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团队沟通的内容:中医经方故事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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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考虑是由於精血亏少所导致的,决不要去用一些滋腻填塞的药物。仍然应该以温通为法。如果滥用滋腻,反而真气闭阻。

故事七十八(选自记成都人尊敬的郑火神,作者:唐步祺,)

清末同光年间,郑火神行医地点在成都东华门街弯弯栅子(现人民东路东鹅市巷口附近)一个小院内,门庭狭窄,很少轿马往来。有一天,一个差官模样的人,从小轿下来,手捧泥金红贴后面跟着四个大班抬着蓝呢大轿。捧泥金帖的差官,躬身向小院内一老妇人间道:“老师在家吗?”老妇回说:“老师已去晶仙楼喝茶。”差官转身向大班吆喝:“快!到青石桥晶仙楼。”一行人转弯抹角,到了晶仙楼外停下,语问堂倌:“谁是老师?”堂倌闲手一指,只见临窗一张桌上,围坐五人,其中有一鹤发童颜,两目炯炯有神的老人。差官立即向前,躬身一揖,捧上泥金红帖说:“知府朱大人,敬请老师为夫人治病,望不吝赐驾,轿在下面恭候。”郑火神性情孤傲,平日少与大宦之家往来。今见知府以礼来请,慢条细理地向门徒说:“朱知府他知道有我郑某吗?他既以礼来请,只好去走一趟,等我回来讲书,先不要回去。”众门徒躬身起立说:“是。”便送老师下楼,眼看着老师上轿,随差官而去。

原来知府夫人患吐血病,已经一年多了,医药无效,成都府属十六州、县的知州、县令,纷纷推荐该地名医来为夫人治病,在众多的名医中留下六人,长住府衙,以便朝夕磋商用药。他们有的认为夫人的病是血热妄行;有的认为是阴虚火旺,逼血补溢;有的认为是血虚,有的认为是气血两虚,血不归经,以致吐血。

先用四生丸、六味地黄汤、生地四物汤加炒芥、藕节、茅根之类,专主滋阴降火,治之不效。继用四物、八珍、十全大补、人参养荣、归脾汤等方,轮流服用。每剂药都用贵重药品——高丽参。一剂药最少要二、三十块银元,若是便宜了,夫人一定要闹着说:“便宜无好货,这药是吃了不中用的。”谁知还是愈医愈坏,非但无效,反而日趋严重,气息奄奄,把医生们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郑火神当时为人治病,坚持用《伤寒方》治疗,疗效很高,受到一般医生的嫉妒。他对时医又多所贬谪,自《医法圆通》刊行,开宗明义第一篇“用药弊端说”中谓:“由于不读仲景书,徒记几个幸中方子,略记得些各晶药性,悬壶于市,外著几件好衣服,轿马往来,目空一世,并不虚心求理,自谓金针在握,仔细追究,书且点不过两篇,字且书不清几个,试问尚能知得阴阳之至理乎!”故一般医生对郑火神由嫉妒进一步为仇恨,总欲伺机将他一棍子打下去。这几个所谓“名医”,虽然说治病不得行,将知府夫人医得来饭不思,茶不饮,看来离阴间日近,距阳世愈远,但开滥条确有本事;几经密议,定下金蝉脱壳,移花接木,输赢都要吃糖的妙计,就串同账房舅老爷举荐郑火神来治。

账房舅老爷向朱知府说:“姑太太的病,看来确实沉重,但吉人天相,一定可以治愈。城中有个医生,人们称为郑火神,处方独特,常能起死回生,化险为夷。此人性情孤傲,必须特别优礼延请才行。”朱知府平日亦曾听说有这样一个火神医生,感到救夫人命要紧,只得放下官架子,做出一付礼贤下士的模样,派差官手痒泥金红帖,用自己坐的蓝呢大轿去接。

当日郑火神坐着蓝呢大轿来到府衙,朱知府穿着家常便服,在内花厅相迎,拱拱手说;“有劳郑老师,不恭之处,诸祈见谅。”郑火神忙答:“府尊太客气了,命人来唤即可,何必用蓝呢大轿相接!”朱知府说;“拙荆久病,医药罔效,舅老爷淡及老师人品学问,医术精湛,不胜钦佩之至,故仰仗高明,以释下怀。”彼此客套一番,知府随叫管家到上房关照一声,说有老师来看病。随后同进堂屋,老妈子打起门帘说:“请里面坐。”知府让郑火神西面凳上坐下,简略地谈了一下病情。老妈子拿了一个小枕放在床沿外,帐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诊脉完毕,知府便将帐子打起,郑火神的双眼炯炯发光地直盯着夫人苍白的面容。那时已是夏至季节,床上还铺着皮毡,盖着丝棉大被,显得十分怕冷。而舌质淡白、苔腻诊视完毕,郑火神回到书房,喝茶吸烟,闭目沉思,考虑处方用药。

片刻,朱知府见郑钦安久久不说话,心里毛焦火辣的,又不敢问,稍停,郑火神说:“治下医学浅陋,既承呼唤,敢不奉命,但毫无实学,倍增惭愧。暂拟一个方儿,可用不可用,请府尊定夺。”随即手拂宣纸官笺,用狼毫湖笔在端砚内饱蘸着,写下一首七绝,注明以诗代替病历。

吐血都传止血方,生军六味作主张。

甘寒一派称良法,并未逢人用附姜。

血水如潮本阳亏,阳衰阴盛敢僭为。

人若识得升降意,宜苦宜辛二法持。

处方:

制附片四两炮干姜四两炙甘草二两朱知府一看,瞠目结舌,乖乖,这几味药,都大火热药,逼血外溢,岂不帮阎王催命。心里七上八下,但碍于情面,口中连说:“高明得很!还要请教老师。

