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梅花园电影院:原空军政委高厚良:“九一三”之后的林立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0 16:45:30
 高厚良,1915年12月出生在河南新县箭厂河乡李洼村肖家洼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28年,红军在他的家乡建立了苏维埃政权,高厚良从小就深受革命影响,加入了儿童团,并先后担任中队长、大队长,同年冬加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1930年参加革命,在鄂豫皖省苏维埃合作社工作。1932年6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被分配到红四方面军总经理处交通排任传令兵。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红四方面军第四次反“围剿”失利后,高厚良随红四方面军主力西征,在红七十三师二一九团二营、红十师二十九团二营任传令兵。/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

 

 

    1933年2月至6月,他参加了粉碎四川军阀、川陕边区“剿匪”督办田颂尧的“三路围攻”。同年秋,被编入红三十军八十九师二六五团,并担任二六五团二营指导员。1934年,入红四方面军教导大队学习。在此期间,参加了反“六路围攻”的万源保卫战。1935年1月,调任川陕省少年先锋队总指挥部指导员。6月,又调任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交通队副队长。在长征路上,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高厚良任军委通信营二连指导员。参加了强渡嘉陵江战斗。1936年5月,进入炉霍红军大学学习。在红军总司令部任参谋,后任中央军委一局一科参谋。1937年1月,入延安抗大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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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日战争爆发后,高厚良任一二九师三八六旅七七一团侦察参谋。1938年3月,调任三八六旅司令部侦察股长。10月任三八六旅补充团参谋长。参加了七垣村战斗、反日军“六路围攻”、神头岭伏击战、响堂铺伏击战以及粉碎日军“九路围攻”的长乐村战斗。1939年10月,香城固战斗结束后,高厚良调任冀南军区第三军分区司令员。1940年6月新八旅进驻三分区,高厚良任副司令员。1942年12月,新八旅与三分区合并,高厚良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1940年8月至12月,他率部参加了“百团大战”。1945年春,指挥部队向敌伪军发起了春、夏季攻势,攻克大名城,歼灭日军混一旅团藤芬小队,击毙伪东亚同盟自治军400余人,并迎接其突击团团长率部反正。

 

    1945年10月,高厚良参加解放邯郸战斗。在战斗中共毙伤敌700余人,俘敌1700余人以及大小汉奸400余人,缴获迫击炮两门、轻重机枪31挺、长短枪1700余支及大批物资。其后,高厚良组织指挥部队围困永年城,全歼守敌1600余人,解放了永年城。随后又参加指挥了围困安阳城及屯庄合围城、汤东扫荡战、保卫麦收战、奔袭封丘、激战牛市屯等70余次战斗。1949年4月至5月,参加了解放新乡、安阳战斗。1948年2月,第十四纵队成立,高厚良任纵队参谋长。 1949年5月任军参谋长。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高厚良调任华北军区直属二0九师师长。1952年至1953年,指挥空三师入朝作战,击落击伤敌机114架。1952年6月任空军第二军副军长兼参谋长,1953年2月担任空军第四军军长,1955年9月,高厚良被授予少将军衔,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和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二级国旗勋章。

 

    1958年10月,他担任空五军军长,1965年9月调任成都军区空军指挥所主任、党委书记,1973年5月任空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党委常委,1977年4月,任空军政委、党委第二书记,1979年1月担任空军纪委书记,1985年9月22日,当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先后当选为中共中央第十一、十二届候补委员,第十一届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第五届代表。1985年离职休息。1988年7月中央军委授予他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2006年7月14日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

 

    高厚良同志逝世后,胡锦涛、江泽民、曾庆红、贺国强、郭伯雄、曹刚川、王刚、朱镕基、刘华清、徐才厚、廖晖、刘延东和李德生、肖克、张劲夫、吕正操、郑天翔、迟浩田、张万年、张震、洪学智、宋健、张廷发等同志,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对高厚良同志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对其亲属表示慰问。

 

    “九一三”之后的林立衡

 

    ——暨说给豆豆的知心话

 

    原空军政委 高厚良

 

