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人社区:雄关分水城雄溪石岩屋的传说故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3 22:35:30
       石岩屋梦金          
                                                       陈建政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千古奇梦,梦中得金。世人皆知,梦金之梦,梦未曾梦,可求不可得也!                                             
      然而,明朝温州府三河乡雄溪岙底石岩屋里梦黄金,绝非痴人说梦话。笔者对这桩奇闻逸事作实地遗迹考古,结果物证确凿,足以论证,我瑞安湖岭蟠山古寨祖辈口传至今;旧时“纸山”一带乡亲父老津津乐道,家喻户晓,“梦中得金佛”,让梦想成真的传说故事具有真实可信性,以及丰富内涵的寓教意义。当我首次发现迄今四百年雄溪岙底姑婆娘家里府第遗址遗物之震撼,怀着对前辈先贤的仰慕之情感,遂带上遗迹照片向几位九十多岁长辈指教,再经阿爷阿伯审核而成此文,唯恐口传文化传承断代而失传。
     瓯越大地母亲,犹如伸出一双温柔的臂膀,耸峙于高山之巅,以漫漫雄关分水城为界,分流出两条清泉碧溪,源头水来自崇山峻岭间的分水岭。一曰雄溪,雨季汹涌澎湃的山洪融汇温州瓯江;另一条林溪,源源不断溪水奔流瑞安飞云江。据传造于宋代的分水城内外,千百年来生活着两类不同的山里人和城里人。古代农耕社会里流传着一句民谣,“山头人勿癫,城里人断火烟”。而紧密结合湖岭山区与温州府城是那条瞿湖古道,咽喉关隘分水城是必经之地。纸山百姓走出大山到城里进行竹笋,卫生纸和山货物资交易,再购回日常生活用品和所需生产资料,如食盐糖果,鱼肉水产,农具工具,布鞋衣服等。山里人都会像我爸那样有着自豪感,说着那句精妙绝伦的笑话,“想当年,挑担走在那古道上,走掉了我一脚的头毛,一路风景真好,都不觉得苦累!”
    曾经人声喧哗,牛马嘶鸣的瞿湖古道,可通往青田文成明朝开国军师刘伯温故里,是旧时山路交通最捷径的黄金古道。同时,它更是温州府城的西大门,承担着历史上军事战略和经济重镇的作用。例如,清初十几万白头军,清末太平天国长毛之乱,民国时期三十三师,共产党领导纸山纸农暴动震惊中外,令蒋介石震撼等温州重大历史事件,曾几何时,都在这烽火弥漫的古道上走来,征兵激战过。二月初一,古镇瞿溪会市留传至今,路人皆知这里会市商品繁多,各式各样都有,规模宏大,各家各户设宴邀请亲戚好友相聚并去逛街,纯朴民俗闻名于浙南。战时占据地利,和平时代经济文化占据优越地位。今日温州火车南站,温瞿公路,瓯海大道,规划建设大型温州商城,再次见证了物华天宝之地。
    三河乡(今瓯海区)地杰人灵,雄溪,瞿溪,郭溪三溪汇聚瓯海平川河网,其中雄溪在我心里是最美。山峦起伏,溪水迂回,绿障叠翠,象形山石,雄奇石岩屋风景区,真乃是鬼斧神工的杰作,怪石嶙峋,千姿百态的奇石林立,仿佛是晓家碧玉。南朝温州太守谢灵运,山水诗鼻到此游览留下诗赋,宋薛景石,明何文渊,王激,清朱彜等,且留有诗篇,对坑王正平,书名王卓,乡亲们尊称“正平相”,题写“石岩屋”三个隶书遗迹尚存。其实,在我市失传许久的一个尊称“相”,古代童试合格后取得的生员称相公和秀才,而留在本地从事教育,善于调理乡邦事务,具有很高威望的秀才,才能配得上称“相”的口碑,它伴随着封建科举制度的结束而渐渐消逝。老先生们既是传统文化知识和封建礼仪的传播者和实践者,又是治家安邦的中流砥柱。