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庆县洛党镇土壤性质:读论语孟子法(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6:09:58
读<论语><孟子>法(二)

所以说,我们读书,求圣贤之心;而求圣贤之心的同时,最好能够了悟:原来圣贤之心就是我的心。只是圣贤把他的内在的心灵,全部展现,如如地朗现,他毫不委曲地,把他的光明,能够落实在他的真实生命当中。而一般人,他也应该有如此如此的光明的本质,光明的可能,只是自我障碍。所以,假如读圣贤书,其实以圣贤之言,圣贤之心,来引导我的心灵,来启发我内在的光明,当这样的时候我们才可以说,为什么圣人是圣人,而我不是圣人。假如我们认为圣人是天生的,他是天纵英明,我们不是,圣人是另外一种人,如果这样叫做“定性众生”。所以我们应该了解到这句话的背后是说,众生的阶位是不定的。不定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象佛教讲,每一个众生都有佛性,都可成佛。但是为什么不是佛呢?是不是因为本性上不同呢?不是,是一种工夫上不同。在这句话里面就表现了,我的心,就是圣贤之心;圣贤之心,就是我的心,只是工夫的不同。圣贤把他光明的心性,完全在他现实生命之中展现出来。而我们不能如此的展现,是我们工夫不到,而不是心性不同。当这样想的时候,一个人就可以用功了。如果我们认为,圣人与我们不一样,圣人天生是圣人,这样子我们就不能用功。

在东方的学术当中,至少我们看到佛教,它说众生皆有佛性,众生皆可成佛,在《涅盘经》上明文这样说,而这种的认定,在儒家更是明白。所谓我欲仁,斯仁至矣;怵惕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些孔孟之教,就是如此。不过,如果比照西方的学问,就不是这样说。比如耶稣说,我是上帝的独生子。西方的神学这样说,上帝是圣父,耶稣是圣子,他们的共同点叫做圣灵,所以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如果只有圣子才能够跟圣父一体,那么请问怎么办?所以,这样的一种理论,它必定会引申这种教的特色,所以这种教的特色,就是信徒只能够崇拜,只能够祈祷,而最后只能够等待审判,众生是不可能与上帝同在的。也就是说,众生皆可成佛,众生皆可成圣,但是,西方说,众生不可能与上帝合一,不可能成为耶稣。你看,这有很大的不同啊。所以西方的宗教,不注重所谓的“工夫”。而东方的学问,至少佛家跟儒家,非常注重工夫,当然道家也注重工夫。什么是工夫?工夫的第一个要件就是要有一个理想,所谓的道。虽然,各种的学术系统所说的道不一样,但是必定有一个道,所谓止于至善的那个至善。而这个道,比照于现实生命,现实生命往往是不合于道的,那么这个不合于道的距离,就是要做工夫的所在了。所以,工夫就是使自己的生命日渐净化,而能够接近于道,到最后是与道合一。这叫做工夫。

那么我们现在如果能够从书中读出,圣人之所以为圣人,那其中必定有一个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之道,只是圣人把圣人之道完全实现了,而我们之所以不是圣人,不至于圣人的阶段,所以未得圣人之名,未得圣人之意,在这里就是工夫的不足,不是道的不足。所以道在天下,道虽然在天下,但是道不能够弘人,是人能弘道。所以要靠人去弘这个道。人去弘这个道,这个道在哪里呢,你只有在自已的生命中表现出来,就是弘你的道。所以这个提示是非常重要的,背后有一种很深厚的见解。假如我们读西方宗教的经典,耶稣的圣经,这一句话就不能用了。不能够说,耶稣之所以成为耶稣,而我不是耶稣,那我们想这个道理,我想办法成为耶稣,那你是叛徒,你是外道,你不行。但是在这里就一定要这样做才行,可见,东方人跟西方人对于人生的见解,或者说智慧是不同的。

