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机构线上活动:林晓霖评父亲林彪:功是功,过是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7:59:57
  林晓霖评父亲林彪:功是功,过是过   南方都市报  2007-8-01     
  她表示,30多年来林彪照片第一次出现在中国军事博物馆,是一种官方认可   
  上着紫色小碎花衬衣、下着黑色裙子,脖子上套着一顶遮阳帽,脚上是白色凉鞋套肉色丝袜。昨天上午,林彪之女林晓霖以这身装束出现在公众面前。此次,她应主办单位邀请,来到梅州大埔县参加“八一”起义军三河坝战役纪念活动。在参观三河坝战役纪念馆时,不断有人邀请林晓霖一起合影,她总是欣然应允。林晓霖还在纪念馆内陈列的林彪元帅照片前留影。期间,林晓霖接受了记者采访。    记者:上月中旬,在中国军事博物馆举行的纪念人民解放军建军80周年《中国国防和军队建设成果展》,林彪列为“十大开国元帅”之一的照片赫然在列。在叙述林彪的经历时,展览使用“出色的作战指挥才能”形容他早年的军事贡献。
  林晓霖:对。这是自“九·一三”(注:林彪驾机叛逃事件)之后,30多年来,林彪的照片第一次出现在中国军事博物馆里,而且是按照1955年元帅授衔时的顺序出现。这是一种官方的认可。
  作为林彪的女儿,我感到非常欣慰。身上的一个包袱,终于卸下了。30多年了……(哽咽)很不容易……
  这体现我们党越来越实事求是,全面、客观,尊重历史事实、历史人物。这对中国走向民主、法制,我认为是大有希望的。

  记者:作为林彪的女儿,您如何评价父亲?
  林晓霖:我认为,功是功,过是过。他在几十年中曾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不能掩盖他后来发生的“九·一三”事件的结局。同样,“九·一三”事件,也不能把他过去为中国革命立下的功劳完全抹杀掉。
   
  记者:您与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林晓霖:我和父亲没有矛盾,但是“我有一个很坏的后妈——叶群”。我认为,我父亲后来有“九·一三”事件这样的悲惨结局,与叶群有很大的关系。  吴法宪、林豆豆、叶群与林立果   在“文革”中,我是“保守派”的骨干,(主张)保护党中央,保护老同志,当时各级党委干部都靠边站了。而我的想法与那时“打倒一切、砸烂一切”的口号是针锋相对的。因此,有人认为我是“文革”的“绊脚石”。出于政治的需要,就把我抛出来了。        由于“小树林辩论会讲话”惹怒了林彪和叶群,她被提前毕业并强行分配到了新疆的马兰基地工作,后又因公受伤等,可以说林晓霖在文革中受尽了折磨。 9.13事件后,她又被审查了四年,直到打倒了四人帮后林晓霖才过上了平静安稳的日子,靠她精湛的俄语功底和文字功夫,她被有关领导安排到了国防科委科技情报研究所工作,直到退休。在林彪错误问题上,她没有任何责任。事实上她对林彪在文革中所犯的错误持一贯反对的态度。林彪在同部分哈军工同学的讲话中说过,他长期与林晓霖不和,多年以来与林晓霖断绝来往。

  记者:有一本书,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校友滕叙衮花了5年时间写的本校史《哈军工传》,当中提到了您与父亲在“文革”中的恩怨。那些讲述是否确实?
  林晓霖:那本书我有,但是我还没有仔细看。 《开国元勋的子女们——哈军工高干子女传记》                   《哈军工传》               在这本“《哈军工历史上的干部子女学员》(代序)”一章中,首先驳斥了“贵族子弟学校”一说。作者说:“在1952年建院初期,困难重重,首先就有生源上的问题。陈毅元帅曾公开号召中央的党政军高级干部要带头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哈军工读书”。当时的哈军工尚在创建初期,各方面条件很差,在名气上还远不能与清华北大等名校相比。另外当时朝鲜战争还在进行,进哈军工,就要有上前线流血牺牲的准备。在入学条件上,并不是高干子女就能入学。建校早期,学院的选拔都是通过保送形式,从1962年开始(也就我入学的那年),学院是通过全国普通高校统一招生考试,经政审合方式来选拔学员的,基本上杜绝了走后门现象。这样的学校,你还能说它是“贵族子弟学校”吗?哈军工有多少高干子女就读?该书作者粗略估计,到1965级学员,高干子女共有1000—1300人,也就是占学员总数的6—8%,占极少数。学院中90%以上都是工、农、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人民家庭子女。我们班就有高干子女,这些高干子女和我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睡在一个宿舍,他们并没有受到特殊照顾。相反他们受到更严格的管理,经常被叫去开会。应该说他们大都低调,他们的表现大都是好的。

