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汨罗:芒格在2007年威斯科年度股东大会上的演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16:18:18

芒格在2007年威斯科年度股东大会上的演讲

开场白:
我注意到今年我们是在一顶帐篷中开会,让人惊奇的是帐篷居然能做得如此出色,这是我们的文明的产物,令人不禁联想到我们的祖先曾住过的帐篷——当然肯定不是带有空调的这种。

  其次让人惊奇的是诸位同仁。如你们所知,我从未打算成为一场造神运动的副首领。古人云,经历仅来自于人们致力于寻求某事的时候。

  最后让人惊奇的是,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刚参加完伯克夏的年会就赶来参加这个会的,而且年年如此,如同信奉天主教的人坚守其教义一般。

  很明显,这里的人们期望在离开时多多少少会比来时更聪明,智慧是不能仅仅通过聆听他人而获得的,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好的教育都是极其逼真的。举个例子,在二战期间,为了训练士兵,教官不得不将真的子弹射向他们,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些新兵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不少教训都是在可怕的经历中通过艰苦的方法获得的。马克·吐曾经说过,抓住猫尾巴把它拎起来要比其他的方法更能了解这只猫。但这种学习的方法是可怕的。有的喜剧演员认为人应该间接地学习——你不必通过尝试就可以知道不要向带电的篱笆撒尿。

芒格:测试一下,后面的人听得见吗?达赫姆先生有一个声明。
  
达赫姆:请求你们不要使用视频摄像,谢谢。
  
芒格:欢迎来到第49届威斯科股东大会。请在入口处登记你的选票,如果有人想发言,说出你的名字,等待话筒。这是到场股东的名单,占全部委托权的 96%。现在选举董事吗?好吧,现在开始选举,都同意吗?(是的)将动议记录在案。
  
6位候选人当选。接下来将是长时间的提问和回答过程,这场苏格拉底式的单人游戏由主席个人完成。现在暂时休会。
  
现在我们开始问答,这将是漫长的苏格拉底式的问答游戏。在提问时,请不要问及我们买入什么或卖出了什么,其他的问题都可以提,当然,我们可以不回答。

考虑到你们中的许多人风尘仆仆千里而来,所以在回答你们的问题前,我先说几句。我会涉及两个主题——普通投资环境和伯克夏·哈撒韦的经验。通常我们避免讨论投资环境,避之如同躲避瘟疫一般。现在大多数资产的价格之高到了让人昏昏欲睡的地步,一间漂亮的公寓难以获得4%的收益率,其中还不包括更新地毯的开销。那些财务稳健公司的债券利率是4%。公司股票的红息率只有2%,每年增长4%。这样一个世界恐怕不能报销你们前来参加会议的费用。最新一代的投资人身处于贪婪的时代,虽然其中不乏颠簸,却是获得成功的黄金岁月。在这黄金岁月到来前的18年里,耶鲁大学捐赠基金的实际购买力下降了60%,他们的真实投资回报是0甚至是负数。在未来,那些极度聪明的投资人完全可能获得像耶鲁那样糟糕的回报。

人们总是习惯于将储蓄积攒起来的钱投入一些时尚品中,这会让人感觉良好。但一个容易被遗忘的事实是,没有人能担保这种投资的回报。虽然也有不少人认识到这点,但对于那些管理养老金的人来说,降低投资预期是非常困难的。其中的苦恼就好比纳税人面对税率的提高,或身为公司CEO却生就一脸苦相。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意识到,如果他们执行一个简单的养老金增值计划,将很难得到自己孜孜以求的东西。这些人并不接受4%-5%的预期,因为变更计划需要追加资金,这种痛苦让人无法承受。由于债券收益率只有4%,于是他们投向其他投资品以期分享利润,通过给出“有理由的回报”这个概念来解决问题。他们投资各种对冲基金和风险资本基金、中期阶段基金、后期阶段基金、私募股权基金,等等,他们执行复杂的交易策略,参与非洲的私募股权计划;他们买入林地。(音响系统出现故障)很明显,这台机器不像宣传的那么好。人们转而买入替代品,到目前为止,替代品运转得还不错。许多大学捐赠基金已经这么做了,这就是我们正置身其中的游戏。如果合理的回报是5%,从长期看,从中谋求9%回报的愿望无疑是无法实现的。我们这一代人之所以做得如此出色,在某种程度上要归功于幸运,而这种幸运不一定会持续。未来肯定会出现许多狡辩之辞,许多人声称追求阿尔法(Alpha),其实他们是在冒着地震的风险赚钱,如果那年地震没有发生,他们侥幸赚到了钱。这并不是体面的投资之道,得到幸福最简单的方法是降低期望值,而不是追求极端的结果。

