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睛蒋小涵歌词:腾格尔——说说我的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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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有大德——说说我的父亲母亲 2007-04-09 11:38:45      上次说了我的家乡,这次想说说对我有“大德”的父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家里的羊群。        我写的《天堂》,歌词最关键的是“我的家”,因此也可以说,“天堂”就是“我的家”,反过来也一样。     从词面上看,我写的是大“家”,是故乡;我爱着大“家”,我爱故乡。但如果没有我对我那小“家”的爱,如果心里没有那一份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我敢说我肯定写不出这首歌,就是写出了也唱不好结尾时那辉煌的高音。     我父母生了我们姊妹五个,可以说个个成材。我大姐很早就是我们县乌兰牧骑的骨干。她的文艺才华不仅直接影响了我,而且也影响到我的两个妹妹,一个学了大提琴,另一个歌儿也唱得特别好。我哥后来一直在内蒙古交通厅工作。    这事不仅别人,就是我们自己聚在一起时说起来,也觉得真是有点奇:这么一个草原深处的穷乡僻壤,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五个孩子,却一个是一个。当时我们那儿的人,能到县里就不错,到呼和浩特已是凤毛麟角;而我们家的孩子不仅到了呼和浩特,而且到了北京,姐姐和一个妹妹甚至去了国外,还在那里定居。额尔和图的蒙古孩子怎么会在美国定居呢?    别人都说是孩子争气,但我们却认为,我们能走到今天,取得这样的成绩,和父母的关系极大。一个人平生行好行坏,必有某种回报。我父母肯定都是积了大德的人。        父亲和母亲在家里。       在性格上,父亲对我的影响更大。他应该算是我们镇上最大的知识分子了,年轻时曾在宁夏专门学汉语,后来又去傅作义的军官学校呆了几年,最终是作为翻译官派到我们那儿去的。他到现在给我们写信,用的还都是繁体字。    听我舅舅说,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风流人儿,戴一顶礼帽,架一副眼镜,说话慢声细气的,特派。一帮人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他就会突然冒出一大串汉语来,谁都听不懂。那感觉,相当于一帮汉族农民聚会,突然有人站起来大讲英语。     父亲内向而温和,平时话不多。但最能说明他这个人的还不是内向,而是宽容。他的温和来自他的宽容。对我们的选择,他从来没有说过“不行”,至多是叼着烟一声不吭,那就表明他有不同看法。不过,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决不会把他的看法强加给我们。可以说,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他让我们最大程度地享受了自主和自由。     “文革”中造反派说我父亲是国民党特务,整他,打断了他两根肋骨,那个气受大了。据他说忍无可忍时也曾想到过自杀,可再想想又不敢:五个孩子呢,自己死了孩子怎么办?只好硬挺了过来。    后来镇上两派武斗,互相用长矛乱捅。有一次又打起来了,我妈对我爸说,咱们赶紧跑吧,要不没准儿遭殃。可他就不跑,说怎么会呢?我一文化人,又不惹他们。结果真被捅了六刀,所幸都不致命。    当年整我父亲的人一直都在,就在我们镇上。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别说看到他,说起就气愤得不行。一次我和我哥——那时我们都已足够大了——喝了点酒,冲动之下就决定去打他一顿解气;我爸就急了,拼了命地拦着,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嚷:他那也是不得已啊!不是他想,而是当时的需要啊!你们怎么不明白呢?       和父亲母亲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我们只好气呼呼的罢手。他这个人的胸怀实在是太宽广了,比草原还要宽广。       我妈的性格和我爸的截然不同。刚烈。我爸放手的地方,她都管上了,特别是在学习方面,叨叨的特别多。她管教我们的方式也比较厉害,不仅动口,必要时还会动手。我直到24岁那年还挨过她一顿抽。    那会儿我大学都快毕业了,假期回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行前我妈关照,少喝酒,晚上必须回来。结果那天我照例喝多了,晚上自然也就回不来。得,第二天一早我妈就骑着马去了,见面二话不说,扬起鞭子就抽我。出席婚礼的客人都还在一边那,足有七、八十人,弄得我特别没面子。     抽完我她转身就走了,我抱着头坐在那里,那份沮丧,那份没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挨近我,问刚才打你的那人是谁啊?我说是我妈。他惊奇地睁大眼睛:啊!你都这么大了,还……    在他眼里,只有像他那么小的孩子才会挨打;可在我妈眼里,我再大也都是她的孩子。    尽管没少挨抽,我还是深爱我的母亲。她是我们做人的道德律令。她坚持一生的信条就是:尽可能多地做好事,决不做坏事。她对我们严首先是因为她对自己严。为了让我们儿女健康成长,她不知操了多少心。别的不说,我上大学五年,每学期90元,用我爸的话说,相当于一个干部的工资啊,可家里从没拖欠过,哪次都是一把给在我手里;当时还要供养我两个小妹,她们也都在上学,那钱还不是她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点点滴滴抠出来的?她很少诉苦,似乎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把该做的都做了。问题是,那时她能指望日后得到我们的回报吗?    现在父母亲都老了。我父亲近视1200度,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们又都不在身边,因此家里的事大都靠我妈撑持。都70多的人了,还经常骑着摩托车在外面颠簸;家里养了20来头牛,200多只羊,也都是她一人操劳。也试过让他们搬到北京一起过,但他们就是不肯,说是不习惯。每每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非常难受。     我信佛也是受我父母的影响。他们都是特别虔诚的佛教徒,自小就跟我们讲行善积德的道理,讲三尺之上,必有神明,凡是佛都会看在眼里,还经常带我们去庙里磕头。磕头时须滤清杂念,虚怀若谷,心平如镜,不要怀有什么目的,因为佛门是净地,容不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道理也是他们教给我的。     我对宗教认识不多,但知“信”字为要。要不你就别信,要信,信就可以了,没必要去研究。搞清楚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还要悟出一堆道道儿,那是学者们的事;对我们芸芸众生来说,其实也就是一种文化,一种心态,一种寄托罢了。我曾听过不少大师说法,但仍左右不离这一基本态度,这种态度,应该说主要是从我父母那里继承下来的。    我成名后对家乡的最大贡献就是在弘扬佛法方面。家乡新修的喇嘛庙,十根大柱子、宗喀巴佛像、佛塔都是我请来的;在庙的四周,我还另请了2000余棵树苗。钱是我出的,但其中自也有我父母的一份心意。     我想也是因为父母的缘故,我和佛之间还真有一种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缘份。     庙修成后我应邀参加开光典礼,许多人都跪在那里磕头,我也跪下磕头。我一边磕头一边偷偷看了一眼我请来的宗喀巴佛,发现他犹如活的一样,就那么痴痴地盯着我,而另外两尊佛就没这表情。   和乡亲们在一起。背后是我给家乡修建的佛塔……         出来后信步来到我所请的杨树林里,一派新绿,有的树苗已经长得我还高了。那天是一点风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我一走进去,所有的树叶都动了起来,好像能看见我并认识我,在打招呼儿似的。当时我心里那个感动,那个慰籍!一棵棵地摸过去,绝对能觉出一种灵性,一种默契,一种感应,心灵和心灵之间的感应。我对自己说,这事儿你做得太值了。    我说这些你也许不信。那也不要紧,反正我信。     咱家的猫。   都说长得很像我,大家讨论看看,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