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拍摄计划怎么写:【诡异篇】法医相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0 10:22:17

法医相册

2011-01-22 21:12:38 来自: 心跳女孩●死鱼(?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原帖地址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3698282/


作者:百合折‖人類一思索 上帝就發笑
我叫陈欠,是一名法医,不,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是了。有朋友问起我原因,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也许我会说给大家听,也许我会让它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做这行真的很累,压力也很大,除了24小时待命外,来自家庭和朋友的压力更大,我至今单身,因为姑娘们一听说我和死人天天打交道就唯恐避我而不及。

其实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的,我有试过养狗,养鱼,希望能把我的感情找一个寄托,可惜的是我养什么都活不过三个月。母亲曾和我说小时候有个老道给我算过一名,说人家养儿其实是这辈子还债的,可是我却是上辈子欠了很多人的情,这辈子是来还别人债的,所以把我名字改了,叫陈欠。
突然的清闲了下来,再也没有随时随地催促的电话,我终于有时间能好好的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我家里收着一本发黄的相册,看样式应该是7 80年代的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的师傅——也就是局里上一任的法医死前留给我的。我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吃惊的,因为里面收藏的照片都是我们在工作中拍下的照片。其实这是违反规定的,这些东西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资料是不允许私人保存下来的,可是师傅对我说:“有些东西,也许平常人永远都不知道,这里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希望你能也将自己的故事保存下来。”

第一张照片 父亲

打开相册,随意的翻了翻,后面的十几页都是我后来用了点关系偷偷保存下来的,忽然,一张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朴素,还有一种宁静,一种只属于死人的宁静。他就这么的躺在地上,脸上,胳膊上充满了尸斑,身下是一大滩的血迹。

好吧,就先说说他的故事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去年夏天时候的一宗案子,7月的天气总是让人和温度一养的暴躁,做我们这行的,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天气,因为经常会遇到一些凶杀案抛尸之类的,每次到了现场那股臭味真的让人无法忍受。

其实我一直都觉的很奇怪,因为人死了也不过就是一滩肉,死猫死狗什么的在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解剖过了多少只,学校后面的垃圾房里一到夏天也就经常传出阵阵恶臭,大家都觉的受不了,可是我却不以为然,还经常在垃圾箱里翻一些别人解剖完的东西来研究。但是腐烂的死人的味道却完全不同,真的很臭,臭的连我也无法忍受,我问过师傅,师傅曾对我说:“我们验尸的人都是横死,有人说,这股味道不光是腐烂的味道,而包含了死者浓浓的怨气。”

  • 2011-01-22 21:13:50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就在这样七月的一天晚上,我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大队长的电话,西菜市口边上的一个工地上发现3具男尸,我很无奈的套上了白大衣,开着车赶到了现场。

    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我走到尸体边,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身后的大队长说:“颈部有淤青,应该是被人掐住窒息而死的。”我继续观察了一下四周,却皱起了眉头,问:“这地上大滩的血迹是哪里来的?这三人身上并无外伤。”大队长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淡淡的说: “我已经问过周围的群众了,有人这三人死前手持刀具在与一人斗殴,这血应该是那人留下的,而且凶手也应该就是那个人。”“哦?”我挑了挑眉头,说:“那么那个人的尸体呢?”大队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不由的一愣。我接着说:“血迹一直从那边100米处蔓延到这里,而且呈片状而不是滴溅状,一般人失血 2500毫升左右就会死,1500毫升就会休克,照这个情况看那个人失血至少在2000毫升以上,我不觉的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活着跑离现场。”


    说完,我随着几具尸体上了救护车,留下了站在原地思索的队长。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单位,就接到了队长的电话,他显然是一夜未睡,略显嘶哑的对我说:“死者的身份都查出来了,是西菜市那带几个混混,平时经常抢劫附近工地的农民工,至于昨晚与他们斗殴的人我也查到了,姓万,就在附近的一家工地做工,他的工友反应他昨晚就没有回来了。我马上准备去姓万的老家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笑了笑,说:“那我来开车。”

    半个小时后,我和队长就踏上了去前往岭山村的路途。队长很疲惫的靠在座位上,抽着烟对我说:“这个人平时的口碑很不错,就是家里很穷,听说在外面打工已经十年了,十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家,只是为了节省路费和挣节假期间的加班工资。对了,他家有个女儿,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他一定会回家看看他的女儿的。”我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岭山村,我知道的,很穷,真的很穷,在省里是出了名的穷村,据说那里很多男人为了能娶上老婆,都跑到城里来卖肾卖眼角膜,这还是我从去年破获的一起倒卖人体器官的案件里听说的,从此,这个村就一下子闻名了整个徽州。

    在一条破土路上七拐八拐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岭山村。我们在当地派出所的带领下来到了万磊家,对了,那个姓万的民工全名叫万磊。

    这个男人的家真的很穷,穷的连看门狗都瘦的皮包骨头,家里的一个女人看到我们的到来,显的很吃惊,因为这个穷地方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个外人来。我们在厅堂里坐了下来,看的出,一向铁面无私的队长挺同情这个家庭的,他并没有和那女人说出真相,而是说我们是他男人打工的老板,过来给他送工钱的。女人很敦朴的笑了一下,说:“你们找老万,他是回来了呢,孩他爸走了10年终于回来了呢,娃可高兴了,他爸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回来就给娃买了好些书啊,笔啊的,昨儿个还把娃带走了,说是进城去玩了。”

    我和队长对望了一下,从这个男人做的事来看倒不觉的他有什么异常,但是事实是需要我们用眼睛去看的。女人很热情,非要留我们吃饭,我对女人说:“大嫂,谢谢你了,等大哥回来我们再来吧。”再三的推脱,我们终于离开了万磊家。

    “看来今晚要在镇上住了呢。”队长望着越来越远的土屋,说。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问了一句:“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凶手,应该至少会判十年吧。你不觉得为了三个人渣而对这样一个人,法律不是很不公平么?”队长笑了笑,说:“你我既然做了这一行,就不能再以普通人的想法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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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2 21:14:57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就这样等了2天,第三天早上,村里派出所终于传来了消息,万磊回来了!我们立刻驱车赶到了岭山村,一下车,我们就看到了他——万磊,正抱着他12岁的女儿坐在院子里,地上放了很多女孩子用的小装饰品。

    他看到我们的到来,很平静的站了起来,低下头对女儿说:“妞妞,去屋里看喜羊羊吧,爸爸和叔叔说点事。”她的女儿听话的进了屋子,万磊却并没有让我们进去,而是走出了院子,来到我们车前,对我们憨憨的一笑,说:“来了啊,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没错,那几个人是我杀的。”队长递了根烟给他,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为了我的女儿,在她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四处打工,就是为了以后她能走出这个穷山沟,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十年了,我没有尽到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我只知道不停的挣钱。我没有文化,干的都是最累最重的活,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血汗。那三个狗东西,已经抢了我好几次了,每次他们从我这也只能抢到块八毛钱,我也就忍了,可是就在那天下午,我准备把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电汇回家里,好让女儿能去镇里上学,谁知道竟然被他们给盯上了!”说到这里,万磊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凶光。“他们拿着刀逼我把钱交出来,我不干,他们就砍我,我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就死死的掐住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的脖子。其他两个人都慌了,不停的拿刀捅我,我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我只知道,如果不结果他们,那么我就什么都没了,最后,他们三个人就这么死了,我不觉得冤,起码这三天,我为我女儿做到父亲的责任。”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喃喃的说:“我只希望,他能嫁个好人家。”

    队长听完了他的话,正准备掏出手铐,忽然,只见万磊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睛里失去了生气,他的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不,是红色的水!本来好好的万磊,脸上,身上迅速了出现了大量的青色斑点——尸斑!一股恶臭从他的身上弥漫出来,这哪里还是刚才的那个万磊?这明明就是一具已经死了三天以上高度腐烂的尸体!

    合上相册,我静静的回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事后的验尸报告显示他的确已经死了三天之久,虽然队长做了点手脚掩盖了这一切,毕竟一个穷的掉渣的小村子也不会有人来调查,可是我却把最后现场拍到的照片偷偷的保存了下来,我觉的,这应该就是师傅要我真正保存下来的东西吧!

    第一张照片 父亲——完

    第二张照片 师傅

    这应该是我放进相册的第一张照片吧,相片上拍的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的师傅 老黄。

    师傅姓黄名军,这个名字让他在文化大革命的那个年代吃了不少的苦,可是无需置疑的,他是省内这行的一把好手,以至于都过了退休年龄,局里还把他反聘回来,虽然现在他有意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可是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我还无法独挑大梁。

    师傅只有过一次婚姻,没有留下后代,听说她妻子是个有点通灵的人,据说他每次夜里看完现场回到家他妻子总能看到他身后跟个人回来,每次不同,时间一长,女人就受不了了,师傅也是个明白人,就把自己的家产都给了她,而是一个人至今窝在局里的单身宿舍里。

    师傅的这张照片是我亲手拍的,师傅虽然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但是却很安详,就是这份安详,让我觉的深深的内疚。

    那是我刚跟师傅的时候,师傅对我很好,也许是没有子嗣的原因,师傅就帮我当儿子一样的对待,每次遇到血腥的现场他怎是会细心的给我准备好话梅,第一手的处理也是他亲自动手。这天,某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入室抢劫杀人灭口,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有钱人,死的很惨,凶手似乎怕他没死,用棒球棍活活把主人的脑袋砸了个碎。我虽然已经慢慢习惯,可是遇到这种场合还是无法忍受,于是我帮师傅准备好了东西就到一边去吐了,师傅仔细的检查了尸体,然后对我说:“基本搞定了,我再采集点毛发,你拍照吧。”于是我拿起相机拍起了现场。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能玩玩卡片机,现在手上拿着个这么牛的家伙自然一时间有点美滋滋的,我仔细的拍完了尸体,看着师傅在仔细的收集着地上的毛发,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似乎还没有和师傅照过相呢,不如我给师傅拍一张吧。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了相机对着师傅。咔嚓,一阵白光闪过。我顿时慌了,我没有开闪光灯啊?师傅显然发现了,他楞了一下,看向了我,我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师傅,我不是有意偷拍您的。”师傅似乎想说什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慈祥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拍丑了我可找你负责哦。”

    我呼了一口气,有些调皮的说:“我的技术您可放心了。”师傅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手中的东西,示意我该走了。我拿起收集的东西,跟着警车回到了局里。

    后来的几天,我总觉的师傅有心事,因为他老人家经常会莫名的发呆,这可完全不是我印象里那个充满着睿智的老人。师傅有时候会望着我,轻轻的叹气,这不由让我觉得,师傅并没有原谅我那次偷拍他的事情。

    这天晚上,我刚刚下班,忽然,师傅来了,他静静的看着说,说:“小陈啊,晚上没事的话,来师傅这坐坐吧。”我答应了,跟着师傅来到了他的那间有些破旧的小屋。屋子里虽然很旧,可是却是井井有条的,无一不透露着这个老人自身的那种清傲。

    师傅拿了个椅子让我坐下,望着我,说:“小陈啊,你跟了我有1年多了吧。”“恩。”我答应着。师傅从床头拿出了一本有些发黄的相册,递给了我,说:“你看看这个。”我打开一看,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问:“师傅,这。。。”“这是我收集的照片。”师傅显得很平静。

    我仔细的翻看起了这些照片,这些对于一个天天对着凶案现场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好奇的问:“师傅,你收集这些事为了什么呢?”师傅显得很忧郁,说:“我只是想把这些故事留下来。”“故事?”“你会明白的,其实,这些照片后面,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也许这些故事普通人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但是我经历过了,所以我觉的我必须要记录下来。”师傅说。

    “这个就交给你了。”师傅似乎不想过多的说些什么,把相册交给我后,就和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那晚,我回去的很晚,可是离开时,我似乎能感觉到师傅对我好像还有些什么话要说,那是一种不舍。

    陈欠,你的照片冲洗好了,过来拿吧。”放下证物科的电话,我来到了局里的暗房,我一边整理着照片,一边把照片放入相关的案件袋中。忽然,我呆住了,因为我看到了我给师傅拍的那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曝光过度了,师傅的那张照片,背景是一片雪白,照片上只有师傅的脸,可是,这脸。。师傅就和死人一样!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无神的眼睛 盯着前方,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遗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只知道我脑袋里乱糟糟的,偏偏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队长的:“小陈,西环出事了,又是一宗抢劫杀人案,黄老已经去了,你快来局里,跟我一起去。”显然,现在的我没办法静下心去干任何事情,我只好说我身体不适,和队长请了假。

    这一晚,我都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我就这么昏昏的睡去了。清早,我来到局里,遇到了队长,队长似乎有些不对劲,血红的眼睛倒不像是熬夜,而是像哭过一般,队长看到我,叹了口气,说:“你师傅。。他。。昨晚被那个凶手。。我真没想到他有枪。”轰!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呆了,我抓到队长的衣领,大声的喊着:“我师傅他怎么了?他一个法医,你还能让他上前线?”队长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我放开他,一路狂奔来到局里的停尸房。

    推开门,我呆了,师傅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很安详,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那张照片!这和那张照片一模一样!我再也无法承受,昏了过去。

    时间总能带走一切的,师傅走了,现场的事情就全压在了我的身上,不去也不行。就这么忙碌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师傅的信,日期是师傅去世前的那天,师傅在信里写到:“小陈啊,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一件事,干我们这行的,有个最大的忌讳,就是拍死人的相机千万不能拍活人,这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说法,师傅也不是个迷信的人,开始我也没怪你,毕竟你年少气盛,很多东西都不懂。其实那张照片我看到了,你去拿照片之前我已经拿出来看了,看到自己的照片,我就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干下去,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吧,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拿那个相机给别人拍照了。”


    第二张照片 师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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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2 21:15:22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三张照片 裸体女尸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很美,无论从身材还是样貌来说都是一流的,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肤色看起来白的有些瘆人。

    这大概是师傅去世以后我第一个独立接手的案件,其实当我到现场的时候,我第一次觉的原来当个法医还有个这么好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在你最近的距离欣赏你的一切而你却再也不会表示反对了。

    这个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床头有着很多空了的安眠药瓶,自古都说红颜薄命,似乎每个漂亮女人的生活都会充满了或多或少的悲剧。她是自杀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痕,身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我仔细的看看了伤口,很深,很用力,看来这个女人似乎对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眷恋了。

    “我要拍照取证了,付队,让大家都出去吧。”我对大队长说。一直没有和大家说,其实队长姓付,其实他是很讨厌人家把他的姓后面加个队这样称呼他的,其中理由我想不用说大家也能知道。当房间只剩下我和她的时候,我才开始用一种品味的眼光来打量她。其实这对逝去的人是很不尊重的,可能是那时候的我还没办法对这样一个美女产生免疫吧。

    女人的表情很安静,没有任何的痛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而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望着熟睡女友的男人。她的眼角似乎有泪痕,乳房上,胳膊上的淤青也似乎给了我一个最好的解释。我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按下了快门,我希望拍出的她和生前一样的美丽。


    第二天的工作给了一个让我略显吃惊的结果,这个女人有着身孕,才刚刚两个月,而从她家搜出的一张就诊单证明了这个女人对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是完全知情的。一个即将当母亲的女人却选择在这个时候了解自己的生命,我想这个事情的起因应该是就是那个男人吧。但是这已经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内了,这世上,又有多少女人为了感情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呢。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酒吧,简单的点了几瓶啤酒开始了自我的发泄,自从我开始干这行,就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付队和我说过,他当年刚干刑警的时候第一次接触的是一桩灭门惨案,他说当时他只觉的一股热血直往上冲,看到死者的亲人哭的撕心裂肺的,他就有一种嫉恶如仇的感觉,就想亲手抓到凶手,结果他就和着了魔一样不分昼夜的工作,最后终于跨域三省,将凶手绳之以法。我问他,现在呢?他笑着说,年少轻狂。

    我喝着酒,看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女们嬉笑怒骂,我不由摇了摇头,现在对你风度翩翩的君子,也许一夜过后,就变成了人渣。

    喝的有些晕了,我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回到了家,走在长长的过道里,头上的感应灯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灵敏,走着走着,我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我,干我们这行的,第六感通常还是很强的。我回头一看,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我和我那略显孤单的影子,我自嘲了一下,打开房门,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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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2 21:15:52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个女人在梦里笑着看着我,很温柔,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我看不清孩子的面目,只听见他对着我喊了一声:“爸爸。”
    我一下从梦中惊醒了,看了看时间,7点了,该上班了。我来到局里,就看到付队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就知道,又出事了。果然,付队看到我来,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对我说:“昨晚有两个年轻女子被强暴,现在人在医院,和我去看看。”我甩给他一袋面包,说了声:“走。”

    到了医院,我直接找到了主治医生,医生出我意料的是个男人,四十多岁,他拿出了病人的病例递给我,说:“据那两个女孩说,她们二人都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昏倒,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下身剧痛,有大量的血流出,我们已经做了检查,阴道内有因过度撑裂而造成的机械损伤。”我翻了翻病例,问:“你们没发现有分泌物么。”医生摇摇头,说:“奇怪的就是这点,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男人的分泌物或是润滑剂成分。”
    带着从医院拿到的病例,我和付队回到了局里,付队接了个电话,对我说:“查到点奇怪的东西,这两个女人虽然互不相识,但是她们却和昨天那个自杀的女人都认识。”“哦?”我眉毛跳动了一下,说:“这倒是有点巧合啊。”付队忽然很神秘的笑了笑,说:“你认为只是巧合么?”

    #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了医院拍的照片,说的隐晦点,就是两名受害者的下体照吧,由于在医院处理后第二天才报的警,所以很多痕迹我只能通过医院的诊断报告来观察了,两名受害者很奇怪的都是下体遭到侵犯,但是并没有性行为的痕迹,难道是个变态干的?那么犯罪者又是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呢?好吧,这些推理就交给付队去做吧,我写好了报告,发给了刑侦科。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对那个女子自杀的案子一直挂记着。这天下班,我打通了付队的电话:“大队长,7点上岛咖啡见,请你喝杯茶。”

    等我赶到上岛咖啡的时候,大队长已经坐在那里了,桌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我一向不习惯于喝红茶,于是叫了一杯龙井。付队颇有意味的看着我,说:“是想问那个自杀女人的案子么。”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付队嗯了一下,说:“查清楚了,是自杀,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玩弄了她,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就抛弃了她,甚至还用他们的亲热照威胁她要把孩子做掉,那个女人绝望了,就自杀了,很平常的一桩为情自杀的案件。”“那么那两宗强暴案呢?”我接着问到。“尸体在第三天就火化下土了。”付队突然答非所问的来了这么一句。我有点吃惊,说:“这么快?还没过头七呢?”

    付队突然又莫名的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找替身吗?”“你说的是。。。鬼?”我有些寒意。付队平静的说:“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进了警队干了二十年了,有些奇怪的事情,我听过,也经历过,那两个出事的女人是被鬼找替身了。”我有些迟疑的问:“你是说。。自杀的那个女人。。她?”“不。”付队忽然目光凌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才两个月大的胎儿,只是个胚胎,最具人形,头占整个胎体一半,只能分辨出眼、耳、口、鼻、四肢的雏形。他会有意识?”付队接着说:“佛家说,任何一个生命一旦形成,就有了他的意识和存在的意义,那个胎儿死的很冤,所以想找替身。”“那他想干什么?那两个女人也不是孕妇。”我问。

    “你知道找替身的真正意思么?所谓的找替身,并不是电影故事中说的需要让一个人按自己的方式死一次,而是希望能得到解脱,就比如一个女人含恨上吊而死,她会附在别人身上,不停的去上吊自杀,这并不是因为想要再死一次,而是希望能遇到一个救她的人,从而得到解脱。”付队似乎很了解这些,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找那两个女人是想。。。”我正准备问,付队却站起了身,向店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作孽啊,孩子是无辜的,那些打胎的人和杀人凶手又有什么不同呢?小陈,单可是你埋,我可没带钱啊。”

    刚走几步,付队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以后看尸体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带任何感情色彩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倒霉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第三张照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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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2 21:16:24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四张照片 十三人仪式

    这组照片足足占满了相册的一页,照片上是一群人,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有老人,有年轻人,有男人,有女人,他们围成了一个奇怪的圆圈,圆圈的中间,躺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下,是一大片有些发黑的血迹。

    我跟着付队,来到了位于市郊区的的一间民房,这里很偏僻,人流量很小,据报案者称是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从屋里传出,敲门又无人应答,这才打电话报警的。果然,还没走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进屋子,眼前的场面不由让我也大吃一惊,整个屋子的地上都是血,大约十来个人围成一个圈子,互相依靠着,而血,就是从他们的手腕处流出的。“努,给你。”付队递过来一副鞋套,我皱了皱眉头,带上鞋套,走进了客厅。

    屋子里很简陋,没有什么电器和生活用具,看来这些人来这并不是为了常住的,我凑近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的尸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面没有脚印和挣扎的痕迹,死者身上衣物也很整齐,双手手腕动脉全部被割开,而且死者似乎想的很周到,因为人一般死后半小时左右血液循环便会停止,但是死者在手腕处贴上了我们冬天用的发热贴,这显然是为了防止血液凝固堵住伤口。

    我站起身,摇摇头,看来没什么悬念了,这些人应该都是自杀。集体自杀?这似乎只在facebook上的自杀小组看到过,我倒不相信这些国内的大叔大妈们会有这样兴趣。这时,一个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被这些人围在中间的人,这个年轻人似乎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手腕上并没有伤口,显然他的死因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简单的看了看,外表都没有明显的伤口,看来要回去解剖了才知道了。于是我拿出相机,给现场拍了照片,然后走出客厅,对付队说:“可以了,你们进去搬人吧。”


    我和付队来到屋外,点上一根香烟,我说:“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案子了吧。”付队点了点头,说:“恩,就算都是自杀,这件事的社会舆论压力也会很大的,我已经做好了被批的准备了。”我淡淡一笑,问:“不知大队长打算从哪方面下手呢?”付队扔掉了手中的香烟,站起身,笑了笑说:“似乎上次遇到这样的案件,还是那年法车仑功的时候了呢。”“哦?难道你认为?”我有些惊诧,问。付队还是保持着那个笑容,说:“要查了才知道。”

