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天空突然变黑下雨:《竹梅湾》中集 爱的旋涡 52.梅竹不忘拜外家

《竹梅湾》中集 爱的旋涡 
52.梅竹不忘拜外家
正月初五小年一过，年就算过完了。年前，桂芝和凤娥姊妹俩商量好：由于青梅春节不得回来，就呌竹马等着青梅回来一起去看他外爷和外婆。
1972年农历正月初六一早，竹马就去叫上青梅一同去青坪村拜外家。
 
竹马和青梅顺着清坪河，踏着消雪后的山间冰路向青坪村走去。一路上竹马扶着青梅，青梅依着竹马，互掺互扶走过了一处又一处的冰雪险路。当他们来到那段陡坡时，看见前边的路被前一天溶化的雪水结成的冰，把路面封的严严实实，就像是透明的白玉石铺成的路面一样，晶莹发亮。靠坡是石岩，靠河是高坎，路面只有一尺多宽，路段有五米长，因为，他们去的太早，所以，冰路还没有人踩开。青梅一看惊叫道：“哎呀我的妈！竹马哥，我们道咋能过去走呀！”“不急。我来想想办法。”竹马看着路面给青梅说。
“青梅妹妹，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用石头砸些脚窝子，然后来扶你慢慢上去。”竹马说着就到河边找了个长石条，去砸脚窝子。
脚窝子砸好了，竹马拉着青梅慢慢的上去了。刚上完冰路，青梅一滑，竹马使劲一拉，青梅往前一扑把竹马扑的坐在路上，青梅也一下子扑到竹马怀里。竹马怕青梅跌下河沟就势把青梅一抱，青梅也就势把竹马一抱。等了片刻一，竹马把青梅扶起来，青梅又把竹马拉起来，他们边说边笑又上路了。这时，青梅猛然想到：我竹马哥就是和彭解放不一样，她又一次想起她和彭解放在野狼沟口的情境。
早上十时许，他们就到了青坪村外婆家。
因为，青梅外婆家在河沟的东边，进村的大路也在东边，所以，他们就先到青梅外婆家拜年。
刚到大门口，青梅就喊道：“外爷外婆，我们来给你们拜年了。”
青梅外爷何树娃听到有人喊叫，就走到门口把住门框向外一看说：“哎呀，这不是青梅和竹马吗！起的这么早，看冻成啥啦，快屋里坐。”外爷把他们俩让到前边进了门。
青梅和竹马俩一进门就把拿的礼物往樻盖上一放，跪在当堂前，给他外爷外婆各磕了三个头。
“谁 呀？”还睡在被窝的青梅外婆李娟拉长着声问树娃。
“是青梅和竹马来啦。”树娃给李娟说。
“外婆，我们来啦。”青梅拉着竹马爬到炕沿上给她外婆说。
“哦，是青青和马马来啦。看把娃冻成啥啦，快叫娃烤火。年前你妈来说，你过年不得回来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娟用两只胳膊撑着骨瘦如柴的身子，慢慢地坐起来，一边穿棉袄一边高声说。
“外婆，我初四回来的。”青梅爬到外婆耳朵跟前高声说，然后就上去跪在炕上，帮外婆穿衣服。
“竹马，快来坐这烤火。”青梅外爷说着就给炕洞门子上补架了几根柴火，叫竹马去烤火。
山里人柴多，冬季都是在特殊的炕洞门子上架起柴火，一边烧炕，一边烤火。炕一天到晚，一夜到明都是热烘烘的。不论是家人还是客人傍晚以后都围在炕洞门子上烤火，闲谈。
青梅外婆起来洗脸后就去和青梅竹马坐在炕洞门子跟前烤火。这时，青梅舅舅和舅妈端来四碗鸡蛋醪糟泡馃子。
“青青和你竹马哥快吃，这醪糟是外婆做的、馃子是你舅妈炸的，尝尝看好不好。”青梅外婆一边把桌子上的碗一个挪给竹马，一碗挪给青梅说。
“碗里我放了糖，搅搅看甜不甜。糖在盒盒里，不甜再放些。”青梅舅妈端来一盆子糖放在桌子上说。
吃完早点，青梅把她竹马哥和她买的东西往出一拿，给外婆说：“这是我竹马哥给我外爷买的纸烟，这是我竹马哥给外婆你买的头包巾。这是我给我外爷买的棉手套，这是给外婆你买的小脚鞋。这是给两个娃买的钢笔和笔记本。”青梅拿出一件件东西给外婆介绍着。
“你们才参加工作没几个月，那一月能挣几个钱？就给我和你外爷买这么好的东西，这要多少钱呀！我青梅和竹马真懂事，外婆真没有白疼了你们一回。外婆也老了，身体不好，就是咋了也不冤枉。”青梅外婆感动的流着眼泪说。
“外婆，花不了多少钱，只要外婆高兴就好。从小外婆就稀罕我们，我和我竹马哥是外婆看的长大的，买这点东西算什么。等我们有钱了，还要给外爷外婆买好多好多好东西呢！”青梅说。
“看我青梅把外婆说的感动的。好，好，好，外婆就好好活。”青梅外婆擦着眼泪笑着说。
等了一会，青梅外婆问青梅：“青梅你和你竹马哥什么时候结婚呀？那才是外婆最为操心不过的事呢！不然外婆死了也实不合眼窝（死不瞑目）。青青，你给外婆说实话，什么时候结婚呀？迟了外婆就看不到了。”青梅外婆李娟坐在连锅炕上，两手合掌把青梅的手捂在手心里，前后摇晃着身子，稀疏的眉毛一闪一闪，深陷的眼窝就像一条线一眨一眨，张着没牙的嘴，一字一板的说。
“外婆，快啦。我结婚时，一定和我竹马哥用架子车来接外婆。我和我竹马哥还要给我外爷和外婆你瞌头作揖呢！”青梅盘腿坐在靠外婆右边的被窝里，笑着亲妮的大声给外婆说着。
“那好，那好。听你这么一说，这下外婆就放心了。”听了青梅的话，青梅外婆用老茧的手拍拍青梅的肩膀笑着没牙的嘴高兴说。
在青梅同外婆说话时，青梅外爷拿出纸烟一边抽一边给竹马说：“好烟，抽起来绵绵的，比我种的旱烟好。要多少钱呀！少买些叫外爷尝尝就行了，你买恁多。”
“外爷，只要你说好，下次回来我给外爷再买些。”竹马给青梅外爷说。
干净麻利的青梅舅妈，不一会就把饭做对了。青梅舅舅来把桌子一收拾，饭菜端了一桌子，八个人围了一桌子开饭了。
吃过早饭，青梅和竹马来到竹马外婆家拜年。
 
