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钢琴考级时间2017:苏黎世湖,城市中的“瓦尔登湖” | Lohasly 乐活良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20:00:56
林特冰川和莱茵冰川移动,在瑞士高原的东北部,冰蚀成一汪湛蓝的湖水,绵延39公里,呈新月形;北岸号称“金岸”,南岸则被称之为“银岸”,这一片宁静古老的苏黎世湖区域,如今,是世上最富裕、最优美、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当双脚踏上这一世外桃源,身临其境又如梦如幻。

水乡,夜色温柔

在克里特语中,“苏黎世”这个名字意味着水乡,2000年前,古罗马人已经设立关税税卡于此,现在它是全球富人的保险库、金条砌起的密码、银钱流进流出之地,据说不止一次有想钱想疯了的笨贼,在夜间开卡车企图撞开宝齐莱珠宝店(Bucherer),除此之外,这里有大都市难得的心平气和,不见丝毫急功近利。


有人在古铂林(Gübelin)店里专为人试戴手表,一干就是三十年;有人在老牌甜品铺里(Sprüngli)专做巧克力,一做就是十八载;有人每天沿湖边的耐德多夫大街Niederdorfstrasse去中心图书馆借书,后来写出了《尤利西斯》;有人每天换下银行家制服后便跳进利马特河游泳,终于认识了一个活泼而认真的姑娘。其实,来苏黎世之前,我关于它的好感全部来自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Fitzgerald,他在《夜色温柔》中描写了经典一幕:

戴弗医生同漂亮的尼科尔沿着山路散步,传说这里的好景致对她的病情有利;石头砌起的城墙老旧而迷人,隔着矮墙,便能望见山下闪着光的苏黎世湖,绿色的湖上游艇点点;她爱上了他,而他努力挣扎着,不想叫自己在美景和美人之间深陷。


我拖着行李,随自动扶梯和下班的人群浮出苏黎世中央火车站(Hauptbahnhof),圣彼得教堂上那面欧洲最大的钟宣告了傍晚的来临,它一下一下地敲着,惊起无数鸽群;傍晚的风正穿街过巷,追逐夕阳迅速隐去的方向。真是难为了年轻的戴弗医生,如此景致,不想深陷显然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每天,约有6万多人起降苏黎世国际机场(ZRH),有300余辆列车进入中央火车站,有近40万个同我一般的身影穿梭于利马特(Limmat)河畔,他们在苏黎世出没,理由可能成千上万,要是离开,重回的借口却总是相同。

若我也可以扛一支8.75mm的电影胶片机,或许会从火车站门口阿尔弗雷德·俄谢Alfred Escher的背影切入,绕过蛛网般的电车线,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沿班霍夫大街的树荫推进,随水鸟一起掠过苏黎世湖面,飞舞着,旋转着,俯拍着,直抵林登霍夫山丘上古罗马的断墙。


每处喷泉都可饮用

越过古罗马时期的矮城墙,能望见利马特河汇入了苏黎世湖的美妙场景,碧绿的湖水和湛蓝的天空间,是隆起的青色山丘;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格罗斯大教堂的双塔,据说它最古老的部分是墓窖;至于妇女大教堂,听说是查理大帝的孙子为心爱的女儿所建,也在苏黎世的历史上象征着一段女性掌权的鼎盛时期,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这样的传奇。

青藤爬过了矮墙,蔷薇开满了沿途,一眼喷泉过去了,又遇见另一眼,在苏黎世,除非有明显的禁饮标志,一般它们都是可以直接饮用的,质量甚至优于店里的。

40年前,苏黎世湖曾因市内的工业污染而成为重灾区,不仅无法游泳,水质更差到威胁健康,政府痛下决心,使用了上千个下水道监测系统完成全部净化,也就是说,在苏黎世,流入湖中的每滴水都保证可以直接饮用。


阿尼卡,28岁,德国人,在苏黎世做医生,收入高出自己国家同行的40%。阿尼卡最爱的时刻,是夏夜苏黎世湖畔的一场露天电影。

海蒂,24岁,土生土长的苏黎世人,就读于瑞士联邦理工学院,她的校友中有21位获得了诺贝尔奖,其中包括爱因斯坦、伦琴和荣格。海蒂最爱的时刻,是8月里的狂欢(Street Parade),把自己打扮得奇形怪状出游。我同她们在高高的林登霍夫小聚。

海蒂告诉我们,这里发生过太多的故事,以至于她都不能一一记清,那些自中世纪来的记忆印记,清晰地烙在教堂的装饰上,房屋的建筑风格上,街道的壁画上,艾尔卡的凸窗上,墙角的雕刻上……至于哪一家设计工作室曾是苏黎世气味熏天的肉铺,哪一家文艺书店又曾是苏黎世第一个印刷厂,都统统被生活复生了,我从它们面前经过,分不清究竟是我找回了过去,还是过去根本就未消逝过。


玫瑰小城,离闹市一步的桃源

趁着周末,我想到离苏黎世不远的小城拉珀斯维尔(Rapperswill)去转转。在地图上看,它不算一眼就能找到的地方,但若是从苏黎世出发,沿着湖水一路往东南方走,直到一条细长的大坝出现,便能在北岸发现它。

它还有个好听的别名:“玫瑰小城”。

自古至今,世人都梦想能在苏黎世湖区拥有如此住处,随时可以出世入世。

我选择了最浪漫的那一种:乘坐苏黎世湖上古老的蒸汽游轮。一个小时后,我在东北岸的拉珀斯维尔下船,同时停泊岸边的,还有百来只优哉游哉的水鸟。

当地居民非常少,一草一木却都被修葺得井井有条。沿山势而上,回望宁静的湖畔,难以相信中世纪时这一带会是热闹的粮食码头。几百年的光景过去,无数为了争夺经济和军事要地而在此发生的战争,也早已硝烟散尽,只留下静谧和富足。


阿尔卑斯山的大好景色尽收眼底,偶尔还能看见野鹿穿过树丛,瞪大了敏锐的眼睛,匆匆一瞥。离小教堂不远的拉珀斯维尔城堡,过去是贵族居住的地方,现在成了博物馆和一家时髦的餐厅。推开古老沉重的木门,惊起了一群久居于此的鸽群;我唏嘘,不是因为时间如白驹过隙改变了这里当初的模样,而是听说曾经有位著名的主教,在这里沉思了一个周末之后,决定向世人宣布他的恋情。

定是这里四望如画的山水和满山遍野的玫瑰花点化了他。如果能和相爱的人活在拉珀斯维尔,一生一世,寂静欢喜,就算许个神仙做,也没有人会为之所动。


(本文来源乐活LOHAS时尚生活 文┆QuQu 图┆Elliott C.Mei 特别鸣谢┆瑞士旅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