    下了班,回到家里,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经历多了这样的场面,似乎身上总是会有一股淡淡的血味。洗澡,成了我工作以后最大的爱好。洗完澡,我泡上一杯浓茶,坐在了电脑前,刚打开邮箱,就发现了付队发给我的一封邮件,我看了下时间,就是十分钟前。这家伙有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还用发邮件么,明天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

    我打开邮件,只见付队写了一句话:这是晚上从一名死者家的电脑里找到的东西,我想你一向对这些东西有些兴趣,就私自传了一份给你。哦?我眉毛一挑,打开了邮件的附件。

    这是一个PPT文档,里面是死者收集的一些资料,打开第一页,标题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以生命作为代价,没有什么是不能实现的——撒旦崇拜教。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付队的猜测似乎对了。我浏览了一下PPT,里面是撒旦崇拜教的介绍和以前组织过的一些邪恶活动的新闻照片。我沉思了一下,打开了网页开始搜索。网上的资料不多,只能知道这是个崇拜死亡和其偶像——魔鬼撒旦的邪教。而且这个教似乎以活人祭祀为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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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3 12:17:21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PPT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这样一段话:十三人仪式——十三个人,他们都有愿意以生命来完成的愿望,十三个人围成一个圈,放尽体内的鲜血,从而召唤魔鬼撒旦的使者,他会帮所有用鲜血祭祀的人完成心愿。

    看完资料,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都21世纪了,还有相信这些事情的人?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宝贵呢,把生命交给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魔鬼来换取自己的愿望?我倒宁愿自己去努力实现愿望了。看来这次付队对新闻媒体可要头疼了,邪教这种敏感词现在可是禁止出现在公众视线的,估计最后高层还是会以传销的头衔来掩盖吧。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局里,准备开始着手对尸体进行解剖,没想到的是有具尸体插队了。这是昨晚的一起高空坠楼案,死者是个不大不小的本市富翁,让我奇怪的事付队竟然很重视这件事,特意跑来找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透这个一直让我无法看透的男人,付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倒是先开口了:“昨晚我发给你的资料都看过了吧。”我点点头,付队似乎很满意,说出了一个让我有些吃惊的事情:“那十三个人的身份,我都查清了,而其中有个人和现在这个坠楼的死者是仇人,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仇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中似乎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付队接着说:“割腕的个人如果自杀的话,相信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挤垮了他的产业,害的他妻子跳楼自杀,女儿离家出走,而你也知道,商场上的一些事背后总是和官场有联系,他告到法院也没有成功。”

    我有些迟疑,说:“那么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以那种仪式自杀的心愿就是报复这个人?”付队笑了笑,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可是人民警察,标准的无付队走后,我开始了工作,我打开了编号是1的尸体袋,死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我望着她的尸体,不由的有些惋惜,一个如花般的年龄,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用生命去换呢?忽然,我想起了那个年轻人,那个没有外伤的年轻人,于是我开始寻找那个年轻人的尸体。1,2,3。。。13.。奇怪了?怎么没有那个年轻人的尸体?我翻开值班人员的记录,上面显示昨天早上入库13具尸体,今天凌晨一具——这个应该是那个跳楼的人的,并没有显示有尸体被调走。

    我打通了昨天负责处理现场的警员电话,询问了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情,只听见电话那边的人很莫名的说:“什么中间的人?现场一共就13具尸体,围成一个圈,中间就一大滩鲜血,什么年轻人也没有啊!”顿时,一股寒意从我脚底升起,我连忙跑回办公室,调出了昨天拍的照片。

    “啪”的一声,送到嘴边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照片上清清楚楚的显示了当时的情况:13个人,围成一个圈,圈中间是一大滩的鲜血,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放大了照片中间,那一滩鲜血上,似乎隐隐约约的呈现一个人的形状!

    合上相册,我又洗了个澡,似乎想摆脱那个毒蛇一般缠绕在我脑海中的念头。难道那天我见到的,就是传说中魔鬼的使者?他真的来帮这些用生命来换取愿望的人来实现愿望了?

    呵呵,如果哪一天我有个愿望愿意用生命来实现的话,我也许也该尝试一下这个方式呢,唔。。似乎要十三个人呢,那么各位看官们,你们有没有什么愿意用生命来实现的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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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张照片 十三人仪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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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2:43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5张照片 天鹅湖

    这是相册里唯一的一张风景照了吧,没有遍地的鲜血,没有令人作呕的肢体,画面上是一片宁静的湖水,岸边是一片人工沙滩,在夕阳的余辉下,沙滩上似乎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是当地人都知道,这个湖有个另外的名字——阎王锅。这片人工湖大概是5年前开发新区而建立的吧,据说当时只是一个小水塘,后来经过挖深填埋后扩建成了一个大型的人工湖,为了吸引人气,ZF后来在这里建立起了一片人工沙滩,于是,一到晚上,这里便挤满了前来散步的人们。但是真正让它闻名省内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它在短短的三年内便夺去了70多条生命。

    在这个有些令人燥热的傍晚,我跟着付队来到了天鹅湖边,溺水者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年纪不大,看模样应该是个大学生。四周围观的人很多,这让本来就闷热的空气更是充满了一股热浪,我带上手套,无奈的摇摇头,说:“中国人啊,怎么就这么喜欢看热闹呢?付队啊,这种溺水案有必要还特意把我叫来吗?检验科那几个小伙子随便拉一个来就行了呗。”付队笑了笑,似乎有些神秘的说:“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点东西,这个事有点意思,以前你师父看过,可是他也无法解释,现在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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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2:59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哦?我开始检查死者的尸体,只见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体表呈现明显的窒息死亡特征。我撇撇嘴,站起身对付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典型的溺水窒息而死。”付队蹲了下来,说:“是么?你拍拍他的胸腔。”我用手按在死者的胸口,拍了几天,顿时,我就觉的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从死者胸腔传出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一点沉闷的感觉,这就说明死者的胸腔内并没有多少积水。

    于是我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口腔和鼻腔,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那就是死者的口腔和鼻腔里丝毫没有一点进水的痕迹,这对于一个溺毙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付队看到我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惊诧,他说:“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就算你回去解剖尸体也会发现,死者肺部一点进水都没有。”我似乎还想辩解什么,说:“从医学角度来说,并不一定所有溺水的人都会呛进水的。比如01年那起。。”“从我去年接手起,”付队打断了我的话,说:“21名死者,全部溺毙但是肺部没有一点进水。研究生同学,难道这都是巧合么?”

    付队的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忽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有些犹豫的对付队说:“照你这么说,那么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应该是。。。”“嗯。”付队点着了一根烟,然后似乎发现我也需要,又甩给我一根,“在水下,死者被什么东西限制了呼吸,直白的来说吧,应该是有人在水下捂住了死者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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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3:11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平时的我一般干完我的本职工作就收拾家伙回家了,但是这次我却破天荒的坐到了笔录室了。沙发上坐着的是死者的同学,看他尚未干透的头发就知道他们二人是来天鹅湖游泳的,恐怕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下水,却只上来一个人吧。

    男孩子似乎还没从惊恐中摆脱出来,只是不停的抽着烟,就这样过了半晌,他才有些颤抖着说:“我们两人从小都是在芜湖的江边长大的,水性很好,所以看到深水危险的牌子并没有在意,就越过了警戒线,想游到对岸去,谁知道本来好好的,忽然湖面上似乎起了风,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浪头翻起,打没了他的身影。我们从小就在江边游泳,什么大浪没见过,我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浪花竟然一下把他打的不见踪影。当时我就慌了,我潜下去,希望能把他拉上来,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付队忽然大声的问道。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说:“以我的肺活量,完全可以在水下呆个1分多钟,可是当时我一潜下去,就立刻觉得体内的氧气不够用了,于是只好浮了上来。”

    付队悄悄凑近我,说:“这个就是媒体一直报道说的穿堂风,说是湖的南北两岸都是高楼,这样就在湖中间形成了一个走廊地带,所以经常会起大风,使正在游泳的人猝不及防,从而呛水,造成溺水。”我“哦”了一声,付队接着说:“你是学医的,什么情况下会使人在水下突然觉得体内缺氧呢?”我思索了一下,说:“两种,一种是水压增大,一种是温度过低。不过这两种情况好像都不符合他说的情况啊,他潜水不过2,3米。”

    这时,那个男孩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我看见他不是自己淹死的,而是被人按下去的!”听到这句话,我大吃一惊,这要是真的就是谋杀案了。付队却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而是一边示意警员把男孩带出去,一边对男孩说:“小伙子,你太紧张了,签了字,回去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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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3:2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男孩走了,我却没有走,我在等付队给我一个答案,我似乎从没看过这老家伙慌乱过,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果然,付队看出我的意图,坐了下来,对我说:“这种说法我听到也不是一次了,可是现场当时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这点我们都查过了。”我奇怪的问:“那他是出现幻觉了?”付队笑了笑,说:“你知道那天鹅湖以前是什么地方么,老百姓传说曾经是解放前遗留下来的一片乱葬岗,据我们调查,相关资料也只能查到80年代末,那里是一片荒地,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据说这个水塘有些邪门,一年到头塘水冰冷刺骨,而且没见过鱼之类的活物。后来天鹅湖动工,据说从塘下挖出一处古墓,可是后来又埋了回去,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查不出来了,听说闹出了点奇怪的事情,死了不少工人,后来政府分别请了7 8家施工队,各自施工,将这个湖才挖了出来。”

    我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家施工队分开施工呢?”“听说吧,当时的政府从九华山请了人回来看风水,最后决定将整个湖底挖成一个奇怪的阵型,以原来的那个水塘为中心。”“哦?莫非我们的政府也相信这个?要镇一镇某个东西?”付队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湖中心的水仍然是冰冷刺骨哦,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试试。”

    后来,我特意去了一趟天鹅湖,拍下了这张照片,而且现在我听说政府鉴于连发事故,已经决定今年秋季将湖水放干重新改造,到时候要身处徽州的朋友,可以去看看湖底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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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3:36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六张照片 自杀森林

    照片上是三个大约只有二十岁的学生吧,他们横躺在茂密的草丛中,身下原本碧绿的野草已经被他们的鲜血染成了红色,一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被丢弃在身边,上面有些发黑的血迹显示它就是吞噬这三个少年生命的凶手。

    徽州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山川大河的,城郊的一处小土坡自很久以前就成为了大家春天踏青郊游的最好去处,并被冠以了“大蜀山”这个有些名不副实的头衔,山南侧的山脚下,有不少学校依山而建,对于这些年轻的大学生来说,附近的山林自然成为了大家游乐和约会的最好场地,可是也许谁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春天,这里却成为了一处死神的乐园。

    春天的蚊虫一如这逐渐变暖的天气般活跃起来,我不得不扎进裤脚,跟着付队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了树林深处。在被那些不知名的植物再一次划破我的手臂后,我终于忍受不住了。“付队!”我大声的喊道,“山上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就没有好点的路上去了吗?我不得不佩服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他是怎么想到钻到这鸟不拉屎的树林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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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3:58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付队仿佛没听见我的话,依然顺着前面同志留下的标志向山上走去,我无奈的摇摇头,只有跟了上去。终于,我们来到了现场,现场已经有我们的4个人在这里拉起了警戒线,并且在附近清理出了一片小小的空地。我走上前去,只见三个年轻人横躺在草丛中,腹部似乎受到重创,衣服也破烂不堪,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周围的草地。

    开始工作,我首先开始检查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死者,他的衣服上有着学校的校徽,看来应该是山脚下某所大学的学生,身上的春秋衫到处都是豁口,看来死者应该在这树林中有过快速的奔跑,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死者的致命伤在腹部,衣服被锐器划开,不,应该是衣服连同腹部被一起划开,腹部有一处长约3公分的口子,深约一公分,伤口从右至左逐渐加深,似乎应该是被水果刀一类的东西割破腹部,导致失血过多死亡,身上除了一些擦伤和划痕,并无明显外伤,而且现场也没有发现大量折断的树枝和落叶,血迹也是集中在草丛中,周围没有发现滴溅状血点,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从死者的体表情况来看,大概的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5个小时。
    “这是凶器。”付队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水果刀。我又检查了另外两人的尸体,发现和第一个人情况基本一样,死因相同,时间也一致,但是奇怪的是每个人的眼睛都大大的瞪着,有人眼里充满了恐惧,有人眼里充满了绝望,似乎死前经受了很大的刺激。“先就这样吧。回去再详细化验吧。”我采集了相关资料,对付队说。付队似乎在思索什么,眉头紧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说什么。我苦笑一下,拎着证物爬下了山。

    我正准备开车离开,忽然传来一声:“等等。”我回头一看,是付队,我问:“付队,怎么了?我看你似乎很担忧什么呢。”付队想了想,问我:“照目前来看,你觉的他们的死是什么原因。”我掏出香烟,甩给付队一根,说:“应该是自杀吧,从伤口的浅深来看,不过这倒和日本传说中的剖腹自杀一样呢,这三个大学生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你还是到学校去调查一下吧。”付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我总觉得,这才是个开始。你先回去吧,我去学校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答应了,驾车离开了山脚。

    回到局里,化验报告果然不出我所料,水果刀上只有他们三人的指纹,看来这件案子是一起自杀案件,但是,三名大学生竟然用这种残热的方式自杀,这未免有些太奇怪。我隐约预感到付队会给我带回来一些有意思的信息,于是我拨通了付队的电话:“付队,学校那边情况如何啊?怎么样,重回校园看到那么多年轻的美女们是不是一下子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啊。”付队显然没有与我开玩笑的心情,他慢慢的说:“那三个学生最近在学校没什么反常的,昨晚上山据说应该是去采集什么植物标本,谁知道一夜没回来,学校这边已经给了我很大压力,要求我把消息封锁起来。”我说:“这边基本可以确认是自杀了,只是原因实在想不出来。” 这时,付队突然说了一句:“这边传闻山上最近闹鬼。”我心里猛的跳了一下,问到:“这种事情你难道要考虑进案发原因里去么?”付队哈哈大笑了起来,说: “我随便说说而已。”然后他忽然话锋一转,说:“不过,无风不起浪,山上的事情,我要好好调查一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看来这又会是件有意思的案件了,我又要做好骚扰付队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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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4:16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洗完澡,泡上一杯热咖啡,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有关在森林里自杀的消息,以前听说过日本有这么一个地方,每年都一群人排着队去自杀。果然,很快的,我就找到了相关的资料,据说这个森林每年都近百人来此处自杀,有寻死念头的人们呆若木鸡或失魂落魄地到达林海,然后一去不复返,就这样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在树林中。根据调查研究发现,这个森林下有火山熔岩的磁场作用,从而导致进入森林的人迷路,磁场对人的情绪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使那些本来就有自杀念头的人毫不犹豫的在森林中自杀。往往有些被警察或路人救下的人们会想突然间惊醒了一般,表示自己并不是真想死,而是似乎有种力量冥冥中控制了自己的思想。

    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付队的电话,我心里猛的一沉,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肯定又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了。我接起电话,付队还没等我说话,就说了一句:“大蜀山,快!”

    等我赶到山脚下的时候,发现局里的同事们都到了,付队站在车边,正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些什么,我走了过去,付队见到我,指了指面前的人对我说:“这人就是目击者,你来听听他怎么说的。”只听那个年轻人说:“我是一名户外运动爱好者,今晚本来是准备夜里上山露营的,没想到我刚到半身腰,就看到一男一女在树林里狂奔,我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我就大声的叫喊他们,可是他们就和没听到一样,一个劲的跑着。我以为后面有什么人或野兽在追他们,就跟着后面追,可是却并没发现什么东西。他们越跑越快,完全不顾茂密的枝叶和脚下的石块,我慢慢的就被甩开了,于是我就报了警。”

    刚听他说完,就听见付队的手机响了,付队拿起电话,恩了一声,对我说:“发现尸体了,我们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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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4:28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夜里爬山真的很受罪,真不知道那些喜欢夜爬大蜀山的人们是怎么想的。我跟着付队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到了半山腰,尸体已经被同事们简单的隔离了起来。死者两人,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看起来似乎是情侣,男人倒在一棵松树边,树干上沾满血迹,男死者头部遭受重创,貌似是自己撞树造成的。女死者大半个脸都埋在泥土中,手指上鲜血淋漓,周围的浮土说明了这女人是自己用手挖出这个浅坑,然后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又是这种极端的自杀方式?”我转头向付队说到。付队说:“你先处理现场吧,有些话等回去再说吧,一会媒体该来了,不要让他们看到现场,不然一旦曝光,我们的办案压力就大了。”我点了点头,开始了简单的验尸工作。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回到局里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付队也拿着一叠资料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死者是对情侣,家住高新区附近,晚上上山应该是约会的。” 付队点了一根烟,坐了下来。我笑了笑:“大晚上的去哪约会不好,去那么个荒郊野外的,难道是准备野战不成么,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自杀呢?”付队说:“现在的关键是,假如那个目击者说的是真的,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惊恐的逃跑呢?为什么会自杀呢?这两个人既然还有心情去约会,肯定不会是专程去自杀的,而且死法这么的奇怪,又有几个人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呢?”我倒了杯咖啡,对付队说:“听说过自杀森林么?”付队点点头,说:“我也听说过,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似乎山上真的有些蹊跷。”付队想了想,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晚和我上山。”“噗”,我差点把咖啡喷了出来,“去山上干什么?”我问。“有些事情,要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付队眼里似乎闪烁着什么想法,说,“事情的关键,似乎脱离了我的控制。”我不由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说实话,对付队,我真的看不透他这个人,总觉得一切事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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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4:5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手表上的时针指向了10点,我和付队驱车来到了山脚下。付队说:“前两次出事的地方都是山北边的山坡上,这次我们也从北边上。”我无奈的摇摇头,只有穿上我事先准备好的登山服,跟着付队走进了树林中。

    虽然大蜀山只是座小山坡,但是在夜里,在一片漆黑无光的林海中仍然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付队显然准备很充分,带上了警用的强光手电,我有留意到,他还把平时很少露出来的手枪带在了腰上,这一切似乎无意中加重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

    付队在前面开路,我就紧紧的跟在后面,让我郁闷的是,他总是专门往平时人迹罕至的地方钻,眼看就越来越走进树林深处了。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了,我已经逐渐和付队拉开了大概5米的距离,我只能隐约的跟着依稀的手电光一点点的前进着。

    忽然,前面的光消失了,我大惊,连忙追了上去一看,哪里还有付队的踪影?一股寒意从我脚底升起,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树林里,毫无工具的我根本就没办法走出去,而且关键是付队怎么会突然消失了?正在我焦急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背后的树林中隐约的有几个人的身影,似乎身上带了很多很重的器械,走起路来不断的发出声音。应该是登山者吧,我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越走越近,越走越不对劲,眼看那几个人离我的距离并不远,可是怎么走都走不到他们面前,他们始终和我大约有20米左右的距离。我急了,咬咬牙,把手中的手电直接冲着他们甩了出去,手电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然后就落在了草丛中。可是就在那一霎那,我看到了!那些人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黄色军装,戴着的帽子两边有两块布条,背后背着的并不是什么登山器械,而是步枪!这,这不是日军吗!
    我脑子轰的一下,我也顾不得去捡手电了,就这么掉头就跑,忽然,我觉的我大脑里一沉,就晕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我似乎躺在家里的床上,身边站着的,这不是我最爱的她么?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离我而去的那天,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那个男人好像和她很亲热。她就这么站着看着我,对我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一直只是把你当成他的代替品而已。”我的心都碎了,好痛,就像当年一样,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又百倍的放大了。忽然,背后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欠,从此我们就一刀两断,兄弟都没得做了。”我抬头一看,是我一生中最好最好的朋友,他冷冷的看着我,说:“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你却只想着如何占我的便宜,现在还抢走了我最爱的人,以后,我们再也无一点瓜葛了。”不!我没有抢你的爱人!我在心里拼命的呐喊着,可是口中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我绝望了,失去了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好让我留恋的呢?有人说,做人要以孝为先,无论如何,都要为了养育自己的父母好好的考虑一下,因为你的生命是他们给予的,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就是亵渎了父母对你的养育之恩。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觉的心里好痛,几近无法呼吸,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般,我只想失去意识,什么都忘记,什么都放弃。。。

    “陈欠!你给我清醒点!”一声雷鸣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周围的场景一下子消失了,我好像一下回到了现实中。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又清晰了起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付队那张有些焦急的脸庞。我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问:“付队,怎么了?”付队递给我一根香烟,说:“先冷静一下,刚才我在前面走着,忽然就发现你人不见了,然后看到你往树林中跑去,我跟在你后面追你,叫你名字,你也没反应,就和发疯的一般,你一边跑,还一边拿出钥匙在手上划着什么,好不容易我从后面追上去,发现你眼睛呆滞,似乎情绪极不稳定,努,你看看你的手腕。”这时,我才觉得手腕钻心的疼,我一看,吓了一跳,手腕处竟然被并不锋利的钥匙划的鲜血直流,表皮已经被摩擦的不成样子了,看来我当时下的力气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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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5:09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付队问我。我吸了口烟,把当时脑海中的情况和付队说了一遍,付队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待我说完,他说:“照你这么说,似乎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你的情绪,将你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部激发了出来,并且将人生最悲伤的事都通过某种方式传递到你的脑海中,从而让你失去对生活的希望,让你选择自杀来解脱自己。可是,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这样的案子呢?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情况,对了,你开始怎么会没跟上我?”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事情的起因,于是就把看到几个日本兵的事情和付队说了一遍,付队听完这件事忽然眼睛一亮,沉思了一会,说:“我们先下山吧,你去处理一下伤口,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付队依然还是这么的神秘,而且仍然是这么的胸有成竹。其实看到付队这样,我莫名的就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似乎这件案件,离水落石出已经不远了。

    由于手腕受伤,我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付队来看我了,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人情,空着手就敲开了我家的门,而且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吃我做的面疙瘩汤,我苦笑了一下,只有绑着防水绷带亲自下厨了,可是从付队的表现我知道,那件案子应该是结束了,我要做的就是等他酒足饭饱后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