这病与性命终究有妨无妨。”郑火神笑道:“府尊明察,夫人病到这个地步,非一朝一夕的病候,服此重剂,正是救人于危啊!”原来知府是浙江入,温病学派在江浙兴起,影响及于全国,病家皆喜服清凉滋阴药味,而恶辛温扶阳之品。故银翘、桑菊、六味盛行,而四逆、姜桂、白通则多摒弃而不用。即使虚弱用补,亦宗朱丹溪,张景岳辈。今见处方,焉有不惊之理。遂走入内书房,与成都府属州县荐来的“名医”商议,请他们出主意是否可用。殊不知这正中他们经过密商,嫁祸于人的脱身之计。都说:“府尊垂鉴,此方有过入之处,非某等愚鲁所能及,请大人将郑某留在府衙,召其高徒来陪,观看夫人服药后的效果,”朱知府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随命舅老爷亲去拣药,“”连忙吩咐厨房备办酒席,对郑火神说:“恕我不恭,不能相陪。衙中又无知医药的人,可否请令高徒来衙侍候。”

“好,快召徒儿们来共话,正好减我寂寞。”郑火神心中明知府中聚有几位“名医”,现在将自己留下夜宵,又召唤徒儿,不过是要看服药后的效果,把我扣在这里当人质罢了。不多一时,几个门徒一齐来到。酒席摆在花厅上,由舅老爷相陪,朱知府亦出来向郑火神敬了一杯酒。郑火神谈笑风生,频频饮酒,若无其事。

然徒弟们则个个焦躁不安,真是食不知味。舅老爷陪坐一阵,对郑火神说:“我还要进内照料,恕不能久陪,请令高徒陪尊师作通宵畅饮,已派四个家人在此侍候。”“这着棋真险啊!”一个门徒很有感触地说。

“不止险啊!还狠毒无比,明明是州里县里几个‘名医’,给知府夫人治病下不了台,平日嫉妒老师,想借刀杀人,一棒把老师打死,拔去眼中钉。”另一个门徒接着说。

又一满脸愁容的门徒说:“我们都当了人质,不知这出戏如何收场啊!”郑火神很沉着地向众门徒说:“贤契们!不要惊慌,既来之,则安之。朱知府敬重我,礼请为其夫人治病,实为宦场所少,我既敢写出止血诗,选用四逆重剂,实欲一服而止血,救人于危。收场吗?他明天早晨仍要用蓝呢大轿送我回弯弯栅子。下午,仍在品仙楼讲书。贤契们放心,且陪为师饮酒吧!”另一间书室里,几个穿丝着绸的“名医”悄悄地说:“夫人把郑火神这一剂药服下去,犹如火上加油,真是名符其实的送终汤,应把‘郑火神’改呼为‘郑瘟神’了!”他们以庆幸的心情期待着内房的哭声。

“上灯前服药,怎么二更天还没有动静?”“三更了!四更了!怎么仍旧静静的?”“真的!郑某有火神保佑吗?”“管他医死医活,我们不是都脱了关系吗?如医不好,则医死知府夫人的,正是火神的一剂催命汤,我们就保住了名医的地位。”“州里,县里哪个不知我们被朱知府请来为夫人治病呢?回去身价又高了!”服药前,舅老爷来到上房外,悄悄对知府说:“今晚是最紧要关头,先将高丽参煎汤,以防万一,晚上多派人侍候。”少爷、小姐围坐床前,丫环、仆妇远远地站立着,朱知府躺在太师椅上,直盯着床上的夫人。

药进口了,众人心情都格外紧张,焦急地望着床上。

屋内清静得听不见一点声息,檀香送出一阵阵清幽香气,一根香燃过了。

“妈!好点了吗?”女儿细声地问。

“嗯,好点!”“不热吗?”“不热,反而凉爽!”“胸口不闷吗?”“不闷,较舒畅!”“不吐!”三更时候,服第二次药。

“妈!更好点吗?”女儿又问。

“嗯,好得多了!想吃点东西。”丫环忙将熬好的红糖稀饭捧上。

女儿慢慢地喂了一小瓷碗。

天亮了!丫环将夫人扶起来,又由小姐缓慢地喂了两小瓷碗稀饭。

大少爷溜出房外,走向账房:“舅舅!妈病好点了,还吃了稀饭。”

舅老爷匆忙来到上房问候夫人,立即转身到外书房,躬身一揖道:“老师真是华陀、扁鹊再世,妙手回春,夫人已转危为安。”随即呼唤跟班打洗脸水,送茶、敬烟,摆点心,忙得不亦乐乎。朱知府梳洗毕,亦出来向郑火神拱拱手说:“老师,高明,高明!改日再谢。”随即呼备桥,送老师及其高徒回府。

故事七十九:(选自唐火神治狗案,作者:向天清)

2001年夏天的一天,一个怀抱小狗的中年男子在众多病人中一直不予近前,直到其他病人相继离开,他才走向前来自云其为唐师早年治愈病人之友,慕名而来,有事相求,唐师曰请讲.扶其怀中小狗,随拿出携带的一本《实用养犬大全》笑曰:近日小狗外感,鼻塞,不食,还打喷嚏,跑遍成都几大宠物医院打针输液无效.我实在没法了,求您给治治吧.唐师曰没有经历过,不予诊治.恳求道:这是一只价值四万的名犬是我的宝贝,帮帮我吧.一听此言唐师更是不予诊治.继续恳求道:老师啊,小狗也是一条生命呀.您就当它是一个孩子,您就给治治吧.唐师听罢,思忖片刻.唉!那我就试试吧.不过说好了,治小孩我有经验,治小狗可没经历过.好,好..........小狗的主人满意的笑了.唐师随即开方:麻黄5克,附子15克,细辛2克,干姜12克.半夏苏叶防风各10克.取药两副满意离去.第三天,小狗的主人喜滋滋地前来报告:老师,您的药真管用.您看小狗好了,是不是再调调脾胃.师父也愣了,如此捷效.随开白术12克,干姜12克,党参10克,甘草10克,焦三仙各10克,两副.后来电话告知彻底好了.万分感谢唐老师.接罢此电话,师徒相视,哈哈大笑.师徒二人继续讨论医学.师曰你看,狗本为热性动物也让抗生素给整的.成了阴盛阳衰.2002年冬天的一天跟师侍诊,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忽然想起就是那个小狗的主人,随问起小狗的情况.一直很好.结论:当前阳虚的不止是人,动物也如此.滥用抗生素的结果贻害无穷.苦寒中药也如此.

