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的截图快捷键是啥:美報告:解放軍面對強敵時尤其不懼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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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報告:解放軍面對強敵時尤其不懼動武!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12-28 08:33:05  

2011年5月30日,陳炳德上將參觀美陸軍最大的訓練基地歐文堡國家訓練中心,中國軍事代表團實地觀摩了反恐作戰演練。代表團與美軍官兵進行了廣泛交流,進一步加深了了解,增進了友誼。

  中評社北京12月28日電/環球網編譯美國國防大學戰略研究所“中國軍力研究中心”最近發布了題為《實力矛盾:脆弱時代的中美戰略克制》的報告,報告稱,21世紀前五十年的世界局勢將由中美關係主導。兩國關係既有合作又有競爭,中美兩國在南海、東海等領土糾紛中的鬥爭屬於傳統問題,自然也當使用傳統方法來解決。但是,兩國關係在核武器、太空和網絡這三個領域則面臨著比前者更為棘手的合作與競爭。因此,有必要對中美在這三個領域的根本戰略思想有一個更加清楚的認識,這將有助於保持兩國未來數十年的戰略穩定。

  報告認為,中美兩國當前都能對彼此造成巨大傷害,這使得兩國在一些戰略領域變得愈來愈脆弱。鑒於此,兩國有必要建立相互的戰略克制。以此為前提,報告從中美兩國各自的角度出發,對兩國在這三個領域的戰略克制進行了詳細的分析;並對兩國如何在這三個領域做好相互戰略克制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

  報告稱,中美兩國進入了一個“脆弱的時代”,未來十年或更長的一段時間內,中美兩國將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隨著國家實力的增加,雙方的戰略脆弱性也在增強。中國高層如何看待自身實力增長與脆弱性的變化,將會決定中國是否願意接受相互戰略克制。中國一直奉行“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但是還不清楚它是否會接受在太空與網絡領域的相互克制。與此同時,中國在太空與網絡方面的打擊能力正在加強,這也更加堅定了美國發展這些方面打擊能力的決心。至少為了實現對中國的有效威懾,它會這麼做。因為中國發現在自己的攻擊面前,美國很難進行有效的防禦,這就促使中國更加積極發展打擊能力;而反過來又讓美國也發展能夠反制中國的打擊能力。因為中國不會容忍美國壟斷反衛星武器和網絡戰能力,而美國發現難以保護自己的衛星和網絡,這就使得情況變得更加脆弱。

  目前的情況是,由於進行打擊的成本要小於防禦的成本。這便使得兩國都在發展打擊能力,使得發生戰略衝突的可能性在下降。對核武器、反衛星武器和網絡戰武器進行防禦不僅成本高,效果也不理想;反之,發展打擊能力則非常容易,成本比較低,效果也非常好。打擊能力的優勢讓中美這樣的大國都在大力發展進攻性武器,而這樣的結果就是加重了兩國所面臨戰略脆弱性。

        中美兩國如何控制它們的戰略脆弱性?報告認為,應該從兩國關係中的共同利益和矛盾分歧中審視。兩國在很多方面有共同利益,但在很多方面也可能發生利益衝突;這就注定中美關係的未來既不完全是對世界主導權的爭奪,也不可能是完全的和諧相處。前者忽視了共同利益在相互容忍上的重要性,而後者則過於理想,忽視了主權要求維護各自利益這一原則。真正的現實可能是這兩種情況的折中:合作與競爭,理解與疑慮,夥伴與對手同時存在。中美關係的這種雙重性是尋求相互克制的關鍵:存在雙重性的兩國關係使得兩國的相互戰略克制顯得非常必要;也為實現相互戰略克制提供了機遇。