那我们在看经典的时候,读出圣人的用心,还有要让自己的生命,往圣人的生命的层次上升进;再说一句,不是自己的生命往圣人的层次升进,而是人生本质如此。要对得起自己的生命,你本来就应该这样做,要不然,都是自己障碍自己,自己委曲自己。你可以成圣贤,为什么不成圣贤?可以成佛,为什么不成佛?常常以这样子的高标准,来砥砺自己,那么自己的进步就更快了。而且呢,要句句而求之,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总之,口而诵,心而惟,朝于思,夕于思,时时刻刻念兹在兹。而且最后再交代一句,要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

平其心,易其气,不要激烈:中国近代的两种心态激烈

阙其疑这一点,我认为更重要。平其心,易其气,就是不要激烈。激烈有两种,一种就象义和团这样激烈。所以中华民族近百年来,有两种激烈的心态,一种是义和团心态。义和团心态就是什么呢?义和团心态就是,中国是完美的,西方有的一切我们都有,所以中国是华夏之邦,西方是蛮夷之邦;从古以来,只有改变蛮夷变成中国,哪有中国象蛮夷学习的?这一种心态叫做义和团心态。义和团很快就失败了。后来又出现五四。五四也是一种激烈的态度。什么态度?这两天一直讲,五四就是打倒东方,全盘西化。所以义和团跟五四刚好是钟摆的两边,这叫不能平其心,不能易其气。那易也是平的意思,我们心气要平和,不能够急切。所以不能够一读到圣贤之书,满口都是圣贤之言,太过的焦燥。当然,也不能够抓住几句话,然后就说,圣贤只不过如此,所以不可以焦燥。但是,你也不可以庸俗。我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如果是真的有疑惑的地方,想圣人怎么会讲这些话呢,这个有疑惑了,千万先要阙。所谓阙的意思就是先摆在一边,阙疑。这个地方我有疑问,我现在还不能够完全的了解,在我不能完全了解之前,我先把它放着,这叫做阙其疑。

阙其疑,以不解解之:运用解释学的方法来回应诸如“经典有糟粕”的话题

最近几十年来不是有许多人说,经典有糟粕,有的人劝告我们给孩子们读的经典,要慎重地选择,象论语、孟子,你也不能够整本都给孩子读吧。为什么?因为这里有糟粕。我就说,请问糟粕在哪里?你能够指出来哪一句是糟粕吗?他就哑口无言了。所以各位,以后如果遇到有人跟你说,经典有糟粕。你就考考他说,老兄,请问糟粕在哪里?你能不能举几句糟粕让我听听?大部分人都是闭嘴,他只是用庸俗人的眼光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美的。他就想,圣人也不可能完美的,所以任何事情一定有它的缺陷,所以圣人之言一定有糟粕,他就用这样子的推理推过去了。我们也不敢直接说,圣人必定没有差错的时候,也不敢这样说,但是如果请问他糟粕在哪里,可能他也举不出来。这是一个时代的风气如此而已。那么如果真的有人举出,这几句是糟粕,请问我们怎么办?我们可以这样处理,阙其疑。它难道真的是糟粕吗?你真的是了解这本经典了吗?比如说读论语,论语中有糟粕,这句话是糟粕,你难道真的了解孔子之意了吗?那么怎么了解孔子之意呢?有人说,我就是认为这一句话是有毛病,我们应该更谨慎一点。

