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蠢萌的小说:上海男人“洁癖”精神下的两性细节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1:39:57
上海男人“洁癖”精神下的两性细节观(2009-07-14 20:57:41) 标签:细节 色戒 破绽 洁癖 男女关系 暗算 通婚 红酒 杂谈  分类:上海男人

    上海男人是被称之为有洁癖的;当一个城市的男人的全体、而不是某一部分被称之为洁癖的时候,可以想见这一个城市的男人整体的卫生水平。

 

    上海男人是讲究细节的,大约也是被上海女人作出来的,一个讲究细节的男人,或者说是仔细、讲卫生的男人,是得到女人喜欢的基本条件。有许多上海男人,不管是知识阶层还是非知识阶层,会有一个共同的生活习惯,钥匙包里面的六七把钥匙是有顺序的,从楼下到楼上,从第一道门到最后一道门……哪怕是漆黑一团的时候,手里捏着第几把钥匙,开哪一扇门,一点不会搞错。也就是自己已经对细节炉火纯青,反过来,上海男人在直面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对女人有细节的要求,而且是更细的细节要求,尤其希望自己面前的这一个女人很仔细,很讲卫生。

    《色戒》在很多人的心里留下了强烈的记忆,或许是导演李安过于细腻地表现了旧上海男人与女人对手戏的细节,以至于许多人看懂了整部电影,却对某一些重要情节忽略而不敢追究:易先生是在什么时候看明白了眼前的麦太太是一个冒牌?没有多少人可以很自信的回答,因为撇开易先生的政治身份,他就是一个上海滩有钱的男人,会吃会玩有风度的男人,如果按照老克勒的社会逻辑,那么他就是第一代的老克勒,正是他的这一个生活身份,让他在第一次与王佳芝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麦太太有诈。两人对坐,王佳芝一身旗袍恰到好处地体现了自己的线条,微翘着兰花指,很是温婉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一个上海女人的适宜不经意而又很标致地流露出来,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易先生像是色迷迷凝视对方,余光瞟去,红酒杯沿留下了一抹口红印——一个被称作太太的上海女人一定是在喝酒喝茶和咖啡前擦尽了嘴唇上的口红,而不会让口红沾在杯沿上。这一个破绽可以在地主老财面前轻易蒙混过关,但是逃不了易先生那一双老上海男人的眼睛:你是王佳芝,而不是麦太太。

    与其说这就是上海男人的生活细节,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城市的传统,即便今天的年轻男人已经不复存在传统男人的慢条斯理,或许很粗心很漫不经心,骨子里的对细节的讲究,仍旧是不容置疑。在某次白领相亲会上,32岁的某男也来参加了,某男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也就有了专属于上海男人的择偶条件:她可以没有钱但是必须爱干净。某男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倒是长得蛮不错,性格也开朗,只是女孩子衣服的前襟,有一点很淡的油渍;某男便失去了谈下去的动力。

    这就是为什么上海女人可能找一个非上海籍的男人,而上海男人很少找一个非上海籍的女人。在上海的市井文化中有这么一个通婚公式:上海女人和非上海籍男人结婚,那么这一个非上海籍男人以后就是上海男人,因为他被上海女人同化了;上海男人和非上海籍女人结婚,那么这一个非上海籍女人以后就还是非上海籍人,因为男人的同化能力不如女人;非上海籍男人和非上海籍女人结婚,那么这一男一女就是新上海人,当上海人前面加一个“新”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和上海人做了一个剥离。就像是一幢新楼,要等到它成为老房子,要等到外墙布满了壁虎,那是要有点年头的。

     更何况,上海男人是被称之为有洁癖的;当一个城市的男人的全体、而不是某一部分被称之为洁癖的时候,可以想见这一个城市的男人整体的卫生水平。尤其是在一男一女的两性关系中,对卫生讲究的对等,也就是男女关系的平等。

    有一位男士事业极其成功,和一个美女谈恋爱了。男士的卫生习惯显然远远高于美女,只是男人为了顾全女人的面子而不能详说,因为那已经是床笫之事了。男人虽然在家里也常常突然“性袭击”,但是到了在床上正儿八经的攻坚战,一定是冲洗一遍,几乎是水淋淋地黄继光扑碉堡,战争结束又再冲淋;女人没有这么考究,常常就是赖在被窝里拖着男人发嗲。男人总是有点不惬意,却是说不出口的,说出来太鸡零狗碎,过下去,又觉得委屈了自己。

    这一个版本就是上海男人和非上海籍女人通婚的典范。

    即便如此,男人并不会当面教诲女人,上海的男人是会给足对方面子的,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像《色戒》里面的易先生,根本不为王佳芝留在红酒杯沿一抹口红印所动,任由她把麦太太演得像真的一样。自始自终没有看到易先生在麦太太面前好为人师,骨子里上海男人的讲究细节而不露声色,在色与戒的纠缠中,男人的谋略一点不模糊。

 

(我的新书《上海男人》,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年6月出版)

 

     在《上海男人》中,我以一个章节的篇幅,叙述了上海男人一生与女人的温情暗算。生活需要细节,温情脉脉还是需要细节,细节是上海男人的“血型”,既然谓之血性,也就存在相融合相抵两种可能。于是在上海男人和异性相处时,温情和暗算交替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