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双虎涂料营销中心:从李白姓名由来,破解出生密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22:15:14




从李白姓名由来,破解出生密码    

 

关于李白姓与名以及字的由来在“李序”和“范碑”中都有详尽的叙述,让我们品读节选的原文来还原他出生时鲜为人知的细节。同时也可以从李白姓名、字号的含意来发现关于李白生于何处的佐证:

 

李阳冰的《草堂集》序中说:“……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世称太白之精,得矣”。

 

范传正的《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中写道:“……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李)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名之与字,咸取所象”。

 

“李序”的作者李阳冰时任当涂县令,乃李白的从叔。李白六十一岁时因病投靠于他后竟一病不起,于是“忱中授简,俾以为序”,文中所叙内容无疑是李白之亲授,完整而又简略地记录了家世的线索,是历代研究李白生平的第一手资料。“范碑”的作者范传正历歙、湖、苏三州刺史,乃李白好友范伦的儿子。从小就熟知李白,在李白去世五十五年后出于对他的敬仰为其迁坟、书写碑文,他在李白孙女那里看到了其身世的残缺谱牒,即家谱。

 

从以上文献中我们不难看出,李白的这个姓名是其父潜回蜀中先给自己恢复了李姓后才给后来出生的儿子取下的,而且生下来就取好了名。关于李白的出生颇有些传奇色彩,但应予尊重。文献中说:在一个长庚星出现的傍晚,李白之母梦到了这颗星飘然而降,于是便有身孕,历经了艰难的分娩才生出李白,因为长庚星又叫太白星,是道家所称的瑞星,夫妻俩觉得“太白之精”光顾,命为天授,很是吉祥,“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他的名就是根据这一梦境得来的。在道家教义中太白是“金、木、水、火、土”的五星之一,若再加上两曜——太阳和月亮就是五星七曜。道家将五星与儒家的“仁、义、礼、智、信”的五常相配得出了吉祥的结论,对太白星的结论是“金,太白之精,其性义……识者求之无不称遂”,这个解释令人茅塞顿开,难怪李白母亲梦到太白星,非要给儿子取太白为名,原来含义这么吉祥。这与文献中的“世称太白之精,得矣。”和“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的记载多么相合,看来李白父母对太白星深谙其义。晚唐人裴敬在给李白墓撰文写道:“太白之精下降,故字太白,故贺监(知章)号为谪仙,”。宋代文坛领袖欧阳修写诗赞道:“开元无事二十年,五兵不用太白闲。太白之精下人间,李白高歌蜀道难”。范传正从道学上进一步解释了李白是“受五行之刚气”而得名。在唐代道教神仙学说己经十分流行,学道和求仙是同义语,那个时期除太白星这一谪仙外,嫦娥奔月成仙和八仙过海的道教故事人们也都信以为真且广为流传,而谪仙观念就是道教神仙思想世俗化的结果。这些文献典籍一对照就清楚表明李白这个名字是取在道风隆盛的环境之中的,与道教存在着渊源关系。有人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置李白生蜀的翔实记载于不顾,仅凭发现了“李序”中的一个讹字就断言李白出生在西域碎叶城,五岁入蜀,可我要说这个说法仅从李白的姓名、字号的由来一经剖析就站不住脚了。现笔者将观点阐述如下: 

 

李白父亲复姓是在逃蜀之后

 

李白祖籍陇西,在北凉政权被沮渠蒙逊所灭后,其远祖李蒿的后人有过一次被治罪流放条支的历史。于是就有了最先居住在那里的宗亲。到了隋末,李白的高祖父这一房人又因躲避隋末农民大起义,被窜于条支曾所属的碎叶。他们所去的是远离汉族区几千里的“商胡杂居之地”,属于突厥和匈奴人的势力范围,部落酋长们割据着自己的地盘,汉族人去的只有少数商人、僧人。再加之汉族、匈奴、突厥常在那里交战,民族矛盾尖锐,作为长期居住的汉族外来移民,如在那里表明汉姓难免会受到胡人的仇视和排挤,恐遭不测,所以李白的先祖们于是在碎叶“隐易姓名”,长达277年之久,他们融入了当地族群中,过着隐瞒身份的生活,一直到了李白的父亲李客这一辈。即使唐安西政权在那里设立后也未显示自己的李姓。