故事八十(摘自汉方临床:作者:矢田昌三)

出X郁X,49岁,身长159CM,体重61KG,经产三次,刮宫二次,流产二次,体格良好,稍偏结实的那种,面色是所谓肌瘤容貌,呈黄白色.患者迄今约十年间每年都参加妈妈(中年)巴蕾午活动,过着非常健康的生活.昭和54年10月时,在一次巴蕾午比赛结束时,出现了左足关节疼痛,进入昭和55年1月,腰也痛起来了.昭和.55年2月2日.初诊.主诉:强度的腰痛和疲劳感,月经基本正常,无月经过多和痛经,非常容易疲劳,四肢倦怠,晨起为甚,食欲可.内诊子宫如拳大而硬,显然是个不小的肌瘤.

腹诊:从心下至脐部发硬,脐部有悸动,脐部偏右下方有压痛,脉平,据此,决定首先给予补中益气汤6g七日量,桂枝茯苓丸6g九日量以观察之,服用后约一周,疲劳感减轻,两周后腹痛也缓解了,不过病者5月2日开始也服用了约两周镇痛剂,上述汉方药服用了约两个月,之后,患者认为(肌瘤)对身体无关紧要.就未再来诊,也未服药.隔了许久,昭和55年11月8日,患者再次来诊.主诉:月经过多,经期过长,55年8月前月经正常,9.10月后,月经增多,11月更多,并有血块.内诊:子宫如拳大而硬,较前诊无变化,这次试投桂枝茯苓丸6g14日量观察之.可是11月12日午前11时时,月经骤下且量大,同时直径约5~6CM园形且软表面粗糙象海绵状的东西与凝血块一起出来了,而且,这个园状物排出不久,迄今手足发凉的感觉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暖暖的热感,与此同时,原有的眩晕,肩.头痛,体倦等身体不适的症状都完全消失了.身体变得轻快舒适.这是从患者本人口里直接听到的话,这可能是子宫肌瘤核块随月经一起排出来的结果,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个证据都随着经血一起流入厕所了,其后,12月23日来诊时,子宫已缩小至比正常稍大的程度,显然这是由于肌瘤的排出而缩小的.患者也认为,其身体状况与正常人一样.其后,约近一年的光景,即昭和56年11月7日,患者突然来院,诉其月经最近又多起来,肩痛,足冷等症状也出现了,一作内诊,子宫超鹅卵大,硬度增大,仍诊为子宫肌瘤,并再次投与桂枝茯苓丸,昭和57年1月30日来诊,子宫又缩小至较正常稍大的程度.对子宫肌瘤使用桂枝茯苓丸治疗以来,仅仅数年,经验不多,这个病例,还是初次遇到.该药所显示的疗效多少还是令人吃惊的,以往用汉方治疗不能奏效往往不得不用采用手术治疗,但通过这个有效的病例,我想应该更加积极地认真的使用桂枝茯苓丸.(略)

故事八十一宋道援老先生运用大青龙汤—失案析。

1929年春假,随族人同居由沪至屏风山。有雷某之子,年20岁,患病甚重。其父代诉:“初因劳作往返,抵家热甚,遂用井水淋浴,拂晓即发寒热。年事方壮,不以为意,二天犹不退,虽经治仍日甚一日。”是时,其妻携扶出室,为之易衣,但病人云冷甚,坚拒去被,语声高亢,欲饮冷茶。又见患者虽委顿,但面色缘缘正赤,目光炯炯有神,唇局燥焦破裂,上有血迹。问:“衄乎?”其妻答:“齿鼻均有血,前天才开始,量并不多。”试令张口,腥热之气喷人,服间亦有血迹,舌质色红,苔灰白干燥。脉浮数,一息六至以上。按其胸腹,皮肤干燥,抚之热如炙,腹柔软.遍寻无痛处,脾可触及。小搜赤热.六天来大便共两次,色黄不黑。

腹诊之顷,时时路缩,口亦为凛。问:“曾出过汗否?”曰:“病至今日,从未出汗,故乘热给药,希能出些汗把热退去,但吃药后只觉烦热难过,汗则丝毫没有。”余始以为大青龙汤证。然患者有衄之一症,是否血热?继思之:舌质不绝,神识不昏,末见斑疹,加以大渴喜冷饮,显然邪尚在气而末入血。既末入血,则致助之由,仍系《伤寒论》所谓“剧者必顺”者“阳气重。”乃书案云:

热为寒困,欲透末由,愈郁愈炽,阳气重故助。大渴引饮喜冷,神清舌不绛,未涉营血分,犹可辛温透汗。盖表之严寒不解,里之炽热不除也,然气热已经弥漫,焦头烂额堪虞,势非略参辛凉不可。大青龙场主之:麻黄六钱,桂枝二钱,生石膏八钱,杏仁五钱,甘草二钱。一剂。

书毕,觉病情虽延一周,但正年壮,病机与方药无间,其效可必。乃嘱其父曰:

“服后能得汗,则热亦可随之而退。”此时舟人催行,遂匆匆告别。不日束装返沪,亦未及过问其后果。

抵校,将所录脉案就教于陆师渊雷,讵料陆师阅后谓:“病因大青龙汤证,但所用者,究系何方?从药量比例,或可云仿之大青龙,但所列药物则非,称之为麻杏甘石加桂枝,亦可称之为麻黄汤加石膏,诚非驴非马汤。”余谓;“姜枣在本方非属必要,故舍而未用。”师对此语,大不为然,曰:“仲景方不特药量之比严谨之至,即一药之取舍,效若天渊,《伤寒论》中此类例证,不胜枚举。”当时虽唯唯,然内心实不折服。遂又质之章师次公,并告以己意。先生云:“君之言诚然!余所欲知者,乃药后以何方继?”对曰:“末也。”章师曰:“对如此重病,投如此峻剂,而不预谋善后,安危难料,非万全策。”陡闻此教顿觉冷水灌顶,虽欲亟知其果而不能。

