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商卖护肤品的广告语:【★】《沉默的妓女之东莞生活》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01:27:24
马冲抖着屁股说:“怎么没有风度了,又不是尿在你身上。”他说完,连马桶也不冲,就转身抱住我,说:“快点刷牙,我要和你上床。”语气中喷出浓浓的啤酒味,马冲的习惯就是酒后乱性。

  洗漱完毕,看见马冲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连安全套都戴好了。我假装擦脸上的水珠,然后拿起指甲剪修指甲。马冲骂道:“你他妈的还装纯情呀,快脱光衣服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谁装纯情?我又没有说要和你做。”
  马冲说:“你是巴不得要和我做呢!”他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其实我也有欲望,但是我受不了马冲这样的方式,一点浪漫感都没有,我只是他的生理需求品。
  我像个俘虏一样躺在床上,任凭马冲如何折腾也不吱一声。马冲压在我身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看见我一点反映都没有,就骂道:“你他妈的叫床呀!你叫几声会死人呀!”
  我憋着青色的脸皮,就是不肯叫床。马冲好像受到污辱一样,抓着我的头发骂道:“你他妈的是木头呀!快给我叫床,越大声越好。”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马冲气愤得全身发烫,双手像魔爪一样蹂躏着我的胸脯。

  Amy说得对,女人不叫床,又不懂得作秀,男人就没有自豪感了。马冲又气又恨,他大概想弄点自豪感出来,所以这次格外彪悍,床铺都摇晃起来,咯吱咯吱地响声,快要塌下来了。管他妈的,就算天塌下来都无所谓了。
  马冲骂道:“床都会叫,你他妈的连床都不如。”
  我把头扭到枕头的一边,不理他。
  就在这个时候,阳台上传来一阵哭泣声,是邻居女人的哭声。会叫床的女人哭起来都好听,像幽灵一样嘤嘤咛咛,还带着撒娇地味道。马冲心情够坏的了,他听到林启涟的哭声,更是烦躁得很,就破口大骂:“大半夜的,哭什么哭,他妈的吵死人了!”
  林启涟就站在阳台上哭泣,她听到马冲的骂声,哭得更加厉害了,本来是嘤嘤咛咛地低泣,变成了呜呜啊啊地恸哭声。那哭声好伤心,充满了委屈和痛楚,听起来快要断肠了。
  马冲的情绪受到了干扰,他再也没有心情和我做爱,穿上内裤跳下床,从床头摸出一支烟。
  我靠着枕头,看见马冲猛着吸烟,他嘴里喷出来的烟雾扩散在房间,像一片乌云,空气很压抑。林启涟还在阳台哭泣,声音小了点。小声的哭泣听起来更有悲痛感,而且还充满着凄凉,像一首午夜怨曲。马冲不耐烦地抓了抓头皮,他伸手到内裤里面,把安全套拉下来,将烟头塞到里面去。安全套被烟头烫得变形了,像一张曲扭的脸。马冲趿上拖鞋,噔噔地跑出去。

  马冲打算跑到邻居女人的家里找喳,发泄情绪。他心头藏着一股怒气,有人说做爱可以发泄情绪,可马冲却是越做火气就积得越深。他要借机会狠狠地把邻居那对狗男女骂得狗血淋头,将心里那股万丈怒火发泄出来。
  邻居的房门虚掩着,马冲直接推门而入。他本来想拿出黑社会的架子把姜水明和林启涟臭骂一顿,尽管他只穿着一条红色的内裤,但他一发起威来,还是有几分黑色社的凶相的,因为他的身上纹了几条龙,屁股上还纹了一只蝎子,不说凶相,就是身上那几条蛇怪也能唬人。
  可是,这回马冲完全失去了黑社会的架子,因为房间里只有林启涟一个人,姜水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马冲对女人还是心软的,他问:“大半夜的,你哭什么?”
  林启涟听到马冲说话,就止住了哭声,她从阳台走进来,看到马冲穿着一条紧身内裤走过来,脸一红,立即把头低下去。马冲看见林启涟散发披肩,相貌很秀气,是个有魅力的女人。马冲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看过这个女人,现在有了机会,他不由得走向前,眼勾勾地看着她那个漂亮的脸蛋儿——上面还挂着一串泪珠呢!
  马冲咽了咽口水,声音变得格外温柔:“你为什么哭,我可以帮到你吗?”

