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聚焦]天涯观察第479期：朝鲜是中国外交的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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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鲜是中国外交的鸡肋

中朝关系迎来新挑战

　　
　　2011年12月17日，朝鲜领导人金正日逝世，宣告朝鲜进入金三世金正恩时代。
　　
　　“好事之徒”对比金正日、萨达姆、卡扎菲以及苏联，发现四者的寿命都是69岁，惊呼这是一个“坎儿”。这当然是历史的巧合，但这是否也“预示”着专制独裁的历史尽头即将来临。我希望是。
　　
　　近日来，国际国内媒体对朝鲜局势给予了极大关注。笔者虽孤陋寡闻，但用心思考，希望能抛砖引玉。围绕朝鲜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新中国最大的外交和军事胜利

 

　　
　　面对当前朝鲜的社会现状及其对中国的依赖（包袱），有些人怀疑上世纪50年代中国人民解放军入朝作战是否有意义。甚至有人会愤怒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对于这个言论我是不同意的。当时的世界处于美苏为首的东西方两大阵营的对峙之中，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这个新生政权有“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态，只是中国人当时的空前团结让他们没有机会可趁。
　　
　　但当北朝鲜（朝鲜）主动攻打南朝鲜（韩国）试图统一半岛时，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美国的撮合下，在没有苏联代表参与的情况下，联合国做出了派遣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的决定。与其说美国是想替李承晚解围，不如说美国找到了觊觎中国新生政权的藉口。而当时中国政府做出了完全正确的决定。虽然这场战争我们牺牲了十几万（有的说几十万，至今没有准确官方数据）“最可爱的人”，外加63亿元的战争费用和560万吨的作战物资。题外话：当时苏联允诺的精良装备迟迟不来，使得战争中前期我志愿军和朝鲜军民损失惨重。二、朝鲜这枚棋子应该时刻紧握，不能放弃

作为大国博弈之间的缓冲地带意义非凡

 

　　
　　面对中国每年对朝鲜巨额的无偿援助（据说这个数额每年达300亿元人民币），朝鲜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一样，没钱了就试射一枚导弹，拿到钱了又去造导弹。有人说，中国是否应该考虑放弃这枚外交棋子了？
　　
　　对于这个言论我也是不同意的。从地缘政治的角度考察，历史上朝鲜一直是中国的藩属国（保护国、势力范围等等），中朝之间存在“斩不断、理还乱”的历史和文化渊源。如中国特别是东北地区聚居着大量的朝鲜族人；朝鲜和韩国现有大量孔子的后代，并年年到曲阜朝拜祖先等；更有甚者，认为孔子其实就是朝鲜人，这种说法到底靠不靠谱还有待研究，但是它至少证明中国与朝鲜的渊源很深。
　　
　　大不列颠帝国虽然瓦解了，但英国仍努力维持“英联邦”；苏联尽管已经散伙，但俄罗斯仍坚持成立“独联体”；法国对中亚北非的传统殖民地势力范围的强势主导（利比亚战争）等等。不难看出，藩属国对宗主国的意义所在。尽管这么说，可能对于藩属国国民不太“尊敬”，但这是人类历史发展中存在的客观事实，并将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中国外交部会告诉你，中朝两国现在是平等主权国家间的关系。这就像法国外交部会说，法国与利比亚关系是平等国家之间的关系的道理一样。至于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再者，从当前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看，美国人已经从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反抗战争的泥潭中走出，主力回归亚太的意图明显。美国人很聪明，同时美国的制度决定它不敢冒险，尽管它自己已经很强大了，但对付强敌从来不一马当先，而是善于利用中国战国时代的“合纵”搞“远交近攻”。中国能否顺利“连横”，瓦解围堵之势，朝鲜是一个平台和出口。
　　
　　无法想象，如果朝鲜也被合纵，那么中国真危矣。北方的俄国熊从来不是好鸟，若中国呈被围堵之势，它只会参与分赃而不会施予援手的，这是历史不断证实了的。题外话：俄罗斯延续俄国、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国人一定要警惕。只不过现在这只熊出现病态，恢复其体力尚需时日。当然，话又说回来，当前中俄两国面临的国际形势决定了双方必须紧密合作组成国际政治中的“反对党”联盟。三、先军政治与朝鲜半岛无核化的逻辑悖论

