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场景布置:书法间架结构28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6:00:27
第1法  首点居正  唐太宗论笔法云:“夫点要作棱角,忌圆平,贵通变,”首点者,应以 龙睛凤眼之姿、高山坠石之态,安居于全字中心之上,棱角突显,飒爽精神,是为点笔技法之要诀。
第2法  通变顾盼  李阳冰论笔法云:“夫点不变,谓之布棋。”一字之中,点笔当为至要,而两点以上者要顾盼通变,各有形制,应首尾意连,彼此呼应。若平直相似,整齐划一,便不为书。
第3法  点竖直对  一字之中,上有点下有竖者,当思是否直对,如直对,再思点笔位置。点竖直对,有在字之中间者,有在字之左右者。所谓直对,是为重心垂直相对,万不可偏侧。此法应先思后书,目测位置,手后随之。
第4法  中直对正  一字之中,有上下两中竖者,两竖均应垂直对正,若能对正,则字身不倒。然两竖中有一竖须坚挺垂直,以立其势,而另一竖则略向左斜,以化其板。对正之法,是以重心为准,如两笔僵直,神韵必失。
第5法  中直偏右  凡中直者,皆应垂直劲挺、管逐势行。无论悬针垂露、有钩无钩,屈体弯身是为大忌。右军论中直曰:“紧如春笋之抽寒谷是也。”太宗也云:“为竖必努,贵战而雄。”中直虽应垂直劲挺,但须稍有偏右,以化呆板,楷、行同此。
第6法  底竖斜位  凡竖在下方者,皆非全部居中,或偏于左,或侧于右,侧右者多,偏左者少。不居中者,当不可强为,强为居中字身必倒。底竖笔锋所指,必有所向,察之要精,观之务细,以全局定其位置,以字势择其形态。
第7法  横笔等距  横笔之间凡无点、撇、捺者,间距基本相等,其法同“竖笔等距法。”
第8法  竖笔等距  竖笔之间凡无点、撇、捺者,间距基本相等,楷书即是,行书亦然。竖距虽然相等,但其宽窄当随字形而定,不可一律。有因字势各异者,当有右倾左斜、阴阳粗细之别,或悬针,或垂露,迟速缓急,变化有致。
第9法  上收下展  上收而下展,下展而上收,凡上下结体之字必择其一。上收者,阴柔华丽,涵蓄谦和,以避让而留地步;下展者,阳刚豪放,行笔雄奇,以开张而壮丰满。阴阳顿挫,妍美遒劲,错落而生奇势,对应而求壮和。
第10法  上展下收  上展者,飘扬洒脱,以耀其精神;下收者,疑重稳健,以标其端庄。行笔挥运,应先急后缓,当急不急是为涩滞,当缓不缓是为浮滑。
第11法  上正下斜  上正者,竖笔务须垂直;下斜者,重心则应不倒。上正者以平其势,下斜者以化其板。凡上下结体之字,务须注意斜正,当斜则斜,当正则正。斜而不倒、正而不僵,正中求其动势,斜中取其稳健。
第12法  上斜下正  凡上下结体之字,上斜下正者居多。上以斜势而呼于下,下以收缩而呈于让。顾盼相应,神气贯连。飘然飞动中求其肃穆,稳重古朴中存于风神。禀阴阳于动静,体物象而成形。
第13法  下方迎就  凡上有撇捺开张、宽博舒展之字者,下方宜上移迎就。上移则为抱紧,下坠必为脱节。上移者,钩环盘纡,紧密而势出;下坠者,中宫散涣,软弱而缓滞。
第14法  左收右放  凡左右结体者,以左收右放者居多。一独体字,如置于左部,其形必变,以收敛而逊于右,“林”、“双”、“晶”即是。
第15法  左斜右正  凡左右结构者,以左斜右正者居多,左斜为呼,右正为应,有呼无应,字势必殇,有应无呼,无源之水,均不能立。呼者以斜而取势,应者以平而安神。呈左动而右稳,书呼疾而应迟。
