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受众人群分析:过去人类怎样对付疾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0 02:54:34
             过去人类怎样对付疾病           乔治·华盛顿度过了几个难熬的晚上。1799年冬天,他的医生给他准备了最时髦的几种疗法来治疗嗓子疼。医生先给了他几粒蓝色的小药丸,但他服后嗓子更疼了,再次叫来了医生。医生干脆直接把那颗药丸里的成分——水银给他做了注射。他还被强迫吃下一种白色的无机盐,这让总统先生全身冒汗,犯起了恶心。有人用带腐蚀性的泥敷剂给他涂身体,结果皮肤起满了泡。为了抵制呼吸道感染,医生让华盛顿吸入滚烫的醋蒸汽,这回他的喉咙也起满了泡,还把肺部烧伤了。最后他的三位御用医生为了下一步治疗争吵了起来了,争吵的结果是采用当时最流行的疗法——静脉放血。华盛顿被放了整整5品脱的血(相当于一个成年男人体内一半的血),但这一切对他的病完全没有奏效,他不久就死了。
  古罗马哲人塞硫路斯曾叹息过“有些药方比疾病本身更糟糕”。而当时的民间医生,有的建议病人随身携带一种称作苹果香的琥珀和蜡的混合物,用强烈的香味驱逐黑死病的秽气;有的则正相反,认为臭气才能够抵抗秽气,他们将屁放进罐子里密封起来,到病人面前再把罐子打开来治病。但他们的病人们,却宁愿相信街头卖的巫术护身符能将引起疾病的邪灵驱走,这种邪灵是“东方来的传瘟使者”。           从巫术到药物    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期充满对疾病起因的想象,今天看来显得有点无知。所有民族的祖先都曾经认为是魔鬼钻入了病人身躯,直到今天,北非的卡拜尔人还在给病人施行技艺高超的钻颅术,为的是“把脑子里的魔鬼放出去”。而法国珀奇的农民则以为病人之所以发生持续性呕吐痉挛,是因为胃在肚内“脱了钩”掉下来,他们的医生必须在他们面前做出“把胃挂回原位”的动作才能挣到5法郎的出诊费。   对疾病的这种认知也影响到草药学,在靠经验筛选出来的有效药草之外,古今巫医们加入了大量的“顺势疗法”的东西。17世纪加拿大的欧洲医生用黄蜂窝和苍蝇煎汤治疗妇女不孕,理由是这些昆虫能大量繁殖。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记述了从人的血肉至头垢、耳塞、月经、胎屎和粪尿等37种治病的药物,并认为人骨能主治“骨病、接骨”。虽然中药的大部分成分被证明对一些病症有用,如伤寒(在中国古代,这个名字实际被用来称呼鼠疫)在历史上屡次被中医治愈过,但这种“模拟动物形状”的药材实际上不会给服食的病人太多效果。   一部托名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的著作里则提到刀子和火,“用药治疗不了的疾病,手术刀可以做到;手术刀治疗不了的,火可以治疗;而火治疗不了的,那就一定没治了。”据传说,在雅典遭遇瘟疫期间,希波克拉底发现,全城只有一种人没有染病,这种人就是每天同火打交道的铁匠。于是他便让人们在全城各处燃起了火堆。在火与烟的逼迫下,疫情开始缓解,雅典终于得到了拯救。这是人类第一次主动意识到火对消毒的作用。    希波克拉底和他的信徒们很快赢得了人们的信任。他认为,疾病是一个自然过程,症状是身体对疾病的反应,医生的主要功用是帮助身体的自然力量。他的信徒盖伦进一步提出,身体里的自然力量其实是四种体液血液、黏液、黄胆、黑胆作用的平衡,各器官至之间存在一种体液的交互关系。如果体液失去平衡,人体的疾病就会接踵而来, 而医生的职责就是通过各种疗法使这四种体液维持平衡。这个理论被后来的西方医学界广泛接受,最终导致一种奇怪的疗法出现——“放血法”。    许多大人物的病历中都有放血的一席之地,比如开篇的华盛顿,还有好几个国王。1685年2月2日,英格兰国王查尔斯二世感到脑子非常不舒服,不久便不会说话并发生惊厥。他的医生们抽出16盎司的血,然后马上给国王服催吐剂,接着是“排体液”的丸剂,再用灌肠来“补充”回去。然后给国王剃光头施用起疱剂。第二天,又抽去10盎司血。2月4日,给国王服下40滴人脑精,混在一盎司半的糖水里。两天后,每小时都吞服从一头波斯山羊胃中取出的胃石。中午时国王就死了,终年53岁。1774年法国国王路易十五被御医如法炮制,13天后死去,没人知道他是死于放血,还是死于他所感染的天花。    同样是感染天花,康熙皇帝运气要好得多。清朝初年天花大流行,顺治皇帝连续六年不敢接见前来朝见的蒙古王公,因为害怕“有痘疹事”。这位害怕天花的顺治皇帝,最终还是得了天花而死。于是皇室选嗣,“是否出过天花”是一条硬杠杠,康熙因为少时得过天花,十分侥幸地成了皇帝。康熙即位后,大力推崇南方的民间种痘法。