暑假再返,遂惜造雷家。其父云:“服药一煎,不久即出汗很多,怕冷怕热,口渴难过,病好了一大半,深夜服二煎,但汗不如白天之多,不过热未退清。家人以药虽贱却验,又赎一剂。服后,汗较昨天更多,且一直不止,热虽迟清,但怕冷更甚,继而四肢亦冷,浑身如冰,四肢抽筋,依次神识昏迷,话也不能说,如此一昼夜,延至深夜而亡。”含泪烯嘘,惨不忍闻,余虽心为之碎,实无言可慰。

想此病之方,蒙章陆两师鉴定,再征以第一煎服后的表现,大青龙本系的对之方,可予肯定。但方证的对,而仍不免于死,非方药所杀,实用方者杀之也:

病重如斯,方峻如斯,安危难料而余末亲自观察,一书了之。麻黄能使人汗,多汗亡阳,今量达六钱,,并伴桂枝,能不防其大汗乎?况《伤寒论》扬后服法下,明明有“若复服汗出亡阳”之戒。而余视此文若不见,未预告汗后再服之害,致使汗后一服再服,大汗亡阳而毙。况本方即不再服,药重如此,也大有亡阳可”能,故当预告服后诸情及抢救方药。当时若预拟四逆辈授之,以备不虞,则即肢冷脉绝也或可有救。而余计不出此,铸成大错,实由我之蒙昧所致矣。

故事八十二

7月13日《健康报》刊登一则消息:《龙胆泻肝丸受害者提起诉讼》。原告向同仁堂索赔270多万元,起因是,媒体披露“龙胆泻肝丸”能引起肾衰、尿毒症的消息后,全国200多个服用“龙胆泻肝丸”的受害者参入诉讼,状告同仁堂。官司胜负尚无定论,这件事足以向中医药界乃至国人敲响警钟,因为“龙胆泻肝丸”能导致肾功能损害,已是不争的事实,其罪魁祸首是其中的中药--关木通(含马兜铃酸)。这一研究成果,先是源之于国外,后经国内学者研究证实。据称,同仁堂也有苦难言,他们是严格按药典配方并经上级批准生产的。2000年就向有关部门报告了马兜铃酸可能导致肾病的情况,并申请过用不含马兜铃酸成分的木通代替关木通,但并无下文。这无疑暴露了我国现行监管制度、医药法规等多方面的弊病,

故事八十三:(小柴胡汤事件:冯世纶)

20世纪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顺天堂制成了小柴胡汤颗粒制剂,同时有地滋教授发表了“津村小柴胡汤颗粒对慢性肝炎有治疗效果”的报告,刹时间在日本引起不同凡响。小柴胡汤成了畅销药,舆论认为日本汉方走向现代化。短短的几年里,津村顺天堂便成了日本乃至世界注目的制药企业,财富积累走向巅顶。

但自20世纪90年代初起不断爆出小柴胡汤有副作用的新闻,1991年4月日本厚生省医师、药剂师下达了要注意小柴胡汤导致间质性肺炎的通告。1994年1月~1999年12月报道了因小柴胡汤颗粒的副作用发生了188例间质性肺炎,其中22人死亡。结果津村顺天堂1997年破产,2000年津村顺天堂社长津村昭被判刑3年。

一个药方可使一个企业兴旺,又可使其灭亡,这是值得人们深思的。

一、关于小柴胡汤的副作用小柴胡汤出自《伤寒论》,方由柴胡、黄芩、人参、半夏、炙甘草、生姜、大枣七味药组成。方中柴胡苦平,是一味疏气行滞的解热药,而有治胸胁苦满的特点,方中用为主药。佐以黄芩除热止烦,半夏、生姜逐饮止呕,复以人参、大枣、甘草补胃以滋津液。该方的典型适应证是《伤寒杂病论》第96条(赵开美本,以下同)所示:“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造成这种方证的主要原因是《伤寒杂病论》第97条所述:“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正邪分争,往来寒热,休作有时,嘿嘿不欲饮食,脏腑相连,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呕也,小柴胡汤主之。

服柴胡汤已,渴者属阳明,以法治之”。这些条文不但指明了小柴胡汤为太阳病初传少阳的主治方,不论伤寒、杂病,凡有其证俱宜用之,同时又告诫后人,凡不见小柴胡汤方证时,绝不能用该方治疗。凡学中医者皆熟悉其功能,并能恰到好处地用其治疗急、慢性病。所谓日本小柴胡汤的副作用,主要原因是应用时脱离了辨证论治理论指导的结果。为了早日得到中西医结合的成果,日本学者探索了用西医病名诊断指导用中药的道路。其中对小柴胡汤治疗慢性肝炎的研究规模最大,发表论文最多。值得注意的是,有地滋强调:“慢性肝炎、肝硬化患者有关小柴胡汤的‘证’消失了,还要继续长期服用小柴胡汤”、“汉方药非常安全,长期服用也没有问题”,这无疑给滥用小柴胡汤开了绿灯。再加上厂家通过杂志、学术会议等宣传,小柴胡汤还能治各种急性热性病、感冒、肺炎、慢性胃肠障碍等等,人们不论有无小柴胡汤方证,仅仅依据这些西医诊断病名就纷纷争服小柴胡汤。但当报纸、广播、电视等媒体报道小柴胡汤副作用造成间质性肺炎甚至死亡的消息时,人们又惧之如虎。从争相服用到惧怕服用,很显然是对小柴胡汤缺乏认识,是对中医缺乏认识。