    当一大锅面疙瘩汤都下了付队的肚子后,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满意的点上一根香烟,打开了话匣子:“小陈,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问吧。”我也从付队那顺了一根小熊猫,说:“那个自杀案子结束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付队笑了笑:“结束了,这个事情还多亏你说看到日本兵的那件事,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问:“什么事?”“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了,你知道大蜀山脚下有个烈士陵园吧?”“恩。”我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建个烈士陵园吗?这个事情要从解放初期说起了,抗日战争时期,那里曾是徽州的一处战场,在那里日军被全歼了近两万人,剩下的人,也全被我军枪毙了。”“哦?我们不是优待俘虏么?”我问。“呵呵,小伙子,战争没那么简单的,一方面是当时对日军的恨,一方面是当时部队也没有那么多资源供养大批的战俘。那个地方一下死了那么多人,据说当时的人们常常在那里能看到很多日本军人的鬼魂在山里游荡,所以那里在解放初都是当地百姓的一个禁地。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原本狭小的城市已经无法满足人口的需要的,政府不得不将城市扩大到了那边,但是当时在那边刚开发起来,就连续出现很多离奇的人命案,这些资料都是我从档案馆查到的。后来政府是在没办法,就想出了一招,在那里建一个烈士陵园,将我们的烈士忠魂都安葬在那里。不得不说,这招很聪明啊,小日本最怕我们的军人了,更何况是那些浑身英气的烈士呢,果然,烈士陵园建成以后,那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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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5:33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很奇怪地问:“哦?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付队眼里闪过了一丝厉光,他说:“我前天去了烈士陵园一趟,发现那边竟然关闭了陵园,我一问才知道,前段时间有个日本商人来开发区投资,说想到烈士陵园里参观一下,于是园里闭园专门迎接那个商人,而且那个日本人很奇怪,来了以后不看投资情况,而是前前后后往园里跑了好几趟,还捐了几把日本军刀给园里,说这是战争遗物,希望园里收藏,结果那些见钱眼开的领导竟然还把那些军刀和我们的烈士们摆在了一起!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若是他们泉下有知,看到这一幕,相信心都冷了吧?而且,我在后面的园区了发现了这个。”说完,付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半颗褐色的颗粒物。我接过塑料袋,打开闻了闻,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这,这是狗粪!”“没错。”付队点点头,说:“我听说那个日本人很虔诚的把园里所有的烈士一个个都拜了一遍,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们的烈士们。污秽之物的克制,再加上充满煞气的日本军刀,陵园的作用就无法震慑那些日本军鬼们了,所以山上一到晚上,就出现异状了,那晚你看到的应该叫阴兵借道,你是不可能走近他们的,因为他们走的是阴道,你走的是阳道,可是如果阴兵借阳道的话,那么见着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你当时出现那样也是被他们的怨气所影响吧,好在我及时发现,救下了你。”

    付队抽完了最后一根烟,站了起来,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一点忧患和爱国意识了,叫他们去网上看看当年的中情局对中国的十诫,看看他们对中国的政策现在是多么的成功,据我所知,现在的烈士陵园除了学生搞活动会去祭拜一下,已经没有什么人会主动想起去看看了,照这样下去,我估计就算没有这个日本人搞这么一手,这种事情也迟早会出现的。好了,你今天烧的汤味道不错,以后要还有这样的机会,我可是还会来蹭的哦。明天开始来上班吧,黄老走了其他人我对其他人放心不下,也只有靠你了。”说完,付队离开了我家。

    付队走了,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关于那十诫的消息,看完后,心里真的有些感叹,我保存下了这张照片,并且将这十诫写在了照片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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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5:46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美国中情局“中国十诫”》

    第一,尽量用物质来引诱和败坏他们的青年,鼓励他们藐视、鄙视并进一步公开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共产主义教育。为他们制造对色情产生兴趣的机会,进而鼓励他们进行性的滥交。让他们不以肤浅、虚荣为耻。一定要毁掉他们一直强调的刻苦耐劳精神。

    第二,一定要尽一切可能做好宣传工作,包括电影、书籍、电视、无线电波和新式的宗教传布。只要让他们向往我们的衣、食、住、行、娱乐和教育的方式,就是成功的一半。

    第三,一定要把他们青年的注意力从以政府为中心的传统引开来。让他们的头脑集中于体育表演、色情书籍、享乐、游戏、犯罪性的电影,以及宗教迷信。

    第四,时常制造一些无事之事,让他们的公民公开讨论。这样就在他们的潜意识中种下了分裂的种子。特别要在他们的少数民族里找到好机会,分裂他们的地区,分裂他们的民族,分裂他们的感情,在他们之间制造新仇旧恨。

    第五,要不断制造新闻,丑化他们的领导人。我们的记者应该找机会采访他们,然后利用他们自己的言辞来攻击他们自己。

    第六,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传扬民主。一有机会,不管是大型小型,有形无形,就要抓紧发动民主运动。无论在什么场合下,什么情况下,我们都要不断对他们(政府)要求民主和人权。

    第七,要尽量鼓励他们(政府)花费,鼓励他们向我们借款。这样我们就有十足的把握来摧毁他们的信用,使它们的货币贬值,发生通货膨胀。只要他们对物价失去了控制,他们在人民的心目中就会完全垮台。

    第八,要以我们的经济和技术优势,有形无形的打击他们的工业。只要他们的工业在不知不觉中瘫痪下去,我们就可以鼓励社会动乱。不过我们表面上必须非常慈善的去帮助和援助他们,这样他们(政府)就显得疲软。一个疲软的政府,就会带来更大的动乱。

    第九,要利用所有的资源,甚至举手投足,一言一笑,来破坏他们的传统价值。我们要利用一切来毁灭他们的道德人心。摧毁他们自尊自信的钥匙, 就是尽量打击他们的刻苦耐劳的精神。

    第十,暗地运送各种武器,装备他们的一切敌人,以及可能成为他们敌人的人们。


    第六张照片 自杀森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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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6:0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七张照片 童“眼”无忌

    照片上是个大约只有6岁的孩子,充满稚气的脸庞上却看不到一丝欢乐,反而还充满了我们很多大人不曾有过的镇定,这个孩子很特别,特别的是他的眼睛,他那大大的眼睛里,眼珠占据了整个眼睛的四分之三,似乎都看不到眼白了,就像电影咒怨里的那个小男孩一般,让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我和这个孩子在一起呆了3天,这3天却让我至今难忘。

    这天下午,正在办公室里忙着做报告的我接到了付队的电话,付队在电话里说:“有一起家庭暴力案,你有兴趣么?”我皱了下眉头,问:“这种事应该是社区派出所负责吧,我们的刑警大队长怎么也知道了?”付队笑着说:“我去那个所里找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受害者的照片和资料,我觉得很特别,你应该会有兴趣,正好那边要找人去做伤情鉴定,我帮你把资料都调过来了,你一会直接去看看吧。”说完,付队就挂了电话。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付队都已经把资料调过来了,这事看来我不接也不行了,得,那我就走一趟看看吧。我来到付队的办公室,果然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叠资料,我刚打开第一页,目光就被吸引住了,我这才知道,付队为什么会说我肯定会感兴趣,因为受害者是一个6岁的小男孩,而这个男孩的眼睛,是黑色的!不,不能说是完全黑色的,而是这个男孩的眼珠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睛的四分之三,远远的看起来仿佛就是黑色的眼睛一样。我又继续往下看了看,这个男孩的父母都是进城打工人员,而且他似乎常年遭受家人的殴打,这次似乎打断了一只胳膊,居委会发现后,就报了警。而报告上并未提到他的父母是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六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看来我必须要跑一趟了。

    我驾车来到了省立儿童医院,直接来到了住院部的603病房,刚到病房里,我就看到了那个孩子,而边上,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喂孩子吃苹果。“看来虎毒不食子,毕竟没有哪个父母真的能舍得自己的孩子。”我这么想着,走到了孩子的病床边。“你好。”我对那个中年妇女打了声招呼,说:“我是市公安局的,是个法医,负责对这个孩子做伤情鉴定的。”那个妇女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笑着说:“你好,我是XX街道居委会的。”“原来您不是孩子的母亲?”我显然有些吃惊。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命苦啊,被家人打成这样,家人却根本不管不问,要不是我每天都来照顾他,这么小的孩子,可怎么照顾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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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6:27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他似乎很茫然,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身上依然隐约可以见的淤青说明了他经历这种事情早以不是第一次了,我不由心里升起一股怜悯,我对那个居委会的大妈说:“这样吧,孩子这几天我来照顾吧,明天我来接他出院。”那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男孩,点了点头,说:“好,可是我真担心等他伤好了以后该怎么办,我真不忍心再把他送回去,警察先生,你能不能去和他家人好好说说?”我说:“这个事我们会尽力处理的,你放心吧,麻烦你照顾孩子了。”说完我离开了医院,我决定要去见见孩子的父母。

    来到城北某个外来人口聚集的小区里,我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来到了14#楼204,门口放着一袋垃圾,这说明家里还有人,于是我敲响了房门。门开了,一个大约 30多岁的女人探出头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问:“请问,你找哪位?”我拿出证件亮了一下,说:“你好,我是市局的警察,是来问问有关你孩子的事情的。”没想到那个女人一听到我是因为她孩子来找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冷冷的说:“这个事情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反正这个孩子我是不要了。”说着就要把门关上,我见势不妙,连忙推住门,说:“你别这样,一个6岁的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们父母要这样对他?”那个女人显然情绪有些激动,大声的喊着:“他不是人,他是来害我们命的鬼!你给我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前半句话给了我很大的触动,这更坚定了我要问个水落石出的想法,我一边死死的抵住门一边说:“现在是21世纪,哪有什么鬼啊神的!这个是你的孩子,难道你相信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就是个鬼吗?”这句话似乎对女人产生了点作用,她稍微有些迟疑,我看出有机会,连忙接着说:“这是你和你丈夫爱情的结晶,如果他是鬼,那么你们又是什么?”女人愣住了,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我正准备推门进去,谁知道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你是谁!在做什么呢!”我回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操着一口有些方言腔的普通话,身上沾满水泥灰的衣服似乎说明了他的职业。女人一见到他,似乎一下醒了过来,焦急的说:“孩他爸,这人是警察,非要进来问关于我们孩子的事。”那个男人似乎并不吃惊,淡淡的说:“出了这样的事情,警察肯定会来问的,我也早料到了,进来坐坐吧,警察同志,该怎么称呼你?”我连忙说:“我叫陈欠。”“哦,陈警官,进来坐吧。”

    我和男人走进了屋里,他很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对我说:“陈警官,我叫李跃,这是我的妻子许雯,刚才对你的不礼貌,希望你能见谅。”我笑了笑,说:“没事,我来这的目的也是想帮助孩子,我看到他了,真的很可怜。”男人一口气喝了一杯水,喘着气说:“你说我儿子李进么,没错,他的胳膊是我打断的。”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你们要打他呢?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男人苦笑了一下,说出了事情的原因:“我和妻子是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家里条件都不好,结婚以后也一直买不起房子,就一直租住在这里,李进是我们的孩子没错,可是他只是老三,我爱人当时生了三胞胎,这对我当时来说是多么大的幸福啊,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出现了,我们并不宽裕的家境如何养活他们呢?我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的是老大和老二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只有老三是正常的,两个孩子出生一个月都没能离开重症监护室,最后终于到孩子两个月的时候病情才有所好转,可是家里实在是借不到钱了,只有把孩子接出了院。没想到孩子回家才一个星期,老大和老二就纷纷发病去世了,只留下了老三,我们本以为把一切的希望都可以寄托在他的身上的时候,老三却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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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7:03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老三出生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慢慢的我们发现他的眼睛开始发生了变化,整个眼球似乎越变越大,逐渐的占据了整个眼睛,眼白都似乎看不见了,这让我们很惊恐,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眼睛出现问题。于是我们带孩子四处求医,可是医生却没有发现一点问题,而且孩子的视力也一点问题没有,家里后来也无力支撑他的花销了,所以就这么算了,毕竟孩子眼睛还是正常的。可是孩子越来越大,奇怪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他不喜欢说话,但是有时候却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开始我爱人没注意,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听到孩子的对话,我爱人当时就吓呆了,因为孩子在叫哥哥!”李跃说到这,似乎情绪有些激动,我连忙打断了他,问:“这个没什么啊,小孩子,说的话都是奇奇怪怪的。”李跃摇了摇头,说:“不,不一样,我们问孩子,孩子告诉我们他在和哥哥们聊天,可是我们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他有两个哥哥,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有时候晚上他的举动很奇怪,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3岁大的孩子还要喝奶,而且经常在夜里哇哇大哭,后来我们找个一个算命的人来看孩子,人家说我们家孩子天生鬼瞳,能见到鬼,并且长大以后就会要我们的命,虽然我们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孩子越来越反常的举动不由不让我们觉的心惊肉跳,所以后来他只要出现那些奇怪的举动我们就打他,希望他以后能不再这样,可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前天晚上,他夜里忽然醒来,跑到我们床边,对我们说了一句:哥哥怪你们。当时我是又气又怕,所以下手重了些,就。。”李跃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离开了李跃家,我开车回到了家中,我始终隐约的觉的李跃夫妇似乎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可惜我对心理学还是太肤浅了,我可不想这种事也去求助付队。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有关多胞胎的资料,我记得曾经听说过,双胞胎似乎有着特殊的心灵感应,而且听说过一个故事,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死了,而他的灵魂竟然在另一个人的体内继续生存着,但是前提是两人感情很好,对双方并不排斥,所以活着的人会经常转换性格和记忆,似乎是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的感觉。而科学上给出的解释是,由于双胞胎的感情一般都非常好,所以当一个因意外去世后,另一个会受到很大的刺激,容易出现人格分裂,也可以说成是精神分裂。而且因为双胞胎双方都会很了解,所以在性格,习惯等方面都会做的和死去的人一样,并且这种双重人格一般会在人体内存在很久。

    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呢?不对,我摇摇头,他的哥哥们夭折的时候他不过几个月大,怎么可能会出现受到刺激之类的情况呢?难道真的和那个算命的人说的一样?他的眼睛能看到鬼?阴阳眼也经常听说过,可是我总觉的这个孩子并不像人家所说的样子。

    第二天,我来到医院,接出了孩子,我准备把孩子带到局里做个伤情鉴定报告,顺便带孩子回家吃顿饭,安慰一下他的心吧。孩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我的边上,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偷偷的观察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李进慢慢的和我熟了起来,也开始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并且有些好奇的对着窗外张望,可是他似乎对我还有些拘谨,对我问的话总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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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7:18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忽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付队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喂,付队,什么事?”付队沉着声音说:“县里高速公路入口附近发现一具女尸,你快过来吧。”我有些为难的说:“那个孩子还跟着我在,要不我先把他送回我家吧?”付队迟疑了一下,说:“不行,现在是下班高峰,你要回市区的话来回起码要2个小时,这样吧,你还是先过来吧,把车停远一些。”我看的出,付队似乎挺焦急的,我只好带着李进一同赶往现场。

    孩子还太小,肯定不能让他看到这些东西,于是我把车停的离案发地点大概100多米的地方下了车,我对李进说:“你在这等叔叔一会,不要下来乱跑哦。”李进点了点头,我这才穿上白大衣走向案发地点。

    付队似乎总是第一时间能赶到现场,他已经忙碌了好一会了。他看到我来了,点了点头,对我说:“死者是名女性,大约三十岁,双手双脚都被斩断,并且不知道丢弃在何处,我已经叫人在附近搜索了。”我带上手套,蹲下身来,开始细细的检查尸体,死者应该是被利器刺穿心脏,一刀毙命的,看来凶手下手很凶狠,而且死者面部遭到利器的切割,已经面目全非,好在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看到这种场合就会吐的新丁了,我冷静的比对了现场周围的血迹,看来似乎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毁去死者容貌外加砍下手掌应该是想让警方难以确定死者的身份,看来凶手是个很专业并且心里素质很好的人,我正在思考着,忽然身边响起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叔叔,阿姨在哭呢。”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走了过来,周围的同事似乎都忙着在四周搜索,竟然没人发现一个小孩都走到了警戒线内。我连忙抱起他,轻轻的捂住了他的眼睛,说:“没吓到你吧?叫你不要过来的,这里很脏的,来,我送你回车上。”李进似乎对这样的现场一点也不害怕,说:“我看到一个阿姨在那边哭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片农田,没有一个人影。我不觉的有些背后发凉:难道他父母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这只是一个孩子,他懂什么呢。我笑了笑,问到:“什么阿姨啊,是你看错了呢,走,我们先回车上,一会带你回叔叔家玩电脑区。”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我把李进抱到了车上,这次我特意锁上了车门,生怕他再乱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叫我怎么和他父母交代。

    “怎么了?”回到现场,付队看出我似乎有些不对劲,问道。“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说:“怎么样,附近有什么发现么?从死者的血液凝固情况来看,应该死亡时间不超过1个小时,第一现场肯定就在这附近。”付队递给我一根烟,说:“还没有呢,我准备往附近的村子跑跑看。”我忽然想起李进的话,我试探着说:“要不你多找点人,集中往那个方向找找。”我指了指刚才李进指的地方。付队眉头一挑,说:“哦?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无奈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付队听完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也许他真的能见到一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吧,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把孩子照顾好,这边交给我了,至于这个孩子的父母,我决定等这个案子处理完了去找他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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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7:40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带着孩子回到了家里,细心的给他洗了澡,也真正的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我无法将白天他父亲所说的话和他身上的伤痕联系起来,因为每一处伤痕都显然是下手极重,看来他父亲所说的一时失手根本就是放P,他下这样的手可以说是都下了死手了!

    我陪着李进一起看了两个小时的卡通片,看着他的笑容和不时提出的一些奇怪的问题,我真的没有感觉的他和平常的孩子有哪里不一样的,只是,他的眼睛黑得是那么的深邃,让我也无法看穿。

    这一夜,我本来还有些担心,生怕李进会想他父母说的一样忽然醒来然后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事实证明,是我多心了,他躺在我的身边,睡的很香,甚至连小孩子常会有的闹床都不会有,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到了天亮。第二天,我带着他来到了局里,给他做了伤情鉴定,写好了报告,我知道,我要送他回去了,回到那个让他受尽折磨的家中,虽然我真的很不忍心,也舍不得,可是我知道只是没有办法的,毕竟那才是他的父母,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付队亲自出马,能够产生一些效果。等到了中午,终于等来了付队的电话,付队的声音听起来并是不轻松,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付队在电话里说:“把孩子送回来吧,他父母这边我搞定了,以后不会再打他了。”听到这话,我心里还莫名的有些失落,李进似乎明白了什么,拍拍我的手说:“我知道叔叔一个人很寂寞,以后我长大了来陪你玩好么。”我笑了,我点了点头说:“恩,要是你回去爸爸妈妈还打你,你就打叔叔的电话,这是叔叔的号码,你要背下来哦。”“恩,拉钩。”李进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把李进送回了家,付队果然很厉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定李跃夫妇的,我只看到李跃夫妇很小心的把李进抱进了屋里,而李跃似乎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对李进并不是那么的热情,但是身上的火气也一下子全消失了。

    离开了李跃家,付队坐上了我的车,我依旧照惯例甩了一包软中给付队,然后说:“说说吧,你是怎么搞定的。”付队并没有把香烟收起来,而是慢慢的说:“我和他们夫妇聊了几句就发现他们有问题,因为他们对孩子不是讨厌,而是惧怕,天底下,只有父母才会最包容自己的孩子,哪怕他犯了再大的错,也都会原谅他,可是他们两人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了害怕,我结合他们所说的孩子的反常表现,再加上我对他们进行心理震慑,他们就把实话都说了出来。”我很好奇的问:“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难道他们不是因为孩子的眼睛和孩子能见到脏东西的事而感到害怕的么?”付队接着说:“你知道他们其实一共生的是三胞胎吧,老大和老二回家没多久就夭折了,其实,那两个孩子不是自然发病死亡,而是他们夫妻二人干的!”啊!我大吃一惊,忙问:“他们怎么做的?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哎,其实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二人当时为了给孩子治病,欠了一屁股的债,结果孩子还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随时可能再次回到医院,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实在没有金钱和精力了,于是他们就在母亲的乳头上涂了一点点能刺激人心脏跳动的药物,然后这样给孩子喂奶,应该是类似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吧,这个你应该比我懂。果然,两个孩子很快就心脏病发作了,送到医院就抢救无效死亡了。医院里的医生都知道这家人的事情,也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身体状况,所以也没有仔细的检查什么,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的隐瞒了下去。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当时他们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现场还是有目击者看到的!”我心里猛的一跳,说: “你是说。。。李进!?”“没错!”付队笑了笑:“他们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做的事情其实都是当着李进的面的,所以说李进应该是完全看在眼里的。”我感到有些混乱了:“可是当时李进只是个不到半周岁的孩子啊!他就算看到又知道什么?那种年龄的婴儿从科学角度来说根本就没有形成系统的记忆!”