  林启涟吸着鼻子,嗲声嗲气地说:“我男朋友不要我了,他说我和治安队的人睡过,他就不要我了,呜呜……”
  原来,那天晚上因为叫床事件,姜水明和林启涟被治安队抓走,治安队的队长故意为难他们,说他们没有结婚证,非法同居,要拘留调查,看他们是不是做卖淫行为。不怕黑社会,最怕社会黑。治安队那地方,黑暗得无法无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林启涟没有办法,她是一家私人贸易公司的业务员,有几个重要的客户要跟踪,如果被拘留起来,她的客户就黄了。为了早点解开治安队的困锢,她就依了治安队长的要求,陪治安队长睡了一觉。

  其实,林启涟联络业务时,经常出卖色相给客人,这是她认为的另一种合法交易。
  只要你想在外面混得好,就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很多女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个社会存在许多隐形妓女,有的和这个华丽的世界并存,有些和那些腐烂的风尘同尽。我是后者,而林启涟无疑就是前者。
  林启涟和治安队长睡觉的事情,像一个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了姜水明心中。没过几天,姜水明心中的阴影越来越重,他再也无法和林启涟生活,就选择了离开。林启涟伤心得半夜哭泣,她其实挺爱自己的男朋友的,但是她更爱自己的事业。在这个年代,想创造一番事业,需要付出很大代价。
  马冲明白原委之后,他说:“你男人瞎眼睛了,这么好的女孩哪里去找。我最喜欢有事业心的女孩了。”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林启涟有什么好,他是随口说的。林启涟听到这话,脸上就泛起了笑意。马冲说:“我一直想找一个有事业心的女孩子,这种女孩子有生活激情,因为我们漂泊在异乡,那种感觉太冷漠了,我需要一种热情来鼓励生活,解开异乡的寂寞与失落。”

  我并不知道马冲原来也会那么有情调,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句像样的人话,他也从来没有哄过我开心。但这个夜里,马冲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不像是黑社会了,更像是一个诗人。即使不是诗人,他也算是一个很懂得寂寞的男人。也许,男人在泡妞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本能的情调。
  马冲对林启涟说:“长夜漫漫,一个人伤心,总会牵扯出很多单纯的寂寞。不如我陪你聊聊天,一起度过这漫漫长夜,一起告别寂寞。”
  懂得告别寂寞的男人是经常夜不归宿的,这个晚上,马冲果然没有回来睡觉。后来,我听到隔壁房传出来的不是哭声,而是喔喔唔唔地叫床声,那声音听起来极度诱惑,像一个快要死的人,正等着升天变成神仙了。
  我赤裸着身子站在阳台上吸烟,倾耳聆听林启涟的叫床声,她的叫床声自然而性感,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我对这样的女人格外忌妒,我打算再去踢她的房门。但我忍住了,因为我找不到踢门的理由。我不想像上次一样,踢了阿冰的房门之后惹来麻烦。马冲绝对不是好惹的,尽管我和他睡过,但是我们没有彼此爱过,就算我们做过爱,但是也做出来的,而不是真心爱出来的。

  我就这样光着身子一直站在阳台抽烟,窗外的路灯光线照进来,撒在我身上。我看到对面很多出租房的阳台都亮起了灯光,三五个睡不着觉的男人跑出来,偷看着我的身体,他们的双眼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像恶狼一样。无所谓,反正我的身体给很多男人看过。很多男人都了解我身体的秘密,但没有一个了解我的心底的秘密。这也许是妓女的共同悲哀。
  我抽完两支烟之后,邻居房间的叫床声没有了,像一片欲望的海潮退入了梦中,偶尔会听到发出唔唔地撒娇声,我知道那是梦中呓语。
  夜很深了,我退回了房间。但是我没有马上睡觉。我穿上内裤和睡裙,像夜游一样走到衣柜前,取出我的衣服折好,放到箱子里。
  我知道我在这间房间可能呆不久了,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沉睡中,被敲门声吵醒了。我睡意蒙胧,揉着惺忪的双眼去开门。马冲回来了,他穿着内裤走进房间,第一句话就是说:“昨晚真的是爽死我了,好久没有这么爽了!”他好像刚从天堂回来一样,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也充满了嘲笑。

  我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全身的毛孔都醒过来了。马冲从衣柜里拿衣服穿上,他看见衣柜只有他的衣服,就问:“你把你的衣服收起来干嘛?”
  我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就冷哼一声,没有理他,从床头拿过一包烟,坐到沙发上抽起来。
  马冲心里是明白的,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君花,你别说我狠心。说句真话,你身材与相貌都很棒,可是你不会叫床,每次和你做爱,真的是太弊气了,就像吃雪糕却尝不到甜味一样,你说是不是很残忍呢?”
  我冷冷地笑道:“我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今天要离开你,你和林启涟过日子吧,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我和你同居也有几个月了,你是不是付点钱给我呢?”
  谈到钱,马冲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正穿裤子,拉链没有拉上,他就跑到我的面前骂道:“你他妈的要什么钱,我们同居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说要包养你。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我都没有找你算帐!”