  记者:来大埔参加这次纪念活动,您的心情如何?
  林晓霖: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八一”起义军三河坝战役纪念活动。我父亲林彪当时是一个连长,还不到20岁。他的很多战友在这次战役中牺牲了。我感到,革命胜利真是来之不易。   相关阅读   将帅后人聚大埔悼先烈      本报讯 “没有三河坝战役,就没有井冈山会师,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历史亦将重写”。昨天上午,三河坝战役纪念馆门前礼炮齐鸣,礼乐齐奏——在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0周年之际,由省委宣传部、省委党史研究室、省军区政治部、省民政厅、梅州市委、梅州市政府联合主办,大埔县委、县政府承办的“八一”起义军三河坝战役纪念活动,在大埔县三河镇汇东村笔枝尾山的纪念碑前隆重举行。
  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胡泽君,副省长谢强华,省军区政治部主任、少将徐昕民,老革命代表、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维,梅州市委书记刘日知、市长李嘉,参加过三河坝战役的将帅后裔朱德女婿刘铮,林彪女儿林晓霖,陈毅儿子陈小鲁,许光达儿子许延滨,叶挺儿子叶正光,孙树成外孙女张桂兰等,及相关领导和嘉宾共3000多人参加了昨日的庆典活动。
  活动现场,胡泽君代表省委、省政府向在“三河坝”战役中牺牲的革命先烈表示深切悼念!
  “八一”起义军三河坝战役,是继1927年“八一”南昌起义后的一次重要战役,也是中国革命史上一场极为壮烈的战役。周恩来及朱德、刘伯承、贺龙、陈毅、聂荣臻、林彪等6位共和国元帅率部踏足大埔。在朱德和周士第、李硕勋、游步瀛、陈毅等一批革命先辈的部署和指挥下,留驻三河坝的起义军将士与国民党右派军展开了浴血奋战。三河坝战役不仅有效地阻击了敌人,掩护了主力在潮汕的作战,而且保存了起义军的有生力量。       1927年八一南昌起义后,国民党反动派纷纷调兵遣将,“讨伐”起义军。八一起义军主动撤离南昌,南下广东,目的是“先得潮、汕、海陆丰,建立工农政权”,后取广州,再举北伐。八一起义军9月18日进抵广东大埔县城。9月20日,作出了分兵部署:周恩来、贺龙等率领主力向潮州、汕头进发;第9军副军长朱德率领第11军25师和第9军教导团共约3000多人,据守三河坝,掩护主力南下。国民党钱大钧部约两万余人,由梅县松口扑向三河坝。朱德和25师师长周士第、党代表李硕勋指挥了这场阻击战。三河坝坐落在粤东梅江、汀江、梅潭河交汇处的大埔县境内,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得此控闽赣,失此失潮汕”之称。10月1日,起义军与多于数倍的敌人恶战。激战至3日下午,25师75团第3营留守笔枝尾山,掩护部队转移。10月4日凌晨,3营迎来了三河坝最惨烈的一战。敌人以炮火狂轰滥炸笔枝尾山,一万多敌人四面包围阵地,除极少数幸存者外,全营200多名勇士全部壮烈牺牲。三河坝战役敌我双方伤亡惨重,消灭敌人1000多人,八一起义军损失亦约1000多人。
  三河坝战役,是自起义军撤出南昌进入广东后,与反动军队打的第一场硬仗。这次战役,起义军有效地阻击了敌人,掩护了主力军,并且保存了起义军的有生力量,撒播了革命的火种。朱德带领的这部分起义军经过辗转战斗以后奔向井冈山,与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军胜利会师,揭开了中国革命武装斗争新的一页。  
  