    震惊中外的"九一三"林彪叛逃事件已经过去30多年了。在事件中作出了正确选择,举报有功的林豆豆(立衡),仍然是人们关注的一个名人。随着时间的演变,国内政治环境的逐渐宽松,这位林豆豆却逐渐地发生变化,近几年不断通过境内外的各种书刊,散布了大量奇谈怪论,如说林彪是被叶群、林立果绑架上飞机的; "九一三"后写的材料是谢静宜逼供信并有意篡改而成的;说林彪"竟不知道空军有个作战部",提林立果任作战部副部长是叶群和吴法宪背着林彪搞的。林彪一年后才知道,吴法宪在这件事上承认撒了谎,向豆豆道了歉;还说空军把她当林彪留下的"钉子",成立了专案组,将她"每天押送到空军学院和空军大院接受大会小会批斗".逼得她服安眠药自杀,说"关押两年,整个人变形";在"压力"之下,与张清林结婚,转业去郑州,"没有户口,成了黑人,"……这些话,起初载于香港×报一篇署名萧萧写的《林彪女儿对林彪出走的披露》,1994年吉林人民出版社编排的《中国高干子女沉浮录》予以转载。大陆作家官伟勋写的《我所知道的叶群》,林立果的未婚对象张宁写的《自己写自己》等等,加上那些爱猎奇的小报都引述林豆豆刻意编造的这类耸人听闻的说法。林彪大女儿林小霖一度也相信过妹妹的这些话,后来经过亲自找当时的一些知情人及办案人调查,才发现林立衡说的许多话,是信口说来。这种不实事求是的言论,对历史、对人民极不负责。

 

    尤有甚者,1998年8月香港出版的《天安门》杂志刊载了一篇署名"李蘅 "的文章,标题是"林彪女儿林豆豆打破沉默,为林彪翻案",副题是"林豆豆访谈录",文章说"真正逼林彪出逃的是毛泽东","弥天大谎加罪林彪",说自己过去写的东西"很多是假冒伪劣产品",是"当年逼供出来的档案材料。"还十分荒唐地说"叶群搞选美实际是为毛泽东挑美女进贡"等等,如果说以前林豆豆的一些奇谈怪论是缘于与父亲林彪的天然情感驱动所作的美化与洗刷的话,那么,现在这种颠倒黑白的方式已经是蓄意谋划的结果了。

 

    作为一个老共产党员,一个曾亲自参与处理林立衡相关问题的历史见证人,我有必要把我所知道的历史事实披露出来,以正视听。

 

    林豆豆现在诬蔑空军对她大会小会批斗,逼得她自杀等的许多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都是肯定林豆豆举报有功,要对她加以保护的。

 

    1972年9月,林豆豆要回到空军报社参加学习。报社同志事先听到总政工作电传达的周总理的指示:"林立衡经过前一段学习之后,应回到空军报社接触群众,一起学习,以党员相待,同志相称。她在空军报社是有错误的,要帮助她提高认识,接受教圳,并要注意她的安全。"

 

    当时空军机关的清查工作和学习由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直接领导,机关工作组组长是原总政直属政治部主任李平,工作组成员李珉直接掌握报社的学习。《空军报》因有错误停刊,报社成立了一个陪同林豆豆学习的小组,成员有后来任空军报社社长的金为华、张炳根,有各处处长和编辑徐臣、龚克平、石玉增、谭先德等人。当时规定了几条:一是不许追问有关"九一三"事件的问题,不问也不许打听。她写的材料密封,直接上送中央政治局和周总理。二是学习情况由李平单独整理成简报上送中央和总政,每期印7份,由金为华执笔,经李珉报、李平审核完稿上报。前后共写了59期。三是真诚帮助她提高认识,保证她的安全。

 

    总政工作组李平在报社作了动员,说“过去她是仙女,你们夹道欢迎。现在不是仙女,你们也要欢迎。”李珉说“她是起义的,起义说明她也是有错误的。”

 

    说她“起义”的事实根据是:1971年9月6日,林彪、叶群、林立果接到李作鹏、顾同舟密报的毛泽东主席在武汉、长沙召集几个省党政军领导干部打招呼的讲话内容后,决定按《571工程纪要》预定计划搞武装政变谋杀毛泽东,打电话通知在北京的林立衡带张清林和张宁乘飞机赶到北戴河。7、8日两天,林立果把谋杀毛泽东不成就去广州另立中央,再不成就去苏联吃洋面包、当“寓公”的计划,告诉了林豆豆,谈了两个多小时,林豆豆自己说“当时怕林立果对自己下毒手,都曾向林立果表示‘跟你们走。’”

 

    9月8日晚,林立果乘飞机去北京,林豆豆思想斗争激烈,不同意林立果的行为,却因林立果向她说过“首长也同意”而不敢去当面劝阻父亲制止林立果的活动。9、10、11日三天,林豆豆都在北戴河林彪身边,还去山海关游览购物送给父亲。她知道林立果在北京从事谋害毛泽东的活动,但没有及时向中央检举揭发,直到9月12日晚林彪、叶群、林立果要逃跑之前才去8341部队打电话向中央报告。所以中央、总政认为她是“起义”。

 

