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亲子上海:将错就错嫁了吧(6)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20:37:06
将错就错嫁了吧 心有灵犀
  第二天早上,宝儿又被小融摇醒,“大少奶奶,该起了。”
  “不起。”宝儿又往被里缩了缩。
  “大少奶奶,今天张大人他们要回去了,所以大少奶奶,您还是起来吧,”小融刚说完,宝儿就坐了起来:“回去?现在就走?这么快?”然后动作迅速地洗漱,头发只随便地束在脑后便往松延院跑。果然大家都在,一片依依惜别之情。
  “张爷爷,你们要走了吗?”宝儿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是啊,丫头,舍不得张爷爷?”张伯行笑着问道。
  “当然啦!张爷爷走了,我们家都不亮了。”宝儿笑着说道。
  “就是嘴甜。丫头,将来到京城一定要来看张爷爷啊。”张伯行说道。
  “呵呵,张爷爷您放心,您不说我也会去的,北京东西多贵呀,住张爷爷家能省多少钱啊。”宝儿点头说道。
  “这就算计上了,宝儿,才嫁人两天呢。”岳见燊笑她。
  “我今天才知道,为什么说是‘败家子’而不是‘败家女’了。”宝儿若有所悟地说道。
  “伶牙俐齿。”岳见燊拍拍她的脑袋,然后才想起来:“哎呀,都忘了宝儿已经嫁人了。”
  “没关系,岳哥哥,我一直把您当长辈来着。”宝儿肯定地说道。
  “你这个丫头~~~”岳见燊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总是提醒他他在她心里是老头子。
  宝儿跑到岳家姐妹身边,“棠棠、柔柔,你们在杭州多玩些日子吧?我们去游西湖啊!”
  “游湖?算了吧!”岳见棠摸摸鼻子,“去也不跟你一起去,你招风。”
  “算了,不跟我去就算了,不过,你跟顾哥哥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呀?”宝儿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颜宝儿!你给我~~~”岳见棠及时刹车。
  “给你什么?你要什么?”宝儿故作不知。
  “出去。”岳见棠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出去?去哪啊?西湖啊?”宝儿问道。岳见棠动作迅速地掐了她一把,“滚蛋,死丫头。”
  “嚣张,在我家的地盘撒泼,棠棠,你不去当土匪浪费人才。”宝儿也小声说道。
  “你当土匪还差不多。”岳见棠说道。
  “哎呀,不管谁当,要记得互相提携哦。”宝儿笑着说道,然后转向岳见柔:“柔柔,回去记得要常给棠棠泡点金银花喝。”
   “为什么?”岳见柔故意问道。
  “去火。”宝儿说道。岳见柔配合地点点头。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啊?”陈夫人过来笑着问道。
  “哦,棠棠说她最爱喝金银花了,我说给她买一车呢。”宝儿笑着说道,“金银花?挺好的,去火。”陈夫人说道。
  岳见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偷偷瞪了宝儿一眼。
  边说着一群人边往外走,车马早已准备好,众人或上车或上马,然后慢慢地启程走了,宝儿随着陈家的人直等到看不见车马的影子了才回来,宝儿和陈夫人走在最后面。
  “宝儿,不高兴?”陈夫人见宝儿低着头便问道。
  “嗯。”宝儿点点头。
  “舍不得棠棠和柔柔?”陈夫人牵着她的手问道。
  “嗯,都舍不得。人要是不用分开就好了,姑姑,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宝儿问道。
  “会,当然会。不过,宝儿不会跟姑姑分开的,放心好了。”陈夫人笑着说道。
  “等我父母找到我,我和姑姑就要分开了呀!”宝儿小声说道。
  “不会的,宝儿啊,你忘了,你和牧风已经成亲了,你是姑姑的媳妇啦。”陈夫人说道。
  “呵呵,姑姑,过几天就不是啦!”宝儿笑着说道,“等我帮了您,竹子就是您媳妇啦!”
  “姑姑不喜欢她。”陈夫人说道。
  “我也不喜欢,可是,大哥喜欢呀!”宝儿说道,“所以,姑姑,大哥喜欢的人您也试着喜欢吧!”
  “不可能,得了宝儿,咱不说她了,淤青好些没,还疼不疼?”陈夫人问道。
  “没关系,姑姑,很快就好了。”宝儿笑着说道。
  “宝儿,牧风昨天回去了吗?”陈夫人问道。
  宝儿点点头,“嗯,回了。”陈夫人便偷偷笑了。
  因为快过年了,商号年底结账,陈家父子都忙得很,陈夫人也忙得很,宝儿开始还能跟着她跑来跑去,可是过了两天就没兴趣了。陈夫人怕她累也不让她跟了。宝儿便常常在松延院陪陈老夫人,或者在竹溪院待着。
  这天吃过午饭,宝儿睡过午觉起来觉得无聊,便打算去跟着陈夫人,出了房门,瞄一眼陈牧风的书房,转转眼珠便往书房来了。这个书房她只来过一次,还是为了道歉的,所以也没仔细看,正好趁陈牧风不在看个仔细。
  偷偷推门进去,小心关了门。宝儿转身看书房,书房倒是不很大,看起来明朗清净,靠窗放着一张长桌,桌上就是砚台、铜注水、一架笔格、置笔筒、笔洗、镇纸之类的,和普通的书房也没什么分别。桌后的博古柜格将书房分为内外两部分,柜格上放了几个青瓷花瓶,其余的都被书籍占满了。另一边墙上挂着梅兰竹菊水墨画,宝儿过去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年头了。画的前面放着两把椅子一个小几,几上只放了空花瓶,看起来怪凄凉的。内里那部分放了张小床,床下一条脚凳,床头边一张小几,放了只定瓶,也是空的。
  不过这部分靠墙的柜格上都放着书,看起来拥挤得很,宝儿便凑过去看了看,然后撇撇嘴,这么正统的书,果然是陈大少的喜好,搬来个凳子爬上去看看,以为能发现什么稗官野史、风俗小说之类的呢,结果还是同一类的书。好不容易找着了几本唐诗宋词元曲,宝儿抽出来看看,纸张都新的很,一看就知道主人买这类书主要是为了装饰的。
  把书放回原处,宝儿又跑到书桌边,仔细看了又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心里便想着,陈牧风把小泥人都放哪里去了,这书房里好像没有,难不成扔了?撇撇嘴,很有可能,陈牧风这样的人要是真留着那东西还真是挺奇怪的。
  桌上放着一沓雪白的宣纸,宝儿看了看,忽然来了兴致,便从笔架上挑了根毛笔,蘸了墨汁准备写字,可是写什么呢?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写完了却想不起来这是谁写的,再看看,还是不知道,放下毛笔跑到柜格前,跳到椅子上搬了全唐诗下来,打算查一查是谁写的,看这样子是个多情种子写的,因此宝儿便在李商隐、温庭筠、元稹等人堆里找,找了一圈没找到,又找到《唐才子传》,打算看看哪些人曾经到过闽浙一带。
  在桌子边垂得头晕晕的,宝儿便抱了书趴到小床上,又把小暖炉搬得近了些,然后才舒舒服服地看。看着看着,困意便来了~~~
  陈夫人好不容易忙完了,便拐到竹溪院来看宝儿,怕她一个人没意思。进了院子觉得静悄悄的,以为宝儿还睡着,便轻轻推门进去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陈夫人想了想又往松延院来了,宝儿不在自己屋里应该就是在陪老太太了。到了松延院却仍是不见人,说是已一天未见人影了。陈夫人便有些慌了,急忙让人去自己院子里看了,回来也说没有。