  林晓霖:我曾是一个普通军人  
  林晓霖生于1941年,林彪的大女儿。其母是林彪前妻张梅。林晓霖出生后,随同母亲在苏联生活,直到1950年才回到中国。1961年进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读书。
  在滕叙衮所著《哈军工传》一书中讲述:“文革”中,保守组织“八八团”把林晓霖抬了出来,当了他们的头。后来,叶群知道了这件事,让秘书起草了一份《林彪声明》,声明说:晓霖一贯反对我(林彪)。她在外的一切言论和行动并不代表我,我概不负责。从现在起,我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后来,林晓霖被发配到了西北大沙漠中的一个尖端武器试验基地。
  林晓霖现居北京。她说,自己现在已退役。之前,她是一个普通的军人。  
    【林彪前妻张梅和长女林晓霖】       林彪长女林晓霖,如今是已经66岁退休在家的普通军人。她为人单纯、朴实、低调,多年来很少为社会关注。   我在1954年考入北京师大女附中。女附中是北京一所历史悠久的名校。解放后,这所学校学生将近三分之二是高干子弟,保送在此培养。那是一个朴实而单纯的年代,学校里老师和同学都是比学习,比品德,没有人过多关注学生家长身世。

  1955年国家为部队军官授衔,报纸上登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十大元帅的照片,大家才惊讶地发现,我们班上林晓霖和徐鲁溪都是元帅的女儿呢!大家兴高采烈地议论:看看,晓霖的两道浓眉,多像爸爸!秀丽白净的徐鲁溪也很像她的老爸徐向前!

