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宝消毒柜厂家电话:虚拟经济为何能上演钱生钱的魔术？

王鲁湘：据说虚拟经济这个名词是马克思最早提出来的，不论你是否已经了解了它的经济学名称，

我相信您一定在生活中已经接触到它了。例如股票、期货、债券等等等等。科技的发展和经济的增长还有社会的进步，人们的观念的更新都给经济学的研究提出了很多新的一些课题，虚拟经济就是其中之一。那么，什么是虚拟经济，它是不是真实的财富，它对实体经济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它的作用又如何，相对应的，我们在金融改革方面应该采取哪一些有利的措施，来防范虚拟经济的风险，有关这些问题，今天我们有幸地请到了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成思危教授。

成思危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也是著名的经济学家、管理科学家、软科学专家和化工专家。1935年6月生于北京。1956年8月毕业于华东化工学院无机物工学专业，1984年4月获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工商管理硕士学位，2000年11月被香港理工大学授予名誉工商管理博士学位。

他在繁忙的政务之余致力于学术研究，其主要研究领域为复杂科学、虚拟经济和风险投资，渊博的知识、敏捷的思维令人感受到他作为一名学者的严谨，谈笑风生的亲和、对中国经济的关注则让人感受到他的热忱，成思危坦言他更喜欢作为一个学者发言议论。‘慷慨陈词岂能尽如人意，鞠躬尽瘁但求无愧于心”。则是他的原则。

王鲁湘：我注意到短片的结尾，引用了成教授的两句话，这是不是可以看作您2007年对中国股市的几次评论，然后引起的一些小小的风波，是不是可以看作是一个内心的表白。

成思危：我想是这样，就是作为学者来说，一定要多说真话实话，少说空话套话，不说大话假话，尽管可能你说话人家不大高兴，但是你讲的是你真实的话，这就叫“慷慨陈词岂能皆如人意”，但是我自己是说的真话，所以我也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所以鞠躬尽瘁，但求无愧我心。

王鲁湘：您现在研究的虚拟经济问题，可以说对中国有非常现实的意义，您关注这个问题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成思危：我关注这个问题当时从1997年金融危机开始，但是我1981年我一次出国学习的时候，我当时就确定不学化工，要学经济管理，那么当时有很多人说，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你这个化工已经有一定名气了，你再去镀个金回来，将来院士什么都没问题，你现在去学管理，那资本主义那一套在中国能用吗？但是我的回答是根据我在文化大革命的体会，我感到没有好的管理，再好的科技人员也发挥不了作用，所以要想使中国真正能够振兴的话，我认为经济和管理是很重要，所以决心又改了一次行，就去学管理。我1996年呢，受聘担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管理科学部的主任，当时我就考虑金融问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到1997年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安排这个方面的研究题目，那么正好1997年7月，6月底爆发了东亚金融危机，这个时候我们就考虑怎么样思考有关金融和金融危机的问题，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研究虚拟经济。

王鲁湘：那么十年左右的时间，中国现在的研究虚拟经济的队伍，机构，研究状态怎么样？

成思危：因为虚拟经济这个概念比较新，刚才说的虚拟资本的概念是马克思提出来，但是马克思没有讲虚拟经济。那么从虚拟资本，到今天我们提出虚拟经济，这中间有一系列的一些思考，而且这个领域是充满着探索的领域，所以尽管我们有十年的历史，我认为还是处在一个探索的阶段，因为这个学科还没有形成自己的范式，所以我今天讲的也只是我的一孔之见。

虚拟经济的概念

成思危：我很高兴，能跟大家来探讨虚拟经济和中国金融改革的问题。我的演讲大概除了一个简短的前沿以外，分成四部分，前两部分是理论，就是讲虚拟资本和虚拟经济，第三个是讲中国金融改革成绩和它的展望，这个比较简单地讲，第四部分就讲，用虚拟经济观点研究中国的几个热点问题，就是汇率、股市、房市还有这个通货膨胀，大家当前比较关心的问题，看看用虚拟经济观点怎么去解释、

