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气块专用界面剂:林彪和江青的你来我往内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0 04:28:18

林彪和江青的你来我往内幕

      1967年10月到1973年6月,杨银禄给江青当秘书,期间,杨银禄观察到江青与林彪的一些交往,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既你来我往,又互存戒心,江林之间是相互利用,换手搔背各自心中有本账。

 

                                 林彪和江青的会心之笑

   惺惺相惜

   江青和林彪之间来往、联系的牵线人是林彪的夫人、林办主任叶群。叶群是江青处的常客。他们之间的来往,大都是请安问好方面的内容,工作方面或者政治方面的内容很少让我知道,保密得很。来往的时机也是有选择的。例如:气候有较大的变化;一方或者双方身体感到不舒服;逢年过节;中央召开重要会议的前后;一方离开北京到外地,或者从外地回到北京,都要相互请安问好。

   像这类请安问好的内容,叶群打电话的时候,大多是直接打给江青的秘书,请秘书转告。她很少直接打给江青,怕电话铃声打扰江青休息或办公。江青打电话给林彪是通过秘书打给叶群。那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叶群呢?据我观察,一是她认为她这个“第一夫人”和叶群那个“第二夫人”层次不一样,如果这类电话由她直接打,有失体统;如果不经过秘书,就不会有电话记录,将来真的有了事,怕说不清楚。他们之间这类电话,江青曾要求我记录,在1969年初到1971年9月上旬的两年零9个月的时间里,就达470余次,平均大约两天一次。有一次,林彪从外地回到北京,没回毛家湾,就风尘仆仆地来到钓鱼台看望江青。这一次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看样子林彪有很久没有理发刮胡须了。秃顶下边一圈的头发长长的,乱糟糟的,胡须白白的,足有半寸长。我从未见过他那副狼狈相。就是那样一个脏老头,一向讲究干净的江青,一见到林彪就高兴得眉飞色舞起来,亲热得几乎要去拥抱,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舍不得撒开,江青歪着头,向林彪热情地问安。林彪不爱言谈,只是说,谢谢。叶群在一旁不但不介意,反而高兴得手舞足蹈。

     林彪、江青、叶群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合影。图:左起:阎长贵(江青机要秘书)、王宇清(毛泽东警卫员)、许春华(江青护士)、张素兰(江青服务员)、王保春(陈伯达秘书)、吴旭君(毛泽东护士长)、叶群、江青、林彪、李志绥(毛泽东保健医生)、徐业夫(毛泽东机要秘书)、孙占龙(江青警卫员)

   江青知道林彪怕风、怕冷、好感冒,一年四季从室内到室外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就请人给林彪特做了一个貂皮围脖,并亲自送到毛家湾给林彪围上。林彪高兴得拉着江青的手连连说:“江青同志政治上考虑得周到;生活上想得也很细致。”他指着叶群说:“江青同志在这方面比你强得多。”叶群忙说:“那是,那是,不但在这方面,在许多方面我都得向江青同志学习。”

   林彪怕江青大风天气不能到室外晒太阳,就叫后勤部在江青住处一个房间安上特大玻璃,请江青晒紫外线。

   林彪怕江青出楼门、下汽车被风吹着,伤风感冒,叫叶群带上当时的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和建筑房子的设计师到江青的住地钓鱼台10号楼,看现场、选地点,准备给江青修建一个直接通往楼房的汽车库。选好地方,搞好设计,请示江青审查同意后,邱会作下令调去精兵强将施工。施工期间,叶群叫邱会作亲自盯在现场,督促施工进度。建造这座汽车库仅用了五天时间,可称之为高速度、高质量。

                        文革中,随时手不离毛主席语录的江青

  “九大”后不久,江青在10号楼对叶群说:“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缔造的,是林副主席亲自指挥的,我对解放军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想抽时间到军营去走走。”叶群的确很机灵,马上从总后勤部找去裁缝,到钓鱼台给江青量身体,很快就给江青做了三套陆、海、空三军军服,并亲自送给江青。江青见到这三军军服,高兴得很,试穿这一件,试穿那一件,都高兴地说“好,好!”