  林晓霖是个内向和羞涩的女孩儿,浓眉,眼近视,眼镜架在鼻梁上,鼻梁两旁有几粒小雀斑,平常爱穿夹克,脚上总是一双鹿皮靴子,短发,爱笑,笑起来更像一个小男孩。

  晓霖爱看书,却不爱说话,她在苏联出生,长到九岁才回国学说中国话,学认汉字。课余,她看的书都是那种砖头般厚的、烫金书脊的苏联小说。下课看,上课有时也偷着看。只要是教室门口,她那几个从苏联一起回国的小伙伴叫她“晓霖琪卡”,她便换了个人似的,欢天喜地扑过去,几个人用俄语说着,又说又笑又闹。  林晓霖初次引起大家的注意,是在作文评讲课上。刚刚留校的教语文的女老师,偏爱具有文学天赋的学生。一次,她出的作文题目是“谈谈我自己”。课上,她要大家好好听听,林晓霖是如何将平凡而琐碎的生活,写出诗般的意境,她动情地念:“我出生于1941年,那是战争年代的美丽春天,在莫斯科郊外一座僻静的乡村医院里……”  一篇介绍个人履历的作文,林晓霖写得传神而美妙。初二那年的冬天,我家出了祸事,母亲被倒墙砸伤,高位截瘫,工资和家里的所有积蓄都交给了医院。过冬,我没钱买鞋买袜,只能光着脚穿母亲不能再穿的高腰雨靴。体育课上,我将两只肥大的雨靴甩出很远,赤脚站在冰冻的雪地上。
  同学们惊呆了,少先队员们特地召开队会为我筹钱。50年代的百姓生活,孩子们很难拿出富余的钱,大家都一筹莫展。林晓霖突然提出:“我常陪爸爸到医院看病,医院里鲜血很值钱,咱们每人抽点血,卖给医生换钱吧……”  不久,我得到了学校的甲等助学金。  在狂欢的元旦晚会上,林晓霖送给我一只巨大的梨,就像个黄柚子,又嫩又甜。因为同情我的困境,晓霖常常和我一起谈心,我们彼此间了解也多起来。       1935年初的一天,陕北洛川县延水关镇上桑窊(洼)村的黄土高坡上,迎风站着一个小姑娘,正朝着村外的大路张望,单薄的破棉衣抵挡不住寒风的吹袭,她身体微微发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的警觉。小姑娘叫刘新民,还不满15岁,她长得身材苗条,端庄俊秀。那时候,陕北的共产党正领导老百姓闹革命,刘新民的父亲也是地下党,带领乡亲们反抗官府的苛捐杂税,听说官府要派兵捉拿带头抗税的人,这几天父亲和几个乡亲躲起来了,此刻,按大人的吩咐,刘新民正为父亲站岗放哨,一旦发现白狗子进村,她就向大人报信。没有想到白狗子真鬼,他们不穿军装,都化装成老百姓分散进村,包围了父亲藏身的那个洞口,最后有七八个乡亲和父亲一起被押到榆林。父亲被判了八年徒刑。父亲的被捕,让刘新民一下子长大懂事了,她知道共产党好,是为了穷人过上好日子的,她也要像父亲那样跟共产党干革命。是年秋,刘新民等三个女娃到苏区的县政府国民经济部搞宣传工作,后来那两个女娃吃不起苦回家了,留下了刘新民。从此她走上革命道路,翌年,1936年6月,刚满16岁的刘新民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当走过两万五千里艰难征程的中央红军进入瓦窑堡的时候,她和同志们一起打着小旗夹道欢迎。刚满16岁的她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刘新民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她渴望得到学习的机会。这年年底,组织上送她到定边的中央党校学习。董必武校长像个老爹爹,对年龄小的刘新民格外关心。定边地处荒漠,没有吃的,没有烧的,生活苦得不行,后来中央党校迁到延安桥儿沟。此时的刘新民改名张梅,她天资聪颖,好学上进,在革命队伍里不断学习,文化素质提高很快。正是少女的豆蔻年华,张梅越长越漂亮,被人们称为“陕北一枝花”。          1937年春,时任红军军政大学校长的林彪应邀参观中央党校,在董必武校长的陪同下走进教室。张梅正在做笔记,没有注意来人是哪位首长。然而,妩媚动人的张梅让林彪惊为天人,走出教室就急问此女同志是谁,回去以后,林彪立即正式请董老做媒,同时又去找冯文彬和成仿吾做媒。有三位媒人牵线搭桥,林彪很快就与张梅在延河边见了面。不久便在红军军政大学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林彪是大名鼎鼎的红军青年将领,比张梅大13岁,他与美若天仙的张梅闪电般的结合,一时在延安传为佳话。         不久,他们的第一个男孩子出生了,年轻幼稚的妈妈不会喂养,孩子很快夭折了。         全面抗战后,平型关大捷后不久林彪负重伤,中央决定送他赴苏联治疗,正在抗大学习的张梅因为小产也在休息当中。于是张梅随夫同行。1938年12月,林彪和张梅辗转抵达莫斯科,接待他们的是共产国际干部部东方处负责人徐介藩。徐1925年就到了苏联,虽然过去不认识林彪,但都是黄埔同学,徐比林高一期所以一见如故。根据苏方的安排,徐介藩把林彪夫妇送到莫斯科近郊的库契诺庄园,住的是这里最好的房子,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和最好的医疗条件。采访张梅老人时,她告诉笔者,一到苏联,安排林彪住在莫斯科皇宫医院,苏联专家的医术果然高超,林彪很快康复出院。回到库契诺庄园后开始平静的疗养和读书生活。年轻的张梅尽其所能,细心照顾丈夫,同时抓紧时间努力学习俄语,以适应新的生活环境。
      1941年5月13日,林彪和张梅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胖胖的女婴,很可爱,林彪给女儿取名晓霖。34岁得女的林彪喜欢得不得了,他的老部下,也在苏联学习的红军将领刘亚楼、李天佑、钟赤兵等,都赶来看晓霖,向林彪和张梅道贺,刘亚楼第一个到,惊喜地喊道:“哎呀,这孩子长得真像爸爸。”林彪常常把晓霖抱在怀里,又看又亲,把两个脸蛋儿亲得红红的,再把晓霖高高举起,边欣赏边说:“多好看!像个小红苹果!”有一次,张梅不小心让晓霖从床上摔了下来,林彪非常生气,训了张梅一顿。女儿长得很像父亲,林彪十分珍爱。不放心妻子哺养,他天天守在摇篮旁,精心喂养。   林晓霖长到四个月大时,林彪奉命回国,临走时,答应年轻的妻子,不久就会接她们母女回国。         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德国突然向苏联发动进攻,德军剑锋直指莫斯科。共产国际决定在莫斯科学习和疗养的中共干部回国,并指定由林彪带队。张梅回忆说:“回不回国要听从党的指示,林彪当时是党的高级干部,要听共产国际的。那是9月份,临别时他对我说:你在这里把孩子带好,把我女儿养大。你要学好俄文,将来回国当我的俄文翻译。你回来时,我骑马去接你。”张梅在国际儿童院工作。林彪抱起4个月大的晓霖,亲了亲才走的。他没有向张梅透露半句自己有离异的打算,似乎在情感上,当时的林彪仍处于犹豫之中,到延安后他还给在苏联的韩铁生写过一信,信里说:“我留下很年轻的妻子、非常小的女儿晓霖,请你帮着照顾她们……”        但是,张梅没有想到在她坐月子的时候,林彪移情别恋,背着张梅去追求高雅漂亮的知识女性孙维世。据林伯渠女儿林利的回忆,林彪做得很隐蔽,他邀请孙维世出去玩,也让林利一起去。在他即将回国的前夕,竟要求孙维世跟她一起走,被孙维世巧妙婉拒。甚至两年后,林彪还从国内托人带一封信给孙维世,信中说,他不得已听从别人劝告,与叶群结了婚,但维世留给他的印象甚深……        1942年春末,林彪与叶群结了婚,万里之外的张梅毫不知情。在艰苦卓绝的苏联卫国战争岁月里,一个身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弱女子,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何其难也!张梅含辛茹苦地把女儿养大,同时她多年坚持刻苦学习,不仅很好地掌握了俄语,还完成了护校学业。张梅心里一直想着远在祖国的丈夫,尽心尽力去完成他临别的嘱托。 林彪走了五年,音讯全无。        1946年7月,罗荣桓在夫人林月琴的陪同下,到莫斯科治疗肾病,临出国时,林彪托访问苏联的罗荣桓给张梅带去一封短信,寥寥数语,说他已经结婚了,有了一儿一女,叫张梅另外嫁人。罗荣桓把这封信交给张梅,此时,张梅才知道林彪变了心。年轻单纯的张梅,犹如晴空霹雳,不知所措。多年的艰辛和委屈向谁述说?她到公园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那一段时间,孤独苦闷的她常和罗荣桓夫妇在一起,心地善良、宽厚热诚的罗荣桓夫妇给张梅很大的精神安慰。林晓霖被送往苏联保育院生活。妈妈张梅要工作,还要学习,要养活自己。在林彪与张梅离异的问题上,史学家有各自的说法,如说他们之间性格不合,文化程度差异大等,似乎张梅要担一份责任。但不可否认的史实是,张梅并没有对不起林彪的地方。王稼祥的夫人朱仲丽在回忆录中谈及此事,她认为,在夫妻离异的问题上,是林彪欺骗了张梅。