小柴胡汤是中医的经方之一,有地滋们宣扬慢性肝炎、肝硬化临床上不见小胡汤方证,仍可长期服用小柴胡汤,正是违反了中医辨证论治原则,使患者“精气内伤不见于外,是所独失也”。这正是造成间质性肺炎的主要原因,而不是小柴胡汤有副作用。

故事八十四:经方治皮肤病举隅——兼谈中医凉药滥用及盲目“中西医结合”弊习

作者:欧阳卫权

《伤寒论》经方药简效宏,历验不爽。余将其活用于皮肤疾患,若辨证准确,方证对应,常获佳效。

今举皮肤病案例数则,皆前医滥用寒凉、盲目“中西医结合”未效,经辨证纠偏得愈者。然此种凉药滥用及盲目“结合”之弊习,临床已司空见惯,不能不令人慨叹。

对滥用凉药现象,江西万友生老中医曾痛斥其害:“不少人以为流感是热性病,所以要用凉药治疗。初时还以辛凉为主,银翘、桑菊广为运用,后来渐至苦咸大寒板蓝根等。理由是它们可以抑制病毒生长。至今国内感冒药市场为寒凉药占领。结果是,大量的可用辛温解表的麻黄汤,一二剂治愈的风寒感冒患者,却随意用寒凉药,令表寒闭郁,久久不解,酿成久咳不已,或低烧不退,或咽喉不利等后果。临床屡见不鲜,而医者,患者竟不知反省。”现在临床常见到的是:一遇高热,静脉滴注少不了清开灵、双黄连,谓能退烧;一见感冒,开方就是板蓝根、大青叶,谓能抗病毒;若是炎症,黄芩、黄连、知母、公英、蛇舌草,摇笔即来,谓能抗菌消炎。其结果,适得其反。于是不得不求助于西医西药,如清开灵加退热药、板蓝根加抗病毒药、黄芩黄连加抗菌药,习用既久,司空见惯,熟视无睹,并谓此乃“中西医结合”。而诸般疾病,小到头疼发热,大到急危重症,病病都需“中西医结合”——中药加西药!如此“结合”,尽失中医辨证论治之精髓,抹杀中医临床之疗效,自甘中医从属地位。时至今日,中医临床水平日趋下降已经成为中医界不争的事实,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与如此盲目而泛滥的“中西医结合”有关!成人水痘高热案李某某,女性,20岁。2006年1月13日晚初诊。发热4天,身起水疱2天来诊。外院诊断成人水痘,给予清开灵静脉滴注及西药治疗未效。发热升至39.5℃,病情加重,由急诊转来诊治。现见:头面、躯干、四肢散发多量丘疹、水疱,部分结痂。精神差,疲乏困倦,时寒时热,汗出,头晕,咽痛咽干,口干苦,纳少,二便可。舌淡红,苔薄白,脉弦细数。予小柴胡汤加味(免煎颗粒,现换算成饮片剂量):柴胡24g,法半夏12g,党参10g,大枣10g,生石膏60g,桔梗12g,炙甘草6g,生姜6g,1剂。嘱病人当即开水冲服,门诊留观。1小时后再诊,发热减退,体温38.6℃,患者自觉精神好转,头晕、咽干咽痛稍减。继予前方1剂,嘱次日煎服。

次日再诊,发热已退,体温36.7℃,诸症均减。前方略作调整,再服4剂而愈。

按:本案初起寒热,病在表,而用寒凉清里之清开灵,即属误用!据余临床观察,成人水痘初起类似感冒症状,伴见丘疹、水疱。经不恰当中西医治疗后多转为少阳小柴胡汤方证。表现为时寒热(时有体温39℃以上之高热),口干或苦,咽痛,乏力,纳差,脉弦等,此典型少阳小柴胡汤症也,以小柴胡汤即可应手起效。亦有呈三阳合病者,病由太阳未罢入少阳,又兼阳明之热,可见恶风(或寒),项强痛,口渴,心烦,舌红苔黄等。三阳合病,治在少阳,而忌汗、吐、下诸法,仍以小柴胡汤取效。临床可略作加减,如项强痛加葛根,口渴烦躁加生石膏,咽痛甚加桔梗,咳嗽咳痰加栝楼、杏仁、橘红等。切忌大队苦寒清热解毒之板蓝根、大青叶、黄芩、黄连诸药,这类药虽谓能抗病毒,实则中药西用,于事无补。

慢性荨麻疹案欧某某,女性,52岁。慢性荨麻疹反复发作二月,于2006年1月20日来诊。前医先后予开瑞坦、扑尔敏、苯海拉明等抗过敏西药及中药汤剂治疗,效果不显。至1月19日,风团发至遍身,瘙痒剧烈。急来我院急诊,给予地塞米松、清开灵静脉滴注及苯海拉明、维丁胶性钙等抗过敏治疗。当晚风团瘙痒稍缓,但次日又甚,遍身红色大小不一风团,风团起时皮肤灼热而痒。然仔细询问,得知其素来怕冷,每至经期则发背冷,苦无良法可除。察其面色倦怠无华,颜面轻度浮肿,疲劳感甚,手足冷,舌淡暗苔白润,脉沉细稍数。此非热证,乃阳虚里寒,内有水饮之证!清开灵一类寒凉药物焉能中的?疏真武汤加干姜4剂:白术10g,熟附子5g,茯苓15g,白芍10g,干姜5g,生姜2片。

药后风团瘙痒全消,且怕冷疲劳诸症明显减轻。守方继服9剂巩固。3月1日以它症来诊时,风团一直未发,且精神焕发,面部光泽许多。

按:荨麻疹医者多从热论治,多用凉药。究其所因,皮肤鲜红色风团,扪之灼热,瘙痒剧烈,痒甚则心烦,见症多呈热象,所以用凉药居多,或清热、或凉血。但并非所有荨麻疹均属热证,其寒证者常居十之二三,麻黄桂枝四逆剂亦有适用之机。若不详察寒热虚实,滥用凉药,即使加上抗过敏西药,甚或激素,亦只能取效一时。本案长期怕冷,经期背冷甚,疲劳倦怠,面色无华而浮肿,阳虚内饮之象十分明显,仍用清开灵等凉药,此医者之过。