    说到林立衡的错误,主要是在“文化大革命”前期在空军报社支持造反派打击迫害一大批政治部领导、二级部正副部长,还“以我划线”把报社5名正副处长,包括她所在的三处处长林毅、袁亮还有赵鹏、刘昌东、许广信打成“反党小集团” ,大会小会批斗(林立衡多数时间在场坐镇——笔者),几年后或送农场监督劳动,或送空军“五七”干校作所渭“后补学员”进行管制。1967年3月才参军的林立果被提升任空军司令部作战部副部长之后,1965年3月才参军的林立衡也同时被提升任空军报社副总编辑。在报社靠林立衡支持的造反派骨干李同云、章×、王××都被提升为报社的副总编辑。王××主要陪同林立衡在外活动、写文章,报社日常工作由李、章二人主持,但大事都及时报告林立衡。

 

    1970年7月31日,林立果在空军机关二级部副部长以上干部会上作了所谓“讲用报告”之后,8月3日空军政治部党委第67次会议讨论学习林立果“讲用报告”,同时向空军党委建议提升林立果任空军副参谋长,林立衡任空军政治部副主任,并为空军党委常委,会议决定请林立衡给政治部干部作一次活学话用毛泽东思想的讲用报告。报社参加部党委会议的李同云说,“我和大家心情一样,立果同志、立衡同志把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举得最高,对毛主席、林副主席感情最深。立果、立衡同志永远是我们报社的好领导,报社永远听立果、立衡同志的调动指挥。”根据政治部党委这次会议讨论的意见,由副秘书长王连城、秘书处长张发云起草了一个紧跟林立果、林立衡的5条措施,其中规定:

 

    “一切重大问题,例如工作计划、决定、报告、干部配备以及重要问题的处理等,都要及时主动地向立果、立衡同志请示报告,争取他们的领导,真正做到大事不遗漏,不延误,小事不干扰。对林立果、林立衡必须时时想到他们事事请教他们,处处保卫他们,要老老实实服从他们的调动,服服贴贴地听从他们的指挥……”

 

    周恩来总理看到这5条之后,斥之为封建法西斯的东西。

 

    当时,林立衡对这5条确实有不同意见,曾向当时的政治部副主任××提出不要下发,但末被采纳。林立衡没有在政治部作讲用报告。不久庐山会议上林彪夺权失败,吴法宪挨批,提升林立果、林立衡的建议才被搁置起来。

 

    1971年9月5日,即林立衡去北戴河前夕,她在空军报社党支委会上作了一个长篇讲话。现摘录儿段,读者不难看出她当时的心清:

 

    “生活在我们周围就要准备迎接风浪,最有意思的是迎风浪。我自己每天准备着迎接阶级斗争风浪。”

 

    “我到空军来,天天摔跟头。我的名字可以改为‘斗斗’,也可以改为‘逗逗’,要乐观。这几年长了不少知识,长了身体。首长看见我的身体不大好时,就赶我到报社来说:‘去去去,快到报社去’,他说‘你一到报社,你的身体就好了。’”

 

    “首长身体很好,以前作战时负了伤,内部有四颗子弹,不是要害,内脏很好,但睡觉不好,有时精神很痛苦。他那么大的年纪,但他有坚强的毅力,看了很令人感动,他比一般没有病的老人内脏还要好。……有这样的身体也不容易。首长强调乐观,给我题字‘要乐观,坚持到底’。”

 

    “去年这时正开庐山会议,我们想不到,就是跟不上,今年再跟不上就不行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别的要求没有,还是那次提的,就是要把住关,对内对外把住关。将来的路途不会那样平坦,大家要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使报社不要转向。”"

 

    “将来的形势可能不是以前的形势,总是要革命,革命就是革脑袋嘛,不要怕掉脑袋。反正一条,横下一条心,什么都不怕……但战术上要稳扎稳打。……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学习,缓和时学,紧张时就干,赶快吃饱,不然到时就没劲。弯弓待发,现在是弯弓的时候。……我们永远战斗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难……”

 

    在“文化大革命”那种环境下,能保持冷静与清醒,特别是用今天的心度来衡量那时的言行,没有人没有错误。林豆豆作为林彪的女儿,讲这些话,是很自然的,因为当时很多人都想往上贴,唯恐贴不上,林豆豆的这些话也未必能说明她和林彪的思想路线完全相同,也谈不上参与林家的阴谋。

 