    “好啦好啦,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付队甩了根香烟给我:“其实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这样一来结合你上次和我说的双胞胎的那种情况来看,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其实,刚出生的孩子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了,只是我们长大以后,小时候的记忆就已经完全模糊了,一周岁以前的事情更是完全记不得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也不代表你没有经历过。呵呵,童“眼”无忌啊,不要以为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李进后来也因心脏病离开了这个世界,至于当时出生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我也不想去追问了,也许是他的哥哥们让他留在这个世界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心愿,享受未享受到的爱吧。

    第七张照片 童“眼”无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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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8:31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中秋特别番 师傅的故事

    越到这个家人团聚的时刻,孤身一人的我总是会愈来愈觉的寂寞起来,本来师傅是我最亲的人,但是自从他去世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那种家的感觉了。

    还记得刚认识师傅的时候,我还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看多了现场的尸体,却依然对鬼神一说心有余悸,整夜整夜的失眠,焦躁,害怕,后来还是师傅每晚都叫我到他那儿去吃饭,然后给我说一说他以前经历过的一些故事。师傅的故事很离奇,也很诡异,但是我却觉的师傅并不是随便的编一些鬼故事给我听,而是真正的把他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了我。

    师傅经历过那个动荡的年代,解放初,社会局势很动乱,间谍、流寇、黑帮充斥给社会,死人是常有的事情,而那个年代民间也充满了各种怪异的传说和邪门的事情,师傅给我说的,就是他二十多岁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
    师傅因为他的名字当时也被红卫兵批斗的很惨,人家叫他改名字,可是师傅也是个倔驴子,认为这是父母给的名,怎么也不能改,于是这可得罪了那些小年轻们,一个个天天揪着他不放,最后还是当时的公安局里里实在没办法,毕竟当时会验尸鉴定的人才太少,这次出面求了情,最后才算把师傅给保回来,我记得师傅和我说过,当时那里的负责刑事案件的队长叫陈林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了,是他出面,硬是震住了那些红卫兵,把师傅从牛棚里领了回来。

    其实当时那个年代法律上很严厉,扣个大帽子直接枪毙的不在少数,而且那时候国家也很穷,一般也没什么抢劫强奸之类的大案件,一般刑警上门,这基本都是被带走就回不来的事情,不过老百姓最怕的还是红卫兵上门。

    就在那个时候,市里面出了一件大案子,一个星期之内,竟然连续失踪了5个小孩,年龄从2岁到5岁不等,那个时候,穷人家里的孩子从小也就没什么人看着,基本都是放在家门口自己玩,所以直到第5个小孩失踪,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恐慌。
    其实真正引起恐慌的是在环城河边上发现的一只小孩的断手,这在那时可算是一个惊天的大案了,这下都引起了当地驻军的重视了,说是什么影响社会主义安定,这压力一下就压了下来,于是陈林筠陈队理所当然的接到了限时破案的命令。师傅也就因为这个案子才被局里重视起来,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兼当起了陈队助手的职责。下面我为了故事描述方便,将以师傅第一人称的角度开始描述。

    这算是当时我正正经经的接手的第一件大案,而且当时压力也很大,毕竟在那个年代如果接了上面的死命令却完成不了的话可不是简单的下课回家,很有可能就被扣上投机取巧,有潜在的形式主义等帽子接受批斗,所以我和陈队一听说发现断手就立刻赶到了环城河。

    “这应该是个不到三岁孩子的手,从手腕处断开,并且伤口处有被撕咬的痕迹,也许是附近的野狗干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被野狗之类的叼到这里来的,所以第一现场并不能确定在哪里。”我检查了一下手腕,对陈队说到。陈队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他想了想,说:“能确定是否是失踪儿童的吗?”我摇摇头:“手腕还很新鲜,应该是不超过24小时,并且伤口很干净,没有什么泥土之类的,所以第一现场应该离这里不远。”“附近的话...”陈队陷入了思考中,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对身边的人说:“对这里附近一公里,不,两公里内的人家进行摸排,一家一家的搜,尤其对那些成分不好的,重点检查!”这就是那个时候的好处,进门搜查是不需要搜查令的,只要你说一句“以毛主席的名义”,相信敢不开门的估计没几个人。

    两天过去了,摸排的结果不出意料的让人失望,附近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而且雪上加霜的是,第六个失踪的孩子出现了。陈队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的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对我说:“走,我亲自出马,我就不行6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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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9:17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和陈队来到了环城河边的小路上,这条路原来是合肥城的护城墙,在很早以前就全部拆除了,变成了一条环抱合肥的小路,路的两边是茂密的树林,一到晚上就漆黑一片,着实成为了凶手犯案的最佳地点。

    最后一个失踪的孩子的家就离环城河不远,于是我们直接来到了孩子的家里,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家,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女人似乎对失踪孩子的事并不是那么在意,只见她疲于忙碌在几个孩子中间,好容易等她收拾好孩子的事,这才坐了下来,接受我们的询问。陈队开门见山的就问 :“你就是马雪梅吧,你娃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马雪梅摸了摸有些发红的眼睛,说:“就是昨天傍晚,同志你也看到我们家这么多口,娃他爸天天走十里路去厂里上班,起早贪黑的,家里就我一个人操劳,小虎子是我第二个娃,今年四岁了,这还有三个不满两岁的娃要带,昨晚我正给娃烧饭,小虎子就在门口玩,我也没去想那么多,你也知道娃出去玩天黑了就回来了,可是等到晚上9点多,娃还是没回来,我这才着急,等娃他爸回来,我们两口子就出去找,结果顺着河边跑了一溜圈,还是没找到,急的没法,才上派出所找警察去了。”我插了一句,说:“那你娃平时都喜欢去哪儿玩?”马雪梅说:“一般也就在家门口玩玩,也不会走太远,所以我也就没张望。”“你家就住在环城河边上,最近就没听说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陈队突然问到。“有是有啊,邻居都说这是河里出了个妖怪,专抓小娃娃吃呢。”马雪梅似乎很忌惮说到这些东西,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陈队又接着问:“那么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人?”马雪梅想了想,说:“没有呢。”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况了,陈队站起身,准备和我离开了,忽然,陈队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刚才过来我看到前边的树林里有间破房子,那里有人住么?”马雪梅说:“好像是有,是个老头子,是个拾破烂的,时不时会去那里住一住。”

    陈队说的那个老房子我知道,是在河边树林中的一间破瓦房,似乎从抗战年代就留下来了,虽然很破旧,但是还是时不时会有一些流浪者进去栖身。陈队带着我,来到了这件老房子前,站在门口,我有些奇怪的问起:“陈队,这里我们的同志应该是来搜过了,既然毫无发现,你为什么会刻意的注意这里呢?”陈队微微的摇了摇头,说:“我的目标不是这间屋子,而是那个捡破烂的老头!”这话到让我有些诧异,陈队为何会在意起这样的一个人呢?陈队接着说:“其实这几天我也查了很多东西,但是都一无所获,直到昨天无意间听到这次查案的几个同志聊天,他们说到了这个老头,据他们所说,他们在这次的摸排中发现了一个很离奇的情况,就是这个老头据说是当年逃难逃到这里的,无儿无女,靠捡破烂为生。可是竟然有70多岁的老人说他年轻的时候就见到过这个老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么?”我大吃一惊,说:“难道他?”“没错!那些老当地人说,当年这个老头到这来的时候就似乎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可是到现在这个老头还活着,照这么看,他起码也有100多岁了!”

    这的确是个很反常的情况,因为在那个年代,生活条件很差,加上刚刚战后不久,卫生环境也很糟糕,所以一般老人都活不过60岁,80岁的就可以称为是老寿星了。
    这么一来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老头是个什么样子。可是谁知道就这么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人影,于是我和陈队只好回去了,谁知道就这么一晚上,第七个失踪的孩子出现了。

    这下红卫兵可炸了锅了,天天冲到我们这里闹,说是要亲自出马,挨家挨户的检查,把潜伏在群众中的反革命份子揪出来。要是给他们这样一闹腾,半个合肥城估计都得鸡犬不宁,最后还是陈队脸红脖子粗的和他们带头的大吵一架才把他们给骂了回去,走之前,那边带头的人丢了句话:你要是时间一到破不了案,你就是现行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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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39:3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这个中秋特别篇是个坑,楼主没有写完就开始写下一个故事了......等发现中秋“文革师傅故事”的结局后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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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0:34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八张照片 九只猫

    这样照片我住的小区里的一位老人给我的,照片上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盘猫食,围绕在她身边的,是9只颜色各异的小猫。

    认识这个老太太其实有些偶然吧,我住在一个不大的小区里,是90年代初的那种多层小区,没有正规的物业之说,小区里的一切日常事务都靠大家自发的组织处理,这天晚上,我因为一个案子加班到深夜,我开着车,有些昏昏欲睡的把车塞进了院子里那小的可怜的空地上,我打开车门,走下车,呼吸了一下有些寒冷的空气,刺激了一下我那疲惫的神经,我掏出一根烟,走进了楼道。

    楼道里的灯早就不亮了,因为这种小区楼道灯的电费都是每层的住户承担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支出,大家都很“自觉”的让自家门前的灯瞎了眼,我掏出手机,借着有些昏暗的手机显示屏的光,迈上了楼梯。

    我正缓缓的上着楼梯,忽然,走道里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似乎被我惊动了,呼的一下从我面前闪过,几下就窜上了窗台,然后就消失在黑暗里。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差点一脚踩空,一头栽在楼梯上,我好容易定了定神,只听见楼外传来“喵”的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挑衅,有些慵懒,被工作弄的头大的我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这是谁家养的猫?也不知道关在家里,晚上这么到处乱跑,吓死我了,明天一定要看看是谁家的,要是没领证我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东西都送到郊外去!

    回到家,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一头栽进被窝,就这么的睡了过去。可是这一夜似乎并不平静,窗外总是穿来猫叫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的,我心想:“这也不是春天啊,怎么和叫春一样不得停息的?”我骂骂咧咧的嘟囔了几声,带上了耳机,打开了音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在音乐声中睡去了,由于我没有设置循环播放,IPAD在放完所有的歌以后也就安静了下来,就在我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的寂静的夜空,这下可把我一下子惊醒了,我走到阳台,一把打开窗户,抬头向楼下看了看,只看见楼下的草地上,一团黑影正在不停的翻动着。“这该死的猫!”我骂了一句,“明天我一定要看看是谁家的猫!” 第二天天没亮就接到了付队的电话,说是南淝河上发现一具浮尸,叫我立刻过去,我叹了口气,估计又是哪个为情所困的人想不开了。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离开了家门。走到楼下,我忽然想起了昨夜惨叫的那只猫,于是我走到草地上,四处转了转,果然,一只黑猫躺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似乎睡着了。我慢慢的探下身去,却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这只猫嘴角殷红,身下的草叶上似乎还沾着鲜血,看到这只猫昨晚那声惨叫的原因就是这个。我摇摇头,站起了身,既然死了,我也就没必要再追求什么了,我虽不是一个热爱小动物的人,却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四处看了看,想着要不要把尸体处理一下,毕竟放这里也不太好,正想了,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付队的短信,看来是没时间做这些闲事了,我拍拍裤脚的草屑,坐进了车里。

    一到现场,我就看见付队那有些魁梧的身影,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付队真是何时都充满了干劲啊,按说照他这样的能力,早就能调到中央去了,可是听局里的人说是他本人坚决反对,拒绝了上边几次的邀请,一直留在这个城市里的。付队看到我来了,笑了笑,说:“还没吃吧,努,给你准备了早饭。”“得了。”我撇撇嘴,说:“又是早餐车上的鲜肉大包吧?干脆等忙完了,带你去环城公园吃早茶吧。”付队哈哈的笑了起来:“估计等我们忙完了,晚饭都可以一起吃了,先垫点吧,走,和我下去看看尸体吧,你现在没问题的吧?我相信你都可以一边看尸体一边吃早饭了吧~哈哈!”我翻了他一眼,和他一起走下了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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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1:10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是个20多岁的女性,看样子溺水时间不短了,尸体已经泡的发涨发白,外表已经严重变形,难以靠外貌进行辨认了。我大致的检查了一下,尸体没有明显外伤,手表也在,看来应该是跳河自杀的了。我站起身,一边叫同事们打扫现场一边啃起了肉包,付队丢给我一根烟,说:“看你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被他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昨晚的那只猫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猫的尸体总是在我眼前浮现。我叹了口气说:“昨晚楼下有只猫不知道怎么死了,折腾了半夜,搞的我没睡好。”“哦?”付队似乎有些惊讶,说:“猫死了?你要知道,只有狗在死之前才会狂叫不已,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猫死之前应该是找个无人的角落,不叫不闹,默默的死去。”“你这听谁说的?似乎我家昨晚那只猫可是闹腾了半夜啊,那惨叫我估计整个院子都听见了呢。”我继续啃着大肉包,说到。付队神秘的笑了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忽然话锋一转,说:“说到猫,我想起来了呢,发现这个死者的应该是只猫呢。” “猫?”我有些惊讶,“这怎么说?”付队似乎别有意味的说:“女尸是被水冲到这里来的,被卡在桥墩下的一个角落,很偏僻,而且这里也很少有人下来,所以很难发现尸体的。不过有个晨练的老人从上面路过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怪异的情况。”我似乎有些猜到了,问:“什么情况?”“有几只野猫蹲在岸边,不停的叫着,正好这个老人也是个爱猫之人,于是就好奇的下来看看,结果可把老人吓的不轻,谁知道那几只猫围着的是一具浮尸呢。”

    “猫又不是腐食动物,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呢?”我有些奇怪。付队说:“其实,在民间传说中,猫是最接近死亡的动物,像在埃及神话中,猫是地狱的看门者,代表着疗者,与死亡相对抗。当然了,在我们中国,猫也是有9命的传说不是么,据说猫是受到佛祖恩泽的动物吧。”我耸耸肩,表示对这些鬼神之说并不太在意,因为就本人而言,我更喜欢狗一些,我总觉的猫是养不熟的,它对人的感情不如狗来的忠诚。付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没在说什么,而是有些神秘的笑了笑。

    果然如付队所说,等在局里忙完这件案子已经到了下午了,看来早茶是没的吃的,而昨夜的疲倦犹如潮水一般的冲上了我的大脑,我趁着下午没什么事,就抽空和领导请了个假,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开车回到大院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路过草地的时候,我又下意识的去看了下早上那只猫尸体的地方,果然,尸体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打扫卫生的人给处理了吧。就在我刚走进楼梯里的时候,忽然背后又传来“喵”的一声猫叫,我冷不防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就一股怒气冲了上来,我一回头,正准备教训一下那只猫,结果却意外的发现,楼梯外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而她的脚边,正靠着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猫。

    这一意外的情况倒使我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原来准备好的苛刻之词似乎用在这个一个老人身上也着实不合适,我有些支吾的说:“老人家,这是你养的猫?”老太太有些慈爱的笑了笑,说:“是啊,是我养的呢,一个人有些寂寞,就找它们做个伴吧。”我摸了摸鼻子,似乎想解除一下这样尴尬的气氛,毕竟刚才我转身时候的脸色很难看,我说:“是么,你家的猫好可爱啊,也很温顺,不像昨晚我遇到的那只黑猫,叫的折腾人,吵的我一夜没睡好。”没想到我这样的一番话却把老太太说变了脸色,她有些焦急的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说:“什么?昨晚二黑死的时候你看见了?它是怎么死的?”啊?我愣住了,没想到那只猫也是老太太养的,这样我更尴尬了,憋了半天,说:“我也没看见,只是夜里听见它叫了,然后早上起来看到它死在草地上。”老太太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镇定,仍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过了半响,她似乎才回过神来,放开我的手,对我说:“小伙子,刚才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你有时间么,能到我家坐坐么,给我说说早上的情形。”“这。。”我有些为难,因为我是打算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的,可是看到眼前老太太的那份期待又有些不忍。“好吧,您家住哪里?”我答应了。老太太有些激动的说:“不远,就前面那栋,3幢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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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1:32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跟着老太太来到了她的家中,老人的屋子很整洁,看来老人是孤身一人在这生活。我四处打量了一下,阳台上很多小盘子和纸箱引起了我的注意。老太太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看到我在看阳台,和蔼的说:“这个是我养猫的房间,也就是它们的家。”我数了数小盘子的数量,大约有8,9个吧,我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笑了笑,说:“没错,我一共养了9只猫。”

    老太太就这么坐了下来,开始给我讲述她的故事,老太太姓许,退休前是个老教师,她的命真的很苦,丈夫在她刚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而在那个年代,流言蜚语就犹如潮水一般的冲击而来,什么克夫,扫帚星等等。纵然老人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也无法承担这样恶毒的咒骂,于是许老太就孜然一身的拉扯着孩子长大。老人也算是桃李满天下的那种吧,她原先在市里一所重点小学教书,那个学校据我听说也出了不少的名人高官什么的,可是却无人记得这个曾经的启蒙导师了。

    最让老人心碎的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是一名军医,而且是个很出色的军医,他主动要求去驻边,这一去就是5年时间,结果在09年的那次缅甸袭击我国边境事件中光荣牺牲了。老人很坚强,这样的打击都没能摧毁她的意志,她自从儿子去边境后就开始养猫,而且收养的都是野猫,而其他一些流浪狗她也会好心的收留一下然后送给别人养,就这样,老人一共收养了9只猫。

    老人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老人正在各猫儿们喂食,她的脚边围着一只只各种毛色的小猫,而老人笑的很开心,也许这些猫儿就是老人心里最后的一点点温暖了吧。许老太叹了口气,说:“可是,从去年开始,猫儿就一只只离奇的死亡,几乎是每两个月死一只,都是半夜死去的,等我醒来就发现它们冰凉的尸体了。”老人说到这,有些伤感,眼睛红红的。我连忙岔开话题:“怎么死了?是病了?还是吃了有毒的食物?”老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一般都把它们喂的很好,它们应该是不会出去乱吃东西的,而且都是白天还活蹦乱跳的,一夜过去就这么。。。”

    也许是因为这个老人的儿子是和我半个同行吧,我不由的产生了一种责任感,我对老人说:“您现在还剩几只猫?”老人有些怜悯的看了看脚边那只雪白的小猫,说:“只有它一个了,我很怕它最终有一天也离开我。”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也是个医生,我也有几个朋友现在开了宠物医院,你把它交给我,我带它去做个彻底的检查,顺便打几支疫苗吧,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老人听到我这么说,一下很高兴,就要留我在这吃饭,我连忙拒绝了,因为我还要好好的补眠呢。
    好好的睡了一觉,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老是梦见那只黑猫死的那夜,那种惨状不断的在我眼前盘旋着,我似乎想努力的看清真相却又无法摸清。这样折腾了一夜,我也勉强算睡了一个好觉吧,可是一起床想起昨晚的梦,再想想今天还要带那只小猫去体检,我不由的头都大了。

    我从许老太家抱走了那只小猫,开车带着小猫来到了朋友的宠物医院,朋友一见我,就吃惊的张大了嘴,说:“陈欠你怎么养起猫来了?你不是养什么死什么的么。。”我翻了他一眼,说:“别人的,帮我检查一下,她家的猫接二连三的死,估计是什么传染病吧。”朋友瘪瘪嘴,说:“肯定是你女人的,得,免费帮你劳动一下吧,将来红包我可扣掉这费用哦。”玩笑归玩笑,朋友还是仔细的帮我检查了小猫,可是最后朋友却无奈的说:“得,啥毛病也没有,健康的很呢,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帮它注射了疫苗了,这要再出问题你可不能说我没帮你。”

    我把小猫送回了许老太家,为了让她安心,我说小猫的病治好了,以后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许老太十分感谢我,一再的说要请我吃饭,我以工作太忙为借口推脱了她的好意,因为我心里隐隐觉的,这事情好像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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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1:46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今年秋季似乎我们这行进入了一个旺季,天天都死人,我也和付队忙的不可开交的,就这么一转眼,终于过年了。可是今年过年我家院子里却发生了一件很不和谐的事情,就在大年初一,有人去世了,楼下花花绿绿的花圈似乎和鞭炮喧天的气氛形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比。直到一天我从朋友家回来,才发现花圈上面写的人的名字是:许云荭。这?不是那个老太太的名字么?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看起来老太太的身体很不错啊,怎么会突然去世了?我向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老太太一直都有癌症,就连医生都在两年前宣布了她的死刑,可是她却奇迹般的活了这么久,而且一直都没有再发作过,但是年三十晚上,她的病一下爆发了,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死神就夺去了她的生命。而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她最后的那只猫,也在我给它检查过后的两个月死去了。

    “就这么多了。”我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付队。付队满意的擦擦嘴,点着了一根烟,对我说:“你告诉我这些事是想知道什么呢?”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却对这个老人的死始终耿耿于怀,其实我更想不通的是,她的猫都是怎么死的。”付队吸了一口烟,望着我说:“说个故事给你听吧。从前,佛祖带着他的一个弟子在人间游历,他们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里,可是当他们想借宿的时候却无人愿意招待他们这两个看起来身无分文的穷和尚,最后,是村里一对很穷的老夫妻收留了他们,老夫妻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信佛之人,对僧人更是格外的尊敬。老夫妻家里很穷,只有唯一的一头耕牛为他们耕地,他们为了招待佛祖二人,拿出了家里积蓄的粮食和鸡蛋。但是第二天早上,弟子却被老夫妻的哭声惊醒了,原来昨天晚上,他们家唯一的劳动力——那头牛死了,弟子本来以为佛祖会施恩惠泽,没想到佛祖什么也没说就上路了。一路上弟子很气愤,不断的埋怨佛祖铁石心肠,佛祖却笑了笑说:昨晚牛头马面来勾老妇人的命,我不过是拿那头牛代替了她。”听付队这么一说,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付队接着说:“其实你说的那个老太太我后来看过她的病例,按照当时她那只身体状况,她不可能活过一个月,可是她却活了近2年时间,我不得不说,是她养的那些猫拿命换命,延续了她的生命。”我叹了口气,说:“难道猫真的会报恩么。”付队没有反驳我,而是语重心长的说:“可惜啊,猫毕竟不是人,它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它们拿命去换老太太的命,这未必是一种报恩,而是对老人的一种折磨啊,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一个个的死去,这未必不比癌症更加残忍。”

    第八张照片 九只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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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2:32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9张照片 最后的合照

    很多朋友一直发悄悄问我为什么会离开法医这个工作,我本不欲做解释,因为这大邸会是我最后才会说出来的故事,可是经不住大家一再的催问,所以我就把这个故事的经过告诉大家。

    局里年终聚餐,忙了一年的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安安稳稳的吃个饭了,今年过年似乎犯罪分子特别给面子,一些省里挂牌的案件都均已告破获,很多跨省跨了大半年的同事们也在年前纷纷的赶了回来,不过说是年终聚餐不如说是年终宵夜好了,因为等大家都忙完手上的事情也都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多了。

    付队带着我们来到路边的一家大排档,点了一桌菜,酒过三巡之后,大家便打开了话匣子。要知道其实警察这个行业会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据说那些天天外勤的同事们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没见过,所以我这个天天只呆在办公室的新手只有乖乖坐那听大家吹牛的份了。这时,一个刚从广东那边学习回来的同事神秘兮兮的说:“你们知道么,我这次去那边交流学习,听说香港那边很多警署天天晚上闹鬼呢。”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做我们这行的,要说不怕的,那就是鬼神什么的了,天天看着各种现场,恐怕就真的见到鬼也没什么感觉了。那个同事接着说:“据说我们局是从解放前的旧址直接改造的大楼,但是至今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发生过,听说都是以前“退休”的那些老同志们一直庇护的结果呢!听说83年当时击毙“二王”的那个武警部队驻地连续闹凶闹了一个月呢,后来直接把当地驻军拉过去驻地半年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呢!”付队笑了笑说:“二王当时是被老百姓给神话了,其实哪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至于你说的这个故事,还不知道是哪里的野史传说呢。”
    正当大家争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付队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着就和排队一样,一个个的电话都响了起来,付队接通电话,嗯了一声,对我说:“把家伙带上,今晚就到此结束了,北门那边出事了。”我看了看其他的同事,显然大家收到的都是同一个消息,于是这场聚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大家立即驱车赶往事发地点。

    案发地点位于北门的一个城中村后的小土坡上,发现尸体的是一个喝多的了醉汉,他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里,结果就在他解开裤裆准备开闸防水的时候猛然的发现了枯草中的尸体,估计这人以后前列腺就够呛了。

    付队找人接来了电,刺眼的镁光灯照亮了黑暗,我这时才发现,躺在草丛中的尸体,是一个不到10岁的小孩子!“谁这么残忍?”我嘟囔了一声,开始验尸工作。没想到付队却走了过来,在我身边蹲了下来,仔细的查看起了尸体。这未免让我有些吃惊,以前我做检查的时候付队从来也不上来凑热闹,说是怕破坏现场,今天他怎么来了这么大的兴趣研究尸体了?
    现场情况很糟糕,看看地面上的血迹我就知道我今晚的饭估计是白吃了。付队站起了身,摇摇头对我说:“没事,我突然有点好奇,就看了看现场,你先忙吧,不破坏现场了。”我有些奇怪的点点头,这可不像平时雷厉风行的付队啊,于是我小心的走进草丛中,蹲了下来。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看到死者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3个小时,尸体的情况很糟糕,死者是一个大约8,9岁的男孩,死亡原因还无法得知,因为整个尸体被人开膛破肚了,我简单的翻开了一下,似乎体内少了一些重要的器官,至于是死后人为取出还是这就是致死原因还要等回去仔细检查才能知道了。死者体外并无明显伤痕,而且从衣着来看应该是附近的居民,因为这里是进城打工人员的聚集地,而这个孩子穿的是那种很有些年头的小棉袄了。一时间我有些头疼了,好容易到年关了,却摊上个这样的案子,这种案子一般省里都会挂牌督战的,看来这个年付队可又要加班了。

    我站起身,走下了土坡,接过付队丢来的烟,说:“你刚才也看到了吧,凶手的手段很残忍啊,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要么是个心理变态,要么就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才把人家的孩子活活的给解剖了。怎么样,有啥看法?”付队出人意料的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锁着眉头,半晌,才开口说:“先处理现场吧,今晚都给我加班,现在是深夜,凶手要清理犯罪痕迹不方便,今晚就把这个村子给我摸个遍!”

