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日语写法:谈“草根文革”的历史使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7:51:53

     谈“草根文革”的历史使命


         ——写在荣根《采访记》发表之际

                                                                                 尤勇

        我知道荣根这篇《采访记》的成文过程,其间他耗费了多少精力无法计算。如今“时间就是金钱”叫得震天价响 ,他得到的金钱回报却是负数。这不奇怪,文革研究者里从来不缺乏拼命硬干、埋头苦干的人。

        文革发动40年之际,亲历者回顾、研究文革渐成风气。我们历来鄙视那些妓女不如的主流学者专家,还有海外某些只知迎合洋人、文字三不着两的假洋鬼子;虽然我们也读他们的书,读得还很认真。我们相约:关于文革的宏大叙事,我们心向往之,但我们学力不够,资料不足,需待以时日。我们眼下能做的,就是告诉世人我们自己所经历的文革,我们为什么参加文革;尽可能详实地收集我们可能收集到的资料。只要不死,便慢慢做下去。

        说到“百万雄师”,与之性命相搏的造反派,“七·二○”以前都不知道他们的头头姓甚名谁,更多的人至今不知道这个庞大组织是如何一夜之间横空出世的,更不用说它的理念、斗争目标、运作模式等等。这样来研究文革,是不是笑话?

        荣根的这篇《采访记》,钟逸记述江城造反派第一条好汉胡厚明的文章,还有一位三中兄弟在“海纳百川3z1966”上写的汉轧六·二四,等等,都是实在的文革研究工作,我们姑且名之为“草根文革”。文革亲历者们、研究者们都踏踏实实地来这样做,总有一天,文革真相会大致呈现在世界面前。

        我们这样的人自1966年站在造反派大旗下,文革就与我们不离不弃,你想躲也躲不开,“执着如怨鬼,纠缠如毒蛇”。这当然有我们自身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当道者对我们念兹在兹的关照。好在什么权利都可以被剥夺,思想的权利还有。回头看自己的大半生,面对下辈的追问,为养家糊口奔命之余,时不时想一想:文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后几十年,翻来复去,抽丝剥茧,形成三句话:执政党的腐败已不可逆转,在全球左倾的60年代毛泽东只能造势自下而上发动群众的方式,既得利益巨大的官僚阶层疯狂抵制。

        前二句可以写两本书来阐述,这里仅就荣根的《采访记》说说第三句。在中国,发动群众运动也好,实行法治也好,各种社会问题的焦点就是官僚阶层毛泽东实在英明,又有胆略,16条和此前的23条,都提出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派文革开始,官僚阶层根本不理睬毛泽东的指令,派工作组,在基层成立官办“文革委员会”,竭力把矛头引向五类分子及其子女(黑五类)、官民中的另类和社会表层现象(所谓四旧)。武汉造反派刚一提出“炮轰湖北省委”,“湖北省委就是好”的颂歌便唱遍湖北城乡。背后有没有官僚促动,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那位写文章痛骂炮轰湖北省委的“混蛋”,其大文随《湖北日报》、《长江日报》发送的宋要武,便是省委从北京请来的。一月夺权后,官僚阶层退居幕后,操纵已风流云散的保守派重新聚合,血腥杀戮造反派,要夺回他们喝人民血的天堂。这一点,《采访记》里记得清清楚楚。

        马丁·路德·金在文革开始的前3年(1963年)说:“历史就是一部记述特权集团很少主动放弃特权的说不尽的悲惨故事。”与特权集团——官僚阶层战斗过的造反派四十年来血泪如海,和谐社会不是将背离普世价值的过去一笔勾销。我们可以不计前嫌,但决不能不记前嫌。犹太人马格利特曾说过,“只有上帝能既原谅又忘却”,但上帝的忘却是将作恶者从死后永生者名簿上除名,让他永远消失。

        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受苦受难的造反派,为了至今仍在肆虐的官僚,为了我们曾经用生命去追求的社会正义,为了那些毫无心肝的北门学士,兄弟姐妹们,张开我们的嘴,拿起我们的笔,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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