在这一带有好多“相”,文武兼备的儒将潘鉴宗的恩师叫益南相,姓陈,瓯海大川乡泉东川村人,三十一都志翔相,跟“一门八博士”旅美著名学者倪志凌是同乡,对坑王氏有好多相,石岩屋两旁古枫岭便是王氏栽植留给路人遮荫。“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是万物之灵,“人和”能够创造出乡邦世间无数个精神财富的奇迹。譬如,解放后,瑞安湖岭革命老区稀缺良田耕地,割有“飞地”于温州瓯海平原的农田,支援贫瘠山区的老百姓耕种,打破了瑞安温州两县市的管辖界线,时至今日,惠及湖岭村民移民温州,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实属全国罕见的创举。这些并非是历史遗物的偶然性,而是两地拥有悠远且深厚的历史渊源的必然性,也是两地互补互惠的历史见证。瞿溪牛皮市场闻名中外,闻名于世的湖岭牛排,湖岭牛肉干,浙南最大的肉牛交易市场也在湖岭,当地有句顺口溜“湖岭湖岭,有湖有岭,荡荡竹排,攀攀山岭,喝喝泉水,咪咪烧酒,啃啃牛排。”只是山里人像黄牛那样默默无闻不会“广而告之”,做黄牛生意的湖岭人素来不大爱发“牛脾气”,就像大山那样沉着和镇定,像黄牛那样勤劳地传承百年牛文化,开创当今新牛郎。清末,湖岭潘山著名华侨陈德文先生把牛生意做到新加波,定居海外,娶有三个妻子,后裔散布各处。上世纪80年代,陈老先生率众妻儿后辈,从海外归乡祭祖,出国时抛弃轿车,坐着抬轿去游览梦中回故乡千百遍的羊肠古道,圆满无撼的走出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的大山,作为故土永别!
    作为温州乡土历史学者,首先有必要简介以上的“地利人和”,再言归正传,让读者更能理解两地互结秦晋的爱情故事。马棕是雄溪岙底人,姓氏暂缺,是明末清初,中书舍人,邓藩审理陈世亨的外甥孙,其父母名字暂无考证,为了下文的主人公行文方便,分别化名我远古姑公婆为陈玉釵和阿巧。 
    明朝崇祯年间,雄溪岙底(今雄岙村)有个后生叫阿巧,出身贫寒,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勤劳苦干,靠担鱼咸卖销,赚钱养家糊口,维持生计。村后有座百姓慕名而来朝拜的圣山叫焰火山(今石岩屋风景区),一路古红枫树沿着瞿溪古道,随着泉淙清洌的雄溪溯溪蜿蜒而上,到达分水城。在这锦绣河山,一只金鸡年复一年独立山顶报晓,曰金鸡岩;一对古代商仕远行时必不可少的行李是箱笼岩,一个寓意升官发财的棺材岩,一只栩栩如生往山坡上逃窜时,跳断后半支腿的蛙蟆岩。既然如此圣哉灵山,怎么能让有仙骨气度的神仙,屈身钻进洞穴修炼长生不老嘛;当然,能给神仙安居冬暖夏凉,并且是大自然恩赐的硕大石岩屋。虽说仙侣不食人间烟火,但要吃饭还是好解决的,做饭有外窝底窝的大石灶,灶神爷做好五个稵嬷,被点化成石,放置在箱笼旁,留给有眼福口福的饿死鬼,望而充饥!就连神仙争先恐后降临的好地方,世间凡人怎么不能向往这梦幻圣境,来祈求祝愿呢!于是,石岩屋供奉着各朝各代喜得验报的佛像,以石佛居多,相互配合岩石山之灵魂。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阿巧似乎天人合一的化身,清晨金鸡尚未报晓,早已挑着一担沉甸甸的鱼咸箱笼,忙碌地奔波在古道上,翻山越岭,往大山深处湖岭人家叫卖鱼咸了。他长得英俊,人又勤快,人缘也好,讨得善良的山里人喜爱,挑来鱼咸总能畅销。
    三十二都蟠山古寨陈世亨府上(今盘龙山村惯称潘山村新名路标潘龙山)是阿巧的黄金客户,时常能获得府第财主几句赞赏,铜钿也格外开恩大方。阿巧心里美滋滋的,总会用最灿烂的笑容,答谢陈府上下的关照。