大量的丑闻会接踵而至,金融系统中已经渗透了太多的腐败,这种腐败已经导致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下一个令人不快的事件是什么?我认为将是衍生品交易账簿,衍生品账簿现在使用的会计原则简直令人恐怖,这里的道德和智慧令人不寒而栗。他们的惯用语是“那时你早已远走高飞了,我也一样”。登记在这些账册之中的都是一些危险品,而会计师们运用最乐观的预估值将它们的危险性一笔抹去。我在所罗门的时候曾见到过,如果遇到利率互换结账改变,交易双方应有一个相匹配的账本,但是他们在1,800万的合约上,一个记录800万盈利,另一个记录2,500万盈利,互为对手的双方都想将交易显示为盈利。如果他们不运用糟糕的会计原则,就无法保留自身的衍生品交易职位。这里到处体现着格勒善法则——劣币驱逐良币。

如果你经营着一家优秀的银行,周围那些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银行将对你施加巨大的压力,压迫你和他们同进退,最后,每个人的行为会趋于一致。如果每所大学都投入资产的2%到林业,这种局面会维持相当长的时间。但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实现,一旦情况有变,人人想退出的时候,许多事情的成败只能看流动性的脸色。定价只能在一段时间内让每个人看上去都很美。

我们已经在这场抵押贷款崩溃中看到了这种后果,情况并不好,在过去的18个月里所披露出来的无耻和愚蠢的事件,其数量之多令人不可思议。我将提一个问题,然后试着自己解答: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是因为贪婪和嫉妒,糟糕的会计原则也难辞其咎,它反映了保守原则的集体缺失。每个部件必须保持在其最大应力之内的建造原则被抛到九霄云外,代之而起的是‘音乐不止,舞蹈不止’的疯狂。我没有感受到这种一定要加入其中、舞蹈不止的压力,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是一则关于一位德克萨斯州小男孩的趣闻。一天,他的老师在班上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在羊圈里有9只羊,其中的1只跳了出去,问羊圈里还剩下几只?每个人的回答都正确——还有8只羊。只有这个小男孩说羊圈里一只羊也没有了。老师训导他说,你还没有理解数学,那男孩回答道:“您一点也不理解羊。 ”山姆·戈德温有句名言“请勿将我计算在内”,这是我最喜欢的表述方式之一。

人们总是在推销自己并不想要的东西,这就是现代社会的组建方式。富兰克林,我特别喜欢的一位哲人曾经说过,“所有系统都必须有人负责,作出决定之人必须承受该决定所带来的后果”。在古罗马时期,桥梁的设计师和建造者必须在脚手架被拆除之际立于桥梁之下。而在跳伞运动中,每个人的降落伞必须由个人亲自折叠、打包。资本主义也是如此运转的,饭馆的所有人必须承担所有的经营后果,如果他疏忽大意,结果也就不妙了。富兰克林喜欢饭馆的运作方式,讨厌投资银行的运作方式,他们出售了产品,取走了钱,然后回家,这一切怎么行得通呢?如果没有会计师的帮助,他们连这点也做不到。我在所罗门时曾经在审计委员会待过,有一小组人来找我们,声称希望改变我们的会计准则,以便在我们的对手打算退出时低价买进。我们的信誉原本是无价的,我们只能赚取那些合理的利润。我对他们说,“除非他们跨过我的尸体,否则没门。”我虽然赢得了那次战役,但输掉了整个战争。