近代西方有所谓的诠释学,就是解释学,解释学就是来解释比较深刻的文章的一种学问,犹其是解释经典。一般的语言容易了解,犹其是科学论文,只要你一步一步地去了解,那总是步步都是实在的,步步都是明白的,那就真的没有解释学的必要。但是有些文章,象诗词,这个表达者他所表达的文章非常地简略,说不定它背后蕴含有深远的情感,有深远的志向,用这种简略的表达,他又用文学的方式表达,你怎么可以用他表面的文章,然后就判定他是在讲这些话呢?犹其是西方人认为,神话和经典,象他们的圣经里面也有很多的神话,请问神话就是无稽的吗?讲这些神话的背后有没有道理呢?那么既然神话没有把它背后的道理讲出来,它只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看起来又是很玄妙的,好象不可靠。不过讲这些神话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呢?它如果有意义,我们是不是可以因为这些神话的不可靠,而就直接否定它呢?而是我们要去领会这些神话背后的意义呢?而这个神话既然没有把意义直接讲,它隐含在背后,你怎么可能去真实地把握说我这样把握是对的,因为对神话的解释有各种的方法嘛,众说纷纭嘛,那你怎么可以把握,你怎么可以知道谁讲的是比较真实的?能够把握到这个原创者的用心?所以这里就须有一种学问,叫做解释学。解释学里面有两个解释的方法,这两个方法相辅相承的。第一个方法就是你要了解全体,必先了解部分。就是说你要了解这个整个的学者,或者说整个的学派,或者说这本书整体的意义,你必须了解部分,从部分了解起,就是你每一句都要了解了,你要一句一句一章一章了解了,你到时候才可以了解全部了。所以你要读论语,你要了解论语的意义,你要了解孔子的生命,你要怎么了解呢,你当然要从论语一句一句读去嘛。你不了解一句一句的论语,你怎么可以了解全部的论语呢?要了解全体必定要了解部分。有道理,但是道理不只有一个。它第二个方法就是,要了解部分,必先了解全体了,你对于这一部分,对于这一句话,这一章,你要能够有真切的了解,你必须了解全体之后,用全体整个的意义,来解释这一章了。这一章才真正地表现出原作者的意义了。所以要了解孔子的每一句话,必须以孔子整个生命作背景,这样才能了解一句话,这样叫做解释学。

那么阙其疑,大部分对于所谓经典有糟粕的这些顾虑,或者是有些人举出这句话就是糟粕,这一句话不符合时代精神,这一句话对于现代的法制有不良的影响,这一句是孔子在歧视女性,有好多这种说法了,这就是所谓的论语的“糟粕”啦。那么孟子的“糟粕”可能更多,孟子为什么要骂人,要骂杨朱,骂墨翟,杨朱墨翟不都是好人吗?要骂,而且骂得这么凶。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子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把他们骂成禽兽。那么这样骂得太过份了,糟粕。各位,我建议以后读圣贤书,不要随便拿哪一句话说,这是糟粕,我们也应该运用解释学的原理,来想一想,也要用全体来解释部分,要了解孔孟的用心之后,才来判定这一句话,到底它是不是糟粕,它是不是不合时代,它是不是违反人性,等等,所以要阙其疑。不要随便抓圣人的小辫子啦,不要以为你抓住一句圣人讲的不大合理的话,你就认为你自己已经超越圣贤了,要阙其疑。我们现在不是说,要维护圣人,然后说,圣人是一无过错,我们不是要定于一尊,但是也要有谦卑的态度,所以要阙其疑。所以读到不懂的地方,甚至读到有意见的地方,把它放着,为什么?有人对我说,论语有糟粕。他既然能够举几句确实有问题的话,如果能够解我们就解,不能够解我就用这样子的方式,就能解之。不能解,我们就用不解解之。什么叫不解解之?我们就问他说,请问论语总共几章?四百九十八章,你举出几章的糟粕?三章。那意思就是四百九十五章就不是糟粕对不对?对。那么你为了四百九十八章里面的三章,而就认定了论语就没有价值,我们不要读论语,或者说,我们要剔掉这三章,你四百九十八章里面只是剔掉这三章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首先我们要说意义不大,第二点,再说,如果它不是糟粕呢?它也是精华呢?只是我们并没有完全了解呢?所以首先要阙其疑,这是我们读圣贤书的态度。其实四百九十八章里面我们把四百九十五章我们认为是精华的都体贴了,都去实践了,那三章纵然是糟粕,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德业,你怕什么呢?那么小朋友背了四百九十八章其中有三章是糟粕,难道这三章就把其它四百九十五章都全部打垮了吗?所以,不管怎么看,都不必这么紧张。这叫阙其疑。