  這份報告在談到美國對中國及中美關係的看法時表示,大多數美國人認同與中國保持穩定有效的關係非常重要。美國認為,應該接受中國成為大國這個現實;同時也應防止其做出不負責任的行為(美國的定義),並保護美國的利益及美國在東亞的盟友。在關注兩國關係時,應該更多的關注戰略脆弱性;因為隨著中國的發展,中美兩國的關係將更加複雜,遠遠超過當年的美蘇關係。在美國,無論是左翼還是右翼都希望改善中美關係,前者希望促進和平,而後者則希望發展兩國的經濟關係。用奧巴馬的話來講就是,中美兩國注定要成為對手。而美國人逐漸認同的一個觀點就是,應該在處理全球問題上加強與中國的合作,同時也要警惕中國的不當行為,特別是在東亞地區。

  從美國的觀點來看,中國可能在東亞引發三種潛在的問題。首先,中國可能使用武力控制台灣,或者使用武力收複台灣;其次,中國可能使用武力或用武力威脅周邊國家解決領土爭端;再者,中國的實力在不斷增強,即使不存在誤用,也可能加劇地區的不穩定性,或許可能導致日本重新進行軍事化,採取單邊行動,甚至可能導致日本發展出核武器。

  美國的利益需要東亞保持穩定的經濟和政治格局,中國實力不受控制會帶來不穩定,這就需要美國在該地區維持軍事存在和加強與本地區盟友的安保關係。與冷戰時期不同,美國和中國的軍事力量將會在西太平洋交叉,兩國都把該區域視為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地區,而且都對彼此在該地區的活動非常警惕。美國希望加強與中國的軍事對話與實質性合作,但這因為美國對台軍售而遭到拒絕或取消。另外,合作的前景也因為中國懷疑美國意欲對其進行圍堵策略而變得暗淡。在這樣的情況下,潛在的競爭、對抗、誤判、衝突和敵對將使得美國在開展對中國的戰略克制時附加多種條件。美國對中國的看法,以及東亞地區的動態競爭使得相互克制非常重要;但是也難以實現。 
 
         在談到美國在軍事上的態度及作為時,報告認為美軍與中國發生衝突的可能性非常遙遠;但是,在東亞則比較例外。自冷戰結束以來,衝突要比和平頻繁得多。除了“9/11恐怖襲擊”後在阿富汗作戰以外,美國還捲入了科威特、塞黑、伊拉克和利比亞的戰爭;這些戰爭都是美國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參與或引發的。

  人們能夠在歷史記錄中觀察到美國在軍力使用上的態度。首先,如果美國的利益受到威脅,即使在利益沒有被損害的情況下,它都會選擇使用武力來清除威脅。其次,美國更願意在軍事行動上展開多邊合作。再者,美軍戰力強大,不僅讓國內放心,也贏得了國際社會的尊敬;沒有哪個國家願意試驗美國的遠程打擊能力。第四,美國只有在認為需要進行威懾的情況下,才會提高戰略作戰層級。最後,美國對自己的常規作戰能力有充足的信心,這使得其淡化了核武器的軍事價值。

  儘管美軍的優越性在一系列事件中得到了驗證,但有三種情況足以使其難以對中國在太平洋不斷增強的戰力做出有效回應,即美國軍費削減的壓力,中國反介入能力的增強以及其他需要美國介入的地區。奧巴馬政府2010年發布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明確指出,美國的安全依賴於國家經濟的恢復,削減聯邦預算遲早將需要軍費開支的削減。        維持美國在西太平洋優勢所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是,越來越先進的遠程雷達和武器使得靠近中國作戰變得越來越困難。隨著中國短程和中程彈道導彈的增加,美國在西太平洋使用水面海軍力量和陸基航空力量將會變得更加困難。相比之下,解放軍正在打造大規模的潛艇力量,還在尋求癱瘓美軍C4ISR網絡的能力。這也是中國為什麼對攻擊美國計算機網絡和衛星感興趣的原因之一。
  第三個可能導致西太平洋地區不穩定的因素是,中美兩國在西太平洋投入的軍力大體相當。美國的軍費為6000億美元,而中國則為1500億美元。但是,與中國不同的是,美國的軍事資源需要在全球範圍內部署,在亞太投入的份額僅占全部的20%;而相比之下,在過去15年裡,中國的軍事現代化主要關注發展反制美國軍事干預台海的武器,軍事理論和訓練的需求。假設在上述軍費水平下,中國不尋求建設遠程打擊能力,那麼其在西太平洋地區的投入則和美國相差不大。

