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全的主题班会:(民主小说)王民主上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2 09:05:10
(民主小说)王民主上山
       王民主打算到邻乡辛庄去。辛庄乡是个更偏远的地方,和基庄镇隔了一条江和几座山。

       有一天午后,没有病人。隔壁服装店向老板的女儿菲菲过来了。菲菲还不到20岁,正在读大学,是基庄有名的小美女。放假回来,菲菲总爱到王民主的诊所来,一口一个“民主哥”,人多的时候也能帮忙包包药。

      这天,菲菲看王民主闲着,就坐下来随口问道:“民主哥,你也就比我大几岁,怎么起个如此时髦的名字,是不是上大学自己改的啊?”

       王民主哭笑不得,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哈哈,民主又有啥时髦的?老爸老妈都识字不多,20多年前可不知道民主是不是个好东西。老爸想让我长大后有出息。在基庄人看来,有出息就只能当官。老妈又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老爸一拍大腿,好,就叫民主吧。”

      菲菲咯咯一笑:“伯父伯母的思想可真朴素啊,民主哥,你说你有一天会当官吗?”

      “当官?一是没人让我当,二是还真不如卖红薯。我王民主卖药也算是卖红薯啊。”

      ……

      聊了一会,王民主有点困了。就说:“菲菲,帮我招呼着,我去后屋少睡会儿。”

      菲菲一口答应,赶紧坐到王民主的椅子上,像模像样地挂起听诊器,带上口罩。

      王民主一笑:“你这丫头,有病人了叫我啊。”

      躺到床上,王民主却又睡不着。最近一直操心着去辛庄。辛庄是不是比基庄更糟?像陈中医一样的刘中医赵中医肯定是有的,不知还有没有张秉国李秉国。胡思乱想了一会,还是睡不着,王民主索性起来溜达一会。

      出了后门,抬头就看见了缥缈的关帝山。基庄是一个狭长的谷地,南北都是高山,基庄大街正在关帝山北麓。

      虽说已到午后,关帝山还弥漫在浓雾之中。王民主随便往南走了走。过了一座桥,忽然发现到处都是猫。黑的、白的、黄的、灰的、花的,密密麻麻地都向关帝山挤去。

       王民主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猫,好奇之下也跟着跑向关帝山。到了山脚下,发现这里更是密不透风,到处都是猫。不停的有猫冲向山坡,也不停的有猫从山坡上滚下来。但更多的猫只是静静地坐着,抬头望着山坡。

       王民主向山坡望去,更吃了一惊。虽然云雾缭绕,但还是能看到整个山坡都爬满了猫。下面的猫使劲推着上面的猫,乱哄哄地往上爬,但山顶上却又不断有猫掉下来,要是下面没有猫顶住,就一直滚下来,直到山脚。一时间,上上下下的猫,把王民主眼都看花了。

      “这些猫是在玩什么游戏啊?”王民主自言自语道。

      “你是新来的吧。”旁边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说。

       猫竟然能开口说话了?!“我,我是新、新来的?这关帝山我打小就不知来过多少回啊。”

      花猫哈哈一笑:“说你是新来的,你还不承认。这哪里是关帝山,这是开帝山啊。”
 
      “关帝山得名是因为山顶有座关帝庙,怎么会有开帝山呢?”

      “看样子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基庄这几年在四边人工堆了很多山,很多基庄人都喜欢到山上打发时间。有牛山、羊山、猴山,还有怪物山。这里是猫山,紧邻关帝山,有关就有开,所以就叫开帝山。”

      王民主抬头看看,只见开帝山和关帝山差不多高,巍巍地耸立着。“可是没见基庄人啊?”王民主有点困惑。

      “靠,你这个菜猫,我算服了你。”花猫有点愤愤然,“这里的猫都是基庄人啊。所有的基庄人只要来到这,都要变成猫。同样,如果到牛山羊山,就要变成牛羊。我不知道你是哪个人变的,真怀疑你是不是基庄人。”