                       
                                       林彪、江青、叶群合影。

   1968年3月“杨余傅事件”以后,林彪亲自批示,把江青的行政级别从九级一下子提高到五级。叶群亲自给江青解释说:“林彪同志说,给江青同志提级是政治斗争的需要,不给江青同志提高级别,能斗过杨成武他们一伙吗?”

   如此照相

   1971年6月初,江青叫谢富治给她在钓鱼台17号楼精心布置了一个照相室。

   6月9日,江青特邀林彪、叶群到钓鱼台照相。当时,我们看林彪并没有照相的思想准备,连胡子都没有刮。江青为了给林彪照好,使他满意,就把他带到10号楼刮胡子。

   林彪说:“年龄大了,有胡子没有关系,我不想刮。”叶群忙劝说:“江青同志亲自给你照相,不刮了不好,刮了显得年轻,精神焕发。”

   江青也劝说:“你是党的副主席,解放军的副统帅,照的相应有领袖气派。”

   两个女人都在劝说,林彪也就勉强同意刮了。

   林彪刮胡子和通常人刮胡子不一样,既不用热水湿一湿,也不用热毛巾敷一敷,更不用香皂、肥皂和剃须膏,而是干刮(林彪刮胡子用的是我的刮脸刀,我现在还保存着。“飞鹰牌”双面刀架)。林彪刮完胡子,在江青、叶群的陪同下,又回到17号楼的照相室。

   江青一会摆弄照相机,一会搬弄着灯具,还对林彪吹捧说:“广大党员和广大群众都知道林副主席跟毛主席跟得最紧,对毛主席的著作学得最好,用得最活,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举得最高。”

   林彪端坐着,江青调整好了焦距和灯光,马上就要按动照相机的快门了。

  “请林副主席把帽子摘掉,我想给你照一张免冠相。”江青说。

   林彪的头顶光秃秃的,看样子他很不想摘掉帽子,但是,在那种场合又不好说什么,于是,不好意思地把帽子摘掉了,扔给他的工作人员。江青等林彪摘掉帽子,第二次准备按动快门的时候,又说:“我觉得这样照还是不够理想,没有林副主席的特点,林副主席最好是拿着一本《毛泽东选集》,两手捧着,真的是在看书,因为你学习毛主席著作是孜孜不倦的。”

   叶群称赞说:“还是江青同志想得周到。”

   江青叫我跑回10号楼把《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拿去,交给林彪(那本《毛泽东选集》合订本也是我自己的,是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1967年7月济南第一次印刷,书号1001.750,定价每册5. 5元。这本书现在我也完好地保存着)。

   林彪被几个大灯烤得满头大汗,江青递给他一条毛巾擦了擦,摆弄好姿势以后,终于按动了快门。

    1971年夏天,江青感到林彪还是“稳”的,觉得写进党章的东西还是管用的。于是她给林彪拍了一张他学习毛泽东著作的照片,发表在第七、八期《人民画报》合刊和《解放军画报》合刊上,江青给这张照片命题为“孜孜不倦”,署名为“峻岭”。

   林彪的这张照片,刊登在1971年8月1日出版的《人民画报》和《解放军画报》的合刊上。江青给这张照片命题为《孜孜不倦》。

1971年《人民画报》7、8期合刊

   1971年7月31日,《人民日报》刊载了一条消息,消息说:“两本画报都以单页篇幅刊登了毛主席的照片,刊登了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照片,这张照片把林副主席无限忠于毛主席的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生动形象地展现在人们面前,给了人们巨大的激励和鼓舞。”

   林彪的相片刊登以后,叶群给江青打电话说:“江青同志给林彪同志照的照片太好了,它不但有艺术价值,还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在社会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如此看来,形象教育有时比文学教育更有影响力。林彪同志非常高兴,他感谢江青的辛勤劳动,也热烈祝贺江青同志的作品公开发表,我们也希望江青同志的其他作品也在报刊上公开发表,以教育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

   江青回电话说:“请林副主席保重,摄影艺术是一方面,主要是林副主席的形象好,是学习毛主席著作最好、最高的代表。”