  基於上述原因,美國很難阻止中國在西太平洋地區對其軍事優勢的蠶食;特別是在中美兩軍發生高強度的局部衝突時。 
美國可能選擇的對策就是打擊解放軍越來越依賴的衛星和計算機網絡。
一般來講,美國不願顯露它的軍事選擇,因為這樣提高對敵人的威懾效能,同時還可以加重對手的疑慮。

  在談到美國有關戰略能力與脆弱性的態度與政策時,報告認為受到太平洋和大西洋這兩大天然屏障的保護,美國曾在兩百年的時間裡一直是世界上最不脆弱的國家。但在其國力逐漸走向強大的過程中,美國逐漸變的脆弱。從1950年到1990年,美國人一直生活在前蘇聯核打擊能力的陰影中。特別是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時,美國人的脆弱感升至頂點。而2001年的“9/11事件”再次讓美國人感覺到了這個國家的脆弱。此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遠程彈道導彈的擴散、疾病傳播、毒品、非法入境、國際犯罪和網絡攻擊都增加了美國的脆弱感。之後,報告又指出,美國需要在許多領域與中國保持相互戰略克制,並提到了與之相關的戰略脆弱性、政策和潛在利益。

  在核武器方面,用奧巴馬的話說就是,“採取具體措施減少核武器所扮演的角色,同時保持美國的軍事優勢,從而威懾他國入侵,保護美國人民的安全”。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美國認為核武器唯一的作用就是威懾他國的核打擊。美國在考慮與中國進行作戰時,核武器的作用並不突出;因為對美國的重要利益來說,中國的威脅不太大。美國2010年發布的《美國核立場評估》報告呼籲,與中國和俄羅斯保持“戰略穩定”;這可被視為美國認為兩國之間存在相互核威懾。即美國認為在回應中國的常規入侵時,沒有必要動用核武器;因為中國具有進行核報復打擊的能力。《美國核立場評估》報告並不認為中國的核威懾引起了國內民眾的擔憂,或者政治領域的抨擊。美國更擔心的是伊朗和朝鮮的核武器,因此它一直在發展能夠阻止這些威脅的導彈防禦系統。美國一再表示,導彈防禦系統還沒有針對中國的意圖;不過該系統當前的能力也不足以抵禦中國的核打擊。因此,這表明美國雖然沒有公開表示,但它實際上承認兩國的相互核威懾降低了美國的脆弱性。

  在太空問題上,美國的民眾並不是太感興趣;而美國政府則非常擔心其衛星的脆弱性,因為美國對衛星的依賴正在不斷增加。2010年發布的《國家太空政策》報告宣布,“太空自由關涉重大國家利益”。也就是說,如果有國家干預美國對太空的使用,這將被視為敵對戰略行為,將採取措施進行遏制。但是,抵禦他國對威脅的打擊非常困難,而要複制衛星也非常昂貴;因此,美國認為威懾是降低衛星脆弱性的重要手段。《國家太空政策》提到,“美國視自己的衛星為重要的國家利益……並將對那些攻擊美國衛星的國家做出恰當的回應”。儘管美國不排除用多種手段報復中國的衛星打擊,但威懾及一定的報復行為則是更為可靠的手段。報告同時也提到,美國呼籲加強自身的太空優勢,並非是要阻止他國對太空的和平使用。         總的來講,因為美國比其他國家更依賴衛星,而同時又難以充分保護自己的衛星,它可能在戰時把太空劃為他國的禁區。不過,美國又對中國的反衛星能力感到糾結。美國認為,中國是能夠對其衛星造成威脅的主要國家。但是,中國對衛星的依賴也在增加,如果中國攻擊美國的衛星,美國也可以摧毀中國的衛星。甚至中國沒有採取打擊美國衛星的措施,美國也會這樣考慮。 
 
