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黄油薯片的做法: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褚遂良摹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3 00:02:31
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褚遂良摹本

            

    兰亭序:又名《兰亭宴集序》、《兰亭集序》、《临河序》、《禊序》、《禊贴》。行书法帖。东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在山阴(今浙江绍兴)蓝亭“修禊”,会上各人做诗,并由羲之作序。序中记叙兰亭周围山水之美和聚会的欢乐之情,抒发作者好景不长,生死无常的感慨。法帖相传之本,共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唐时为太宗所得,推为王书代表,曾命赵模等钩摹数本,分赐亲贵近臣。太宗死,以真迹殉葬。存世唐摹墨迹以“神龙本”为最著,石刻首推“定武本”。经郭沫若考证,以为相传的《兰亭序》后半文字,兴感无端,与王羲之思想无相同之处,书体亦和近年出土的东晋王氏墓志不类,疑为隋唐人所伪托。但也有不同意其说者。

          

          

《兰亭序》全文: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通“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兰亭序》翻译:

    永和九年,即癸丑年,三月之初,(名士们)在会稽郡山阴县的兰亭聚会,到水边进行消灾求福的活动。许多有声望有才气的人都来了,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这里有高大的山和险峻的岭,有茂密的树林和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水急流,(在亭的)左右辉映环绕。把水引到(亭中)的环形水渠里来,让酒杯飘流水上(供人们取饮)。人们在曲水旁边排列而坐,虽然没有管弦齐奏的盛况,(可是)一边饮酒一边赋诗,也足以痛快地表达各自幽雅的情怀。这一天,天气晴朗,和风轻轻吹来。向上看,天空广大无边,向下看,地上事物如此繁多,这样来纵展眼力,开阔胸怀,穷尽视和听的享受,实在快乐啊!

  人们彼此相处,一生很快就度过。有的人喜欢讲自己的志趣抱负,在室内(跟朋友)面对面地交谈;有的人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情怀,不受任何约束,放纵地生活。尽管人们的爱好千差万别,或好静,或好动,也不相同,(可是又都有这样的体验:)当他们对所接触的事物感到高兴时,一时间很自得,快乐而自足,竟不觉得衰老即将到来;待到对于自己所喜爱的事物感到厌倦,心情随着当前的境况而变化,感慨油然而生,以前感到欢快的事顷刻之间变为陈迹了,仍然不能不因此感慨不已,何况人寿的长短随着造化而定,最后一切都化为乌有。古人说:“死和生也是件大事啊!”怎能不悲痛呢?

  每当我看到前人发生感慨的原由,(跟我所感慨的)如同符契那样相合,总是面对着(他们的)文章而嗟叹感伤,心里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才知道,把生和死同等看待是荒诞的,把长寿和短命同等看待是妄造的。后人看待今天,也像今人看待从前一样,真是可悲啊!因此我—一记下参加这次聚会的人,抄录了他们的诗作。尽管时代不同情况不同,但人们的情致却是一样的。后代的读者读这本诗集也将有感于生死这件大事吧。

 

    其大致思想如下:

  一、写兰亭集会的盛况以突出生之“乐” 。

  文章的第一段较具体地写了兰亭集会的盛况。本段共六句。第一句交代了集会的时间、地点及目的,第二句交代了与会的人物,第三句写了兰亭之优雅的环境,第四句写盛会上人们的活动情况,第五句写晴和的天气,第六句抒发感慨。显然,六句中,有些是惯常的必要的交代,有些是写自然造化之美,有些却是写集会的“盛况”。名士们在晴朗的天空下,感受着和煦的春风,可远眺可近观可仰视可俯察,流觞曲水,饮酒赋诗,畅叙幽情,何其痛哉!快哉!乐哉!而“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其作用在于“游目骋怀”“极视听之娱”。这里在抒发了生之快乐的同时,又表现出一种旷达的心境。

  本段以写盛会始,以抒感慨终;以做“修禊”为名,以行快乐为实。

  二、写静者躁者的异同以突出死之“痛” 。

  文章的第二段写了两种人,一个是喜欢“静”的人,一个是喜欢“躁”的人。前者“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后者“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性格乃至行为上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两者又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快乐的时候,得意忘形,感觉不到自己在悄悄地衰老,等对高兴的事物感到了厌倦,感慨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什么感慨?有两个:一个是“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述”;另一个是“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它告诉我们三点:其一,事物有生就有灭,有乐就有悲;其二,事物由生到灭,由乐到悲,其时间很短暂,倏忽之间,正如白驹之过隙;其三,生命之长短之存灭,不是主观所能左右的,它取决于自然的造化。由此说来,生命是何其宝贵!正因如此,所以作者才引用古训“死生亦大矣”;正因如此,所以作者慨叹:“岂不痛哉!”

