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市邗江区司法局:德国钟与瑞士表 亲访世界钟表重镇(转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5:20:30
心儿丹青 于 2011-9-14 10:11:10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甜蜜旅程

在瑞士,从“高级钟表之城”日内瓦、钟表谷纳沙泰尔,到钟表贸易重镇巴塞尔;在德国,从富特旺根、施文宁根、特里堡以时钟闻名的德国“黑森林”地区,沿着欧洲钟表起源的“时间之路”一路走访而来。在高度商业化运作的钟表世界里,找回已经被人淡忘的有关钟表制造的历史,重温人类最依赖机械时计的年代。在往日柔光的余晖里,找回现代人已难再拥有的情愫。
时间可能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抽象元素,测量和感受时间,既作为艺术和科学深植于人类文明之中,更作为生命的真实感悟,体现在我们的血脉起伏中。
上世纪七十年代,海耶克靠一块电子驱动的塑胶腕表成功拯救了被日本石英表推到绝境的瑞士传统机械制表业,造就了如今Swatch Group旗下19个品牌热销全球的商业成功,也维系了瑞士“钟表王国”的美名,乃至货币、申根前的签证上都布满了钟表齿轮的图案。
与这段广为人知的瑞士表故事不同,16世纪末机械钟的诞生,导致了随后大航海时代的到来,成了直接开启了现代工业文明的序奏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故事,是黑森林里德国钟的“时钟之路”。
在瑞士,从“高级钟表之城”日内瓦、钟表谷纳沙泰尔,到钟表贸易重镇巴塞尔;在德国,从富特旺根、施文宁根、特里堡以时钟闻名的德国“黑森林”地区,到杜塞尔多夫的私人钟表博物馆,沿着欧洲钟表起源的“时间之路”一路走访而来。也在高度商业化运作的钟表世界里,找回至今依然由品牌创始人家族运营的品牌,和不为浮华商业社会所动的钟表制作者,回味一丝尚且残留的有关往日时光的温情。

巴塞尔盛会外的古董钟表小店
每年,Baselworld,这个于1917年创办的展会发展至今,已成为全球最大的珠宝钟表展之一,也是全球珠宝钟表业的盛大集会,它被誉为“奢侈品中的奥斯卡”、“国际腕表界风向标”。 在一周的时间内,近2000个来自钟表、首饰、宝石和相关行业的参展商,包括经销商、收藏家、媒体在内的十万余人的参观者齐聚于此。为什么人们如此迷恋高级机械钟表?天籁钟行创始人魏广文认为,只因为它们具有一种独特的情感,一种随时间流逝不断加强的情感。
然而,高度商业化运作下的展会,愈来愈多的独立钟表品牌难以生存。去年,Gerald Genta、Daniel Roth两大独立制表人品牌正式被意大利奢侈品集团宝格丽(Bvlgari)纳入麾下;今年宝格丽戏剧般地被世界头号奢侈品制造商路易威登集团(LVMH)收购,虽然双方是互换股份的形式。联想起一年前的Baselworld接受专访时,作为宝格丽集团的行政总裁Francesco Trapani还曾表示,“我们不会接受大财团的收购,因为我们资金充裕,百年来都在宝格丽家族中从未易手。”
AHCI(独立钟表制作人协会)甚至需要靠主席Philippe Wurtz四处化缘才能筹集参加Baselworld的费用。诚如钟表收藏家和评论人钟泳麟预言,“未来钟表业的发展可能走向两极分化:独立制表人或大财团将成为钟表制造业主流中的两种重要角色。”