 

根据以上事实背景,问题就来了:

 

一、既然李阳冰称李白的父亲在西域“易姓为名”,范传正也称“隐易姓名”,而且至唐朝建国以来李父还“漏于属籍”,只得“潜还广汉”,(注:历史上的广汉郡曾辖江油)也就是说入蜀前连家谱上都没有姓名,可见李白的父亲自己都是改作他姓的,这也就排除了李父在西域给李白用李姓取姓名的可能,换句话说李白并未生在碎叶,若真生在碎叶取名李白,那李父“易姓为名、隐易姓名”又作何解释?很显然离开西域那个复杂险恶之地,到了蜀中变得安全了,李白父亲才有条件恢复李姓,从而生白。事实上李、范二人文中都是这样说的。连李白父亲在西域都故意隐易了姓名,不敢使用汉姓,难道会发生在那里给儿子率先复姓取名为白,一直叫到五岁入蜀的故事?那样的话岂不是会招来麻烦?因此这个原本李白出生于蜀中的故事西域派硬要把它拉入到不见其踪影的西域里,让一个有递进关系的情节产生了自相排斥,显得生搬硬套,难以自圆其说。而如文中所说在蜀中出生就自然而然,各个环节大体吻合、合乎逻辑,让人信服。

 

二、既然据记载李白的名是太白星的由来,关于太白在神话传说中的身份和地位有必要进一步作个介绍,唐代开元年间有一名学者叫张守节,此人曾经给司马迁的名著《史记》作注,起名《史记正义》。该书引《天官书》释义:“太白者西方金之精,白帝之子,上公大将军之象也”。在道教的理想里追求的最高目标是成仙,而仙中等级最高的是天仙,太白星在这时及以前就被神格化了,成了上公大将军的化身,(上公是战国时代朝庭很高的官职),道教神仙谱将其纳入五星七曜之星神高居核心地位,可见当时属于道教范畴的占星术和阴阳五行之说多么兴盛。而在现实中,早在魏晋时期道教就将与江油同处古蜀道上的秦岭主峰冠为这个星座名:太白,此山名为太白山。据《云笈七签》卷二十七记载,该山为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一,是太白星下凡之住所。就连李白的《登太白山》和《蜀道难》都将此山写入其中。可见那个时侯包括江油在内的古蜀道老百姓对太白这一星座多么了解和崇拜,也可以看出道教很早就将太白星纳入神仙体系了。而一个久居在被大唐称为化外之地的碎叶人又怎么会凭空产生出大唐内地的道家观念,进而给自己的儿子在西域取这个惊世骇俗的,且充满道家内涵的名字?这个版本显然是不真实的,没有道教传播的地区,那里的人对这一星座肯定是另一种认知,况且中国人常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有道教思想深入人心,才能谈得上道教的神仙“长庚入梦。”一个几辈都受突厥文化习俗影响的人会有这样的联想吗?当然不会。

 

仅从这两点就可佐证李白确实生于古蜀道的西端——昌隆(今四川江油)。在李白出生前他的父亲就己只身从西域来到蜀中落地生根了,自身的汉文化得到了恢复和积累,这一点可以从李白的自述:“余小时大人令诵《子虚赋》私心慕之”看出。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都可以给他布置《子虚赋》这样的功课,可想汉文化功底己经很深厚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象是仓促入蜀后对汉文化没有铺垫的人所能办到的。因此,给儿子取名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唐代的江油道教之风很兴盛,早在李白出生前的初唐时期,彰明县主簿窦子明就弃官隐居江油所属的猿门山修道,于公元684年在山峰上羽化升天,为了纪念这一道人,后人以他的姓氏名将此山更名为窦团山。李白当时就生长在全家也信仰道教的家庭,他自述“家本紫云山,道风未沦落”。他父亲也过着“高卧云林,不求禄仕”的神仙式生活。母亲更是梦太白星觉有孕。少年李白常去的地方就有家乡的戴天山和太华山道观,并写有《太华观》、《寻雍尊师隐居》、《赠江油尉》和《访戴天仙道士不遇》等诗篇。都是与道家结缘的作品,所以取名为“太白”反映了李家父子深厚的道家情结。李白五岁就能诵“六甲”,“六甲”也是道家讲阴阳五行的怪书,这表明启蒙时他就开始了解道经。到了少年时期又迷恋上学道求仙,“十五游神仙,仙游未曾歇”是他真实的写照。他还在离江油不远的岷山与冬严子一起学道,几年都未到尘世中来。可以说在中国诗人中从来没有人像李白这样笃信道教,说他是游方道徒不为过。道教对他的人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他到哪里都自称青莲居士谪仙人,他的前半生也都是在学道与从政的矛盾中度过的。李白叙述自己身世时也多用道家典故,如果不是生于巴蜀就没有条件接触到道教,因为道教起源地就在蜀中,他初卧的岷山就是道教起源地——今天的青城山,而更早的东汉末,天师道教派创始人张道陵继在鹤鸣山修道成功后也曾来江油天柱山传道。因此,江油这一带地域在汉唐道风就十分浓郁,李白父母在耳濡目染了道教的思想后,见到太白之精西垂入梦时把儿子姓名改为李白、字太白就不无道理了。