    陈世亨是温州忠义英雄,革命先驱,正气浩存,渊源流长,南宋永嘉学派理学家陈傅良后辈,是温州府首举白头军义旗抗清的历史人物。明末清初,思想家.史学家黄宗羲著作的《海外恸哭记》,“中书舍人,邓藩审理陈世亨,温之瑞安人也。虏渡瓯江,晦迹山中,闻上至闽,十月初四日,以一旅复安固。援兵莫继,被执,骂虏而死”。浙东建义,率部隐匿山中的神秘人物,他鄙弃蟠山陈氏始祖茂孙公避世祖规,“元至正年间,四方兵起,欲择僻静处为自全计。出游咏诗至蟠山,观山色环翠,禽声上下,遂构巢而居。”同样,陈世亨生逢乱世,改朝换代的命运,却肩负着维护温州乡邦民生安危,不受满清夷族欺侮的历史重任。“顺治四年,先大水,且胥役催科需索不堪,三十二都陈世亨,率众五六千袭击瑞安县城,后仅以劫库论罪。”清军征兵福建镇压郑成功,温州沦陷为战局军备物资掠夺地,且胥役催科需索不堪,温州乡亲父老生活陷于绝境。
传说陈世亨有“十八兄弟十八儿”,养育了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手握巨资军饷,镇守蟠山古寨。女大当嫁时,深谋远虑的陈世亨选择门当户对女婿,也深藏玄机具有战略联姻意图,三个女儿分别嫁到离蟠山约三十里的历代军事重镇,品成鼎足之势。长女嫁到瑞安古县通往湖岭要道陶山张氏旺族,陶山张氏与蟠山张氏有着共祖同宗的渊源关系,跟陈家有生死之交,兵败后隐护蟠山人撤退出山寨。次女嫁给平阳通往瑞安必经之地仙降,明朝“梅花太守”,“黄门”府第孙隆的后裔,陪嫁女二半亩泉水池塘,今犹在仙池街55号前,从此仙降村百姓不再饮用河水,有山泉水吃的幸福生活,先贤在四百年前就解决了飞云江畔人们吃水难的问题。清咸丰八年的重修城池碑文:“唯恐乱民之迫扰民而性命难保其全,手胼足胝。谁谓劳,朝奋夕息,敢曰不暇。城池既修而人民始乐,人云山城重建即万世并立而千古不朽。”此碑“池”字可鉴,山城只能配用“井”字,如闻名瑞安圣井山,古人不可能用词不当,因为仙池引来的水源头就在这山寨。当地留传着一句“仙降人水吃潘山,仙降谷多,潘山竹多”的民谣,甚至有误谣“潘山人用竹爿引水而来”。陈世亨造仙池工程“花掉铜钿有一舢舨船来载”的民间传说,闻名于云江两岸。饮水思源,离仙池百步之遥的西边造有一座“涌泉寺”和仙岗皇山寨城门外“陈府庙”祭祠陈世亨的千古功绩。
    二女婚嫁完备后, 陈世亨正想小女婚嫁伤脑时,玲珑乖巧的女儿见两个姐姐依附着父亲钱财权贵,体面风光得嫁给如意郎君。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在闺房里,府上钱财被二姐陪嫁花掉许多,明知事理的她窃窃私语:“我要嫁人不用父亲管,吃自己命,用自己命!”这句自食其力的警世良言,常用来教导后辈,成为家传口训。
   陈世亨恰好路过听见这话,极其愤怒,敢讲违背“父母之命,媒淑之约”,大逆不道的话,却又不得不佩服小女子有志气。一股异样的怒火渐渐地冒出来,作为父亲还健在而不管女儿终身大事,油然而生内疚和郁闷,越想越气。他双手推进门,声如洪钟地骂道:“好,阿爸!明天就把你嫁了,嫁给那个卖鱼咸的阿巧!”这是陈世亨原话,父命如山,不许反悔,务必从命。
    红彤彤太阳升上寨东山头的时候,一对大红灯笼高高破例挂在陈府门台上,小姐今日就要嫁人啦!奴仆起早打扫庭院里外干干净净,安排桌椅板凳整齐有序,备好茶酒,杀猪宰牛养,姑娘帮忙选好嫁妆,放满一对红色箱笼,恭侯新客夫爷到来。山寨里几对喳喳叫的喜鹊,附和着新郎阿巧清脆的叫卖声,显得热闹非凡。
    陈世亨差遣大管家请阿巧挑着担入陈府大院,放下鱼咸担,擦汗净身后,换上新郎衣裳,迎进客堂,砌茶端点心给新客吃,招他为婿。从天而降的美满婚姻,顿时使乐呆呆的阿巧欢天喜地,手舞足蹈,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怎么就能娶到美如天鹅的寨王小女儿。陈世亨看着阿巧乍惊乍喜的傻相,也心满意足。陈府大院摆上喜宴,夫妻俩跪拜了高堂,亲戚长辈也都急忙赶来为新郎新娘敬酒祝福。陈世亨这门亲事善举,在山寨方圆几十里乡亲们的欢笑声和祝贺声中传播。三声锣鼓过后,新娘上轿,阿巧挑着红色嫁妆箱笼,夫妻双双把家还。