  这下子便都着急了,因为天都黑下来了,若宝儿出门也该回来了。而且竹溪院的丫环们说大少奶奶还午睡来着,就是见她睡着了丫环们才出去帮忙的。
  陈夫人管不上这些,忙叫了家丁、丫环们四处寻找,另外又派了人去自家的各商号去看看宝儿有没有去过。
  正焦急地等着的时候,陈老爷、陈牧云、陈牧雨陆续回来了,一听说也都皱眉,然后商量宝儿能去哪里。府里上上下下找遍了也不见宝儿,陈夫人急得团团转。后来陈牧风回来了,见到府里上上下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心里疑惑,拽住个人问,说是宝儿不见了,陈牧风犹豫片刻往树林里来了,那是宝儿常去的地方,可是仔细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又火速往前院来了。
  “宝儿啊,我的宝儿,能去哪啊?看什么看,快去找!”陈夫人急得直在屋子里绕圈。
  不停地有下人来说这里没有那里没有,陈老爷的脸色也变了。
  “老爷,宝儿不会儿出什么事吧?”陈夫人看向自己老公。
  “别胡说,宝儿那么伶俐能出什么事?我看宝儿可能是玩得太高兴忘了时间了。”陈老爷说道,说完了自己也觉得没有啥说服力。
  陈牧风快步往竹溪院走,推开房门,见一切都井然有序,被子丫环们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又问丫环们宝儿常用的东西可曾不见了什么,小融说什么都在,就连平日出门常穿的衣服也在。宝儿最宝贝的枕头也在。
  陈牧风想了想推门出去,看看一片漆黑的书房,忽然就转向走过去了。在房门前深深吸口气,轻轻推开房门,凝神屏气一听,有细微的呼吸声,陈牧风松了口气,也忘了点亮蜡烛直接往内里去了。
  借着暖炉一跳一跳的炭火光亮,陈牧风微微扯了扯嘴角,宝儿歪着头,枕着左手正睡着,右手放在书页上。外面忙得人仰马翻地找她,她倒是在这里睡得安稳。
  “宝儿,该起了。”陈牧风来到床边,轻轻拍拍宝儿。
  “嗯~~~讨厌~~人家没睡醒呢~~~”右手赶苍蝇一样地挥了挥。
  “宝儿,吃饭了。”陈牧风说道。
  “不吃啦~~~”宝儿还是嘟囔,就是不肯起来,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陈牧风摇摇头,在床边坐下,两手一动就把宝儿扶起来了,宝儿微微睁开眼睛,见是他,呵呵笑了:“大哥,你回来了?晚安哦!”边说着边自动靠到陈牧风怀里接着睡,陈牧风忍不住笑了,拍拍她的背:“再不起来,姑姑会哭了。”
  “嗯!!!”宝儿用鼻子发音,过了片刻从他怀里抬头,“为什么?”
  “姑姑以为你丢了。”陈牧风说道。
  “嗯?怎么会这样啊?”宝儿边说着边动作迅速地跳了起来往外走。陈牧风摇着头在后面跟着,没想到,小丫头跑起来也挺快的。
  当宝儿气喘吁吁地挂在松延院的客厅门口时,陈夫人蓄积多时的眼泪一下子就开闸了,站在客厅中间眼泪汪汪地看着宝儿。
  “姑姑!我没丢。”宝儿走到陈夫人身边,扯扯她的袖子,抱住她的胳膊,“姑姑你不要哭了嘛,人家不小心睡着了~~~再哭人家也哭了~~~”大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就流出来了。
  “宝儿乖,不哭不哭,姑姑不是责备你,姑姑就是怕你出事,没丢就好没丢就好。”陈夫人忙反过来安慰宝儿。
  “姑姑,就算我丢了,您也要替别人担心,怎么可能会是我出事呢。”宝儿立刻收了眼泪,速度之快直逼变脸。
  “还胡说?你要是丢了,姑姑就算把杭州城翻过来也得把你找回来。”陈夫人说道。
  “姑姑,杭州又不是毯子说翻就翻,呵呵~~~~”宝儿笑着说道,“姑姑,笑一个嘛,要不人家会说我这个媳妇儿不孝了呢。”
  陈夫人这才笑了:“宝儿啊,以后去哪里要记得跟姑姑说,身边要带着人,知道吗?”
  “知道了,姑姑。”宝儿笑着说道。又跑到陈老夫人、陈老爷身边撒娇赔罪。
  “宝儿啊,你在哪睡觉了?”陈夫人这才想起来问。
  “大哥的书房啊!人家是要查东西的,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宝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这个丫头~~~~~”说话的是陈老爷。
  “那你怎么醒过来了?”陈夫人问她。
  “大哥叫我的。”宝儿看向陈牧风,吐了吐舌头。
  陈老爷、陈夫人也看陈牧风,眼角带着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偶今天更了好多地字!
  HOHOHOHO,去公园玩去鸟!
  大家最后一天假期快乐
                  将错就错嫁了吧 天涯何处无芳
  这边还没笑完,陈牧云和陈牧雨飞进来了,都眯着眼睛看宝儿,嘴角似笑非笑。
  “二哥、小哥,你们表情~~~~呵呵,好奇怪呀!”宝儿假笑着说道。
  “哪里奇怪呀?”陈牧云也假笑着问道。
  “你们是要笑还是要哭啊?”宝儿问道。
  “你说呢?”陈牧云还是假笑。
  宝儿摇摇头,“二哥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陈牧云便笑了,笑得咬牙切齿。
  “二哥,这回我知道了,你这一笑跟哭似的。”宝儿不怕死地说道。
  陈牧云狠狠地弹了宝儿脑袋一下,声音响亮得很,陈夫人皱了皱眉毛,陈老爷皱了皱眉毛,陈牧风也皱了皱眉毛。
  宝儿自己也皱了眉毛,抬头瞪陈牧云,边瞪边眨眼睛,然后眼泪又流了下来:“二哥自己笑得难看跟人家有什么关系,那明明是你自己的脸皮长得不好嘛!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我哭起来都比二哥你笑好看,我知道你嫉妒,可是你怎么可以打我呢,二哥你不是君子~~~~”
  “说什么废话!”陈牧云哭笑不得,“丫头,你溜到哪去了?”
  “你猜啊,猜对了有赏。”宝儿又停了眼泪,笑着说道。
  “赏个鬼。”陈牧云拍拍她脑袋,这回用的劲小多了。
  “太难了吧?要不你换个美女、珠宝啥的?”宝儿问道。
  “颜宝儿,你找揍是不是?”陈牧云斜着眼睛问道。
  “陈牧云,你不知道长嫂如母吗?找揍是不是?”宝儿忽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陈牧云愣了,陈牧雨愣了一下之后笑了。
  “二哥,你又被大嫂耍了。”陈牧雨笑着说道,加重“大嫂”两个字。
  “陈牧雨,你也比别说别人,你也没好到哪去。”宝儿笑眯眯地看着陈牧雨说道。
  “姑姑啊,给二哥和小哥娶媳妇儿吧!”宝儿转向陈夫人笑着说道。
  “为什么?”陈夫人也笑。
  “姑姑,您看看他们俩都岁数一大把了,一天天也没个稳当样子,再这么下去杭州哪家的闺女敢嫁给他们啊?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非在杭州找,可是姑娘越嫁人越少,错过以后更难找。”宝儿很一本正经地说道。
  “颜宝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是用在这儿的?”陈牧雨笑着问道。瞧瞧那丫头说的歪诗。
  “别转移话题小哥。”宝儿笑着说道,又问陈夫人:“姑姑,二哥和小哥有没有指腹为婚的,或者青梅竹马的?”
  陈夫人摇摇头。
  宝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姑姑,那意思是不是——我们可以帮他们挑媳妇啊?”