  我跳起来骂道:“你他妈的去嫖一次妓都要一百多,我给你嫖了这么多次,算起来也有好几千,你那点房租水电费值个屁钱呀!”
  马冲冷笑道:“我嫖你,真好笑。他妈的,你连叫床都不会,我和你做爱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像你这种不会叫床的鸡,以后倒贴钱给我我也不干!”
  他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我的要害,我像被他砍了一百刀一样,差点就要死去了。他妈的,别人骂我是不会叫床的鸡我可以忍受,但是马冲和我睡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掀我的伤疤,就算不给钱也用不着这样子伤人吧!
  我猛地扑过去抱住马冲,狠狠地往他的右手手臂咬了一口,恨不得咬下一块肉。马冲“啊”地惊叫一声,推开我往后退。他的手臂被我咬出血了,他愤怒地捂着伤口骂道:“他妈的疯婆子,不想活了,信不信我砍死你!”
  我恨恨地说:“有本事你就砍呀!像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一定会遭报应的,以后一定会得了性病,折磨死你!”
  马冲怒骂道:“你这鸡婆,你才得性病。”

  我知道与这样的人多争无益,咬了他一口算是出了一口气。
  “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一边骂一边拿起昨晚准备好的行李箱和背包,走出了出租房。
  走出门口时,看见林启涟正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倚在她的门口。我看见她的眼中流露出得意地神色。我怒视她,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笑容像一块千年寒冰,冻僵了我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来,当初林启涟被治安队抓走的时候,我也曾这样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那个时候林启涟的眼中充满了怨怒。现在,风水居然轮流转了。于是,我怀疑林启涟是故意把马冲勾引过去,让马冲赶我出去,以此报复我。

  想到这一点,我就冷笑起来。像马冲这种人渣,谁和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我希望林启涟能和马冲厮混在一起,那样不用我报复,她也会受到报应。
  想到这里,我隐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我瞪了林启涟一眼,我恨恨地吐了一口痰在门口,诅咒马冲以后出去被人砍死,嫖妓染上梅毒,总之他这辈子都在折磨中度过。
  我一边咒骂一边提前行李往楼下跑去。走到楼下,我才发现自己穿着是一件低胸睡裙,半肩和半条大腿都是裸露在外面。最重要的是我没穿奶罩,一眼就能看到半露的乳房。幸好昨晚穿了内裤,否则一阵风吹来就是“空屄来风”,那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正在气头,也没有理会那么多,就这样提着行李往小巷外面走去。
  早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边匆忙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都投来好奇的眼神。有的男人故意从我面前走过,看一眼我雪白的双乳。这可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
  我才懒得理这些人,随手招了一辆出的士过来。的士佬从驾驶室跑出来,也不问我去哪里,像逃难一样帮我把行李搬上了尾箱。我坐上车,把那些臭男人淫恶的眼光挡在了车窗外面。的士佬上车,转头问我:“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
  我想起动情发廊的后面是锦泰路,那里有很多出租房,就说:“去锦泰路。”

  的士佬发动车子,慢吞吞地往锦泰路开去,像蜗牛一样。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慢的出租车,从车速中看得出来,这个的士佬对我很感兴趣。反正是招揽客人,我就对他说:“老哥,你想不想做爱?”
  的士佬听了这话,身子抖了一下,车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接着发动机就熄火了。的士佬转头望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结结巴巴地说:“想啊!你,你要多少……多少钱?”
  我说:“一百元。房子我搞定,安全套我也备好,你只管放炮,包准你爽得死去活来。”
  的士佬听到报价,有些犹豫了,他大概在估算着要拉多少个客人才能和我睡一觉。我把睡衣的胸领勾低了一点,露出一对丰满的白玉双乳,说:“我的身价都是两百以上的,今天早上搬家,开张大吉,算是给你一个优惠。”
  的士佬看到我的双乳,他的身子像中了风寒一样,不停地发抖。他咽了咽口水,眼中就有一团欲火射出来,在我的身上烧来烧去。最后,他经不起折磨,咬牙说:“好!”

