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球像什么:俞飞鸿、段奕宏:穿越时空的牵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11:43:32
俞飞鸿、段奕宏:穿越时空的牵手 
 见过很多漂亮的女明星,但俞飞鸿的美仍让我由衷地赞叹。明眸善睐,明眸皓齿这类的词形容她最贴切了。这件粉红色的小礼服,是我在服装编辑借的琳琅满目的服装中,一眼看上的。当俞飞鸿穿上这件礼服后,段奕宏穿什么,让我们犯难了。白衬衫、黑西装、格子衬衫,这些最适合他,但却不配俞飞鸿的“粉红色”,于是尝试地拿起这件GUCCI花衬衫,奕宏也是边迟疑边穿上它。如此的“鲜艳”可能让他一时有些“别扭”,但画面的色彩却异常绚烂。摄影/王坤
镜头前,俞飞鸿和段奕宏的默契羡煞众人。他们笑言是拍戏拍出来的。为了拍摄电影《爱有来生》,他们花了八个多月的时间。而她与这个电影则有“十年之约”。戏里,他们演绎了一对痴情恋人前世今生动人心魄的爱。戏外,他们的相遇也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他们人生中看似偶然的每一步,都有着必然的链接。他们注定,在生命中的某一时刻,相遇。虽然,不是情感上的相依相偎,却是事业中的相知相携。
七夕情人节,他们把这部有诚意的电影《爱有来生》送给所有对爱有诚意的人们。 
 
这是两张单人照片,并排发在一起,却好像一张照片,且耐人寻味。喜欢他们的神情。摄影/王坤
她第一次见他就认定“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土匪的弟弟阿明爱上了孤女阿九,但因为家族恩怨,两人生离死别,相约来生再相爱。……死后他成了孤魂,在一棵银杏树下苦苦等待已投胎转世的阿九,一步也不敢离开。五十年快到了,阿九仍然没有来。    终于,阿九出现了。然,今生的阿九已经不再是前世的阿九,她不仅忘却了前世所有的记忆,还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和一个很爱她的丈夫。前世未了的爱,还可以圆在今生吗…… 这是一部讲述一对恋人前世今生爱恨纠葛的电影,是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恋,名为《爱有来生》。片中俞飞鸿和段奕宏分别演绎两个相爱的人的前世今生。
俞飞鸿不仅是这个戏的女主角,也是导演、编剧和制片人。电影系改编自小说《银杏银杏》。
十多年前,俞飞鸿第一次读到这部小说时,就把自己附在了“阿九”的身上。
那是1996年的夏天,俞飞鸿正在美国留学,暑假结束的时候,她在去美国的飞机上看了《银杏银杏》,这是一本短篇小说集中的一篇故事,她被整个故事所描述的情怀深深感染着。
之后的许多日子,她总会不经意地想起这个故事的情节,“慢慢地越来越放不下,我想可能冥冥中与这个故事有缘吧”。俞飞鸿悠悠地讲述着。
之后,她向几个导演推荐这个故事,别人都没有太在意,而她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与阿九粘在了一起。
于是,她决定自己执导这部电影。2001年她买下电影改编权,先后找过几个编剧,几易剧本总觉得感觉不对。四年后,俞飞鸿推掉所有工作,自己动手做剧本。
因为担心一心不能二用,她孤注一掷,专心写剧本及做拍摄前的各种准备工作,放弃所有演戏的邀约,一放就是五年。对于一个处在上升期的女演员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牺牲”。
这期间,高中同学潘云晖的因病离逝,让俞飞鸿对生死有了深刻的认知。这是俞飞鸿第一次体会到“永别”。这件事也坚定了她排除万难完成这部电影的决心。“我跟自己说过100次放弃,却又说了101次坚持。”面对记者,俞飞鸿多次说到这句话。终于,2007年3月2日,电影《爱有来生》在云南腾冲开机。俞飞鸿用自己的诚意感染了很多对电影有诚意的人,班底堪称一流。