      “人能变成猫?”王民主抬手一看,一只雪白的猫爪。天哪!自己竟变成一只白猫了。是做梦吧!抬爪一抓,毛茸茸的脸上竟火辣辣的疼。

      “那还能不能变回人啊?”王民主急切地问。

       花猫开始不屑:“只要你返回去,过了一座桥,就还能变回人。但是有很多基庄人宁愿天天呆在这,只有吃饭时才回去。这年头,做猫比作人强多了。”

       真是荒谬!王民主看花猫有点傲慢,就赶紧离开。往前走,发现很多猫身上画有标记,有文字,有字母,更多的是看不懂的怪符号,难道都是名字?

      人为什么要变成猫啊?王民主忽然有点孤单和伤心。随便转转吧,说不定能碰见熟人。可又一想,都变成猫了,谁认识谁啊。

      但是,王民主忽然看见一只白猫,身上的标记是“Fei”。是菲菲吗?试一下吧。王民主于是慢慢靠近,喊了一声“向菲菲”。

      白猫扭过头来,似乎有点生气。“你怎么知道我是向菲菲?太不礼貌了。”

      “我看你身上带着‘Fei’啊。”王民主盯着白猫的脸,想看出菲菲的影子。

      “我也有可能是匪匪、肥肥、妃妃啊。”白猫笑起来。

      基庄确实有个叫匪匪的小伙子,也有个叫肥肥的老板娘,还有叫妃妃的二奶。眼前这只白猫,王民主也看不出男女和年龄。但白猫有点调皮的笑容,又让王民主从直觉上断定这就是菲菲。

      “好吧,我不管你是谁,那你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吗?”

      Fei猫态度很好,好像明白了王民主是新来的,就打开了话匣子:“Fei,只是个便于区别的标记。这里有很多猫来的时间长了,就成名猫了。也有很多猫身上没有标记,只是来看热闹。还有一些猫,喜欢经常换标记。可以说,也算是个猫名吧。”

      “你们都在看什么热闹呢?”

      “这里的热闹可多了。但主要都是在议论基庄的事,大到镇长落马了,小到哪个姑娘失恋了,这里都讨论得很热烈。当然,有很多时候也讨论基庄外面的事。你看山坡上那爬上爬下的猫,都是活跃分子。懒得说话的,都在山脚下看热闹。活跃的猫一说话,只要有其他的猫响应,不管是反对的还是赞同的,就被推着往山顶爬。到了山顶,要是没有更多的猫响应,很快就会滚下来。所以,这里的名猫只要一说话,就不断有猫响应,能在山顶呆很长一段时间的。”

      “基庄人为什么要来这说话?爬上爬下累不累啊!”王民主如坠云雾一般。

      “哈哈,基庄人可不是都喜欢来开帝猫山。还有牛山羊山猴山怪物山的,我也偶尔去过,那里比这里热闹多了。那里的牛啊羊啊,经常开开会,打打扑克喝喝茶。猴和怪物呢,经常玩各种各样打仗的游戏。来开帝山的,都是想说话或想长点见识,只占基庄人很少一部分。在这里,基本上想说啥说啥,包括很多在基庄大街上不能说的话。当然,要是太过火了,也有管理秩序的猫出来,用胶布封住你的猫嘴。”

      王民主更加惊奇:“还有什么不能在基庄大街上说的话?”