刚才我说了，虚拟经济的概念，可以说在国际上是从这个五六十年代开始逐渐提出来的。但是这个在虚拟经济的这个定义上，在国际上有三种定义，我们国内都翻作虚拟经济，所以有时候有些混淆。

第一种做虚拟资本，通过金融平台为主要依托的各种活动，

第二种是指以网络为依托的，以计算机网络为依托的进行的经济活动，比如说电子商务，就是electronic，在网上买东西，这种网上银行等等这些都属于这个。

第三种就是用计算机来模拟经济活动，比如说一个经济政策要推出，它会有什么正的影响，负的影响，用计算机来模拟它的结果。

所以要严格地说，我觉得第一种可以叫虚拟经济，第二种有人叫做拟实经济，就是模拟实际的。第三种叫，可视化的经济，那么虚拟经济在国外并没有成为一个主流的研究的观念。因为国外来说他们对马克思主义不是研究得这么多。

那我们的研究是从马克思的虚拟资本的概念进入到虚拟经济的概念，是遵循着这样一条路线来研究的。那目前在国内呢，正如我刚才说的，虚拟经济还处于起步阶段，探索阶段，还没有形成一个固定的范式，大概是有三派：

三派，一派是以传统的经济学家为主的这个，主要是南开大学的刘骏民教授他们这一批，这一批人他主张虚拟经济是一个虚拟的价值系统，因为大家知道经济是一个价值系统，那么虚拟经济是虚拟的价值系统，他们是从这个观念来展开研究的，

第二派是金融界的人士，金融界的人士认为呢，虚拟经济就是金融，所以没有必要再来一个虚拟经济一个名词，但是虚拟经济这个名词因为十六大报告里正式写了，所以他们也觉得可以承认这个名词，但是内容他们还是完全用金融方面的概念来研究虚拟经济。

虚拟经济该如何定义？为何能上演钱生钱的魔术？

那么第一个问题我想讲讲虚拟资本，虚拟资本是在《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第二十一章以后的几章中提出的一个观念，那么它的观念归纳起来就是两条：

一条就是虚拟资本是从有价证券这些不动产抵押单这些发展起来的，这是一种观点，这是信用体系发展起来的。第二观点就是虚拟资本本身没有价值，但是可以通过循环运动产生利润，马克思把这叫做某种形式的剩余价值。

但是遗憾的是，当时整个的经济发展还没有到今天这种地步。所以马克思当时并没有提出虚拟经济这个概念

那么虚拟资本的概念，从马克思以来到现在，也有了各种的发展，从我个人的研究来说呢，我认为马克思分析商品是分析了商品的两重性，就是价值和使用价值，我们分析虚拟资本呢，也要看到资本的双重的权属的双重性，也就是资本有所有权和使用权。那么如果一个人他把资本给了另外一个人用，那么他实际上就失去了他对这个资本的使用权，保留了他对资本的所有权对吧，那么这个时候呢，使用他资本的人会给他一个所有权证，像股票这是所有权证，证明你有投资。债券就是所有权证，会给他一个所有权证，那么这个所有权证，就是证明所有权是给你的，但是所有权你已经失去了。所以我认为虚拟资本的产生就是从资本的使用权和所有权分离这样来产生的。

那么我们就要问了，为什么人们要把这个资本给别人使用呢，那必然是融资方具有某种能够吸引人们愿意把钱的使用权交给他，所以融资方他引用某种形式的资本，这种资本是无形的，非物质的，而且价值是不确定。因为他如果没有资本，伸手空手套白狼你肯定不会给吧，对不对，他肯定有某种理由，就是他有某种资本，所以我认为他有的这种资本，就是我们讲的这种虚拟资本。

那虚拟资本我认为三大类：第一大类叫信用资本。这个就是金融界比较熟悉的了，就是因为你有信用，我借给你，对吧，你到时候保证还给我，银行人们把钱存进银行，这就是银行，银行有信用，人们愿意投资一个企业，是因为这个企业有信用，所以信用是一种无形的资本，是一种虚拟的无形的资本，但是靠着它可以吸收人们实际的资本