  车子重新发动,速度加快,像飞机一样往锦泰路飙去,一路上不管红灯绿灯,只管向前飞驰。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快的车,本来到锦泰路要十分钟的,结果只有了五分钟。
  我租了个临时房,领着的士佬上去。我的行李里面有安全套,专门卖给一些没有准备的男人。的士佬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和我疯狂起来。我抱着他的腰,不停的捏着他的屁股,像报仇一样。的士佬被我捏得刺激了,做起爱来格外彪悍,就像一辆加大油门的汽车,一路疯飙。我淋漓尽致地享受着那种性冲击。
  快感很快就涌上来了,但是我依然没有叫床,只是喘着粗气,轻声呻吟。
  的士佬大概是平常开习惯车了,把我的双乳当成了方向盘,不停的拧动着,他的双脚不停地蹬着床板,他爽快地大叫道:“我要加油门,我要加油门,我飙,我飙!你快叫呀,快叫呀!你怎么不叫床?!”
  他妈的,老娘又不是车子,你要飙就去飙精子吧,真变态!
  我轻声哼叫着,喘着粗气说:“这种地方不乱叫,万一引来了治安队查房,那就不好了。”
  的士佬骂道说:“他妈的,交警我都不怕,治安队算个屌呀!我操他X个治安队呀!我操,我操……”
第三章 断脚之灾
  我在动情发廊的后巷租了一间三十多平方米的单间,开始整理自己的私人空间。经历马冲的事件之后,我开始厌恶和男人同居。在我的妓女生涯中,我只和两个男人同居过,一个是马冲,另外一个叫孟大林。
  孟大林是一名治安队长,四十多岁。男人到了中年,只对女人的相貌感兴趣,其它的要求就不高了,即使我不会叫床,他也很心疼我,每天给我烧饭做菜,还经常给我买衣服。后来他的老婆过来了,我和他迫不得已分开。分手的时候,孟大林给了我四千块钱。我知道孟大林对我有情义,我自然不能放过他,就弄了个藕断丝连,每个月都要约他去开几次房。于是,孟大林成了我唯一的回头客,而且是长期的。

  和孟大林分开之后,我就和马冲同居了。我以为离开马冲,多多少少能捞点本钱,没想到我是被他赶出来的,而且还被他骂了一番。我越想越有气,再也没有心思和男人同居了。
  我把房间布置好,将东西整理完毕,发现有一件牛仔裙和一件T恤不见了,还有一套内衣。我想起来了,这套衣服是当天换洗的,晾在马冲的阳台,临走的时候忘记收了。这套衣服值三百多块钱呢,我心疼得很。于是,我决定去把它拿回来。
  我利用傍晚的时间,返回了马冲的出租楼。我知道这个时候马冲已经出去做事了。我保留马冲房间的钥匙,要取东西很方便。可是没想到,我把钥匙插进门孔,半天也拧不开锁。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门锁已换了。可恶的马冲!
  我火冒三丈,狠狠地踹了几脚铁门。
  “谁呀!”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熟耳。我怔了怔,没想到邻居女人这么快就搬过来和马冲住在一起了。正想之间,门开了,林启涟站在门口,看到是我,先是一怔。她问:“你来干吗?”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林启涟见我不语,就要关上门,看到门孔上插着一把钥匙,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上露出鄙夷地神色,冷笑道:“马冲说得对,这年头小偷多,要经常换锁才行。”
  这种冷嘲让我火冒千丈,我怒视着林启涟。忽地,我看见她穿在身上的牛仔裙和T恤特别眼熟,竟然是我忘记拿的那一套衣服。我骂道:“不要脸的女人!”一边骂一边扬起手掌,扇了她一个耳光。
  林启涟捂着脸颊,瞪着双眼看着我,她不敢相信地说:“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冷笑道:“我就要打你,谁叫你穿我的衣服!”说着,猛地抬起脚来,用力往林启涟的小腹上踢去。
  林启涟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我踢倒在地上,她捂着小腹,哎哟哎哟地痛叫,像要死去一样。我冲进房间,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林启涟的身上,挥起手掌,又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把她打散架了。