       1950年,林晓霖乘火车经过横跨西伯利亚的漫长旅行,回到祖国。她急于要见到爸爸妈妈,可他们在哪里呢?她不一定清楚,父亲正指挥大军横扫南中国,直取海南岛,人住在武汉;但她知道母亲是在沈阳读书。1948年秋母亲回到东北解放区后,由党组织安排进沈阳中国医科大学学习。解放之初,中央卫生部代表团出访苏联,由母亲任随团翻译。没有上过初中和高中的母亲,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完成了大学学业。毕业后,当了医生和科主任。1954年母亲与徐介藩重组了家庭。

  新中国成立后,妈妈张梅已经再婚,林晓霖被高岗夫妇接到东北。        早在林晓霖上小学的时候,罗荣桓夫人林月琴就几次对叶群讲:“应当把晓霖从沈阳接到北京来,她毕竟是林总的女儿嘛!”刚到北京那年,林晓霖曾在罗荣桓元帅家里住过一年。        不久高岗夫人将九岁女孩林晓霖送到北京,父女相见。      初见父亲那一天,林晓霖十分狼狈,不适应国内气候,她头上长了疥疮,索性剃成了光头,身上还是穿着女孩子的花色布拉吉。光头小女孩儿,怯怯地害羞地站在父亲和后妈面前,不知所措。叶群是个阴险的女人,又略通几句俄语,抢先做起父女间对话的翻译。       林彪第一次见到长成大孩子的亲女儿,非常高兴,一把将晓霖抱了起来,放到膝盖上。晓霖搂着爸爸的脖子,在爸爸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又飞快说了几句俄语,她想告诉爸爸她是多么想念爸爸啊。林彪一句也听不懂,他只是笑,不时茫然地看看叶群。“我来给你们当翻译吧!”叶群撇嘴一笑,走到跟前,“好歹我还学过点俄语啊!”当年她在哈尔滨跟一个白俄老头学过一点俄语,所以,叶群就成为林彪和林晓霖父女之间沟通的唯一翻译了。按照妈妈嘱咐,晓霖礼貌地问候了父亲。叶群却对林彪说:小姑娘太没礼貌!她用俄语骂你是混蛋。叶群又转身用俄语对晓霖说:“爸爸说你没有教养!”林彪一怔,将信将疑地看着快乐的晓霖,把她放到地上,嘴里咕哝着:“哎,这孩子是不是乐疯了。”林晓霖害怕地哭了起来,父女间的相见就这样不愉快地开始并结束了。这件事对童年林晓霖的伤害,刻骨铭心,她想不通,初次见到后妈,自己没有什么过错,后妈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在她和爸爸之间挑拨离间说坏话?晓霖住到了爸爸家里,小小的孩子很快就懂得了后妈的阴险,她从不开口叫妈妈。叶群爱穿很高的高跟鞋,她领着妹妹,跟在后妈身后,学着扭捏作态……        有一天,林晓霖将一张自己和张梅妈妈的合影照片藏在身上,照片后面写着:“你还记得她吗?”  她悄悄地拿给了爸爸。林彪看了照片,很是动情,感慨地说:“她也老了!”  这件事后来让叶群知道了,她不能允许丈夫前妻的女儿,背着她干这样的事,她跳着脚骂人,林晓霖吓得到处躲藏。  林晓霖长年累月生活在后妈的阴影里,很难得到父亲的关爱。
  林晓霖封闭起自己,变得忧郁、羞涩而孤独。虽然她很聪慧,曾获得师大女附中学习优良金质奖章,但当年的她,却像一个灰姑娘……         1958年夏,叶群又不让林晓霖进家门,她无奈住到同学家里,这个同学是老作家严文井的女儿。叶群下令让秘书把林晓霖的北京户口起走,让李文普把林晓霖送到沈阳。李文普现在还记得,他是带着罗瑞卿开给沈阳市副市长宋光的介绍信,去严文井家接的林晓霖。严家人不理解,问他:“为什么晓霖有家不能回?”“为什么把晓霖的户口强行起走?”李文普无言对答,他不好对严文井讲,在叶群的淫威下,北京市哪个学校也不敢接受林晓霖。         小树林辩论会          1966年6月初,“文化大革命”轰然而起,狂飙袭来,林晓霖和当时许多高干子女一样,本能地注视着中国政局的云谲波诡,但是她一直保持低调,生父的冷漠,继母的肆虐,使她对政治有了一点警惕性。罗瑞卿惨遭陷害之后,她对林彪愈加怀疑,她曾私下对最要好的同学说过:“林彪有野心,叶群是个坏东西。”除了每个月从林彪那里拿到20元生活费之外,她与毛家湾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即将毕业的林晓霖不想沾父亲的光,早在年初她就给父亲写过信,表示要改个名字,不姓林了,毕业后到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靠自己的能力工作和生活。         然而,“文化大革命”犹如宇宙的黑洞,谁也休想摆脱它,林晓霖身不由己地卷进运动的旋涡里。从8月3日起,哈军工的俱乐部空前大爆棚,学员和教员中持“踢开党委闹革命”与“在党的领导下搞运动”这两种不同观点的群众在这里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地展开大辩论。8月6日清晨,人们发现在俱乐部对面、文庙东墙外的小树林里搭起一个露天讲台,上方拉起红布横幅,这分明是另起炉灶,和俱乐部唱对台戏,人们马上就叫它“小树林辩论会”。组织者一番忙碌过后,终于宣布开会,主持人是空军工程系女学员严延英,她高声说:“请第一个发言者林晓霖同志上台!”