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设计兔子图案:梅云堂藏张大千画赏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6 00:05:26
 梅云堂藏品曾先后于世界各地展览中亮相,包括1962年香港大会堂美术博物馆开幕志庆、1993年由梅云堂与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合办的“梅云堂藏张大千画”展览、1995年东京松涛美术馆“梅云堂藏张大千画”展览等。藏品自1997年在新加坡美术馆展览后,再未公开展出;现委托香港蘇富比拍卖,十八年后再度于香港公开亮相,故这专场实为搜集大千杰作的收藏家不容错过之良机。 

    


  


  张大千《天竺覆斗牛》设色纸本 团扇扇面 立轴 1952年作 29.5 x 33公分 

  天竺覆斗牛,即瘤牛也。原产于印度,及热带地区之特有牛种。其肩上有一肌肉组织隆起,状似瘤,故得名;又如量斗倒置盖背上,遂有“覆斗牛”之称。 

  印度奉牛为圣物,严禁屠宰杀食,故城市乡镇街头皆有瘤牛闻荡,成为当地特有之民俗宗教风情。 

  大千先生1950年到印度考察当地佛教艺术,亲身体验此异域风情,遂引此入画。目前最早见诸其笔下者,应是1950年“春孟”在阿坚达(Ajanta)所写。 

  图中白牛俯伏草丛,傍依清溪涓流,一片清幽,正是画家借此以寄逭暑纳凉之意。他笔下的覆斗牛,头部狭长,额宽而特出,耳长大,双角高翘,背部隆起如驼峰尤见明显,足证他观察入微,写来形格神情逼肖,具解牛之妙! 

  本幅写于1952年夏,应在大千先生暂移香江时,为挚交高岭梅四十整寿而写。高氏肖牛,且覆斗牛乃神圣之物,故取印度亲睹之物入画,代华封三祝之意! 

  画中白牛侧卧,曲腿翘首、体格健壮,神气昂扬;桃树枝干横伸,枝叶交错而满缀嫣红,灿若艳霞,辅以绿茵细嫩,铺盖溪畔,其色清丽,在热闹中自生野逸之趣,虽扇面方寸天地,仍不掩画家经营之细意用心。 

     


  张大千《宋人觅句图》设色纸本 立轴 1944年作 81 x 39公分 

  “觅句图”乃历代画家所沿用的人物画题材,大千先生亦屡写之。综合其作品观之,或可慨括为两大类。一为采自陈老莲本的《桐阴觅句图》,图中见浓眉大眼,虬髯满腮的高士,以老木良石为几椅,坐于梧桐树下苦思。他笔下数本多出自四十年代晚期至五十年代初期。 

  另一则以本幅为嚆矢,他自题曰《宋人觅句图》,谓取法钱玉潭,但构图似出诸参合古人而自创所得。画中高士捻须沉吟,傍倚石桌,手扶竹椅,桌上铺置水盂、砚台、笔管、花瓶等摆设,而侍女背向画面,双手轻拈素笺以待。从人物神情、动态以至物件摆设所营造的气氛都凝聚在得句挥毫前的苦觅过程。觅句乃风雅之事,但在画家精心编排布局下,却又似饱含张力,有一触即发之感。 

  画家题跋中诟病宋人作画“累处在板”,但画中全出工笔,无论高士、侍女的开脸神情、衣服纹饰,以至几桌上各种器皿,无不勾划细致精微,线条流畅而精准。用色尤见大胆,侍女衣裙、水盂以及竹椅之靠背,俱填以殷红,其色灿烂耀目,惟与高士装束及几桌坐椅的天然色调相配,其雅淡平衡了朱红的鲜丽,画家称“虽复秾丽而清逸之气自在笔外”,这种谐协效果在此便体现无遗。 

     



                    张大千《题笺图》设色纸本 立轴 1944年 152 x 60.5公分 

  1952年春,大千先生赴南美阿根廷,筹移家之举。得夫人自香江来函,感触分隔万里之遥,遂写下仕女画中之代表作《忆远图》,上书“云山万重、寸心千里”寄付徐雯波,以慰别离之思。 

  此图乃仕女坐于竹制的椅子上,一手靠依椅背,拈笔待书;一手垂于膝上,握着摊开的卷轴,卷上洁白无迹,竟未写下片言只字!画中人心情复杂,神驰物外的思绪,在脸面神情、细微的肢体动作及物件巧妙的布置间,皆表露无遗。 