由于展览期间,巴塞尔酒店奇缺奇贵,我们只得住在百公里之外的瑞士首都伯尔尼,每天往返2个小时在SBB的高速火车上。从巴塞尔火车站到展馆的路上,经过一家名为Terence Howells精致的古董钟表小店,店门紧闭。这里的小店大多如此,上午11点开门,12点到下午2点为午休时间不营业,然后2点开门,4点又早早关门,喝咖啡、晒太阳、遛狗、聊天、去教堂……该做什么做什么。工作,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而做生意,更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开一家店,卖点自己感兴趣的物品,无非是为了自己高兴罢了。按着橱窗上留下的电话打过去,终于和店主约了开门的时间,次日下午才得去店里细细发掘宝贝。
上世纪20年代风格的浪琴女表、当豪雅表还是Heuer时候的计时码表、方形超薄的白金爱彼表、欧米茄的复杂功能怀表、芝柏50年前的手动上链钢表,还有不同年代积家的空气钟、不认识的船钟躺在地上。比起Baselworld展览里新产品贼亮的光芒,古董钟表自有种隐匿的情绪在其中,不主动闪耀,只等有缘人去发现。
原来,这家位于巴塞尔小镇的古董钟表店开了18年,Terence Howells还是个知名的音乐家,早年曾环球演出。这也是为什么小小的古董店里几乎一半的地方被放置了一架巨大的钢琴。他说,每当周末,他就会把放古董钟表的柜子搬掉,请朋友们来听他的私人演奏会,古董店又变成了演奏厅。在我们的要求下,为我们弹奏了一曲BLUES,“Fly me to the moon”就在小小的店铺内铺撒开来。
发现Howells长了一副巨大的耳朵(大约有常人两倍那么大),也许上帝给他那么大的耳朵,就是让他在成为一个音乐家的同时,还懂得倾听钟表的滴答之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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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探访宇舶表总部
从瑞德边境的巴塞尔,辗转来到瑞法边境的国际大都市日内瓦(Geneve),这也是瑞士钟表业的起源之地。对游客们而言,从日内瓦出发到瑞士的纳沙泰尔(Neuchatel)、汝拉山区(Jura)、伯尔尼汝拉山区(Bernese Jura),无论夏季或冬季,都是远离乏味日常生活的旅行目的地。而在湖畔酒窖里、高山奶酪工场或山村小木屋之外,它们另有特殊身份,被视为瑞士手表制造业的圣地。钟表爱好者们沿着手表制造线路参观此地的博物馆,仿佛漫步穿越时光的河流:世代传承的瑞士制表的手工艺,让我们重新看待匆忙生活的时间本质,他们永远没有停止追逐。
从16世纪起,日内瓦制表业就以其质量闻名,此前欧洲制表中心主要分布在英国、德国和法国。而在法国大革命前期,40%的日内瓦工人都在制表业。显然从当时起,日内瓦已经开始成为另一个制表中心,而且很快超过其他国家,成为世界制表中心!大名鼎鼎的“日内瓦印记”被认为是瑞士制表最高质量标准的保证,每年的在日内瓦举办的SIHH(国际高级钟表沙龙)也成为与Baselworld分庭抗争的钟表盛世。
两年前全新落成的Hublot(宇舶表)总部工厂大楼,正位于风景旖旎的日内瓦湖畔和阿尔卑斯山脉附近。在一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田的映衬下,孤零零在一片旷野上的Hublot大楼更显得现代工业感十足。纳入LVMH奢侈品集团后,有了法国首富Bernard Arnault成为坚强后盾,资金更不成问题。就连2004年起出任宇舶表CEO的传奇人物  Jean-Claude Biver自己也表示:“我们从一个小规模而又设备简单的建筑起步,迅速发展到今天这个宏伟、超现代、高科技的企业,这真是太奇妙了!”
