埋藏得多么深,它的愤怒都会爆发。他撞上了一座冰山。一个工作上瘾者的生活就是长期的冰山碰撞,一个接着一个――无法控制的愤怒的爆发、深深陷入抑郁、很多天的强迫行为、对人或者事的痴迷。这些碰撞之间的间距可能是几天、几周、或者几个月,但是碰撞总是会到来。

 

不管那山峰被遭遇、研究、或者在治疗中被讨论多少次,那座冰山是不会离开的。当山在附近的时候,那山峰也不会消失,但是它不再以一种让你惊奇地方式到来。当你探索那座山的时候,你也探索了那山峰。它不再是一个孤立的体验。

 

当一座山被完整地看见时,它从底部到山峰都能够被仔细地研究和欣赏。下一次当你变得生气的时候,如果你不去在愤怒之下说话或者行动,你不在暴怒之下攻击别人或者封闭自己,而是去意识到你的感受,那么你就开始了这个过程。你越多地这样做,你就越能够探索你所感受到的。你越探索,那座山的更多部分就能够被看清了。

 

只有你自己能够看见你的山,也只有你自己能够探索它。当你开始对它的沟谷、尖顶、山道、和山面都变得熟悉时,你就开始能够欣赏它了。山峰也变成了一个更大的风景的一部分。你对整体越是熟悉,你就越少地会被它的部分惊吓。当你对整座山都熟悉的时候,它的任何部分都不会惊吓到你。

 

那就是与冰山的撞击停止的时候。你不再会变得无法控制地生气、嫉妒、抑郁、或者仇恨。你不再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或者低人一等。你关注在探索自己的感受之上,包括那些痛苦。当你去探索这座山时,痛苦可能会时强时弱。然而即使在痛苦很强烈的时候,你也更关心如何去探索它而不是逃避它。在愤怒中的爆发也不再吸引你,因为它会干扰你的探索。

 

不停地工作也是一样。你仍然能够正常工作,但是在你工作的时候你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感受。你会去办公室、学校和洗衣房,但是你的活动不再会是为了掩盖你的感受。于是,船长走上了驾驶台,声呐开始工作了,船也不再在冰山地带盲目前行。所有的活动都是临在的,所有的一切都被看清。

 

工作上瘾是一种深度的睡眠。它是一种自我引导而致的昏睡,它让你暂时不去感受痛苦的情绪。它是一个有缺陷的策略,它阻止你运用自己无比强大的情绪动力能量。它是一种阻止你走进自己生命的力量与目的的自我催眠。

 

它是一种痛苦的沉睡,让你远离永恒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