慢性丹毒案程某某,男性,84岁。2005年10月18日初诊,左小腿慢性丹毒反复发作1年。前医予中药清热解毒利湿,西药抗菌消炎治疗后,有所改善,但一直未得痊愈,遂间断给予静脉滴注青霉素。现局部仍肿胀疼痛,皮肤呈暗红色,压痛。平素怕冷,稍汗出,口略干而喜温饮,二便可,舌暗苔白厚脉沉细。疏肾气丸加味:

山萸肉12g,丹皮7g,熟地20g,山药15g,茯苓10g,泽泻10g,桂枝5g,熟附子3g,牛膝10g,7剂。药后肿胀疼痛明显好转。患者十分高兴,谓服此方最为舒服有效。继守前方7剂而愈。2006年3月以他病来诊,未见再发。

按:年届高龄,明显肾气不足,不曾考虑;脉症昭然,稍加诊察可得,仿佛未见。处方仍守清热解毒一法,不知变通,导致病情迁延不得愈。一遇炎症就是清热解毒,此种流弊由来已久,渐成痼疾矣!

故事八十五:

2006年9月20日,男性,近半年来,颈部长一个鸡蛋大包块,质硬,说话受影响,西医欲手术,但患者考虑风险大,故来求助于中医.现症:包块如前,食睡可,二便无异,无冷热.舌淡红,苔薄白稍腻,脉沉细略滑.辨证:排除里症,半表半里症,即表证,为太阳病,桂枝证,兼痰.以桂枝汤加减:桂枝10赤芍10生姜15甘草10海藻15山慈姑10海浮石10防风10僵蚕92006年9月27日复诊:上药7剂后,包块已消失,但考虑到体质因素,用健脾补肾理气药调理一段一间.至今未复发.

故事八十六(生姜是治疗热性病不可或缺的药)男性,45岁,某宣传处处长。主诉:发热一周。患者于一周前由于调摄不甚出现发热、恶寒,自测体温39.2℃。遂收入院治疗。用尽各种抗生素,热势不退,体温仍维持在39℃40℃。后用消炎痛栓,强行发汗,致大汗出,体温稍降后,又逐渐升至39.8℃。告知谓“三周热”,无奈请冯老会诊。症见:发热,体温39.3℃,头痛,身痛,晚上有寒战,口微干。舌质淡白,苔薄黄,脉浮紧。

冯老辨证为外寒里热之大青龙汤方证。予大青龙汤原方:麻黄18g,桂枝10g,杏仁10g,炙甘草6g,生石膏45g,大枣4枚,生姜15g。次日早晨,患者诉未出汗,反而增加腹痛一症。细查原因,原来是药房未备生姜。于是嘱患者家属亲自加入生姜15g,原方急煎,服完一剂后,患者微汗出,热退身凉,腹痛亦随之消失。本例发热患者,证属大青龙汤证,因方中未加入生姜,不但没有发汗,反而导致腹痛。而加入生姜,一剂而愈。可见,生姜在治疗热性病中是不可缺少的一味中药。

故事八十七

这段时间深流感流行,感冒的人极多,十天前一位朋友感冒,由于原来他女儿感冒时,我曾建议用小柴胡而即刻见效,故打电话咨询能不能给他开个药方。

电话咨询中知道怕冷,咳嗽,有点发烧,口渴,我头脑中出现麻杏甘石汤,发短信:麻黄6克、杏仁9克、生石膏20克、甘草6克。并嘱咐其切记要买生石膏,并石膏要先煮。第二天早上朋友打电话给我,说药汤味道很好,喝完后过一会全身热烘烘的,非常舒服,早上起来后觉得身体基本好了,问用不用再来一剂,说不用了。

四天前晚上跟另一个朋友聊天,发现他喉咙嘶哑,动不动咳嗽,无痰,无怕冷怕热现象,也不渴,问病怎么来的,朋友告诉我说是感冒,然后吃了西药,就成这样子了,说话说不出来,感觉难受,问喝不喝中药,回答喝,开药方:生白术12克、茯苓12克、桂枝9克、炙甘草6克两剂泡开水喝,第2天下午朋友打电话给我,声音已经正常,要跟我要药方,说是自己病基本好了,旁边同事刚好也有类似症状,要拿药方去买药来喝。

故事八十八(选自中医名家网作者:向天清)

2005年12月26日一大早(大概近八时),一邻居惊慌来告,其母口鼻大出血,忙去查看。

病人尚未起床,旁边的垃圾篓里扔(吐)满了带血的卫生纸,其血色发黑,暗,成块。病人言从早五点始至到近八时一直在流血不止,家人言其前几天都是如此,本次量大时久,故很惊恐。

因两天前刚从农村老家带小外孙来郑,来郑前带有三个2-7岁的小男孩,一个比一个调皮捣蛋,颇感体力不支。来郑后坐车更是体力未复,尚感乏力。

因属急症,此时根据眼前症状,先不说四诊,就依据出血一证无条件的忙嘱立服五粒三七胶囊。

随后再四诊:

把其脉为沉,细,无力,面色苍白,虚泛,与前几日体乏无力证符,血色黑暗成块与前证形成一致,闻其声细弱,软绵无力。

断为虚劳鼻衄。虚寒之相甚明,因口中有血,舌苔暂时无法判断,三诊合参颇为一致,随开方如下:

炮姜甘草汤合四逆汤:附子30克炮姜30克干姜20克甘草50克一付此前未用过大剂附子,故先用30克,煎煮一个半小时后,即近十点钟左右涮凉服用,近中午十一点又有一些出血,但量很少,嘱再服三七胶囊五粒。