    “九一三事件”发生后,林豆豆在玉泉山写了不少揭露林彪搞两面派,表面高举紧跟,私下流露对毛泽东不满的真实情况,同时认为林彪叛逃是受叶群、林立果的影响,为她父亲开脱。周恩来和中央政治局在接见林立衡时,曾对她自以为是的某些观点提出批评,决定让她回空军报社,接触群众,通过学习,正确对待自己。林豆豆离开玉泉山之后,同张清林一起住在空军大院附近的警卫一师,学习时由一师两位中年女同志程言翠、侯颜娥陪同到报社来,不是把她当林彪留下的“钉子” 当敌人“监督”,而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1972年9月1日,林豆豆回到报社,大家对她客客气气,为她开了欢迎会。她开始表态不错。她说:“受到总理和中央首长的接见,激动得两宿没有睡着。”她说“毛主席对我很关心。”“中央首长严肃的批评和耐心的教育对我的教育很大。我过去生活在林彪这样的家庭,有不少的缺点错误和罪恶,愿意向群众揭发交代。这一次一定要很好学习,改造世界观。”她还说:“空军报社的问题很严重,这些问题的根子在我这里。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要向同志们请罪。”当天晚上,她又几次对陪同她到报社来的程、侯二位女同志说:“没想到报社的同志这样热情,很受教育,很感动。”

 

    9月8日,林立衡在小组讨论中发言说:1971年9月5日,我在报社支委会上的那次讲话,错误是严重的。“我有时听到林贼一些反动言行很气愤,另一方面,还觉得他过去打过仗,理论上也有一套,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也希望他早点死,保持个晚节算了。”

 

    9月20日,林立衡在小组会上对林彪“518”讲话(即大讲政变的讲话)作了一次批判发言,并参加了一次党小组会,大家反映较好。

 

    9月28日,林立衡在同程、侯二位女同志闲谈中说,“过去我与林立果是同盟军,有些情况我是从他那儿知道的。在北戴河林立果叫我到他住的楼谈了两个多小时,我当时不得不表态‘跟你们一起’。我如果不表态,就暴露了。”(请注意,林立果9月8日去北京后,她不向中央报告,也不去当面劝阻林彪。她说怕暴露显然是怕林彪——笔者注)她还说“张清林是我看中的,叶群看不上他。71年4月来北京,先在三0四医院学习,后住在邱会作家,到了8月8日,我们的关系才确定下来。”

 

    29日下午,林立衡参加了报社批林彪的大会并发了言,大家反映较好。

 

    林立衡态度的变化是从报社进入揭批查《空军报》的问题后逐渐演进的。开始她在发言中,说自己对林彪很早就是“有所认识、有所警惕、有所察觉、有所斗争”的。说自己是林彪的“掘墓人”,说她“想把空军报办成反林立果的基地”,把报社造反起家的李同云等几个人说成是同她一起“向林彪作斗争的战友”。后来迸一步把他们在文革中干的坏事解释为“反林的方法策略问题”。林立衡的认识与实是极不相符的。实际情况是——

 

    1969年6月林彪通过林立衡向报社人员传达,要把《空军报》办成一个“ 实验室”。林彪说:“我就是抓两个报纸,《空军报》不行抓《解放军报》,《解放军报》不行抓《空军报》。”1969年6月在林立衡参加的一次支委会上,王启夫痛哭流涕谈对林立衡的感情,说“立衡同志是推动我们报社前进的动力,鼓舞的力量,是我们最好的榜样。立衡同志工作最辛苦,休息最少,工作最多。她时时想的是阶级的大事,国家的大事,世界的大事。”李同云说,“林立衡是‘三忠于’'的榜样。林彪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中是有很大贡献的,她的一张大字报(指1967年1月13日江青讲话后,林立衡宣布参加报社“愚公移山”造反队的大字报——笔者),在空军文化大革命的关键时刻扭转了局面。林立衡同志永远是我们报社的支部书记,报社大方向是她掌握的,没有立衡同志就没有报社的今天,也没有我的一家。我们下半生能和立衡同志在一起工作、生活感到无比的幸福。”还有人说,“我们事事处处要为立衡同志争光,我们就是要紧跟立衡同志走。”

 

    1970年九届二中全会前夕,《空军报》连续发表林立衡参加炮制的五篇评论,极力吹捧林彪。经林立衡同意,又将林立果的《讲用报告》改成三篇文章以“学果文”、“向立”、“薛迸”的署名在《空军报》头版连续刊载,制造舆论。

 

    从1972年10月以后,林立衡却又以“九一三事件”的功臣、反林英雄自居,向大家宣传她一贯反对林彪,说很早就想给主席写万言书,讲林彪不能当副统帅。1973年1月9日发言说“9"13以前我没有报告,主要是里应外合,配合毛主席这场反林、叶的斗争”。大家不接受她的观点,她就说“多少年后要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

 

    林立衡随意讲的一些情况难以自圆其说,和群众的差距越来越大。这时,她就经常借口写材料,不到报社来参加学习,有时来也不发言,私下对人说“总政李德生主任不相信我,李平主任也不相信我。”“你们把我当敌人看待。”

 