  “娘,求求您,千万别让宝儿这丫头搅和。”陈牧云笑着说道。
  “陈牧云~~~~”宝儿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二哥,来来来,告诉我,你想要找什么样的?最好精确到脸上有没有美人痣,免得我们挑了个你不合心的。”
  “颜宝儿,你觉得我该找个什么样的?”陈牧云眯着眼睛问道。
  “可以说实话吗,二哥?”宝儿问道。
  陈牧云点头,眯眼。
  “说实话可以不用挨揍吗?”宝儿又问。
  陈牧云又点头,眼睛眯得更细。
  “那我说了?真说了?”宝儿问道,想了想摇摇头,“我还是不说比较好。”
  “说。”陈牧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其实我觉得,二哥,唉~~~”宝儿叹口气:“有人肯嫁你你就该偷笑了。”
  “那你还热什么心哪?”陈牧云笑着问道。
  “唉呀,这个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宝儿笑着说道。“二哥,你也别太悲观,我们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媳妇的,就算杭州城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嫁给你,大不了我们辛苦一点,去山沟里给你买一个媳妇啊!”
  “辛苦你了,大嫂!”陈牧云假笑着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我这个人一向热心。”宝儿摆摆手说道。
  “热心?热闹吧?”陈牧云哼着说道。
  宝儿但笑不语。
  吃过饭,宝儿自动自觉地又奔着陈夫人去了,陈夫人跟她嘀嘀咕咕半天,宝儿才不情愿地拽着陈牧风走了。
  第二天晚饭前,龚成一家三口来到了松延院。当时宝儿正吃着陈牧雨买来的豆干,听见丫环这么说,她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拽过陈牧雨的袖子擦了擦嘴,说道:“真是影响胃口。”
  “颜宝儿,那是我袖子。”陈牧雨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你袖子?小哥,麻烦你下次穿衣服不要和我的手帕一个颜色好不好?”宝儿说道。
  “不讲理无出其右者——颜宝儿。”陈牧雨说道。宝儿冲他笑了笑,然后理了理头发,摆了摆笑容,整了整衣服,看的陈牧雨目瞪口呆。
  “龚成见过老夫人。”龚成进来先给陈老夫人请安。龚夫人和龚竹韫也请了安。
  “龚大人,快请坐吧!”陈老夫人说道。“龚大人可是为了竹韫的事?”
  “正是。已近年关,我和内人也不能再淹留江南,所以还请老夫人定夺。”龚成不软不硬地说道。
  “定夺?龚大人何意?难道颜禾没说清楚吗?”陈老夫人看看陈夫人,陈夫人似笑非笑。
  “这~~~老夫人,再怎么说,我龚成是知府之职,又在镶白旗下,竹韫怎能做小?”龚成说道,看看宝儿:“牧风若娶妾竹韫也不是不开通的人,只要妾室懂规矩就成了。”
  宝儿轻笑出声,见众人看她,马上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个笑掉牙的笑话。不好意思,龚佳大人您接着说。”
  “就算妾室先进门也无所谓,只要以后大小有序、尊卑有礼,竹韫可以不计前嫌。”龚成说道。宝儿看了一眼陈家人,看看他们都是一脸冷笑,自己就笑得更开心,慢条斯理地起身,问道:“龚佳大人,可以问个问题吗?”
  “说。”龚成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个小丫头,在婚礼上她瞪那一眼,到现在他想起来还是有点怕,现在看看,这个小丫头不过就是会哄人、会演戏罢了。
  宝儿说了一句什么,所有人都没听懂,因为根本不是汉语。龚成也看她:“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
  偶总是心太软,受不了乃们的蜜语甜言?
  鄙视偶自己!
  偶决定以后更完文之后坚决不再看第二眼!
  嘿嘿!今天比较累,就这么多鸟~~~~~
  
                  将错就错嫁了吧 正室发威
  宝儿笑了,“这么简单的都挺不懂啊?您不是旗人吗?我听龚佳小姐叫您‘阿玛’,还以为龚佳大人平日都是说满语的呢?原来不是啊。那我再说一遍,您是什么时候入的镶白旗啊?”
  “康熙四十七年。”龚成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口气里得意洋洋。
  宝儿点点头。“那请问龚佳小姐芳龄几何?”
  “竹韫二十有二。”龚成说道。
  宝儿点了点头,然后又做深思状。
  “二十有二?那么四十七年的时候龚佳小姐年方十五?”宝儿走到龚竹韫面前,仔细看了看,说道:“龚佳小姐如此貌美,怎么会被撂了牌子?难道龚佳小姐有什么难言之疾?”
  “你胡说什么?竹韫哪有什么毛病。不要血口喷人。”龚夫人厉声说道。
  宝儿笑着点头,又摇头:“那我就不懂了,既无毛病怎么会没选上啊?”
  “这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龚夫人说道。
  “龚佳夫人年纪也不小了,说话还如此不经大脑?要说外人——恐怕在这客厅里的人你们姓龚佳的旗人才是外人吧?我可是陈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长媳。”宝儿笑着说道。
  “长媳?来路不明的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龚夫人冷笑。
  宝儿摇摇头,又说了一段什么。
  “又听不懂是不是?听不懂就要虚心求教嘛!呵呵,龚佳夫人,不是把爹叫做‘阿玛’,把娘叫做‘额娘’,把爷爷叫做‘玛法’,把奶奶叫做‘太太’就是满人旗人了。汉人入了旗籍也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即使是入了上三旗,也不过是内务府包衣而已,何况镶白旗还是下五旗。我没记错的话,龚佳老爷的知府,亦不过是四品官职而已,还是旗人外官,哪里又高贵了?”宝儿顿了顿:“我颜宝儿虽说来历不明,但起码我堂堂正正,不趋炎附势,没被父母卖女求荣。陈家富甲一方,交通往来者无不是商贾巨户、豪门贵族,说实话,一个四品知府的岳父实在称不上什么靠山,何况又鞭长莫及。呵呵,您说呢?”