  “你这臭婊子,敢穿我的衣服!”
  我抓着林启涟的头发,狠狠地骂她。只要她敢动一下,我就撕破她的脸。我以前因为抢客,和不少妓女们打过架,所以我学会了先下手为强,知道打人的要害。
  林启涟显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像被我打傻了一样,满脸痛苦地表情。
  我恐吓她:“如果你敢叫,我就毁了你的容,让你这辈子见不得人!”
  “毁容”这个词最能吓唬女人了,这比“要你的命”更具有杀伤力。林启涟全身哆嗦了一下,只流泪,不敢哭出来。

  我将林启涟的裙子和T恤脱下来,一边脱一边说:“以后不要乱穿别人的衣服!”
  林启涟捂着个脸,低声抽噎着。我没理她,看到她穿的胸罩和内裤,竟然也是我的。我可没有那么客气,就把胸罩和内裤给扒下来了。林启涟捂着她的私处,惊恐万状地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
  我冷笑道:“你怕什么,难道我还能把你强奸了?我只是要回我的衣服而已。”
  林启涟的身材比我瘦一些,穿我的衣服显得有些宽松了,但她居然毫不在意。大概她把我的衣服当成了战利品。女人的心态,一向很古怪的。
  我拿着衣服,盯着林启涟的裸体,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肮脏的身体。”
  面对我的羞辱,林启涟的脸色骤然铁青,却是无可奈何。我瞪着她,也不怕她和我打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对手。
  我像打了胜仗的战士,抱着一堆衣服走出了马冲的房间。
  从林启涟的身上夺回了衣服之后,我再也没有去动情发廊上班。动情发廊是马冲介绍我进去的,现在和他闹僵了,没有人罩着我,姐妹们肯定和我过意不去。妓行的残酷,我最明白了,所以,我只得再去找发廊上班。

  就在我找发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路边行走,身后飙来一辆摩托车,坐在摩托车后座的人抓住我的衣领,拖着我走。我尖叫起来,但刚叫出声,摩托车的屁股一甩,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一股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我像一个木头一样滚到了路边,左腿撞在路边的栏杆上,发出“咯”的一声响。
  “啊!”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叫,痛苦从左腿涌出来,覆盖了我的全身。我觉得天昏地暗,全身像散架一样,动弹不得。
  我躺在街边,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艰难的爬起来坐在地上。我的全身四处痛楚蔓延,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街边已经布满了围观的人群,都投来好奇的眼光,却没有一个要过来扶我一把。这年头的社会就是这样,雷锋绝种得早,他的精神也早就绝种了。我机械地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左边脸颊,触到了一片痛楚,竟然有血迹。不用说,脸部也刮伤了。我再看一下双手臂,像是被野兽抓伤了一样,到处是擦伤地痕迹,连衣服都磨破了。

  没想到这次摔得这么狼狈,我一时间吓傻了。幸好我穿的是牛仔裤而不是短裙,否则腿上的皮肤都被毁容了。
  “嘀嘀……”一辆治安巡逻的摩托车驰过来,停在我的身边。从摩托车后尾下来一个治安队员,好奇地问我:“小姐,你没事吧?”
  我强忍着眼泪,怒叫道:“我都摔成了这样,你说会不会有事?快扶我起来!”
  治安队员看到我吆喝他,就皱起了眉头。治安队的人一向很骄蛮的,绝对不会听人吆喝。但他并不知道我是什么来头,又见我是女的,就很不情愿的扶起了我。
  我吃力的站起来,觉得左脚像被人锯断一样,痛得站不稳。治安队扶着我,看见我满脸痛苦的样子,就问:“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我知道自己身上受伤不轻,不进医院只怕是不行了。就说:“当然要了,快叫救护车呀!”

  另外一个治安队说:“叫救护车太慢了,不如我们先送你到附近的医院吧。前面有个医院,几分钟就到了。”
  我咬牙说:“行吧,你把我抱上摩托车,我走不动了。”
  那治安队一怔,没反应过来。开车那个治安队说:“你愣着干吗,叫你抱你就抱呗!”
  治安队员把我抱起来放到摩托车,让我坐在摩托车中间。我被两个治安队员紧紧夹着,被他们占尽了便宜。尽管他们过份了点,但我也觉得挺安全的。
治安队员很热情地把我送到附近的医院,把我交给了医生。临行时,我听到他们说:“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记上一功,说我们路上救了一人……”
  听到这话,我很后悔刚才对他们说了声“谢谢”。
  接待的护士把我送往骨科。骨科医生问我怎么怎么受伤的。我说路上遭飞车党抢劫,拖倒街上,把腿扭断了。医生脸上露出一丝同情,说可恶的飞车党。一边骂一边写了诊单,让我去拍X光片。
  X光片出来,医生鉴定是胫骨骨折,有些严重,要做一个骨折内固定手术,并且要住院。手术费用与住院费用统计下来,一次性先交一万块钱押金,养病期间要做骨痂形成以及血管神经供应等观察,加上医药费,最少要花上万块钱。

