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在投汨罗江前:四海之内皆兄弟也(释“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7 03:59:46

   《论语·颜渊》中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一句经典名言,流传了千古,它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其意思是说:普天下的人们啊,都应该亲如一家兄弟!它告诉我们这样一个朴实的道理:人与人之间要讲究平等相待、友爱互助、体谅他人、相互支持!

    当我们谈起“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个感人至深的话题时,我们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三国》中的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水浒》中的大宋一百单百将草莽英雄水泊梁山大聚义!今天,我在这里不是来给大家弹评说唱讲故事的,我是想从哲学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的。人类的思想、人类的思维、人类的理性、人类的逻辑,何尝不是应该普遍地、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啊?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只有让人们丝丝的理性、缕缕的逻辑、点点的智慧、滴滴的知识,有机地、紧密地结合起来,才有可能汇聚成真理的长河,才有可能汇聚成科学的海洋!

    放眼世界,当我们注目着现代的科学事业、特别是自然科学界,各学科之间相互印证、相互支持、相互结合、相互促进地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天翻地覆的变化的时候,您是否留意到了我们古老的汉字学渐渐地与世隔绝的孤独和失落……

    一方面,哲学和科学发生着突飞猛进的发展;而另一方面,汉字学却在旧有的藩篱中兜着圈子、裹足不前!一般地,任何一门学科的建立和发展,都离不开哲学思想的宏观指导和科学法则的具体规范。科学不是盛装珠子的匣子,不是仅仅用来修饰美化某些物品的华丽的包装。科学既应该是新建真理大厦的框架或支柱,还应该是旧有理论之谬误和缺陷的手术刀。

    对于传统的汉字学来说,我们应该运用现代先进的科学思想和原则,对它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和手术,剔除其错误、修复其缺陷、重建其框架、完善其体系,使其跟上时代的步伐,重新纳入科学的轨道上来。当我们用系统论的方法来重新构建出汉字学的现代理论体系之后(参见拙文《汉字“金字塔”原理》),才有可能弄明白汉字古文字的原始涵义。否则的话,只能是盲人摸象——瞎胡猜!因此说必须得首先抛弃错误的“形声字”理论,树立一个全新的理念——每一个复合文字的组合,其各个部件,甚至包括其读音都是为该文字个体所要表达的字义服务的。这才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这和古代哲人的观点才是一致的。荀子曰:“单足以喻,则单;单不足以喻,则兼。”(见《荀子·正名》)。我认为:原始的文字中是不含所谓的“声符”的。只是在后期的“改造”或者说是“替代”文字中,才有类似于今天所说的“声符”的现象。

    比如说“兄弟”的“弟”字吧,它在商周时代的古文字(包括甲骨文、金文等)是什么意思呢?后人就很难看得明白了。东汉许慎《说文》:“弟,韦束之次第也。从古字之象。”清段玉裁注曰:“以韦束物,如辀五束、衡三束之类,束之不一,则有次第也。引申之为凡次第之弟,为兄弟之弟,为豈弟之弟。”近人朱芳圃(1895—1973)《殷周文字释丛》:“弟,象绳索束弋之形。绳之束弋,展转围绕,势如螺旋,而次第之义生焉。”。还有的干脆就说是:甲骨文“弟”,字形是木橛上缠着绳子,以表明标志不乱,有次弟。一般常见的字典归纳为:象形;甲骨文字形,象有绳索围绕于“弋”,“弋”象竖立有杈的短木桩;绳索捆束木桩,就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次第”,本义:次第。

    “韦束”啥意思呢?我们还是从“孔子读易,韦编三绝”这个典故说起吧!故事出自《史记·孔子世家》。

    孔子到了晚年,喜欢研读《周易》。春秋时期还没有生产出纸张,文字是书写在一片片的竹简(或木椟)上的。一部书要用许多的竹简,需要用结实耐磨的熟牛皮条(即“韦”)把它们编联在一起才能阅读,才能保存。平时卷起来放着,看时就打开来。《周易》文字艰涩,内容隐晦,孔子就翻来覆去地读,这样读夹读去,把编联竹简的牛皮绳子磨断了许多次。“韦编三绝”形容读书刻苦勤奋。
  此时,我们知道了:“韦”,即皮条或皮绳子。“束”是捆扎、捆绑的意思,那么“韦束”就是用皮绳捆绑物品。今天看来,许慎《说文》所言“弟,韦束之次弟也”说得就有点儿过于简单了,他也没有再做进一步的解释,使得后人有了多种多样的猜测。