  三、文章为批评名士之虚无的思想观念而作 。

  东晋是名士风流的时代。他们崇尚老庄,大谈玄理,不务实际,思想虚无,寄情山水,笑傲山野。他们思想消极,行动无为,就像浮萍之于海水,随波荡漾,飘到哪里就是哪里。当然,死了就死了,无所谓,因为死就是生,生就是死,“一死生”“齐彭殇”。对此,作者作了委婉的批评。

  生和死是两码事,不能等同起来。生有各种各样的生,有的人活得窝窝囊囊,有的人活得志得意足;死也有各种各样的死,有的人死得默默无闻,有的人死得轰轰烈烈。司马迁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臧克家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毛泽东说:“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生与死怎么可以等同呢?正如作者所说的:“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作者这样写,表明了他对生死问题的看重,他是想以此来启发那些思想糊涂的所谓名士,不要让生命轻易地从自己的身边悄悄逝去。

  四、文章以“死生亦大矣”的观点来警醒“后之览者” 。

  综上所述,文章记叙了兰亭集会的盛况,阐述了“死生亦大矣”的观点,批评了士大夫之虚无的思想观念,显然是有感而作,缘情而发。但是,作为一篇文集的“序”,除了批评士大夫之虚无的思想观念之外,还要对结集的目的说一说。参加兰亭集会的是当时社会上的名流,如谢安、孙绰等人。正如上文所说,他们引觞曲水,饮酒赋诗,畅叙幽情,何其痛哉!快哉!乐哉!然而,“向其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对此,作者认为“岂不痛哉”!所以,把他们赋的诗收录下来,不至于使其泯灭,而让其流芳百世,使“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如作者一般,生发出“死生亦大矣”的感慨。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因为“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这不能不令人慨叹作者有一副多么好的心肠!

    辩才和尚-萧翼-《兰亭序》

    羲之有书圣之名,然而由于年代过久,如今尚没有一件传世作品可以确认是其真迹。其中较为著名有兰亭序和快雪时晴帖。前者以冯承素摹本最出名,后者墨重神稍滞,也许也是唐人所摹。

    无论如何,右军之名千载而下盛而不衰,而且必定传下去这也是对其成就的肯定。我们也应该对这位影响书坛上千年的人物一分应有的敬意,让我们记住他晋代尚韵的杰出代表——王羲之。

    太宗得到《兰亭序》,爱不释手,每日摹写,又派人翻拓十份,分送亲近的臣子。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病逝,高宗即位。中书令禇遂良上奏说:“《兰亭序》是先帝最珍爱的物品,应该让先帝永远带着它。”于是《兰亭序》就作为殉葬品,密藏到昭陵中。

    荷花开了,独自坐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望着池中荷叶上的几只蜻蜓出神。老辩才已经七十多岁了,面容清瘦,两眉苍苍,眼光里总流露出一些淡淡的哀愁。虽然是在宫中,但老辩才依旧穿着永欣寺时的粗布袈裟。

辩才和尚已经是第三次被太宗请入宫中了。直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入宫的情景。

    那一年辩才刚好七十岁,做永欣寺住持已经有十几年了。那也是一个荷花盛开的季节,当时他正在禅房中小憩,忽闻外面有圣旨到,要召永欣寺住持辩才往长安城皇宫中做道场。辩才当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永欣寺虽说香火还算旺盛,但名气并不能说很大,圣上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要我去宫中做道场呢?

    长安城,辩才还是第一次来;皇宫,辩才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他被安排在一处非常宽敞的禅房里,每天有人茶饭伺候,衣食照顾。老和尚反倒觉得十分不安,特别是进宫三天,除了端茶送水的下人,竟没有见到一个官员,更没有人向他提起过做道场的事了。

    第四天,辩才刚刚用完了早饭,便听外面高叫:“圣上驾到!”他赶紧整了整衣冠,出去接驾。刚一出门,便看见一个穿黄袍的人正走进来,老辩才连忙跪倒磕头,那穿黄袍的人赶紧将他扶起,并亲自搀着他回到禅房。唐太宗李世民身材适中,风度高雅,虽然身穿龙袍,却并不显得十分华贵,反而让辩才觉得平易近人。

    太宗问辩才多大年纪,身体如何,是否习惯宫中的生活。辩才一一作了回答,然后问:“不知宫中的法事选择了哪一个吉日?”