晓其意,求其义

如果能够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则圣人之意可见矣。这是我们讲的第一段。再来我们看第二段,跟我念(大家跟念):程子曰:凡看文字,须先晓其文意,然后可以求其意,未有不晓文意,而见义者也。这是当然的,这是指初步而言,读书的第一步而言,要先晓其文意。前几天我们就讲,现代的中国人,连晓文意这一关都度不过,这就太可怜了。那么晓文意之后,还有第二关,求其义。求其义就是刚才所说的这个方法。所以这一句比较容易了解,所以晓其意是第一步,求其义是第二步,当然,再做工夫是第三步,那么期待自己成圣成贤应该是第四步了。

善读书者,从事见理

好,我们再看下一段(先生念,众跟读),程子曰:学者须将论语中,诸弟子问处,便作自己问,圣人答处,便作今日耳闻,自然有得。虽孔孟复生,不过以此教人。若能于语孟中,深求玩味,将来涵养成甚生气质!”甚生就是什么,怎么样的气质,就是多么好的气质的意思。这是宋朝洛阳一带的白话。那将来涵养成什么样的气质呢,也就是说将来涵养成多么好的气质。这一条我认为很重要,也就是说,经典还是活的,活在我们面前;圣人还是活着,活在我们面前;圣人诸弟子还是活着,活在我们面前。因为圣人与诸弟子所讨论的只不过人性,虽然远在两千多年前,地点是在山东曲阜,或者说孔子周游列国的哪一个国家的一个定点上,所以时间地点都不是现在,都不是我们这个地方,他们所讨论的事情或许已经过去了,比如他们讨论管仲,他们讨论王孙贾,他们讨论春秋时代,或者以前尧舜人物,他们讨论的是这类人物,他们没有讨论现代人物,但是,他们所表现的是事,事件。不过他们在谈论事件,处理事件的时候,他们背后有一个道理。所以我们读书,是从事件中看出道理。事件是会过时的,道理是永恒的。所以善读书者,从事见理。因此,有人会说,那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不合现代,我们现代应该有现代的学问,这一句话讲的也没有错,但是,这一句话讲的太肤浅。因为,我们读书不是只读那些事,我们读书是从事中见那些理,见所以如此处事的理。事会变,理不会变。那么既然理不会变,理是永恒的,而这个理,就可以来处理现代的事,所以由古代的事见出永恒的理,运用永恒的理来处理任何时代,任何地方的事,这样岂不是古可以为今所用吗?那么所以我们读论语的时候,我们读到这个弟子所问,都当做自己在问,为什么?因为弟子当时为什么会提出问题,弟子所提的问题虽然会有他的主观性,但是他的主观里面,就带有客观性。也就是说,弟子所问的事件当中,其中就含有了永恒之理,至少孔子所回答的,虽然也是就事而回答,但是孔子的心灵中,有一种永恒的智慧在,所以他所回答的话,都是所谓——“从最清净法界等流而出”,所以,都有圣人之意在其中。那么,我们看看弟子问了哪些问题呢?弟子所问的不出几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自己修身养性的问题,所以弟子常常问仁,这个弟子问仁,现在我们也一样,还要问,什么是仁?所以弟子问人其实就是我们在问仁;第二个,他问仁是问一个为人之礼,这是普遍的礼,但是孔子对于仁的回答呢?是针对每个人气质的不同,境界的不同而回答,那么孔子对于弟子问仁的回答,都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他是因弟子的程度不一样,弟子的需求不一样,而答得不一样。不过在这个不一样当中,有一样者在。也就是说不同的回答中有相同的义理在。那个义理我们也可以说是孔子心中的道。所以吾道一以贯之。那么弟子如果问的是仁,可见弟子是原来心中也是求道,也是要求人生之道,那么孔子呢就按照他心中深远的人生之道,天地之理而面对不同的弟子的需求而作回答,所以假如弟子问的是天地人生之理,那么这是永恒的问题,我们现在当然还要问,所以弟子的问当作自己的问,孔子的回答当然就可以当作是对自己的回答,假如弟子所问的是事,事情,历史上的事情。刚才说过,这个事情提出来问,其实弟子所提出来问的应该是,如何看待这件事,如何对这件事情作一个批判的了解。那么如果弟子是这种心情,我们也应该重新的对这个历史事件再作反省,这个历史事件背后含有什么人生道理在,所以,它最后还是一个道理。孔子对于弟子所问的事情的回答,当然也都是根于最深切的人生之道而提出来对这件历史事件的判断,所以对于孔子的判断,我们可以追寻他背后的道理,总之,最后的道理是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统称为仁德。假如再往上推,可统称为天理、天德。所以不管事情怎么变,问题怎么问,回答怎么答,到最后都统归于人生天地宇宙之道。那么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这些问答,到现在都还是活生生的。所以如果能够读论语,读活了孔子与诸弟子,那真的是与圣贤为友,与经典同在了。所以我们要把论语中诸弟子问当作自己问,圣人之答当作圣人对你回答,这样子自然有所心得。还有说,虽孔孟复生,这是孔孟真的在你眼前,不过以此教人,你就是站在真正的孔孟面前提出问题,孔孟永远是这样回答,所以这里就指出,刚才所说的,历史会变,而道理不变,如果这样子我们从语孟中深求玩味,将来涵养成一个非常好的气质。