后安然时期,会计师们定出了一项规则,信用越差的公司,赚取的利润越多。在老式系统中,债务是100%清晰的,而现在这是你不得不留意的地方,因为会计师已将此列入不予考虑之列,甚至将此定为一种标准。如果你就此问题询问会计师,他们会告诉你,这些债务太复杂了,花三年时间也搞不清楚,他们只想做一些简单的事。虽然这种债务就躺在某些账簿中,但他们丝毫不会为那些愚蠢的处理过程和愚蠢的后果所烦恼。这种方法肯定不是专家的最明智之举。

法律专家也应受到谴责,这些狡猾的家伙都患了蓄意性失明症,他们可不想拳打脚踢地从一群魁梧的醉汉手中夺走他们的饭碗。我有一个朋友,他想在他们的法律合伙公司里定下一条规矩,每年基于道德的原因放弃一名当事人的委托。这样,他们每年都能开除一名最道德败坏的和最危险的当事人。当然,这一动议在一片怒火之中流产了。现实社会中有许多蓄意性失明症患者,如果你想阻止,必须有全方位的行为准则,防止人们逾越界限。(音响系统的问题愈加严重了)我们身处加州理工学院,竟然无法让音响系统正常运转。公司的奖励大小深受嫉妒的影响,人人都想获得电影明星而不是主教般的待遇。但我不认为高额奖励是必须的,绝大多数成功人士的奖金额并不高,高额奖励是文明之害,它在最大范围内将嫉妒注入人们的心中。在英国,对财富征收高额税收,以至于人人都想自己动手种植番茄。这种情形很不好,不利于生产,这是嫉妒的一种体现方式,是嫉妒影响力的反映。我们现有的结果并不完美。
如果回过头来看看伯克夏·哈撒韦公司,我们当然也会犯错误,但我们竭力避免去犯那些流行的错误。有人统计了一下,如果沃伦·巴菲特采用2—20收费结构,我们现在的情形会怎样。我们将不用缴纳这么多的赋税,一些股东可能早已离开,而沃伦·巴菲特将赚取三倍于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如果公司按那种方式运作,世界将变得更好吗?我不这样认为。许多人被告之,掌握权力的管理层是在和股东们一起创造财富,而不是在股东身上创造财富。我不是在祈求一种不着边际的精神,在雅典时期,这种精神是一种义务,希腊语利图斯(Liturgos)就是行为规范的意思。如果你是一名领导,你不得不满足公众的要求,因为他们有放逐权。当发生谎言和欺诈行为时,我们需要放逐权,我们需要用一些古老的方式去限制人们。

我还记得将要谈论的问题——特权。如果你是一家投资银行,不幸需要被拯救,你的经营杠杆和业务复杂度应该有所限制,而且这些限制不能流于表面。当银行是以这种方式经营时,它们基本上表现良好。在我年轻的时候,美国银行还不像现在的所作所为——衍生品交易、不干净的资产清算、没有规则、过度的和疯狂的自我基础上扩张,他们只想做复杂的东西,根本不在乎交易是否干净,或者交易对手能否保持交易的有效性。对于一心想获得利润的人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烦心事,隐藏在衍生品账簿背后的麻烦将是难以想象的巨大。格林斯潘让安·兰德的“理性利己主义”走过了头,这就好像说,只要斧钺谋杀者是一个自然产生的结果,那就会被认可。我认为你们应该制定规则,让斧钺谋杀者滚开。人们总是津津乐道于这个系统的神奇性以及风险转移,但恰恰没有意识到我们遇到所有风险中的一部分来自于有如此多的风险转移。