    太宗见问,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对辩才道:“实不相瞒,这一次请长老入宫并非是为了宫中法事。”

    “嗯?那么些圣上请老衲入宫又为何事呢?”

    太宗道:“我平生只有两大爱好,一武一文。武喜好围场射猎;文喜好研习书法。像秦代的李斯,汉代蔡邕,三国时的钟繇,我都非常喜欢。特别是王右军的书法……你可知道王右军?”

    “那是晋代著名的书法家王羲之的别称。”

    “对,对!”太宗点头道:“说下去。”

    “我知道那王右军自幼便苦练书法,加上天资聪颖,后来成为一代宗师,人称《书圣》。他篆、隶、草、行,无所不精,像《乐毅论》、《告誓文》,特别是《兰亭序》,堪称绝世之作。”

    太宗连连点头:“我也听说那《兰亭序》行笔生动、气韵流畅,堪称《天下第一行书》,可惜不曾见过真迹。”他猛一抬头:“你可知那《兰亭序》现在何处?”

    辩才只觉得心头一紧,手中的茶水都泼了出来。原来那《兰亭序》不在别处,就在辩才手中。刚才听那太宗不提法事,专说书法,辩才心中就暗叫不好,此刻太宗更是单刀直入,抓住《兰亭序》不放……老辩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定了定神,对太宗道:“我只知道那《兰亭序》的真品一直保存在宫中,梁朝战乱时,流落到民间。到了陈朝天嘉年间,我的师傅智永和尚得到了这件奇宝。到了太建年间,我师傅又把它献给了陈宣帝。隋朝灭了陈朝之后,有人把那《兰亭序》献给了晋王杨广。可惜那杨广昏庸无道,不学无术,这样好的东西落到他手中真是明珠暗投呀!……”

    “所以你的师傅智永便借故要翻拓,又从杨广手中要回了《兰亭序》。”太宗插嘴道。

    “不错。”

    “后来那杨广做了皇帝,也没有从你师傅那里把《兰亭序》要回去?”太宗步步紧逼。

    “不错。”

    “后来你师傅圆寂了,那《兰亭序》就到了你的手中,一直到现在……"”说到这儿,太宗朝辩才微微一笑。

    “圣上这一次说错了。”辩才道,“我年轻时和师傅一起学习书法,倒是有幸见到过几次王右军的《兰亭》真迹,但是后来,隋唐战乱,永欣寺几次毁于战火,那《兰亭》真迹也不知去向了。”说到这儿,辩才连连摇头叹道:“可惜呀!可惜!”

    太宗低声道:“你可知那欺君之罪?”

    辩才赶紧叩头道:“贫僧所讲句句是真,不敢有半句谎言。”

    太宗无奈,让辩才在宫中住了几日,便送他回永欣寺。

    可是到了年末,太宗又派人将辩才接入宫去,当然还是为那《兰亭序》之事。辩才依旧守口如瓶,一口咬定那《兰亭》真迹是在隋末战乱中失落了。太宗也无计可施,只好再次将辩才送回永欣寺。

    老辩才这回是第三次入宫了。这一次,他受到的待遇更为隆重,不但有人照顾饮食,还真的让他主持宫中的法事,享受国师一般的礼遇。对《兰亭》真迹,太宗是只字未提,但老辩才心里明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故意装作不知罢了。

    辩才和尚从长安一回到越州永欣寺,就赶紧登上梯子,从自己的寝室的房梁上拿出王右军的《兰亭序》来。这个藏宝地点是老辩才自己想出来的。当初,师傅智永将这书帖交给他时,他就在房梁上刻了一个长方形木槽,将《兰亭序》藏在里面,这个秘密连寺中的小和尚都不知道。

    老辩才见书帖还在,心里踏实了许多,便慢慢将书帖打开,用手在每一个字上慢慢摸着。辩才和他的师傅智永一样,酷爱书法,自己也都很有造诣。当年,师傅智永临终前将《兰亭序》交给他的时候,他曾发誓要好好保护它。但现在,当七十多岁的老辩才手摸着这书法奇迹时,他自己也有些发愁了。

    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眼看离圆寂之日不远了。《兰亭序》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自己曾经带过几个徒弟,却一个个比自己去得还早。其实,那太宗李世民,不能说不是个有道的明君,眼看大唐政治清明,百姓富裕,国力蒸蒸日上,不能说不是李世民的功劳。而且,那李世民自己也酷爱书法……,但那毕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呀。况且,《兰亭序》几入皇宫,都没有好结果,所以……可是……唉!