第16法  对等平分  陈绎曾《翰林要诀》论书云:“对者宜等,间者宜半。”凡左右结构字,有避让迎就者,也有对等平分者。对等平分,是为高低对等、宽窄平分,不可一方过高、一方过小。虽有呼应,但各占一半,以求平实。
第17法  左右对称  凡左有撇右有捺者均需应平稳对称,其高、低、长、短应识字形而定。撇笔未出,先思捺笔位置;捺笔轻重,当依撇笔长短。顾盼呼应,笔意相连。若撇捺不对称,必重心不稳,其势必危。
第18法 主笔脊柱  字中必有一笔是主,余笔是宾,主不立,宾不随,主不稳,宾不靠。主笔担其脊梁,树其重心;宾笔附其血肉,辅其装饰。主宾相顾,四面停匀。右军云:“欲书先构筋力,然后装束。”然主笔者,不可长有余而失于短,强逾弩而乏于韧。
第19法  中宫收紧  清包世臣《艺舟双楫》云:“凡字无论疏密斜正,必有精神挽结之处,是字之中宫,然中宫有在实画,有在虚画,有在虚向,必审于字之精神所注……”中宫者,核心也,中宫收紧,余笔外拓,以字中为核心,分领纵展,神韵必生。
第20法  收缩纵展  此为常用之法,学书凡不可悖。收缩为其纵展,纵展反为收缩。一展一收,神采飞动,不展不收,缓弱呆板。包世臣曰:字体收展“如老翁携幼孙行,长短参差而情意直挚,痛痒相关。”但又不可肆意挥就,全无法度,以少知而炫奇,以意足而不顾颠错。
第21法  牵丝粘连  使转粘连,字之精神挽结所在,而行、草者尤甚。清蒋和《书法正宗》云:“字无一笔可以不用力,无一法可以不用力,即牵丝使转亦皆有力,力注笔尖而以和平出之,如善舞竿者,神注竿头,善用枪者,力在枪尖也。”笔画是筋骨,牵丝为血脉,真行虽别,法度同一。
第22法  斜抱穿插  两部合一最忌远离,远则疏,离则散,尤两部斜势穿插者为甚。形虽斜而体势不倒,貌虽偏而重心不移。双肩合抱,互带穿插,鳞羽错落,呼应曲直。斜势中应有一番韵律,合抱中更具几分精神。
第23法  大小独具  一幅书作中,无论楷、草、篆、隶,其字必有大小,笔画多者字身宜大,笔画小者字身宜小。大字不可令小,小字亦不可令大,应自然天成,各臻其妙。
第24法  联撇参差  一字多撇者,最忌排牙之状、车轨之形。应发笔不同,指向不一,或纵或收,或轻或重。鳞羽参差,错落有致。清冯武《书法正传》中云:“一字之中,亦有重(chong)笔,不可不变。”书贵变不离其本,字尚新不悖其源。
第25法  三部呼应  凡三部者,应朝揖顾盼,避就相迎。如只书一部,绝不可成其独字。行书急就,也不可杂乱无章。
第26法  钩趯匕刃  包世臣曰:“钩为趯者,如人之趯脚,其力初不在脚,猝然引起,而全力遂注脚尖,故钩未断不可作飘势挫锋,有失趯之义也。”楷法中,钩身不宜长,犹如匕刃。古人云:“趯峻而势生。”
第27法  围而不堵  围而不堵、守不宜困为“口”之常法。凡书大“口”,均不可堵塞过于严紧,过于严紧使人有呆板、滞闷之感,行书尤甚,古人有“兴致不弘曰速”之说。
第28法  笔画增减  古人多有精妙之法于异写、帖写中,笔画增减意在求美,但沿习相传已有公认,今不可乱造,亦不可类推。元陈绎曾云:“太繁者减除之,太疏者补续之,必古人有样,乃可用耳。”
院体
【院体】书法术语。宋太祖时曾置御书院,书院成员都是学习王義之的字,以用于书写当时朝廷的各种文告敕令。这种字,体轻势弱,多呆板无神,了无高韵,人称“院体”。后来,人们不管其书者为谁,书为何体,凡无骨力、无神韵的书法皆被人称为“院体”。故这一书法术语。用以对书法气格的品评,一般含有贬意。
钩填
