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放什么中药好:爱的牵挂(61)——高二的女儿怀孕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3:26:49
      爱 的 牵 挂(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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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女儿怀孕了
姚清丽
我们一家三口看电视时,一向活泼好动的女儿鲁鲁郑重地说:“爸、妈,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我这个马上要读高三的女儿,宣布了一个让我们窒息的消息:“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鲁鲁不等我们答复,接着再丢“炸弹”:“我俩决定留下这个孩子。谁劝也没有用,我们不想做杀人犯。”
然后,女儿转身走了,留给我们一个坚定的背影。老公当晚高血压冲到了220,昏倒在地。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强忍眼泪对老公说:“你只负责将血压降下来,家里的火我来扑灭。相信我,我会将伤害降到最低。”
第二天,我找到了鲁鲁的同学兼“男友”葛新的父母。多次参加家长会,我们彼此并不生疏。当我说出这个消息时,他们都惊呆了。他们答应我心平气和地回去做儿子的工作。可葛新比鲁鲁更加坚决:“孩子是我们俩的,你们没权决定他(她)的生死。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们的话,要么我们离家出走、自谋生路,要么我们一起去死。”
葛新是被他父母押着来我家登门致歉的。两个孩子一见面就抱头痛哭。过去在他们眼中开明豁达的父母,仿佛成了世界上最没有人性的家伙。
我的心是多么地痛:孩子,做父母多不容易啊!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闪过。送走一再道歉的葛新父母,我把女儿叫到身边,告诉她,我尊重他们的决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她,但前提是她不可以放弃学习。我说:“你也不希望,将来做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妈妈,对吗?”女儿感激涕零地点头。
从那天开始,从不喝奶的鲁鲁每天要喝一斤牛奶,吃两个鸡蛋,还要补叶酸,并停掉一切她爱吃的零食,不可以上体育课,不可以接触电脑。
几天下来,她受不了了,看见牛奶和鸡蛋就想吐,看见同学吃零食就流口水,看见同学蹦蹦跳跳就羡慕得要命……放学归来,鲁鲁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抗议。我没有打断她,任由她历数过不下去的理由,然后,在她终于说累时,我平静地问:“后悔了?”她立马全副武装:“这点儿考验都过不了,我还怎么当妈妈?”
她的固执让我愤怒,但我知道为了解决问题,我得忍住。晚上,我把自己当初的怀孕日记交给她,整整两本。
日记里详细记录着我每天的饮食菜单,每月的理财计划,以及随时随地的心情。没想到,女儿居然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它们全读完了。第二天清晨,我去叫她起床,掀开被子时,发现她在哭,并哽咽着说:“妈妈,我没有想到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难,要忍着恶心吃不愿意吃的东西,腰围要长到比水桶还粗,生小孩时居然连麻药都不打……”说着说着,她扑到我怀里,我发现她在颤抖:“妈妈,你生我的时候,居然生了13个小时,一定疼得要命吧?”
