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组装机能买吗:“大恶霸”刘文彩正反面:晚年济困热衷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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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恶霸”刘文彩正反面:晚年济困热衷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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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12-22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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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四川雕塑工作者创作的大型泥塑《收租院》(李煊/新华社)

 

  本文原载于《文史参考》2011年第7期(4月上)


  《收租院》成为浓缩旧社会罪恶的盆景,反派主角刘文彩也升级为中国几千年来地主阶级总代表、剥削压迫的代名词。今天,当人们以艺术的名义重看《收租院》时,对刘文彩这个政治标本,也当给予客观的历史的审视


  3月8日,四川大型群雕作品《收租院》在北京炎黄艺术馆开展,馆长何炬星特别强调,这次展览是以“艺术的名义”进行。年轻的观众很难想象,45年前,“以政治名义”来京展出的《收租院》曾引起怎样的轰动,政界文化界要人都来参观,不到三个月观众近50万人,由于人数太多压力太大,展览不得不从中国美术馆迁至故宫。


  《收租院》诞生于1965年,以川西大地主刘文彩盘剥农民为故事原型,塑造了100多个形态各异、如真人大小的人物雕塑,作品绵延97米,场景惊心动魄,人物栩栩如生,中西雕塑技法珠联璧合,当时被评价为“中国美术界的原子弹”。生在特殊年代,《收租院》的美学价值长期不被提及,伴随政治风向的转变,命运几经浮沉,它的创作初衷是塑造社会现实,实际上它却被社会现实所塑造。


  一个《收租院》浓缩万恶旧社会


  一个刘文彩代表三千年地主阶级


  1958年冬天,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一队青年工人掘开一个巨大的豪华坟茔,在鞭炮声和欢呼声中,墓主人尸体被拖出来丢弃在河滩。这个人就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地主、大富商刘文彩,去世已9年,在“反右”之后阶级斗争急剧升温的形势下,他“破土重生”,被树立为反面典型。其故居公馆被改建为地主庄园陈列馆,为了加强宣传和教育效果,当地政府决心彻底“解放思想”,打破“条条框框”,地委宣传部批示:“现设计想法对,真人真事不必要。”在此方针指导下,馆方“创作”了“吊打农民”、“气枪杀人”、“背磨沉水”、“强奸妇女”、“活埋”、“残杀幼儿”等十七台真人大小的蜡铸模型。还创作了一个著名的“水牢”:把刘文彩用于储藏鸦片的地下室注满水,仿制了铁囚笼、三角钉等刑具,以及血水、血手印。


  用陈列馆馆志的话来讲,这里“真是阴森可怖,凄凄惨惨”,绝大多数观众都是边看边哭,展厅从早到晚哭声一片。陈列馆很快得到上级重视,成为四川省乃至全国阶级斗争教育的典型基地,为跟上形势,乘胜追击,有人建议创作泥塑,生动再现农民交租情景,省文化局立刻鼎力支持,调派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教师赵树桐、王官乙组成《收租院》创作组,一干人马于1965年6月初奔赴大邑。


  师生经过调研走访和方案讨论,设计了“送租、验租、风谷、过斗、算账、逼租、怒火”7组情节,6月23日,泥塑正式动工。四川美术学院当时在国内小有名气,1964年在北京举办过雕塑展览会,一炮打响。这次来大邑县,虽然是完成政治任务,但师生的根本出发点是艺术创作,希望进行一次“雕塑革命”,把雕塑向人民大众普及。整个创作过程几乎都是“开放式”的,附近农民每天必来雕塑现场,既当模特,又提意见,还把各种农具拿来作道具。农民的直接参与,使得整组雕塑中的农民形象极为真实,形神兼备。


  《收租院》中的100多个人物都是师生根据访谈和观察,升华创作出的艺术形象,在生活中虽有原型,但并不能对号入座。整组雕塑中只有一个人物是指名道姓有明确原型的,那就是刘文彩,虽然事实上他作为大地主不可能亲自出现在收租现场。


  四川省委宣传部和省文化局明确指示,创作的总目的是暴露地主阶级的罪恶,一个《收租院》要和整个剥削阶级、整个旧社会联系起来,《收租院》的主角刘文彩自然也要被塑造为三千年地主阶级的总代表。他被安排在中堂算账的地方,手拿佛珠,一副伪善面孔,一脚踢倒了交不起租子的老大爷,老大爷的儿子愤怒地扑上来,刘文彩在农民的反抗面前吃了一惊,后退半步,表现出“外表如狼似虎,内心虚弱的本质”。刘文彩摆放的位置很有讲究,刚好是开篇受欺压的老妇和结尾欲反抗的壮年两座雕像的目光交汇点。


  经过四个半月紧张创作,1965年国庆节,《收租院》在地主庄园进行预展,三天内来了两万多农民参观。据王官乙回忆,10月2日,6个身穿蓝布新衣、手柱竹棍的老大娘走进收租院,其中一个举起竹棍就朝“狗腿子”打去,创作人员赶紧上去劝阻,说:“这是泥塑,不是人。”老大娘还是不罢休,说:“泥塑我也要打上一棍子才解恨。”她们是从几十公里外走了整整三天才走到这里,一辈子只知道给刘文彩交租,可是从来没见过刘文彩和刘家庄园什么样,于是特地做了新衣服结伴来亲眼看看,“就是死了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