 

突厥一带有没有道教的传播?

 

由于李白父亲迁蜀前有过在西域生活的经历,因此弄清道教是否在唐代边境的少数民族地区传播,是考察李白的父亲是否先前也在西突厥之旧疆接触过道教的前提,依据所居地有没有道教氛围的判断,更是肯定或排除李白生在那里的重要参考。唐玄宗时,突厥毗伽可汗与臣下就是否在自己的都城中兴建寺观展开了讨论。见《旧唐书突厥传》载:

 

“毗伽可汗以开元四年即位,本号为小殺。……欲造立寺观。敦欲穀曰:“不可。……

 

寺观之法,教人仁弱,本非用武争强之道,不可置也。”小殺等深然其策。”

 

这表明突厥在与唐多年的交往中不仅接触了道教,并且道教对其上层人士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以致於他们要把是否引入道教当作关系重大的事情来讨论,只不过道教不适合其民族的游牧特性,他们也觉得骠悍骁勇的气质会受到了教义的束缚,并沒有接受道教。但是在这一事件中,是突厥可汗为代表的一部分上层人物主动萌发了引入佛道二教的想法,没有迹象表明李唐在其中有任何倾向性的举动。甚至在唐初彻底打败东突厥后,也不见有唐朝向突厥推广道教的记载,否则,也不会有毗伽君臣的议论了。看来,道教在泛突厥地区有一定影响却没能传播开来。这段谈话的年份已是玄宗当政的717年,李白的生年701年比这个时间还早16年,更早的的时侯,唐玄奘在《大唐西域记》里叙述他自己西行求法经过碎叶时发现这里只有一种来自波斯的拜火教存在,即袄(xiān)教,法师在书中记载:“突厥事火不施床”,信众“事火为道”,这与大唐道教的仁弱截然不同,且崇尚的是战争之火。因此突厥地区几乎没有道教的影子是可以肯定的,这是笔者新近在查阅该书后的发现,这更加证明了李白生于碎叶之不可能。笔者认为碎叶和江油无论谁作为李白出生故事的发生地都必须同时满足两个要件:一是出生地必须是道教神仙说的传播流行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李白父母才有可能知晓和积淀太白星背后丰富的道教内涵,从而体现在儿子的姓名上。二是他出生便有了李白的姓名,而且可以称呼得堂堂正正,这样李氏至蜀为止的流动史就上下呼应承接了。两相比对只有江油才符合李范二人叙述的故事原貌,这个包含儒道文化元素的李白名字只有在道风浓郁的江油取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此结论与李父入蜀生白是契合的。 

 

对复指李树而生伯阳的分析

 