    (p.s:作者说这篇写完,中秋那篇的结局也就出来了,请大家少安毋躁......)


    真不知道那些记者从哪来的消息,我们到现场没半个小时,各大媒体的记者就都蜂拥而至了,付队皱了皱眉头,说:“封锁消息,就说是普通命案,千万不要把现场的情况透露出去,不然社会压力一大,就很麻烦了!”我笑着递给付队一根烟,说:“这些记者真的可以去情报组,我上次看到一个记者用的针孔摄像机比我们局里的还先进呢。”付队似乎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而是心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就上了车。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付队这么神情凝重,从我刚到局里的时候,付队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那种高大而不可企及的形象,任何再棘手的案子,他似乎都胸有成竹,给所有的队员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但是此时的付队却像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

    开车前往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也在对案情进行分析,因为我干这行时间短,所以也没什么经验,只能从以前的案情中和现在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说到内脏被摘除,我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前2年的买卖器官案,当时犯罪分子说是只买一个肾,结果在受害人上了手术台后杀人灭口,直接取走所有有用的器官,并抛尸野外,搞得当时当地人心惶惶,还以为法车仑功死灰复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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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3:1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但是无论如何,这事其实是不用我操心的,而且上面也有规定的,我们法医是不能参与案件的调查工作的,虽然付队有些反常,但是我依然还是对他充满信心,我总觉的这天下就没他破不了的案。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一个星期,而这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有接到付队的电话,局里也没看到他的人,我问了问他室里的人,都说他一直在跟那个被害儿童的案子,似乎最近跑的不可开交。我来到付队的桌子前,坐在他的椅子上,桌子上的灰尘证明了他已经不短的日子没有回来过了,桌上是成堆的文件和资料,桌子的中间摆着一张照片,是付队和他妻子的,照片上的付队看起来很年轻,这应该是有些年头的照片了吧,毕竟我认识付队才不过两年多的时间。

    忽然,半掩的抽屉里露出的一个纸袋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个纸袋有些特别,这并不是我们常用的资料袋,而是一种特质的大纸袋,并且有漆封的痕迹,我拿出纸袋,上面写着:绝密——封于1974年8月23日。
    看到这个,我大吃一惊,因为绝密文件一般是不会解封的,更不会流到外人之手,我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我打开了文件袋,让我有些失望的是,袋子里面是空的,原本的文件似乎已经被取走了,我心中不免有些动荡,付队怎么会弄到这份文件的?这份文件里面到底说的是什么?难道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么?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付队问问,于是我拨通了付队的电话,很快付队便接了电话:“喂。小陈,找我啥事啊?”付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我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说:“没啥事,哪天来我家吃饭啊,想问你点事情。”付队似乎勉强的笑了笑,说:“你是想问那个小孩的案子吧?这边我也没什么太多的线索,我现在人在南京呢,跟上了一条线,这样吧,等过几天回去我再找你吧。”“那么。。”我欲言又止,想问问关于那个文件的事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付队说:“先这样吧,没时间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望着付队的那张照片发呆,我第一次发现我原来是这么的不了解他,我也没什么朋友,师傅死了以后,我就把付队当成唯一能说话的人了,可是,我才觉得,我对付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工作上,对他的性格,生活,喜好,却一概不知。

    我正想着出神,忽然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正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2010-10-13 20:32:46 百合折‖人類一思索 上帝就發笑 (有什么资格 献世) 我慌忙把付队的抽屉合上,这些东西被外人看见可就麻烦了,那个中年人似乎没有在意我的小动作,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对我说:“小同志,乱翻别人东西可不好哦?”我摸摸脸,说:“哦,这位大叔你是新来的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付队关系可好了,可是老相识了!”没想到那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和他相识了多少年啦?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周,周涅生,既然你说你和老付这么熟,那么你也叫我一声老周吧!我是老付的警校同学,也是他的老同事了,五年前我被调到了新疆去,这次回省里办点事,正好过来看看他,没想到他现在还有你这么个忘年之交啊?哈哈”

    老周这一笑我反而倒有些尴尬了,毕竟刚才还吹嘘着和付队的关系,我有些尴尬的说:“原来是付队的老战友啊,你好,我叫陈欠,是法医。”“哦?老付自从那次之后的变化可真大啊,原先他是最反感你们这些白面书生的。”恩?这个我倒真的没听说过,我有些奇怪的问:“那次?那次是什么事情?”老周显然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说:“哦,原来他没和你说过啊,没什么事啦,说起来那可是老付的光荣历史啊。”我正准备追问下去,付队桌上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不合事宜的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里说:“老付啊,你可真要命啊,打你电话也不接,这个月的例行检查你到现在都没来,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啊?”
    啊?电话里的话弄的我一头雾水,我连忙解释道:“你好,我不是付队,我是他的朋友。”“哦?”电话那边明显一愣,但是很快的又嚷嚷起来:“不管你是谁,给我通知老付,赶快来医院检查,别到时候出了问题他可后悔都来不及了!”“这个。。请问付队他怎么了?”我问道。那边似乎很不耐烦:“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你自己问他吧。唉,还不是三年前那次留下的毛病,好了,不和你瞎扯了,记得通知他啊!”咔嚓,那边挂断了电话,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我抬头看了看老周,老周显然知道我想问什么,笑眯眯的说:“看来你想多了解一下老付啊,这样吧,下班后我们楼下的茶楼见。”得,看来果然是付队的老相好,连毛病都一样的,想问点什么东西出来就非得我出点血不可。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我前脚跟后脚的来到了茶楼,老周似乎早早的就到了,点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看样子已经续了几杯水了。我坐在老周面前,掏出香烟递给老周,老周摇摇头,没有接。我自顾自的点上了香烟,有些迫不及待的拉开了话匣子,说:“付队怎么了?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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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3:54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老周眯了眯眼睛,说:“其实吧,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新疆,具体的事情我也只是耳闻而已,大约是三年前吧,老付接手了一起抢警枪的案子,罪犯很厉害,是曾经部队退役下来的,身手和侦查意识都极强,几次围捕都让他给跑了,后来有一天接到群众举报,说那个人目前潜伏在我市的一处小区内,于是市局向武警求援,最后一百多人包围了那个小区,没想到那人实在太厉害,竟然开枪拘捕,正在带队突入现场的老付受伤了。”“难道?那次伤害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我有些焦急的问道。“恩。”老周点点头,“当时罪犯眼看突围无望,最后打爆了一罐液化气,引发爆炸,老付虽然没有直接受伤,但是爆炸时将一块指甲大家的铁片射入了他的头部。”老周指了指脑门的位置,接着说:“碎片嵌入很深,手术风险很大,所以医生一直无法动刀,但是幸运的是老付的命保住了,可是却陷入了昏迷中,也就是植物人。不过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一天他竟然醒了,医生都觉的不可思议,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他基本恢复了健康,可是脑袋里的那片碎片就这么一直留了下来,为了防止恶化,他每一个月都要去医院检查一次的。”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不无感慨的说:“真是好人有好报啊,不然我们警队就要少了这么一个人才了。”老周却突然笑了,说:“那倒未必,老付这次清醒过来,还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哦?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奇怪了。老周倒满水,喝了口茶,继续说到:“以前的老付,怎么说呢,真的不是我说他坏话啊,是个很称职的刑警,但是,也只是称职而已,就像是算盘上的珠子,拨一下动一下,上头的命令总是完成的很好,却一点也不知道转弯,这次脑部受伤之后,却突然开了窍似的,一下子头脑灵活了很多,接连破了几个大案,加上上次负伤的荣誉,这才被提拔到大队长的位置。不过也许是他以前太过保守了吧,毕竟他在警校的时候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送走了老周,我不由的对付队的身体有些担心了,最近他的状态那么差,这对他脑部的病情很不利,但是这次案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让一向冷静的付队也变得如此棘手呢?还有,付队桌子里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内容呢?想了又想,我决定还是去档案室一次。

    由于我的权限不够,也只能进到一般的资料库里调阅一些资料,我想了想,开始查阅档案上那个日期附近的一些报纸和案宗。1974年,应该是文化大革命的时间,那段时候留下的资料应该是少之又少,我开始一点点的查阅,渐渐的,时针指向了11点,我也快支撑不住了,满眼都是铅字在飘来飘去的,我只得放弃了查阅,离开档案室,回到了车上准备回家休息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点着了一根香烟,我有些累了,师傅要在该有多好,我起码可以和他老人家发发牢骚,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惜。。唉!我叹了一口气,从车箱里拿出了师傅留下的相册,慢慢的打开,一页一页的翻着,怀念着师傅过去的点点滴滴。忽然,一行有些熟悉的数字闪过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这是师傅以前拍的一张现场照片,照片上是一些残碎的肢体,似乎都是些小孩子的断肢,而照片的右下角,用笔写着一行小字:摄于1974年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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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4:29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2010-10-15 00:00:09 百合折‖人類一思索 上帝就發笑 (陈二欢你要走出来) 这个故事暂停了 开始补师傅的故事吧~
    【不知道作者在搞什么~!!】

    张照片的时间着实让我有些震撼,不由的浮想联翩,这到底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暗有隐情?我想起了师傅和我说过的那个故事。其实那个故事师傅也没有和我说完,只是说了当时案发时候的一些情况,到底这个案子破了还是没破,结果是什么,师傅没有告诉我,只是和我说了一句话:“该你知道的,你早晚会知道的。”

    我合上相册,开始思考了起来,这两个案子其实有类似的地方,就是受害者都是小孩子,而且手段很残忍,类似与分尸的手法了,无深仇大恨的话,一般人也不会下如此毒手的。看来有些话还是要当面和付队问清楚比较好,强烈的好奇心也不得不让我下定决心去找付队谈谈了。

    可是付队没找到,局里那边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那个杀人弃尸案破了。坏消息是:付队在带队抓人的时候与罪犯搏斗,头部受了重伤。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忙赶到了医院。医院里,付队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很安详,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踏实的睡觉,在我的印象里,付队眼里的血丝是永远都不会褪去的。
    案子也破了,据说付队连续奋战了七天七夜,跨了四省追查线索,最后才抓到人的,可是据说最后抓人的时候付队似乎并不开心,好像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想些什么,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付队在行动的时候分了神,受了伤吧。

    我静静的坐在付队床前,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就是付队照片上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妻子吧,我轻轻的喊了声:“大嫂。”那女人红着眼睛,转过身来,说:“你是?”我连忙回答:“我叫陈欠,是付队的朋友。”女人擦了擦眼睛,说:“哦,你就是陈欠啊,老黄的徒弟是吧。”我点点头,问:“付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女人说:“医生说这次的伤问题倒不大,可是震荡导致以前里面的那片碎片发生了移动,这次使的他昏迷不醒,而且危及到了他的生命,所以,这次开颅手术是必须要做了,可是。。风险非常大。”我安慰道:“没事的,现在的技术比当年更发达了,我来找找人,找个最好的医生主刀,一定没事的!”付队的妻子点点头,我又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开始翻起了电话,看看以前的同学有没有对这种情况比较了解的,顺便问问有没有有名的医生,我一边翻着,一边走进了楼道。忽然,我发现我那许久不用的报箱里似乎塞了什么东西,我摇摇头,一定又是什么楼房开盘之类的宣传广告,我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清理一下吧,我翻出钥匙,打开了报箱。

    出人意料的里面放的并不是什么广告,而是一个很大的牛皮信封,我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环城河系列杀人案结案报告。—1974年8月12日
    这明显是有人塞进来的,但是是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了,这几天都是半夜回来,也没有注意过报箱。我翻开第一页,开始看了起来,这果然说的是师傅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个故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年师傅没和我说的结局就在这里面!

    这里面是一些案情的经过和证人的证词之类的,我坐在沙发上,大致的看了一遍,才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当年案件最后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了那个拾荒老头的身上,可是他人却和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城中,眼看离破案的期限越来越近,陈队更是焦急不安。好在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有人在环城河附近的一处树丛中发现了血迹,陈队带着人扩大了搜索范围,最后在城堤附近发现了一处隐蔽的防空洞入口。当年抗战时期,居民们挖了很多的防空洞,大大小小的,有公用的,也有私用的,解放后,虽然炸毁和封堵了大量的防空洞,可是还是遗留下了一些没有登记在案的防空洞。

    陈队当时就觉的案情的关键就在这里面,于是打算带队下去,正好这时候那些红卫兵也一个个嚣张跋扈的抓着本毛泽东语录就要往下冲,陈队也许是想给他们点教训,结果就让他们先下去了。

    没想到的是,这次下去却折损了不少人手,据报告上所说,洞里有一个危险的生物,动作极快,爪牙锋利,那些愣头愣脑的红卫兵们刚下去就被开膛了几个,最后付队调来大队人马,才击毙了那个东西。可是当大家仔细的看清楚那个东西后才大吃一惊,因为那个东西是个人!不,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这个人年龄不大,只有十几岁,但是眼睛似乎已经完全退化,手指的指甲犹如利爪一般,满口尖牙,完全和常人不同,前肢长度已经和后腿一样,这也许就是它灵活的原因。

    下面还有师傅的验尸报告,师傅最后确认了这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可是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异,从而变成了这个样子,师傅的报告里说的很模糊,有用的东西也很少,这倒很不像师傅的作风。而验尸报告下面是陈队附加的一些资料,其中有一篇引起了我的注意:养小鬼——并非全是传说中将初生而死的婴儿之魂魄收来,收为己用,供养小鬼之灵魂,之后,希望小鬼言听计从。南疆一带,自古便有养小鬼一说,源自养婴,即将初生婴儿囚养,以特定的环境进行培养,若希望其善于水行,则自幼浸入水中喂养,加以特殊药物(如蛊之类)进行辅助,最后可进化出类似鳃的功能,可长期在水下行动。但此类人寿命极短,而且样貌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故混淆为养小鬼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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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5:10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难道那个老头子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养婴?这样看来陈队和师傅当年事破了一个了不起的大案呢!可是我接下来看到案宗的最后,却心沉了下来,最后有一行批复,写道:“宣扬牛鬼蛇神,并导致革命同志牺牲,此档定为绝密级,不予解封。”这意思就是这份报告虽然保存了下来,可是并不算是破案了,因为这是无法上报的东西,相信当时就算是省里把这个送上去,估计立马也会被上头给下放到牛棚去,毕竟那个特殊的时期,正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谁敢在这个关头提这种东西?看来后来陈队的日子不好过啊。

    放下资料,我开始思索起来,难道付队认为这次的案子和那次的有关么?这份资料他又是怎么弄出来的呢?可惜这一切付队已经不能回答我了,而且现在也是付队的身体最要紧,一切都只有等他醒来才能有答案了。

    一个星期后,付队的手术终于还是做了,手术的当天我在外地开一个会,没有赶回来,但是电话里说手术顺利,剩下的就是恢复的问题了。手术后的第三天我才赶回局里,我一下车就直接赶到了医院,推开病房,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付队,他正在和他妻子说些什么,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原先担心的问题终于没有出现,付队还是醒了过来,我连忙走上去,笑着对付队说到:“付队啊,精神不错啊,等你出院了,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这次我放点血也认了。”可是,付队似乎并没有我意料中的反应,而是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是谁?”
    这句话就如惊天霹雳一般,我吃惊的看了看付队的妻子,她对我苦笑了一下,就轻轻的把我拉出了病房。“付队这是怎么了?”我一出门,就急忙问到。女人摇了摇头,无奈的对我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医生说,他恐怕是失忆了,可是是手术的原因,也可能是这次受伤造成的。”“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恢复?”我又问。“不清楚,医生说这种情况可能几天就好,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女人也很忧郁,说到。我烦躁的点起了一根烟,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墙上,有些激动的说:“为什么会这样!付队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老遇到这种事,失去记忆,这比失去身体的器官更让人痛苦啊!这么优秀的一个警察,难道以后就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下半辈子吗?”“这个,小陈啊。”女人突然打断我的咆哮,说:“老付他其实没有完全失忆,他忘记的只是近两年的事情。” “啊?什么意思?”付队妻子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难道付队还记得以前的事?女人有些不知所措,说:“确切说,他从三年前那次受伤住院后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包括你在内,就好像这段时间他都不曾经历过一样。”阶段性失忆症,就是指在某种情况下某一时间段的记忆删除!要患此病必须是在自己对着个时间段非常厌恶痛苦时选择性的记忆忘却!也有可能在脑部遭受严重撞击后患此病!这么说付队是因为头部受到严重撞击后才出现这个情况的。我问:“那医生怎么说?”“医生也不知道,这种病例目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治疗方法,看看能不能通过一些刺激进行恢复了。”

    离开医院,我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虽然万幸的是付队平安无事了,但是这犹如陌生人一般的感觉让我有种失去了最重要东西的感觉。我该怎么办?案子是破了,可是以后再和付队一起工作的时候,我觉的似乎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他了,难道我还要重新开始了解他,认识他吗?我来到了酒吧,独自一人开始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都说寂寞的人容易醉,失去了付队这个唯一的朋友和师傅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倾诉了。半夜2点钟,我醉醺醺的回到了家中,抱着师傅留下的相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天已经亮了,但是师傅的这句话一直围绕在我耳边,我洗了把脸,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从师傅和我说的故事里来看,师傅似乎和那个陈队的感情很好,可是为什么师傅却从来没有提到过他呢?包括那次案子的最后显然陈队是要倒霉了,可是为什么师傅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结果呢?我换了套衣服,决定再去档案室走一趟!
    来到档案室,我开始查阅当年的资料,终于,我在一份人员档案中找到了这么一条:陈林筠,去世于1974年9月。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死因说明,这未免更加深了我的猜测,于是我拨通了老周的电话,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问问他了。

    老周果然很会挑地方,这次见面的地方又是一家非常档次的茶馆,刚见到老周,我就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了:“周哥,你有听过陈林筠这个人么?”老周愣了一下,说:“这个人啊,我听说过,还是从你师父老黄那听说的。”“他是怎么死的?”我问到。老周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你有兴趣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当时那个案子最后就不了了只了,上面的时间一到,就开始追究相关责任人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陈林筠,而且由于当时死了好几个红卫兵,那个红卫兵头头十分记恨陈林筠,于是就以这个为借口,直接把陈林筠打成了反革命,可怜这样一个好警察,最后却死在了牛棚里。”

    我也惋惜的摇摇头,可是为什么师傅却没有告诉我这个结局呢?我正欲开口,老周却接着说:“当时老黄很伤心,老付的事我听说了,当时老黄和你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唯一的一个视作知己的长辈,却这样的离开了,老黄的心情我能理解。陈林筠没有妻子儿女,父母也在战争中死去,最后还是老黄帮他收的尸。但是奇怪的是老黄选择了火葬陈林筠,虽然我国在1956年就开始实行火葬,可是也不过是近十年开始强制施行,那时候的人思想还是很保守的,没人愿意火葬,但是老黄火化了陈林筠,并且带走了他的遗骨,也不知道埋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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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5:24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隐约的抓住了点什么,但是却好像又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老周的话却似霹雷一般的打动了我,老周出人意料的找我要了一根烟,点着后,慢慢的说:“老付三年前那次出事,足足躺了半年没有动静,医生都基本已经宣告他这辈子就是个植物人的时候,他却突然醒了,据我所知,他醒的那天,你师父老黄去医院探望了他,而就在那天下午,老付醒了!”

