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团队名称:抗战中的军统 三十 制裁汪精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7 17:33:27
「蒋公又命电告汪、朱(骝先)准备一月中召开五中全会,并指示应拟提案之 要目,皆
党政建设之急务也。

「十二月七日由桂林至重庆,…………傍晚始抵渝。到渝知佛海已于五日赴昆明,余即
暂寓其新租之住宅,夜九时往访汪先生,再三询余战局意见,事后觉其容止不甚自然,然,
当时不甚觉察也。

蒋公以八日抵渝,九日在黄山约孔、汪、王(外长)、叶、张等谈今后抗战要计,孔等
屡以国际形势为言,蒋公止之曰:「勿问国际形势如何,我国必须作独立更生、独立奋斗之
准备。」汪亦未有他语,仅谓『敌国之困难在结束战争,我国之困难在如何支持战事』而已。
其后蒋公有小病,汪于十六日单独请见,蒋公犹扶病与之详谈二 、三十分钟,始终未提和战
之意见,不谓未及一周,即潜行入滇而离国也。

「蒋公病愈后即赴西北视察,余未随行。二十三日,赴北碚省家人,住三日而归渝……。

「二十六日为蒋公撰拟驳斥近卫东亚新秩序之讲词,此文以一日之时间草成,张季鸾(笔
者按:大公报总主笔、名政论家。)君谓为抗战期中第一篇有力之文字。经蒋公再四审阅,
于二十八日发表,次日汪精卫即在河内发表其响应近卫声明之艳电矣。」

上文,陈布雷先生所记的时间是「二十六日撰稿」,「二十八日发表」,与一般所记载的
时日略有出入。我看,这稍许的时差,并不重要,所以 地无须乎多事考据了。

笔者写到此处,不禁产生一种感想,表达出来,也是一项交代:按时间顺序,近卫第三
次声明是在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蒋委员长讲话是在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汪精卫的「艳
电」则在同年同月二十九日;而本文第一节中先提「艳电」,第二节才披露「近卫声明」和


恭录蒋委员长的讲话。这是笔者有意的编排,希望读者诸君对「艳电」先有个概念,等看完
了「近卫声明」和「蒋委员长讲话」之后,再把汪精卫的「艳电」重阅一遍,就会发现他是
如何的辱没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精神而屈从了日本的狼子野心!(三)绝对不会有那种不 可思
议的事

我们详详细细的恭读了蒋总裁发表的这篇演讲词,除了深深了解到日本军阀处心积虑的
意图并吞整个中国,消灭中华民族的狼子野心外,也更增强了我们抗战到底绝不中途妥协的
决心,和最后胜利必属于我的信心。

不过,我们不明白为什么绝口不提汪精卫背离出走的事?

此刻,我们派到河内来的已经有了六个人,那就是方炳西、王鲁翘、余乐醒、岑家焯以
及笔者,另有一位报务员同志是由炳西兄负责与之联系的,我虽和他见过一次面,可还不知
道他的尊姓大名。在我们的工作性质来说,这是常有的事,并不足为奇。

前面约略提到过,「 河内工作」只是一个临时编组,也就是抽调各地的工作同志出一次
勤务而已。我们虽有集会,却无形式,既非「会报」,亦非「演示文稿」,更没有一定的议程,
如果用「座谈会」或「谈话会」来代表,才较为适当。不过这是很重要很严肃的事,可不是
几个人凑拢来瞎扯一通。

余乐醒、岑家焯二兄新近才从重庆来,他们的接触面比较广阔,对一般敌情以及大后方
的见闻自然多些。有关前方战况的,时有变化,此处不谈;对于汪精卫之如何得以毫无阻拦
的离开重庆与日本方面的对华基本政策究于胡底这两大问题,成为我们谈话的主题。

我想,余、岑二位是「 上了一课」之后才来的,也可能是上级有意使他们把这种了解传
达给我们也未可知,惟并未明白见示。

首先,乐醒兄分析了日本的对华基本政策。当时,乐醒兄所传达的只是一个大意,文字
上,笔者又重加组合了一下。


民国二十七年四月一日,中国抗战后的第十个月,日本政府已经尝到无法轻易赢得战争
的滋味,于是实施「国家总动员法」。

同年六月十日,日本近卫文麿内阁改组,以主张侵略中国最力、阴谋百出的坂垣征四郎
代表日本「军部」出任陆相。由新任陆相的坂垣倡议,也可以解释为「操纵」,设置「五相
会议」。所谓的「五相」,包括 「陆相」、「海相」、「外相」、「大藏相」和「首相」。这「五相」
相等于我们习惯上认定的陆军部长(日本称「部」为「省」)、海军部长、外交部长、财政部
长以及内阁总理。

这分明是内阁中的「权力中心」,也说明了日本军人的跋扈。可是日本军部(日本陆海
军及参谋本部之总称)却美其名为「最高国策研究机构」。事实上岂止研究而已,它是计画
并吞中国意图侵略全世界最具权力的决策机构,而以表露在欺侮中国方面的尤其恶毒。