    1973年4月28日,林立衡在报社发言,讲了6个问题,集中宣扬她“一贯反对林彪”的观点。报社打击迫害5名正副处长的问题,本来是她幕后策划坐镇指挥的,她却把责任推到苏天中(原跟随她写文章的副处长,因向叶群报告林立衡与保卫部陈干事恋爱而被她赶走——笔者注)身上。宣传林立果的《讲用报告》本来是经她审查大样之后发表的,她却矢口否认,说“根本不知道”。

 

    1973年5月23日,林立衡出麻疹,送302医院住院治疗,5月29日出院。6月林立衡又按李震、郭玉峰的交代写材料,没有参加报社的学习。

 

    6月底和8月28日,林立衡只参加过两次党员会。9月,林立衡来报社6次,其中4次是学“十大”文件。有时半天学习,只说三、四句话。10月20日,空军报社改选党支部,通知她参加,她称病未到。

 

    就在这段时间,空军召开了党委扩大会议,揭批林彪集团的罪行。组建新的领导班子,我被任命为空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总政工作组将清查揭批工作移交新组建的空军党委。8月总政工作组曾向中央政治局建议:“根据林立衡的政治态度和思想状况,彻底转变其立场、观点,还需做长期、耐心的艰苦细致的工作,目前《空军报》即将投入复刊筹备工作,为了给她一个更好地接触工农,接触实际的条件,建议下一步到一个安全条件好的五七干校锻炼一个时期,争取边劳动边读书边搞大批判的方法,逐步把她的思想引上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轨道”。当时,周恩来总理说,将林立衡继续留在空军学习,再看她半年。

 

    遵照毛主席、周总理的指示,我们在东交民巷空军报招待所新高干楼8号选了一处房,让林立衡从警卫一师搬进去住(张清林到总后参加学习)。从各军区空军选调一些水平较高的女干部组成一个帮助小组陪同她一起学习,报社的金为华、谭先德、石玉增等同志也参加。组长是民航总局副政委、中国第一批女飞行员诸惠芬,金为华任副组长,组员有尖子女飞行员汪云、张玉梅,还有各军区空军选调的副指导员、排长、女军医,护士长周慧芳、郭玉莲、李建军、张香丽、马志敏等。警卫一师的两位女同志程言翠、侯颜娥也到空军招待所同学同住。

 

    1973年12月25日,总政李德生主任接见了小组同志,李平和我参加了。1974年1月3日,李平、我和小组负责同志一起找林立衡谈话,让她搬到空军招待所。1月7日,林立衡在小组会上作第一次检查很不像样,仍然坚持她“一贯正确”的错误观点,说“尽管个别人要搞阴谋,想刁难侮辱我,那也是办不到的。”

 

    1974年春节,空军政治部领导特意在招待所安排一些酒菜,请林立衡和帮助小组同志一起欢度春节。林立衡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举杯祝酒贺节,金为华等人和大家共喝了一两瓶酒。

 

    金为华说:“当时我们是真心诚意帮助林立衡提高认识,促使她有所进步的。并且也试图和她以同志的态度研究《空军报》的问题和教训。为此,大家费了不少心,做了很多工作,真是仁至义尽,结果与我们的心愿完全相反。”

 

    林立衡在空军报社始终是个特殊人物。虽然长年带着王启夫在全国各地为自己和林立果选对象,一年在报社的时间很少,干的具体工作不多,但她始终是空军报社与林彪、叶群沟通的联系人。吴法宪有时也要请林立衡带题目回毛家湾寻求林彪、叶群的指示。如空军党委给林彪发致敬电,能不能在《空军报》上刊载,吴法宪就是通过林立衡取得林彪同意之后才公开发表的。宣传林彪的一些尖端语言也是《空军报》首先发表。报社造反派干了不少坏事,靠的是林立衡的支持,凡大事,他们都首先向林立衡汇报请示。有时林立衡做不了主而去询问林彪、叶群,但报社李同云、章×去不了毛家湾。所以报社李同云等人的后台自然是林立衡。

 

    林立衡在学生时代就闹过一次自杀。据跟随林彪多年的卫士长李文普说,那是因为个人恋爱问题,不是像官伟勋书中说的同叶群政治观点有分歧。第二次自杀是在1968年,她看中了空政保卫部的陈干事,叶群不满,动手打了她,她服安眠药自杀,被老保姆王淑媛发现送三0一医院抢救。第三次自杀是在空军学习期间,她去警卫一师取东西,在那里服安眠药片自杀。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974年2月中,林立衡住在空军招待所高干楼,向组里同志提出,要去警卫一师原住房取东西。金为华等人研究,没有理由不让她去。便叫负责安全的谭先德带两名女同志(其中一名是医生)陪同她去警卫一师。林立衡一进房门就反手上了锁,过了20分钟,谭先德呼叫无人应,门锁了推不开,只好砸了窗户玻璃进房发现林立衡服药躺在地上,女医生用手指插迸喉咙,迫使林立衡吐出一些东西。谭先德抱着她的头,摸她的脉搏都正常,随即叫车送空军总医院抢救。医生问她吃了什么东西,她不说,化验她吐出的东西,判明是安眠药片。我接到报告后,立即吩咐转送三0一医院治疗。三天后出院回到空军招待所。检查她手边还有非那更51片,乘晕宁16片,还有冬眠宁、安乃静等多种可以致毒的药物。服下的安眠药有20片。服药的原因她不说,小组同志分析认为,她自以为举报林彪叛逃有功。没有得到她所期望的奖赏。《空军报》复刊没有恢复她的领导职务,反而要她检讨在空军报社所犯的错误;许多问题她难以自圆其说,内心抵触而服药自杀。也有人认为她手上还有很多致毒的药片没有吃,她这样做,并不是真想死,而是对组织的威胁。