    变了个人。头脑开窍。连破大案。失去记忆。死去的陈队。这一串关键词好像链子一样开始在我脑海里串联了起来。“先这样吧,没时间了。”付队最后和我说的这句话也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恐怖的念头闯入了我的脑海:“假如说,现在的付队并不是失忆了,而是,他恢复了记忆!恢复了三年前的记忆!”

    老周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老周今天和我说的这些话显然是有他的意思的,或许作为付队最好的朋友,他也许一直都在怀疑着些什么。我丢了魂般的回到了家里,打开了电脑,呆呆的坐在电脑前,许久,我打开WORD,打下了一行字:辞职报告。

    也许这是我最好的选择吧,这一切虽然只是个猜测,但是我还是无法面对现在这样的付队,也许我怀念的那个付队,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我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付队正在一个凶案现场谈着什么,估计可能是哪个记者无意拍的吧。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这不是结局。我凝望着照片,静静的想了许久,我想我没有必要追究它的来历了,我想我也知道是谁寄来的,于是我郑重的把这张照片,放在了我相册的最后一页。

    三个月后,那起杀童案宣判了,死刑。我也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了最后的结果,据说,那几个人说是收到一条消息,说有人高价收购儿童内脏器官,用来给他的孩子做手术,据说一个器官三十万,他们这才铤而走险,来到城乡结合部这种防范意识比较差的地方下手,为此他们还花大钱买了冷藏箱,没想到那个发消息的人却没了消息,而付队下手极快,很快的就跟上了他们,把他们从合肥逼到了河南,结果还是没能跑掉。可惜的是买凶的人却没有留下一点线索,所以这个人是否存在也不得而知,或许只是罪犯的狡辩之词。但是后来我听当时审讯的人告诉我说,那几个人说在接这个事的时候是视频确认过对方的,看到对方穿着相当的有钱,并且那人给他们邮寄了五万的定金,没有银行记录,这也是无从查起的。但是他们对那个人的描述却让我不由的心中一凛:那个人,是个很老的老头子,似乎很大年龄了,头发全白,但是却精神矍烁。

    最后的合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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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5:5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十张照片 割喉案

    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似乎有很多的故事,这张照片是在拘留所里拍的,这时的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个事情是从那年合肥让人谈之色变的割喉案说起,那个时候一到晚上,大批的巡警沿环城路巡逻,单身女性基本不敢独自一人去往偏僻的地方,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两期割喉抢劫案。罪犯最后落网了,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可是我要说的,却不是那个人,而是另外一起有些特殊的割喉案。

    我之所以了解这起并未公开的案子,不光是因为当时是付队处理的,而且受害者,是我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算的上是朋友的女孩。认识这个女孩实在是很偶然,也有些特别,那天,我刚刚处理完一起现场,回到家,我正准备写报告,却发现包里的香烟已经被消灭殆尽了,我披了件外套,就来到了楼下的超市买烟。

    “给我拿条金皖。”我掏出钱包,正准备付账,却不小心把口袋里的钥匙带到了地上,我连忙弯下腰去拾,结果这猛的一回身,却撞上了身后的一个女孩。我抬起身,连忙向她道歉,但那个女孩却看了看我,然后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付了帐,就跑出了超市。这一来倒把我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我看起来像坏人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搭就这么急忙跑了。我摇了摇头,拿起香烟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的是我和她之间的缘分并未结束,两天后的晚上,我又一次遇到了她。我下班回家,车子开到快到院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的自行车似乎爆胎了,她站在路边焦急的拨打着电话,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其实以我这样的性格,是从来不会去主动管这样的事的,可是那天很奇怪,我突然就有了兴致,于是缓缓的将车靠到了她旁边,打开车窗,对她说:“你好,是你啊,怎么了?车子坏了?需要帮忙么?”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见到我就和见了瘟神一样,连连摇头,表示不需要我的帮助,我苦笑了一下,难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么。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孩瞅了瞅我的车子,忽然说话了:“既然这样,那么就谢谢你了,麻烦你帮我送到前面的小区吧。”

    我对她这种180度大转弯的态度还忽然有点不适应,我还没来得及问,女孩就已经上了车,指了指前面说:“就是那边那个小区。”我启动了车子,强烈的好奇心不由让我开口问到:“请问,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那么讨厌的样子呢?”女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这个叫我怎么说呢,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天生就对有些东西特别敏感。”啊?我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她接着说:“我指的是那些“东西”。”我懂了,毕竟做这行这么久,前面也见过不少奇怪的东西,能理解她的意思。我问:“你的意思是,你有通灵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眼?”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也不算是吧,我只是有那种感觉,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而且有死人的那种“味道”。所以。。所以我以为。。”“以为我不是好人是吧?哈哈!”我笑了,“那现在怎么又上了我的车呢?”女孩狡黠的指了指我的车头,上面放着一张省局的通行证,“我才知道,你是个警察。当然就放心啦。警察嘛,自然会天天和死人打交道啦。”
    我把女孩送到了家,离我家也不是很远,到了楼下,她忽然狡黠的对我说:“你不送我上去吗?”我愣了,似乎送女孩子回家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和她上了楼。

    到了5楼,我站在边上等她开门,这时,楼下急匆匆的跑上来一个男子,跑到我身边停下了,原来他是住在隔壁的,那个男子年轻不大,二十多岁,但是穿着很邋遢,似乎也很久没有洗澡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和茅草窝一样,他看了看我们,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但是在门关上之前,他忽然又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这种眼光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在里面。

    女孩进了屋子,我说:“就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我叫陈欠,这是我的电话,我是个法医,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女孩笑了笑,说: “原来你是法医啊,好吧,我叫欧阳梦,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女孩正准备关门,却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并且越咳越厉害,隐约间有血沫喷出。我大吃一惊,连忙问到:“怎么了?没事吧?”女孩抑制了一下呼吸,脸色有些苍白,说:“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看她似乎没事了,我点点头,说:“那好,我先走了。拜拜。”

    离开了欧阳梦家,我的脑海中却始终的缠绕着她的影子,我摇摇头,这是怎么了,没事老胡思乱想什么。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付队的,得,加班吧。接通电话,果然,包河区一个小区里出事了,发生了一起抢劫割喉案,受害者是一名单身女性,在她回家打开楼道门的时候,跟在她后面的一名男子突然伸出黑手,不仅对她实施抢劫,还一刀割破了她的喉咙,好在刀口不是很深,并无生命危险。受害者已经到医院去了。于是我立刻驱车赶往医院。

    仔细的看了看受害者的伤口,伤口有四道,伤口不深,而且力度不一,显然不是个专业的老手干的,看伤口的样子应该是三棱匕首所致,我简单的安慰了受害者几句,就离开了医院,拨通了付队的电话:“喂,付队,没什么大问题,报告明天给你,应该是流窜作案,抢劫遇到反抗后下手的,身上没有伤痕,罪犯是直接从背后下手的。”付队沉默了一下,说:“这次罪犯没有抢到什么东西,我担心会再次下手,这恐怕会引起社会恐慌的,明天我找找几家媒体,看看能不能帮点忙。”说完,付队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了,而且侦破工作也不用我来操心,现在赶回家还来得及看部电影呢,于是我驾车回到了家里。

    果然没过几天,在闹市区的一条小巷子里,凶手第二次作案了,虽然也没有闹出人命,但是这下可震动了整个合肥城,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谈“割喉”色变,单身女子一到晚上哪怕是繁华地段也不敢独身出门,加上媒体的报道,破案的压力一下就大了起来。我忽然想起了欧阳梦,于是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喂,法医同志,有什么事吗?”电话里响起了那有些熟悉的声音,我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唔,没事,最近那个割喉案你知道吧?我跟了两次现场了,凶手下手还是挺狠的,基本遇到一点反抗就动刀割喉,我看你上次回来挺晚的,而且我们正好又住在包河区,所以提醒你下班的时候小心点。”“咯咯,是么,那你是不是打算做护花使者呢。”欧阳梦拿我开起了玩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个。我工作时间很不稳定的,有时候怕是你都睡觉了我还没下班呢。”电话那边笑的更开心了,“看你呆的,和你开玩笑呢。”欧阳梦的语气忽然一变,说:“但是最近的确有些奇怪的事情呢,住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好像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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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6:17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他怎么了?”我不由好奇的问到。“唔,我也说不好啦,就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也不上是色咪咪的,就是看我的时候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总感觉他有话要对我说,可是每次看到我他就一下子回避开了,好像不想见到我似地。”欧阳梦说。呵呵,作为我们这行来说,什么样奇怪的人都见的多了,我曾经听同事说过一个案子,一个女人丈夫竟然和自己的岳父搞在了一起,最后岳父把财产都留给了女婿,导致女儿买凶杀人。我安慰了一下她,说:“没事啦,既然这样,那么我就给你当个免费保镖吧。”“好啊,那有时间请你吃饭当做谢谢啦。”“好,那就这么定了。”现在的我好像有了一点点特别的感觉,貌似我的生活再也不是灰色的了,除了付队以外,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说那么多话,笑那么多次。

    可是我们的约定并没能兑现,因为我第三天就赶到外地去参加了一个会议,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我一回到家就给她打电话,没人接,然后就是关机了。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我鬼使神差的走到她家,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响了屋门。半晌,一点回应都没有,我只有作罢,还是先回局里和付队报个到吧。我回到局里,径直来到付队办公室里,付队正坐在桌子后,看着什么书,我坐了下来,拍了拍桌子,说:“你最近很悠闲嘛,看来割喉案破了?”付队放下手中的本子,见到是我,苦笑了一下,说 :“哪有,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又出了一起割喉案。”“哦?”我打趣道:“那你不出去跑,在这做着挺悠闲的。”付队一边打开档案袋一边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可是,凶手并不是前几起的凶手,这个有点特殊,目的也不明。”说完,付队拿出资料,递给我说:“你看看。”我接过资料,打开一看,忽然,我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因为受害人那里写的名字是:欧阳梦。

    我一下子心里就乱了起来,看这资料,不就是她么?难怪一直找不到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在哪个医院?”我有些颤抖的问着。付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根烟,说:“你们认识?”我点了点头。付队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先坐下,人没生命危险,问你点事。”我机械的嗯了一声。“那个女孩,似乎身体不太好吧?”我摇了摇头,说:“好像是,我也不清楚,似乎会经常咳嗽。”付队想了想,说:“我看过她的病例,她有喉癌。”“什么!”我又一次重重的受到了打击,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正准备站起来,付队又按住了我公,说:“目前还在控制中,只能算中期吧。情况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病情的,但是手术还没做,可能她有她的顾虑吧。”“凶手呢?你不是说凶手抓到了吗?”我忽然想了起来,问到。付队抽了口烟,说:“恩,是她隔壁的邻居。”我无力的坐了下来,是我说好了要做她保镖的,可是却没有兑现我的诺言,当初她和我说的时候,我如果在意一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我无力的说到:“他动机是什么?”付队站了起来,淡淡的说:“他都认了,可是我们却没办法起诉他,因为他有精神问题,至于动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看看他的日记吧。”这时,我才注意到付队开始看的那个本子,那是个似乎有些年头的日记本,我拿起本子,开始翻看起来。

    字迹很干净,工整,完全与他的外表不符合,但是里面内容断断续续,跳跃性很大,只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里面大致的写了一些东西:2月13日,对面搬来了一个女孩,很漂亮,很干净的眼神,可是,她身上似乎有令人讨厌的气息;2月18日,很喜欢看到她在阳台上晒太阳,其实很想坐在她身边,只是,那个东西似乎一直缠绕着她。3月8日,她好像呼吸困难,然后拼命的咳嗽,还吐血了,她怎么了?是和它有关么?3月15日,我偷偷的跟着她去了医院,原来她是这个病,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4月2日,我要救她,付出什么都没关系。。4月22日,东西我弄到了,可是真的和书里说的一样吗?我还是很犹豫;5月3日,她又咳嗽了,这次是一夜,我都听到了,我不能犹豫了,哪怕有什么后果我也要承担了;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前面的似乎已经被什么人撕掉了。可是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付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又拿出一个似乎很久远的线装本,递给我,说:“答案在这里面,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对了,这个人叫李致元,据我调查,他的爷爷辈是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可惜死在了文革中,这本东西,应该是他爷爷留下的,里面是些观人望气之术,而且这个李致元,似乎也有些特殊的感觉。”付队翻开本子,指了一段内容,说:“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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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6:30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那上面写了这样一段话:阴气,乃浊气,抑于下沉,天地自分阴阳二气,鬼邪之物亦产阴气,此气概于风水之上,可解为污秽之地,乃女性可之地,若人体侵染阴气,轻则肉眼通灵,重则生气下压,危及体肤。如侵染内关穴、郄门穴,则危及心脏,只可用灵物泄气,引气出体,方可化解。

    这行话的下面被人用铅笔加了一行字,应该是他写上去的,写的是:浊气汇于天突穴。我对中医了解不多,付队说:“我查了,这个穴位的位置正是咽喉部的一个重要穴位,经常按压可以治疗很多咽喉疾病,呵呵,看来这个小子是想给那个女孩治病啊。”说完,付队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看,上面是一把很特别的小刀,有点像十字架,很精美,貌似不是一般的工艺品。付队说:“这叫十字钺刀,是藏传佛教的法器,佛教中说是可以除去贪、嗔、痴、慢、疑、恶的刀,所以一直作为辟邪使用,这把刀我找人鉴定过了,是真的,而且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开光过的,他就是用这把刀割破了欧阳梦的喉咙的。”付队顿了顿,慢慢的说:“有些事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总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子。”

    我重重的吸了口烟,慢慢的抬起头,问:“他现在人呢?”付队苦笑了一下,说:“你来晚了,昨天夜里,他在拘留所里,自杀了。尸体的照片和验尸报告,相信你回办公室就能看到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起身,走了出去。付队在背后说:“105医院,302病房。”我停了一下,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了病房,我一眼就看见了躺在那里的欧阳梦,她似乎睡着了,我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没想到她很睡的很轻,她感觉到了有人,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她笑了,轻轻的说:“你回来啦。”我点点头,说:“你现在说话不方便,不要说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事的,相比起我的病,这个其实不算什么。上次你问我,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病,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还和你不够熟悉,也许,我是真的不想你知道。也许等我做完手术以后,就再也不能说话了,至多只能用电子喉说话了。和你见面不多,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所以,我想把我最好的样子留在你心里。”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她继续说到:“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听我妈说小时候我出生的时候,是在农村的接生婆那里,正好是半夜3点钟,后来有算命的给我看了相,说我出生的时候撞了煞,被阴气冲了,所以一直体弱多病。我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没想到后来我真的得了这样的病,我想,也许真的是注定的吧。”我摇摇头,说:“会好起来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凶手的真相。她淡淡的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似乎她也知道些什么。我没有问下去了,我只是希望,她能好起来,也许李致元用生命做的事情,真的能够帮到她。

    三个月后,她做了手术,癌细胞扩撒的很厉害,最后只有做了全切除手术,这也就意味着,她从此会失去语言能力。出院后,她就消失在了这个城市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有去找她,因为我知道她既然决定了离开,就是不想再让我能找到她,也许这样的结局才对得起的陈欠的这个名字吧。李致元,我原谅你的做法,虽然你的目的没有达到,而且我们也素不相识,可是我明白,在你心里,她对你真的很重要,因为你用生命证明了你的心。

    我在相册里加上了李致元的那张照片,从今天以后,我陈欠依然还是原来的那个陈欠,我的身边,依旧只有付队一个朋友。

    第十张照片 割喉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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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7:14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十一张照片 大学

    这是一所在安徽也并不是很有名的学校,但是我的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却是这所学校。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注定,我也许注定永远也无法摆脱一些东西了。

    我辞职了,虽然上头对我一再挽留并且提出了很多鼓励,可是我还是因为付队的事情而离开了。可是辞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资料必须完全整理完后才能交出手上的事情全身而退,这个星期,我就整个人宅在了家里,开始享受以前从来也没有过的安稳的日子。

    可是也许事情总没有完全顺心的,这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疑惑的看了看手机,这个号码应该是合肥本地的,可是除了以前局里的同事,我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呢?应该是打错电话或者是什么大奖信息吧,于是我挂了电话继续睡觉,可是这打电话的人似乎和我干上了,一直打个不停,我被吵的实在无法忍受了,拿起电话,大吼一声:“你找谁!”对面显然对我的态度吓了一跳,可是不到5秒钟,对面就反应了过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小子,把我都忘了?你忘记以前大学的时候我们烂醉在马路边上,然后一起在厕所里喝酒了啊!为了你我还背了处分,你可真忘恩负义的!”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打开了我回忆的闸门。刘超!我大学一个寝室的好兄弟!在这个情绪低落的时候能听见久违好友的声音,这真的是让人无法不激动。我笑着问:“你小子怎么回来了?当年你不是说去出国了么?说是要带个洋妞回来的啊。”刘超有些不满的说:“嘿,别提了,出国三年,才发现,咱这根0。5的笔芯,就不该进那1。0的笔!我也是上个月才回来的,最近闲着无聊,找了份工作,正好就在你们市。”“哦?什么工作也能让你这个富二代跑过来?你不是号称要给你做老婆的人正在海选阶段么。”我打趣道。刘超有些神秘的说:“嘿嘿,我现在发现啊,还是学生MM好啊,你猜猜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在你们这的一所大学做校医呢!”
    呵呵,我笑了笑,这到挺符合他的个性的,这家伙只要有年轻MM看叫他去哪儿都可以的。刘超在电话里顿了顿说:“其实找你一方面是叫你请我吃饭,别急着叫,听我说完,第二呢就是最近这所学校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向对这个有兴趣,所以叫你来看看,正好也和你的工作沾点边。”我苦笑了一下,他还不知道我辞职的事情呢。我嗯了一声,说:“好吧,那明早九点,我去找你。”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来到了这所学校,一到学校门口,就明显感觉到气氛的紧张,一般大学的门卫都只是做做样子,你要进出也不会有人拦着,可是这里保安明显认真很多,看到不像学生的人就要仔细上前盘查,还需要登记信息,我无奈的下了车,来到了保安面前。“师傅,你好,我是来找刘超的。”我打了个哈哈,对保安说。保安皱了皱眉:“哪个刘超?哪个系的?我怎么没听过,住在几号宿舍楼?”得,看来这小子混的挺倒,报他的名字一点用都没啊。我递上一根烟,说: “他是这里的校医,刚来没多久,我是他老同学,过来看看他的。”保安似乎不为所动,抬头看了看我开的车,不屑的说:“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富二代,动不动就喜欢到学校里来找情况,害的现在学校里搞的紧张的要死,连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啊?我这皮糙肉厚的,怎么看起来也和富二代挂不上钩吧?我背后一阵冷汗,连忙拨通了刘超的电话。电话一通,就听到那边懒懒的一声:“这么早,谁啊?”看来他是把昨天和我说的话忘了个干净了,我劈头盖脸的说:“你说我是谁?你昨天叫我一早过来,现在你倒好!睡的挺香啊?”刘超一听是我,连忙换了个声音,说:“陈欠啊,不好意思,昨晚搞太晚了,你在门口等等,我马上就来!”