南海泡沫破灭后,英国当局只允许私人公司存在,对公众公司严加限制,他们就这样领导了世界100年。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有适度的流动性就可以了,太多的流动性只会对人性造成伤害。如果我说了这话,可能将永远得不到录用。但他们是错的,而我是对的,我们不需要那些糟糕的充裕性,不需要由那些在科学上具有天赋的人们和计算机的计算能力驱动的策略,这些都不利于文明的推广。衍生品交易账簿是一大块还在不断增加的累赘。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一个更有趣的话题——伯克夏·哈撒韦现象。我们从中得到了那些经验呢?就投资而言,人们正在认识到老式投资理念的价值,即竭力在支付的价格上换回更多的价值。我想这种理念正在赢得尊重,它有利于人们采取理性的行动,当然,它不会让投资变得更容易些。考虑到事物的本质,轻松赚钱原本就是一种奢望。

它是如何被组织起来的?我不认为在历史上有像伯克夏·哈撒韦这样规模的公司是以如此多样化的风格被组织在一起的。数目极少的官僚机构,低成本,子公司拥有广泛的自主权,没有所谓的共同文化到处拖人们的后腿,这样的组织能走多远?我认为这样的系统可以比其他的系统走得远得多。子公司的员工有一种感觉 ——他们对总部的忠诚要比对子公司的忠诚逊色不少。如果你身处帝国的首都,向各省强行摊派巨额费用,这会激起各省的怨恨。伯克夏各家子公司间的关联交易数目极其少,到目前为止,这种方式运作得很好,它还可以进一步发展。在此之前,还没有人达到过我们目前的水平。

企业集团系统有许多缺陷,在企业集团内,你得有一个由总部控制的独立的配额控制系统推动各个子公司为实现最终的目标而努力,这会导致总部消耗大量费用。伯克夏没有这样的费用消耗,所以它可以走得更远一些。伯克夏已建立起这样一个系统,它的特点是低杠杆地经营金融机构以及并不吝惜让它的资产逐渐消亡。当然这种事相当罕见,绝大多数金融机构嘴上说的和我们一样,实际做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事,没有人愿意看着领地日渐萎缩而袖手旁观。如果你接管了通用再保险,他们渴望衍生品账簿就像我渴望梅毒病例一样,这个情况引起了总部的兴趣。但当我们想把利润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它根本不在那里。清理衍生品账簿导致4 亿美元的损失,由此可见,我们比其他大多数公司保守得多。
  
(休会,等待修复音响系统)
  
我们现在使用了一个牢靠一点的麦克风,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次麦克风事件还是有其教育价值的,他们不应该将事情搞得太复杂。你瞧,这个简单的麦克风系统不是好好地在做它本分之事吗?复杂的系统需要双重保护系统,还要对系统1备份,对系统2备份。恐怕就连诸神也无法完全理解复杂的系统,那个复杂的系统刚刚就失去了控制。现今,我们有政府来担保信用,允许投资银行做他们想做的事情,这种系统实在是太愚蠢了,投资银行应该有行为规范的约束,他们可以认为自己被授权,但不是那种自认为背后有美联储撑腰的特权。对伯克夏·哈撒韦而言,我们可以说是保守得可笑,我们甚至为备付金预备了备付金,我们不需要在每个星期一的早上不得不对自己的信用等级进行重新评估。我们的行为表明,我们永远不需要更新信用等级,甚至不需要外界资本。

现在对我们所做的衍生品交易有一些议论,如果其他人不该从事这种交易,我们何以能例外?投资人之所以付钱给我们,是因为我们作为交易对手,没有蒸发消失的危险,我们没有其他交易者那些奇怪的念头,我们是另类交易者。我们之所以能达成这些交易,只是因为我们的交易对手知道除我们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交易者可以做成这些交易。如果你问我是否愿意放弃所有这些机会,回到更单纯更干净的过去时光?我肯定会欣然接受。在这个由糟糕规则统治的系统中,在利益的激励下,我们今天在抵押贷款市场中的所见所闻不过是即将到来的大麻烦的开胃酒,在有比分的游戏中,如果没有了规则,人们将伤害对方阵营中的竞争者的身体。这就是裁判出现的原因,我们需要裁判告诉那些孩子气的成年人不要相互伤害。这可不是我编造的故事,马克·吐温说现实比小说更离奇,因为小说不得不有点意义才行。