 

    2月13日,林立衡就她自杀问题作了一次检查。说“事情发生之后,组织上和同志们非常关心,送医院治疗,我很感动。”但又说自杀是被迫的,关键在领导,不自杀没有出路。为怕她再出事,小组确实加强了防范措施。把住房窗户钉死,昼夜有二人轮流值班看护。那时是二、三月份,天气寒冷,根本没有她后来编造的放蚊子咬她,用灭蚊药薰她,“整”得她变了形,体重只剩三十几公斤的事。

 

    1974年3月“批林批孔”开始,林立衡和帮助小组部份同志即搬回到警卫一师招待所的二层小楼上,以保证她的安全为主。

 

    那时,江青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派人给空军领导送材料,谢静宜和苏延勋就住在空军招待所。帮助小组所写的林立衡情况简报是不是通过谢静宜送江青?我决定还是按原规定送总政报周总理,不送江青。这时,林立衡却写信给江青称“江妈妈”。信给了谢静宜。据谢静宜说此信她们交给了周总理而未交给江青。

 

    4月11日和19日,林立衡两次写信给我,提出“组织上现在还没有把我定为林彪死党”,对派人看护她表示不满。

 

    5月,林立衡在小组内公然表示:“我自己的问题我愿意讲就讲,不愿意就不讲”。她叫小组同志帮她买了歌本字帖,经常唱歌练字。为了她锻炼身体,专门安置了乒乓球室和下棋的地方。林立衡也时常跟小组的同志打乒乓球、下棋。她还经常在室内围绕乒乓球桌跑步。有时一次就跑五、六十圈。当时小组同志考虑的主要是安全,几年学习,从来没有要她写一份对她自己问题的检查材料。这就是所说的“逼供信”、“专案组”的实况。

 

    5月21日,诸惠芳回民航工作。组长由航空兵十三师团政治处主任、中国优秀女领航员于富芝接任。24日林立衡拿出一封信给我,说希望领导想想“真理是不是全在自己手里。”说什么“查问题二十年总可以了吧?”其实帮助小组主要还是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因为林豆豆闹自杀中央政治局开会讨论过一次,周恩来、江青都参加了。对空军前一段帮助林立衡的工作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对林豆豆,空军一直是遵照毛主席、周总理的指示在李德生主任的直接领导下做工作的。后来周总理生病,李德生调沈阳,汪东兴向我们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主席说,政治局要再议一下,对林立衡要解除监护,她和死党有区别,准许她同张清林来往。让她到农场劳动锻炼,更多地接触群众。空军党委研究挑选了条件较的河南开封某空降兵师农场安置林立衡和张清林。7月29日,我向林立衡、张清林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林立衡表态说:“坚决拥护中央的指示,毛主席在百忙中还关怀我,确实感到我们党的英明伟大。自己各方面的错误很严重,今后一定要努力锻炼自己。”当晚,张清林从总后搬回到警卫一师。二人打报告提出结婚,空军政治部批准他们结婚。

 

    1974年8月2日,空政干部部派人陪同林立衡夫妇到河南开封。林立衡后来在报刊上说什么当时空政组织部副部长“威逼”她们结婚,“否则豆豆去开封,张清林去嫩江,而且两人永远不得见面”等等,这纯属编造。张清林是她自己选中的,林彪、叶群出逃前几个小时曾当面为她俩人举行了订婚仪式。相隔数年,结婚本很自然,空军有什么必要威逼他们成婚呢?他们结婚是他们自己写的报告,是我批准并同她们俩人谈的话,哪里有个什么组织部副部长逼他们结婚呢?

 

    林立衡在开封农场,只干一些轻微的劳动,享受正常的党员干部待遇。1975年10月,邓小平主持中央政治局工作后决定让林立衡夫妇作转业处理。11月中旬安排到郑州汽车厂某分厂任革委会副主任。

 

    林立衡在报刊上说“她们没有转业手续上不了户口,拿不到购粮本、肉证,也领不了工作证,仍然用假名,从此化名路漫,十四年来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黑人。”这种说法完全是耸人听闻的谎言,转业是中央批准由河南省委接收办的手续。工厂按厂级领导干部对待,生活用品经常送到家,怎么可能成了“没有户口的黑人?”