李阳冰在《草堂集序》中有关李父入蜀后生李白的记载是出自李白的口授。原文有“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之句,笔者认为这是可信的。李白诗歌常常植入一些典故,用上典故诗就变得高度凝练,也增加诗歌的概括力,这个典故是出自于《神仙传》大意是:老子的母亲在李子树下生下老子并指着这棵树说,以此为我姓.老子的字伯阳,李阳冰用了比喻中的借喻手法,本体是李白,喻体是伯阳,是说明父亲恢复李姓到自己出生时和伯阳(老子)当初相似,仍然是意指他出生江油,李白用典的习惯还见于同一段落中的“惊姜之夕”,“惊姜”出自《左传·郑伯克段于焉》中的“庄公寤生惊姜氏”,这个典故也是说明李白自己出生的情形和庄公相似,这都是在时间顺序上属于李父逃蜀后发生的事。以上两处被认为是李白生于蜀中的核心证据,而更主要的是“李序”的作者李阳冰本来就是明确告诉大家李白是生蜀的。目前我们研究李白的身世具有线索性的文献没有超出“李序”、“范碑”和他的自述《上安州裴公史书》,三文中或多或少都有李白生、长于蜀的记载。如自述中“少长江汉”就与唐卢藏用《陈氏集序》叙述蜀人陈子昂“崛起江汉”的“江汉”皆是巴蜀涪江、嘉陵江流域之别称。李、陈二人的故居同处一条涪江,相隔不过百余公里,看来“江汉”在当时不是仅指荆楚一地。 

 

青莲居士号的由来

 

要知道青莲居士号的由来首先要了解江油青莲镇的历史,青莲镇在唐时名叫“清廉”,取境内盘江及支流的古号清溪、廉泉的各头一个字合并而来,清廉的二字组合又赋于了清白廉洁的文化内涵,李白一生都讲究为人要有清廉的品行,在一首赞赏别人的诗中就有“杜陵贤人清且廉,东溪卜筑岁将淹。”的句子。宋代“清廉”的廉字还与附近的让水河的“让”字组合,被赋于“廉让之乡”的美名,为历任官员必访之地,据说喝上一口廉泉水人就有了廉洁礼让的品行。而最能象征清白廉洁这种意义的当属出尘离染,清洁无瑕的荷花(青莲)了,李白诗集中就有“了见水中月,青莲出尘埃”的句子。青莲镇周边的西屏等地是历史上莲藕种植地,被称为“荷花之乡”,小李白那时要常常要路过那里。于是李白就将这寓意着家乡的音和花作为自己的号了,他以自己的故居地的发音为基础,突显了热爱家乡的情感,以花为名又表明了自己洁身自好的品质,到了北宋开始出现了纪念李白高潮,家乡又以李白的号为荣,将清廉二字更名为同音的青莲,作为乡名,演化的过程就是这样的。

 

有的人把这号往佛教乃至传入地扯属于牵强附会,李白本是信仰道教的人,晚年游历寺庙后对佛教也有过兴趣。但从他放形的个性看与佛门皈依居士的规柜不符。在李白的身上人们更多看到的是仙风道骨,由于李白一生积仁洁行,品质如玉一样坚贞洁白,太白山道教后来还将他追封为“三太白”,立观予以祭祀。因此李白文学意义上的青莲居士不能说成是佛教意义上的“青莲居士”。中国文人常常将青莲直接作为文学作品中歌咏的对象,它承载了丰富的抒情言志的内涵,而佛教的青莲却只有佛家的象征意义,不是佛门之人往往不关心它的意义。至于有人根据古印度对它的称呼——优钵罗花来断定李白用这个号思念西域的故乡那更是不靠谱,即便按西域版本,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入蜀之前根本就还没记事呢,何来入蜀后怀念西域之说?再说李白父辈的生活地碎叶属西突厥的游牧地区离优钵罗花的主产地天竺国仍有万里之遥,那里只是一个过路驿站而己.因此用天竺优钵罗花钵罗花生长地来暗示碎叶是不能成立的。其实青莲的本意就是清白的荷花,就这么简单。至于有的人还拿出据说是李白只有四五岁就能在某地作的诗来证明什么那更是离奇夸张,违背幼儿发育常识了。

 

  从以上的信息来看,印证了从唐至清一致的说法:李白是蜀生蜀长的蜀人,一个姓名、字、字号俱全的、洋溢着大唐风韵的文人雅士。他父亲早先从西域碎叶来到巴蜀,用从这里获取的道教文化知识为出生于此的李白取了这个名字,因此按古代从父的户籍制度来看李白的籍贯可以定在碎叶,但出生地无疑就是江油了。父亲从小向他传播了不少西域文化,使他间接受到了潜移默化的的熏陶,从而在他的身上兼备了大唐和西域两种文化。因此,在他的一些诗文里和家庭里表现出的少许西域文化遗风都是父亲把自己入蜀前的见闻传给他的,这一点我觉得不难理解,人们知道经过考辨后的史实也就不必再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