我想说,是的,因为我是天生的麻药过敏体质,所以尽管当时她脐带绕颈,但还是必须自然生产。整整13个小时,医生下了两次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通知。等到鲁鲁降生时,我已经在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深度昏迷。
为了不在女儿心里留下阴影,我对她说:“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比如说补充营养,妈妈也曾经挑食,但每次妈妈吃这些东西时,就会告诉自己,吃下它我的孩子就会变得聪明,就会长得比那些明星还漂亮。至于生你的那会儿,当时疼得哭天抢地,但一听到你‘哇’的一声啼哭,我就什么都忘了,只剩下幸福了。而且,经过那一遭,妈妈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哪种痛是不能忍的了。”
“谢谢你,妈妈。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是这么不容易。我可以把这些日记拿给葛新看看吗?”我点点头。
那天放学,是葛新和鲁鲁一起回来的。葛新说:“阿姨,我和鲁鲁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当父母原来这么不容易,我们决定放弃。”
但我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地结束。我说:“孩子,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太草率了吗?凭着一时冲动就想要一个孩子,因为知难而退又决定放弃这个生命。如果我们当父母的都像你们这样,想想,你们还会来到这个世界吗?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再考虑一下,然后,给我们一个充分的理由。”
丈夫责备我,为何不快刀斩乱麻,可是我觉得,这样随意地选择一个生命的去与留,太轻率了,会助长他们对两性关系的随意。这对他们刚刚起跑的人生,将是一个多么大的隐患。我希望两颗年轻的心在经历这件事后,获得真正的成长。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晚上,两个孩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事情是因鲁鲁而起的,葛新因为洗澡而没看到鲁鲁的短信,俩人大吵了一架。鲁鲁说:“我为你,都打算放弃考大学了。你要是上了大学,遇到漂亮而又优秀的女生,你不很快变心?”葛新则声讨:“鲁鲁,你和电视剧里的那些家庭妇女有什么区别!”鲁鲁气急败坏:“我明天就去流产,看你怎么办!”葛新回答:“去就去,吓唬谁啊?”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取报纸时,见葛新两眼通红地站在门外:“阿姨,鲁鲁要做掉孩子,我害怕。”我让他们好好谈谈,结果他们又在房间发生了争吵。我推门而入,问他们:“如果爸爸妈妈为了芝麻大的事吵成这样,你们会怎么做?”两人异口同声:“烦死了,躲出去呗。”“可是,现在有一个人是躲不出去的,必须听着你们无理取闹。”鲁鲁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我马上说:“请你们问自己几个问题:想争吵时,会控制住情绪,心平气和地解决吗?孩子从会说话的那天起,会问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以你们的学识和耐心,答得出来吗?如果有一天,你们不再好了,要分开,孩子一定要和你们其中一个人在一起,否则他就会成为有父母的孤儿,被人欺侮,你们受得了吗?他两岁前随时会在你们怀里撒尿拉屎,你们能忍受吗?以前你们可以百般挑剔爸爸、妈妈的教育不当,时时要求我们做你们的榜样,那么从今天起,你们也要时时处处要求自己起到示范的作用。”
两个孩子紧张地看着我,都皱起了眉头。“孩子,把这几个问题想明白。周末,我们4个家长等待你们给出最终答案。”
星期天,我们两个家庭聚在一起。葛新站起来,向我们4个家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说:“爸爸、妈妈、叔叔、阿姨,我和鲁鲁决定放弃。看了阿姨的怀孕日记,我们觉得很惭愧。我们一没有经济来源,二没有合法身份,三没有充分的科学知识对一个生命负责任,更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我要为给你们带来的担心道歉,也为自己给鲁鲁带来的伤害而道歉,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请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像疼爱自己的妹妹一样呵护她。”
两个孩子都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会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大学。”那一刻,我们4个家长的眼中都有泪光闪烁。
摘自《意林》2010年第6期
睡在天堂的爱
如意

忽然地,他开口跟我要钱了。最初的借口是身体不太好,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我便给他寄了钱。
没想到时间不长,他又来了电话,说想买个电动三轮车。我犹豫了一下,他好像听出我的迟疑,说:“你给我出一半,我自己出一半,把家里羊卖了。”