 

    林豆豆的同父异母姐姐林小霖,曾多次直接或间接批评豆豆,规劝她为人要正直,要诚实。1977年冬天,粉碎“四人帮”之后,林小霖打听到豆豆在郑州,不顾一些亲友们的强烈反对,特地从北京赶到郑州探望妹妹,询问“九一三事件”的有关情况。那时,林立衡就说“林彪是被毛泽东逼走的”,“是林立果和叶群绑架把他弄上飞机的”,“中央公布的那些材料不真实。”林小霖说,“不管中央过去是怎么说的,如果有假,你就可以写出来”,林立衡拿出她写的许多材料给林小霖看,林小霖看后觉得林立衡所写的材料水份太大。例如她说“林彪在公开场合讲的许多话,是中央有人给他服了一种药,改变了他的思维和精神状态。”还说叶群“搞了几年选美是因为毛泽东好色,叶群为了讨好才在全国各地挑选美女向毛泽东进贡”,林小霖当时就觉得林立衡说这些话太假,便说“你讲这些别人能信吗?我们想问题说事情要从事实本身出发,不能只从林彪是我们父亲要为他翻案的个人利益出发,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这样姐妹俩就发生了尖锐的矛盾。林立衡一心为林彪辩护,把他干的事都推在毛泽东身上,似乎什么错都没有。林小霖争辩说,“我认为父亲至少有三条错误:一是大搞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二是对毛泽东有意见有看法为什么不能像彭德怀那样把意见看法都公开摆出来,即便受到打击报复,后人也会觉得公正无私受到世人的尊敬。三是文革中那么多老干部被打倒,受折磨,周恩来费尽心机保护了不少人,而林彪除了保护扶植黄、吴、李、邱几个亲信之外,他和江青、叶群一起整倒了许多老干部,而且有些老部下都被整得很惨。姐妹俩分歧严重,谈不到一块。对于林彪出走的情况,林小霖一度也相信父亲是被“劫持”走的,中央讲的不是事实,但认为豆豆假话太多,真相如何,非亲自调查一下不可。她决定亲自找同林彪一起上车被林立果开枪打伤的警卫秘书李文普查问。李文普如实叙说了林彪出逃的经过。林小霖认为“李叔叔是老实人,跟我爸爸十几年,任劳任怨,忠心耿耿,不会说假话。林立衡当时在8341部队2大队给北京打电话,根本没有亲眼看到林彪上车出走的情况,在场看到的还有内勤公务员陈占照、张恒昌,怎么能坚持说林彪是被绑架走的呢?”

 

    林立衡两口子多次向人说“李文普那一枪是自己打的。”林小霖认为“李文普听到林彪说要去伊尔库茨克,他不愿跟着去苏联,当叛徒,既然下了车,干嘛还要打自己一枪?”林立衡还说,“纪登奎找李文普谈话,李文普提出不开除党籍,不当敌我矛盾等三条,要求和纪登奎搞政治交易,所以才作了伪证。”这简直天方夜谈!李文普是审查的重点,有什么资格与审查他的中央政治局委员搞交易作伪证?谈话在场的有搞专案的好几个人,纪登奎也不可能向李文普私下许愿。以后李文普转业去山西的一个小厂工作,工资很低,离休后回到北京与妻子团聚,只住一间单元房,报销医药费,领工资还得到山西原单位。林立衡通过张宁的书对李文普的种种污蔑完全是信口雌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李文普年过七十,身患多种病痛。林小霖对李文普的处境十分同情,对林立衡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污蔑李文普,感到十分气愤。

 

    林小霖说,林立衡在“九一三事件”后住在玉泉山,主动写了多份材料揭批林彪,现在又说是谢静宜逼供信并对她的材料肆意篡改而成的。为澄清事实真相,1988年,我亲自找到谢静宜调查这件事。谢静宜说,当时中央主持清查林彪案件的是周恩来总理,怎么可能逼林立衡揭发周恩来与林彪的关系?我当时奉中央政治局和周总理的指示,去玉泉山与林立衡保持联系。她写的材料全部密封送交周总理,我不看,更不敢篡改。林立衡给江青称她为“江妈妈”的信,我也只交周总理。政法机关对笔迹是可以鉴定的,林立衡的字与我不同,她亲笔写的东西都在中央档案馆,怎么能说是我搞逼供信改的呢?