         另外,網絡也是美國非常擔心的一個方面,而且它在網絡方面的意圖也還不清楚。奧巴馬曾宣布,“美國21世紀的經濟繁榮將取決於網絡的安全”。曾有美國國防部副部長提到,“網絡攻擊可能使得對手遏制美國具有壓倒性優勢的常規戰力,而且網絡攻擊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並且追蹤發起網絡攻擊的勢力也非常困難。網絡攻擊可能不會帶來核打擊所造成的大規模傷亡,但是這同樣也能癱瘓整個美國社會。”從美國的態度來看,可能既希望與他國保持網絡攻擊的戰略克制,同時將會遏制對手的網絡攻擊能力。

  報告的作者認為,美國應該接受中美兩國的相互戰略克制。如果可能,也應該加強在太空和網絡領域的相互克制。這樣會降低不斷增加的戰略脆弱性,可以使美國騰出精力去處理其他國家安全問題;因此,加強與中國的相互戰略克制符合美國的利益。當然,中美之間存在不少問題:貿易逆差、匯率問題和知識產權保護;在全球氣候變化問題上的分歧,以及對中國沒有阻止伊朗及朝鮮核擴散的不滿。因此,如果中國不想加強兩國的相互戰略克制;特別是在中國抵制這個概念的時候,美國應該讓中國領導人意識到,戰略脆弱性是兩國共同面臨的問題。同時,美國還應該提出兩國進行全面合作,處理這些問題的整體框架。如果中國對相互戰略克制感興趣,美國應該考慮如何控制這對威懾、軍事作戰需求、地區穩定與盟友安全所帶來的影響。整體來看,美國並不認為中國會像美國所希望的那樣——接受相互戰略克制。

  報告在談到中國對美國與中美關係的觀念時表示,中國對國際社會特別是美國的觀念,主要取決於國內的利益和問題。許多這些問題源自中國歷史、地理等方面的脆弱性。自清末以來被強國入侵,賠款割地讓權的屈辱歷史,使得許多中國人不斷尋求更好的出路。一些中國人把馬克思主義和列寧思想引入中國,尋求民族獨立。        中國人從近代屈辱歷史中總結出“富國強兵”的目標。中國領導人還認為,國內的軟弱和無能招致了外國的干涉和入侵。對歷史的認知還因地理安全環境的挑戰而得到加強。中國與14個國家接壤,而國內有55個少數民族。這些少數民族的大多數集中在邊遠地區。此外,中國還一直強調台灣是其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並尋求兩岸的最終統一。        中國已經解決了大部分的陸地領土糾紛,但與一些國家仍存在島嶼和海上邊界爭端。中國提倡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國際爭端,但其領導人也強調,主權和領土完整是中國的核心利益,不容妥協。儘管它的外部安全環境從來沒有這樣好過,但歷史、地理挑戰等因素帶來的問題仍讓其感覺不夠安全。        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中國領導人一直努力為其經濟現代化創造穩定的國際環境。因此,中國一直避免與美國敵對。美國在當前國際體系中占主導地位,而它一直在中國的許多方面起到了促進或阻礙的作用。考慮到兩國對抗會付出較高的代價,北京一直尋求與華盛頓建立穩定的合作關係。但許多中國精英一直認為,美國試圖顛覆中國的政治體系,並一直在圍堵中國的經濟和軍事發展;這些都源自兩國不同的意識形態和價值觀。而且美國政治領導人經常在一些問題上批評中國政府,並時常干預中國的內政,比如會見達賴或向台灣出售武器等等。 
 