【钩填】书法术语。复制法书的一种方法。以较透明的纸蒙在法书上,先以细笔双勾,后用墨廓填故称。亦称“双勾廊填”。南宋姜夔《续书谱》谓:“双勾之法,须得墨晕不出字外,或廓填其内、或朱其背,正得肥瘦之本体。”
法帖
【法帖】亦称“帖”。指古代名人的墨迹,摹刻在石版或木板上的法书及其拓本;称为“法帖”,即可供效法者。宋太宗淳化三年(992),命侍书学士王著摹刻祕阁所藏法书,编为十卷,每卷首刻“法帖第x”,汤《淳化阁法帖》,其“法帖”之名相传由此始行。《法帖谱系》称:“熙陵(宋太宗)留意翰墨,出御府历代所藏真迹,命王著摹刻禁中,厘为十卷,此历代法帖之祖。”
书法
【书法】中国传统艺术之一。是以毛笔书写汉字的方法,来表达作者精神美的艺术。它的基本要求有:一是使用柔软的毛笔,二是书写形象丰富的汉字。因此,其有两义:一指毛笔字书写的法则,主要包括执笔、用笔、点划、结构、分布等方法;一指以书写汉字来表达作者精神美的艺术。就是借助于精湛的技法、生动的造型来表达出作者的性格、趣味、学养、气质等精神因素,其为侧重于“心画”。二者相融合,便构成了中国的书法艺术。所以从书法构成的要素来说,包括了三个方面:一是笔法,要求熟练地执使毛笔,还握正确的指法、腕法、身法、用笔法、用墨法等技巧;二是笔势。要求妥当地组织好点画与点画之间、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的承接呼应关系;三是笔意。要求在书写过程中表现出书者的气质、情趣、学素和人品。从书体、风格上说,更是多姿多态,美不胜收。我国的书法艺术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之所以成为一门艺术,主要取决于中国人善于把实用的东西上升为美的艺术,同时与中国独特的文字和毛笔关系密切有关。其文字以象构思、立象尽意的特点酝酿着书法艺术的灵魂,而方块构形,灿然于目的姿质又构成书法艺术的形式基础。其工具,“惟笔软则奇怪生焉”,可生出方圆藏露、逆顺向背的韵味,轻重肥瘦、浓淡湿涩的情趣,抑扬顿挫、聚散疏密的笔调。断连承接、刚柔雄秀的气势;再辅以专门制作的纸墨,使书法艺术更趋变幻莫测。韵味无穷。书法不仅成为表达最高意境与情操的民族艺术,而且居于所有艺术之首。书法在中国不仅举世同好,千古一风,而且早已走出国门,成为传播友谊的媒介,在东方世界颇有影响,也倍受西方世界的瞩目。
款识
【款识】古代钟鼎彝器上铸刻的文字。《汉书·郊祀志下》:“今此鼎细小,又有款识,不宜荐见于宗庙。”颜师古注云:“款,刻也;识,记也。”此外,还有三说:一款是阴文凹入者,识是阳文凸出者;二,款在外,识在内;三,花纹为款,篆刻为识。(均见方以智《通雅》卷三十三所引。)后世在书、画上标题姓名,也称“款识”、“题款”或“款题”。画上款识唐人只小字藏树根石罅,书不工者多落纸背。至宋代,始记年月,也仅细楷,书不两行。唯苏拭有大行楷,或跋语三、五行。元人从款识姓名年月发展到诗文题跋,有百余字者。至明清题跋之风大盛,至今不衰。可见,款识,有二义:一、指书画作上的署名后款,二是古代神鼎彝器上铸刻之文字。
结体
【结体】亦称“结字”、“间架”“结构”。指每个字点划间的安排与形势的布置。汉字尚形,书法又是“形学”(清康有为)故结体尤显重要。元赵盂頫《兰亭跋》:“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工。”汉字各种字体,皆由点划联结,搭配而成。笔划的长、短、粗、细、俯、仰、缩、伸,偏旁的宽、窄、高、低、欹、正,构成了每个字的不同形态,要使字的笔划搭配适宜、得体、匀美,研究其结体必不可少。正如清冯班在《纯吟书要》中所云:“先学间架,古人所谓结字也;间架既明,则学用笔。间架可看石碑,用笔非真迹不可。结字,晋人用理,唐人用法,宋人用意。”又云:“书法无他秘,只有用笔与结字耳。”可见,结字在书法中占有重要地位。
