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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寂寞

我从角落看着你走过，却假装是你错过了我。

作者: 没有结局的梦　 发表时间 2011-05-30 21:08:48 人气：132编辑按：    最深的寂寞

    所有人都在你身边，可你还是觉得寂寞。因为没有那个你想念的人。如果克莫多来自远古，那么如今她是否寂寞。

    一 东

    克莫多轻轻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熟悉到骨子里的香水味儿。房间还是自己上次离开时候的样子，有些乱，放置书架的地方显得格外空。克莫多习惯地走到窗前，看窗外自己曾经日夜观赏的景色。其实没有什么，城市中一行一行的楼房或整齐或杂乱的矗立着，这风景只不过是变来变去不同的车辆在此停驻，对面住宅楼不同的窗口在傍晚亮起灯光。看到灯光，克莫多突然想到那一夜。她如今天这样在傍晚站在这里看对面的各色温馨。突然看到一家厨房有一个人在晃动。那身形与动作看得克莫多有些神伤。那一刻克莫多激动地拿起手机快速地按动键盘。可是就在即将按下绿键的时候，她却不得不停下来。想到这里，克莫多开始寻找那个窗口。却没有收获。

    克莫多揭开床铺上的布盖，打开被，钻进口被窝里。她并没有睡觉的意思。这只是借助这种方式来回忆有关这种方式的记忆。

    克莫多看西边的天空。看到突兀的几幢高楼，这该是新填进的风景。也不奇怪，在离开的时候失眠的夜晚总会站在窗口，借着西边施工照灯的光亮欣赏夜景。如今楼已盖好了，过不了多久，那将是又一个高级小区。每次这样躺着望西面的天空，克莫多都会想到记忆中的彩云——那些来自很久很久以前有关家乡和自己的记忆。雨里，趴在窗上看外面菜园中被或急或缓的雨水打得跳舞的菜叶，对面石墙的颜色慢慢地变深，燕子会在小雨的时候飞的很低，交叉穿梭。河套发水的时候，坐在炕上都可以听到轰轰的声响。小孩子总是担心地问大人自己的家会不会因为河水太大河坝决堤被冲走。小孩子更是做过一个类似的梦，一家人都躲到菜园中高高的春树上面，树下是无尽的洪水。

    风调雨顺已经离开了很多年。不知是克莫多真的回乡少了，还是那样的美丽记忆只是她自己梦中景象，这许多年来，克莫多一直没有在遇到过。

    于是每次想到记忆中的彩云，克莫多总会联想到“彩云记忆”的诸多事情。比如家门口那块大石头，那时候幼年的克莫多还可以沿着石头躺上去，而如今石头还是石头，人却不依旧。

    克莫多的思绪就这样在深远渐渐暗淡的天空中驰骋着。不过天空看似广阔，然而记忆却是那局中局，让克莫多无语。

    克莫多渐渐融进了房间的味道。这个时候窗外已经全部黑下来了。灯。克莫多想到了开关。想到了那个一抬手便丝毫不差地按住的开关。原来，自己对这间屋子竟然已经这么熟悉。

    在这个房间里，原来发生过这么多事情。曾经一群人嬉笑热闹的时候，那灯光总是倍显孱弱。曾经一个人独自忧伤的时候，那灯光又仿佛分外刺眼。打开灯，环视房中每一件物品与挂饰，每一件都有一段故事，每一个挂饰都关联一件心事。克莫多把电话放到习惯放置的地方，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在今天都像是在模仿，模仿那个曾经居住在这里，悲欢离合的自己。于是，克莫多的动作是那么的缓慢，似乎如果快一点，就会超过回忆的速度，失去揣摩的机会。

    二 南

    万物都有终止的一天，也都会以另一种存在状态开始另一种旅途。

    在经历过日月变迁的这座城市中，克莫多在岁月轮回中经历过种种后，出落成一个略显忧郁的女人。她犹豫，却不失坚定。也因此对人们认为她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太坚持而觉得她任性且固执。就在她茫然未来时小孩问她你真的定居在那里了吗。克莫多好奇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因为你是一只鸟。