有些人称你们为宗教狂热分子,但事实上大多数到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喜欢学习的人,学习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我们在不期然之间建立起来一个学习的家园,这个家园也许能持续很长的时间。我不认为伯克夏在沃伦·巴菲特死后就会衰亡,我曾经和伯克夏的两位总裁一起吃过午饭,感觉就像天堂般美好,这两个人所经营的企业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企业之一。这样好的企业为什么会集中在像伯克夏这样的地方呢?伯克夏这里还有许多非常好的东西,责任总是与荣誉结伴而行,我们应该努力经营好它。这种经营方式还会得到公司继承人的传承,这正是我们现在努力在做的事情。沃伦个人不会消费这笔钱,他不会花掉哪怕其中的一角钱,他没有成为慈善家的渴望。我认为我们中有些事情相当有趣,值得效仿。我们会接到那些只信任我们而不信任其他人的电话,这样的电话当然不多,但谁又会接到多少呢?我有点跑题了。学者对待伯克夏的态度一直有点可悲,他们为人文科学披上了令人抓狂的公式。你不得不编程,以便去购买那些波动率极高的股票,目的只是为了获得 7%的回报。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对这些想法感兴趣,他们一直说我们不理解现代金融,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个被授予诺贝尔奖的人不断地重复唠叨说,伯克夏的成功只是由于运气,一个6西格玛事件。面对活生生的事实,他始终拒绝修改他的理论。商业是简单的,细节才是关键。为了在日常争论中助自己一臂之力,你需要一些引人注目的目标。

公司总裁们的唯一职责就是拓宽公司的护城河。我们不得不把它拓得更宽一些,每天所做之事就是挖掘护城河,当它们太艰难时,这种工作就会停止。管理层作为竞争优势的管家,双眼必须紧盯住护城河的拓宽工程。有一位英国将军曾经说过:“你只需按你父亲的方式去生儿育女,女王的救赎之事归上帝管。”在惠普公司,你有义务训练你的下级并将这个责任传递给你的继任者,这种事既不复杂,也不神秘。我们在得克萨斯州使用的制砖工艺与在美索不达米亚使用的工艺是一样的——思考整个系统,使用好安全边际。
  
问:谢谢查理。名义价值达500万亿美元的金融风险转手。就像托马斯·莱利所说的,在事情已经变糟之前是它将会变糟。所有这些风险如何化解?
芒格:当中国的A股市场进入完全的疯狂状态时,你可以预测它只有暴跌一条路。当抵押贷款的超额量在卑鄙小商贩的分食中达到了疯狂的地步,它们的结局并无二致。但衍生品交易略有不同,价格上的崩溃不一定必然到来,终有一天它会导致一场混乱,但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如果贝尔斯登破产了,这场混乱将会发生,那将非常可怕。在信用违约互换(CDS)市场,如果你签发了总计1亿美元的CDS,它们可以担保1,000亿名义价值的合约。如果遇到麻烦,你会有巨大的冲动寻求破产。你不可能从其他没有牵连的人那里购买到相对应的保险,在美国,你没有理由在一个局外人身上压上1亿美元的债券担保,这种做法制造了不必要的复杂性和丑恶冲动。他们说“这是一个自由的市场”,但是更贴切的描述是“这是一个精神错乱的市场”。
  
问:去年我曾担心过银行的清算能力,我曾收到过白条形式的股票证明。现在将股票放在大型公司那里是否安全,放在家里是否更安全一些?
芒格:好问题。我认为在信誉良好的公司里,在其现金账户中,这种风险相对较小。即使是信用账户,我认为风险也小,将它们保存在家里很不方便,它们最终的体现方式无外乎是某种托管。每个人都依赖于电子物质,我们认为它们还是相当安全的。
  