    老辩才从长安回来,就整天坐在禅房里发愁,干什么事都没有心思。

    这一天中午,辩才和尚坐在回廊上晒着太阳,见走廊上站着一人,此人着一身黄色长衫,一副书生打扮,神采奕奕,气度不凡,正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观赏两边的壁画。辩才上前施礼道:“请问施主从哪里来,到此有何贵干?”

    那书生还礼道:“小生姓肖名翼,来此赶考,顺便做些茶叶生意。听说贵寺乃越州的一块宝地,特地前来拜访。不想今日得见大法师,实乃有幸。”

    辩才见那书生谈吐风雅,仪表不俗,就请入禅房,攀谈起来。那辩才虽说是一个和尚,但自幼受智永大师的教诲,琴、棋、书、画无所不会,诗、词、歌、赋无所不通;不想那肖翼也受过高人传授,弹、唱、歌、舞无所不精。两个人说话投机,而且愈谈愈热,愈谈愈密。一会儿弹琴,一会儿赋诗,都觉得相见太晚。

    到了晚间,辩才干脆将肖翼留在永欣寺客房之中,日日与他闲叙,不几天,两人便成忘年之交。

    这样,一直过了十几天。一日,辩才与肖翼在禅房中奕棋。因为天热,辩才便取来一把折扇。不一会儿,辩才起身去倒茶,忽听身后肖翼惊叫一声。他一回头,见肖翼手里正拿着那把折扇,吃惊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辩才问。

    “敢问大师,这折扇上的题字出自谁的手笔?”

    辩才看了一眼道:“这是先师智永手迹。”

    “哇!”肖翼惊喜地叫道:“想不到这永欣寺果然是块宝地,竟有如此高人!”

    “怎么,你认识先师吗?”辩才惊奇地问道。

    “噢,不认识。”肖翼道:“我只是听说那智永和尚乃是晋代大书法家王右军的七世孙,可有此事?”

    辩才点头道:“不错,先师智永正是那王右军的后代。”

    肖翼大喜过望,对辩才道:“先父和我都酷爱书法,尤其是晋代'二王'的书帖。我肖家虽不是豪门贵族,但每次见到'二王'的真迹,都不惜重金购置;实在买不起的,也尽量借来翻拓。早听说智永法师是‘二王’的后代,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呀!”

    辩才一听愈发惊喜:“你说你那里有'二王'的真迹,现在哪里?”

    肖翼道:“小生来的时候,将它存放在客栈里了。”

    辩才道:“我平生也最喜欢‘二王’的作品,尤其是那王右军,真乃一代宗师。每次见到‘二王’的真迹,也是爱不释手呀。”说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肖翼,问道:“你那里既然有‘二王’的真迹,可否拿来,让老衲瞻仰一下?”

    “这个……”肖翼犹豫了一下。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肖翼道:“不是我不愿意给您看,实在是这'‘二王’的真迹乃是世间奇宝,一旦让那见利忘义的小人看到,必然后患无穷,所以……”

    “你认为老衲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吗?”辩才有些生气。

    “那倒不是,只是这永欣寺来往香客众多,难免走漏风声。”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让小僧看住内院门的。况且,不瞒你说,我这里也收藏了一些'二王'的真迹。也请你一并瞻仰。”

    肖翼闻听此言,喜出望外,连忙道:“既然如此,那就容我先回客栈,晚上再来。”说完告辞。

    晚上,肖翼如约来到永欣寺,果然带来几幅'二王'的真迹,老辩才看了是赞不绝口。

    看完肖翼的收藏,辩才和尚从内室拿来几轴书帖,一幅幅让肖翼看。那肖翼果然知识渊博,精通书墨,不但能说出每幅书帖的创作背景,而且能对每个字的优劣进行评判,老辩才听得心悦诚服。

    最后,肖翼打开最后的一幅书帖,不禁惊呼一声:“这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辩才一看,正是自己精心收藏的王羲之的《兰亭序》。只听那那肖翼道:“没想到我肖翼今生有此眼福。我早就知道那王右军的《兰亭序》为‘天下第一行书’,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肖翼伏在案上看了又看,忽然又惊叫道:“这幅《兰亭》是赝品!”

    “不可能!”老辩才以为自己听错了,“智永法师圆寂前亲手交付于我,哪里会是赝品?”