第二种是叫知识资本，这个就包括了你的技术、秘密、专利、品牌、标准等等。这个随着知识社会的临近，知识经济的发展，这个知识资本也是越来越重要。

有人把知识资本叫做智力资本，或者智能资本，就是一个意思。就拥有这种知识的人，人们愿意投资给他，就是希望能够把他这个知识变成产品，变成产业，能够赚到钱，赚到钱以后可以分钱。所以风险投资就是这么一个概念。风险投资使人们风险投资家把人们的钱集中起来，然后借给就是投资给有创新成果的人，如果失败了，大家就一拍两散，如果成功了，对不起，分享盈利。所以知识资本体现在风险投资里，这是很明显的。就是知识资本和实际资本的结合，才能有风险投资这种观念。因为风险投资风险是很大的，我们一般讲成三败七，那他为什么人们还愿意投呢？就是由于成功项目的高收益不但可以补充那些失败项目的补偿，还能够给人们带来比较高的收益，那么这就是一种机制，由于这种机制人们就愿意投给有知识资本的人。所以风险投资比较热的时候，有个词叫知本家，资本家，那个是有知识的人叫知本家，资本家和知本家的结合才有风险投资，这是第二种类型。

第三种类型呢，我们叫它社会资本，这个社会资本是社会学里提的一个概念，这个有类定义我的定义是社会资本是人们在社会交往中，所形成的一种互相的信赖和合作。

这个中国实际上这个问题大家都很了解，中国有个词叫关系，关系这个词好像现代成了贬义词了，好像一谈关系就是腐败，实际不完全这样。关系是重要，在外国也讲关系，熟人总是好办事，他信得过你，对不对？我认不认识你，我能把钱交给你吗，对不对。那么这个社会资本根据社会学的研究，认为也是在当前也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它对经济的发展也有它独特的作用。

有人研究过，说是意大利的北部，经济发展比南部好呢？因为意大利南部习惯于君主制，意大利北部习惯于共和制，大家知道共和制情况下，当然人们之间的互相信赖和合作关系要比君主制要强，当然这是一种解释。但是如何无论不能否则社会资本的重要性，实际上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可以看到，只不过是由于腐败的原因把这个关系这个词给弄得名声不好了，实际上关系还是重要的。所以你像风险投资家，为什么人家能够愿意把钱给他呢，就是因为他做的项目有成效，大家相信他，而且觉得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投资者，而是他能用他的知识和他的这个各方面的关系能够帮助这个创新者能够创业，能够把他创新的成果转换成产品，风险投资家，实际上在他管的钱里头，只有1%到2%是他自己的钱，大部分钱是别人给他的。现在说私募基金也是这样，大部分是人家给，人家愿意给他，就是相信他能够为这个投资者带来更多的利益。

所以我们说虚拟资本大概有这么三大类型。那么虚拟资本为什么我们讲它是虚拟的呢？就是我刚才讲第一是无形的，你看信用、知识、关系都是无形的，你买张股票多少钱买的，并不代表它的价值，这股票可能涨到一两倍几倍，可能跌到，跌老好几倍，所以人们把股票开玩笑叫PAPERMONEY，就是纸面上的钱，因为你不变现的时候它是没有，它没有固定价值，同样的，知识、信用、关系到它不能实际的钱的时候它也是没有固定的价值。

那么虚拟资本的载体，就是我刚才说的，就是一种所有权证。因为你投了资，人家承认把你的钱的使用权拿走了，给那个所有权证就证实，你拥有这个资本，这就它的载体，那么这个载体你可以自己保管，也可以拿到市场上去交换，去交换，那么这样呢，就介入了虚拟经济的概念。那么什么是虚拟经济呢？