林晓霖吐词清晰,声音响亮,她从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谈起,讲到当前的运动,她说:“我们和造反派的根本分歧是要不要党的领导,现在打倒各级党委成了时髦,如果各级党委都是‘黑帮、黑线’,党中央不就架空了!?”小树林里响起长时间的热烈掌声。林晓霖大声问道:“现在造反有理成了最响亮的政治口号,请问,在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你造谁的反?造反有理是有阶级性的,我们千万不能上当!”林晓霖旗帜鲜明地反对踢开各级党委,反对砸烂一切,主张保护老干部,她的讲话赢得阵阵喝彩,不少人往上递纸条,上面写着“讲得好!”“说出我们的心里话!”林晓霖演讲完,严延英收到四十多张表态支持的条子。林晓霖在小树林辩论会上的发言《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迅速流向社会,传遍全国,成为“文革”初期人们争相传抄的一篇抵制造反狂潮的著名讲话。        1966年的春天,是毛家湾主人最为忙碌的时候,一件困扰林彪和叶群五年的匿名信案件告破,这为刚刚扳倒总参谋长罗瑞卿的林彪夫妇吃了颗宽心丸。4月28日,陆定一的夫人严慰冰因向林彪家里寄匿名信被中央定为“反革命”,逮捕入狱。严慰冰写匿名信的起因恰恰与林晓霖有关。1962年底,严慰冰去哈军工看望大儿子陆德,从儿子那里知道刚从西军电转学来的林晓霖的情况。叶群虐待林晓霖,放假也不准她到北京探视父亲的事,在哈军工高干子弟中激起义愤。严慰冰对孤雁似的林晓霖十分同情。早在延安时代,她就对叶群的为人嗤之以鼻,现在对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叶群更是深恶痛绝。回到北京后,严慰冰开始写匿名信痛骂叶群,当然也捎带上林彪一家,严慰冰此时正患有精神病。严慰冰下狱后,叶群恨恨地对林彪说:“陆定一那个疯婆子可是为你那个宝贝闺女抱不平的!”林彪若有所思,一声不吭,在光线幽暗的房间里倒背着手,悠悠地踱着步。然而,在5月16日上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林彪可是亲自披挂上阵,他暴跳如雷,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对陆定一大吼道:“我今天要是带手枪来,一枪崩了你!”在哈军工读书的林晓霖怎么会知道自己成了匿名信大案的起因?但毒如蛇蝎的叶群迁怒于林晓霖,把林晓霖恨得牙根痒痒。8月上旬,早有人把林晓霖在小树林辩论会上的发言送到人民大会堂浙江厅,那时,林彪和叶群为了避暑,住进有空调的人民大会堂。这一回林彪认了真,显然,林晓霖反对“文革”的态度威胁到毛家湾紧跟毛泽东和中央文革小组 的政治“路线图”,他对秘书说:“你给我讲讲,晓霖都说了些什么?”秘书不能照念,一边浏览,一边三言两语地讲出个梗概。“唔,”林彪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沉默一会儿,他慢悠悠地说,“让国防科委派人去军工,不要晓霖乱说话。”隔了几天,叶群扭动着腰肢,走进林彪的房间,板着脸说:“一零一,谁也管不住这个千金小姐了,得你自己来管管啦,昨天她来电话说要到北京串联,哼,想到北京来大闹呀!”林彪望一眼叶群,口气明确地说:“不许来!”他又在房间里低头踱步。这一天,日夜都在算计“大局”的叶群向赵根生秘书口授了一个《林彪声明》。8月21日上午,林晓霖被骗上飞机,押往新疆马兰基地之后,哈军工人见识了让后世人为之嗟叹的“今古奇观”。那是8月25日的中午,学院的广播突然播出通知:“全院同志们,不管是‘造反团’的,还是‘八八团’的,一律注意收听重要广播。”林副主席8月21日下午在某地接见哈尔滨工程学院部分同学时对有关林晓霖问题的指示:晓霖因长期不接受我们教育,屡教不改,处处与我们作对,而且还有后台指挥她,政治上非常落后,表现很不好,背着我们在外边做了一些坏事,因此,九年来我拒绝见她,九年来已与她断绝来往,只是在经济上供给她,并屡次交代学校严格教育她,等待她的转变,但她一直表现不好,她一贯反对我。因此,她在外边的一切表态都不能代表我的意见。她的所有错误言行和种种不良表现,都希望广大革命师生对她进行严肃的揭露、批评和教育,使她思想得到改造,痛改前非。请你们转告她,希望她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听毛主席的话,真正和革命师生站在一起,向牛鬼蛇神进行坚决斗争和揭露,真正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以上情况,请你们转告国防科委首长及潘复生同志并黑龙江省委,转告哈尔滨有关院校革命师生员工同志。全院一片哗然,人们小声议论着,“林副主席这个讲话,不等于在政治上判了自己女儿的死刑吗?”“林晓霖完了,被她亲爹毁了……”“林晓霖哪儿去了呢?好几天没有看到她啊。”