（一）先军政治的逻辑混乱和虚伪本质

 

　　
　　金正日在1995年正式提出“先军政治”这个概念，并且身前留下一句名言“没有糖果可以活下去，没有子弹就不能生存。”
　　
　　这句话乍一看很有道理，特别是出自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之口，更显“不容置疑”。可是细细深究，它存在很大的逻辑漏洞。
　　
　　首先，没有糖果真的可以活下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上世纪90年代，朝鲜发生了连续数年的饥荒，两百多万人饿死，成千上万人逃往中国或韩国，叛逃不成功者或被枪决，或沦为监狱劳工。还有，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席卷整个中国的大饥荒，制造了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灾难，据说四千万人（没有官方数据，估计不敢公布）因此丧失了性命。
　　
　　其次，没有子弹就不能生存吗？答案也是否定的。不可否认国防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但是在人类历史发展到现代，存在一个公认度较高的国际组织——联合国。尽管现在国际关系仍没有摆脱“利益至少”和“弱肉强食”的阴影。但一个国家在没有充分理由的前提下对另一个主权国家宣战，会遭受全世界人民谴责，因此几乎没有国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轻易发起战争。美国也不敢，你看伊拉克战争、阿富汗反恐战争，美国虽领导战争但还要拖进一伙北约盟国，并获得联合国的一定授权或至少默许。
　　
　　退一步说，即使先军政治是朝鲜囿于其自身的国际政治生态而提出的“符合”国民需要的政治理念，那么这是否表明其具有对抗西方能力的这种可能性呢？答案太明显了，不能。朝鲜之所以被美国列入邪恶轴心国家之一而没有被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物质形态上的攻击，得益于中国和俄罗斯为首的国际“反对党”联盟的庇护，与伊朗的情况类似。
单凭朝鲜和伊朗自身的实力，与西方国家的军事实力对比，简直可以说不堪一击。因此，先军政治只是朝鲜领导人笼络民心、企图维持其专制统治的治国之策，是金正日借助于强大意识形态灌输下朝鲜空前膨胀的民族主义对国家进行独裁统治的工具罢了。其结果必然是国内面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浮尸遍野，国际面临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的经济制裁、武器禁运、外交包围。
　　
　　换个思路，虽然绝大多数国家都有军队国防，但也有一些国家放弃国防，宣布自己为永久中立国，如瑞士、瑞典、芬兰、爱尔兰、奥地利、土库曼斯坦等国均获得国际承认。而一旦获得国际承认，那么国际社会都有对其进行保护的义务。朝鲜能否实行这样的政策值得探讨，但至少可以说明：军事强大与否与国家安全与否大体可成正相关关系，但并不绝对成正比关系。当然，宣布自己为永久中立国适合于小国，对于大国来说很难适用。
　　
　　

（二）半岛无核化最符合中国利益

 