“能让大家聚到一起,因为这也是一个有诚意的故事,真诚的魅力是无穷的。”此刻的俞飞鸿,平静地讲述着,一如她在开机和关机时的心境。“我一直都是很平静,完全没有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甚至想到每走完一步的下一步,心都会情不自禁地紧一下。因为这是一件仅凭激情做不成的事。” 俞飞鸿见到段奕宏前,关于剧中的男主角,已“海选”了很多人,一直未果。当她第一眼看见段奕宏就认定他是那个“可以在银杏树下一直等待的痴情男子”。当时,她跟段奕宏不认识,也没看过他的作品。这次见面后,她看了他主演的电影《细伟》,更加认定“他是个身上有故事的男人”。
“我最早想找张震那种气质的演员,等我见到段奕宏以后,就完全改观了。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甚至改变了之前我很多固有的想法。”
而段奕宏第一次看到这个剧本,就被这个“痴心汉”触动了。“这个角色一直在我面前挥之不去,他执著的爱、沉静的气质和一诺千金的信念令我动容。”
透过这个角色,段奕宏也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很有新鲜感。“以往我的表演呈现的多是一个很外化很激烈的情绪,而这个人物却必须用一种很宁静的方式去呈现,这也是我认为最难演绎的地方。”俞飞鸿接着段奕宏的话说:“不管之前他有没有被观众所熟知,看完这个电影,观众肯定会感受到他的不一样。退一步说,即使他现在还不为大家所知,这个角色定会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坚信他有这个能力。” 摄影/王坤
这张照片的创意是我想的,旨为“前世今生”。前景着飘逸蓝裙的俞飞鸿为“前世”,后景着现代装有些虚幻的段奕宏为“今生”,他们的中间以烟雾相隔。我觉得挺有意境的。 然而,从开机那天起,俞飞鸿和段奕宏都没有料到,这个戏关机日期会持续到2007年10月6日。因为诸多不可抗拒的因素,电影整整拍摄了8个多月,这8个多月不仅让剧组的所有演员都成了患难与共的朋友,甚至马匹、狗、熊也都成了“好朋友。”
从腾冲、大理、香格里拉到漓江石鼓、沙溪古镇,又回到腾冲,段奕宏说期间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件事每个人都令我感动。”回首那段日子,俞飞鸿无奈并感动着:“云南雨季一般在6月底开始,可是那一年5月中旬便开始下雨,甚至出现了山体滑坡、井塌……为了确保人身安全,我只能决定停机,带大队撤回。这次停机将近一个半月,期间的损失无法估量,但大家的齐心协力让我深受感动。一个半月后,除了有约在身,不得不暂时离开的人员,90%的工作人员都回到了剧组。” 除了天灾,段奕宏还要面对突临的伤痛。由于实际拍摄地都是偏远的野外,加上剧组屡次换马,他和马的磨合不够默契,以致在拍摄骑马戏的过程中多次坠马。在拍摄一场“段奕宏“与”俞飞鸿”初次相遇的一场戏时,画面要求段奕宏骑着马从森林里沿着下坡走出来,当时坡路过陡,段奕宏从马上摔了下来,脚踝分别被马鞍和马蹬撞到,立刻红肿一片。
这样的身体创伤他在2008年拍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中也经历过。因此,这两年也让他对自己的职业有了重新的审视:“当我从马上摔下来又爬到马上去……那时候我也很佩服自己的执著。与其说是一种职业精神的支撑,不如说我太爱表演这份工作了。我愿意去负伤,愿意去承受痛苦……” 
 
这两张是绝对的摆拍,是杂志封面的备选。左图为本期BQ的封面。                摄影/王坤 她说“真的爱了,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相濡以沫”
段奕宏深知此时的俞飞鸿对这部电影的期待,远比任何一个参与者都强烈。“作为一个女性,身兼制片人、编剧、导演、主演多重角色,经历了近8个月的拍摄和两年多的后期,非常不容易,她的负担和压力要远远超过我们。”
“有些话,我从来没有当面跟段奕宏说过。我想说的是,我由衷地感谢他,他对工作的认真与执著,以及我们在面临各种困境时他所表现出的品行与耐力让我动容。”俞飞鸿的真诚写在她明亮的眼睛里。
看过《爱有来生》的人,都觉得这是一部浪漫的电影。但是拍摄的那些日子,俞飞鸿已无暇体会这种浪漫。“每一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拼的不仅是体力,也是一种脑力。很多的情绪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磨平了,到最后回归到一种平静。就像相爱的人一样,真正爱了,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更多的是相濡以沫。”