  若与《题笺图》中的人物对照,可知此仕女造型乃源于本幅。制作时间距约八载,除发髻上的配饰、裙腰处的图案花纹略见差别外,余者皆大同小异,这也是画家笔下仕女的典范。 

  《题笺图》尺幅颇大,在主体人物描划外,尚具足够空间添上背景,故画家补蕉叶、细草、幼竹伴衬,补缀岩石充作座椅,好让仕女可安坐其上。仕女开脸娟秀、细眉弯如新月,双目凝视若含无限幽思,唇点殷红,与髻上头饰之颜色相映照;其容其饰,明艳中流露典雅之风范,端庄中别具妩媚之韵,真古典美人之今现也!全画工笔写意相配,颜色鲜艳与雅淡互衬,悦目中又蕴含飘逸之趣,极见画家当时在青城山专志绘事之功力。 

  画上题跋称“十儿颖补裙花”,即画家次子张心智。张家取“大排行”法计算,故兄弟的第二代皆一起排列,遂称心智曰“十儿”。先生绘画间有助手补缀花纹图案,多由子侄充当,如张心智、心一、心德等,他题跋时亦书名以记,此即为一例。 

 

  张大千《红叶白鸠》设色纸本 立轴 1944年作 141 x 61 公分 估价:700万至900万港元

  大千先生好写“红叶白鸠”,一为状记当年携自甘肃天水的红爪白鸦,一为以青城山诸树未霜先红作背景,借动植物共置画面,一通体雪亮,一灿若彩霞,正是“粉光霞彩相映带”,色彩对比鲜明,视觉效果强烈,纳诸画图,正是自然造化之功,聪明如大千者,焉能错过!

  他早于四十年代中期已取此入画,本幅写于1944年8月,可能是此题材之滥觞。但最有趣者即题跋曰“……东观日出,西望雪山,欎为双绝,漫以此画代之”,原来他以红叶白鸠为旭日与雪山之化身,一红一白,足见其迁想之妙,借喻之奇,复替这题材平添一份色彩。

  本幅以白鸠取代白鸦。白鸠体型丰满,肥呼呼似蜷缩一团,神态憨拙可爱,栖伏高枝,伴以红叶,一轻一重,奇趣顿生。画家在题跋中点明所写植物乃檞树,这与他一般泛称「青城樟、楠、漆树俱未秋先红」,以红叶笼统代之有别。笔下檞叶,呈窄长形,叶沿如锯齿状,底面向背色泽深浅各异,描划工致,脉络清晰,敷色自然,见秋深时序之态,极摄物象之逼真肖似。画中布局削繁就简,无繁技密叶冗赘,仅取主干并高低横枝各一,主干斜伸上引,横枝上下循相反方向伸出,上下左右自生呼应。故画面疏而不寡,主次有序,平衡之势遂见矣。画家还添寄生植物于主干下方,沿枝攀缠而上,其叶块扁而圆,光滑,色靛蓝,与檞叶互逞异彩,也是此题材色彩变化最丰富者。

  又本幅署款“弘丘”,乃大千先生出家时所取的法号,他曾请方介堪刻“弘丘子”及“弘丘隐居”印,约于1940年。而署“弘丘”或“弘丘子”的少数作品亦见于四十年代期间。

  

  张大千《松声雷鸣》水墨纸本 立轴 1962年作 68 x 134.5公分

  “《松声雷鸣》中只见大片泼墨,其上松枝数茎,则为粗笔焦墨,颇有风驰电疾之势。大千世丈与家父母及其他友人游日本名胜天桥立遇雨。一众既返旅舍,大千世丈兴之所至,未及更换濡湿的衣履,立即作画题诗。真挚的感受,付于淋漓的墨韵,令观者分享其冒雨冲风松间吟啸的豪情胜慨。”── 摘录自高美庆撰《梅云堂藏张大千画概说》

  1962年春,大千先生结束巴黎之行,转赴日本,寓偕乐园,与当地友人遍游东瀛胜景。农历春分日,应老友庄禹灵邀约,往游“三绝景”,即宫岛、松岛及天桥立。

  天桥立乃砂石积累而成的长堤岸,横贯海中,上植苍松,游人从西北的山上俯首胯下视之,若长虹贯天,自海中上伸入天际的长桥,故得此称。

  先生甚好此景,有诗咏之。游毕下山时遇雨,狼狈不已,遂口占七絶一首以纪,日后屡书之赠友。诗中首两首屡有更动,原句为“不辨风声与水声,冷然挟我逐风行”;有改曰“知是松声是水声,冷然身似踏空行”;又“不是松声是水声,老夫身似御风行”。本幅写于游毕返偕乐园时,属较早之版本,无论“风声松声”又或“水声”,都是画家兴尽而作,随心所欲,不拘一格。

  取“天桥立”入画者,多以此景之地貌特点为图,如本幅截取堤上松林一角,恐属仅见。

  

  张大千《峨嵋积雪》设色纸本 立轴 1946年作 106 x 37.5公分

  

  张大千《嘉耦图》设色纸本 立轴 1947年作 184.5 x 95公分

  

  张大千《空谷云峰》设色纸本 立轴 1945年作 161 x 63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