我的心就软下来。这些年,他一直养羊,四五只,养大了去卖,当做日常的花销。母亲去世后,我想把他接到城里,他执意不来。在县城的弟弟也打算接他一起过,他也不肯,说习惯了乡下,习惯了村里的人。
无法说服父亲,也只能由他。但是平常给他钱他总不肯要,说生活简单,开销也小,花不到什么钱。
可是现在......我如数把钱汇过去,心里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样过了3个月,我公休,决定带女儿回家去看看他。
事先并没有告诉他,以免他担心-----以前每次说回去,他晚上都睡不着。这次,索性不说。
门锁着,隔壁的三叔说他去放羊了。我牵着女儿去坡上,远远看见小小的羊群,近了才看见他:坐在一棵树下打瞌睡,旁边铺着块塑料布,上面放着吃了一半的饼儿,一小袋线材,还有一壶水......心里一酸,喊了声“爸”。
他激灵一下睁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妞,你怎么回来也不先说一声。”
女儿抢着说:“妈说要给你个惊喜。”他的确很高兴,顾不得跟我多说什么,拉着女儿去见识他的宝贝羊们。
8只,小小的一群。他乐呵呵地说:“再过一段时间久卖,可以卖好多钱呢,现在羊又涨价了。”
他把几只羊拢到一起,赶回家。他开了门,先把羊圈好。院子里有些杂乱,不像母亲在时那样整洁。角落里,放着他起了很多年的脚蹬三轮车。
“爸,你买的电动车呢?”我随口问。他有些慌张:“我......还没买呢,人家说下月电动车降价。”
然后,他就进屋去给女儿找“稀罕物”---那些女儿最爱吃的红薯干,柿饼.....都是他自己做的。女儿吃着东西,我收拾院子,听见他给弟弟打电话:“你姐回来了,你们晚上也回来吃饭吧。”又小声叮嘱一句,“多买点儿好吃的。”
我想说什么,但又住了口。那些年,心里始终介意父母的偏心。因为年少的嫉妒,我对弟弟刻意的疏远了,后来赌气般地考上了一所好大学,终于扬眉吐气地离开了家。
因为我的骄傲,长大后,弟弟对我对我有些仰视,尤其我读了大学,毕业进了一家不错的外企,做了白领,而他,最后勉强读完职业中专,成了县城里那种在流水线上做事的小工人,对我更是仰视中又多了些敬畏。

下午,弟弟两口子带了孩子早早回来,买了很多食品、蔬菜,更是显出了客气的成分。我自然也给他们准备好了礼物。
他亲自下厨,让弟弟打下手,做了很多菜,都是我爱吃的。很意外,他竟然把每一道菜都做出了母亲的味道。吃着吃着,我几乎流下泪来。
晚上,我在院子里陪他说话,他说其实弟弟一直很牵挂我,弟妹还给我女儿织了毛衣......
只是没想到,话题道最后,还是落到了钱上。他绕了很大的圈子,先说村里正在统一规划,又说母亲生前想重新翻盖房子.....最后才试探着问:“你们要是手头不那么紧,能不能......你知道的,你弟弟他们......”
我打断他:“爸,翻房子需要多少钱?”心里,忽然有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大概,大概要两万块吧......”他的声音低下去,又赶快补充,“我的羊要是都卖了,也能卖好几千块钱。”
我愣了一下----两万多,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我嗫嚅着:“爸,我回去看一看再说,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他低下头:“丫头,难为你了。看看能有多少,爸年纪大了,别的事,也不会花钱了......”
我笑了笑。月光暗暗的,他一定看不出我的笑容有些苦涩。

跟老公说了他要钱的事,很无奈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真的变了。”
半天,老公也不说话,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现实也不容乐观。
这一年,他的情况比我更糟。他经营者一家小的出口公司,现在连工资都成了问题。最后他说:“把钱给爸吧,咱们紧紧手,日子总还过得去。”
所有事情都有巧合吧,在我把钱汇给他半个月后,老家那边有个亲戚来城里给孩子做手术,问我是否在医院有熟人。我帮他联系,顺口问:“我们家的房子开始翻了吗?”
他有些诧异:“没听说你爸要翻盖房子啊。”然后他想起来什么,“对了,你爸把羊都卖了,帮你弟弟买了辆小客货车,你弟不在工厂了,自己给人开车送货呢,不少赚钱.......”
我的心里,像瞬间被凉水浇透,偶冷冷的寒意。
原来,他是骗我的,他始终是偏着弟弟,偏心到骗了我的钱来帮着他----父母是不能恨的,可是那怨,到底有多重?
亲戚走后,我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关在洗手间,借着哗哗的水声哭了一场。
之后好些天,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后来是他先打了电话来,我这是淡淡的应付着,他只好讪讪地挂了电话。
但是我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3天后,我接到弟弟电话,说他去世了,死于心肌梗塞。猛然想起他3天前电话里那些琐碎的叮嘱和我的冷淡。犹如一块忠实砸在心上,砸得我好半天没有透过气来。
赶回家去,第一次我和弟弟抱在一起痛哭,母亲离开是,我还有他的怀抱可依,可现在......几天前对他的怨恨早已被他突然的离去冲散,这是被疼痛包围。
安置了他的后事,走的时候,弟弟送我去车站,说:“姐,要常回来,爸妈都不在了,家还在。”
一句话,我干涸的眼中忽然再度充满了泪。家,家人的爱,我没有了。可是,我有过吗?