  “你~~~!”龚成指着宝儿却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改主意了。我——不打算让你女儿进门了。要是有好人家你就快点把她嫁了吧,眼瞅着就二十有三了,离人老珠黄可不远了。”宝儿笑眯眯地说道。
  “你等着。”龚成暴跳如雷。
  “我等着什么?等你疏通关系休了我?”宝儿看过去,“龚佳老爷,我劝你还是罢了这个念头吧!除非你能找到比杭州陈家、江宁岳家、扬州顾家以及张伯行大人更厉害的人物。张伯行大人您认得吧?当年江南科举舞弊案,封疆大吏噶礼就是因为受贿而被皇上免职的,张伯行大人虽然如今只是南书房行走,但你要知道,南书房可是政令召命所出之地,他的话对皇上的影响可比朝臣来得更重要。而且张伯行大人就因为刚直不阿才受皇上青睐,如果他知道有人行贿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龚成恶狠狠地瞪着宝儿。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们这些外官比京官有钱,不过,京官,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人更能说得上话。即使是个随朝捧剑、答应长随的御前近侍有的时候也比外官好用,如果龚佳大人您要对付我,不如在这方面动动脑筋。当然了,要是动错了脑筋被人家算计了,可别怪我,我可不认识这些人。”宝儿笑眯眯地说完,走到陈牧风身边坐着了。想了想说道:“当然了,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我这个正室虽然年纪小,但是知道的不少。龚佳小姐对我相公有情,我相公亦对她有意,这个人情我还送得起。只不过嘛,今天龚佳老爷您说了让我不高兴的话,您女儿想进门就等我哪天高兴了吧!如果您不反对,明天就可以启程回济南了,龚佳小姐就在这儿住着吧,我们陈家多养几个闲人没什么问题,就当养奴才了。”
  然后笑着看龚成。
  “又想质问我相公是不是?”宝儿瞪了他一眼:“‘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看这词倒是为您写的。我相公念及与令嫒青梅竹马一场,又见她如今落魄至此才动了恻隐之心说要娶她进门,这份好心,您可别误会了。以后这进了门,大小有序、尊卑有礼我想龚佳小姐还是懂的。”宝儿说完转头看陈牧风:“相公,我一时嘴快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不会怪我吧?”眼睛使劲地眨。陈牧风摇摇头。
  “我就知道相公你最疼我了,所以我都没有反对你娶她进门呢。我是贤妻吧?”宝儿故意撒娇。
  陈牧云和陈牧雨低着头忍笑。
  “那就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宝儿说道,又看看龚家人:“我这个人有的时候嘴比脑袋快,说话没什么顾忌,龚佳老爷、夫人、小姐可别往心里去呀!这以后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计较着过日子也没意思,今天我说的话,你们请多担待了。”
  “告辞了。”龚成站起身欲走。
  “等等,龚佳老爷,这事您到底怎么打算啊?还想等着没人的时候逼我相公?”宝儿叫住他,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这件事,我说了算。我不点头,我奶奶和我娘不会点头,我奶奶和我娘不点头,我相公当然不敢点头,除非他想我娘死给他看。您看看,我都说这么明白了,您就给个痛快话吧!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耐心,明天早起要是改了主意您可别后悔。”
  “哼!算你厉害,好,竹韫什么时候进门?”龚成恶狠狠地看着宝儿。
  “不是说过了吗?等我什么高兴了再说。你放心,我不会等她过了三十的。等我教会了她如何伺候主子会让她进门的。”宝儿笑着说道。
  “不行,你这诡计多端的丫头,我如何信你?”龚成问道。
  “不信您就带她走好了。我们陈家娶个妾,那杭州的女子都得排到城门外去,我慢慢挑,怎么着也能挑个合心顺意风华正茂的二八女子呀!”宝儿仍旧笑,“呵呵,我看你还是信我比较好,你看看,二十二岁的女子还有挑的机会吗?即使有,会比陈家的家世、比我相公的人品好吗?”
  “最晚不得超过一年。”龚成退步。
  “这话跟你家小姐说去,她学会了主仆之理我自然不难为她。”宝儿说道。
  龚成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了。
  “来人,送客。”宝儿吩咐道,天成的气势。
  “真是个讨厌的老头!”宝儿边说着边转身,看到陈家人的表情,宝儿笑了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东西,宝儿,你会满语?”陈牧云问道。
  宝儿点点头,“应该会吧,听他们说阿玛我觉得我也会啊!所以就试试喽,谁知道他们会的还不如我多呢。”
  咕噜噜喝下一杯水,宝儿嘟囔道:“说了这么多话好累呀!姑姑,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马上就吃了。”陈夫人笑着说道,眼角却有隐忧,总觉得宝儿今天不一样。
  “啊,太好了!小哥,我的豆干呢?”宝儿回头找豆干,陈牧雨拿给她,“又有胃口了?”
  “心情好嘛!”宝儿笑眯眯地说道。
  一顿饭吃得大家各怀心思,只有宝儿开开心心。吃完饭,她笑呵呵地跑到陈夫人身边:“姑姑我今天可以回去睡了吧?”
  “不行。”陈夫人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行啊?我都已经帮您的忙灭了他们的气焰啦?您可不能反悔!”宝儿嘟着嘴,十分不满。
  “可是他们还没走啊!”陈夫人说道,“你看看,那个老头可是狡猾得很,被他看出来怎么办?”
  “姑姑,我刚才不是告诉您办法了吗?”宝儿笑着抱着陈夫人的胳膊:“以后啊,大哥二哥小哥不听话,您就假装死给他们看喽,除非他们想被人骂不孝,否则一定会顺您的意。”
  “嗯,宝儿真聪明。”陈夫人高兴地在三个儿子中间看了一圈,然后低头看宝儿:“宝儿啊,你要是不听姑姑的话,姑姑也死给你看。”
  宝儿的嘴张了又张,半天才说道:“姑姑,您要是逼我,我就离家出走给您看。”
  “嗯,好!反正他们三个能找着你。”陈夫人笑着说道。
  “姑姑,您太不仗义了。”宝儿瞪眼睛。
  “这个以后再说,先回去睡觉吧,乖媳妇儿。”陈夫人说道。
  “姑姑,我生气了,我很生气哦!哼!”宝儿跺着脚走了,顺便把门口的花盆踹倒了。
  陈夫人笑了,“我可爱的儿媳妇,还是小啊!”然后看三个儿子,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谁让他们娘的眼神看起来比狐狸还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偶刚才爬上来看了看留言,偶就坏心眼地想,如果偶今天不更了是什么后果~~~
  嘿嘿!
  
                  将错就错嫁了吧 掉进圈套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55555~~~~75偶~~~
  话说:关于宝儿对“落红”的理解问题,乃们表拍我,偶是这么想地,偶家颜颜自己和她老头赤身裸体地时候她都害羞地要死,所以这种事情偶决定不让她教宝儿~~~
  所以,偶家天真无邪可爱地小宝儿不晓得这种“龌龊”事~~~
  表拍我!
  乃们觉得有点做作地话,偶以后回头来改!还不满意地话,偶就锁了这篇~~~乃们看8不错吧?偶这个人最好说话鸟~~~哈哈,崇拜自己一下宝儿跑回竹溪院,还拉着脸嘟着嘴,小融她们见了都十分不解,因为她们还从来没见过宝儿这个表情呢。
  “大少奶奶,您不高兴了?”小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看我这个表情是高兴吗,小融?别理我,烦着呢。”宝儿说道。
  “是,大少奶奶。”小融忙答道。
  “都说了别叫我大少奶奶了,记性怎么那么差?”宝儿说道。
  “那奴婢叫您什么呀?”小融问道。
  “随便,别叫大少奶奶就行了。”宝儿扑到床上,把脸埋到被里,脚丫子还踢来踢去,嘴里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宝儿。”有人叫她。
  “她不在。”宝儿说道。
  “宝儿。”那声音很执著。
  “都说了不在了。”宝儿说道。
  “大哥有事和你说。”陈牧风报上姓名。
  宝儿的脚丫子不踢来踢去了,过了一会儿“呼”地坐起来,“算账是吗?我自己交待好了。姑姑怕你娶了竹子之后受委屈,所以让我帮一下下忙,谁知道,姑姑不讲信用。”
  “帮什么忙?”陈牧风看着宝儿的脑瓜顶。
  “就是让他们不要那么嚣张嘛!不就是个雍王府的奴才吗,有什么了不起。”宝儿说完,抬头看了看陈牧风:“那个~~~我承认我说的话是有点难听,但那是因为他们先说我是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的,所以也不能都怪我。我不喜欢的人不会说好话给他听,我就是这个德性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还你自由的,那根竹子也会成为你老婆的,不用担心。我才不会像姑姑那样不讲信誉呢。”
  “说完了?”陈牧风问道。
  “嗯。”宝儿点点头,“不要骂我哦,我现在心情不好,我会咬你的。”
  陈牧风微微扯了扯嘴角,“好!”
  “那晚安啦!”宝儿跳下床,到榻上坐着。
  “宝儿。”陈牧风叫道。
  “还有事啊?我都说了会想办法的。”宝儿歪头看他。
  “宝儿,大哥不会娶竹韫,已经说过了。”陈牧风说道。
  “哦!”宝儿下意识地点点头,半天,蹦起来跑到陈牧风面前,“你的意思是你不要她了?”