自「五相会议」设置以来,先是于二十七年六月二十四日、七月十二日、七月二十二日,
举行过三次会议,会议中制 定了三个方案,那就是:

一、「今后支那事变指导方针」。据已了解的内容,其中有:集中国家(日本)力量,于
一九二八年内,达成战争目的。也就是要战败中国。在战事进行中,如有第三国出面调停,
得视条件情形,当予考虑。就是说,如能合乎要求,也可以谈和。

二、「因应时局的对支谋略」。日本人很喜欢玩弄谋略,无论干什么,动辄就用谋略,这
就是我们印象中的「小日本诡计多端」。据了解,「五相会议」中所定的「对支谋略」,主要
的在于如何瓦解中国的抗战能力,其内容约可分为政治、经济两方面。在政治方面:是分化
中国政府的内部和 协,勾引「有名望」的人物炮制伪政权;在经济方面:是破坏法币的制度,
攫取中国海外资财以及阻断国际间对中国的物资援助。

三、「支那政权内面指导大纲」。这里所谓的「支那政权」,是指由日本在占领区所扶植
的伪政权而言;「内面指导」一词,换句话说,也就是幕后的操纵。担任此一任务的,则完
全通过日本军方所派遣的各种「顾问」。


日本的对华政策,大部份是基于以上的三点,迄无重大的改变。嗣后「五相会议」复于
同年九月九日的会议中,决定了一个「中国联合会树立要纲」,这是专为各个伪组织而订立
的。其目的,则在于如何个别 的掌握各个伪组织,并使之步调一致而又不产生共鸣作用。

迨至二十八年一月四日近卫内阁垮台,而坂垣征四郎仍在平沼骐一郎内阁中,留任陆相,
这个「五相会议」则依然存在。

以上,就是我们当时所了解的一个大概,不过惟独对于汪精卫与日本方面暗中来往的情
形却不甚了了。至于前文中所提到的高宗武、梅思平等多次出入重庆的事,那都是后来才知
道的。

我们这个不拘形式的座谈会,也涉及到汪精卫如何能顺利的离开重庆,以及事先为什么
没有发觉他另有图谋这个问题。

照我们不成文法的一项守则,本不该谈论这个问题,也就是我们的工作活 动中并不许可
作此项探究,可是我们个个都还年轻,谁都有一股浓烈的好奇心,又何况这与我们所负的任
务,有着不可分解的连带关系。所以我们也就在背地里谈论开了。为什么不许谈论份外的事,
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避免牵扯到其它的工作单位,如果上级认为有必要,那会采取各种不同的
方式令我们知道,否则应该是每个单位各干各的,而由上级提纲挈领总其大成。

在未谈到问题的本身之前,先要作个说明:二十八年当时的军统局,尚处于「成长」期
中,它的工作地位,以及人们对它的价值观念,不像在抗战后期以至胜利后那么显要,虽然
也兼领若干工作岗 位,但仍有不上不下之感。我这么说或许还不够明白,那么就再进一步说
得透澈一点:所谓的「不上」,是表示还不能获得最高当局的充份信任,因而也得不到高度
的授权;所谓的「不下」,则是没有向下扎根,顶多只不过一层薄薄的社会基础而已。

当时军统局在重庆,其与情报治安有关的单位,据了解:计有军统局直属的「特务团」、
军统局局本部直属的「渝特区」、由军统局推荐的「重庆市警察局」局长、由军统局推荐的
「航空检查所」所长等。「特务团」的编成,大部份系武装部队,其任务偏重于内部保卫及


监护,对外并不直接搜集情报;「渝特 区」,就是「重庆区」,系军统局属下的「正规」单位,
为什么加上一个「特」字,也许因为重庆是战时的首都,其组织与其任务比较特殊的原故。
再说「重庆市警察局」,局长虽然由军统局推荐,可是却有它的一定职掌和工作范围,基本
上当然还在维护地方治安,很少牵涉到政治问题上面去。「航空检查所」隶属于那个机关?
笔者还不清楚,可以确定的,绝不是军统局所属的分支机构;是否隶属于重庆市警局?航委
会?或是「卫戍总司令部」或其它机关?都不敢肯定。据笔者所知,那个时候「卫戍总司令
部」的「稽查处」还没有成立,所以不可能隶属于「稽查 处」。这一点为什么如此肯定?因
为笔者就是正式发表过的首任「重庆卫戍总部稽查处」的处长,虽未到差,可是记得非常清
楚。最近承友人见告,「航检所」成立后,先是隶属于军委会下的某处。此外与军统局有关
的单位,如「缉私处」、「警察总队」等等,还有许多,想来都与「汪案」扯不上关系。

以上是我们的一些了解,接下来无妨先说我们座谈的结论,然后再分析所据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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