“代父谢罪”感动了中国

1968年,林晓霖因脚伤潜入北京,后又被叶群打发去重庆治疗。不久,又替她找了一个文化程度低的军人,在云南山沟里呆了好几年。1970年秋的庐山会议之后,林彪集团开始走下坡路,毛泽东责令黄、吴、叶、李、邱五员大将检查,不可一世的叶群打蔫了。没过半年,“913”事件犹如核弹爆炸,震惊寰宇。战功赫赫的共和国元帅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不胜惊愕之余,林晓霖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之中。但是,更让林晓霖惊愕的是,上边来了指示,要林晓霖夫妇交代问题,揭发林彪反党集团的罪行。有的人甚至往林晓霖大儿子的脸上写字——“林贼之孙”,把孩子吓得直哭。林晓霖愤怒了:谁都知道,林彪叶群走红的时候我没有沾半点光,我一直受到迫害,现在林彪叶群倒台了,还要继续受迫害,而且竟然迫害到无辜的孩子头上?林晓霖的丈夫小应也啼笑皆非:“我连这个老丈人的面都没有见过,让我揭发什么!”同样,在“文革”里遭受残酷迫害的妈妈张梅因为是林彪的前妻也被审查,要她交代揭发林彪的罪行。从来都保持低调、决不说林彪叶群坏话的张梅只有一句话:“三十多年没有见过林彪,我什么也不知道。”祸害中华民族十年的史无前例的大浩劫终于突然收场了,林晓霖夫妇也结束了在云南大山里画地为牢的日子,他们带着两个儿子,先后回到了“禁地”北京。当年一个小树林里的演讲,断送了她十年青春和国防科技专业。幸好林晓霖还有个看家的本领,靠她精湛的俄语学养和文字功夫,她被有关领导安排到国防科委科技情报研究所工作。