      “那就多了。比如关于陈中医和王民主的明争暗斗,在大街上是不能说的。陈中医的儿子陈铁甲你不会不知道吧,连上面派来的镇长都忌惮他三分的。他虽说只是个政府办公室主任,却是真正左右基庄的人。敢和他老子斗的,这么多年好像只有一个王民主。很多基庄人心里跟明镜一样,可就是不敢说,所以喜欢到开帝山变成猫。来这里,不但可以随便说,说得好了还能在山顶常露脸。一个普通基庄人在大街上哪有这自由和荣耀啊。”

      王民主听到Fei猫说自己,暗暗吃了已经,但还是不露声色地说:“明白了,开帝山原来就是个玩说话游戏的地方。”

      “对啊,对啊”,Fei猫说,“但这里也复杂的很呢。陈铁甲知道有很多人在开帝山说他老子的坏话,就派了很多人也变成猫混进来。你看山坡上爬的基本都是白猫和黑猫。白猫在看病这件事上大多是认可王民主的,黑猫中有的赞同王民主,有的坚决拥护陈中医。陈铁甲派来的猫就刮光身上的毛,然后染成黑的,和白猫们针锋相对。真正的黑猫一旦遭到白猫的围攻,从山顶滚下来就此后,就不再轻易说话了。这个人们在大街上说话一个道理,反对者多了谁还自讨没趣。”

      “哪为啥山坡上还有那么多黑猫?”

      “那大多都是陈铁甲派来的。他们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替陈中医说话,所以脸皮也厚的很,挨再多的骂也无所谓。也有很多白猫说,陈铁甲其实是故意让黑猫白猫在开帝山嘲成一团,这样拥护王民主的猫发泄够了,回到基庄大街上就老实多了。要不,凭陈铁甲的能力,还不早把那座通往开帝山的桥拆了,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直到这时,王民主才算弄清了开帝山的情况,也更加相信Fei猫就是菲菲变的,只是不愿说破。王民主开始对山坡充满了兴趣,也想上山说几句话,只是还有一丝顾虑:“陈铁甲恐怕会有发火的时候吧?”

        Fei猫突然脸色大变:“你这乌鸦嘴!”只见山上山下的猫忽然乱作一团,黑黑白白的,大片大片地向基庄方向撤去。

        Fei猫也撒腿就跑。王民主害怕起来,紧紧跟着Fei猫。Fei猫说:“陈铁甲要封桥了,赶不回基庄的要不了几天就会被渴死饿死。他每年总要搞几次这样的突然袭击,让大家知道开帝山他也是管得住的。”

        王民主沮丧起来:“我连山还没爬上去,要是再回不去,可就真成冤大头了啊!”

        Fei猫说:“说这些都晚了,先变回人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过段时间这里还能来的,大家作猫的意愿是封不住的。我说,你老跟着我干嘛,先保自己的命啊。”

        王民主说:“你就是向菲菲。我是……”

        谁知没等话说完,Fei猫便被潮水似的猫群挤得不见踪影了。王民主回头一看,身后的猫已经不多了,身边跑过的猫也在喊桥已经封一半了。

        完了,这下恐怕回不去了。王民主绝望地大喊“菲菲!菲菲!”
 
        “怎么了,民主哥?”菲菲听到喊声,赶紧跑到后屋来。

        王民主也一下子醒了,心口还在通通地跳着,原来真是一场梦。

        “没事,没事,做了一个恶梦。”王民主很不好意思地说。

        “做梦干嘛喊人家名字啊!”菲菲的脸一下子红了。

        王民主也很尴尬,站起来,走到后门口。朝南望去,只见关帝山上没有一丝云雾,苍翠的柏树清晰可见。

        “真是邪门,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怪梦,难道纯粹是因为菲菲?菲菲还只是个小姑娘,自己可不能……”王民主不敢多想。再说,现实中陈铁甲也没那么横啊,虽然的确是政府办公室主任,但人还是很和气的。