中午本人外出有事,临走嘱三个小时左右继续服用汤药。

晚上回到家,听说已无碍,随把原方附子加量到50克,另加仙鹤草30克一付。

续服。

第二天未复发。因为邻居,且农村来郑,不好强调其继续用药,但体质基础较差。

间隔两日又来告诊,一早又复发。

遂用第二方原方加大黄炭10克两付。

即附子50克炮姜30克干姜20克甘草50克仙鹤草30克大黄炭10克方解:初次处方用炮姜甘草汤意在血见黑止以达止血目的,四逆汤重在回阳扶阳散发气血以达止血之意。后来附子加量20克,另加用仙鹤草30克,意在止血和扶阳方面加大力度。仙鹤草又名脱力草、瓜香草、老牛筋、狼芽草,味苦性平,有.收敛止血作用,可用于虚寒出血,配益气温阳药,还可用于脱力劳伤等。加大黄炭10克意在通下化淤止血。应用大剂量温热药物的依据关键在于断为虚劳鼻衄这一前提。

自此至今(919)已半年多未有复发,且身体良好。

对于此症我的体会是:虽为急症,作为医生,既要镇定,又要镇静。

故事八十九(选自中医名家网:作者:向天清)

之所以令我感动,是病儿家人的信任及配合,使得全程顺利以纯中药而治愈,其间所发生的一些环节是一般人难以坚持的。

2004.11.20晚八点钟左右,病儿家人急促的电话打来,电话中患儿一声声的咳嗽由不得推辞,当晚随即带来诊治。患儿四岁多,男,此前已在某儿童医院住院半月,花费近四千元人民币。纯用西药抗生素及激素治疗咳嗽始终不愈,体质更差,医者还要继续用抗生素治疗。患儿见医就怕,家属也无奈,随办理出院寻求中医治疗,就在当天看到一张报纸上怀念我师唐步祺老先生的文章,急忙通过记者联系。

一诊2004年11月20日晚近9时来诊,家人诉:阿博,男,4岁2个月,自小体弱,国庆节后始咳,在某儿童医院住院半月诊断为支气管炎,一直用抗生素治疗并少量激素,始终未愈。望:色苍白,体瘦弱,软绵无力,舌润白,中后部白苔稍厚,咳重。闻:缺少儿童特有的绵醇溢香生发之气味。问:有尿频史,白痰,偶有一点点黄痰,饮食不佳。切;寸脉浮,关尺脉弱。断为:外感风寒之邪未除,加之虚寒体质,阴盛阳虚,故连用抗生素无效,进一步伤害脾胃,脾阳不振,运化无力,出现寒痰,致使饮食不佳,四肢乏力。

处方:苓桂术甘汤加味,茯苓20g,桂枝20g,白术20g,甘草15g,苏叶12g,防风15g,半夏20g,三副,每副2天,止咳嗽丸一包,日3--4次,次2克左右。

嘱:服药期间忌食生冷,油腻,蛋类。

急则治其标,先去风寒,除湿健脾,以达止咳之目的。本来可以先用小青龙汤,但考虑麻黄、细辛等烈药会对其家人造成恐惧。麻黄、附子、细辛在中原一带应用一般来说也是很惧怕的。

第二天近中午小儿家人来电,讲当晚患儿一夜未睡,咳加重,后半夜发烧,上午即带到医院检查除还是支气管炎外未有他变,现在医生又开一大堆抗生素,问我让用不让用。嘱继续服药,属正常反应,是长时间用抗生素并激素后初服温热中药驱邪外出。为增强信心减少思想压力,另嘱服香砂六君丸以助脾胃达退烧之目的,晚上来电烧退,第三天(22号)咳大减,饮食渐增。

第四天为了慎重来面诊,精神状态比上次明显好转,因当天大风降温,患儿穿的较厚,进屋时额头有汗。第五天电话告知一早起来高烧39.6度,咳又加重,嘱继续用汤药的同时再服香砂六君丸(上次烧退后停服)。

第六天早来电,高烧退,精神佳,饮食渐旺,下午去家诊,身有汗,一天精神好,饮食旺,咳嗽大减轻,寸脉浮数外感未除(再一次在24小时内纯用中药退高烧,因有上次经历这次增加了信心,下一步的治疗得以顺利进行)。三副药已用完。

这时候我考虑用桂枝加附子汤或真武汤,后真武汤加味,处方:附子30g,茯苓30g,白术25g,白芍25g,生姜30g,半夏10g。两副,意在加固阳气(因白天易汗)以除外邪。

11月30日上午,第三诊处方,精神状态佳饮食趋于正常,寸关脉已平缓,尺脉无力咳嗽已大减,白天少夜稍多,舌胎中后部白厚,白昼均有汗,这次用桂枝加附子汤。处方:桂枝25g,白芍20g,甘草20g,枣6个,炮生姜各10g,附子30g,半夏15g,两副。

用此方意在调和营卫,加附子扶助心肾阳气,汗为心之液,此为心阳不足,肾阳不固,加半夏意在和胃健脾,行水除湿,开郁化痰,以达止咳之目的。

2004.12.04上午,先预约后来诊,已不咳,精神食欲均佳,脉已平和,舌胎中后部还白,用附子理中汤加味三副作善后调理。处方:附子30g,白术25g,炮姜20,甘草20g,党参10g,黄芪20g,防风20g,半夏10g12.08,电话告知9号药服完,已全愈。另嘱以后用中成药坚持调理,至今(2005.02.08)仍保持联系,咳再未复发。

结论:此例医案治疗,只用了七副中药,13天时间。加上调理的三副中药,也不过十副,19天时间,药费也不过几十元人民币,自始至终没有使用西药。在患儿家人的信任和配合下,用纯中药得以顺利进行,在目前的城市家庭中是少有的。尤其是在用药出现正常反应时能以坚持不懈,这是最令我感动的地方。事后患儿家人讲,曾找过中医,用常规苦寒中药治疗无效,而此药则不苦,患儿乐意喝。有一问题,就是附子的应用,一开始因考虑久病懂医,在汤药中未用,后来每副用至30克,前后用了近半斤的附子,患儿却好了。此为有故无殒,有病则病受。中途如果其家人失去信心,或西医介入,可能就有麻烦了。另一个方面得

益于记者对我怀念我师唐老先生的客观报道,从这一事例来看,中医是需要更多大众了解的.

