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zo 1507:城乡差距达到严重失衡状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3 05:26:24
城乡收入差达到3.23倍 已达结构失衡程度 发达国家一般为1.5倍左右 我国受调查农民过半希望国家征用土地
1980年以来的30年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之间的比值,从1980年的2.5倍上升到2010年的3.23倍,只有少数几年反复,绝大多数年份城乡收入差距在不断拉大。
今天上午,记者在中国社科院举行的2011年《城乡一体化蓝皮书》发布会上了解到上述信息。
蓝皮书指出,1980年以来的30年间,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只有少数年份是有所反复的,如1980-1983年是城乡收入差距急剧缩小的几年,1994-1997年是收入差距小幅缩小的阶段,其他绝大多数年份城乡收入差距在不断拉大。
比如 1984-1994年和1997-2009年,基本上呈现城乡收入差距逐年拉大的趋势。尤其是从2002年以来,收入差距上升到3倍以上。
蓝皮书指出,这一差距达到了国际公认的结构失衡的程度。
记者了解到,一般来说发达国家的城乡收入差距在1.5倍左右,发展中国家略高一些,为2倍左右,该倍数为基本平衡的程度。超过3倍以上,则收入差距过大,结构失衡。
据了解,中央正是在2002年的十六大上第一次提出了“统筹城乡发展”的概念。
2004-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连续7年聚焦“三农”问题,并一直提出以“城乡统筹”的精神为建设农业农村的总方略或总要求,但事实是这7年间城乡收入差距仍然居高不下,而且总体上仍呈现逐年拉大的趋势。
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副所长魏后凯表示,城乡收入差距大和经济发展水平是有一定的关系,比如东部地区经济发展较好,差距较小,而西部地区差距较大。
另外,与城乡固定资产投资有关,“我国城镇人口不到50%,社会在固定资产投资方面都投给了城镇,占87%,尤其是把资金投向大都市。”魏后凯说。
●相关新闻 超过一半农民希望国家征地
蓝皮书中对全国160个乡镇184个村庄的1913户农户的调查指出,绝大多数农民对城市生活充满了向往,而且越是大城市对于农民越有吸引力,只有极少数农民愿意自己的下一代仍生活在农村。
农民对土地的期望已经开始走出土地是保障、土地是命根的传统观念,土地逐渐成为他们获取收入的来源之一,成为产权观念的一部分。农民愿意将土地以转包、出租、入股的方式流转出去。
超过一半的农民希望国家征用土地,唯一的要求是得到合理的补偿。广东省副书记朱明国批评说:“现在一些国家干部哪有想过农民没地吃什么,没地我照吃好粮,不种地照吃好粮,不养猪照吃好肉,甚至不用上街当着官有人送。他哪里想老百姓之艰难?”
蓝皮书表示,土地征用的意愿从某种意义上反映出他们对农业低效益的失望态度。文/记者王永生
●新闻链接
行业收入比4.2∶1金融业最肥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劳动工资研究所最近公布的报告显示,当前我国行业、企业间工资差距扩大,最高的金融业与最低的农林牧渔业工资之比为4.2∶1。
上世纪我国行业间工资收入差距基本保持在1.6-1.8倍左右。
2010年,平均工资最高的行业是金融业,70146元;最低的是农林牧渔业,16717元。
城镇居民收入差扩至8.9倍
日前,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居民消费需求变迁及影响因素研究》表明,1985年到2009年以来,城镇居民最高收入组与最低收入组之间的人均年收入差距从1985年的2.9倍扩大到2009年的8.9倍,中国的收入差距还有扩大趋势。
10年来城乡收入差
2010   3.23  2009   3.33  2008   3.33  2007   3.33 2006   3.33  2005   3.22
2004   3.22  2003   3.23  2002   3.11  2001   2.90 2000   2.79

中石油高管薪酬被指激励过度
北师大报告称,去年中石油高管人均收入110.22万,国有垄断上市公司的高营业收入更多来自垄断优势 。
据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研究报告,2010年中国最低工资是人均GDP的25%,世界平均值为58%;中国最低工资是平均工资的21%,世界平均值则为50%。中国公务员工资是最低工资的6倍,世界平均值为2倍;中国国企高管工资是最低工资的98倍,世界平均值为5倍;中国行业工资差高达 3000%,世界平均值为70%。