笔锋
【笔锋】笔毫的尖铁。姜夔《续书谱·用墨》云:“笔欲锋长劲而圆,长则含墨,可以运动,劲则有力,圆则妍美。”字的锋芒,也叫“笔锋”。能将笔之锋尖保持在字的点划之中者,叫“中锋”;能藏在点划中间的不出角者,叫“藏锋”;将笔之锋尖偏在字的点划一面者,叫“偏锋”。一般以“偏锋”为书法之病。清周星莲《临池管见》云:“能将此笔正用、侧用、顺用、逆用、重用、轻用、虚用、实用,擒得定,纵得出,遒得紧,拓得开,浑身都是解数,全仗笔尖毫末锋芒指使,乃为合拍。”
飞白
【飞白】亦称“草篆”。一种书写方法特殊的字体。笔画是枯丝平行,转折处笔路毕显。相传东汉灵帝时修饰鸿都门,工匠用刷白粉的帚子刷字,蔡各得到启发而作飞白书。唐代张怀瓘《书断》载:“飞白者,后汉左中郎将蔡邕所作也。王隐、王愔共云:‘飞白变楷制也’。本是宫殿题署,势既寻丈,字宜轻微不满,名曰飞白。”北宋黄伯思称“取其若丝发处谓之白,其势飞举谓之飞。”明代赵宦光称“白而不飞者似篆,飞而不白者似隶。”今人将书画的干枯笔触部分泛称为“飞白”。传世的唐宋御制碑多以飞白题额,如《晋祠铭》、《昇仙太子碑》等。清张燕昌、陆纪曾有《飞白录》二卷。
章法
【章法】指安排布置整幅作品中,字与字、行与行之间呼应、照顾等关系的方法。亦即整幅作品的“布白”。亦称“大章法”。习惯上又称一字之中的点画布置,和一字与数字之间布置的关系为“小章法”。明张绅《书法通释》云:“古人写字正如作文有字法。章法、篇法,终篇结构首尾相应。故云:‘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主’”。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评书法》云:“古人论书以章法为一大事,盖所谓行间茂密是也。余见米痴小楷,作《西园雅集图记》,是纨扇,其直如弦,此必非有他道,乃平日留意章法耳。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可见,章书在一件书法作品中显得十分重要,书写时必须处理好字中之布白、逐字之布白、行间之布白,使点画与点画之间顾盼呼应,字与字之间随势而安,行与行之间递相映带,如是自能神完气畅,精妙和谐,产生“字里金生,行间玉润”的效果。布白的形式大体有三:一是纵有行横有列,二是:纵有行横无列(或横有行纵无列),三是纵无行,横无列,它们或有“镂金错采”的人工美,或具“芙蓉出水”的自然美。
墨法
【墨法】亦称“血法”。一曰:用墨之法。前人谓水墨者,字之血也。故临地作书时极为讲究。墨过淡则伤神彩,太浓则滞笔锋。必须做到“浓欲其活,谈欲其华。”宋姜夔《续书谱·用墨》云:“凡作楷,墨欲乾,然不可太燥。行、草则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墨浓则笔滞,燥则笔枯,亦不可知也。”清包世臣《艺舟双辑·述书下》云:“画法、字法,本于笔,成于墨,则墨法尤书艺一大关键已。笔实则墨沉,笔飘则墨浮。…… ”用墨作风,一方面往往因时因人而异。如北宋浓墨实用,南宋浓墨活用;刘墉喜用浓墨,梦楼专尚淡墨。