    《说文段注》曰:“以韦束物,如辀五束、衡三束之类,束之不一,则有次第也。”是说不同的物品束绕的圈数不一样,以此而有次弟。朱芳圃《殷周文字释丛》曰:“弟,象绳索束弋之形。绳之束弋,展转围绕,势如螺旋,而次第之义生焉。”是说绳索束绕“弋”这个物品时,如螺旋一般一圈一圈缠绕上去的,因而有了次第。意思就是:用绳索捆绑物品时,是一圈一圈地缠绕上去的,因而是有次第顺序的。今人多囫囵吞枣地认可了朱芳圃的这个说法,也不再去深究“弋”究竟指的是什么东西,干脆就说它是个木桩或木橛了。段注和朱说儿显然是不一样的。叫我看,它们也都还不是许慎的本意。许慎所言“韦束”也不能简单地理解成“韦编”,因为同在《说文》中,是另有现成的例子的。《说文》:“巩(繁体作鞏),以韦束也。《易》曰:‘巩用黄牛之革。’”在“韦束之次第”一句中,许慎并没有说明“韦束”的是什么,那他会是把作为“韦束”的宾语的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给忽略了呢?不用说,当然是对他来说熟视无睹、见惯不怪的东西啦!它会是什么呢?许慎是饱读经书的鸿儒,显然只能是他案头常备、爱不释手的竹简经书啦!竹简是很占地方的,一篇在今天看来并不算太长的文章,那时就会占用很多很多的竹简。竹简编撰成册后打成捆儿,为了便于区分其先后顺序,需要在每一捆儿竹简的显著位置标注上第几第几的顺序编号,如《论语》中的《学而第一》、《为政第二》等,《荀子》中的《劝学第一》、《修身第二》等等。

    我们知道,殷墟甲骨文是在清末才被发现的,东汉时期的许慎是不可能看得到甲骨文资料的。他领会“弟”字的造字初意,当是依据小篆字形讲解的,最多他可能会看到“弟”字的战国古文字字形。并且,他当时没有正确而完善的文字理论作指导,因为此时的“六书”理论已经不是原初的“六书”理论了,它早已经偏离了原来正确的轨道。我对许慎对“弟”字的解读有两点疑问:一、写字的竹简是什么形状的?甲骨文“弟”字中的中间笔画并不都是简单的一竖,更多的时候它是一个“丫”字。“丫”字能表示竹简吗?朱芳圃等人就是就是把它看成是个短木桩或木橛子的。

    我认为,为整个社会所公认并被大众普遍接受下来的文字,往往不应该仅仅是闭门造车般地造出来的,也不可能是纸上谈兵式地谈出来的。它必须具有不可辩驳的理据,还不能有任何含糊其辞的歧义!因此说,无论是许慎的“韦束次第”说儿、段玉裁的“束数不一”说儿,还是朱芳圃的“绳缠木橛”说儿,都还是不尽人意的!它们都还是有些模棱两可、牵强附会的迹象的!

    那究竟是利用什么现象来表示“次第”这个意思,才会是清晰准确、明白无误、歧义顿失、雅俗共乐的呢?我们生活的地球上的大自然中有一个非常神奇、非常美妙、非常恒定且又非常普遍的现象,最容易被人们用来表示“次第”等一系列的意思了,它就是植物的“生长过程”!植物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都存在着,并且有了数千万年的历史,利用植物的生长现象来表达“次第”这个意思,那才真是没有比它再准确不过的了!

    世上少有痴呆人,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下您该有点儿豁然开朗了吧。

             

    古文字(包括甲骨文、金文等)的“弟”字,一般有三部分组成:下面的一横(有的没有,有的演化成了一撇)表示大地;中间的一竖或者是“丫”字表示植物的幼苗;外围缠绕着的渐升渐扩的螺旋线表示这棵幼苗的生长过程。配音:“di”,地也,提示人们此字的意思和“大地”有着密切的联系。古文“弟”字的巧妙之处在于:虚实结合、简洁利索、生机盎然、通俗明了!

    一字通则百字通!看了我的这种新颖解字法儿,您将越来越不会再去迷信什么“形声字 ”理论的,它的荒谬无稽终将会被理智的世人看穿的!

    人们利用“植物的生长过程”创造出了“弟”字之后,又发现有一种特殊的植物更能明白清楚地表达“次第”这个意思,它就是有着间隔分明的“节”的竹子。因此,人们就又在“弟”字上添加一个竹字头,就成了“第”,表示次第、顺序。原来的“弟”字因有次第及后来的意思,而界定为表示“兄弟”的“弟”字。

    再后来,人们利用“弟”之“次第”意,另加各种偏旁,派生出了许多新字,如:递、娣、睇、俤、苐、焍、祶、珶、梯、剃、涕、锑、稊、悌、绨、鹈、挮、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