竹马和青梅来到竹马外婆家。
青梅和竹马俩一进门就把拿的礼物往樻盖上一放，跪在当堂前，给他外爷外婆各磕了三个头。
竹马外爷和外婆高兴的让他们坐到炕洞门子放的几个小柴板凳子上。这时，竹马和青梅拿出他们买的东西，竹马往出拿，青梅边给边介绍：“这是我竹马哥给我外爷买的纸烟，这是我竹马哥给外婆你买的头包巾。这是我给我外爷买的棉手套，这是给外婆你买的小脚鞋。这是给两个娃买的钢笔和笔记本。”
竹马外婆看了一大堆东西说：“看我竹马和青梅多懂事，才参加工作没几个月，就给我和你外爷买东西。我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人给我买过这么好的东西呢，真没白疼了你们一回。外婆也老了，身体不好，就是咋了也不冤枉。”
等了一会竹马外婆问竹马：“哦，马马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那才是外婆最操心的事儿呢！不然外婆死了也实不合眼窝（死不瞑目）。马马，你给外婆说实话，什么时候结婚？迟了外婆就看不到了。”竹马外婆李婵坐在小凳子上，把竹马的手拉来放在自已腿上，两手合掌把竹马的手捂在手心里，前后摇晃着身子，稀疏的眉毛一闪一闪，深陷的眼窝就像一条线一眨一眨，张着没牙的嘴，一字一板的爬到竹马的脸跟前高声说。
“外婆，快啦。我结婚时，一定用架子车来接外婆。我还要我大舅给我披红呢，给外婆你瞌头作揖呢！”竹马坐在外婆跟前的小凳子上，笑着亲妮的爬到外婆耳边大声说着。
“那好，那好。这下外婆就放心了，越快越好，外婆就盼望你们这一天呢。”听了竹马的话，外婆用手拍拍竹马的肩膀，拉过青梅的手高兴说。
 
吃过早饭竹马和青梅到外边去游，他俩踏着积雪顺着小河往上走。青梅靠在竹马的身旁，用两只胳膊挽住竹马的右臂。他们漫步蹒跚的，时而走走，时而停下。每到一处他们小时候来时经常玩过的地方，就停下来说说当时玩得开心的情景。有时，青梅还手舞足蹈的表演当时的动作。在一棵梅子树跟前，青梅抓起一把雪来向竹马身上洒，竹马也抓起一把雪要向青梅身上洒，青梅把雪洒了竹马一身，竹马手里抓的雪洒在地上，青梅见竹马手里抓的雪洒在了地上，就笑着又去给竹马把身上的雪拍干净。
他们边耍边走，不觉来到他们以前夏季来逮鱼的水潭边。往日水清鱼跃的情形不见了，而代之以，一层厚厚的冰雪覆盖着河面；他们蹴着靠在河边，还能听到冰层下水流的孱孱声和鱼儿跳跃击水的泼波声；他们往日高兴的，逮鱼戏耍的欢乐情形，已成为他们俩，人生路上的记忆了。但是，现在也只是被洁白如玉的冰雪覆盖着，春节过后，暖风一吹，柳芽一发，桃花一绽，那又是一番情形了。
接着，他们往小时候来捉蝶采花的地方去看，但他们到那儿时，整个坡场上的树木和野草，被白雪装扮的如同披上婚装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对对新人一样，错落在山坡之上。但春节一过，和风一吹，雪装谢去，冬眠苏醒，它们又是满山披绿草盛花开的一番情形了。
青梅和竹马还想去看看大山，外爷喊叫回来吃饭。于是，他们原路反回。
吃了饭，青梅和竹马赶黑回到竹梅湾。
 
两家外婆说的是一样的话，操的都是一样的心：都是关心青梅和竹马的婚姻大事。青梅和竹马表面上给外婆说的很好，但到底什么时候能结婚，连他们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个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