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intel 酷睿i5 750:浅浅溪水涓涓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5:59:46

xjjk雅儒

浅浅溪水涓涓流

类别:随笔小札  作者:比烟花绚烂 [个人散文集] 日期:2012-1-5 20:21:08 编者按:文章对刘向忠的写作特点,写作背景以及作品意义进行了剖析,诚如一部纪录片,在向我们讲述着刘向忠的种种。文章富有考究,可读性强。我相信作者的文字也会给读者带来思考,或许能汲取一定的写作技巧,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一种深深的创作感悟。问好作者,推荐之,祝创作愉快!  ——评刘向忠《隆德有约》
  
  一本书里,一个人的笔下,那些曾经散落在灶台旁、村落间、田庄上、树林中、白象山上的时光,那些曾经在山村的幽静里、在小城的喧嚣中隐匿的时光,那些已经在事件、细节、景物、人影、爱情、亲情、疼痛、幸福的流逝中模糊的时光,都被捡拾起来载入这样的日记里——《隆德有约》。
  刘向忠的文字如溪水,浅浅而清澈;也像春天的嫩芽,嫩绿而向上。没有华美的衣袂,精致的装饰,没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也没有成规的束缚与羁绊。他把家乡的景色,乡村的物件,个人情感的经历一页页翻开,展读,熟稔到每一个字符。
  诚然,他的文字是有些土,但土而不酸,土得实诚,土出了乡村的原滋原味。诸如很多的乡土作家一样,他在乡村出生,在乡村成长,然后通过某种方式而改变了自己的地域归属和社会成份;既接受了乡村的濡养,却又想方设法离开乡村而服役于城市;在城市生活,却把根留在了乡村,对于他来说,歌颂和记载就是深植在乡土里的文脉。他放大了这些思念和赞美,感悟和思考,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风格。
  二
  家乡的山山水水,四季篇章,在他的笔下,幸福的就像花一样。《一个人的北象山》《浩歌绿水曲》《北联池》《石窑寺笔记》《笑佛山》《笔架峰》《润墨池》《桃花泉》《清凉谷》《清凉小径》,这些文字都是从土里生长出来,有着生命的气息,有着深沉的感情。对于一个热爱家乡的人来说,尤其是对一个受恩于土地的写作者来说,家乡的美景是温软的产床。他把血脉和情感浸润其间,经过时间的萌发,孕育出来和自然是饱胀的字句和篇章。
  《白雪覆盖的大地》里,他如此描绘:隆德县城有一种树叫“左公柳”。涉世不深的我像对许许多多的人、事、物只能留下一知半解的印象一样,左公柳并未引起我特别的留意。后来,我肯定数次从一棵棵茂盛、遒劲、历尽沧桑的左公柳下匆匆走过,为生计忙碌、劳累、奔波,但同样对象左公柳一样的人的敬佩。
  《一个人的北象山》里,他如此歌唱:北象山,离我最近的山,走进我生命中的山。北象山,给我思想和智慧的山,守望和休憩的山。暖暖的阳光和阵阵清风送来欢声笑语,送来花香,送来鸟鸣,送来音乐,送来扇影剑光……
  《桃花烂漫的北象山》里,他如此抒怀:多么魅力无穷的春天的早晨啊!我爱桃花烂漫的北象山!我也爱繁花似锦、新绿诱人的春天!
  《石窑寺笔记》中,他如此思考:美丽传说中的北石窑寺,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被誉为美丽的传说?秘密一样的北石窑寺,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被秘密的光环笼罩?
  三
  如一个用文字歌唱美好,描摹离情,挽留曾经的农人,他是土生土长在隆德土地上,锲而不舍地辛勤的耕耘者。