  听到这个报价,我的心都碎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医生,骨折内固定是什么手术,怎么要这么贵呀?医生说,就是切开骨折部的软组织,暴露骨折段,将骨折复位,然后用金属物将骨折断固定。
  我听说是开刀做手术,就吓坏了,问医生还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案。
  医生摇头说:“一般的骨折可以用石膏绷带固定,或者手术复位与外固定。但你的胫骨骨折比较严重,最好的方案就是内固定手术。对于骨折病人,治疗手术如果用得不恰当,或者是错过首次最佳时期,手术难度将越来越大,效果也会不理想,说不定会留下残疾。所以,内固定手术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个结果,我的心冷得像塞了一团冰。我说,我考虑一下吧。
  医生让护士把我扶到走廊的长椅上坐着。我看着四处苍白的医院,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伤痛。我掏出手机,给孟大林打了个电话。
  我在东莞举目无亲,也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唯一对我好的只有孟大林。现在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我只能找他。
  我打电话给孟大林,告诉他我进医院了。孟大林接到电话后,立马就开巡逻的摩托车过来看望我。看到孟大林来了,我就紧紧抓住他的手,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女人是很脆弱的,但是没有遇到可以倾诉的人,脆弱会变得很坚强。在孟大林没出现之前,我强忍了很久的眼泪,当他出现后,我情绪在一瞬间崩溃,几乎要投入他怀里痛哭,寻找一些安慰。
  孟大林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拍着我的肩膀,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只顾着哭,好像受了很多委屈的人,不哭出来就说不出话来。泪水从脸上流过,浸湿了我脸上的伤口。伤口立即像被盐水泡过一样,痛得我咧了咧嘴,哭得更大声了。这时走来一名护士,竖着手指说:“嘘!请保持安静。”

  我用手捂着嘴巴,把自己的哭声关小了一些,泪水又滴在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孟大林焦急地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抽噎着说:“我被人暗算了。”
  孟大林吃了一惊,随后满脸怒气地说:“谁敢暗算你?我剁了他。”
  我吸着鼻子,恨恨地说:“是马冲。”
  我当然知道是谁暗算我的,除了马冲还会有谁呢?我咬伤了他的手,他已经对我埋恨心头;我又把林启涟打了一顿,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那个臭女人肯定不依不饶的在马冲面前告状了。依照马冲那副烂脾气,不找我寻仇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敢断定是马冲对我下的手。

  孟大林只知道我和马冲同居的事情,并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事情。听我说起马冲闹翻了脸,他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孟大林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像一个刚捏好的饺子。他恨恨地说:“马冲这个人太没有良心了,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恨恨地说:“他是个人渣。大林,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孟大林说:“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你先去治伤,马冲的事情我会搞定的。”
  说到治伤,我的心又痛起来:“医生说要动手术,还要花很多钱。”
  孟大林安慰我,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把腿治好了再说。如果钱不够,我借给你。到时候我把马冲揪出来,让他赔偿你的一切损失,否则我就把他两条腿打断。”
  我听了,心里得到许多安慰。我知道马冲这几年了攒了不少钱,找他赔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想到做手术,心里就起了疙瘩,一百个不愿意。我说:“我怕做手术,很痛苦的。”
  孟大林双手握着我的手说:“一定要做手术。手术越快越好,否则就会落下残疾的。我以前就做过这样的傻事。”

  我有些好奇地问:“你的脚以前也断过?”
  孟大林说:“不是。两年前,我查暂住证抓了一个外地的男人。这男人被抓回治安队之后,态度很不好,他说他没犯法又有身份证,怎么能说抓就抓呢。你也知道,我们治安队是无法无天的,对这种人向来都会采取教训的手段。后来我们把他关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没想到他敢还反抗,踢了我一脚。我当时一气之下,拿椅子砸他的腿,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我听到这里,心里觉得发冷。但我知道治安队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就像文革时期的红卫兵一样,没有人性,想打人就打人。我问:“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
  孟大林说:“我把那个人送到医院,做了接骨手术,让他住了十天院,后来就不管了。那个人没钱治病,被医院赶出来,流浪街头,只能靠捡垃圾为生,最后因为腿伤没保养好,落下了残疾,变成了瘸子。我每次在街上碰到他的时候,心里都有内疚感,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我告诉兄弟们,以后看到他,不要查他的暂住证。”
  我说:“这件事你确实做得有点过份了。”
  孟大林说:“这算什么,治安队哪有不打人的。前几天广州那边的治安队还把人打残废了,听说闹到法院了。”末了,他又说:“有这个前车之鉴,所以你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养伤,不要乱动,万一搞出什么残疾,变成了瘸子,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了这话,我就接受了做手术的事实。我可不想变成瘸子。