   暗中较量

   林彪和江青之间也有矛盾,并不是铁板一块。

   杨银禄刚刚到江青那里工作的时候,林彪和江青之间的人员和电话来往不少。那时,相互打电话,有时有电话记录,有时没有电话记录。有电话记录时,江青看完,有时叫我立即烧掉,有时她自己亲自烧掉。看来,那时他们之间的矛盾还不深。

   1969年2月,江青突然怀疑在11号楼有人安装了窃听器,叫人对楼内各个角落进行了详细检查。彻底清查后没有发现问题,江青还是不放心,于是,她就搬到了10号楼居住和办公。从此以后,她叫我把她和毛家湾之间的来往电话内容统统地详细笔录,并一份不丢地保存下来。

   她说:“叶群这个人怪点子很多,我和她打交道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弄不好就叫她给绕进去了。”江青怕我前几天保存电话记录的事办不好,又一次强调说:“从今天起,他们来的电话内容,你给我详细记录下来,我看了以后,你要妥善地给我保存起来。我给他们打电话或者回电话的时候,事先,我说你记,记录由我过目审改后,再打电话,这种记录也要保存好。否则,将来说不清楚。我和主席、总理和东兴同志的来往电话不必记录。”

1969年4月24日,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4月28日,九届一中全会选出了政治局委员21人,排名顺序是毛泽东、林彪以下按姓氏笔划为序。此后不久,有一天,外交部送来一份文件。因为是报送中央领导同志的,名单的顺序采取了按选举公布的姓氏笔划顺序排列,江青的“江”字比叶群的“叶”字多一划,所以江青的名字自然地排在了叶群之后。江青看到这个名单后打铃叫我,我走进她的办公室,看到地上散落一份文件。她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份文件说:“你看,你看!”

                        文革中,江青身穿军装到处作报告

   我不知道她叫我看什么,捡起它,拿着发愣。

   她急了,从我手里夺过文件,指着一行名单大声说:“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名单这样排列是有问题的,我看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这样搞的,是为了制造矛盾,在党内造成思想混乱。叶群的名字列在我的名字前面,是很不正常的,她的历史贡献和影响力怎么能和我相比?没有法比嘛!不行,我得跟林副主席去谈谈。”说完,她叫我立即打电话了解一下林彪是在毛家湾还是在大会堂。

我了解到林彪在大会堂浙江厅,报告江青以后,她带上那份文件,急急忙忙,驱车直奔大会堂。在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闭着眼睛,噘着嘴,喘着粗气,一脸的不高兴。护士周淑英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我们俩心照不宣,意思是说江青不高兴,咱们今天可要小心点,加倍小心点。

   江青到了大会堂浙江厅门口,叶群出来热情迎接。叶群看到江青的脸拉得很长,又不知她为什么不高兴,便皮笑肉不笑地说:“江青同志,欢迎你。”随即伸手准备和江青相握。江青真不给面子,手连抬都没有抬,昂首而进,弄得叶群相当尴尬。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江青高兴地从里边出来,和送行的叶群主动握手告别。

    自那以后,无论是什么文件,只要有政治局委员的全部名单,在排列顺序上,江青的名字总是排在叶群之前。

   夜半惊梦

   1971年9月8日,也就是“九·一三”事件前五天,林彪叫叶群从北戴河打来电话给江青,叶群在电话里格外热情地说:“林彪同志问候江青同志,请江青同志保重。林彪同志今天给江青同志送去几个(四个)大西瓜,请江青同志尝尝。”江青看了我记的电话记录以后,高兴得很,立即叫我回电话说:“请林副主席放心,我现在身体还好,感谢林副主席的关心,也请林副主席保重身体。”

    江青收到林彪送来的四个大西瓜舍不得吃,在钓鱼台10号楼的前厅放了四天。9月12日下午,也就是林彪叛逃的前几个小时,江青特意带上这四个大西瓜,到颐和园游玩。颐和园的领导和工作人员见江青去了,立刻热情地围拢过去。这时,江青激动得提高嗓门,洋洋得意地对很多干部、职工们说:“你们看,这几个大西瓜,是林副主席送给我的,我再送给同志们,这是林副主席对我们的关心,让我们大家一起感谢林副主席。”