        中國則一直在試圖通過一些方法與強大的美國進行交往。       其中一種就是增加綜合國力,來增加對美國施加壓力的抵抗能力。這就需要關注長期的經濟發展,並同時避免與美國發生對抗。       第二種方法就是,與當前或潛在的大國保持積極的關係,阻止美國建立圍堵中國的聯盟。多數中國的分析專家認為,世界多極化不可避免,中國可以通過與新興大國和鄰國搞好關係,來阻止美國組建反中聯盟。       第三種方法是,與美國建立穩定的夥伴關係。1996年台海危機後,克林頓政府尋求與中國建立“建設性的戰略夥伴關係”;當時的中國領導人支持淡化兩國在台灣問題的分歧,同意加強雙邊在一些問題上的積極合作。小布什在2000年參選時候表示,中美兩國是“戰略競爭者”;但“9/11”事件以後,由於小布什政府需要中國的合作,這種聲調就被降低了。中國試圖與華盛頓建立穩定戰略夥伴關係的努力並不成功,不過北京一直希望擴大與美國在朝鮮和伊朗核問題、能源及反恐等方面的合作。中國在與美國打交道時一貫強調要尊重一個國家的主權,並且從來不會表示應該加強美國的長期主導地位。       第四種方法是,加深兩國的經貿關係。貿易和投資關係一直是兩國關係穩定的源頭,因為這是使雙方都獲益的重要途徑。結果就是兩國的關係具有複雜性、多面性和模糊性,既有合作又存在戰略衝突與不信任。奧巴馬剛上台的前兩年,這些方法對中國關係產生了消極的影響。中國認為,多極化是世界發展的趨勢,希望通過多極化來降低美國在國際社會中的主導地位。金融危機及美國陷入中東問題,讓中國認為美國的影響力在下降;而中國正在崛起。這讓他們認為,做決策時無需過多考慮美國和亞太地區國家的影響,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行事。在此期間,中國要求美國停止對台軍售,並在海上爭端問題上採取了更強硬的立場。中國對奧巴馬政府“重返亞洲”的努力制訂了更強硬的政策。亞洲已經成為中美競爭的焦點,中國一直否認試圖主導該地區的相關指責,並強調在本地區追求雙贏。不過美國在本地區的政治和軍事存在,仍然是中國在解決領土和主權糾紛及增加地區影響的最大障礙;而中國的地區目標及反介入能力的發展,也讓美國對亞洲盟友的安保承諾面臨著挑戰。        中國已經把核威懾和利用美軍對太空和網絡的依賴作為應對美國常規力量優勢的手段,而中國在家門口所具備的常規力量優勢最終會使其轉變思維;使其更加關注相互戰略克制,來避免兩國在核武器,太空或網絡等領域發生衝突。

  中國如何看待武力的使用?它一直呼籲通過對話來使爭端得到和平解決,反對使用武力或使用武力進行威脅。這一外交原則與中國傳統的戰略文化,特別是孔孟思想有著內在的一致性。如果問題能夠用其他方法解決,中國就不會訴諸武力。過去的經驗表明,中國在很多情況下都使用過武力,特別是在面對強大的敵人,自己不具優勢的時候。而中國當前打贏“信息化條件下局部戰爭”的思維很大程度上來自對美軍和其他強大軍隊軍事理論和經驗的研究。中國的戰略文化、歷史經驗和解放軍的軍事理論都表明,中國會在必要的情況下使用武力。 
 