 

    林彪打仗有功,“九一三事件”发生后,许多人迷惑不解,加上毛泽东晚年错误严重,有些人对林彪之死有惋惜之情。林立衡报案有功而没有得到重赏,也有些人对她寄予同情。她说的话被一般不了解情况的读者当成“九一三事件”的第一手、材料。某些报刊爱猎奇,把她的所谓“披露”当成“宝贝”广为传播,这就造成了误导。林小霖说:“我有两个孩子,她没有后代。从私利出发,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希望给父亲翻案。可是,我是个共产党员,要尊重历史事实,要对人民负责,对党负责,对后代负责,实事求是,不能像林立衡那样对社会不负责任,信口胡说,欺骗世人。我和豆豆同是一个父亲所生,姐妹同根,我也不能说豆豆多么坏,但对她爱虚荣爱说假话我也深感痛心。因为假话不能持久,终究要被事实揭穿,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

 

    林彪的案子中央早有定论,审判早已公诸于世,铁证如山,想翻案是翻不了的。林豆豆的许多假话本来不值得过于重视,一一批驳。只是有些报刊还在随意炒作欺骗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人。有些人又以假为真,人云亦云。所以才不得不把林立衡的若干材料,都公之于众,补上这一个小小的空白。倘有必要,我还有一些材料可以在适当时候公布。

 

    最后,我们也愿意和林豆豆说上几句知心话:

 

    林彪元帅作为你的父亲,你爱他,没有错;作为一个军事家,他在推翻“三座大山”的历程中功勋卓著,历史也不会忘记他;但是解放以后,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中,他阳奉阴违,不讲真话,阿谀毛泽东,利用毛泽东的错误,推波助澜,利用自己的特殊地位陷害历史上和他有过节的同志,作为一个政治家,表现出的品质是恶劣的;在作为“接班人”被写进党章后,他同毛泽东信任的张春桥等人发生分歧,实际上同毛泽东发生分歧,在确立的“接班人”地位受到威胁后,不是采取党内斗争的方法解决,而是采取阴谋的方法,企图武装政变,另立中央,阴谋杀人,最后彻底败露,逃向国外,自取灭亡……这步步升级的非理智行为,已经让你父亲、这位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元帅彻底走向了自己的反面,由一个受人尊敬战功卓著的元帅蜕化为一个政治败类。你强调,是你母亲叶群与弟弟林立果“胁迫”的结果。我们不否认,叶群、林立果在其中的重要作用,但以你父亲林彪那种老谋深算的性格,他是那种受人左右的人吗?别人做得了他的主吗?

 

    在这个问题上,老婆、孩子掺合领导人政治上的事,领导人利用职权为老婆孩子谋利益,你们家在中国近代可谓登峰造极了,危害有多大已是世人皆知。对于后人来说,不能说不是个教训。

 

    但是,不管老婆孩子怎么拨弄,拿大主意、拍板定夺的还是林彪。别忘了,据所有的目击者报告,你父亲是自己爬着软梯上飞机的,不是叶群和林立果把他抬上去的!

 

    豆豆,你虽然也50多岁了,但还有精力,可以做点对历史、对现实都有益的事。说心里话,我们也很同情你。记得90年代初,陶斯亮写过一篇《我和聂力、李纳、林豆豆》发在《中华儿女》上,我们读完文章,首先为你叹息,命运对你是不公的。在中国前几十年的政治环境下,父母倒台,儿女不可避免地要跟着倒霉。而你本来在举报林彪叛逃上是立了功的,是后来《空车报》的是非纠缠影响了你,也是你的性格、你的家庭影响了你。但这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也没机会、没必要改变了。但你还能做点好事,像当年大义灭亲一样。比如,实实在在地写一部关于你所了解的林彪的什么书,既不刻意美化他,也不故意贬低他,事实怎么样就怎么写,特别要剖析一下他的演变过程,不靠主观臆想,靠事实说话,靠证据说话。你看过《中华儿女》发表的毛毛所写的长篇连载《我的感情流水账--父亲邓小平在动乱岁月》吗?那是多么有历史价值的好书哇!无疑,毛毛也爱他的父亲,但她的这部书是以真实的故事来赢得读者对他父亲的崇敬与爱戴的,你看实事求是有多么重要!希望你能动笔写.我们也相信《中华儿女》同样会继续给你足够的版面。

 

    为林彪翻案,做为林彪的女儿,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真实的历史和确凿的事实面前,又肯定是徒劳无益的。你和张宁所抛出的东西,我们料定今后只能进 "野史",弄不好多少年后成为新一拨无聊文人"戏说"的资料。但我们相信,即使到那时,他们也还会把他描绘成一个先是神秘莫测的大将军,后是一个不光彩的政治家的形象。调子,是你父亲林彪自己定的。

 

    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一番话。

 

    (高厚良口述,高德明整理,原载《中华儿女》杂志2000年第9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