    肖翼道:“这幅《兰亭》临摹得相当认真,可见临摹者本身也有一定功底,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但是,只要你仔细看,便可看出字与字的联结处依然有阻塞之感,所以应当是赝品。”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无论肖翼怎么说,老辩才都不会相信自己精心收藏的《兰亭序》会是赝品。

    肖翼见辩才不相信,便说:“这样吧,我今天先回客栈去,这几幅‘二王’的真迹就留在这里,你今晚好好比较一下,便知真伪。我明天早晨再来。”

    辩才和尚只好同意。

    等到肖翼一走,老辩才又命人点上几盏灯烛,伏在桌案上比来比去,忙了一个通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第二天一早,肖翼再来的时候,老辩才依旧认定自己收藏的《兰亭序》是真迹。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下请柬。原来是一个叫严迁的施主请辩才和尚去吃斋饭。那严迁是永欣寺最大的施主,辩才不敢怠慢,连忙同来人一起动身。

    那严迁果然摆下了斋饭,恭候辩才和尚。斋饭刚吃了一半,忽然又有越州都督齐善行派人请辩才,辩才更不敢耽搁,连忙告辞严迁,赶到都督府,但心里却十分奇怪,今天是怎么啦?

到了府衙,老辩才被请到后堂,见越州都督齐善行坐在一旁,正中一人好生眼熟。那人见到辩才,便道:“我乃朝廷监察御史肖翼,奉旨前来讨取《兰亭》,现已到手,特来向你告别。”

老辩才定睛一看,见那人除身穿官服以外,不是肖翼又是何人,他如梦方醒,气得晕倒在地。

原来,唐太宗李世民第一次把辩才和尚接入宫中,却没有问出任何线索。但太宗并不死心,又多方打探,觉得《兰亭序》还是在辩才这里,就又派人将辩才和尚接入宫中,可辩才还是一口咬定;《兰亭序》在隋末战乱中失散了。太宗没有办法,只得将他送回永欣寺,并派人继续打探。最后断定《兰亭序》就在辩才手中,就第三次派人将辩才接入宫中。可老辩才守口如瓶,对《兰亭序》只字不提,太宗也是毫无办法。

    李世民得不到《兰亭序》,心中着急,每日茶饭不思。一天,尚书房玄龄求见,太宗召他上殿。房玄龄道:“我见圣上近来日渐消瘦,可是龙体欠安?”

    太宗叹了一口气道:“你哪里知道我的心事啊!”

    玄龄道:“圣上的心事,莫不是为了那王右军吗?”

    太宗听出他话中有话,便问:“你既然知道,那么依你之见,如何是好呢?”

    玄龄道:“那辩才老僧性情古怪,拒不献出。其实他年纪老迈,要它何用,但事到如今,明要已经不行,只能暗取。”

    “如何暗取?”太宗有了兴趣。

    玄龄道:“如果找一个能干之人,使用策略,设法骗得那辩才老僧的信任,定能手到擒来。”

    太宗大喜,忙问:“那么你看谁去合适?”

    玄龄道:“我了解一人,名叫肖翼,现任监察御史。此人多才多艺,又有智谋,此去必然成功。”

    太宗马上派人召见,那肖翼听太宗讲完事情原委,就向太宗要了几件“二王”的真迹,赴越州取帖。

    那肖翼果然足智多谋,他先扮作书生,骗得辩才的信任。半个月后,才偶而提及书法。然后他又欲擒故纵,假意不愿拿出“二王”真迹,诱辩才上钩。待看到《兰亭序》后,他又故意说是赝品,使辩才当晚急于弄清真假,来不及将《兰亭序》收好。他趁机赶到当地财主严迁处,出示密旨,叫他第二天上午派人请辩才吃斋饭。辩才匆匆赴约,不曾将《兰亭序》收好,那肖翼趁机带着出了永欣寺,直奔都督府,这才真正算把《兰亭序》搞到了手。

    肖翼请功心切,也不多留,随即改换官服,找人护送,日夜兼程,直抵长安。太宗听说《兰亭序》已然到手,心中快活。当即晋升房玄龄为宰相,赏肖翼锦缎千匹,并晋升为员外郎。又念及辩才年迈,赏布、米各三千,辩才用其在永欣寺内建了宝塔三层,心情才稍许平静。

    太宗得到《兰亭序》,爱不释手,每日摹写,又派人翻拓十份,分送亲近的臣子。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病逝,高宗即位。中书令禇遂良上奏说:“《兰亭序》是先帝最珍爱的物品,应该让先帝永远带着它。”于是《兰亭序》就作为殉葬品,密藏到昭陵中。

    后来,昭陵被盗,这“天下第一行书”的王羲之的《兰亭序》,从此就真的下落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