  陈牧风点点头。
  “为什么?大哥,我今天说她有毛病是胡说八道的,你别当真啊。再说了,连她也不要了,难道你要出家当和尚吗?”宝儿问道,“你不会真的跟姑姑生气吧?她是为了你好,你用这种方式反抗太过分了吧?姑姑会伤心的。”
  “不是因为这个。”陈牧风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你看上别的女人了?”宝儿盯着他看,想了想:“别的女人?我支持你,大哥,说实话,我不喜欢那根竹子。大哥,你看上的是谁啊?我认识吗?”宝儿一下子变得三姑六婆了,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没有。”陈牧风否定。
  宝儿转了转眼珠,然后瞪大了眼睛,“大哥,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陈牧风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
  宝儿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不是就好,呵呵~~~~”
  “宝儿,大哥会对你负责。”陈牧风看着宝儿,很郑重地说道。
  宝儿皱皱眉,绕着陈牧风转了转。
  “要说负责,也是我来负责吧?毕竟也是我把你拖下水的。”宝儿说道,“可是,大哥,你说的负责是负什么责啊?”
  “不懂?”陈牧风觉得头疼,她果然不懂。
  宝儿点点头。
  “宝儿记得婚礼之后发生的事吗?”陈牧风问道。
  宝儿想了想,点点头,“我搬这里来了。”
  陈牧风揉揉额头,“你起床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
  宝儿又想,“看到什么?起床,梳洗——哦,我的玉不见了,然后我在被子里找到了,哦,想起来了,床上有脏东西,脏死了。都没有洗干净就拿来用了。”
  陈牧风苦笑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宝儿,那是血,那血是~~~”
  “是什么?”宝儿看着她。
  “是你的。”陈牧风自己说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宝儿瞪大了眼睛问道。
  “因为~~~我们,同床共枕。”陈牧风说道。
  “同床共枕?哈哈~~~”宝儿笑着说道:“大哥,你睡那儿,我睡这儿,这个算不上同床共枕吧?就算同床共枕那个也可能是你的血啊。”
  陈牧风定定地看着宝儿,眼里是满满的无奈。
  “宝儿,如果我说肌肤之亲你懂不懂?”陈牧风有股撞墙的冲动。
  宝儿点点头,然后疑惑地问道:“懂是懂,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有了肌肤之亲啊?为什么我都不记得?”
  “因为——因为~~你只要知道就行了。”陈牧风说道,实在不晓得要从哪里开始给她讲,看看她那一脸期盼解释的表情,陈牧风只觉得浑身无力。
  “可关键是,我不知道啊,大哥。”宝儿眨眼睛。
  “那你相信大哥的话吗?”陈牧风问道。
  宝儿想了想,点点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骗过我。”
  “好,既然相信,那么大哥说的话你相信就可以了。”陈牧风看着宝儿说道。
  这回宝儿摇了摇头,“大哥,虽然你没骗过我,但是这种不可能的事要我怎么相信嘛!这种事情你不要乱说,否则我就没办法还你自由了。”
  “大哥没骗你。因为~~~”陈牧风咬咬牙:“因为那天,我和宝儿是同榻而眠。”
  “同榻而眠?不对啊,我起来还问小融,她说你没有回来呀。”宝儿说道。
  “她没看到吧!”陈牧风说道。
  “那我去问问别人好了,总该有人看到。”宝儿说道。
  “宝儿——”陈牧风叫的有些无力,她是真的不懂,这种事情怎么还好问别人。
  “嗯?干吗?”宝儿正疑惑着。
  “你等一下。”陈牧风起身到柜子边找了什么东西出来,放在桌上示意宝儿打开看。
  宝儿疑惑地打开看了看,说道:“这是——哦,那个脏了的床单,小融怎么没拿去洗啊?”
  “宝儿,这个是~~~是落红。”陈牧风撞墙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落红?哦,这是什么花瓣染的?和血好像啊?”宝儿稀奇地拿起来看。
  陈牧风拍拍额头,觉得脑袋疼。和许多难缠的人打过交道,可是宝儿是头一个让他头疼的。
  “那是你的~~~血。”陈牧风说得艰难。
  “我的?”宝儿把那东西拿到眼前仔细看,“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也有可能是你的呀,如果我们同床共枕了,那这个也可能是你弄脏的呀~~~~”
  “颜宝儿!”陈牧风叫道。
  “嗯?”宝儿抬头。
  “宝儿,这个~~只有女孩子成亲之后~~~有了肌肤之亲才会有~~~这个~~”陈牧风艰难地说道,然后看向宝儿:“明白了吗?”
  宝儿没反应,只是嘴巴和眼睛越张越大。
  ~~~~啊~~~~~
  尖锐的女高音传出竹溪院。如果有过路的鬼估计都吓得直接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作孽哦。
  陈牧风松了口气,她终于明白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假戏真做了是不是?”宝儿的五官挤在一起。
  陈牧风点点头。
  宝儿“砰”地趴到桌子上,一只小拳头使劲地捶桌子,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都吓得一跳一跳的。
  “宝儿,大哥会负责。”陈牧风轻声说道。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以后与宝儿一起生活,居然不排斥~~~可是现在看来,宝儿似乎不喜欢~~~
  “负个屁责啊,这要怎么负责啊?”宝儿接着捶桌子,懊恼得要死的德性。
  “大哥不会娶别人。”陈牧风说道。
  “关我什么事啊?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宝儿嘟囔着。
  “宝儿不想嫁给大哥?”陈牧风问道,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大哥,这是能不能的问题。”宝儿坐起身,看陈牧风:“大哥你有喜欢的人,为了我又不能娶,你这辈子会活得多难受啊?人这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要是天天都憋屈着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大哥不会难受。”陈牧风说道。起码想到一辈子守着宝儿这件即将发生的事他没有感觉到难受。
  宝儿歪头看陈牧风,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么了?”陈牧风也看她。
  “大哥,你是圣人吗?”宝儿终于问道。
  陈牧风摇摇头。
  “不是圣人?那还是会难受的。”宝儿拄着脑袋,然后说道:“让我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你。”
  无精打采地起身扑到榻上,把枕头压在脑袋上,还时不时踢两下被子。
  陈牧风睡觉一向警醒,那是因为武功比较高,听力也较普通人好多了。所以宝儿折腾这一晚上他都知道。
  
                  将错就错嫁了吧 商量一下嘛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宝儿就披着被跑到床边来了。
  “大哥,你醒了吗?”宝儿轻声问道。
  “嗯。”陈牧风睁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大哥,我想了一个晚上,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会尽快消失还你自由的。”宝儿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陈牧风的声音很冷,宝儿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大哥,你生气了?”宝儿翻翻眼睛。
  “宝儿,你不知道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是贞节吗?”陈牧风接着冷冷地问。
  “知道!”宝儿肯定地答道。
  “那你~~~”陈牧风有打人的冲动。
  “大哥,虽然贞节很重要,可是如果只为了这个就把两个人捆死那就太残忍了。你一直都想娶竹子,如果为了这个而不能在一起,你会一辈子遗憾的,到老了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宝儿说道,“你已经帮我的忙了,我总不能就这样赖上你,做人要厚道,不能以怨报德。”
  “不行。”陈牧风说道。
  “为什么不行?”宝儿疑惑。
  “不为什么,总之不行。从今天起你就安心做陈家的少奶奶吧!”陈牧风瞪着宝儿说道。
  宝儿摇头,陈牧风忽地欺近宝儿,宝儿一时不防,直直地退了好几步。
  “为什么摇头?”陈牧风问道。
  “我又不想嫁给大哥你这样的人。”宝儿说道。
  “为什么?”陈牧风问道。
  “你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好看,可是现在就有竹子看上你了,所以你很有招蜂引蝶的潜质。还有,我以前觉得你脾气还可以,现在发现你脾气也不好。只有一点你还符合。”宝儿一一数到。
  “哪一点?”陈牧风问道。
  “你不会武功。”宝儿肯定地说道,她从来没见过他动手呢。
  陈牧风看着宝儿,想笑,如果宝儿知道他武功很高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为什么宝儿的择夫标准这么奇怪?