故事九十(选自名家中医网作者:向天清)

2001年春节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在老家过年,串亲戚刚回到家,就看到堂叔诊所的门前围满了人,近前看,一个发狂的病人.几个人正难以收拾.堂兄讲,患者为邻村老李.男,60岁,农民,平时在家务农,一向体壮,嗜酒,近年有腿疼的毛病,一直不愈.近日得一偏方由补骨脂,杜仲,红花,牛膝,当归.....等药物组成与猪腿同炖,吃肉喝汤.老李性急,当日下午买药就煎未用猪腿,煎完就喝,随后到一酒席喝酒,半小时后就感到四肢不适马上告知家人,自行走,后来是跑到诊所,相距一公里左右,到达诊所干渴历害,急找水喝,一杯水喝完,急躁上来,家人也已赶到,后意识丧失,狂躁不止,三四个人也按不住,已用加量安定针注射,无效,配了一瓶(500毫升)双黄连因无法扎针,无奈.因马上要过年,加之雪后土路泥泞,与乡镇医院相距四公里左右,难以转诊.随把堂叔堂兄叫到一边问以往遇到过此类情况没有,答曰:没有.又问家里有没有芒硝大黄,答曰:有.随让其赶快找出.忙叫病者其家人讲明情况.至此只有一法,别无他术.时已晚上近9点.此时病人嘴巴干裂,舌苔干黑,手腕寸脉洪,大,数,其感觉就象山洪暴发,关,尺脉几近于无,颈脉与手腕寸脉洪,大,数相符,趺阳之脉与手腕尺脉相符,几近于无.由此可以断定为《伤寒论》中典型的阳明经狂证无疑。

郑钦安在颠狂篇中云:狂乃邪火之横行,神无定主。治狂务于祛邪,灭火为要。

大,小承气,专行攻下狂妄能医。〈难经〉谓重阳者狂。在用方时,考虑到小承气汤力量太小,只有用大承气汤。但在量的问题上考虑到只要通下,中病即止,不会有大碍,只要固护一下脾胃。而后来所采用的药量是一般人难以置信的.当时判断大黄芒硝用量都应在100克左右,必须如此,量小不行。病人家属完全同意,但遭到堂叔,堂兄的反对,说啥也不让我用那么大的量,只让我用一二十克,我说根本不行,勉强让用50克,我还是说不行,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把我的理论依据向他们细说。为此让我急得没法,几乎是要愤怒。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后来在我的坚持下,勉强用到不足100克,大黄80克,芒硝60克,其余枳实一小把,厚朴两大把,急了,也来不及称了。连忙捣碎,用开水急煎片刻,兑温,四人按住四肢,用勺灌服,但牙关紧闭,灌不进去,无奈,用筷子撬开嘴,注射器注入的办法,药量有两中碗,大概在500毫升左右,当注入半碗时,出现大吐,后继续注服,又注入一碗,此时已晚上十点钟左右。还剩下半碗,病人已不再狂妄,不用人按即可。稍时停顿观察,脉搏已缓,气息渐平。

有少量小便,未大便。躺在床上哼哼嗤嗤,迷迷糊糊。当时已晚上11点,判断药已中病,剩下的半碗药也不再用。告知其家人,药会暂时影响到胃口,随后可用姜枣煎汤调理一下脾胃。后用人力车拉回家。

后来情况突变。大雪初晴的早晨,乡村的空气是异常的清新,六点半左右,正要出门散步,刚走出家门,堂兄来告:有人捎信讲,不好了,老李后半夜又狂躁了。

我的感觉是不会吧。但从其慌张的表情看又容不得怀疑。随即自我反省,有可能是昨晚药量小了,加之未服完,大便未通,与后半夜阳气生发所致。赶紧把前晚所剩下的药带上,另备足量药物一副。匆匆向病人家中赶。

进门一看,情形与堂兄所言相去甚远。老李平静地躺在床上,看到我们就打招呼:

来啦,快坐吧。问明情况,确稍有反弹。脉已平和很多,大便仍未通,双手颤抖。

判定药力未通达,救阴不彻底。随拿出剩下的半碗药兑点开水在炉火上加温,让其喝下。刚喝一口,言其药老难喝。一再推托不想喝。我说不行还灌。因惧:我喝,我喝。喝有半碗,说啥也不喝了。后想起配的药还未用,随拿来扎上。观察到近九点时,无其他变化后,方才离开。

下午,同村的另一病人来就诊时讲:中午已起床吃饭,没事了。

结论:此类病例可能对很多人来讲,一生也不会遇到一个。但中医在这方面的急救效果和快捷的反应丝毫也不差。此案辨证用药及量的依据有四:1,症状为实证无疑,狂躁;2,病人一向体壮,身高在一米七多,体重七十公斤左右,务农,具有实证的基础;3,仲景在《伤寒论》阳明篇大承气汤条中大黄为四两,厚朴半斤,芒硝三合,枳实五枚,除芒硝外,其余三药都要求制用,但一般临床备用都为生药,当时就考虑大黄是否用酒制一下,后想到其误药又犯酒忌,故也用生药;4,在郑州郊县一老中医家传善用大黄,每次都在数十到数百克不等,效捷,曾经注意过。综合以上因素,故用之。

有时想来,不免也有点后怕。可在当时临证的紧急状态,却表现的异常镇静。因为只有一个心思,考虑的就是怎样救人。关于这次经历,我有一个特别深的感受,那就是知识不等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