问:衍生品的规模已经达到了30万亿,3倍于GDP。你认为这个数字是否预示着未来的危险?你是否与签约衍生品的人交谈过?
芒格:这有些复杂,它们现在还登记为利润。衍生品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可以变种成巨大的体积。利率互换,说得夸张一点,对它的规范太不充分了,它对我们这些人是一种危险。
  
问:我为我儿子起名为沃伦。我在加利福尼亚从事房地产,希望得到你关于房屋价格的观点。
芒格:在加利福尼亚的大部分地区,房屋价格都下跌了。如果你想在帕萨迪纳市购买房产,你的底价是180万,最好开价185万,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下跌了。一般来讲,购买房产的最佳时机就是你需要它的时候,如果你在它上面赚了钱,可将其视为你在完成家庭义务之余的一个副产品。
  
问:你是否要求过子公司的质量控制部门提高利润率?
芒格:我们试图购买那些洋溢着优秀气质的公司,它们并不需要来自总部的检查。我们努力组建一个相互信任的紧密团体,它对我们行之有效,这也是生活的理想方式。如果你的婚姻伙伴拥有60页婚前协议,你不应参与进去,你需要加入的是一个信任的融洽团体。如果生活是艰难的,你也许需要一个命令控制系统,但我们避免这么做。
  
问:有关铁路的管制情况如何?
芒格:铁路现在依然是被管制的。多年以来,铁路只赚了可怜的几个钱,我希望未来管制会好一些。他们以非常棒的方式增加了运能,铁路曾经是资本密集型行业,鉴于铁路已经整顿得很好了,我想管制的压力不会太高。
  
问:关于理性的问题。没有人是100%的理性,在成功的人际关系中,理性与非理性之间是怎样的关系?
芒格:如果你是理性之人,有一些人际关系是不会出现在你周围的。比如,如果有人邀请你参加一个吸食海洛因的聚会,你将无法证明自己是一个理性的人。我认为理性能带来巨大的利益,它是高度的道德义务,必须自觉把握它并时时用磨刀石磨砺。那些不能坚持的人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另外一面。早年的我与现在的我完全不同。
  
问:你对通胀怎么看?
芒格:如果你拥有竞争优势,能在销售额中赚取10%的利润,销售额因通胀的关系上升了10%,你将会多赚一点钱。如果你问我们的企业能多赚还是少赚,我的回答是我们的企业能多赚一点钱。
  
问:能否解释一下通用再保险的布兰登辞职之事?
芒格:我们还是和这个题目保持距离。但我们支持乔·布兰登,他的工作十分出色。我们支持那个调查,我个人是信任乔·布兰登的。(掌声)
  
问:美国每天的赤字是20亿美元。每天向其他国家输出20亿美元,你认为这种情况可持续吗?
芒格:如果我来管理这个国家,不会实行双赤字政策,我不会将事情做得像他们那样过分。
  
问:如何与巴菲特讨论问题,用何种模式去达成统一?
芒格:我们早在蜜月时就达成了统一。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想做而我不想做的,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交换一下看法。我们就像那些老夫老妻,只要哼哼几句,点点头,就决定了,已经没有交流的必要了。

问:你刚刚提到阿兰·格林斯潘、安·兰德以及金融学教授不相信伯克夏的成功,对于那些人来说,是不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事实太少了,他们不曾获得像今天这样的机会?
芒格:人们总是一窝蜂地追随理论家,你应该回避这类事情。许多人自信过头地认为自己知道答案,如果你有这种自信的感觉,就赶紧克服它。
  
问:你曾经说过穆迪和HBS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定价能力,是什么导致穆迪护城河变窄?
芒格:所有采用“事后诸葛亮”原则的评级机构,它们都曾经有过糟糕的表现。如果评级机构的表现糟糕,他们就会修补自己的能力。它们的基础知识并不充分,这类事情的典型例子我曾经说过,他们试图赚得更多一点,结果使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糕。这很明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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