我们说虚拟经济是虚拟资本以金融平台为依托所进行的各种活动。简单地说，就是用以钱生钱。直接以钱生钱的活动，或者学术上说，是用你的所有权证去交易的活动。大家知道马克思的《资本论》里讲的经济活动模式是实体经济的活动模式，你想这是它首先是通过交换，把货币，把资本变成了劳动力，雇人、原材料、设备、厂房对吧，这是一个交换的过程，然后通过生产过程把这些生产要素结合起来，变成产品，产品通过流通变成商品，商品再通过交换再回到货币的形式，这个时候在这个循环，资本的循环过程里就产生了利润。这是马克思传统的这种实体经济的观念。

环境如何影响你的决策？承担风险的能力为何会被高估？

虚拟经济系统和实体经济系统现在成了两个互相有关系的系统，那么如果我们看虚拟经济系统有什么特点？根据我的研究是提出有五个特点，第一个特点就是它的复杂性，这个复杂性也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的一个热门的研究话题，那么复杂性讲的是自组织，自适应，自学习。什么叫自组织呢？我们知道在一个经济系统里有很多agent，有人叫智能体，那么这些一个系统里各组分的相互作用，就会形成一种自组织作用，推动这个系统在宏观上，总体上看来向某个方向发展。

如果这种趋势是向上的话，那就经济周期的上升周期，如果这个趋势大家都不看好的话，那就是经济周期下降的阶段，这就是为什么经济有周期，有上升有下降，主要就是取决于它的自组织作用。大家不知道炒不炒股，炒股实际也有这个问题，假如你买了一个股票，20块买的，涨到25块你挺高兴，今天一看，掉到23块了，你心里打鼓了，这股票我是卖还是不卖？这时候你问老张，老张说嗨，大牛市你怕什么，还会涨，暂时的调整。你问小李，小李说这可是科技股，这将来是有前途的，我才不卖呢。你再问别人，如果多数人都说不卖，你就不卖了，对不对，你的决策就成了不卖了。你的决策不卖，就对不卖的人的阵营里又增加了一个人，对不对，所以如果这样滚下去，不卖的阵营越来越大，那么这个股票就会往上涨，就会形成一种牛市的心理。

如果你问老张，老张说你这傻蛋你还没卖呢，我昨天就卖了，我24块卖的，你看23不卖，明天22都保不住了。你问小李，小李说现在不行，看来这个股票已经泡沫了，我马上得卖，你也得卖，这样你卖，也同样的，就增加了把股市看空的人的力量，那这样就形成另一种趋势。所以我们说自组织作用，它是在相互影响中形成的，一种从宏观上看起来一种大的趋势。当然微观上每个人都是自主决策的，但是宏观上他就这样。还有环境也很重要，环境对人们决策的影响也是很重要的，你看为什么老说中国是政策市呢，哪个领导讲话了，或者哪个政策一推出，对股市都会有影响。我坦率地说，任何国家都不可能避免政策市，都不可能避免一种利空，或者利好的消息，但是我们国家可能更厉害一点就是了。

但是我们必须要明白一点，就是说环境的影响是要通过改变人们的行为来产生作用的，如果不能改变人们的行为，这个政策就起不到它应该有的作用。大家看，股市热的时候，尽管我们多次加息，多次调整这个银行的准备金率，甚至提高印花税，但是大家还是，还是在看涨，只有到10月中旬，才从快牛变成慢牛，我在电视台上讲，你看房市也是这样，我们推出了多少控制房市的，调控房市的这个政策，但是它还在涨，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改变人们的心理预期，所以你的政策就起不到作用，这个我讲过，这个是我们政府应该非常注意的问题。就是说你推出的政策，一定要能改变人们预期才能有效，否则你的效果就不够，虚拟经济第二特点是叫见健稳性，什么叫健稳性？就是它本身是一个远离平衡的系统，但是为什么远离平衡的系统它能稳定呢，这个诺贝尔奖物理学奖获得者普里高津，曾经提出过理论叫耗散结构理论，dissipativestructure这个理论。

