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买iphone8要税吗:宋朝能词妇人 才女魏玩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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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末清初文学家张潮在《幽梦影》里说:“镜不幸而遇嫫母,砚不幸而遇俗子,剑不幸而遇庸将,皆无可奈何之事”,这是物与人的不幸而遇。那么人与人呢?尤其是女人与男人,不幸而遇的例子似乎更多,谢道蕴之遇王凝之,李清照之遇张汝舟,朱淑贞之遇俗吏,袁枚之妹之遇高绎祖……        朱熹曾说:“本朝能词妇人,惟有魏夫人、李清照二人而已。”在朱熹看来,宋朝杰出的女词人,除了李清照以外,还有一位,就是魏夫人,也是一个不幸而遇的典型例子。        魏夫人名叫魏玩。魏玩的丈夫叫曾布。
        说起曾布,名头不如其兄曾巩响亮,曾巩因名列“唐宋八大家”而留名于文学史。他这个弟弟,虽然官当得比他大,反而没有他出名。
       曾布还差点与大宋朝的著名侫臣高俅扯上关系。高俅原是苏轼的一个小书童。因为人聪明乖巧,字写得又快又好,公元1093年,苏轼从翰林侍读学士外调到中山府的时候,曾经想将高俅送给曾布,但是曾布没要,苏轼就把高俅送给了哲宗皇帝的妹夫王诜,当时如果曾布接受了高俅,大宋的历史有可能要改写。        曾布十三岁那年死了父亲,兄长曾巩对他悉心培养。曾布考上进士之后,与王安石关系密切的曾巩,将他安置到王安石的门下。起初,曾布受到王安石的宠信,帮王安石做了不少事。大臣韩琦反对王安石的青苗法,向宋神宗上了一道奏章。宋神宗将奏章拿给王安石看,王安石很生气,令曾布对照韩琦的奏章逐句批驳,刻在石上不算,还印了一万张颁行天下,韩琦一怒之下辞官还乡。但后来,王安石又不喜欢曾布了,原因是宋神宗诏求直言,曾布说了变法的一些坏话,王安石怒斥曾布,解除了曾布的一切职务。        宋徽宗与曾布的关系,有一段时间也非同寻常,曾布曾说他们这种君臣关系是所谓的“千载一时”。两人经常密议朝政大事,并且相互立下保密工作的誓言:如果国君不保密的话,就会失去曾布这个“忠臣”,如果曾布不保密的话,就以掉脑袋谢罪。后来,曾布被蔡京排挤,自恃与皇帝关系铁,在皇帝面前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辩解,并且声色俱厉地指责蔡京。宋徽宗听了立马翻脸,大臣也群起攻之,弹劾曾布“无人臣之礼”,蔡京也趁机弹劾他贪赃枉法,抓捕了他的几个儿子,这样,他被贬官,五年后,郁郁而死。        虽然,曾布也吟读作词,而且一些词还写得不错,但是,可以想见,公务繁忙、挣扎在名利场上的他,是没有心思和闲情与才女魏玩吟风弄月、琴瑟和鸣的。
        那个时代,婚姻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一笔“投资”。嫁人就是嫁给命运。魏玩嫁给曾布之前,曾布还未取得功名,等曾布进士及第走上仕途之后,魏玩并没有享受到夫荣妻贵的幸福,她被可怜巴巴地丢在江西的老家。她幽怨无比,伤情别恨常常涌上心头。她写过这样一首词:

       溪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斜阳起;       隔岸两三家,玉墙红杏花。        绿杨堤下路,早晚溪边去;       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显然是指曾布把她丢在家里,不管不顾,已经整整三年了。“隔岸两三家,玉墙红杏花”这一句很是值得玩味。闹春的杏花,开得正艳,不安分地越过墙来,似乎是在暗示、逗引着什么……
        按照史书上的记载,魏玩夫人极力提倡并恪守封建伦理道德,多次受北宋朝廷褒奖,被封为鲁国夫人。看来,魏玩即使是想“红杏出墙”,也没有那个勇气和机遇。 
        再后来,曾布到处做官,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是聚少离多。魏玩对曾布的不满,进一步升级,她在另一首词里写道:

        别郎容易见郎难,几何般,懒临鸾,憔悴容仪,徒觉缕衣宽。        门外红梅将谢也,谁信道,不曾看?

        脱装楼上望长安,怯轻寒,莫凭栏,嫌怕东风吹恨上眉端。        为报归期须及早,休误妾,一春闲!

        如果说“别郎容易见郎难”还是怨爱交织的话,那么“为报归期须及早,休误妾,一春闲”就只剩下满腔的怨恨了。        其实到处做官,漂泊不定,并不能成为不带家眷的理由。苏轼即使是被贬到偏远地方,也带着红颜知己朝云。曾布的官运比苏轼亨通,特别是他中年时期,是不断升迁和受到重用的,他不带魏玩随行,主要是对魏玩没什么感情。这一点,还可从后来一事看出。
        曾布当上宰相以后,魏玩跟着他到了宋朝的京城汴梁,但生活并未变得充实快乐起来。魏玩为了排遣寂寞,寻找知音,派人千里迢迢去杭州找到另一位才女朱淑贞,将其接到京城住下。两人一起吟诗弄词,听歌观舞。朱淑贞在诗中写道:占尽京华第一春,轻歌妙舞实超群。
        除了文字与才名上的惺惺相惜之外,朱淑贞遇人不淑的命运是引起魏玩共鸣的一个重要原因。
        朱淑贞自小通诗词,工书画,晓音律,但不幸由父母做主嫁与一个俗吏为妻。此人不仅品味低俗,还经常打骂朱淑贞,甚至带妓女回家,当着她的面与妓女调情,她只好把一腔血泪辛酸都付与诗词。曾布比起朱淑贞的丈夫稍好一点,但对魏玩不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种事,据说也是有的。
        曾布原来在海州怀仁(今江苏赣榆县)做县令时,手下有一位姓张的监酒使,大概是很早死了老婆,留下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女孩,慧黠可爱。魏玩十分疼爱小女孩,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教她诗书,小女孩领悟得很快,学业日进,长大后进入内宫,虽无名分,但因文笔很好,颇受看重。
        年纪可以做张氏父亲的曾布,通过妻子魏玩的关系,刻意接近张氏,也不知是怎么将这位张氏弄上手的。反正结果是曾布与张氏好上了。曾布追求张氏,理由不外有二:一个是张氏年轻貌美;一个是张氏出入宫中,曾布可以借助她得到皇宫的内部信息,以便在官场派上用场。
        魏玩病死之后,作为学生和义女的张氏,前来哭吊,还写了一首诗:

        香散帘幕寂,尘生翰墨闲;        空传三壶誉,无复内朝班。

       文笔的确不错,但感情平淡,多少有点敷衍的味道,或许缘自于对老师魏玩的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