所以,当别人看这部电影流泪时,俞飞鸿没有哭,她更多的是感动,浸透到血液中的一种感动。因为,她清楚,以后不可能再用十年拍一部电影,“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啊?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奢侈的事”。
这一次,段奕宏也彻底“奢侈”了一把,脚伤、停机都没有让他“心乱如麻”,他索性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浏览下他呆不够的云南的山山水水,那些如画的风景尽收眼底。抽空,他还去了腾冲来凤山的来凤寺。在《爱有来生》中,他演的“阿明”今世就是一位僧人。
“来凤寺里有不少悠闲状的猫,我忍不住上前逗逗……迎面走来的小师傅微笑着对我说,你可以留下吃素斋,同时送我两个苹果……”这个戏拍完,段奕宏跟寺里的住持成了朋友。 
 
这两张是绝对的抓拍,在镜头前,他们不以“POSE”取胜,尤擅情绪的传达。         摄影/王坤 《爱有来生》是一部有关守候爱情的电影,作为与电影中的男女主角经历了前世今生爱的煎熬的他们如何看待这种“爱的守候”呢?
他们分别讲了两个故事:
俞飞鸿的故事是:“一个男人骑摩托车带着女友在山路上行驶,山路崎岖,拐弯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前面是陡峭的悬崖。因为车速太快,男子来不及刹车了,后座上他的女友下意识地跳下车来,死死抓住疾驰中的摩托车,车竟然在悬崖边停住了……男人得救了,可是这个女人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当场就死了……”
这个故事带给俞飞鸿的感悟是:人的意念可以很强大,足够让你战胜困难。这个故事讲的就是爱情的力量,一个弱女子为了爱人,一瞬间迸发出那么大的力量。
段奕宏的故事是:“有一个人跑得非常快,他一直在不停地跑,有一天他的腿断了,跑不动了,这时他特别想再要一条腿……然后,他真的就有了一条腿,又跑在了最前面。但是,等他到了终点回头看后面那些人拿着累累的硕果慢慢地走向终点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他特别伤心地哭了,最后拿斧头把自己的新腿砍了。”
听了这个故事,段奕宏对“当下”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珍惜了。当下就是你的未来,所以要把当下的事情做得很漂亮、很有意思。“享受当下与家人和恋人在一起的或长或短的每一寸时光,就不会有以后的懊悔。”
由此,段奕宏对幸福也有了新的认知:逐渐打开自我的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风景。比如,现在他就经常回忆起在云南拍摄《爱有来生》时的情景。“我喜欢那种大块的云彩,飞速地变换着各种形状;还有太阳雨,大太阳下突降暴雨。下关的风;上关的花;苍山的雪;洱海的月,这是大理,是‘风花雪月’。苍山怀抱着洱海,洱海静静地睡去,升起的月亮格外的暖。我也顾不得脸红,情不自禁地跳进去……”
而当别人感慨他大器晚成时,他的心里很有谱:不去评论,不去在意,不为自己争辩,让事实说话。这是他从最爱看的一本童话书《当世界年纪还轻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与段奕宏的感性不同,俞飞鸿自认是个极度理性的人,她最喜欢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观察过往的人,她对生活从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她看来,很多东西是注定的。
就像她和段奕宏在《爱有来生》中相遇。 
摄影/林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