另一方面,又常因书体风格、纸张性能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二曰:磨墨之法。宋苏易简《文房四谱·墨谱》云:“研墨如病,盖重其调匀而不泥也。”研墨要凉,凉则生光。墨不宜热,热则生沫。盖忌其研急而墨热。又李阳冰曰:“用者旋研,无今停久,久时尘埃相污,胶力隳亡。如此泥钝不任下笔矣。”元陈绎曾《翰林要诀·肉法》云:“磨墨之法,重按轻推,运行近折。”“凡磨墨不得用砚池水,令墨滞笔沍,须以水滴汲新水临时斟酌之”,“凡书不得自磨墨,令手颤、筋骨大强,是大忌也。”
笔法
【笔法】写字作画用笔的方法。中国书画主要都以线条表现,所用工具都是尖锋毛笔,要使书画的线条点画富有变化,必先讲究执笔,在运笔时掌握轻重、快慢、偏正。曲直等方法,称为“笔法”。唐张怀瓘道《玉堂禁经·用笔祛》云:大凡笔法,点画八体,备于“永”字。故元赵孟頫于《兰亭跋》中云:“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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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用墨技巧
墨法意识的形成与发展经历了十分漫长的时期,虽然墨法的自觉要晚于笔法、字法与章法,但从形成以后的发展来看,其生命的活力却并不亚于笔法、字法与章法。在书法的“四法”中,我认为墨法不仅仅是形成书法血肉的重要方面,同时也是书法艺术之精神能得以彰显的重要手段之一。它与其余“三法”一起,共同构筑着书法艺术之美的真谛,很多优秀的书法佳作,时代巨制,无不体现书者强烈的墨法意识与熟练的用墨技巧。 我们以浓墨为例,试图以举例的方式来介绍唐宋间三位书法大师的用墨技巧。中肯地讲,唐宋间的书家大都对淡墨的运用不多,在他们看来,淡墨太容易伤害书法作品的神采,亦无法体现书法的生动气韵。所以对大多数书家而言,浓墨之法是备受推崇的。孙过庭《书谱》中说的“带燥方润,将浓遂枯”,即是对浓墨运用的效果及其审美标准的最佳阐释。从具体作品来讲,我们似可以从颜真卿、苏轼和米芾三位书坛巨匠的代表作品中,感觉到其用墨技巧的精妙。
首先谈谈颜真卿,其书风有非常强烈的个性特点.无论楷书还是行草书,他将内敛的精气与外显的张力,做了非常和谐的处理,其书风给人的整体感觉是雄强、劲健和浑厚。论其墨法,从楷书谈,很不切实际,因为其楷书多为碑刻,用墨之迹,难以找寻,好不容易找到一篇《自书告身》,却真伪待考,不过即使是真的为颜氏之书,我们也只能说是标准的浓墨之法,无多少变化而言。如若可以对其碑书做些联想的话,我认为其楷书《东方朔画赞碑》的用墨是非常有特点的。那种含蓄内敛的用墨与用笔相结合,古人谓之有“绵里藏针”之质,信然!而师从其行草书之法,我们认为,其用墨是非常有代表性的。我们将这种用墨技巧概括为墨之轻用,准确地讲,是浓墨的轻用。例如其行草书代表作品《刘中使帖》和《祭侄季明文稿》,尤其是后者,可谓用墨的上乘之作,尽管是实用急就之草稿书,但其技巧运用可以说正是在这种无意之态中得以完美体现的。正如苏轼所说的“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这种浓墨轻用的技巧运用,使其书之用墨有如蚕之吐丝,笔笔牵连,宇字相生,有非常强烈的动势,而又气势内敛,形制荡然。其笔法要能提得住笔,要沉着,笔笔到位而无使拘促,尤其要注意笔与笔、字与字之交接处,意出于心,而形于造化者也。