握着弟弟的手,说了声保重,我上车离开。我想也许以后,这个所谓的家,我不会常回来了吧。

过了好多天,我才从他离去中平静了下来。
但是人生,真的竟是这样祸不单行,老公的公司出事了,他被一个客户骗走了全部资金。
老公几乎崩溃,从不沾酒的人开始日日买醉。我心疼切且焦急,又无计可施,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卖房子。
弟弟是第二天中午打来的电话,他离开后,弟弟倒是常常打电话来。我没有心思和他寒暄,他也听出来我的焦虑,耐心地询问。还是对弟弟说了。
没想到他竟然坐了火车第二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进门,什么都不说,从怀里掏出报纸包着的一沓钱来:“姐,这是5万块,不多,先拿着应急。”
我吃惊不已:“你哪来的钱?”“这几个月开车拉货赚了一部分,用房子抵押了3万,县城里的房子不值钱,只能贷这么多......”
我心里一热,把钱推给他:“我不能用你的钱。”弟弟急了:“姐,去年工厂倒闭,我和你弟妹都下岗,想买辆车,没钱,你给了爸4万块,让他给我,还不让爸告诉我是你的钱。”
我呆住了,弟弟依然在说:“爸说了,小时候你总让着我,因为我是弟弟,现在我要保护你,因为你是女人。爸还说,有一天他不在了,我就你娘家.....”
“爸!”我一转头,泪如雨下。我这个薄情的女儿啊,是怎样误会了他那片深爱的苦心。他是早就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吧?他是知道生性高傲的我,连亲情都不会索取和依赖吧?所以,他要替我预定未来的爱和守护。
当初,他开口跟我要钱,心里该是怎样的为难?要鼓起多大的勇气?但是他还是要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他离开后,我还有亲人的爱可以依赖。
原来他最爱的孩子还是我啊!我转回身抱住弟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抱住。我想此刻,睡在天堂的他,一定是安心了,因为他那个始终活在他的深爱中却不自知的女儿,终于懂得了他的爱。
摘自《青年文摘》2010年第3期
亲情测试满堂彩
李敏
我在电视台参加了一个节目,那是几家单位之间的角逐,其实也就是一个娱乐节目,胜败并不重要,这时选拔进入紧张的环节——“借钱”:每个单位是一个小组,在五分钟之内,每名小组成员拨通任意一个电话向对方借五千元钱,并强调急需,马上要取。“借钱”最多的小组胜出。
第一位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干练精明,他分别打电话给自己的妻子、父母和朋友,言简意赅地说需要五千元钱急用,对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第二位是两鬓斑白的老人。他第一个电话打给儿子,儿子问:“上次你被卖假金子的骗走两千元,现在又要这么一大笔钱干什么?”父亲讷讷无言,借钱未果。他又拨通了闺女的电话,同样遭到质疑。面对大家同情的目光,这位父亲平心静气地说:“我的确被骗过,所以他们不放心拿钱给我。我一点不怪他们,我知道孩子们都很爱我,看看我的羊毛衫、羊绒外套,都是他们置办的。”
第三位是剪短发的女生。她犹豫良久,才涨红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是二姐吗?我急需五千元钱,待会去你那里拿好吗?”那边不问缘由,说:“姐马上想法去筹。”女生脸更红了,忽然急促地全盘托出:“姐,对不起,我是在电视台录制节目呢。根本不需要钱,你别受累了!”
女生再也没打第二个电话。最终他们这组得分最低,她成了罪魁祸首。她为难地解释:“实在对不起各位,但是我不想对我二姐撒谎。我家境贫穷,如果没有二姐含辛茹苦地挣钱供我读书,我根本上不了大学……现在二姐家也不宽裕,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胜出,让她焦心筹钱!”
从选拔结果来看,第一位是成功者,第二位是失败者,第三位简直就是逃兵。可是,如果将“选拔”当成一道亲情测试题,宽容子女的父亲、心疼二姐懂得感恩的妹妹,虽败犹荣。
摘自《特别关注·爱你》2010年第0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