       不能老和菲菲呆在一起了。王民主下定决心,马上就要把诊所搬到辛庄去。

       武又文 2008.9.5

(民主小说)王民主行医       基庄是一个偏远小镇。很小,只有一条街。打着手电,就能从街这头照到街那头。街上的人几乎都互相认识。谁家娶亲了,谁家生娃了,谁家有人去世了,整条街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街东头有一个卫生院,算是街上比较大的单位。但是,最近几年,不知咋地,来看病的很少。街上有几个中医,名气最大的当属陈中医。这里有很多人,不管大小病,都认准陈中医。譬如有小孩消化不良,只能来陈中医这里,别的医生,包括卫生院的,都看不好,怪得很。       陈家世代行医,祖祖辈辈不知看好了镇上多少人的病。陈中医年近80了,眉毛长长的像仙翁一般,仍然天天坐诊,病人骆绎不绝。       突然有一天,一个毛头小伙子,也开了一间小诊所。小伙子叫王民主,也是基庄人,在省城读了医科大学,有人说是在外面找不到工作所以不得不回来。但也有很多人说,这小子精得很,大城市里医生太多了,所以就回来赚乡亲们的钱。       王民主开的都是西药。开始的时候,诊所很冷清。过了一两年,就有很多年轻父母常带着小孩来看病。慢慢地,街坊们开始议论:王民主的药见效快、收费低,关键是这个小伙子很实在,比卫生院的医生让人放心多了。据说,王民主对于自己没有把握的病,都是建议去县城医院,从来没有忽悠过乡亲们的钱。当然,也没人说陈中医就不让人放心,而且也有很多人仍坚持看病只看陈中医,老人家毕竟德高望重嘛。       但陈中医的诊所慢慢冷清了。开始,陈中医不当回事,咋说也老了,该退休了。但后来,陈中医开始忧愤起来,因为诊所是要传给孙子的。儿子不争气,但孙子陈小医自幼就对行医很感兴趣,这几年一直跟着自己学,水平已经不赖,就差继承名气了。       所以,陈中医很担心孙子的饭碗,也更恼火王民主。琢磨了好多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一天,陈中医带着陈小医和几个伙计,抬了一个病人,直奔王民主的诊所。街坊们都很希奇,一会儿就在后面跟了一个长队。       进了王民主的铺子,伙计们把担架往地上一放,陈中医就慢悠悠地说:“民主啊,老夫确实老了啊,真不该和你们年轻人争什么。我最近已经想好了,我要退休享清福了。小医呢,也准备到外面长见识去。所以,我的铺子要关门了。”       王民主平时一直对陈中医很尊敬,况且小时候也没少在他那里看病。听到陈中医的话,大为吃惊,一时很尴尬,怯怯地喊了声“陈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街坊们更加吃惊,已经开始为陈中医唏嘘了。陈中医接着说:“今儿个哩,我来也没啥意思,就是还有一个老病号,不能因为铺子关门就给耽搁了,所以还是来恳请民主先生摆治摆治。”       这下大家才把注意力转向地上的病人。啊,这不是基秉国吗?基秉国可是基庄有名的老病号,得了很多怪病。具体什么病,很多人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一条腿有毛病,好多年已经站不稳了。年纪大的,都能记得基秉国摇摇晃晃,夹着烟,不停地咳着,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从街那头走到街这头。这几年,已经很少见他出来了。有的人说他一支胳膊粗的惊人,一支胳膊细的惊人;还有的人说,他的头里胃里都积水,已经开始变质了;更多的人相信,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真没想到,基秉国撑了这么多年,还在活着。真不容易,乡亲们叹息着,也开始明白陈中医的用意了。于是,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门里门外水泄不通。       陈中医微笑着看了看围观的人们,对王民主说:“民主啊,大家都说你医术高明,基秉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有把握治好吗?”       王民主虽然有着出名的好脾气,但心里也不糊涂。于是不卑不亢地说:“多谢陈伯抬举,我试试看吧。”       王民主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基秉国。只见基秉国还是个50岁左右的中年人,左脸大,右脸小,双眼似睁非睁着着,慢悠悠地喘着气。掀开被子,原来基秉国个子很高大,只是右腿已经严重变形,整个身子也左边肿胀右边皮包骨,浑身也散发着长年不见太阳的霉味。       王民主实际知道这种病。上学的时候,老师说原来有很多这样的病,但21世纪全世界都已很少见了,可能偏远的地方还有。老师还说,这种病主要是因为某根血管被堵塞了,造成身体左右供血严重失衡。人们过去不知道病根,结果越治越堵,往往加速病人的死亡。后来有医生发现,只要打通被堵的血管,就能挽救病人性命,但是过不了多久还会被堵住,只能再打通,再堵塞,效果也不理想。随着现代医学的进步,科学家们已经查明病根是大脑某个部位变异,结果分泌出一种能替代心脏控制血液的激素,导致血液加速流向左边身体,进而堵塞血管,使右边身体受血严重不足。
 