关于浓墨运用的第二种技巧,我们可以用墨之实用来概述,试以苏轼为例。苏轼作书,黄庭坚曾有“石压蛤蟆”之谓,不知是指苏轼书法之病,还是谓其书法之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其作品中字形较扁。苏轼的书法在用墨方面,我们可以用“黑”、“乌黑”来概括。的确,观苏东坡墨迹,情动于心,神采焕然,他在用墨上极为考究,认为用墨用得好,其字要有如小孩之眼眸,黑而发亮。事实上,苏轼也正是这样做的。以其行楷书《赤壁赋》论,展其墨迹,收笔处极圆,近人刘小晴云:“(其书)如珠光黍米,隐隐有聚墨痕。最足耐人寻味。这种用墨方法是石刻书法无法表达的,故用墨之法,非多见前人真迹不足与谈斯窃。”可谓真言。其法用笔较圆,锋毫相对较短,侧笔为之,妍态自生,用墨要黑而浓,用笔则重而实。
浓墨运用的第三种技巧,可以米芾为例。其用笔自谓“刷字”,故谓其为浓墨活用之法,其书墨酣意足、沉着痛快、飞动跳跃之势不可阻挡。米芾的用墨之法,其实与其用笔之法是分不开的,其用笔自称“八面出锋,臣为刷字”,是有其强烈的个性追求的,长期浸淫于“王书”之中,他抽绎出“王书”中的灵动之质,以己之参悟,形成了独特的书法风格。其墨之活用,实为笔之活用,米芾的传世作品很多,最具代表性的除了《蜀素帖》、《苕溪诗帖》、《虹县诗》等以外,还有大量的尺牍小品,有非常深厚的艺术修养与杰出的艺术表现才能。我们说,所有的用墨之法,都本于笔法,形于章法,只有三者的相互结合,才能产生出优秀的作品,而对于米芾来讲,其对墨的活用,更与笔法分不开。
最后,我们要强调的是,无论对墨的运用是轻是实还是活,都要时刻注意用墨在书法实践中的地位,不可孤立的大谈用墨,脱离笔法与章法的墨法,是决计没有书法意味的。至于对墨之轻用、实用与活用技巧的掌握。只有在书法实践中多临、多看、多思、多悟,才是正道。用墨是书法技法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历来为书家所重视,清包世臣在《艺舟双辑·述书下》中云:“画法、字法,本于笔,成于墨,则墨法尤为书艺一大关键已。”董其昌则说:“字之巧处在用笔,尤在用墨。”故历代书家都非常注重用墨这一书法技法的运用与研究。
书法用墨主要有浓墨、淡墨、枯墨、润墨之法等。
浓墨    古人有“用墨皆取黑,尤浓黑似漆”之说,这即是不但要黑而且要黑中透亮。用浓墨创作给人以笔沉墨酣,富于力度之感,篆、隶、正、行书之创作皆宜使用。宋代苏轼作书善用浓墨,东坡居士谓用墨“须湛湛如小儿目睛乃佳”,观其书迹笔墨沉酣丰腴、神凝韵厚、力透纸背。使用浓墨时,注意应以墨不凝滞笔毫为度,用笔必须沉劲于纸内而不能浮于纸面。浓墨色彩深沉缥缈,光彩黝然。加之墨色发亮,更使书作神采外耀,故以浓墨作书较能表现出雄健刚正的内蕴气度,当需要表达一种端严、激昂、高亢的情绪时,选用浓墨彩作书,可以促成这种意境的表现。观苏东坡、颜真卿、康有为等大家的书作墨迹,多以浓墨书写,沉厚朴茂之中更显空灵。
淡墨 淡墨作书给人淡雅古逸之韵,空灵清远之感。但淡墨不宜太淡,不然掌握不好易伤神采,一般宜用于草、行书创作,不宜作篆、隶、正书。明代董其昌最擅长用淡墨,可谓“淡墨高手”。其自言:“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浓肥,肥则大恶道矣。”董其昌书法用笔虚、章法疏、用墨淡、造成了一种淡雅虚静的高远意境,给人飘然欲仙不染凡尘烟火的气息;使用淡墨有三种方法:一是用清水将浓墨稀释冲淡后使用;二是笔毫先蘸少许浓墨,再多蘸清水后运笔,三是笔肚饱蘸清水后,笔锋蘸少许浓墨使用。当想要表现清和静雅的意境时,不妨以淡墨法一试,或许别有一番情趣。