    这一马上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我才看到刘超穿了个拖鞋走了出来,他给保安看了看证件,保安这才放我进去。我甩了一根烟给刘超,说:“你们这搞什么呢?搞的比初中还严。”刘超吸了口烟,懒懒的说:“你还不知道吗?亏你也是省局的人,这几天,发生了两起跳楼自杀了。”
    哦?我眉头一动,问:“什么原因?”刘超摸了摸下巴,说:“好像都是感情问题吧,一男一女,哎,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那么想不开呢,想当初我们上学的时候多乖啊。”我有些嘲笑的说:“就你啊?你上学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我看你是夜夜做新郎呢。对了,昨晚去哪鬼混了?搞到那么晚?”“得!别提了!”刘超撇了撇嘴,说:“这几天学校搞的草木皆兵的,生怕再出问题,这样学校明年招生计划可就要泡汤了,所以天天晚上搞保安巡逻,还让我写个心理辅导课程,叫我给学生讲个课,这不昨晚赶稿子嘛,谁知道半夜无线网络出问题了,连TMD10086都打不通了,手机一点信号都没,这可把我折腾到天快亮了才把稿子憋出来。”

    来到刘超的办公室,刘超就自顾自的跑去食堂找吃的了,把我一个人丢了下来,我闲着无聊,就开始翻看起了他写的报告,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大概是学生来看病吧,我说了声:“进来。”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因为门外站着的,正是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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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8:03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付队的突然出现一下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了,虽然是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动作,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再也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和他再和过去一样畅所欲言了。

    付队看见我,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说到:“你是陈欠?我听他们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你怎么来这工作了?”我心里无奈的抽搐了一下,看来他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了,我苦笑了一下,说:“这里的校医是我朋友,今天过来看看他的,他去吃饭了,你有什么事吗?”付队说:“恩,有关最近的案子,有点问题想问问他。”虽然付队也许不是那个付队了,但是我的好奇心还是依然存在的,我想了想,问:“听说出了两起跳楼自杀案了,到底是什么情况?自杀案应该不会惊动刑警大队吧?”付队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我连忙说:“没事啦,我只是随便一问,我现在已经等于是辞职了,有些规矩我还是懂的。”付队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次的案子,很有些奇怪的地方。首先死者自杀前完全没有任何异常,那个女孩子甚至还买好了和她男友一起去看电影的电影票。一个准备自杀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而且事后我们调查了死者的物品,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两人的手机里,空无一物,就好像是新买的手机一样,短信,照片,甚至连通讯录都是空的。我怀疑是有人想掩盖什么,所以我并没有把这两起案子当成简单的自杀案来看。”

    “那么当时的验尸报告呢?”我问。付队顿了顿,说:“你要有兴趣的话,明天来局里,我拿给你看看吧。”我点了点头。这时,刘超回来了,他见到付队,奇怪的说:“警察同志?有啥事不?”付队说:“你就是刘超是吧,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学生来咨询一些心理上的问题?我知道你们学校有开心理课程的。”刘超抓了抓头,说:“现在的学生,有心理问题哪会来找医生,都TM上网求安慰去了,我虽然挂了个心理咨询师的牌子,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给学生开开感冒药啥的,基本是天天在这里上网看电影。”付队想了想,说:“那学校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呢?”“三角恋啊,搞大肚子我倒听说了不少,这个有帮助嘛?还有就是一到半夜移动就TM没信号,还搞个毛3G网络啊,害的我天天半夜下毛片都下不了。”刘超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付队摇摇头,说: “那谢谢你了,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这是我的号码。”说完,付队就推门准备离开了。

    我望着付队的背影,心里有点莫名的伤感,也许是物是人非的感觉吧。忽然,走到门口的付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问了一句:“晚上没信号的时间是几点钟?”刘超想了想,说:“大约是3点吧。”付队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他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像触电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这时付队的眼睛里,有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东西!就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可能是最后一张了】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半晌没有说话,一根接一根烟的抽着。刘超一边做着PPT一边啃着鸡腿,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其实刚才那警察问我问题的时候,我有个小道消息没告诉他哦。”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抬头问到:“哦?你还隐瞒了什么?”刘超嘿嘿的笑了笑,说:“其实是些八卦的事情,我最近一直在学校里物色MM呢,但是最近学校可不平静哦。”“你是指跳楼事件?”“不是啦,是最近好多情侣都吵的不可开交,听说还分手了好几对呢。”我心里微微一动,没有说什么。刘超继续说:“昨晚我还在小花园那边看了场好戏呢,那男生直接把女生送的手表丢到水塘里去了,哈哈,我看的可开心了,哥都没妞,看你们还得意啥。”我摇了摇头说:“年轻人而已,大学时候的感情我们也知道,没有一点可靠性的。”刘超神秘的说:“但是我听到一个好玩的消息,就是那个女的据说和另外一个男的很暧昧,但是她男友不知道,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那女人的情况给她发的短信竟然被她男友收到了,这下才算戳穿了,这不,就闹的不可开交了。”刘超擦了擦手上的油,点了一根烟,说:“再告诉你个特别的事,我听说在我来之前,这个学校发生过一起女生跳楼自杀的案件的,你看到学校行政楼上的那个移动的信号塔了没?那个女生的男友找了个小三,把她给甩了,当时那个女生爬到塔顶上,想让她男友回心转意,可是那男的也够绝情的,竟然带着别人去开房也不愿回学校,结果那女的就直接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我暗自的苦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听刘超这么一说,这事情就开始灵异了起来呢?我拍拍裤腿上的烟灰,站起来说:“得,不在这陪你干聊了,我回去了。”刘超头也不抬的说:“慢走,不送。等我折腾完这些资料,请你吃顿好的,恩,就龙虾吧。”这家伙还是这样的厚脸皮,我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学校,我心里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要不要去付队那?我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等把手上资料整理好以后送过去的时候,再顺便和他道个别吧。

    没想到这一拖就是四天,我终于整理好了手上的资料,送到了科里,收拾完了桌子上的东西,我想了想,还是走向了付队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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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8:4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付队坐在办公桌后,正拿着一个本子思考着什么,我忽然觉得恍如隔世一般,这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往事。我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付队听到了,抬起头,看到是我,笑了笑,说:“小陈啊,坐啊。”我坐了下来,掏出一包烟,递给了付队,付队轻轻的笑了笑,说: “不了,医生说我不能抽烟,我已经戒了,其实我以前是不抽烟的。”我只得无奈的自己点了一根烟,说:“那个学校的案子怎么样了?”付队沉默了一下,说: “定性了,自杀案件,学校和家属那边全部搞妥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刘超那天最后和我说的话说出来。

    沉默,还是沉默,我发现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嗯”了一声,说:“我明天开始,就正式脱离了警队了。”付队也沉默着,半晌,说:“找份合适的工作吧,其实做我们这行,太辛苦了,你还年轻,我听他们说你到现在还是单身,身边也没几个朋友,虽然我失忆了,但是如果你愿意,我还是愿意做你的朋友。”我苦笑着点点头,说:“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回去好好休个长假,这下真的再也不会被电话打断假期了。”

    我缓缓的走向门口,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慨,毕竟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这种感情很是特别。正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等等。”我回头一看,是付队,我有些疑惑的问到:“什么事?付队?”付队笑了笑,摸出我刚辞递给他的香烟,点了起来,吸了一口,说:“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吧。”说完,把桌上的笔记本递给了我,我走了过去,接下付队手中的本子,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刘熙若。”我翻开本子,才发现这是一本日记,一个女孩的日记。我抬起头看了看付队,付队没有看我,而是望着窗外,说:“这是其中一个死者的日记,在她自杀前的几天,她写下了一些东西。”我顺着日期一张一张的翻了下去,这里记录了那个女孩大学开始发生的点点滴滴,我看到了她和她男友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从所有的日记的心情看来,这个女孩似乎一直都很开心的。

    但是到最后几页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端倪,我看了看日期,大约是半个月前吧,日记开始凌乱起来,字迹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她在写日记的时候心情相当的不好。我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发现这个女孩似乎收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
    女孩在日记上写到:“又是这样的短信,我给他看了,他似乎很慌张,虽然他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但是他的神情告诉了我他心里有鬼。”“我终于查到了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他的学妹,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我的号码,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示威?”“每次都半夜都会害怕手机响起,因为我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条信息会写些什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起了刘超和我说的那些事情,看来我已经大概能猜到这个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却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日记的最后一篇只有4个字:“生无可恋”我叹了口气,说:“我一直都觉得为情自杀真的很傻,没想到直到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依旧时常发生。”付队突然回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相信人死后,他的精神还会存在吗?”我摇了摇头,付队接着说:“有这么一种说法,人死后脑电波不会立刻停止,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是一般人很快就会消散,而一些人死前执念太重的话,他的脑电波会存在较长的时间,并且会通过传播的较微弱电磁波来吸收电波能,从而存在更长的时间。”我想了想,说:“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想起这学校里曾经发生的一个故事。”“我早就知道了。”付队打断了我的话,说:“是那个在信号塔上跳楼自杀的女生吧?我查过,的确有这个案子,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哦?照你这么说,死去的人执念不散,从而借助信号塔,影响着别人的精神?”我顺着付队的思路想着。

    “我去移动查过,那个基站没有任何告警记录,这就说明刘超所说的半夜没有信号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自杀的女生到底有没有收到那些短信,这个我也查了,可惜的是,移动那边一无所获,我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短信记录,也就是说,也许那女生根本没有收到过那些所谓第三者发来的短信。”付队说。“那么一切都是她们的幻想?”“也许是,也许不是,很多奇怪的事情在发生之后就已经无从解释了,如果非要给这件事一个科学的解释的话,我只能用一种情况来解释,那就是电磁波过敏症。但是这种病至今也未得到科学的认定,只是一种流传的说法,有一类人,他们往往容易受到强力磁场或者某一特定波长的电磁波中受到影响.,过敏的人在有固定频率的电磁波的地方,会产生幻觉和自我幻想。”付队说。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说:“一个自杀女生的脑电波,恰巧影响了一些有电磁波过敏症的人?这听起来也似乎太巧合的一些吧。”付队也笑了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频率,当两个人频率吻合的时候,变会产生共鸣,所谓的爱情,不也正是如此嘛?”我沉思了一下,站起身,说:“不管如何吧,既然这个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了,这些话,也只是对事情的臆测而已吧 。”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付队的声音:“陈欠,这可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我猛的站住了脚步,回头望向付队,可是付队却正在看一份资料,似乎没有说过话,我拍了拍脑袋,苦笑道:“难道我也是电磁波过敏症么?还出现幻听了。”我推开门,离开了局里。

    坐上车,我把那些曾经熟悉的东西都通通的丢到了后座上,点着了一根烟,缓缓的驾车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熟悉的地方,就在我离开警局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付队那个别有些意味的眼神和他当时对我说的一句话:“你相信人死后,他的精神还会存在吗?”这句话就像闪电一般的,映亮了我的脑海,我回想起刚才最后付队和我说话的语气,抽烟的动作,以及对这些奇怪现象的分析,这是多么的熟悉啊!这,明明就是过去的那个付队!

    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过去的那个付队到底是不是他,还是曾经的陈队上了他的身,而现在这个付队,我同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还是在隐瞒着些什么。是与不是,我想我也不会再在意了,因为,从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是一个法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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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49:32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十二张照片 胎记

    这是一年前的一张照片了,照片上的女人只有三十多岁,从外表看来,属于那种放在人海中再普通不过的人了,可是,见过她的人都会印象深刻,因为她的左半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

    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了,这个周末,我终于可以悠闲的宅在家里了,前段时间市里连续出了几宗大案,把整个局里忙的焦头烂额,就连我这个做法医也顺带的遭了秧,光尸检报告我就写了四十多页,至于付队,我上一个星期就没在局里看见过他人了,估计等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是一身的烟味和满眼的血丝,直到前天案件告破,刑警队的同事们那根上满了弦的神经才松弛下来,我估计他们回到家,起码得睡个一天一夜的。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自然不会有人周末还约我出去打牌喝酒的,而且我也不想把难得的清净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我泡上一壶浓茶,抱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就这么靠在床上,打算享受一下浪费时间的感觉。

    手机却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我一看,是付队的,我有些心虚的接通的电话,说:“付队啊,你精神可真好啊,听说昨晚你加班到夜里四点多,怎么?不趁这个清闲的时间好好的睡一觉?”付队似乎没心情和我开玩笑,说:“看起来似乎你挺清闲的啊,好吧,我估计你的假是没的休了,来开发区,出事了。”


    得,我只得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口气喝光了本来打算慢慢享受的好茶,换了套衣服,就驾车赶往了开发区。付队和我说的地址是一个拆迁安置小区,我一进小区,就发现前面的一栋楼的一单元口围满了人。“看来就是那了,”我暗暗的嘀咕道,“中国人这喜欢围观的毛病,咋就改不了呢?”

    果然,楼梯口外站着几个警察,挡住了围观的人群,我换了套衣服,带上证件,走了进去。刚一进屋,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我皱了皱眉,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走进里屋,看到付队正在和手下的人说些什么,我拍了拍付队的肩膀,说:“付队,精神真不错啊,说真的,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人啊,好像都不觉的累似的。”付队看是我来了,往嘴里塞了根香烟,然后朝屋里指了指,说:“进去看看吧,估计你看完了早饭就不用吃了。”“你还真以为我是刚毕业的时候啊,碎尸案我都见过了,还怕啥?”我不服气的说。付队狡黠的笑了一下,说:“那你去吧。”
    我带上手套,有些好奇的走进了里屋。一进屋里,在门口闻到的那股刺激性气味更重了,我忽然想起,这是浓硫酸挥发的味道,于是我心里便隐隐的有些预感。掀开盖着死者的白布,一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映入我的眼帘,死者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性,他的脸已经被硫酸腐蚀的不成样子,连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不由的让我隐隐有些反胃的感觉,好在我已经经历多了,于是我定了定神,开始检查死者的体表,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但是伤口不深,都不足以构成致命伤,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我不由的有些疑惑,什么人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是他老婆干的。”付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说到。我站起身,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出去再说,付队看了看尸体,走了出去。来到屋外,我终于可以深深的吸口气了,付队甩给我一根烟,我接过香烟,说:“他老婆干的?人呢?”付队淡淡的说:“已经自首了,是她自己报警的。”我摇摇头,说:“她和她丈夫有什么仇?竟然下这样的手?这硫酸是死后泼上去的,因为死者的眼睛也被腐蚀了,如果是活着的时候偷袭的话,人的本能是会闭眼保护的,应该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呵呵,不是家庭暴力就是出现感情问题了呗,不然还有什么事会让夫妻同室操戈呢?”付队笑了笑,说。我皱了皱眉,说:“等回去做一下尸检就知道了,一个壮年男子能被一女人砍成这样,估计不是喝多了就是被下了药吧。至于作案原因,我倒真的很好奇呢。”付队说:“你还是老毛病,得,回头有啥消息了我可以透露点,但是,老规矩哦。”我无奈的说:“行,喝茶还是吃饭,你选。”

    回到局里,我对尸体做了进一步检查,发现死者血液和胃内并没有发现任何药剂成分,这让我不由对这个案子产生了更大的兴趣,看来被付队宰的这一顿不可避免了。

    可是事后的几天付队并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付队是忙的忘了这件事,正好最近手上又没什么事,于是这天下午,我晃到了付队的办公室,打算问问案子的情况。付队一看到我来,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来意,笑了笑,从桌子里拿出一份口供,丢在了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却愣住了,因为上面很简单,所有的问题的回答都是空白,犯罪嫌疑人只有一句话:“人是我杀的,我不后悔。”
    “这是啥情况?”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付队,付队懒懒的靠在了沙发上,说:“和你看到的一样,她除了说过这一句话以为,一直都沉默着,什么也不说。”“连为什么要杀她丈夫的原因也没说?”付队点点头,说:“我走访了她家附近的邻居,也了解到一些情况,你先看看这个女人的资料吧。”我打开女人的档案,上面有一张她的照片,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温和,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蛮清秀的人,只是脸上的半边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覆盖了半边面颊,所以看起来有些奇怪,也会觉的有些难看,但是我还是无法把这个女人和这个案子联系起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付队说:“从他家附近的邻居说,这个男人在那一带名声很臭,坑蒙拐骗什么都干,而且经常打他老婆,但是这个女人脾气却是很好,而且受过良好教育,至于为什么会跟了这样一个男人,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到,估计是因为脸上那个东西的问题吧。”我翻了翻后面的资料,竟然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大学文凭,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是很少见的,我看了看付队,说:“照你这么说,这个案子的起因很简单,长期的家庭暴力让这个女人无法忍受,最后积怨成恨,结果就。。。” 付队却神秘的笑了笑,说:“外人看来的确如此,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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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50:03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哦?什么有趣的东西?”我好奇的问。付队神秘的笑了笑,说:“现在还不好说吧,等几天吧,我觉得那个女人心里还有些秘密没有说出来。”我又点了一根烟,无奈的说:“好吧,总之,我对这个女人的作案动机很是好奇呢。”付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抽着烟,思考着什么,我却觉的这样的付队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似乎已经对事情有了结论。

    时间就这么过了几天,我终于等到了付队的电话,付队情绪似乎很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你想知道的事情那个女人说了,今晚的晚饭就交给你了。”我嘿嘿的笑了笑,说:“老地方?今晚不加班了吧?”付队恩了一声,说:“你先去吧,一会我过去找你。”

    半个小时候,我和付队坐在饭店的包厢里,付队似乎又消瘦了一些,也是,像他这样每日每夜的工作,是个人都吃不消的,可是付队似乎总觉的时间不够用一样,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半用。我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付队,然后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饮而尽。付队笑了笑,却没有端起杯子,而是突然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身上有胎记吗?”我怔住了,想了想,举起右手,说:“手背上有一个像太阳一样的胎记,我妈从我小就和我开玩笑说要是我丢了,找起来就方便了呢。”付队静静的看着说,说:“那个女人今天开口了,说出了她的作案原因,不过,我却没有做笔录。”我有些吃惊,问:“这是为什么?”付队说:“这个女人因为自小脸上就有一块很大的胎记,所以从小就一直被人排挤,长大后也被家人嫌弃,而且没有人愿意要她,直到有人给她介绍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赌博喝酒样样精通,所以一直游手好闲,也没有找到老婆,不过他好歹有套房子,所以女人的家人就打算把她就这样嫁出去算了,女人却性格很刚强,死都不愿意就这样嫁人,家人也没有办法,可是直到有一天家人安排他们见面后,女人的态度却发生了180°的转弯。”

    “这个女人说她一见到这个男的,就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然后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家里的要求,而这个男的也无所谓她长相如何了,只是想随便找个女人过日子,所以她们就这样结婚了。结婚之后的生活不出意料,那个男的依旧是和原先一样赌博酗酒,但是女人都默默的忍受了,于是那男的慢慢的开始变本加厉了,喝多了就开始打她,她也想过反抗,但是她和我说,她一见到那个男人就特别的害怕,一点反抗的念头也萌生不了。”


    付队接着说到:“不知道哪一天开始,那个女人突然开始做噩梦,每次都是同样一个梦,梦见她被一个男人给侮辱了,然后那个男人还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的药剂浇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她的半边脸就被烧的不成样子,她拼命的反抗,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一块玻璃,狠狠的扎在了那个男人的腿上,那个男人恼羞成怒,就生生的掐死了她。”我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她脸上的胎记是这么来的?”付队忘了忘我的右手,有些神秘的说:“很久以来,民间就有这么一个说法,说人身上的胎记,继承了人前生的记忆,身上的胎记,正是你前世最难忘记的事情的标记,而横死的人,死前的致命伤会在投胎后出现在身上,而这就是胎记。也许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么那个女人脸上的胎记,正是来自于她前生的怨恨。”我有些背后发凉,不由的缩起了右手,付队继续说到:“最奇妙的一件事我想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尸检是你做的,你想想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想了想,忽然大吃一惊,说:“那个死者的大腿根部,的确有一块不规则的胎记!”“恩,那个女人说她在杀他丈夫之前的前晚似乎忽然冥冥中明白了一切,于是积压在她心里已久的怨恨一下子爆发了,第二天,她就准备了那些东西,最后对她丈夫下了毒手。”

    我静静的看这桌上的酒杯,猛的,我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一杯啤酒,然后有些心悸的说:“你相信她的话吗?付队?”付队笑了,说:“为什么不信呢?人之将死,何必编这样的故事呢,何况,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很诡异的。”

    我看了看我手背上的胎记,不由的有些迷离,那么我手上的胎记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呢?各位看官,你们身上是否有些特别的胎记呢?说不定这是你前世给你留下的回忆呢。

    胎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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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51:12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十三张照片 手印

    这张照片的故事依然发生在付队出事之前,照片上是一个帅帅的年轻人,可惜出现在我相册里的,无非只有一种人——死人。之所以这次会提到他,因为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情。

    最近倒是挺闲的,我也很久没有加班了,但是对做我们这行的来说,无聊到死也是幸福,而且最怕的事就是电话响,每次听到电话声我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这代表着我的假期又要结束了。

    我懒懒的坐在办公室里,翻开了不知道是多少天前的报纸,泡了一杯咖啡。我是个奇怪的人,虽然喜欢喝咖啡,但是却特别喜欢往里面加奶,直到最后牛奶味掩盖了咖啡的苦味我才觉得对味。我刚把调好的咖啡送到嘴边,手机就响了,我叹了口气,一看,果然是付队的电话,我接通了电话,就听见付队笑着说:“你小子一定又在咒我了吧,我刚才连打几个喷嚏,休息结束,来XX路,开工了。”我无奈的摇摇头,一口气喝完了咖啡,就出门了。

    这次的案发现场是在一个人口比较密集的区域,难道是当街砍人?我心里嘀咕着来到了现场,就看到几辆警车停在路边,因为围观群众太多,所以不得不抽出一些人手来维持秩序。付队看到我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说:“这次的情况比较简单,耽误不了你多久,死者是个罪犯,被我们同志给击毙的。”我有些吃惊的问:“不会吧?这可是闹市区,他竟然敢开枪?不怕误伤群众吗?这可是持枪大忌啊。”付队有些无奈的表情,说:“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这名犯罪嫌疑人盯上了一位从银行取款出来的女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抢走了她的包,没想到那女的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他不松手,他就慌了,掏出一把小砍刀把那个女的砍成重伤,然后顺着路就往这边跑来。好在搏斗的时候被一个小烟摊的老板看见了,就打电话报了警,正好我们有几个同志在附近,于是就赶了过来,谁知道这人穷凶极恶,竟然一边挥刀乱砍一边逃窜,最后拐进了前面的小巷子里,差点把我们的人都给甩掉了,最后看到他持刀冲往人群中冲去,于是他们就开枪了。”

    “我还以为什么大案呢,害的我急匆匆的赶来,差点撞到人。”我抱怨道。付队笑着说:“得了,是打扰你享受咖啡了吧,你看看你领角,还有咖啡渍呢。”我瞪了他一眼,走进了警戒线内。
    “啧啧,哪位同事啊,枪法真准啊,这一枪正好打中心脏。”我随意的说道。付队站在身后看着我,说:“现场痕迹报告你可要仔细写,这可关系到上头对他的处理决定的。”“行啦,我知道了”我头也不抬的说。

    死者大约只有二十出头,很年轻,人长的也挺帅的,穿着一件黑红格子的衬衫,左胸口上印着一块大大的血花,衣服背后的弹孔处有隐约的焦痕,看来他是在逃跑的时候,子弹从背后射入胸膛的,当场死亡。我凝视着他,叹了口气,自语道:“这么年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抢劫呢,难道靠自己的一双手还能饿死么?” 说完这话,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起来,似乎有人在背后看着我,我猛的回头,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付队也正在不远处应付那些记者。我转过头来,又看了看死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好像人和人之间会相互吸引一样,有些人你一见到他就会觉得和他和合拍的感觉,说真的,这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真的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正有些出神,忽然有人猛的拍了一下我,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付队,付队问我:“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搞定了没。”我站起身,说:“基本搞定了,收拾现场吧。”付队沉默了一下,说:“做我们这行的,不要带着感情看死人,不然会出事的。”我怔了一下,说:“我知道,上次那个女尸案你和我说过的。我没事,就是刚才想了点问题。”付队点点头,说:“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留在现场,这个案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处理。”“怎么了?”我奇怪的问。付队表情很奇怪,说:“罪犯的凶器找不到了。”
    “哦?”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说:“这样的话对上面报告的话很不方便啊,会不会被路人无意带走了?”付队说:“这个不好说,你先回去吧,我再搜索一下现场。”我点了点头,带着现场的一些资料就赶回了局里。

    在局了忙完报告又到了深夜了,我有些疲惫的喝完了一杯咖啡,上了车,打开音乐,支撑着有些干涩的眼睛往家赶去。到了家,我一下就躺在了沙发上,不想起来。虽然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但是每次深夜回到家的时候,总会觉得心里有些空空的,因为家里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让人觉的孤单。我一边默默的想着,渐渐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我躺在沙发上睡觉,然后大门不知道怎么的就开了,我吓了一跳,想要争开眼睛却又浑身无法动弹,我隐隐的觉得进来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走进了我的卧室。我就觉的手脚冰凉,浑身发抖,然后猛的一下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之前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在沙发上睡是会着凉的,于是我连脸都没洗,就这样回到了卧室,躺在了床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刚才那个梦的原因,我却突然怎么也睡不着了,想到刚才梦里有人走进了我的卧室,我背后有点凉凉的,但是随后我拍了一下脑袋,心想:“什么时候连我也开始在意这些了?难道都是被付队以前那些奇怪的说法给吓的么。”我收敛了一下心神,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不容易渐渐的睡了过去,但是却睡的很轻,好像怎么也无法熟睡一样,一点点动静就能把我的睡意吓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在,但是出来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而那种感觉却强烈的存在着。这种情况我小时候在农村和爸妈一起住的时候遇到过一次,有一天开始,我忽然觉得后屋的一间房里似乎有个人,而且每晚做梦都会梦到那间屋子,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才消失,后来和爸妈说了,爸妈很吃惊,但是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说了一句:“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这一夜的情形和小时候那次很像,所以让我一直都没法熟睡过去。我就在睡睡醒醒,朦朦胧胧的状态中折腾了一夜,最后等到天刚亮,我就实在无法再睡下去了,只得直接起床了,我暗暗的苦笑道:“这真是头一次没有闹钟叫就起这么早。可惜了,这么好的睡觉时间哎。”

    想起昨晚还没有洗脸,干脆直接洗个澡算了吧,于是我脱下昨晚没来得及脱下的衬衫,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就走进了卫生间。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大的黑眼圈啊,得,我打开水龙头,准备先刷个牙,可是我一低头,却把我吓了个够呛,因为我看到在我的胸口上,清晰的印着一个红色的手印!