    济贫乐施是书声门第陈氏家族立足乡邦的优良传统,据《蟠山陈氏宗谱》记载,明初,先祖陈永琛,陈永珍,陈永参三兄弟为山僧捐田栋梁修蟠山宝寿寺和彭坑雲雾寺。自古佛儒两家合则双美,离则相伤。亦儒亦民的乡绅,都会鼎力相助且慷慨解囊于佛寺;能文能武的山僧,以言传身教或潜言默化于僻乡穷壤。 陈世亨如此简易下嫁闺女,也并非先例,其中自有道理,温州通往湖岭捷径关隘口雄溪岙底急需安插一个亲家保卫山寨。虽然,阿巧家庭不是门当户对,嫁给他相配婚,尊重了爱女的志愿,满足她做一个寻常百姓家妻子,也是具有广大贫苦大众拥护的明智抉择。
   越明年, 陈世亨将要做五十岁寿辰了,暗地里先发话:“明年正月里,试看三个女婿,哪个最早来向我祝寿的,有赏银重赏!”小夫妻无权无势又没钱,喜闻有赏银,便想得此度日。
    到了正月初二,夫妻俩挑着一担寿礼,迈开轻快的步伐,一路谈笑风生,划破了黎明古道的寂静。
         陈世亨喜闻乐见勤快的小女婿最早到来祝福祝禄祝寿,这跟他原来测算一样。寨王陈世亨,德高望重,寿诞的大喜日子,成为乡邦社交极其重要大好事,在明末动荡不安时局里,显然成为温州的群英会。宴席间,嘉宾高朋满座,乡邦绅仕,五亲六戚,武林高僧,管商云聚,寿星整日忙碌着招待来宾。酒宴散罢,也没有提起赏银阿巧的事情。夫妻俩也不好开口要赏银,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喜一场。   
     他们只好挑着箱笼,醉熏熏地朝着瞿湖古道回家。叽哩咕噜的谈论岳父讲话不兑现,一言九鼎的寨王,今日可能真忙忘了。
     攀登上漫漫分水岭,翻越分水城,路过永瑞亭,看天色渐渐黑暗,又飘起雨点,阿巧借助于酒劲走进路边石岩屋宿夜。石岩屋内,神案桌上的许多香烛,眼见将要燃尽,忽暗忽亮,阴森沉沉。联想岳父大人寿堂前,灯火通明,整夜热闹非凡,此时此刻石岩屋里石佛满身灰尘,冷落在神中,目睹此情此景,从心灵深处感叹同命相怜之忧愁。于是,阿巧打开箱笼,想要奉献石佛一些礼物,骤然间映入眼眶的是原封不动的寿礼,而不是回返的寿礼,寿面寿桃寿香寿烛,样样没少掉,种种没动过,顿然看傻了眼。
    “岳父不收我寿礼,分明是瞧不起我这个穷女婿啊!”他责怪老丈人嫌贫爱富,嚎哭怪道。
     他搜出所有寿礼供奉石佛,香案上点满明亮的寿烛,燃起冉冉寿香,献上寿面寿桃给石佛拜寿。然后,屋里通明的灯光,驱散了阿巧烦躁的心情,暖和了小夫妻相拥而泣的泪花,身心气软的他们,和衣倒地便睡。
    半夜三更,石岩屋瞑瞑之中拖梦给阿巧,“你岳父大人素来守信用,说到做到,有目共睹,赏银在菩萨身上,山涧滴水岩那尊石佛是金佛!”阿巧从梦中惊醒,唤醒妻子,取下香案上几支香烛,到滴水岩细察石佛,果真如此,石佛是金佛。其实,金佛外表凃抹上石粉后,再经特殊工艺流程加工而成石佛,除了原来挚诚的奉献者,几乎无人知情。
   这滴水岩石佛抱怨石岩屋石佛告秘,也拖梦给阿巧说:“石岩屋石佛享用你的寿礼开心了,就把我出卖了,我也告诉你石岩屋那尊石佛是金佛。”爽歪歪的阿巧,颤抖着全身,不知所措,再三跪拜金佛,眼花缭乱,端祥着金佛。妻子看老公傻跪着抱着金佛,爱不释手,便出计谋说,“咱们先乘夜色不声不响的回家,雇石匠打两尊一模一样的石佛,然后用石佛调换金佛。”
    第二年春节,阿巧照样挑着那担箱笼给岳父母拜年,游览蟠山名胜古迹,吃过酒宴后,其间居然那出他那根扁担,丈量起陈府门台的高宽尺寸。那俩个当官的姨夫看到后,都笑着说:“看来小姨夫要造新屋了?”
