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染色洗不掉怎么办:文摘(女人与书法---古代女书法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11:08:07

文摘(女人与书法---古代女书法家)

       历史上流传来的书法,大多为男人所书写。关于女人写字,史书上记载寥寥:      据僧梦英<十八体书>记载,早在周代,鲁国秋胡的妻子就以书法著名.据说这秋胡"随牒远仕",外出三年,他妻子在家浴蚕采桑,闲中居然被她创出一种名叫"雕虫篆",也叫"战笔书"的字体.由于"其体遒律,垂画纤长,旋绕屈曲,有若虫形"(<十八体书>),因此唐代的韦续在<五十六种>书中也把它唤作"虫书".这是我国先秦女书法家的事迹,为数虽然不多,但亦聊备一格。
      东汉末年,我国历史上又出了个能诗善书的才女蔡文姬.文姬的父亲名叫蔡邕,在那时,蔡邕早已是个文学,书法兼擅的知名人物了.据说这蔡邕的书法得之于神人传授,其实想来只是他的颖悟自创而已.后来,他把笔法传给女儿文姬,文姬又传魏大臣锺繇.这文姬虽说博学有才辨,又妙于音律,是个知书识礼的才女,但她的身世,却是很悲凉的.由于"兴平中乱,没于南匈",最后还是曹操把她赎了回来.其后曹操曾经问她说:"闻夫人家多坟藉,犹能忆说之否?"文姬回答说:昔亡父赐书四许卷,今所诵忆,裁四百余篇耳."曹操听后随即便说:"偏当使十吏就夫人写之."文姬接口道:"男女之别,礼不亲授.乞给纸笔,真草唯命."后来文姬写好送去,竟然连一点遗误也没发现,可见记忆之佳和书写的认真了.<淳化阁贴>曾刻有她的"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初祚衰"书迹两句,黄庭坚在<山谷题跋>中曾这样说道:"蔡琰(蔡文姬原名)<胡笳引>自书十八章,极可观.不谓流俗仅余两句,亦似斯人身世耶?"无论对她的身世还是书法,都表示出了无限的怜惜.