林家只剩下两个女儿了,作为姐姐,林晓霖十分关心还在郑州一家工厂里的林立衡(林豆豆),她买了一大堆好吃的,从北京去郑州找到林立衡,没有想到妹妹堵在门口,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林晓霖像一团火:“我是你的姐姐呀,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呢!你的身体和生活怎么样?”林立衡对姐姐的敌意消失了。后来,林立衡到北京就住在林晓霖的家里。90年代初,林立衡四处活动,要为林彪翻案,林晓霖不赞成妹妹的政治态度,于是姐妹之间发生了矛盾。
读书学习、研究历史,是林晓霖退休生活的主要内容。

2007年8月1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0周年纪念日。首都军事博物馆的大型展览会重新挂出林彪元帅的照片,引起国内外舆论的热评。正是在这个背景下,几十年默默无闻,低调做人,从不接受采访,不愿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的林晓霖,应邀南下,来广东参加“八一”南昌起义军三河坝战役纪念活动。

机灵的《南方都市报》女记者追逐不舍,要林晓霖说几句话,在无处可躲的情况下,她就讲了几句心里话。

8月1日,《南方都市报》记者的文章见报,题目是《林晓霖评父亲林彪:功是功,过是过》。8月6日,该报再次登出报道,题目为《林彪长女林晓霖评父亲功过,讲述父女骨肉情:“我向受父亲迫害者谢罪”》。

林晓霖说:“‘文化大革命’是毛泽东策划、发动和领导的,他要负主要的责任,这是党中央历史决议明确了的。我父亲对‘文革’造成灾难,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老战友、对不起老部下、对不起他战斗过的地方的父老乡亲。我不是毛泽东的女儿,我是林彪的女儿,所以我义不容辞地对遭父亲迫害的人、受他牵连的人谢罪……见到‘文革’中受迫害的人和因‘913’事件受到牵连的人,我感到羞愧、感到痛心……自古以来,父债子还,但这笔债太沉重了,它浸透了千百万受害者的血泪,对他们来说,那是刻骨铭心的……”

作为林彪的女儿,多年来,在很多场合,她都对遭父亲迫害的人、受他牵连的人谢罪。在王光美追悼会上,她见到刘少奇的孩子,向他们谢罪;老舍在“文革”中自杀,她也向老舍的孩子舒乙谢罪;“井冈山联谊会”开会时,到场的都是老红军的一些子女,她站起来向他们谢罪。她到过广东惠州一个部队,这是她父亲曾经带过的一个部队,她也谢罪。

2006年春天的一个下午,作家章诒和(章伯钧之女)接到中学同学林晓霖的电话,颇感意外,她们彼此相知,却多年没有联系。林晓霖在电话里说:“我花了一百多元买了你的书,我看了,心里非常难过,非常痛苦。我打电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我的父辈对不起你的父辈……”

林晓霖表示,她谢罪,不为求得他们的宽恕。他们遭受这么大的灾难,这是宽恕不了的。她说,就是感到很对不起他们,但她真是无能为力。替父亲羞愧和谢罪,已无济于事,只是一种内心沉重而持久的感受罢了。……

当然,林晓霖的讲话也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经,在网上发出点刺耳的噪声。

赞扬也好,挖苦也罢,林晓霖都淡然处之,她还是过着普通军人退休后的平静日子。有时会到香山南麓的军干所看望老母亲。

2005年,85岁的张梅获得中国政府和俄罗斯政府分别颁发的两枚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60周年功勋荣誉章。

在中国现代历史上,定会留下张梅和林晓霖这对母女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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