　　
　　朝鲜这位“弟弟”一直给中国这位“哥哥”惹事。没钱了就往天上放一个导弹（当然不排除某些时刻中国也“希望”它往天上放一个两个）。朝鲜认为，只要拥有核武器别的国家就不敢动手了。实际上它大大低估了美国等西方世界的野心和能力。如果真要爆发战争，西方国家的第一轮轰炸就是奔着朝鲜核设施去的，可能在朝鲜没有来得及反抗之前，核攻击能力已经名存实亡了。刨除中国和俄罗斯的因素，也不去考虑韩国、日本等盟国的利益，朝鲜的核武对于美国来说，不过是一个需要拔除的小钉子而已。
　　
　　2006年10月9日朝鲜进行了一次核武器试验，随后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1718号决议，5个常任理事国包括中国、俄罗斯和10个非常任理事国全部投了赞成票，该决议被认为是朝鲜战争结束以来国际社会对朝鲜最严厉的一项国际制裁。中国也极力发对朝鲜发展核武器，道理其实很简单。
　　
　　其一，朝鲜发展核武器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从军事安全角度看，发展核武器必然导致地区核竞赛，如果国际社会不加以控制，那么最终必将爆发核战争，到那个时候就是人类的末日。对于亚太地区的核武器竞赛来说，中国更是直接的利益关系方，必须立场鲜明地坚决反对。因此，中国在联合国1718号决议上投了赞成票而不是惯用的弃权票，是值得肯定的。
　　
　　从民生安全角度看，朝鲜不像中美俄拥有广阔的沙漠地带可供核试验，其核试验只能在地下进行，这就可能污染地下水资源，造成难以控制的核生态灾难，危及朝鲜国民生命健康也危及周边国家，特别是中国和韩国。据悉，朝鲜进行核试验的地方离中朝边境不到150公里，这对我东北国民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其二，如前所述，朝鲜发展核武器是为了抵抗美国的侵略威胁，确保自身安全，但这实际上是办不到的。朝鲜明智的选择是，放弃核试验和核武器换来国际社会保障的安全，这是目前看来是唯一也是最佳的出路。此点不再赘述。
　　
　　其三，防止核武器及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扩散已经成为时代潮流。人类作为一个整体要存续下去，必须对核武器这个目前看来是人类的“终极武器”进行有效规制。
　　
　　上世纪60年代末，中美苏等近60个国家在华盛顿签署了《核不扩散条约》，现在已有近200个国家加入。条约要求消除核军备竞赛，明确规定有核国家不向无核国家提供核武器、核装置和核技术；无核国家不研制、不发展、不谋求获得核武器，但允许成员国之间在和平利用核技术方面进行广泛的国际合作。条约制定40年来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赞同，有效防止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保障了国际和平与安全。中国作为初始缔约国之一，有义务和权利监督条约的执行。
　　
　　反观朝鲜在此问题上的表现，让国际社会大跌眼镜。朝鲜1985年参加《核不扩散条约》，上世纪90年初曾一度扬言退出，后宣布暂不退出。1994年朝鲜和美国签订了《日内瓦框架协议》，朝鲜表示不退出该条约。但2002年朝鲜它又表示要退出。除此之外，1991年，朝鲜与韩国达成了《朝鲜半岛无核化共同宣言》，双方向全世界做出了庄严承诺；2005年9月，六方会谈第五轮会谈主席声明中，朝鲜也承诺朝鲜半岛无核化。在国际场合多次表示同意朝鲜半岛无核化，又坚持搞核试验，朝鲜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国际社会也有各国共同遵守的游戏规则。一国言而无信，必将受到他国的鄙视，如果事件性质严重，就会受到国际社会的制裁。因此，说句不好听的话，上述国际制裁就是朝鲜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罪有应得。
　　
　　可能有人会认为，中美俄等大国已经拥有了核武器，凭什么像朝鲜、伊朗这样的小国为了国防自卫就不能有？这个观点实际上不无道理。但从核武器的发展历史及人类社会共同利益的角度分析，它又是站不住脚的。
　　
　　核武器是人类科技被错误地用于军事目的的典型例子。核武器的出现是二战中同盟国防止轴心国首先掌握核武器，而“不得不”率先研制并生产出来的。当时很多科学家，包括爱因斯坦都支持美国研制核武器，爱因斯坦还专门给时任美国总统的罗斯福写信，这坚定了美国发展核武的决心。虽然后来美国在日本广岛和长崎扔下了两颗原子弹，提早结束了二战亚洲战场。但现在看来，没有那两枚原子弹，日本投降也是时间问题，因此积极研制原子弹也许是美国和爱因斯坦为首的科学家们对当时局势的一种误判。
　　
　　如前所述，人类社会要在地球上存续发展，必须防止核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这已经获得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也成了世界发展的时代潮流，为此国际社会还制定了《核不扩散条约》。任何国家要发展核武器就是公然践踏国际法，都将成为人类公敌。朝鲜、伊朗是这样，韩国也是这样。这是实实在在的站在整个人类的道义制高点，一两个小国想颠覆或逆转这个潮流无异于以卵击石，结局有且只有一个——碰得皮青脸肿、头破血流。
　　
　　既然朝鲜发展核武器是中国的巨大安全威胁，既然朝鲜发展核武器无法达到自卫目的，既然防止核不扩散已成国际社会共识和人类历史潮流，那么中国坚决反对朝鲜搞核试验和核武器的立场就是正确的，既符合亚洲和整个世界的利益，也符合朝鲜自身的利益，更符合中国的利益。四、朝鲜或将陷入集体领导？