耗时两年,面积达6000平方米,一楼与二楼主要是机器设备和集装车间,以及售后服务部门,技术部和采购部。三楼主要有管理部门、市场部、销售部、财务部,以及一个展示区域和宇舶表电视台的演播室。甚至包括一个幼儿园,从去年暑假起开放,用于照顾宇舶表员工的孩子,他们还专享一个特别的单独通道,小朋友们可以在木制品装修的花园里安全地玩耍。
穿着与制表师一样的防尘白大褂在制表车间里参观时,我们发现此处与别的名厂中大多由中青年组成的制表师团队不同,有许多是已经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或者是亚裔妇女正在聚精会神地进行手表的装配工作,“他们属于社会的弱势群体,我们总裁Biver愿意接纳他们在Hublot工作,给他们必要的培训,让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也是对社会的一种回馈。” 宇舶表中国区品牌经理Sandy Shen自豪地介绍道,“除了不断创新,我们也懂得回过头看看身后走过的路。”
从表厂出来,在日内瓦湖边漫步时已是傍晚,人们在湖畔享受着夕阳最后的温暖,适合拿上一本《追寻逝去的时光》,或者霍金的《时间简史》,文艺或哲学地坐在岸边,思索人与宇宙的关系,人与时间的关系。
“时间也会老。”霍金如是说,于是我们释然了。

富特旺根制钟人的坚持
结束瑞士表的探索之旅,德国老朋友Adalbert Mayer驾着他的大众SUV车带着我们向他位于黑森林地区的祖传制钟工厂出发。今年,他的家族品牌AMS(阿姆斯),作为德国本土销售第一的时钟,如约出席Baselworld,对像Mayer先生这样的钟表制作商而言,这是每年一度“绝不能错过的约会”,展位甚至比老对手Hermle(赫姆勒)的还要大。
很快,我们就穿越了瑞德边境,一路上,将经过多个有着钟表制作历史的小镇,这是一条“时钟之路”(Uhrstra?e)。当年,卖钟者就从这里出发,背着一个类似于中国古代进京赶考书生的大行囊,里面装有从黑森林大小时钟作坊里制作好的各种时钟零部件,外出挨家挨户进行销售,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选择钟盘、指针的样式,现场组装成一台可靠耐用的时钟出来。“他们可谓是最早的时钟贸易商人,把黑森林时钟推向欧洲各地的人。”Mayer感叹道。他们背着大行囊走在“时钟之路”上的生动形象已和“咕咕钟”以及“黑森林蛋糕”一样,成为地区的代言,在AMS工厂的某些时钟面板上,依然可以看到此类的卖钟人图案。
当地还有一个风俗,就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可以继承父辈的农田,因而这也意味着有许多年龄较大的兄弟需要去找工作。制钟产业自然是首选,因为这是一项对森林无害,可持续性的产业。
要了解当年黑森林地区钟表制作者的故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参观位于富特旺根的德国时钟博物馆。作为欧洲最大的公立时钟博物馆,德国钟表博物馆位于黑森林制表工业的地理中心,已经有着150年的历史,甚至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都没有关闭。幸运的是,博物馆长Johannes Graf博士正是Mayer的老友,一通电话的安排让我们成为闭馆时间内唯一的参观团队,并由馆长本人亲自为我们讲解。
早在19世纪,德国钟表博物馆就开始收集海外钟表,1975年由德国购买的Hellmut Kienzle系列更完善了博物馆的国际收藏品,如今有着超过8000件藏品的博物馆向人们展现了国际上不同的钟表历史和技术发展轨迹。
与馆长Graf博士一同参观展览时,他一个接一个地打破了那些关于黑森林里有关时钟的种种传说。比如,最富盛名的布谷鸟钟表并非是在黑森林里发明的。一开始,它也并非是被农民或者聪明的民谣家制作的,真正制作它们的人,其实是技术精湛的木匠和铁匠们。
然而,这些并没有削减黑森林制表业者们的巨大成就。他们制作了可以被普通消费者承受得起的,而并非是那些只能有钱贵族们才可以买得起的钟表。那些最早在无数农民家中滴答作响的钟表都是在黑森林中制造的。而黑森林的制表业者们以他们平价的产品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们在当时的国际上占据了50%到70%的市场份额。
1850年在黑森林地区的Furtwangen建立的一所钟表学院,也为这项产业注入了新鲜血液。当时,他们偶尔会采用现在看来视为侵权的做法:设计出可以盈利的钟表作品,并在没有执照的情况下允许别人的模仿。
在博物馆内展示当年Furtwangen地区时钟贸易繁荣场面的照片里,Adalbert Mayer指出了他的家族先辈们,“站在中间的那个小男孩就是我的祖父,左数第三个人是我曾祖父,他们正在工厂门前准备出口到英国的时钟。”