    我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颜色不是很深,淡淡的,但是很明显的是个手掌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传说中的铁砂掌?我不由的心里有些慌张,我想了想,拨通了付队的电话。

    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的去找付队,因为他对我来说就好像无所不知一般。付队在电话里听我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静静的思索了半天,然后和我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你去医院看看吧。”难道真的是内伤?需要去照个X光?我虽然这么想,但是觉得付队说的话还是有道理,于是便驾车来到了医院。

    医生开始看到这个手印也吓了一跳,然后仔细的给我检查了一下,想了想,说:“应该是过敏吧,也许你手无意中摸到了什么东西,但后摸了胸口,所以皮肤过敏才会出现这个手印的,我给你开点药,回去擦下就好了。”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付队果然是个百科全书,连这种事情他都能解决,付队这四十多年来人生阅历真的很丰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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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53:56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拿了点药,就驾车回到了家里。刚才去医院这么一折腾,我浑身臭汗的,于是我决定还是洗个澡吧,我脱下衣服,打开热水,正准备好好的冲个澡的时候,我又无意间瞥见了我胸口的手印,忽然,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情,那就是,这个手印,肯定不是我的弄上去的!因为这个手印,只有四指!

    发现这个事实让我不由的推翻了医生之前的结论,我坐在浴室里,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努力的回想着这个手印产生的原因,但是一无所获。我只好又一次拨通了付队的电话。

    这次我慢慢的把事情都告诉了付队,付队依旧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了,这样吧,你明天到我这来和你说。”我有些六神无主,慌乱的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付队说:“没事,我来想想办法,你先在家休息一天吧。”我答应了,正准备挂电话,忽然付队问了一句话:“对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家里似乎不止你一个人?”我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就变了,我本来以为这只是我的错觉,但是付队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了。付队似乎猜到了答案,说:“你今晚最好不要在家住了,去朋友那呆一晚吧。”

    不知道付队什么时候挂了电话,我显然已经不知所措了,去朋友家么?似乎我还真的没有可以过夜的朋友。去宾馆?似乎又有些过于夸张了吧。我正在踌躇了时候,忽然一种莫名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来,我心中一凛,这种感觉,就是昨晚梦里的那种感觉——我的屋子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这也许就是人的第六感吧,我忽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的心头。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似乎已经感觉到,那个“人”,就站在卫生间的外面!

    我实在无法忍受了,猛的站起身,呼的一下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刚才的那种感觉又似乎消失了,我连忙穿上衣服,走到了客厅。可是没想到刚走出卫生间,我又出现了那种感觉,不过这次,那个“人”是在我刚刚出来的卫生间里!

    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就真的要神经过敏了,我穿上鞋子,打开屋门,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家,但是下楼的时候,我始终还是觉得背后有东西跟着我,我连头也不敢回,直接钻进了车里,这种感觉才算是消失了。
    我坐进车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才发现刚才紧张的我背后都湿了,但是我现在去哪儿呢?想了许久,我决定了,去一个我很久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了——网吧。

    我特意选了一家市内比较大些,人气比较旺的网吧,看来今晚我大概就要在这儿过了,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打开电脑,我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想了想,开始搜索有关前天那件当街击毙罪犯案件的新闻。

    媒体的报道并没有太多的惊喜,相比而言,我在局里听到的小道消息都比他们的详细,但是很快的,我在一个论坛上发现了一个帖子,这里的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发帖人是本市的,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就是犯罪现场没有找到罪犯行凶的凶器,这个我当时是听付队说了,但是并没有在意,可是这个人却似乎十分的激动,质疑了警察在闹市区开枪的做法,并且宣传媒体受到了上面的压力,所以众口一词的没有对此点进行放大和抨击。那人在最后说了一句话:“如果当时开枪却误中了路人,那么ZF应该如何承担责任?”

    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老百姓也是,当时要是不采取果断措施的话,罪犯连续伤人,又会说警察无能,现在击毙罪犯又说不考虑他们的人生安全,这叫警察如何是好。显然这个发帖人是电影看多了,都以为警察和香港电影里的一样都是只身一人狂追几条街,最后降服歹徒。

    我看完了帖子,只好无聊的打开了电影,开始准备度过这难熬的一夜。可是没想到就在半夜我看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付队打来的,难道又出事了?我嘟嘟囔囔的接通了电话,付队的声音似乎很疲惫,看来他又忙了几天了,付队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在哪?”我没好气的说:“在包夜呢。” 付队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说:“哈哈,感觉如何。”“有家不能回,还能咋样,对了,找我啥事?又出案子了?我的这个事情你给我个解释吧。”付队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找你就是这个事,你过来吧,到环城公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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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54:15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我离开了网吧,来到了环城公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2点多了,夜里的环城公园一点人气都没有,静的有些瘆人,路边也半晌没有一辆汽车经过,剩下的只有树林里那漫无边际的黑暗。

    我走到假山边,点了根烟,静静的望着湖水,回忆着这几天做过的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和我身上的手印有关的信息。忽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心里不由的有些惊吓,连忙回头一看,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付队来了。

    付队走到我面前,也点了根烟,看着我,笑了下,问:“这几天你身边发生的事情,吓到你了?”我点了点头,说:“你也真是的,大半夜的选哪说话不好,非跑这鬼地方来,你不是想故意加深我的恐惧吧,这个心理学上叫潜意识暗示。”付队摇摇头,说:“我刚忙完那个同事开枪击毙罪犯的案子,正好想到了你这个事情,所以就觉得,这件事还是两个人静静的说比较好。”我皱了皱眉,问:“那个案子怎么还需要你们刑警队处理么?做完调查工作,案宗已经进流程了啊。” 付队吸了口烟,说:“你知道么,罪犯的凶器找到了,是在很远的一处垃圾堆中找到的。”我有些吃惊:“这?难道真的被人给拣走了?”付队又摇了摇头,说: “怎么可能,我们对比了指纹,发现上面的指纹和死者完全不同!”我心里隐隐的觉得,这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了,付队接着说:“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没想到今天早上,这个想法就被证实了,因为,这个被击毙的人,根本就不是持刀抢劫的人!”

    啊!我张大了嘴,觉得非常震惊,那么死者到底是谁?付队面色有些凝重,说:“死者不过是一个过路的路人而已,巧就巧在,当时他穿了和罪犯一样的上衣。当时罪犯在巷子里左拐右拐,最后跟在后面的只有一个我们的人了,但是他眼看着追不上了,看到罪犯冲进了人群中,他就开枪了。当时他真的以为击毙的就是罪犯,所以就报告了,可是等我们的人快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死者似乎不是那个罪犯,他也是刚进警队不久的人,还太年轻了,当时就慌了,竟然想把事情隐瞒下来,就拿走了凶器,擦干净指纹,丢到很远的垃圾箱了去了。我后来调查了这个死者的身份,可惜的是他是个孤儿,今年刚大学毕业,也没能联系上和他有关系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直到今早那个开枪的年轻人听说我们找到凶器了,这才觉得瞒不下去了,所以就来找我坦白了情况。”“那么那个女受害人呢?一开始她都没有指认出来吗?”“没有,当时她被抢的时候注意力完全放在与歹徒搏斗中了,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脸,也只是记住了他穿的衣服,所以就这样也认错了。”我低着头,问了句:“那么这个事情打算如何处理?”付队说:“这个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我已经向上汇报了,那个开枪的人处分是跑不掉的,但是因为开始媒体方便已经做了正面报道了,现在要是把事实公布的话,一定会影响警队形象的,而且舆论压力会很大的,我看上头的意思可能就是私了,给死者亲人一些补偿,就这么把事情给盖了吧。”

    我心里不由的产生了一股说不出的悲哀感,我抬起头,问:“那么和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付队望着湖水,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不要对尸体带有任何感情色彩,这个年轻人是枉死,自然心中不甘,我看你似乎对他印象不错,所以,很难说,他是不是缠上你了。”我吓了一跳,说:“付队你可别吓我,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是这个说法也未免有些太恐怖了。”付队又点了一根烟,说:“信过不信,你自己看,这个说法也不过是民间流传而已,当然你也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用你的话说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产生了妄想症。”“得,这个你就别教我了,我自己都觉得这么解释实在是太无力了,那么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有什么办法解决呢?难道一直不回家了?”付队说:“这倒不必,等他尸体火化下葬了,自然就没事了。”我瞪大了眼,说:“这还要等多久?按照流程来看起码也要一个星期啊,我还要工作的啊!我可不想以网吧为家。”付队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个小袋子给我,说:“这几天把这个放在家好了。”我一看,顿时吃惊的问:“这,这不是证物袋嘛!这里面不是弹头么?你从哪拿来的?”付队神秘的笑了笑,说:“这是误杀那个年轻人的子弹,是我用了点手段从局里拿出来的,有这么个说法,横死的人最怕的就是杀死他的东西,所以无论生还是死了变成那个东西,都不敢靠近的。你拿回家放着,应该会没事了,不过过几天你要赶快还我,而且别被人家知道了,不然我也要被处分的。”我狐疑的接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心想:“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事实证明了一切,把子弹拿回家的当天,我就没有了那种屋里有人的感觉,胸口的红手印也慢慢的淡去,后来我等那人下葬了以后,我就把子弹还给了付队,还给他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问他说:“这个子弹究竟是不是射杀那个人的子弹?是不是这一切只是你给我的心理暗示?还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作怪?所以你用另外一个暗示来解决我的心病?”付队依旧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究竟是还是不是,我也不再去追问了,反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不定一切就是我自己的心理在作怪,至于那个手印,也许真的是和医生说的一样吧,虽然有些奇怪,因为手印上缺少的手指,是无名指,没有人在无意识间形成的手印会缺少无名指的。至于那个案子,果然不出付队的所料,这件误杀案没有被透露出去,至于对那个死者的善后工作是怎么处理的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洗澡,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我抓过手机,打开一看,是付队发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那件案子真正的罪犯已经抓获,他左手四指,少一无名指。”啪嗒,我手中的沐浴液从手中滑落下来,难道我胸口的那个手印,是那个无辜枉死的人为了告诉我什么才出现的吗?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忽然,我发现,我屋子里有另外的人的那种感觉,又一次的出现了。


    第十三张照片 手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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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25 18:55:36 心跳女孩●死鱼 (?我还会让你心跳吗?)

    第十四张照片 替死鬼

    这张照片上的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倒在血泊中,头上有一处清晰可见的弹孔,特别之处在于他的表情,他的表情并不是像其他死人一样那么的死寂,而是一副充满吃惊的面孔,吃惊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恐惧。但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由于他,才让我接触到这个有些诡异的故事。

    平静了依旧的城市终于又出现了一起爆炸性的恶性案件,最近在城乡结合部一带出现了一伙持枪抢劫的罪犯,虽然几次抢劫都没有伤人,但是由于枪支的出现,这个案件立刻就成为省厅挂牌督办的案件。就在付队忙着破案的时候,终于出现了第一位牺牲者。

    局里的气氛很紧张,这种案件处理不好压力会非常大的,我刚接到付队的电话,就立刻赶往了案发现场。一到案发现场,果然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随便望了望,就发现上面的几个领导都来了,底下几个区刑警队也来人了,而付队正在他们当中,紧张的说着些什么。关键时刻我当然不能掉链子,于是我穿上衣服,走了过去。

    付队一见我来了,对我点点头,说:“案发时间是二十五分钟前,是死者的同伴报的警,现场保护的及时,没有任何破坏,你去看看吧。”我点点头,走进了警戒线里。

    死者的穿着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难怪会被盯上,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的衣着和装扮似乎精心打理过,似乎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一类的活动。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一枪毙命,子弹从额头处呈近45度角射入,但是弹头没有穿出,估计凶手用的是自制的子弹,从枪伤来看,似乎是左轮手枪一类的枪支射出的子弹,估计也是自制或是改装的,毕竟现在枪支控制的非常严。让我奇怪的是死者的表情,似乎凝固在了死前一霎那,但是表情很奇怪,奇怪的让我有些说不出来,诧异?恐惧?吃惊?似乎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我摇摇头,继续检查死者的体表,死者身上并无其他外伤了,而死者那有些变形和沾满灰土的皮鞋,以及崩开的衬衫扣子,无一部证明了,死者死前有着一段非常激烈的奔跑,不,可以说是逃命的过程。
    付队走了过来,我站起身,递了根烟给他,他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大老板,说:“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摇摇头,说:“子弹和枪械的问题要回去找别的科鉴定,尸体方面没有什么疑点,这是最近那个抢劫团伙干的?”付队点了点头,说:“这个男的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据那个女人说,他们是参加一个相亲会,结束以后这个男人说要和她聊聊,结果就走到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来了,没想到却遇到了抢劫。”我有些奇怪,问:“前几起案子没听说他们抢劫过来还杀人灭口啊?难道这个男的反抗了?看起来这种人也不像啊。”付队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要等回去详细问了那个女人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车里呢。”

    我往付队的车望去,只见一个30多岁的女人坐在车里,这个女人第一眼并没有给我什么特别的感觉,很普通的一个人,穿着也很简单,挺正经的一个女人。她似乎察觉到我在望他,朝我这边看来,忽然,我有一种很冷的感觉,恍惚中似乎看到那个女人在我对笑,笑的很奇怪。我摇摇头,镇定了一下精神,发现那个女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往别处看去了。“我是不是最近忙过头了,怎么都有点不正常了。”我暗暗想到。

    收拾完了现场,付队带着那个女人回去录口供了,我也得回去加个班,把报告弄出来,于是我和付队一起回到了局里。忙完手中的事情已经快到夜里12点了,我觉得有点饿了,打算回家之前去吃点宵夜,走出门口,我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付队的电话。“小陈,啥事啊?”付队淡淡的问。“没事,你在局里么?”“恩,刚忙完,准备回去了。”“口供问完了?一起吃点宵夜吧。”“呵呵。”付队笑了起来,说“你又想从我嘴里套点什么啊?好吧,步行街那边的大排档见。”我挂了电话,驱车到了步行街,找了家店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等待付队的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付队一脸疲惫的走进了饭店,刚一坐下,我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能让付队这样大量的抽烟,一定是出现了棘手的问题了。我要了瓶啤酒,给付队倒上,随便夹了几口菜,问道:“怎么样?案子还顺利么?这个案子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剩下就是抓人的事情了吧?”付队没有说话,而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摇了摇头,说:“事情总会有让人出乎意料的地方。”我皱起了眉头,说:“怎么了?难道那女的口供有问题?”付队接着说:“那个女人叫祝凌,据她所说,当时他们参加完相亲会后,那个男人说要和她出去走走,结果就一起慢慢的走到了那里,没想到忽然从路边的树林里冲出来两个人,一人手持一把手枪,并且把目标对准那个男人,准备实施抢劫。男的倒是很配合,直接就把财物都交出来了,可是那个女的似乎很不配合,最后惹毛了两个劫匪。”“不是吧?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按说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吓的不敢动了。”“谁知道呢,”付队说:“祝凌对事情的经过说的很不清楚,但是当时现场也只有她知道了,所以估计作为一个参考,总之最后他们二人趁劫匪不注意就跑了,劫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就在后面追赶,混乱中持枪的劫匪开了一枪,结果那个男人就中枪了,当场死亡。”

    我点了一根烟,说:“那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付队严肃的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按祝凌所说,他们是在逃跑的过程中那个男人被击杀的,可是子弹却是从正面射入的,难道他会迎着匪徒的方向逃跑吗?”我想了想,说:“也许他是回头看看甩掉对方了没有,回头的时候被子弹击中的呢。”“我也想到这个可能性,但是详细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发现子弹是从眉心上方射入的,并且是以下40度角射入颅腔内,这不是很奇怪么?难道子弹会拐弯?从他的下方射出来的?”我对这个结论非常吃惊,问:“怎么会这样?这不止是奇怪的问题呀了,这是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的。难道这个案子令有隐情?”付队又喝了一杯酒,说:“暂时先按抢劫杀人案定案,因为现场的确还发现了另外两人的痕迹,而且除了这一点那个女人的口供也没有什么问题,其实最主要的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并没有说谎,但是她似乎隐瞒了什么,还是先抓到那两个劫匪再说吧。”

    抓人这个就不属于我能涉及的范围了,这些事还是交给付队去做吧。大约在一个多星期后,我下班在家上网看新闻的时候看到这么一条新闻:“系列抢劫案告破 两主犯落网”我点开一看,果然说的是前段时间弄出很大动静的那个抢劫团伙,看来付队又可以稍微休息几天了。忽然,我想起了那个祝凌的案子,我想了想,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来到了付队的家里。

    付队打开门,看到是我,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你是为了祝凌的那个案子来的吧?你果然不愧好奇宝宝这个外号啊。”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下,递了根烟给付队,说:“我就不进去了,就在这抽根烟,聊几句吧。”付队望了望我,说:“其实在他们几人落网后我就特意关注了他们对祝凌这个案子的口供,他们承认了那个男子是他们开枪射杀的。”我吐了个烟圈,说:“看来是我们想多了,本来就这么简单的案子。”“也不完全是。”付队突然说:“据那两人所说,当时他们已经抢到那个男人的钱物了,但是祝凌却很不配合,一直反抗,还声称要报警,这就惹火了两人,他们本来打算拿枪吓吓她,没想到祝凌竟然一把推开了他们,拽着那个男人就跑,他们本来也完全可以离开,可是觉得很丢面子,毕竟做了这么多案却让一个女人这么给跑了,于是就追了上去。当时天色已暗,两人竟然被祝凌给拉开了距离,于是他们就对着祝凌的背影开了一枪,可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却惨叫一声倒了下来,两人这才意识到出人命了,就逃离了现场。”付队顿了顿,又说:“这段开枪过程中的盲区太多,很多关键问题都没有能暴露出来,因为天色已暗,所以他们被我这么一问,倒也不太敢确定当时对准的是否是祝凌的背影还是那个男人的,而且他们可以肯定的有一点,就是那个男人当时并没有回头!”

    我沉默了:“照你这么说,这子弹在空中还转了一个180度的弯?然后击中了那个男人的头部?”付队说:“说个题外话吧,我后来有调查了一下祝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和这个男人有点关系,可是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八卦。”“哦?那是什么?”我知道付队看事情的方式与角度和别人不太一样,很多看似无关的线索他却能从中找出联系。
    付队神秘的笑了笑,说:“她在老家有个外号,叫扫把星,据说克夫克全家,我查了一下,她结过三次婚,丈夫全都是因为事故暴毙,就连她父母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她是被她一个远方亲戚带大的。”我不以为然的说:“这种说法,农村一直都有,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啦,旧社会因为这个说法害了多少寡妇。”付队挑了下眉毛,说:“是么,那我再给你说点资料听听,我也是好奇,就详细的查了一下她第二个丈夫的死因,发现是一场车祸,而事故报告上我看出来点端倪。当时他们是乘坐乡村巴士回乡,结过路上撞上了一辆大货车,当时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丈夫坐在她后面的位置,结果没想到的是事故发生后,副驾驶位都撞变形了,她竟然安然无恙,而她后面的丈夫却重伤身亡。”我想了想,说:“这个也不是绝对的吧,毕竟车祸瞬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只是根据事故遗留现场进行的推断而已。”“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又查了一下她前任丈夫的资料,她前任丈夫死的更冤,是她们路过一处工地脚手架的时候发生了脚手架坍塌,结果把她丈夫砸死了。”“等等,付队啊,你怎么说的和电影里一样。”我说,“貌似没人能这么频繁的遇到这种事故吧。”付队笑了,说:“其实这在农村还有一种说法,叫替死鬼,不是说她的亲人,而是她,说这种人上辈子是替死鬼投胎,据说这样的人气数会很差,经常遇到一些凶险的事情,但是他身边对他好的人都会为他挡灾,当然这种挡灾不是自愿的,而是莫名的就被当了替死鬼。”

    付队伸了伸腰,说:“听当地人说,她的父母也是在当地的一场疫情中去世的,据说本来是她感染了疫情,结果最后她的父母却因为这中病而死去,可是她却奇迹般的痊愈了,所以我才想到这么一个说法。”我抓了抓头,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谁都不能对她好了?”付队哈哈笑了一声,说:“要么你去试试?别想太多了,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虽然子弹的事情无法解释,但是毕竟案子破了,罪犯也抓到了,上头也不管这些,能抓到人安抚社会情绪就行,至于这些事情谁又想去深究呢?老黄不是留了本相册给你吗?那里面的故事也都是这样的事情吧,收集进去吧,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事情的真相会大白呢!”

    付队丢掉了烟头,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这世上的秘密很多很多,每个人心里也有自己的秘密,也许我身上也藏一个大秘密呢。”说完,付队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转身走去。

    第十四张照片 替死鬼 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