  住院期间要人照顾,我身边举目无亲,就只得请护工。孟大林帮我雇了一个临时护工,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她说姓张,我就叫她张大姐。
  张大姐弄了个轮椅,把我推到一楼的收费处交钱做手术。孟大林像我的家属一样跟在后面。医院可以刷卡,我的银行卡在收银台拉了一下,就锯掉了一万块钱。我想,我要陪多少个男人睡觉才攒下一万块钱呀!想着,想着,不禁悲痛横生,但想到孟大林能找马冲赔偿我的损失,心里也就平静了一些。
  交费之后,张大姐对我说:“我先带你去洗个澡,换一身病服。做完手术后,有好几天不能洗澡呢。”
  孟大林看到我身上的衣服被磨破了,他说:“等你出院了,我就给你拿干净的衣服过来。你这套衣服都磨坏了,丢掉算了。”
  我心疼地说:“这套衣服也要两百多块钱呢!”

  孟大林说:“没事,帐先算在马冲身上,到时候找他要。”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脸蛋,再看看手臂刮伤的伤痕,愤愤地说:“如果这些伤留下疤痕,这笔帐也要算给马冲。”
  张大姐很有经验地说:“没事,这点小伤我见多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听到这话,我才放心下来。我可是靠脸蛋挣钱的,脸蛋如果弄花了,也就相当于把饭碗砸烂了。

第四章 我在医院的卖淫事件
  医院的病房设计得相当合理,中间走廊,两边是小单间的病房。病房很小,只能摆三个床位,每个床位的距离只有一米多宽,中间容下一个床头柜。正所谓经济实惠,一个床位每天要二十元钱。
  我住在303号房的2号床位,旁边两个床位本来也住着人,一个是手骨折病人,另一个也像我一样是断腿病人,我住进去第二天,这两人就搬出来了。
  孟大林找到医院的院长,亮出自己队长的身份,让院长单独安排一个病房给我住。孟大林说,你帮一下忙吧,晚请你喝酒。院长并不认识孟大林,但他看到很多病房都空缺,想想这年头治安队的横蛮,就给他一个面子吧。于是就叫医务主任将病房内的两个伤者调走了,把空间全都让给了我。
  我知道孟大林这样做是有私心的,他可以趁没有人在的时候,与我温存一把。比如亲吻我,或者摸我的胸脯,捏我的脸蛋。遗憾的是,我腿上受伤,不能与他做爱。

  我的脚真的受伤不轻,被高高的吊在床架上,像一只被挂在肉铺里的猪腿,感觉很别扭。孟大林坐在我的床边,他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对我说:“我按照你给我的地址去找马冲,没有找到他的人。马冲把出租房退掉了,手机号停机了,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这个消息让我有雪上加霜的感觉,心里痛得像断腿的伤口。如果不是因为左腿吊在床上,我早就急得跳起来了。
  孟大林看见我急了,他忙说:“你放心,只要他在这片地方混,就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这一片治安都是我管的,连一只蚂蚁都逃不出我的眼皮底下。”
  他这句话并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因为我知道马冲是一个狡猾的人,只要他躲起来,一般人都很难找到;或者,他说不定已经带着林启涟远走高飞了。
  孟大林看到我脸色沉闷,就知道我心里想不开。他把削好的苹果放到我手上,安慰地说:“乖,先吃个水果再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马冲的事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惦记,安心的养伤吧。”一边说一边用右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硬是将我噘起来的嘴巴给捏平了。