      要想救基秉国的命,必须先打通被堵的血管,再进行开颅手术。前一个是小手术,对王民主来说是小菜一碟;后一个也不复杂,只要送到省城,自己有几个同学都出色的外科医生,也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王民主站起来,松了口气,对陈中医说:“没问题,先动个小手术,保住性命,然后再到省城根治。”       陈中医一听王民主说得如此轻松,很是不屑:“大医院我也带他去过,都没啥效果。”       围观的人们听到陈中医的话,也开始低声议论。实际上基秉国在陈中医那里治了一二十年,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不能治。大医院倒是去过一次,但那是县医院,确实是没查出来病因。       王民主听到人们的议论,也明白了许多,一时气愤地说:“要不是吃的中药太多,也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陈中医一看这小子猖狂起来,气得眉毛都翘起来:“民主,你不要胡说。你说得很轻松,我倒要看看你咋摆治基秉国。咱先说明白,用你的办法,你能保证他站起来吗?你能保证他左右完全一样吗?你能保证治净他头里胃里的积水吗?你能保证他粗肿的左胳膊不被截肢吗?”       王民主听了着实愣了一会,依自己的医术,包括省城的医生,都不敢作这些保证啊。
 
      陈中医看王民主发愣,一时得意洋洋:“民主啊,民主,你整天显摆个球啊,这些问题你民主还不是同样治不了,说不定还越治也复杂哩!”       整个屋里轰然大笑。人们刚才还佩服王民主,这时开始看洋相了。       王民主整理了一下思绪,不慌不忙的说:“王伯,你说的几个问题我确实保证不了,所有的西医都不敢保证。但如果我现在不抓紧时间,基秉国活不了多久的。”       人群也恍然大悟:“就是就是,让民主先保住基秉国的命再说。再说陈中医治了这么多年也没治出名堂啊。”       陈中医一窘,恼羞成怒地对人群说:“王民主说他能治基秉国,大家都看清啊,治死了我可不管。”说完,便气冲冲向门外走去,人群立马闪出一条道来。       半年以后,按照王民主的办法,正当壮年的基秉国又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基庄镇的大街上。他的身体左右已经差不多一样了,头里胃里的积水也基本干净了。虽然这都是在省城治的,钱也都是街坊们捐的,但基秉国明白,没有王民主,自己恐怕早到另一个世界了。       基秉国的右腿仍然拐着。那是以前骨折陈中医没接好留下的毛病。王民主说他治不了,必须到骨科医院打断重新再接。基秉国于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再受一次罪。       陈中医的诊所真的关门了。陈小医也到省城进修了,走时发誓说以后还要回来开诊所,把王民主势头压下去。       又一年过去了。基庄镇卫生院也添置了不少仪器,医生明显热情起来。王民主的小诊所毕竟能力有限,慢慢的就没那么火了。       王民主并不很在意。当初毕业时,省城几家医院争着要,他顶住家里的压力回基庄,倒也不是为了多赚钱。现在,人们的就医条件都好多了,不正实现了当年的梦想吗?       王民主于是对街坊们说:“不等陈小医的回马枪杀回来,我就该滚蛋了。”
   
      王民主是想到了另一个镇上,还是想到大城市?基庄人就不得而知了。      武又文 2008.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