作为家族的第六代传人,Adalbert Mayer保存着百余年来接受来自世界各地订单的文本,自21岁进入家族产业工作以来,经过20年的努力,AMS在2001年于原工作坊的基础上新建了1400平米的工厂,15名员工在这里进行部件生产、表面抛光以及组装等系列的时钟制作。2009年,AMS研发了带有陀飞轮的台钟,成为时钟领域新的亮点。2010年,Clemens Mayer,也就Adalbert Mayer的亲哥哥,继任他们退休的父亲Heinrich Mayer成为设计师和工程师。
Adalbert Mayer的办公室中放着一台现存最老的AMS 时钟,诞生于1850年左右,由他曾祖父的曾祖父German Mayer亲手制作,他把这台钟发给他的兄弟Mathew Mayer,当时他住在伦敦附近的雷丁,负责AMS在英国的销售。“每次看到这台钟,我都有一种使命感,希望这份家族产业可以一直流传下去。”对已有四个孩子的Adalbert来说,这应当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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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楼

特里堡 来自黑森林的“咕咕”乡愁
正如任何一个德国儿童将会告诉你的那样,布谷鸟钟表是来自黑森林的。那么,让我们来看一看在这只小鸟所住的小小房间里,到底还有什么神秘之处?钟表内的机械推动木质的小鸟从表面上弹出,同时嘴里发出欢快的“咕咕”声,这样可爱的表演在这里每隔一小时便会上演。三百年以来,德国黑森林的人们一直向全世界运送这种传统的布谷鸟钟表。不仅如此,这里也制作从闹钟到停车计时表的大量钟表。
黑森林与布谷鸟钟表总是在许多富有浪漫意境的故事中同时出现。这两个词语向人们描绘了白雪皑皑的冬日夜里,茶足饭饱的农民们坐在他们的屋檐下,一边等待着春日里冰雪开始解冻,一边打磨着复杂的木质钟表,小心翼翼地将代表春天使者的布谷鸟放置在上面。如果你亲自来到特里堡这个传统的制钟小镇,那你会更加相信这温暖的传说。这座小镇位于黑森林的腹地深处,如果从小镇的一端进来,你会路过世界上第一个“最大的布谷鸟钟”;而从小镇的另外一端,你又会看到现在最大的纪录保持者,它在1997年被记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就在这里,有着一条被悬崖和树木映衬的Gutach河,而它的上方便是德国最高的瀑布,高达535英尺。

这个地区,即使诞生了如“奔驰”、“保时捷”这类的高性能汽车品牌,然而无论老少男女,喜爱用大马力的摩托车穿梭在山路上,感觉 “既狂野又浪漫”。而特里堡瀑布脚下,有一条将近200英里的小路穿过黑森林,也正是昔日“时钟之路”的所在,沿途人们可以在纪念品店中看到布谷鸟钟表的身影。
在19世纪,人们仍然能在涂漆表面以及绘画框架的钟表内发现布谷鸟钟表的机械装置。然而,随着火车车房形钟表的出现,其他形式的布谷鸟钟表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被挤出了市场。在1860年左右,火车车房形钟表已经明显的背离了原来简朴的线条。1862年,Johann Baptist Beha首次带给人们装饰有手工雕刻骨头和冷杉松果形状的花哨布谷鸟闹钟。自那时开始,有着华丽的三面雕刻植物和动物景观的木质装饰钟表,成为黑森林一直经久不衰的流行纪念品。即便到了今天,黑森林的旅游产业仍然不遗余力地宣传自己的布谷鸟钟表,因为它已经成为全球黑森林钟表的重要标志之一。
位于特里堡的布谷鸟钟表公司Hubert Herr(侯伯)是至今依然坚持手工雕刻钟壳的少数派,公司创始者的孙子Reinhold Herr已经是家族产业的第五代管理者。他偶尔会试图采用一些新的设计—比如一个为了世界杯设计的足球形钟表。然而,真正能够保持他的销售额的,却是那些有着小木屋和布谷鸟的经典设计。在公司的墙壁上,悬挂着许多熟悉的钟表,上面都有极富代表性的小门。这些是对于温馨家庭生活的纪念,如同一段对过去黄金时代的美好记忆。
Hubert Herr咕咕钟的木材全部来自黑森林地区,200年前,因为工业化的到来砍伐了大量的木材,以至于整个地区几近一片荒芜。然后人们翻然醒悟,在150年,开始为子孙后代积累森林资源。“现在用来做钟壳的木材大多是七八十年树龄的。一直以来,砍多少,我们会种得更多,所以现在黑森林的树木甚至比150年前更多。” Reinhold Herr回答了我对于可持续发展的担忧。
从富特旺根、施文宁根到特里堡一路走来,感受到一种精神在感召,黑森林的宝贵之处不是勇猛的德国战车,也不是精准的德国制造,而是这条隐于黑森林深处的“时间之路”,它昭示着一种对于历史的真实感悟,对于未来可能的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