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一日奔跑:我心中的苏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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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原唱  弗拉基米尔•特罗申
惊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原唱者弗拉基米尔·特罗申2月25日在莫斯科去世。弗拉基米尔在上世纪50年代的苏联并不是个很出名的歌手。据说当年著名作曲家索洛维约夫·谢多伊写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新歌并没有人捧场和演唱,弗拉基米尔一次偶然得到这首歌,便自告奋勇主动要求演唱,结果此歌一举成名,他也因唱此歌而家喻户晓传遍世界。如今这首老歌(包括《喀秋莎》、《小路》、《三套车》等在我国如今还是耳熟能详的老歌)在俄罗斯没有太多的市场了,但在我国(特别在中老年人身上)还很有市场,经常出现在银屏、舞台和群众歌咏会上。我现将5年前一篇写的旧贴重新贴上,算是这位歌唱家的怀念吧。
我心中的苏俄歌
1962年我刚上初中,因为当年学习“老大哥”,所以我的外语课便是俄语。从小喜欢音乐的我,恋上俄语歌曲自然是在情理之中是事了。
记得当年学的第一首歌曲是俄罗斯民歌《故乡》,用俄语唱。歌很简单,几小节结束,但优美广袤还略带忧伤情调的俄罗斯西伯利亚风,一下子就把我小小的心灵攥住——我从此深深爱上这种风格歌曲了。
后来我逐渐接触和学会了《草原》、《灯光》、《纺织姑娘》,《三套车》、《伏尔加纤夫曲》等民歌。我曾将父亲送给我一直舍不得用的精装道林纸日记本工整抄写着这些歌曲。最使我难忘的是,当年放映一部名叫《年青时代》苏联电影,影片中主人公离家在火车上唱着一首忧伤而感人的《我亲爱的母亲》歌:“当年我的母亲,通夜没合上眼睛。伴我走边天涯,为我一路送行……”听后几乎不能自己——那时小,总感觉有一种东西想让我哭。什么滋味当时说不出。那种情感一直延续至今不能消失和淡忘,以致我千方百计买到这首曲子经常独自聆听而体会伤感的魅力。
后来市面出现黑白大光纸画面与歌曲组合冲洗的流行的歌片,像今天的四寸彩照一半大点,几分到一毛一张,随本一夹或口袋一装随时可以照唱,十分方便。于是,我又接触了这种“唱片”形式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红莓花开》、《小路》、《山楂树》等苏联流行爱情歌曲。虽然当时对爱情朦胧,但看到老师和长辈们如痴如醉的歌唱,自己和几个喜欢乐器的小伙伴也就跟着哼哼唧唧的走火入魔了。
当然,我还喜欢《共青团员之歌》、《列宁山》、《我们举杯》等革命歌曲,它们给我一种力量,像当年的丹娘、古里亚和无脚飞将军。后来,中苏论战,但当时并没有影响大家学唱苏联歌曲。我还将家里给我买火烧钱省下,买了一本《外国名歌200首》,当时主要是冲着苏联歌曲去的。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随着“打倒苏修”和“破旧立新”风潮的开始,苏联歌曲便与国内那些爱情歌曲一起被打成“靡靡之音”和“黄色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歌曲就销声匿迹了。有人曾写文章说这些歌曲大家都偷着唱,纯是瞎说。那时的“革命忠心”也会使你主动拒绝这些歌曲的。后来,为了“反修防修”政治需要,上面又把早期苏联(列宁、斯大林早期时代)的革命歌曲给翻腾出来,但远没有原先那些歌曲普及。不过,我也很喜欢这些带传统俄罗斯风格的革命歌曲。自己还学会了《我们是红色战士》、《光荣牺牲》、《同志们,勇敢地前进》、《我们勇敢地走向战斗》、《在河对岸的远方》(即前两年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电视剧首尾主题曲的布琼尼军歌)等歌曲。我常常为这些歌曲的悲壮和战士的牺牲而感动。总之,当时所有的苏联歌曲,对我都是一种艺术上的享受和精神上的食粮。
“文革”结束,那些苏俄名歌又回到人们歌喉中,但我们也大都由青年步入中年,革命和生活的磨练。使我们对这些歌曲有着怀旧情感,自然对许多歌曲的含义有着更深的体会——不单单是工作、生活和爱情。