       王羲之书法的师承,少时学卫夫人书,《淳化阁法帖》卷五有卫夫人书帖云:“卫有一弟子王逸少,甚能学卫真书,咄咄逼人,笔势洞精,字体遒媚。”蔡文姬,名琰,蔡邕之女,博学擅辩,通音律。书法得父传,颇不俗。宋黄庭坚曾跋曰“蔡琰《胡笳行》自书十八章,极可观,不谓流落,仅余两句。”《淳化阁帖》卷五有蔡琰书一帖。
       唐代有吴采鸾、薛涛、武则天。吴采鸾所书小楷,很有钟繇、王羲之的笔意,遒劲古雅,可与卫夫人媲美。薛涛所书《陈思王美女篇》,行书,笔势跌宕秀逸。武则天书写草体,书法婉约。宋代淑真,所书小楷,端庄精劲,深得王羲之笔法。
      宋李清照虽说长于填词,但对于金石书画,却也是爱之入骨的.她丈夫赵明诚著<金石录>三十卷,李清照在赵序之后,为写<金石录后序>一篇。<才妇录>说她"能书能画,"明陈继儒<太平清话>曾说有人买到过李易安的<墨竹>一幅,<书画舫>则更载有她所书的<一剪梅>"红藉香残"词贴一通,并录词后别人的跋文说:"易安词稿一纸,乃清秘阁故物也.笔势清真可爱。此词<濑玉集>中亦载,所谓'离别曲'者"可惜的是,跋文作者的名字已佚,"仅存'点定'两字耳"。宋还有朱淑真是海宁人,<古今女史>说她:"文章幽艳,才色清丽,实闺门之罕有。因匹配非伦,勿遂素志,赋<断肠集>以自解。"
       清代的王士慎曾在<池北偶谈>中谈到,她在"辛亥冬于京师见宋朱真女郎手书"璇玑图"一卷认为"字法妍妩。"文后又说这卷图卷前尚有朱淑真的手书"璇玑变幻"四个小篆。则又可知她尚能书写篆字.遗憾的是<池北偶谈>的作者并没有说明他所看到的朱淑真这件作品的正文是用什么书体写的.元代有女书法家管道升,字仲姬,她是赵孟俯的妻子,管道升写的《梅花》赋小楷,清丽幽闲。明一代,女子善书者人才辈出,其迹多有可观。高妙莹字叔琬,她是解缙的母亲。解缙除纂《永乐大典》为其不朽业绩外,在书法上曾著<春雨杂述>一篇,而妙莹的“善小楷,晓律、算术,女工极其敏妙”(《名山藏》),作为一个良母来说,从小对于解缙的熏陶,也就自然是意料的中事了。邢慈静是明代最擅盛名的女书法家,她是少卿邢侗的妹妹,贵州左布政马拯的妻子。后来马拯死在任上,邢慈静扶柩携幼从二千里地以外的贵州返山东故里,并写成《黔涂略》一书,追记途中坎坷困顿的苦状,“文笔高古,存班惠姬之风”。可见是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在书法上她宗李北海、卫夫人、管道升以及她哥哥邢侗,妙丽而有姿致,并刻有《之室集帖》。《式古堂书画考》载其纸本乌丝阑《自述诗帖》,苏州博物馆今藏有署款为“天启甲子(1624)花朝日书于兰雪斋中,蒲团主人马邢慈静”的。
       她的晚年书迹《自书杂诗》一册,计三十五页,诗四十一首,情真词雅,笔势蹁翻,无疑是她的诗、书代表作品了。明代另一以“驰马挟弹”绝技著称的名妓薛素素,于书画一道亦很通晓。《甲乙剩言》说她“姿度妍雅。能书,作《黄庭》小楷,尤工兰竹,下笔如扫,各具意态”,真个是“青楼中少双”的奇女子。后为女道士,自号玉京道人的卞赛,在书法上也很有成就。《板桥杂记》说她“工小楷,善画兰鼓琴。”明亡后游吴中,吴梅村曾作《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一首送她。卞赛后来侨居虎丘山塘,所居“湘帘非几,严净无纤尘。双眸泓然,日与佳墨良纸相映彻。晚依良医保御氏,刺舌血为书《法华》。既成,自为文序之”(《梅村集》)。竟然刺出舌血写成《法华经》一部,这在我国书法史上,也是罕见的。
      又有金陵名妓杨宛字宛叔的,“也能诗,有丽句,善草书(《列朝诗集》)。十六岁时嫁给了苕上茅止生,因为有才华好,所以丈夫待她很好。在书法上,她能“回腕出锋,绝无媚骨”,汪历贤曾有《题杨宛叔〈兰亭〉临本诗一首赞美她说:
     独就规模出新意,更留粉本与〈兰亭〉。
     双钩响拓谁能事?直唤昭陵片夹醒。
     与元代的管夫人以学她丈夫赵孟俯书法著称一样,明末的蔡夫人也是以学她丈夫黄道周的书法而得名。〈居易录〉说她“书法学石斋,造次不能辨。尤精绘事。“可钦的是,蔡夫人不但擅长书法,并且很懂大节。据说黄道周在被难以前,蔡夫人曾经写信给他说:”到此地位,只有致命遂志一著,更无转念。“气挟风霜,很有些生祭的味道,真”闺阁中铁汉“也在明末女书法家中还有一位嘉兴人徐范。据说她十三岁上便能摹诸家体,并且能够以卖字来养活自已。《珊瑚网》曾记载她”为沈伯姬凤华所书《古诗十九首》入石。徐媛跋有云:‘彩笔生芳,墨香含素。欧率更允拜下风,卫夫人终当北面。‘“虽有过誉之处,但也不完全是空中楼阁。不然,《恬致堂集》也不会说她缩临《圣教序》”无一笔不肖,无一毫闺帏涩态“了。关于她的书法活动,《东村随笔》似乎记载得更详细些:”徐贞木白榆长于临古,颇得形肖。其姐范,行书甚有《圣教序》笔意,名胜白榆。吾禾射圃西《关夫子庙碑记》,乃其笔也。病瘫痪,自署’蹇媛‘云“.一个残废女子,在重男轻女,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竟然能够以书法自立,则其奋斗精神和艺术造诣,就不难令人想见了.


