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的主要事迹50字:《中文系》:用做爱的时间来读的小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4:05:12

《中文系》:用做爱的时间来读的小说   

花随月转阴晴收录于马庆云的日志   

孟昭旺大哥推荐读李师江老哥的长篇小说《中文系》,我便从网上找下来,放在手机电子书里面读了一晚上,以至于忘了,晚上还要做爱的。这部小说让我从头看完,有做爱的酣畅淋漓,虽然最后也是一个比较苦逼的结局,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了。当然,像李师江、马庆云这样的人,可能是不屌什么文学史的,当然,也不介意于哪个中文系的学者将来以后把我们的尸体存到学问银行里边去的。李师江兄弟90年代末期毕业于狗日的北师大,时隔十年后,他才以一颗并不憔悴的心智来写这部小说,实在有点难得。

我读关于中文系的小说,其内容总共有这么几种情况,一种便是中文系的在职老师们自己写的苦逼与腐朽的中文师生的生活,第二种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写的一些以纪念、回忆、惋怀为主的小说,第三种的就是纯正的以插科打诨来博得阅读者欢心的小说了,孔庆东同学的那些小说属于这个批次的,第四种便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个批次,中文作协奉旨要写的这个题材的歌德的小说。在同一题材的作品中,李师江兄弟的这部小说应该属于上乘之作了,略有苦逼,但不“伤”,这是小说拿捏的一个比较不错的度,对得起读者。为什么这么说呢?

以“中文系”生活为题材的小说中,老马的《愤斗》是最苦逼的,这个苦逼的世界里边,就是这一样的不是东西,不能埋怨作者笔下的小说让人窒息。但是,老马的《愤斗》没有希望,不带着出路,给人最大的绝望,没有力量。这种小说的意义在于,最真实的记录了一个时代的一个范围内的历史和一个文化人的心智,但这个意义仅仅停留在记录上,如果再给它增加一点的话,只能是,用文字的形式告诉人们,这个世界是苦逼的。李师江的《中文系》则比《愤斗》略“道德”一点,首先是以插科打诨的方式与读者讨巧,以博得“欢心”,然后,又不失一种淡淡的哀怨,但不至于沦为“不能和解的伤”,这种方式的好处在于,言情说事,深浅相宜,能进能出,最后又略在这个苦逼的世界里开出一个小洞来,如它结尾的那句话,要好好干,因为曾经在心爱的人面前吹过牛。

有批评家给《中文系》上纲上线,褒贬不一,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给它戴高帽的,把它归结为一个什么狗屁玩意的类型小说,并大肆宣传这种写作亦或说创作方式。作为同样厌恶科班与套路化学术研究的李师江和我,应该一样地鄙视这种混蛋的归纳方法的。中文系的很多研究者们就是他母亲的太监,自己没本事干事,看着我们这些皇帝干事,看完了还到处显摆去,像自己多懂似的。这帮太监们至今也干不出一个像样子的小说评论出来,我在这也甭假惺惺地跟他们表示什么遗憾啦。对中文系的小讽刺,倒是《中文系》的一个旁支风格,虽然未曾形成主流——亦或恐是我看到的小说为《当代》那个混蛋杂志删减了6万多字的修改版的缘故。讽刺是给读者们的兴奋剂,而对恋情亦或说曾经的记忆的哀婉感伤,则是安抚读者走向内心纠结的一味好药。这两点,李师江都做到了。

但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以看明白人的姿态卖弄一下。与我一样,李师江的《中文系》不是为写小说而写小说的,他应该也有他自己放不下的很多情感纠结在里边。《中文系》的一个特点就是,李师江自己在对话中自我辩驳,虽然这种辩驳不适合普通读者的胃口,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可读性。有批评称,这是李师江的自我反思,这个批评有点扯淡,如果老李就只能反思到这个程度,那这孩子小时候肯定是个智障啦。我更愿意相信,李师江还是为了照顾普通读者,而没有在对话中做更深刻的自我辩驳的。尤其是在“不是为写小说而写小说”这一点上,无心而为的,才会绿树成荫。作为中文系毕业的人,我们对大学的那种情结是需要以文字为突破口进行记录或者说整合的,而这个记录整合的过程正是我们自我发酵的过程。作家是活在自己的发酵的头颅里边的。

《中文系》较和我的胃口,但略有出路,可能是《当代》那个小编删节的问题造成的,李师江的这部小说中,在一些地方略显味道不足,我觉得可以继续多写几句的时候,他反而戛然而止了。很多次的记叙,都快要拍到痛处已经出快感了,李师江的文字反而停了,不继续以“李师江”的姿态追问。这种我称之为问题的东西,我更愿意以小编的可恶手脚为理由做搪塞性的解释。李师江应该有他更大的宇宙内核来审视这个“中文系”才对,虽然宪法中也没写着,公民李师江有审视中文系的义务。

从我个人角度来讲,中文系当下的尿性,尚且不如《中文系》中的“中文系”的尿性了。李师江笔下的中文系,还算有点骨骼的,到我这里,便一点禁得住风雨的东西都没啦。我们亡了,不能回避的一个最大现实。甚至于连《中文系》里边带着尿性的爱情故事都没啦。当下的中文系,不存在力量,有的只是软趴趴的音标、字符、音韵、训诂和概念、条框夹带着一丁点的诗词的背诵罢了。我对中文系的学生们是不满的,都是一脸的操蛋像,写个小段子都像死了干爹似的。虽然李师江的小说中,也没了那种我很愿意称之为洒脱的东西,但毕竟最后还是放开的一种状态。

从造诣上讲,不必给李师江兄弟戴什么高帽子,只是这个题材的小说让我这个老中文读着过瘾罢了,说的就是我身边的事,抒的也是我想抒的情,要是再辛辣一点便更过瘾解馋了。《当代》发表的《中文系》删节版,有点吃饺子不给醋的感觉,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建议大家看的时候,让《当代》滚蛋,一边凉快去,直接找原著读。

最后说说中文系这群苦逼的爱情。仔细想想,便也没什么好说的,马列个逼的,你想上的人不想让你上,想上你的人你又勃起不了,大世道也是这样,人活着就是跟棵鸡巴一样,你总能被这个世道软硬奸尸了。有种你丫把自己阉了,还真都不敢有种,所以像我跟李师江这样的,也就写点苦逼的小说,姑且把苦逼说一说,也便学着豁然了。深刻吗?确实不够深刻。但肤浅吗?总不至于肤浅。生活也本是那个奶奶样子,不够深刻,但又无法肤浅到庸俗的地步。我们只是在记录这个操蛋的生活,不承担深刻的哲学命题,这才是李师江的小说。李师江说打算写《中文系2》,要是在二逼的世界里抓几个中文系的典型,这个题材的小说倒是可以写写,毕竟二逼做主角,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若是给《中文系》作续,老李,你要是不缺很多钱的话,还是干点别的吧,要不,咱哥们谈谈卡扎菲搞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