        中國發展核武器是由於意識到了它的政治價值,而且毛澤東當時也決定擺脫他國對中國的核訛詐,其中就包括美國。中國高層一直強調,發展核武器是為了威懾他國的核打擊和核訛詐。儘管中國領導人認為,核武器能夠提高一個國家的國際地位;但他們從來不認為,增加核彈頭的數量也會增加一個國家的國際地位。與美蘇不同,中國領導人認為沒有必要製造大量的核武器,有限的核打擊力量就足以震懾敵人。在1964年成功進行核試驗之後,北京宣布堅持“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並呼籲在世界範圍內銷毀核武器。西方的分析專家把中國的核戰略稱為“最小威懾”,即用少量的核彈頭回應他國的核打擊。從理論上講,“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政策意味著,中國著重於在受到核打擊之後進行核打擊報復。中國核武器的發展與其領導人的思想一致(特別是毛澤東和鄧小平),中國當前的核力量主要由第一代和第二代核導彈組成,這包括能夠進行機動發射的新型東風-31和東風-31A固體燃料洲際彈道導彈,和此前的東風-5A洲際彈道導彈。中國還加強了地區核威懾能力,在現有東風-3和東風-4中程彈道導彈的基礎上,補充了東風-21中程彈道導彈。在水下核力量方面,中國的“夏”級潛艇在發展過程中存在一些問題,可能從來沒有具備實戰部署的能力。目前,中國又建造了兩艘“晉”級戰略核潛艇,並可能最終部署五艘該型潛艇。它將裝備“巨浪-2”型潛射洲際彈道導彈。報告認為,中美兩國的核武器現代化競爭可能會使中國的陸基和潛射洲際彈道導彈數量增加到美國的同等水平。不過,中國的核武器規模仍然偏小;儘管其在製造威力更大更先進核武器方面的制約越來越小。但是,中國的核武器戰略似乎不會有什麼變化。

  報告指出,中國在考慮太空時,強調其在經濟、科學和軍事應用等方面的重要性。2006年航天白皮書列舉了中國太空活動的目標:探索外層空間,擴展對地球和宇宙的認識;和平利用外層空間,促進人類文明和社會進步,造福全人類;滿足經濟建設、科技發展、國家安全和社會進步等方面的需求,提高全民科學素質,維護國家權益,增強綜合國力。中國航天工業發展的原則包括:“堅持服從和服務於國家整體發展戰略,滿足國家需求,體現國家意志。中國將發展航天事業作為增強國家經濟實力、科技實力、國防實力和民族凝聚力的一項強國興邦的戰略舉措;作為國家整體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保持航天事業長期、穩定的發展。”中國的航天思維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美國航天理論,及美軍使用衛星支持作戰的影響。儘管解放軍還沒有發展出較為全面的空間作戰理論,但它已經開始重視太空的作用;已經在討論空間力量支持下的立體化聯合作戰。儘管,中國目前缺乏能夠提供早期預警和跟蹤彈道導彈的衛星;但解放軍已經在討論這樣的活動。另外,中國也在發展一系列打擊衛星的能力。除了2007年1月進行的反衛星試驗,中國還在發展多種能夠限制衛星功能或阻止敵人使用衛星的能力。中國的一些軍事專家呼籲利用美國對衛星的依賴,採取先發制人的手段來遏制美國的優勢;不過還不清楚,中國高層是否已經接受了這種建議。 
         同時,中國已經認識到了互聯網和計算機網絡的重要性,而且網絡已經滲透到了電子政務、商業和娛樂等各個方面。解放軍高層和戰略家們也意識到了信息技術和網絡的許多軍事應用,並一直在密切關注美國在這些領域的理論和運用情況。解放軍提出了“贏得信息化條件下局部戰爭”的目標,這一目標源自對美國軍事理論和作戰經驗的研究,其中海灣戰爭對解放軍的影響尤其深遠。解放軍的教材提到,信息戰的目標是“在關鍵時刻切斷敵人的偵察、決策和軍隊指揮與控制能力,同時保證自己的指揮與控制能力,從而贏得信息優勢”。