枯墨 飞白、枯笔、渴笔是书者运用枯墨进行创作时较常出现的三种笔法(形态),能较好地体现沉着痛快的气势和古拙老辣的笔意。飞白,笔迹中丝丝露白。相传是汉代书家蔡邕见役人以垩帚刷墙成字得到启发,便心领神会用于书法创作中,之为“飞白书”。唐代武则天女皇喜作飞白书,其亲书《升仙太子碑》的碑额,现收藏于浙江海盐县博物馆中。枯笔,指挥运中笔毫墨干用笔迅猛磨擦纸面,笔画所呈现出的毛而不光的笔触线状,宋代书家米芾善用此法。渴笔,是指笔毫以迅疾遒劲的笔势笔力磨擦纸面而形成的枯涩苍劲的墨痕,唐代孙过庭《书谱》中“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所指即为枯墨用法,其笔触疾中带湿,枯中见润,干而实腴,所谓“干裂秋风”。
润墨 润墨指润泽的墨色从点画中微微漫润渗化开来,古人形容这种富于韵味的墨法为“润含春雨”。由于墨之滋润,故润墨行笔需快捷灵动,不可凝滞,于墨色渗润中使点画有丰腴圆满的韵致。明代书家王铎喜用润墨并创立了独树一帜的“涨墨法”。润墨适宜于表现外柔内刚、劲秀峻爽的意境。
浓墨、淡墨、枯墨、润墨的运用,实际上与书者对自已所书字体,使用的宣纸的质地和毛笔的软硬有很大关系。宋姜夔《续书谱·用墨》云:“凡作楷,墨欲干,然不可太燥。行、草则燥润相杂,以润取妍,以燥取险。墨浓则笔滞,燥则笔枯,亦不可知也。”熟宣纸性较硬,在其上作书宜用软毫笔,墨可稍浓一些,水可稍干一些,这样运行使转,自然笔墨得所。除此之外,墨法的灵活运用还受个人的爱好和习惯而定,清人刘墉喜用浓墨,而王文治却善用淡墨,两人分别被誉为“浓墨宰相”、“淡墨探花”。用墨能将浓淡枯云的变化完美地统一起来,做到“带燥方云,将浓遂枯。” (孙过庭《书谱》)便是用墨高手。用墨的变化,一方面取决于用墨的技巧,另一方面又取决于用笔的技巧。由于用笔的节奏不同,便可以产生墨韵浓淡枯润的变化,轻则墨淡,重则墨浓,徐则渗而润,疾则燥而枯。反过来,墨法亦影响笔法,如笔墨饱运笔宜快,笔墨少运笔宜缓,节奏的变化通过墨色表现出来,生机跃然纸上。墨色的变化须一任自然,切忌写一字蘸一次墨,否则不能产生墨韵变化,通幅作品要注意到上下、左右的关系,通过对比,表现出墨色的自然变化。要产生用墨的变化,亦要讲究蘸墨之法。一般地蘸墨不得深浸,深浸不但笔弱无力,而且墨色不易灵活变化。故蘸墨当如蜻蜓点水,一黏即起,以毫濡透,润而补渍为度。清蒋骥《续书法论》中说:“作书时,须通开其笔,点入砚池。如篙之点水,使墨从笔尖入,则笔酣而墨饱。挥洒之下,使墨从笔尖出,则墨溢而笔凝。”作品中墨色浓淡枯湿的变化是靠水墨技巧的运用所表现的,陈绎曾《翰林要诀》指出:“字生于墨,墨生于水。水者字之血也。”又言:“水太渍则肉散。太燥则肉枯;墨太浓则肉滞,太淡则肉薄。”说到底,书家对水墨技巧的成功运用和把握,实际上是对“水”的直接控制,若书家对水的控制能力较强,对水墨技巧能够熟练掌握、恰当运用,必会使水墨调和,骨劲肉匀、血脉连贯、风神洒落。用墨要慎思活用,要做到笔不妄下、墨不虚发、使自己的作品匠心独运,这需要长期的实践和娴熟的技法方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