实权人物辅佐与否是关键

 

　　
　　关于后金正日时代，朝鲜政局将何去何从，这段时间国际国内媒体都进行了大量评估和猜测。分歧最大的一点就是：朝鲜将出现集体领导还是延续一个最高领袖领导。应该说，现在的情况还不够明晰。本人认为，集体领导的可能性存在，但更大可能性是仍将继续一个最高领袖领导的模式。
　　
　　金正日继任者金正恩的年龄尚小，从政阅历较浅。金正恩首次公开媒体亮相是在2010年9月28日朝鲜44年来首次党代表会议上。会上，金正恩当选为朝鲜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并获得大将任命，同时被任命为大将的还有金正日的妹妹即金正恩姑母金敬姬。也许金正日身前早在朝鲜政坛内部为金正恩继任铺平了道路，但是这个年轻的继任者到底有多少能量，能否统领党政军确值得怀疑。
　　
　　从笔者目前的观察来看，朝鲜的局势还是很稳定的。金正日逝世后第三天，准确说是在朝鲜正式发布金正日去世消息前3个半小时，朝鲜试射了2枚短程导弹。不管朝韩媒体如何刻意“掩饰”，在金正日逝世关头发射导弹，绝非没有“用心”。这一点我赞同一些人士的分析：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金正恩已经掌控了军方。在这个先军政治的国家里，掌握了军队基本上等同于掌握了核心权力。12月24日，朝鲜官方通讯社朝中社在报道中称金正恩为“朝鲜革命武力的最高领导者”，这是朝鲜媒体首次对金正恩使用这一称谓。这也再次印证了金正恩已掌握了最高军事领导权的说法。报道还称，朝鲜人民军将进一步建立金正恩同志的唯一领军体系。
　　
　　从另一个角度观察，历经数十年的意识形态灌输，朝鲜人民对于国家领袖的忠诚，已经到了迷信的程度。朝鲜到处树立的纪念碑、纪念馆无时不刻不在神化金氏家族。朝鲜人民对金正日的各种称呼如“大将军”、“伟大领袖”等无数神化称谓也是例证。同时，关注朝鲜这几天的情况，不难看出，几乎全体国民都处在真诚（至少表面）的悲痛之中，这种状态在一定意义上能深化民众对金氏政权继任者的拥护。
　　
　　有人认为，尽管金正恩掌握了核心权力，朝鲜金氏政权能实现平稳过渡，但单凭金正恩是不可能稳定住整个国家的。这一点我赞同。当前，金正恩在领导朝鲜国家机器时，肯定要利用其亲信（特别是其姑母金敬姬和姑父张成泽）为首的党政军元老的影响力和政治参谋。但前提是这些亲信和元老必须服从金正恩的领导。五、后金正日时代朝鲜走势及中国应对之策

（一）朝鲜的内外局势发展预估

 