  報告稱,中國高層不會認為相互戰略克制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是,中國高層低估了自己的脆弱性,及戰略克制對中國穩定、安全與經濟發展的潛在價值。從長遠看,中國遲早會改變這種看法。        首先,解放軍在追求“信息化”時也會增加對衛星和網絡的依賴;而中美兩國在這些領域的脆弱不對稱也會逐漸縮小。解放軍最終可能希望保護自己的衛星和戰略網絡,而接受戰略克制。        其次,如果當前西太平洋地區的常規力量平衡繼續朝著有利於中國的方向發展;在未來十年內,解放軍的戰略家們可能會認為,軍力的增強將會使解放軍與美軍發生直接對抗。在這樣的情況下,解放軍可能會考慮戰略克制,從而不會讓兩軍的對抗升級到太空和網絡領域。        第三,中國在軍事和民用上對太空和網絡領域的依賴會繼續增加;這將增加中國在這些領域的戰略脆弱性,也會使得中國考慮接受在太空和網絡領域的相互戰略克制。

  對美國來說,中美雙方達成“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協議,不僅僅是接受中國擁有威懾美國的能力這一事實;而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建立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和相互合作的關係。同時,也可以在降低核武器對國際事務的重要性上取得主導地位。這樣的話,兩國就會在核戰略穩定的條件下加強東亞及更廣闊地區的安全。最重要的是,美國應該要求中國加強在核不擴散問題上的合作;特別是在伊朗和朝鮮核問題上。中美互相承諾不對彼此首先使用核武器,應該有助於國際社會的核不擴散。最後,作者認為,如果核戰略克制能夠有助於增強雙方的國家安全;兩國也應該考慮在其他比較脆弱的領域建立相互戰略克制。

  報告認為,中美兩國都開始意識到網絡戰帶來的嚴重威脅,雙方各自的網絡攻擊能力、防禦能力以及擔心報復的心理都可能成為實現相互戰略威懾的基礎。而這有助於加強兩國對網絡脆弱性的了解,能夠促進在網絡方面相互戰略克制的實現。現在看來,這可能對美國更有吸引力,因為美國在網絡方面比中國要脆弱的多。但是,中國對網絡的依賴也在增加,而其網絡防禦能力也難以強過美國;這可能會導致中國領導人也意識到網絡領域戰略克制的價值。 
        報告在分別對兩國在三個領域的戰略克制進行分析之後,又從綜合的角度進行了考慮。從美國的觀點看,美國明確接受中美兩國存在相互戰略威懾,是對中國的正式讓步。儘管美國不會去嘗試,也不能夠阻止中國的核報復等能力;美國接受中國具備這樣的能力,將會給中國帶來一些好處。對擁有強大核打擊能力和防禦能力的美國來說,它從相互核戰略克制中得到的好處比中國要少。不過,相互核戰略克制能夠在理論上減少中國對西太平洋的影響。與核戰略克制相比,中美兩國在太空和網絡的相互克制能夠極大降低美國的脆弱性。美國的經濟和軍事活動都嚴重依賴這兩個領域,而它在這兩個領域的防禦能力不足以抵抗中國的攻擊。由於美國擁有強大的反衛星和網絡攻擊能力,中國可能會考慮接受這兩個領域的相互戰略克制。

  從中國的角度看,由於美國的核打擊與防禦能力遠遠強過自己,中國會接受相互核戰略克制。中國不會與美國展開核軍備競賽,謀求超過美國的核打擊和防禦能力;因為,這樣也必然會引發美國的回應。而中國對太空和網絡領域的相互克制則不太可能接受;中國認為這兩個領域是自己的不足之處,而美國的常規力量則在這兩個領域具有強大的優勢。因此,中國認為脆弱的美國衛星和網絡是擾亂美國C4ISR系統的機會。兩國能否達成更廣泛的戰略克制,取決於中國領導人對中國國家脆弱性影響的把握,以及對大局的把控能力。報告認為,如果中國不願意達成更廣泛的戰略克制,美國也不應該放棄;美國應該先提出一個框架來供兩國商談,並最終在這些問題上達成一致意見。