   阿巧谦虚谨慎地回答:“我只想早一座比岳父府第再大一点的新屋!”
   夫妻梦中得金佛后,只有天知地知,无人知晓。不过“有银一天干千事”,很快新宅府第落成了,妻子也生了个儿子,双喜临门啊!
   陈世亨听说小女婿也发达了,心里格外高兴,就骑马到雄溪岙底看望和祝贺。岙底左邻右舍得知亲家陈世亨光临,都出来敲锣打鼓,夹道相迎大恩人。在岙底新府里大摆酒席,为岳父大人接风洗尘。酒席上,有亲戚提议满腹经纶的外公给可爱的外甥孙赐名。陈世亨非常高兴,就想起进新府时,忠厚孝顺的女婿亲自把他的宝马拴牢在院坦棕树上的情景,便以崎岖古道上骑来的宝马和新府里挺拔常青的棕树,取两个动植物名称,脱口而出赐名“马棕”。“棕”与“忠”两个字温州话里有含意,在叫好不绝中,流传至今。
    笔者写作此篇也有一种缘分,血浓于水之情,仁慈善良的乡亲关怀我这个蟠山穷山娃,扶植我安家立业。我感恩岳父的器重,家住温州瓯海蛟垟的岳父老校长舍得把小女嫁回贫困山区。2011年国庆日,我带妻子儿女回温州省亲时,往返岙底仅用半小时寻觅到尘封数百年的明朝姑婆娘家府第遗址。不是我在找古迹,而是古迹在找我。难道这是天意催促并佑我揭开档案使命吗?
    我开车到岙底,先从宏观考察此处山型地貌,定位雄溪边“上呈路”是最佳风水宝地。看那分水岭清澈见底的溪水流到岙底,流过一座石古桥,它跟雄岙山庄碧绿溪水相融合,冲积型成呈三角形一湾平地,后屏山例为天然屏障,若在两溪岸边砌墙围拢作为府第城墙,两溪水成为天然护城河,起到防洪防盗防火三防作用,石桥头开设府第大门。它整体像似一艏旗舰停泊在雄溪中央,具有后有靠山,一帆风顺的寓意。在府上生活起居尤其便利,开门见山,而东南一路平川,门口走几步亦可下溪中座竹排周游市郊。岙底聚居张姓占多,马棕很可能姓张,古地名“上呈”涵蓄着府第方位信息。
    我顺着上呈路朝上寻找遗迹的蛛丝马迹,然而,车到尽头眼前是一片黄熟了的稻田,即调头开进农家小巷里。这里房屋院落的墙壁大都用石块砌筑而成,在小弄巷的院墙上,零散分布着几块青石方板在我眼前闪过,嵌在黄石围墙上分外耀眼。走去一看,发现如此精艺的青石板,经抛光,雕刻,有大气的祥云浮雕图案,即确定是府第门台的门面装饰石构件。我立刻想到那片稻田可能暗藏鲜为人知的秘密,是府第遗址的重中之重。按温州当地风俗习惯,以前知晓是古迹之地,并且因遭受重大历史事件毁弃的,百姓一般不敢在原址造房屋,恐怕自己的圣灵性能小,恐惧心灵斗不过古圣贤者,而殃及后代的繁衍。这是温州古人敬畏先祖功德,并以此作榜样激励后生的民俗。果然不出所料,稻田水渠上横铺着许多府第遗留下来的石板条,其中有块磨光的石板非常稀罕,非同小可,一边有美丽的圆弧型。通过这块可窥视一斑府第建筑面积之宏大,推测可能是府第后花园里,石拱门上的石构件。这府第规模跟蟠山留传至今说法是互相一致的,我看见过陈世亨府第遗址已经很大。
    天黑了,孤独的我在思索,在感叹;不知不觉中,已是万家灯火。人生来去匆匆,能有幸与天地故人做瞬间心灵沟通,那玄妙的境界只能独享,探索发现的成果却能和读着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