  “宝儿,大哥会改。”陈牧风说道。
  “脸要怎么改啊?总不会是要划花了吧?”宝儿撇撇嘴问道。
  “大哥不会娶别人。”陈牧风再一次说道。
  “你不娶别人也不代表别人不会看上你呀!”宝儿说道。
  “宝儿,大哥不会武功。”陈牧风说完便后悔了,他陈牧风居然也有骗人的时候,还是骗一个小丫头。
  宝儿没说话,只是盯着陈牧风看来看去,从头发丝开始,然后两只眼睛像显微镜一样往下看,即使陈牧风穿着衣服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让我再想想。”宝儿收回目光,然后慢悠悠地晃回到自己床上,裹着被砰地倒在榻上。
  陈牧风起床穿好衣服,到桌边坐下,看着榻上的宝儿翻来覆去地不消停。
  “还是不行,大哥。”宝儿第二次披着被走过来。
  “为什么?”陈牧风没啥表情。
  “我已经答应让竹子进门了。可是,我要嫁的人不可以娶小老婆的,就算我变老了变丑了一颗牙齿也没有了也不能娶。”宝儿说道。
  “大哥说过不会娶竹韫了。”陈牧风再一次说道。然后心里感慨,为什么平时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宝儿也有脑袋不够用的时候?
  “可是我答应了呀?”宝儿说道,一心想做个讲信用的人。
  “你还说今天早起会变卦。”陈牧风说道。
  “我那是吓唬他嘛~~~”宝儿趴在桌子上:“唉呀,不好办了,讨厌!”
  “宝儿,所有的事交给大哥来处理。”陈牧风说道。
  “那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惹的麻烦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好了。”宝儿脸贴在桌子上半闭着眼睛,忽然说道:“都怪那个死柿子!把人家害得这么惨!”过了一会儿又阴阴地笑了:“呵呵,要不我嫁给他好了,把我害这么惨,我就搅得他一辈子不得安生,呵呵~~~~”
  “闭嘴!”下命令的是陈牧风。
  宝儿立马坐直身子,像是陈牧风忽然长出三头六臂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陈牧风看。“为什么?”
  “颜宝儿,出嫁从夫。以后老老实实做你的少奶奶就行了,其他的事不准问。”陈牧风黑着脸说道。
  “陈大少?你生气了?为什么?”宝儿问道,还悄悄凑近些看陈牧风的脸。
  “闭嘴。”陈牧风还是那个表情那句话。
  “闭嘴没有问题,可是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呀?”宝儿天生就属于那种不怕死的家伙。别说给老虎嘴上拔毛了,给老虎剔胡子化妆的事她估计也干得出来。
  陈牧风只是冷冷地看她,宝儿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不过功力太差,还是不停地眨眼睛。
  “大哥,我们再商量一下嘛,反正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别人都以为是假的,所以你不说我不说,不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也不耽误你娶我嫁啊?”宝儿声音跟刚才比有点小。
  “颜宝儿~~”陈牧风眯起眼睛。
  “好了好了,今天天气不好不适合谈论这种事,我们改天好了。”宝儿说完不等陈牧风说话忙跑回小榻上窝着装睡去了。
  正恍惚看到周公老头的身影,宝儿被小融叫醒了。
  “又起床了呀?”宝儿闭着眼睛,任小融扶着她:“这么冷的天为什么非要起床啊?一直睡下去就好了,还省粮食。”
  “大少奶奶,请穿鞋,奴婢要服侍您洗脸了。”小融笑着说道。
  “擦一擦就行了,不要洗了。”宝儿迷糊地说道。
  “宝儿!”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嗯?干吗?”顺嘴问道,然后睁开眼睛,眨了又眨:“大哥,你怎么在啊?”
  每天早上起的时候陈牧风都已出去了。
  “为什么不在?快点儿!”陈牧风说道。
  宝儿边点头边慢慢回忆起来为什么陈牧风会在。
  在去松延院的路上,宝儿刻意走在陈牧风后面,研究陈牧风的想法。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就已到了松延院门口了。见他们过来,江春儿迎上来说道:“老太太正让奴婢去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呢,可巧就来了。”
  然后故意放慢脚步和宝儿并排,很小声地说道:“大少奶奶,龚老爷又来了。”
  宝儿歪头看看她笑了,“一个还是三个?”
  “三个。”江春儿小声说道。她也不喜欢那个龚小姐,一天天就像谁欠她钱似的,也没个笑脸,看看大少奶奶多好,有她在,老太太、夫人一天天都乐得合不拢嘴,就连老爷也高兴得很。看大少奶奶和两位少爷斗嘴更是有趣,她们也高兴看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偶真素天底下最好地银~~~
  真地,偶边码字边想~~~
  简·单亲,乃厉害,还要激起群愤,还煽情让偶产生负罪感~~~
  偶决定修炼去,刀枪不入、水火不怕,眼泪,哈哈,小意思,给偶家流出个新死海吧,正好偶不会游泳~~~~
  啦啦啦
                  将错就错嫁了吧 “大战告捷”
  宝儿点点头,转转眼珠快步跑到陈牧风身边,一把抱住陈牧风的胳膊,然后昂首挺胸地迈进门——太得意了,所以忘了门槛——还好抱着陈牧风的胳膊才没有丢脸。
  “看路。”陈牧风说着,淡淡扫了她一眼。
  “是,相公。”宝儿故意温柔地说道,然后给陈老夫人、陈老爷、陈夫人请了安,“奶奶早、爹爹早、娘早。”
  自动忽略龚成一家人。
  “哼!”不知道是谁哼了一声。
  “嗯,这大早上谁受凉了?”宝儿笑着问道,然后看龚夫人。“龚夫人,我们杭州的气候您不适应吧?可得注意些。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们也要回去了。”
  然后走到陈夫人身边,“娘,对不起哦,人家起来晚了。”
  “怎么了?眼圈都黑了,昨晚上没睡好?”陈夫人问道,看着宝儿的两个小黑眼圈。
  “嗯!和相公商量一些事情来着。”宝儿说道。斜着眼睛瞟到龚竹韫正含情脉脉如泣如诉地看着陈牧风,宝儿心里开始不舒服,故意叹了口气,然后对陈夫人说道:“娘,我昨天劝了相公一个晚上,可是怎么说他都说不娶龚佳小姐。娘,你帮媳妇儿劝劝嘛,要不以后人家会说媳妇儿是妒妇了。”
  陈夫人差点忍不住笑了,看看陈牧风:“牧风,你当真不娶龚佳小姐?”