这个理论讲的什么呢？就是一个远离平衡的系统，之所以能够维持相对的稳定，是因为它和外界有物质和能量的交换，我把这个概念套到虚拟经济里头来了，这是一个远离平衡的虚拟经济系统，之所以能够把它维持稳定，是因为它和外界有资金和信息的交换，这个道理很清楚，大家看股市就知道，股市如果没有买，没有卖，那股市就死了，对不对？它必须有不断跟外界有这个资金的交流，也有信息的交流，信息也影响人们的决策，为不对。所以这是它的健稳性。那么正因为这样的健稳性，所以它本身它是不稳定的，就是往往一个因素就会触发股市的上升，比较激烈的上升，或者激烈的下降，就是因为它本身是属于健稳性系统。

虚拟经济选择第三个特性呢，就是风险性，或者叫高风险性，那么虚拟经济系统，为什么它有高风险性，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我把它分作两类，就是一类是与客观世界本身它就存在着不确定性，再一个呢，就是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也不可能把握得很全面。所以由于这两个原因造成了不确定性，所以造成的风险呢，我也把它分成两类，一类叫做主观风险，一类叫客观风险，客观风险是因为客观世界的不确定性所造成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估计，就是像混沌理论讲的，在一个确定性的系统里，它也存在着随机的因素。那么另一类呢，就是主观的风险，就是人们对客观的认识的不同产生的，我们又讲股市，大家知道一个股票它的理性价格是什么，是它未来的收益到今天的折现，折现了今天的价值。但是我们理论上承认有这个理性价格，实际上也不可能算出来的，为什么不可能算出来，未来的收益是不确定的，对吧，你不能决定这个企业未来几年它是什么样的收益，你可以估计一个趋势，但是你都不确定。

第二你的折现率，利率也是不确定，我们今天调到多少次利率，所以不确定，所以理论上是有这么个值，但实际上不同的人对这个值的估计会不一样。所以有的人觉得现在股票的价格超过了它的理性价值了，说我要抛。有的人觉得它的理性价值其没有达到它的理性价值，还可能要涨，说我要买进，所以这样才有买有卖，就是因为人们对风险认识是不一样的，才能够有这样的不同的认识。但是呢，人们往往高估自己承担风险的能力，所以这样呢，就更增进了这个风险。

怎么叫高估承担能力，就是说他往往觉得他有把握，他这点风险他能对付，实际上他没有从最坏的角度来着想，我讲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假如我和王先生两个赌博，扔钢崩，他押一块钱扔出正面来，我赔他一块钱，扔出方面来，他赔我一块钱。问你要有多少本钱你才能保证90%的可能性保本。一般人回答可能两块，正面方面是50%嘛，那么我有两块钱我就敢赌了，实际你要这么赌你非输不可，认真说要有四块钱，你的本你才能保证90%的可能性去不赔，因为算概率就算得出来。但是我还要说，这是在正常情况下，有俗话说，人倒霉了，喝凉水就得塞牙。就说你这个50%的概率是大输定率，就你扔一千次硬币可能出来499次正面501次反面，你扔两次硬币，或者四次硬币可不一定，你要倒霉的话，四次硬币出来都是反的，你四块钱全归我了。

所以你看炒股有的人把房子抵押了，把车抵押了，把父母的存款也拿来了，这就非常危险，甚至借钱炒股。我曾经说过，炒股千万不要借钱，也不要拿你的现有财产去抵押。那当然更不能挪用公款了，有的人就是挺而走险挪用公款，他觉得我有把握赚回来，对不对。实际上挪用公款到最后还不上有跳楼的，那跳楼也活该，对不对。但是借钱炒股，你最后要造成很大的负担，所以向这些都是对风险的估计不够造成的。

那么虚拟经济系统的第四个特点呢，我们说是它的寄生性，就是它是从实际经济中产生，又依托于实体经济系统。虚拟经济不可能离开实体经济系统而存在，这个概念大家也是应该清楚，你要离开了实体的生产系统，你怎么以钱生钱，没有企业，没有生产活动对吧，你那个钱不是虚的吗？所以我一再强调股市一定要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要提高上市公司价值，你才能够真正才能够健康发展，虚拟经济系统对实体经济系统也有它的反作用。所以我们一定要观察这两种作用，如果我们把实体经济系统作为经济中的硬件的话，那么虚拟经济系统就是经济中的软件。这两者是互为依存，所以实体经济中产生的积压，这个市场这个萧条等等，都会传递到虚拟经济系统里头去，造成虚拟经济的问题，反过来，虚拟经济系统中产生的这个金融资产的这个大落，这个银行的证券，银行的亏损等等，也会传递到实体经济里头。银行的坏帐的增加等等，也会传到实体经济系统。