  孟大林最喜欢捏我的脸蛋了,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在他高兴的时候,或者在我嘟起嘴巴不开心的时候,他会捏一把我的脸蛋,表示关系亲昵。因为这一点,我对孟大林有一种亲切感,像兄妹之间的亲切。当然,和他做爱的时候,他也会捏一把我的脸蛋,勾起我纯真的欲望,那种兄妹之感就会荡然无存,相反是一种调情的味道。
  老实说,我确实喜欢孟大林捏我的脸蛋,那种亲切又暧昧的举动,是很容易令女人放在心里的。
  住院是一件极度无聊的事情,所有的时间都在床上虚度。后来,连发呆的时候都透着枯燥与乏味,屁股也像长满针子一样,十分难受。我恨不得能跳下床,围着医院跑两圈,但是那只绑着铁板的伤肢,束缚了我所有的愿望。
  我和护工张大姐没有什么语言,她除了替我解决上衣食或上厕所的琐事,和我不能谈到一块去。毕竟是不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孟大林白天要上班,晚上经常加班,加班太晚了,他就直接回家陪老婆,不方便到医院来看我。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人空虚的度过一天。我挺想搬到三人一房的病房里住,人多热闹,时间也过得快一些。但又不忍心白白浪费了孟大林的一番心意,能争取到单人病房,并不是容易的事儿。

  不过还算走运,医院有一个医生和我聊得挺来。他是骨科的实习医生,叫何越。何越长得人瘦个小,脸色苍黄,还带着斑点,一看就知道是广东的土著(后来不出我所料,他是佛山人)。我对广东人素来没好感,因为广东人大部分素质偏低,眼光却高傲得很,总是瞧不起外地人(尤其是瞧不起妓女)。但处于无聊时期,有人陪我聊天,也不管他是哪里人了,先打发时间再说。

  何越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观察骨折病人的断骨愈合情况。白天上班的八个小时内,他都会在各骨科病房做骨痂愈合情况观察,并做好记录。大概因为我是个漂亮的女孩,又住在单人病房,何越每次来我病房观察骨伤,都要和我说几句话。后来,我和他渐渐熟悉了,话也就多了,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有时候晚上下班了,他也要钻到病房陪我聊天。我想,如果我的腿没有伤,何越已经成了嫖客。做妓女就是要随时随处召客。

  何越是广州医科大学的学生,医院的院长是他的亲戚,他只是在医院实习一段时间,学点临床经验后就要回广州接着上学。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广州。他说想回去就回去了,随时都可以。我说,那你等我出院以后再回去,否则你走了,就没有人聊我聊天了。何越听了这话很高兴,他说,我本来想过一个星期就回学校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决定等你出院后再走。

  何越对我比别的病人要好,经常给我按摩左腿(这种事情是护工做的,腿部按摩可以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我对他说,陪我聊天就好了,不用给我按摩。何越找借口说,病人就像是我们的上帝,我们应该要好好照顾。
  听到这话,就让我想起了一个冷笑话:有一次有个饭店的服务员来嫖我,由于他的技术太差了,我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他以为我冷淡了他,就很不满意地说,客户就是上帝,你要好好伺候着。我就笑道,上帝也来嫖娼吗?服务员说,当然,因为上帝也是男人。
  想到这个笑话,我脸上就泛起了笑意。何越盯着我的脸蛋,夸我笑得好看,他说我双颊有酒窝,一笑梨窝深,再笑便倾城。何越又说,以后他找女朋友,就要找像我这样的版本。
  我问他:“你还没有女朋友吗?”
  他讪讪地说:“还没有呢。”
  我心里冷笑,就凭你那长相,能捞到女朋友才怪。

  何越看到我脸上表情怪异,又讪讪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我不喜欢扯这方面的事情,大概妓女都有这样的忌讳,害怕别人问起感情上的事儿。我转了话题问何越:“我的腿会不会留下残疾?”
  何越看见我没的接他的话题往下聊,脸上溢出失望之色。他说:“手术很成功。只要住院期间好好养伤,出院一段时间内不要负重、避免劳累,就不会留下残疾。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会长期站立工作吧?”
  我的工作恰恰相反,是长期躺在床上。我说:“我是一个美发师,只是偶尔站立工作。”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底气的,因为我在发廊工作,尽管是做妓女,但毕竟和“发廊”扯上一些表面的关系。
  何越说:“那就好。你们老板有没有给你买保险?你能不能拿到报销?”他似乎比较关心病人,也许这是当医生的天性吧。

  一提到关于金钱的问题,我就心痛起来。我说:“我们老板小气得很,哪里给我们买保险。我是在街上被飞车党撞倒的,难道找警察局或交通局赔偿吗?只能自认倒霉了。”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曾经有一个交警来嫖过我,他是我最喜欢的嫖客了,因为他从来不让我叫床。他说,我天天在公路上执行公务,耳边尽是车声鸣笛,烦死人了。我喜欢安静,连做爱我也喜欢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