  “是,此事早已说过。”陈牧风看看宝儿,她瞪了他一眼。
  “娘,相公昨天还骂我,说我多管闲事,还说让人家守妇道,不要管他的事。人家也是为他好嘛!他都不体谅人家。”宝儿继续说道。
  “牧风是为了你好,嗯,怕你被人欺负。”陈夫人安慰宝儿。
  陈牧云和陈牧雨对视一眼,欺负宝儿?天方夜谭。
  “娘,您说的是真的吗?没有骗人家?”宝儿笑着眨眼睛,看到陈夫人肯定地点头,宝儿低了头,做娇羞状。
  陈牧云和陈牧雨差点喷茶。又有好戏看了。
  果然就有人乒乒乓乓地上场了。
  “牧风,你当真如此绝情?”龚成要气疯了,那个死丫头一看就是故意的,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把陈牧风收拾得如此服帖。
  “哎哟,龚大人,你不要这样说我相公嘛!我相公怎么绝情了?他又没对您女儿始乱终弃。”宝儿说道。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个小狐狸精搞的鬼,迷住牧风。”龚夫人尖着嗓子。
  “龚伯母,请注意分寸。”陈牧风冷着脸说道。
  宝儿倒是高高兴兴地跑到龚夫人面前,笑着说道:“龚佳夫人,谢谢您这么夸我哦!小时候我娘给我讲的故事里,狐狸精可都是又漂亮又有学问呢,我一直都想当狐狸精来着,可是我娘说我不像,还是您独具慧眼,谢谢哦。”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龚夫人的话还没说完。
  “狐狸精嘛,狐狸精不就是专门迷惑男人的吗?您还指望我有什么羞耻心哪!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您带着女儿大张旗鼓地抢我相公怎么反倒说我不知羞耻啊?再说了,就算我不知羞耻,陈牧风是我丈夫,他都乐意了,你一个外人搅和什么呀?丢脸也没丢您龚家的脸吧?”宝儿轻蔑地笑了,“龚夫人,您的记性可真是不好,我说过如果谁当面对我无礼,我可就记不得什么尊老之礼了。您今儿一早可是骂我两次了,我本来还挺可怜你们的,现在就不要怪我了。”
  “你想怎么样?”龚成问道。
  “我昨天说,我这个人没耐心,早起了会后悔,我现在就后悔喽。我这个狐狸精现在想独占我相公,没你女儿的份了。”宝儿笑着说道。
  “你以为牧风喜欢你吗?他和竹韫可是青梅竹马。”龚成说道。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还会娶我吗?您自欺欺人也找个差不多的事儿。还有,他喜不喜欢我那不重要,只要他是我一个人的就行了。总比看得到吃不到好吧?呵呵~~~您说呢?”宝儿笑着说道,龚成的脸都快绿了。
  宝儿忽然收了笑脸,眼神凌厉地看着龚成:“劝你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今天早上尊夫人骂我的话我就当她是放屁,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少说那些为老不尊的话,起码别在我面前,我可不是吃斋念佛长大的。还有,以后在我们陈家的地面上别那么嚣张,不要把我们的不计较当作好欺负。”
  “少奶奶,竹韵情愿做妾。”龚竹韫站起身给宝儿行礼,幽幽地说道。
  “竹韫,你、住口!”龚成喝道。
  “阿玛,我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太听话了,所以才至今日。您就让女儿自己做一次主吧!”龚竹韫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宝儿冷笑,看了眼陈牧风,陈牧风眉头微皱。
  “不行,我不答应。”宝儿说道。
  龚竹韫跪在她面前,“那么竹韫甘心为婢,只要能在牧风身边,我什么名分都不要。”
  “为婢?然后上主子的床当主子?”宝儿冷笑着说道。
  “宝儿,住口!”陈牧风说道。
  “我就知道你心疼,昨天也不过是哄我高兴罢了!”宝儿笑着看陈牧风,眼睛里跳动着火焰:“好了好了,我做主,她留下——先做奴婢,要是懂分寸就收了做妾!不过,这名字得改改,一个丫头还什么梅兰竹菊?就叫——嗯,叫恭喜吧,听着喜庆,暂时就去洗衣服吧!”
  “宝儿不要胡闹!”陈牧风说道。
  “怎么?心疼了?”宝儿眯着眼睛说道,然后走到陈牧风面前,抬头看陈牧风:“相公,看来有些事我们还得谈一谈哦!”
  “龚佳老爷,您还有意见吗?”宝儿笑着问龚成。
  “家门不幸。”龚成正瞪自己女儿。
  “呵呵,别这么说。双簧都唱完了。呵呵~~~”宝儿掩嘴而笑。“你们目的也达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杭州啊?这也快过年了,总不至于你们还留在这影响我心情吧?”
  “你~~~”龚成瞪宝儿。
  “被拆穿恼羞成怒了?气性还真大。”宝儿接着假笑:“我看明日两位便离开吧,要不我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去住下人房。”
  然后回头叫江春儿:“江春儿,明儿龚老爷走了之后再安置恭喜吧!”
  “是,大少奶奶。”江春儿答道。
  “谢大少奶奶成全。”龚竹韫幽幽地起身,又含泪看陈牧风,陈牧风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去吧!跟你父母话个别。”宝儿看她都懒得看。
  龚夫人早抱着自己女儿哭起来了。
  宝儿皱皱眉,“送客。”
  等龚家人走了,宝儿揉揉额头坐下了。
  “宝儿啊,头疼了?”陈夫人问道。心里纳闷,为什么每次宝儿发火的时候他们都不敢说话。
  “还好,姑姑。可能是太久没有骂人了。”宝儿笑着回答,然后看了眼陈牧风,扯了个冷笑。
  “江春儿,明儿把她送到竹溪院去,她那个小体格洗衣服估计也洗不干净。还浪费咱们家皂角。”宝儿笑着说道。
  “是,大少奶奶。”江春儿答道。
  “宝儿,你怎么让她去竹溪院呢?”陈夫人不解地问道。
  “姑姑,那些端茶倒水的丫头都不合心,这个怎么说也做过小姐,应该好一点吧?”宝儿一派悠闲。
  “不合心就换,干吗非得用她呀。”陈夫人嗔道。
  “好调教啊!姑姑,她那张怨妇脸不好好调教调教怎么进门啊?”宝儿笑着说道。
  “我不同意。”陈夫人说道。
  “那给您当丫头?”宝儿笑着看陈夫人。
  “宝儿,不要过分。”陈牧风说道。
  宝儿笑了笑,然后抬头看陈牧风:“我就说你会后悔,你还嘴硬。陈大少,你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你不用心疼肝疼肺疼。不过,哼,我就是真要把她怎么样,你也只能看着。”口气不善。
  吃过饭,宝儿去内室补觉,陈夫人便瞪着自己儿子,也不说话。陈牧云和陈牧雨见情况不妙,早找借口跑了。
  “我告诉你,我只认宝儿一个儿媳妇,其他的什么猫儿狗儿的,我可不认。”陈夫人难得口气比她儿子还冷。
  “娘,我没说要娶竹韫。”陈牧风说道。只是觉得宝儿让竹韫做奴婢有点过分。
  “什么竹韫?还当是小姐呢?”陈夫人又瞪了一眼自己儿子:“牧风,娘可提醒你,就算你们俩真有了什么,我也不认她。”
  “娘,我不会娶竹韫。”陈牧风说完,起身走了。
  晚上,当陈牧风回到竹溪院的时候,宝儿正在桌子边看书,见他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低头接着看书。
  “宝儿,我不会娶竹韫。”陈牧风说道。
  宝儿抬起头,满脸堆笑:“大少,说谎的小孩都被狼吃了。”
  “大哥没骗你。”陈牧风说道,在桌边坐下。
  “呵呵~~~”宝儿笑了笑。
  “宝儿——”陈牧风拿走她手里的书。
  “还有事吗?”宝儿问道,脸上平静得很。
  “我会尽快找了人家把竹韫嫁出去,”陈牧风说道。
  “哦!知道了。”宝儿抢回书接着看,当陈牧风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乃们~~~
  偶啥也不说了,一早起来,真是开心,这么多人催文,偶地小心肝狂跳——偶地亲们都是早期的鸟,偶都不敢探头了~~~
  
                  将错就错嫁了吧 想额娘了
  结果,一向早睡的宝儿那天一直看书看到凌晨。第二天起来就比较晚,正梳洗着,小融说江春儿送人来了。
  “进来吧。”宝儿随口说道。
  江春儿进来先笑盈盈地说道:“大少奶奶早。”
  “江春儿,你这是讽刺本少奶奶起晚了?”宝儿笑着问道。
  “奴婢不敢,大少奶奶,人给您带来了,您看要怎么安置?”江春儿问道。
  “就在我身边伺候着吧,端个茶倒个水的。”宝儿看了看龚竹韫:“你会吗?”