    一只鸟。

    正在茫然未来的克莫多被这句话提点。骨子里的漂泊注定了要继续游荡。更何况，经受了这样的打击的自己呢。当朋友把保存在自己那里的克莫多的原本元素注入到她的耳朵里的时候，克莫多微笑了一下。

    鸟是孤独的，尽管飞在天空不知道归处是一种无法泯灭的寂寞，但却远远好于停在地面仰望天空。然而那只克莫多鸟却因幻化为人形而受到世俗的牵绊。

    克莫多还是离开了。这是一次尝试的离开，一次远别地面的试验。克莫多鸟要试验一下自己的翅膀是否还可以飞翔。九月，克莫多鸟飞离了这个房间，飞离了这些被故事与心事浸泡的物品、挂饰。有人说克莫多不自量力。多少人一辈子追求的不过是这样的安逸，可克莫多却偏偏要去追求她的什么狗屁理想。理想值几个钱，理想当饭吃么！

    面对这样的指责，克莫多选择沉默。她知道，别人对于自己就像自己对于别人一样，彼此都无法理解彼此的世界。别人不明白理想对克莫多意味什么，自己也不明白别人为什么不明白自己追逐理想。

    克莫多鸟是夜晚飞离的，是在欣赏完那夜窗前的夜景之后。

    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旅行。要去的地方并不是理想的所在之地，只不过克莫多鸟要先习惯离开。

    离开，对于远在他乡、不断流浪的人们来说再容易不过。尽管也是在他乡，克莫多却已经很久没有流浪。这才让那间屋子充满了香味。因为我们在时间中创造着回忆。

    离开，其实便是她一直以来的理想。

    她已经在回忆里生活太久，局中局，局中还是局的一切让她过早的忧郁。她一直坚信，不断的行走可以打散堆积的回忆，以让人保持激情并可以永远快乐。这是她的坚信，在这座城市几年中发生的一切也一再给了她坚定的理由。人不是只能带走物质，也会带走灵魂或者精神世界。人也同样可以留下物质之外的东西。

    克莫多对于这个已经太陈旧的故事疲惫不堪。万事都已经开始张嘴讲话，让克莫多尽早逃离。

    逃离，不再是正步缓缓，而是狼狈不堪。然而克莫多却无法变回一只鸟飞上天空。

    三 西

    我从角落看着你走过，却假装是你错过了我。

    克莫多虽然回来了，并且时常微笑，可不知道离开的日子里克莫多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克莫多是否会再次离开。离开那间被满写满回忆的房间，离开那些失眠的夜，哭泣的双关语和久久没有回应的感情。也许连克莫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只鸟，还是一个迷路的婴儿。

    本想设想克莫多的再次离开，而且在一座城市有了真正快乐的生活。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来另一个城市的傍晚是什么样的。我亦不清楚，在那个重要的转折点，是克莫多选择了坚持自己，还是妥协命运。我什么都不知道。

    四 北

    在皱眉的时候让自己笑一下，心情却不会因为微笑是勉强而不转好。

    克莫多龙原本居住在克莫多岛，它们是不是来自远古我不知道。如果克莫多来自远古，那么如今她是否寂寞。

    克莫多在人群中很寂寞，会不会是因为她来自远古。这份最深的寂寞便是一切的根源，也是一切的动力。

    后记：四个部分里，东的最初部分是我要写的，可是思维却把持不住延续到无法继续的地步。于是南变得像文化剧，西北也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到最后造成整个故事严重跑题根本不成文了。就这水平也没有办法，主要也是发现很久没有“原创文学”发布，多是些自己过后都看不懂的东东，今天索性写个，用以充数还没充好。写这么多，其实就想记录一下今天的一个自我发现：这一切都因为内心的寂寞和孤独。请原谅我，不再会。保重。

责任编辑 苍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