改革开放的三十多年,即是从对人口的属地束缚松绑开始,越来越多的人身在外而户未走,数以亿计的农民工成为常年游走在城市的农村人,而这一人群在统计中又如何进行界别?简单按照户籍进行的城乡人口分析,是否足以为社会管理提供准备的参照?如果按照居住地进行管理和统计,城市人口超过农村人口的时间点,恐怕会前移多年。(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诚然,仅仅以居住地作为划分城乡的标准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因为在貌似了无用处的城乡界别中,暗含着的不仅是各种社会资源占有上的不对等,更是根深蒂固的权利不对等。人们不会那么健忘,一个城市户口意味着的,曾经是紧缺的生活物资,是能够按时得到供给的“商品粮”,是优渥的社会资源与地位。甚至连最应当同等对待的生命,也是“同命不同价”,是不同的社会福利待遇,不同的最低生活保障,不公平的教育资源分配,而这些,即便在当下,也并未完全消逝(据说,完全消灭这种不平等,在目前情况下,依然是“不现实的”)。城乡差别,不是一句简单的学理判断,而是真实的社会生活——— 多少人,“进城走了十八年”;多少人,进城后慨叹“故乡沦陷”。长期以来,城乡藩篱所造就的不对等,甚至可以径自寻到更高的层面。2010年3月,《选举法》修改,规定城市和农村人口按照相同比例选举人大代表,作为国家权力机关组成的核心要素,人大代表选举在城乡问题上的平权历程,跨越了新中国成立后60多年的时空,人大代表的城乡比例经历了8:1、5:1、4:1等多个阶段。(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诚如学者所言,中国城市化的快速推进,并非没有代价,而其中付出的不少代价,并非“交学费”和“阵痛”那么简单。某些以城市化的名义推进的政策主张,真正指向的却只是农民手中的土地资源。不停有报道证实,一些地方的城市化成了农民的“被上楼”运动,城市化的过程没有成为权利普享的过程,却成了“要农民工的劳动力不要农民工,要农民的土地不要失地农民”的现代版“圈地运动”。步城市大规模拆迁后尘,在城市再无土地可用的窘境中,农村的拆迁高峰似成不可避免,原先发生在城里的血拆等悲剧,将在村庄里重演。真正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城市化,应当充分尊重和保障农民的权利和意愿,否则将为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埋下深重的隐患。
城市,寄托了人们让生活更美好的追求,而惟有对等的公民权益,才能够真正开启这份蕴含全民理想的美好。在城乡疏离的话语背景中,看到的往往是资源与权利的长期不平等,而消弭其间的差异鸿沟,需要的不仅是高歌猛进的城市化进程,更应该是城乡平权的制度努力。制度意义上的城市化,不是让人们全部进入城市,而是使分居城乡的人们都能够得到同等的社会服务,享有平等的公民权益,不再受限于僵化的户籍管理模式束缚,让城市独享的福利能够有一天惠及全民。城乡人口出现比例性变化,国家决策应当及早为此进行配套的制度革新与谋划,以权利平等为终极诉求,破除所有束缚全民福祉的思想和机制桎梏。
值得关注的是,国家统计局自2000年公布全国基尼系数为0.412之后,十年之间没有再次公布过。此次报告中含糊地提到,2010年的基尼系数比2000年略高。评价称,“略高”这个含糊的描述无法判断到底基尼系数是多少。而现在社会相对接受的基尼系数是2007年北京师范大学收入分配与贫困研究中心主任李实计算出的0.48。有学者认为,考虑到大量未被统计的隐性收入,中国实际的基尼系数要高于这个数据。
为什么多年来在统计数据发布中没有包含基尼系数、收入中位数、众数等等。由于中位数能够更好的反映居民收入的中间水平,众数则能够反映大多数居民的收入水平,而基尼系数则是反映了贫富差距。因此,某种意义上,这些数据比GDP更让老百姓关心。记者质疑,这几个数据究竟是因为不好统计还是不太方便公布呢?听到这个尖锐的提问,马建堂解释:
马建堂:收入的中位数、众数,特别是中位数,一定要发布,什么时候发布,还不能马上告诉你,请给我们一点时间。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讲,中国居民收入调查工作的改进,发布内容的增加,这是必然的。请朋友们监督我们,推动我们。
这时,坐在马建堂旁边的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盛来运递过来一张条子,马建堂看后马上说:
马建堂:刚才我们的新闻发言人提醒我,过两天我们先会发布农民收入的中位数。而从2000年开始,国家统计局一直在发布农村居民的基尼系数,2011年是0.3897.
马建堂继续解释,之所以城镇居民的基尼系数没有发布,是因为统计局也有苦衷:
马建堂:原因主要是高收入阶层居民难以获取真实的收入信息,这样一来,依据我们现有资料计算的结果,我们评估了以后,感觉到偏低,所以就没有发布。
但马建堂承诺,国家统计局正在进行城乡住户调查的一体化改革,到2013年,将正式向社会发布全国统一的居民的收入水平和基尼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