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内科题库:爱与哀愁 - 散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9:53:34
爱与哀愁   文 / 情系平民   我始终怀念那个潇潇春雨的日子,那天我们因同在一个屋檐下躲雨而相识,当时她很沉默,我的话也不多,虽只个把小时,临别时,彼此却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难舍了。
  我相信爱情就是一见钟情,但更相信这是一种美丽的吸引。爱情是离不开过程的,两天后,当我拨通电话约她再见面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一个怎样的过程,更不知道这个过程的开始是喜还是悲。
  她来了,坐在我的对面,我和她的目光对视着,很快我就发现她的目光很遥远,分明能让人感觉出在想着别的事情。我挺失落的,但还是禁不住问她在想什么。
  她看着我,象是很下意识地说,她又想起我们相识的那个雨天。我摇摇头,试探着说,大概你还想别的了。她恍惚地点点头,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她在想她的初恋。
  当时,我顿感头顶有片乌云漫过来,心境陡变低沉,可我还是装出很绅士的样子说,你能不能讲讲你的初恋。她惊愕地直视着我,明眸里撒给我几粒细碎的霞光,随后双颊红润起来。
  我看出,她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有些冒失。于是,我也就平静下来,让她讲下去。她说,她的初恋恋人是个英俊的男孩,他们很相爱,而且已经做好永浴爱河的准备。
  我问他,既然这么相爱为什么还要分开?她很怅然地说,他尽管很漂亮,但内心却很贫瘠。她鼓励他去学习,可他却说和她在一起无法静下心来看书,后来,他们分手了。分手时两个人都很痛苦,可她觉得呆在一起比分手更痛苦。
  我认真地听她讲着,偶尔问上两句。她讲完了静静地看着我,我问她在想什么。她说能够帮助一个女人去回忆初恋的情人,肯定是个不错的男人。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样的男人不错,那就要抓紧时间去了解他。
  她莞尔一笑,看来你挺自信的。我说,不自信的男人,你喜欢吗?她注视着我,我发现她的神色和刚来时不一样了,于是我们成了恋人。
  尽管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幼教老师,但知识却很丰富,因为出身书香世家,与生俱来就有文化素质,加上家庭文化的熏陶,她几乎是从婉约的宋词中走出来的淑女,“乡梦窄,水天宽,小窗愁黛淡秋山”,“良宵淡月,疏影尚****”都是她喜欢的句子。
  春去秋续,我们相约相聚,有过一起吟诵诗词的默契,也有过共度岁月的漫长而相看两不厌。
  然而,当我手捧鲜花郑重地向他求婚时,她居然略显不安地踌躇了,用似乎躲闪的目光看着我,哀怨地说,我们还是分手吧,说完掩着脸转身走了。刹那间,我的身子像被注了铅似的沉重,炽热的心猛然流着鲜红的血。
  正是那个静静的夜晚我焦虑地拨通了她宿舍的电话,好长时间没人接,而后又隔三岔五地拨上一通,仍然没人接,那晚我失眠了。待到第二天上午,我将电话打到她的办公室时,她同事却说她已去了本市的另一个乡村小学。
  此时此刻,一种悲凉的感觉袭上心头,没有情绪再做别的事情,因为我爱她,爱到绝望的地步。
  以后的日子,我就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我去过那所小学,学校领导说她没来报到,我迷茫地在人海中寻觅她的踪迹。也许命运青睐我,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朋友那里获悉她在一家医院治病。
  我欣喜地从街上买来她喜欢的红玫瑰,轻轻地走进她的病房,本想让她和我都有个惊喜,可是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一语不发,显然已病入膏肓,那双曾经乌黑明亮的眼睛,似乎也显得疲乏而无光泽。
  我将红玫瑰轻放在她的床头,深情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澘然泪下。她母亲告诉我是不治之症,连大医院也无法手术了,她拒绝你逃避你,只是不想连累你,她母亲说完忍不住抹着泪出去了。
  而我只有紧紧地搂住她,仿佛搂住我们的爱情,望着细雨斜飘的窗外,联想着童安格的那首“爱与哀愁对我来说像杯烈酒,美丽却难以承受”的哀怨之歌,禁不住泪如雨下。
  现在,尽管这份爱已不复存在,但对我的震撼却是前所未有的刻骨铭心,而且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