   江青特意跑到公园切瓜请客,是有意还是巧合,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九·一三”事件以后,江青情绪十分恶劣。在她身边工作的人,谁都看得出,她的精神气儿小多了,说话也少了,饭量也减少了,经常唉声叹气。

   有一天,她正在办公,我进她的办公室送急件,她接过文件,看了看,在她的名字上画了圈,把文件递给我。

   我转身要走,她说:“你等一下,我想跟你说一会儿话。有一段时间了,我总觉得心里有恐慌之感,有时饭不思,茶不想,睡觉的质量特别差,我从镜子里看出我现在面色憔悴多了。头发也没有光泽了,像干草似的。你们为我服务这么久了,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呢?我敢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合适。想了想,只好说:“我们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请你保重身体。”我怕她再问什么,不好答复,想快点脱身,说:“江青同志,这份文件是特急件,我要赶快发走。”我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她打铃叫我。我进入她的办公室,看到她眯缝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指着她旁边的一个沙发,说:“请坐。我昨天想对你说的话没有说完你就走了。一段时间以来,我常常做噩梦,有一天晚上梦见死有余辜的阴谋家、野心家林彪了,他那被烧焦的尸体,在大漠中站立起来了,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两只眼睛闪着蓝光,他一边走,一边操着浓浓的湖北口音说:‘我们都变成了烧死鬼,你怎么还没有死呀?’他说着说着,叶群从一个沙丘里也钻了出来,她赤身露体,披头散发,青面獠牙,大声喊叫:‘姓江的,你今天可跑不了啦,跟我们一起走吧!’她伸出两只大黑手,指甲老长老长的。我真有点害怕了,于是,就跑啊跑啊。可是,怎么拼命也跑不动,喊也喊不出声音来,可把我给急死了。我被噩梦惊醒,发现出了一身大汗,被子都湿了……”

    江青说完,两手紧捂着胸部,哭丧着脸,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希望这样的梦可不要再做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希望做噩梦,可是,与我的希望恰恰相反,非做噩梦不可。有一天晚上做梦,说是解放军出了大问题,有一位军队的干部指挥几个战士来绑架我,有端着冲锋枪的、步枪的,有举着手枪的,一齐向我冲过来。我对他们说,我是忠于毛主席的,你们不能抓我,战士同志们,指挥你们的这个干部他背叛了革命,你们受骗了,不能听他的,你们应该反戈一击呀!真奇怪,这些战士不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他们说抓的就是你。我想,坏了,这是原来忠于林彪的部队。我用尽全力喊叫:警卫部队快阻止他们的犯罪行为。我突然看见你们几位站在一旁,可是,任凭我怎么喊,谁也不理睬我,也不说话,像一尊尊泥塑,我真地感到孤立无援的可怕。我拼老命也得跑,不能束手就擒,刚要跑,就听到嘭嘭两声枪响,我就倒下去了。我还在想,这一次兵变,我真的死啦,就这样结束了我的生命。我醒来以后,一摸心脏还在跳动,我没有死,我还活着,刚才是在做噩梦,虚惊一场!”

      
                            1981年,江青在特别法庭受审

    听完江青说梦,我笑着说:“那是梦,又不是真的,不要在意。”

    江青看我毫不在乎的样子,就真的急了,她说:“这样严肃的问题,你却不在乎!当然,我是共产党员,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绝对不相信梦是真的。但是,经常做这样的梦,是对我精神的折磨,这段时间我植物神经更加紊乱了,有时还有点神志恍惚,干什么都没有兴趣,老是有一种恐惧感。”

    她懊丧地说:“算了,不说了,跟你说也没有用。我还是找别人说说吧,请文元同志来一下。”

   1991年5月14日3时30分,江青上吊自杀。这位集演员、毛泽东妻子、党和国家领导人于一身的女人,生命被自己定格在77岁。2002年3月,江青和毛泽东的女儿李讷,将江青安葬在北京西郊福田公墓东南隅。祭台前的青白石碑被塑料鲜花簇拥,碑文简洁,“一九一四年—一九九一年,先母李云鹤之墓,女儿女婿、外孙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