熟读玩味,切己体察

好,第三段这样解释,我们看第四段。跟我念。程子曰:“凡看语孟,且须熟读玩味。须将圣人言语切己,不可只作一场话说。人只看得二书切己,终身尽多也。” 这一句话也是跟刚才同样的意思,也是要切已,切已之前,要“熟读玩味”,这四个字很重要,有些时候我们读书虽然读过了虽然了解了,但是这个了解,或许是并不深刻,有些时候我们并不是真的在读书,我们或者在走路或者在做事,或者在听人讲话,我们忽然间会想到,哦,这个就是圣人所说的那一句话,就是这个意思啊。你有一种灵感,你随机会体会。你为什么会随机体会呢?就在你平时的熟读,当然有时在读书的时候,你熟读,你反复地读,第一遍读过去,好象没有什么感受,读过两三遍没有什么感受,或者读到十遍二十遍一百遍的时候,这个忽然有感受,如人饮水,冷暧自知。就是在读书的时候,熟读或许当时就有体会的机会,增多体会的机会,而熟读,熟记于心,所谓念兹在兹,它在平常的时候,它或许忽然有灵感,所以熟读是增加我们体会圣贤之意的机缘,所以要熟读。接下去要“玩味”。要品味了,要玩索了,玩索品味了。时常拿上心来想一想,或者在事情上印证印证。甚至读历史的时候,你看到历史人物,他们的言行,或者是国家兴亡的气数,或许在读这些历史书的时候,你也能够跟经典互相印证,这都必须要先熟读,熟读以后,才有可能随时玩味。所以,熟读玩味,就是能够深入经藏的一个重要法门,所以要熟读玩味。而且,刚才讲“须将圣人言语切己”,切己省察,切己的意思就是,切,就是关切,跟自己的生命关切,叫切己。刚才所说的,这不是圣人跟他的弟子的问答而已,它是关切到自己的生命,“不可只作一场话说。人只看得二书切己”,又是一个切己,切己两个字非常重要。“终身尽多也”,这也是一种,刚才说的,是一种文学上的夸张之辞,终身尽多就是说已经够了,已经太多了,这个意思。当然看得二书切己的时候,这一个人啊,已经象孔子所说的,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啊,一定是子夏说的日知其所无,月无忘其所能哪。好学了,看得二书切己,必定好学。所以不会说,只看这两本书就够了,但是在某个意义上说,这两本书切实是一个基本,一个核心,所以终身尽多也。

只剩读着,便自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