我始终感谢:是那位身残志坚的上海老乡薛范先生,不畏困难和艰辛几十年认真译配歌词,使我们有着那么好听的歌曲享受,至今使我对他仍生敬意;是那位苏联诗人伊萨柯夫斯基,把《喀秋莎》、《红莓花开》那么美的爱情诗歌献给世界,他的第一本诗集至今是我的藏书;是那些痴心不改勇于为苏俄歌曲音乐制作的朋友们,使我能随时聆听这些作品,随时唤起自己当年的回忆……
正是《喀秋莎》、《小路》等苏联革命歌曲,如同那些苏联英雄事迹一样,激励一代人奋进并经久传唱,伴随着一代人的执着,走过一个值得怀念的时代。每当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使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中老年人激动不已:
每当唱起那悲壮慷慨的《共青团员之歌》中那“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歌词,仿佛把人们又带到卫国战争时期青年团员告别亲人踊跃参军奔赴前线的感人场面;
每当唱起那流畅激昂的《喀秋莎》,就仿佛看到“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象明媚的春光”的动人情感,以及红军战士把威力无比的“火箭炮”亲昵称作“喀秋莎”的恋人般情感;
每当唱起那明快欢畅的《山楂树》,就仿佛看到那个时代人们追求美好前程、热情投入祖国建设的激情,“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亲爱的山楂树,请你告诉我。”
每当唱起那深沉抒情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仿佛把人带到“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的安谧、迷人的夜晚,使人陶醉在当年年轻恋人纯朴情感和理想憧憬中。
——这些优美的旋律,曾寄托着我们这一代和我们上一代当年的一种信念,一种追求,一种向往,一种热情,一种当今令许多青年无法理解,一种并非用物质所能鉴定的精神力量。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至今还能看到的古稀、耄耋老人追忆当年那种火热激情年代而钟情这些歌曲、演唱到情深之处不能自己的原因所在。
或许是年龄的缘故,或许是时代的鸿沟,或许我真的落后了,我至今对那些通俗歌曲不“感冒”,认为大都是些“无思想无艺术”而言的“无病呻吟”。不过对朴树的《白桦林》,我倒是情之所钟,不仅是他的歌词和歌曲都写的美,最重要的是,我感觉简直就像一首俄罗斯风格的苏联歌曲,情节像《小路》。不过《白桦林》让战争把爱情故事撕碎了,这颇有点悲观宿命论色彩,是缺憾,不如《小路》的激情和向上内涵。但我还是喜欢。
由于中苏关系的非正常化,八十年代前新的电影歌曲国人接触的比较少。后来引进的电影如《这里黎明静悄悄》、《办公室的故事》等,里面的歌曲也很美,但已经是“现代味”十足,原苏俄歌曲的内在东西荡然无存,因此影响相对小了。90年代初期,苏联解体,列宁缔造和创建的联共和苏维埃联盟不复存在——一个时代结束了。迷茫和彷徨,使如今的人们在物欲横流中追逐和争攀。在“乡村”“爵士”的冲击下,当年的朴质的苏俄歌曲已逐渐被人淡忘,保留的几首“爱情”曲子也在酒店和夜总会中被当作酒足饭饱的消遣作料打发。当一些人沉湎在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氛围时;当追逐名利而不顾道德沦丧时;当没有心中崇高偶像而盲目追求这星那族时……在浑浑噩噩中,我不知道这些当年的老苏联歌曲,如同当年歌唱和建设祖国的豪迈歌曲——时代的宝贵精神财富和艺术宝藏,还能存活多久?能否再激发一点当年人们的真情回归和信念萌发?
不管怎么说,索洛维约夫•谢多依和马图索夫斯基1956年创作并获第六届世青与学联节银奖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我的至今仍保留的歌曲。每当朋友聚会时,我都会拿它作演唱的首选曲——尽管唱的不好,但我会付出十二万分的努力……
2003年8月26日凌晨 忽然有感而写
此帖当年为国内外多家知名网站转载,并被香港著名论坛《世纪沙龙》推荐。当年还被他人剽窃原封不动刊登在《羊城晚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