  “我会努力学的。”龚竹韫低声说道。
  “你?”宝儿挑挑眉毛。
  “恭喜,在大少奶奶面前该自称奴婢。”江春儿小声说道。
  “是,奴婢知错了。”龚竹韫说道。
  “注意些。先下去吧,小融,你教教她。”宝儿吩咐道,小融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迅速去了。
  “大少奶奶,夫人说若您起了,请您到松延院吃午饭呢。”江春儿说道。
  “吃午饭?都这时候了?还真起晚了。”宝儿笑了。“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是,大少奶奶。”江春儿也笑了。
  吃过午饭,陈夫人难得有空一会儿,宝儿便陪着在松延院陪陈老夫人和陈夫人聊天。晚饭时分,陈家父子陆续回来了,陈牧风进来的时候,宝儿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吃饭的时候也坐到陈夫人身边,以示和陈牧风非一条道上的人。
  吃过饭,兄弟三人跑去书房算账,三代婆媳接着聊天。等宝儿困了,陈夫人便让丫环送了她回去。进了竹溪院,小融等早已准备好了热水,龚竹韫也在旁边站着。
  “大少奶奶您现在要歇了吗?”小融问道。
  宝儿点点头。
  梳洗完了,宝儿在桌边坐着,想了想,让她们拿了铜炉来,说要煮奶茶喝。小融虽然有些讶异宝儿这么晚还折腾,但是还是带着小丫环们去了。
  宝儿亲自看着炉子,煮好了姜汁奶茶,让小融拿了托盘来。
  “恭喜,跟我去送茶。”宝儿说道,小融忙拿了衣服给她穿好了。
  “是,大少奶奶。”龚竹韫低声答道。
  到了书房,宝儿轻轻敲门,“二哥小哥,我能进来吗?”
  门开了,陈牧雨笑眯眯地说道:“宝儿,这么晚还不睡呀?”
  “知道二哥小哥辛苦,特意煮了茶给你们喝。”宝儿也笑着说道。
  “真是谢谢大嫂啊。”陈牧雨瞧见了端茶的是龚竹韫,稍微愣了下。
  “不客气。”宝儿笑着说道,然后回头对龚竹韫说道:“恭喜,把茶送进去吧,服侍各位少爷喝完了茶你就回去歇着,明儿早上再过来。”
  “是。”龚竹韫说道,端了茶进去了。
  宝儿转身欲走。
  “大嫂不进来一起喝杯茶?”陈牧雨笑着问道。
  “没兴趣。”宝儿走了。
  回到房里,看了看铜炉,宝儿噘噘嘴,“小融,以后等屋里收拾完了再让恭喜进来。”
  “是,大少奶奶。”小融答道。
  宝儿吩咐完了,老实地在榻上躺下,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折腾了半个时辰左右,忽地坐起来,跳下地跑到那边床上,在被子上蹦来蹦去,偶尔还踢两脚。
  陈牧风推门进来的时候宝儿正踢得高兴,连他进来都没察觉。
  “怎么还不睡?”陈牧风问道。
  结果那个使坏的丫头立刻跳下床跑回自己的榻上裹好被子睡觉了,整套动作流畅连贯,决不拖泥带水。
  陈牧风摇摇头。这个坏脾气的丫头。送奶茶只送两杯,摆明了不给他喝。
  第二天就是小年了,陈府上下那叫一个热闹非凡,打扫房舍、杀鸡宰羊虽然不必,可是祭灶、请家谱的风俗还是不能免的。一大早陈老夫人便帅着儿子媳妇孙子等到了祭祀祖宗荣先堂,陈老爷郑重地请了家谱出来,陈夫人则恭恭敬敬地摆好了供品。然后陈老夫人在家谱前先行了礼。说道:“祖宗保佑,我们陈家今年已娶了第67代孙媳了,一会儿就把她的名字上了家谱,请祖宗保佑。”
  陈老爷陈夫人则是跪下行礼。
  起来之后,陈老爷恭恭敬敬地拿了毛笔,将“颜氏宝儿”几个字写在了陈牧风名字的旁边。又行了礼才退到一边去了。
  “宝儿啊,你和牧风一块儿给祖宗行礼。”陈老夫人笑着说道。
  宝儿斜着眼睛看了看陈牧风,跟他一走跪到蒲团上。
  “孙儿牧风与妻宝儿给祖宗磕头。”陈牧风说道。
  宝儿微微咧了咧嘴,妻?宝儿?听着好想笑~~~不过,还是乖乖地磕了头。
  之后陈牧云和陈牧雨也磕了头,这请家谱才结束。出了荣先堂,宝儿还翘着小嘴巴走在陈牧风身边,陈牧风若看她,她就翻眼睛。
  晚上按俗是要祭灶的,没女人的事,所以宝儿就跟着陈老夫人和陈夫人在内室等着,陈老夫人和陈夫人都闭着眼睛小声说着什么,宝儿使劲听也没听清楚。
  等陈老爷他们回来了,饭菜也布好了。一家子高高兴兴地吃饭。
  吃过饭,又守到更尽时分,在院子里挂了天灯,放了鞭炮才终于算过完了小年。
  “姑姑,我也想放烟火。”宝儿摇着陈夫人的胳膊。
  “不行宝儿,这种太危险,哪天姑姑让他们拿烟花给你玩。”陈夫人说道。
  宝儿便噘嘴。
  陈牧风和宝儿一起回竹溪院的路上,天忽然就飘起了雪,宝儿高兴地伸手去接,可是雪马上就化了。进了竹溪院,宝儿却不肯进房。
  “宝儿,进去睡觉。”陈牧风也陪在旁边。
  “不要,好不容易才下雪呢,我要看下雪,然后我要堆雪人。”宝儿笑着说道,蹦蹦跳跳地仍旧伸手接雪。
  “明天早上雪才能够多,你要等一晚上吗?”陈牧风走过去,拉下宝儿已冰凉的手:“进去睡觉。”
  “大哥,不睡好不好?”宝儿抬头问道。
  “不好。”陈牧风说道,然后拉着宝儿进去了。
  除了龚竹韫,丫环们都在,陈牧风微微笑了。
  小融见宝儿手冻得冰凉,忙塞给她一个小手炉暖着,又给她换了衣服,解了头发,拖着她到榻上躺好,又将暖炉搬近了些。宝儿歪着头看窗户,因为榻是放在窗边的,所以宝儿希望可以看到下雪。不过,窗纸太厚,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风声和雪花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听着听着便慢慢睡着了。
  陈牧风正睡着,忽然听见宝儿似乎在说话便睁开眼睛起身。来到榻边只见宝儿正使劲摇头,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不要过来~~~啊~~鬼啊~~~讨厌,额娘~~~吓人家~~~~告诉阿玛~~~~额娘、额娘~~~~鬼在窗外,我们躲在被里哦~~~”
  “宝儿?”陈牧风拍拍她的脸想叫醒她。
  宝儿慢慢地睁开眼睛,但是明显还处在不清醒的状态。
  ~~~~~鬼啊~~~~~
  立刻拉起被子蒙上脑袋。
  陈牧风把被子拉下来,“是大哥。做恶梦了?”
  宝儿这才似乎消停了,微微翘了翘嘴角:“嗯,梦到女鬼。大哥,我好像还梦到我额娘了,可是没有看清额娘的样子~~~”扁扁嘴,很失望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位亲说偶厚此薄彼,偶真地没有~~~
  乃们没看见偶昨天给简·单童鞋挖坑、坑里有水、水里有钉吗?
  所以,为了证明偶没有厚此薄彼,拼了老命码了~~~~
  明天开始,乃们尽管使出威逼利诱地手段,哈哈~~~~偶的小心肝换成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