　　
　　基于上述分析，我认为，朝鲜的走势将是：短期看（1-2年？），金正恩亲信和朝鲜政坛元老辅佐金正恩执政；中期看（2年后？），金正恩将完全掌控朝鲜党政军，树立无可置疑的最高权威以实现独立执政；长期看，金氏政权是否高寿，要综合考察朝鲜的内外政策是否变化、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忍耐极限以及中俄等国的实力发展等各方力量的博弈。
　　
　　尽管朝鲜政治的长期发展趋势现在看来仍不明朗，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朝鲜如果不改变“先军政治”，仍然一意孤行坚持搞核试验和核武器，经济上不进行改革改善民生，必将死路一条。但是目前朝鲜能否进行改革，前景并不乐观。首先，据媒体报道，金正日的遗训仍是要继任者坚守先军政治理念。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短期内处于树立领导权威关键时期的金正恩恐不敢贸然改变这个政策。
　　
　　其次，从朝鲜当前的军事力量上看，放弃核武器，朝鲜的军事力量相当于三流、四流的国家，相当于抛弃了先军政治理念。反之，如果不抛弃先军政治理念，核武器就成为必然首选。另外，朝鲜的媒体历来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持否定态度，认为这是帝国主义颠覆社会主义国家的“阴谋”和“伎俩”。近年来金正日频繁访问中国，意在借鉴中国的改革开放经验，但在朝鲜社会的试验，大都没有成功。这也进一步强化了朝鲜国内反对改革开放的声音。
　　
　　当然，金正恩此前在西方国家（瑞士）学习过，对西方民主制度或多或少应有所了解，对西方国家民众的富裕生活不会熟视无睹。如果他能深切感受到朝鲜人民生活之艰辛，同时又具备伟大的政治气魄，那么不排除其存有改革的内心意愿。但尽管这样，在一个长期封闭和极端贫穷的国家，要短时间内改变现状，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笔者对朝鲜短期内的内外局势持谨慎悲观态度。
　　
　　

（二）中国的应对之策考量

 

　　
　　朝鲜是中国对抗美国的桥头堡。在当前美国重返亚洲和太平洋，并成功分化中国周边多个与中国传统友好国家外加日本、韩国对中国形成合围之势时，朝鲜对中国的形式意义甚至比实质意义还重要。换句话说，如果朝鲜也被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降伏”了，那么中国的情势真可谓四面楚歌了。因此朝鲜的稳定对于中国来说至关重要。
　　
　　但当前中国的对朝政策已走入了死胡同：中国每年巨额援助，其中部分现汇可能成为朝鲜军费，国际社会继续制裁，朝鲜经济陷入长期困境，中国被迫继续加大援助。这显然是一个中国不想看到的恶性循环。即使中国等国的援助全部用于民生，对于没有内生发展潜力的朝鲜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在西方国家眼里，中国反而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受到他们的普遍指责。因此，可以负责任的说，目前中国的对朝政策是不可持续的，必须有所调整。
　　
　　1.军事上引导朝鲜放弃先军政治，放弃核武器。尽管朝鲜放弃先军政治和核武器确实很困难，但这也是它必须要走的一条路，也是最符合中国利益的一条路。中国理应力促，并在六方会谈中发挥核心作用。可供选择的思路：朝鲜放弃核武器换取中美俄或联合国对朝鲜的安全担保以及美国在韩国的撤军以及西方对朝鲜的发展援助。
　　
　　2.经济上“逼迫”朝鲜走改革开放之路。中国必须对朝施压，促使其走改革开放之路（不一定和中国完全相同），积极帮助其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可供选择的思路：以增加无偿援助、提供技术人员等为诱饵，以减少直至停止无偿援助为条件，学习美国的“胡萝卜与大棒”政策，“逼迫”朝鲜进行改革开放。
　　
　　3.政治上中国自身必须先进行政治改革，才能最终影响朝鲜。“如果没有进行政治改革的勇气和气度，还是抱守自己已经很难圆说的那一套，迟早要把家底败光。现在的越南、缅甸、泰国等东南亚国家集体反水就能可见一斑。虽然有美国在我背后搞“合纵”的原因，但究其本源还是我们的体制制度本身的落后。”
　　
　　“体制制度不改革，还是按照老办法庇护像朝鲜这样的国家，中国迟早会被孤立。中国要扶持朝鲜为我所用并诚心帮助朝鲜人民走出贫穷，中国自身必须先行改革。”美国搞霸权，到处惹起事端，唯恐天下不乱，非常之可恨。但美国对我们的压力是否也可能变成我们自身改革的动力呢？我希望是。　　
　　

 

　　“夫鸡肋，弃之如可惜，食之无所得”。朝鲜对于中国来说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