  他善于捕捉生活中的典型场景,用白描的的笔墨勾画出写意的乡村图景。也许作者自己就是珍藏了苦难与艰辛时光的人,因此上一组《摘“梧竹”》《拾地软》《掐苜蓿》《铲马齿苋》《摘毛榛榛》的描绘,就是将这些记忆以心灵回眸的形式予以重现,使自己的生命的生长与它们的生命形式的完成融合为一。文字中久而不散的是一种土哩吧叽的味道,但这样朴实无华的文字里,普通的乡村生活充满了田园情趣和经典的怀旧的诗意,让人不禁回头张望;
  说到梧竹时,他这样写道:一晃好多年时光流逝了,我在异乡的天空下生存着。偶尔也在餐厅里吃一些凉菜,即使颜色、种类较多,但是吃起来总觉淡而无味,吃完后也很难留下半点余香。一提起故乡田野里生长的绿梧竹,那吮吸了夏风阳光雨露,汲尽天地灵气的绝美绿色食物,我依然口舌生津,念念不忘,仿佛又闻到了沁人心脾的清香……”
  同时也会让人看到了乡村生活背后的艰辛。读到《采蕨菜》里语句,“村里一些妇女和孩子便起早贪黑的在大山里采蕨菜,以便换些零用钱。再后来,每次回老家,都会听到母亲说:现在打蕨菜的人很多,蕨菜越来越少了;近一些的地方,几乎没有蕨菜了……”不禁会使人有诸多的怅惘。
  四
  相对于上述文字而言,《谁言寸草心》《每逢佳节倍思亲》《绿着的春天》《“阳光书屋”祭》《养儿方知父母恩》《等你回来》《听儿子背唐诗》等篇什,就更多的是倾向于一种生活经历的讲述和自己对事物、情感的体认。
  生活的艰辛,个人的成长,旅途的见识,季节的感悟;对父母的孝敬,对妻子的愧疚,对儿子的教诲,或者是心理微波,或者是某些心意的流溢,作者都让自己充当一个生活的在场者,把所亲历的、所领悟的、所感怀的,一一诉诸笔锋。用“我”在写作,用“我”的真情感在写作。
  《风匣》《土炕》再现了一幅幅原始自然的丰满表情,仿佛让我们透过纸背看到了灶火红红的炭火,听到了风箱拉出拉进的呼呼声。那些声音悦耳而遥远,像一阵柔风,摇响了悬挂在人心柱上的那串铃铛;昭示着一种曾经普通的存在,也暗喻着一种无法遏阻的消失。
  “只要行走在天地之间,我滞塞的心胸会豁然开朗,我愚钝的头脑会茅塞顿开,我的身心会惬意舒适,心旷神怡。会被一次又一次地震撼,会被一次又一次地感动,我会被一次又一次地吸引,会被一次又一次地潜移默化。会被洗浴,会被拯救,会被启悟,会被羽化……”(《行走在天地之间》)表露出的,就是那种自我人生的幸福与苦痛。随着思想的提升、想象能力的扩延、审美能量的积聚,作者有了一种别人无法替代的生命史和心灵史,有了一个能够自由回忆、自由创造的生命空间,也就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文学世界。
  贺拉斯·沃尔波夫说:“世界对爱思考的人来说,是出喜剧,对爱动情感的人来说是出悲剧。”《远去的贺兰山》《听到鸟鸣的快乐》《麦积山掠影》里,则呈现出一种历史沧桑感,打磨成一种富于美感的魅力。颇见功力,品匝有味。
  《但愿人长久》里,写没有新衣服穿的妻子,以及对丈夫儿子的关爱和理解,如美丽的吉光片羽,温情的瞬间感受,常常消除了一些生活的无奈感,进而成为一种源自内心的镌刻和纪念。
  五
  总的来说,刘向忠的文字是乡土的,纯粹的,质朴的,清澈见底的;写作的姿势是向下的、民间的、深度执著的。他的散文是以乡村为底色的写意和抒情,不旁涉、不高蹈、不跟风、不盲从,内心和谐安稳、笔墨平适自然,如浅浅的溪水,顺着山间,轻轻走,慢慢流,也不停下自己流动的脚步。
  相信这样的小溪,在某一个黎明,或是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将会奔涌成一条既是艺术的又是生命的磅礴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