第五个特点，就是虚拟经济系统具有周期性，就是从这个虚拟经济的发展来看，它总是周期性的，所以我曾经在纳斯达克那个时代广场那个开业的时候，我就讲了，我今天来的时候不好，熔基同志到你们那说你是们5100点，我今天来3000点，还可能得往下掉。但是我相信虚拟经济系统这个由于股市是虚拟经济，这个股市的虚拟经济，所以泡沫的膨胀和破灭就造成了它的波动，但从长远来看，它总是波浪式的前进，螺旋式的上升的，所以说你不要慌，我说了，这个1987年这个当时黑色星期一的时候，那时候道琼斯指数还不到3000点，才2000多点，当时认为是世界末日了，那次大调，但是曾几何时，道琼斯指数已经超过了万点了，所以从长远来看，它总是螺旋式的上升，波浪式的前进。所以这就是虚拟经济系统的五个特性。

王鲁湘：那么根据成教授在演讲中间总结的这一个虚拟经济的这几个特点，我发现这几个特点就和人有很大的关系。那么也就是说，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虚拟经济受人，甚至受心理因素的这个作用会比较大。

成思危：这是我说的社会复杂性。

王鲁湘：那么在这一方面的话，就是它的风险怎么规范呢，在这么一个复杂的东西加入进来，这么一个很能动的东西加入进来。

成思危：所以我说了，第一你要认识风险，要知道风险怎么回事，就是预期收益和实际收益的差别，别你整天预期的很美，但实际上，实际不一定这样。

第二呢，就是要了解你风险的承担能力，这个千万不要去赌，赌的话，多赌必输，这个是规律。第三，就是要量力而行，就是用自己的钱，1/3去炒股是最保险的。别抵押房子，抵押汽车，别借钱，绝对不能挪用公款，这都是要注意的

王鲁湘：要注意的地方

成思危：另外还有一点，不要随大流。现在这个风险有时候产生，是它有放大作用，有正反馈作用。这是我刚才说的，大家互相影响，这时候你一定要有独立的判断，不要随大流。所以这个股市里有句名言嘛，当你痛哭流涕的时候，你要买进，当你兴高采烈的时候你要卖出，巴菲特也讲过，人家贪利的时候他就谨慎，人家谨慎的时候他贪利。这个就是要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分析

王鲁湘：就是说一个在虚拟资本和或者虚拟经济中间活动的一个人，应该具有极强的自控能力。

成思危：风险意识，居安思危，就是我这名字的这个意识。

王鲁湘：那个听您说到虚拟资本的时候，你说到融资方的这个资本是一种虚拟资本，那么它其实主要是这么三个方面，一个是信用资本，一个是知识资本，一个是社会资本，那么由这三方面，我倒是想起一个非经济学的一个问题，就是实际上虚拟资本是建立在信用资本、知识资本和社会资本之上的，没有这三块，虚拟资本是建不起来的。

成思危：人家不肯把钱的使用权给你吗？

王鲁湘：对，对于个人是如此，可能对一个企业，或者对一个银行是如此，对一个国家也是这样。

成思危：这个就不大好说了

王鲁湘：对吧

成思危：因为国与国之间的接待，它有政治目的，那就不能完全用经济学的角度来解释了。

王鲁湘：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中国要想发展自己的虚拟经济，那么就必须在建立信用资本、知识资本、社会资本上头要下很大的力气，而这方面，恰恰现在我们这方面缺得非常厉害，我们知识创新能力不够，我们社会信用严重缺失。然后我们的社会资本方面，也有很多不和谐的东西存在

成思危：对，我们的关系被误用了

王鲁湘：所以在这点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