  報告稱,中美兩國都可以進行核打擊,或者通過攻擊對方的衛星和計算機網絡給對手造成嚴重傷害。雙方在核武器上的脆弱性是相似的,而在太空和網絡方面的脆弱性都在增加。美國難以阻止中國的核威懾,也難以在中國攻擊自己衛星與計算機網絡時進行有效的防禦。由於難於建立有效的防禦,雙方在這三個領域都存在相互的戰略威懾。而相互戰略克制就是希望,雙方通過合作降低彼此的脆弱性。戰略克制需要相互威懾,但是不鼓勵加強威懾,而是要雙方通過對話,達成協議等行動來避免誤判;這樣就可以減少恐懼、敵對和不信任等負面關係。中國可能還沒有充分意識到自己的戰略脆弱性,因此可能會反對在太空和網絡領域的相互戰略克制。當然,我們的研究是從美國占優的角度進行的;從這個角度出發,中國拒絕在太空和網絡領域的戰略克制就會顯得比較短視。中國領導人應該意識到,美國在這兩個領域有足夠的報復能力。或許這樣他們就會發現,盡早與美國達成相互戰略克制具有更多的戰略和政治價值。 
         報告認為,如果中美兩國沒有達成相互戰略克制,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利的後果。       首先,中國可能會在兩國因為台灣、朝鮮等問題發生對抗的背景下,對美國的衛星和計算機網絡發起大規模攻擊;其目的是阻止美國對這些問題進行干涉。而美國在受到打擊後必然進行報復,最終將導致兩國的攻擊和報復行為不斷升級。         即使在兩國不發生衝突的情況下,中國也可能會進行擾亂性打擊,主要是用於回應美國的挑釁行為。在這樣的情況下,美國也可能進行類似的報復。儘管不會引發網絡戰,但也會給雙方的經濟和社會造成嚴重損害。缺乏相互克制及雙方在這三個領域脆弱性的增加,將會侵蝕兩國的安全。在受到中國不受控制的戰略威脅,以及軍費削減的情況下,美國很難投入更多資金發展導彈防禦系統、衛星防禦系統和更多的備用衛星和計算機網絡系統。         由於攻擊的一方占優,如果美國發展戰略防禦,最終可能會導致自己的失敗:這將使中國加大投入發展戰略進攻能力,來突破美國的防禦。與此同時,美國的國家脆弱性也會急劇增加。

  當然,這三個進攻占優的領域也可能會出現相互戰略威懾,即使在沒有共同合作和制度化克制的情況下,兩國也不太可能發生戰略性戰爭。如果僅有威懾而沒有合作,就可能會對兩國關係造成消極影響。不過,兩國實現相互戰略克制也不能保證兩國關係就不會出現摩擦。從本質上講,相互克制是人類對自己所發明東西帶來影響進行預見和管理的能力;伴隨核武器出現的是人類對使用它的警告。人類要做的就是通過前所未有的公開性和創造力,來避免自己的發明引發毀滅性後果。

  最後,報告還就建立相互戰略克制為美國政府提了一些建議。除了建議美國主動提出相互戰略克制的概念和內容框架外,作者還認為美國高層應該注意以下幾點:        首先,應該讓盟友了解戰略克制的實際措施,以便它們有機會考慮和評估美國在戰略脆弱性、對該地區的影響及與中國展開談判的觀點。美國必須讓盟友們相信,提出相互戰略克制是為了更好的維護地區穩定,消除本地區可能出現毀滅性戰爭的危險。        其次,美國應該盡早與中國共享其有關太空和網絡脆弱性的分析;特別是和潛在對手之間的相互脆弱性。報告還建議,在戰略領域做出引發敵對作戰決策時,不要出現較大的政治失誤。這些建議並不需要盡快實現,但在行動的時候應該確保戰略克制有利於美國、地區安全和中美關係的長期穩定。戰略克制與其說是一套明確的義務,還不如說是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雙方高層應該明白:謹慎行事與合作處理戰略脆弱性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