      此外,明代的女书法家如"日临子敬<洛神赋>或<藏真帖>一遍"(<列朝诗集>)的叶小鸾,十三能诗,书法遒劲有晋风"的叶纨纨等为数极多,这也是难以遍述的.

    有清一代,女子书法家的阵容也甚可观.著名的有嘉兴才女黄媛介,字皆令.她不但诗好,画好,并且对于书法,也很精擅.<无声诗史>说她:"苕龄即娴翰墨,好吟咏,工书画.楷书仿<黄庭经>."看来,很有些林下风味.有趣的是,她的女儿也象母亲一样,"发方覆额,遂能以咏诗写帖,楚楚可人",这当然和母亲的教育是分不开的.有人裁诗,还曾对这位小女儿的书法作过"蝇头小楷逼锺王"的赞美呢.
   
      嘉兴人项鼎铉的妻子沈无非,其书法在女子中亦有令名.后来,据项鼎铉回忆他的亡妻说:"先室沈无非氏,酷情笔砚,朝夕读书不倦,尤喜临池,绝肖禇河南,<九成宫>.有手书所撰朝鲜许士女集小序一首,先为其兄沈景倩临摹上木,今记之,以为儿辈存手泽".怀恋之外,是透露了沈氏在书法上的成就的。刘墉是清代的大书法家,由于日常接近,所以他的妻妾亦多善书.历史上曾有刘墉教夫人写字,并改"柳"字结构的故事.据文献记载,刘墉家有三姬,皆能代笔,并且象得可以乱真,使人很难分辨出来,尤其是刘墉晚年的小楷,代笔更多。后人根据线索,才从署名“石庵”二字及用长脚“石庵”印上,确认为其家姬代笔书。古人说,酷肖别人书迹的只能称之为“奴书”,但要酷肖得人们难以分辨,却也是不容易而下了大功夫的姜淑斋是清代女子书法家中较有造就的一位,号广平内史,嫁山东胶州宋氏.王士祯曾经看到过她写的绢素团扇,极为称赏,认为"笔力矫劲,不类女子."朱彝尊在题她诗卷时也曾写下了这样的词:"三真六草写朝云,仿佛卫夫人,问何似当年王右军?"就是称美她书法的.今山东省博物馆藏有她临王右军尺牍,末署"已酉孟春,淑斋临."字画挺朗,确实是"不类女子"的.

       道光,咸丰年间,阳湖出现了女书法家名叫张婉钏.她的字写得很有些象李北海,由于笔力挺健,到了七十多岁,还能够为人家做书.后来会稽人赵之谦'常师事之",人们把这比之为"王羲之之于卫夫人,"也是书林中的一段佳话.
      

       到了清朝末叶,桐城女子吴芝瑛工书法.她父亲曾经做个山左县令,只生了这个女儿,所以很是喜爱.据说这吴芝瑛的字曾经被孝钦皇后所称赏,声价很高,因此也就"颇自矜重"现在我们看到她的书法,除行书尺牍外,其楷书当以<鉴湖女侠秋瑾墓表>为代表代,所书清劲飘洒,颖秀之气扑人眉宇,是很值得一看的.
      

       隆裕皇后是承恩公桂祥的女儿,桂祥父子虽说学问根基差,但隆裕后却因为侍奉孝钦后日子较长,受到影响,所以喜学草书.宣统初年,她曾经用草法书写擘窠大字匾额及联语.那宫廷中的"延春阁"三个大字,就是她写自已的斋名.
            
       此外,清代女子如王玉映、缪素筠、秋瑾之女秋灿芝等尚多,因为时代较近,读者还是不难接触到的。
   

       综观我国古代女书法家,代不乏人。但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笼罩下,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妇女的才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闺阁中的诗书墨迹,一般也多秘不外传。故而我国历代有才华的女书法家,被埋没而无闻的一定很多,而那些侥幸留下名字和作品的,也势难和男子书法分庭抗[礼,这个问题的症结应该说不在女子本身,而在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