这种方法是取天花者的痘痂研成细末,加上樟脑冰片等吹入种痘者鼻中。康熙亲自下令为各王子接种痘苗,据清宫《阿哥种痘档》记载:种上痘的十五阿哥,被置于秘室中,为了避光,四周都用黑、红两色毡子围住。中国民间普遍种痘之后,天花的威胁在中国很快消退了。           理疗的兴起    在19世纪的文人墨客中盛行的是结核病。希波克拉底曾认为结核病是所有疾病中最致命的,他给病人的药是由蜂蜜、大麦粥和葡萄酒调和的饮料,看上去更像“临终的晚餐”。一直到19世纪中叶人们才开始对结核病的真正治疗。一名叫乔治.博丁顿的英国医生发现,新鲜空气和温泉对结核病人有良好效应。于是矿泉水疗养院成为了当时治疗结核病的唯一处方。一家叫特路多的温泉疗养院照顾了12500名病人,直到1954年关闭时,这些病人中仍有5000人活着。    其实人们很早就发现,水有医治疾病的功效。圣经《列王纪》记载,乃缦在约旦河沐浴七回,治愈了大麻风。在这之前,犹太人的死敌腓尼基人用蝰蛇汤加小麦、硫磺、狗乳熬制药膏来治疗麻风病人,却很少有效,因为这些病人害怕洗去身上的药膏,长期不去沐浴。一个名叫文森特·普里斯尼兹的西里西亚农民发展了新的水疗法。16岁时,他被马踩伤,折断了三根肋骨,掉了两颗牙齿。当地医生宣称这些伤无法治愈。但12个月后他竟然完全康复了——除了牙齿之外。职业医生对他使用的海绵进行了分析,想找出他使用的物质,但什么也没找到。普里斯尼兹的唯一治疗手段,就是给自己缠了湿绷带,并且喝了大量的水。    这些疗法促使了理疗方法的兴起。在霍乱流行的时候,有些人使用电击患病部位或用烧红的熨斗燎烫身体部位,认为这样能够激起人体免疫力。增强人体免疫的各种方式在疫情流行的时候大受欢迎,体操、按摩、热敷法都在流行病时期火红一时。人们关心的还有预防卫生,1918年的大流感引起世界恐慌,人们曾经做过许多尝试以求防止爆发流感。一个新西兰的女教师把福尔马林药水泼洒在灼热的灰烬上,用气体薰蒸自己的校舍;西班牙毕尔巴鄂市的居民则必须遵照市政当局的规定,呼吸热腾腾的硫磺蒸气。有些人以极为危险的方式驱赶流感,他们不仅把家中的门窗关得死死的,而且将所有缝隙都堵得严严的,仅牙买加一地就有为数众多的人因缺氧而不是流感死亡。           古老医疗的复兴    流行病细菌的发现使人们渐渐不再迷信“体液”那一套,对细菌感染的恐惧逐渐加深。1806年在英格兰,人们目睹了一场异乎寻常的决斗。议员汉弗莱·豪沃思应巴里莫尔勋爵的挑战进行决斗。作为军医,豪沃思亲眼见过由塞在伤口裏的脏纤维所引起的可怕的感染。这次他最害怕的不是被射杀而是受伤,尤其担心他衣服的碎片会卷进伤口里。在决斗的时候,豪沃思把自己全部脱光。巴里莫尔勋爵面对一个光裸的对手,觉得这情形过于荒谬,甩手离开了。    实际上,医生们很早就知道用水蛭和蛆虫来治疗伤口感染。从滑铁卢战役到美国内战,蛆和水蛭都是战场医生的随身伙伴。20世纪初抗生素开始广泛使用,用蛆治疗伤口的方法被废弃。但今天这种疗法正在慢慢复兴,科学家发现蛆能分泌杀死细菌的液体,这种液体比抗生素好用,至少不会引起抗药性,价钱也很便宜。很多生物如蜜蜂、寄生虫甚至细菌都被重新关注,因为化合药物带来的问题太多了,讲求自然的疗法更受欢迎。    古埃及法老用来保持身体洁净和治疗寄生虫病的香薰疗法重新又被请了回来。研究者认为,香料中散发的香味小分子中带有对人体有益的成分。备受诟病的放血疗法也有了新说法,有医生提出,适量的放血对心脏病、高血压和肺水肿有缓解作用,汉、藏、蒙传统医学在特定部位用针刺血的办法就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加拿大生理学家诺曼·卡斯汀提出,放血能促进动物血管的加压素释放,从而使它们的体温下降,免疫系统处于更高的应激状态。另外,放血能减少病原菌赖以生存的铁元素,这有助于抵御感染。有的人甚至重新提起18世纪一个叫哈曼尼的医生,这人重新打起了“顺势疗法”的牌子。哈曼尼认为,药物的作用在于加强生命力,治疗应当针对症状,而不是以药物对抗疾病。他的另一个观点是,投入的药量越小效力越大。有上万人声称在“这种健康天然的疗法”下自己的病痊愈了。   
  《细胞生命的礼赞》作者、医学家刘易斯.托马斯说:“直到现代由于有效化疗的发展,大家都才明白了,每种疾病有着一单个主导的、中心的原因。可是,那又成了过去的事了。那种认为复杂疾病可以有一单个病因的思想又成了明日黄花。新出的理论是,今天的大多数人类疾病(传染病除外),本质上是多因子的,是由两大系列致病机制引起的。第一,环境因素的影响;第二,个人的生活方式。为使医学有效地对付这些疾病,大家已经公认,环境必须改变,个人的生活方式也要改变、而且还得彻底地改变。”这也许就是那些古老的治疗方式,为何在今天仍得以延续的原因。疾病的产生,毕竟不只是病菌与抗生素的个人恩怨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