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三国之瑜亮文:初恋?。?一枚青橄榄‖(转载自钰莹的好友俏眉儿的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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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 。 一枚青橄榄‖(转载自钰莹的好友俏眉儿的新浪博客】

(2011-11-26 20:23:34) 转载标签:

情感

分类: 情感世界

 青春。祭】

                                                                ———————题记       

当第一颗青春痘,象一个埋伏了十几年的阴谋,在你稚气尚未褪尽的脸上绽放时,就象按下了拉开帷幕的电钮,你轻舞飞扬的青春岁月正式登场了。

总是洇染着些许夸张和矫情的青春记忆,有点象自我催眠的幻觉;让你不忍醒来;有点象自己精心编篡的谎言;让你无力揭穿。

中学生活一天天看似平淡枯燥的翻页,却会在你最不经意的梦里,戳到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每每让你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泪流满面。

总会有那么几个回眸,即使经过了岁月的侵蚀和沉淀,也会在你的记忆里滋长成一种不可企及的妩媚;

总会有那么几个伤口,即使经过了春风缱绻夏花灿烂秋雨缠绵冬雪飘飘,也让你不敢去触摸。

青春,是一部没有彩排也不能回放的绝版电影。有了永远不能重新来过的遗憾和怅惘,也就有了永远的意犹未尽的回味。

年少的我们象一只鸟儿从青春里飞过,青春里却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留下的是我们的欢笑和眼泪,在我们年华老去的时候,会长出一地的记忆和忧伤。

青春的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敏感,听一次花开,会让你欣喜;看一次花落,会让你忧伤。那是一段连细节都透明的岁月,那是一只破蛹而出的蝶,痛苦并快乐着。

初恋,截取的就是青春岁月里最美的那一瞬间。第一次心跳;第一次脸红;第一封情书,第一眼钟情。故事是千万次的重复,情节是老掉牙的俗套,可我们每个人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义无反顾。

初恋时,我们都不懂爱情。年少的爱情,就像初春过早开放的花儿,因为过于用力的绽放,幸福蔓延的过程也带来了撕心裂肺的疼。

初恋,因为太美,美得上帝也会嫉妒。所以大多都没有结局。

但是,在我们的一生中,都会感谢那个他或她:

谢谢你,亲爱的,让我在我最美丽的年华里,遇上过最美的你。。。。。。。 

                                       ———————————————— 眉儿   

眉儿是我真正的初恋。

   

高二的上半学期,班里从外地转学来了一漂亮女孩儿。

当我们的班主任让她做自我介绍时,她好象没有一般女孩子特有的羞涩,落落大方地说她是从山东某海滨城市来的,并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X眉。

“眉是美眉的眉,同学们觉得我应该还算个美眉吧?”。

说完,鼻子一皱,左眼一挤,吐着小舌头在男同学们善意的叫好声里做了一俏皮的鬼脸儿。

那一刹那,我内心的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眉儿的身上,没有一点淑女规则的约束。笑起来灿烂得肆无忌惮;生气了立马俏脸一翻,撅起的小嘴儿,让每个惹了她的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会感觉自己的罪孽深重。特别是她那个挤眼皱鼻吐小舌头的俏皮鬼脸儿,成了眉儿经典的标志,迷得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男同学们找不着北。眉儿外向的性格,让她来了没几天就和同学们混熟了。人长得漂亮,连她走在路上的时候,也经常会有些赖皮涎脸的外班男孩上来搭讪。

很快,俏眉儿的大名在我们学校声名雀起。

眉儿当时坐我前排,因为我的学习比较好,所以经常会求助我学习上的问题,我能感觉到她学习很吃力。就这样,渐渐地她也融入到了我的朋友圈里。

海边来的眉儿就象一缕清新的风,带着大海的气息,吹进了我们班,吹进了我们学校,也吹进了我的心里,吹开了蛰伏了十几年的情窦。我第一次感觉一个女孩竟然可以这样的清纯可爱,她的一颦一笑,不仅牵动着我的目光,也丝丝缕缕牵动着我的心。

在中学时代,只要男孩子学习好,个头和长相能对得起党和人民,还是比较容易引来女孩们的垂青的。恰恰这两点我还都具备,记得从初二开始,我也接到过一些女孩们或直接或暧昧地抛过来的橄榄枝,也偷偷欣赏过一些漂亮女孩儿,但也许是成熟得晚,也许是我的情商低,也许是父母严格而传统的教育,反正我都没往心里去。

而眉儿,这次真的悄悄地拨动了我的心弦。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儿那双明眸对着我那么一忽闪,我的心尖尖儿也会跟着一颤悠。她俏皮的一笑,就象一只点过水面的蜻蜓,在我心里荡漾出丛丛涟漪。她生气或忧伤的一撅嘴儿,就象一根羽毛,会扫出心里一点儿酸楚一点儿痛楚。天啊,受不了了。一个女孩儿居然会让人这么得心摇神驰。

眉儿问我问题时,会无所顾忌地将头离得我很近,呵气若兰。那一缕少女特有的气息——幸亏我意志还算坚定,否则,好几次当场就鼻血喷溅了。

慢慢地,我在眉儿的面前,彻底地变成了一枚棋子,进退全不由自己了。

好,眉儿。我已经变成你手里的棋子,我那明明灭灭的喜怒哀乐,全交你一念之间,心甘情愿。

最让我感到欣慰的一点就是,我感觉眉儿也有点儿喜欢和我在一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偷偷地跟我分享起她收到的情书。很久以后,她告诉我其实从分享第一封情书起,她就喜欢我了,“可惜当时傻小子不懂风情”。有些文理不通的情书经常会惹得我们俩捧腹大笑。有一次,她居然还收到了一封血书,把我俩吓了一跳。不过直到现在我还在怀疑那血的真实性。那么多字,得用掉那位仁兄多少血啊?

很快地,我和眉儿谈恋爱的风言风语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几乎所有男同学们看我的目光,都变成了一把把刀子。但是,当刺猬的感觉也不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我们学校,早恋并不象别的学校抓得那么严。因为我们有一个非常开明非常牛的校长,有一次全校升旗仪式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校长站在主席台上问:

同学们,你们冷吗?

冷!

还想上操吗?

不想!

散!

欢声雷动,老师们愣在那里面面相觑。。。。。。

针对早恋现象,校长她曾经在某次家长会上这样阐述:谈恋爱的同学谈就谈吧,但是不要太过分了,毕竟还有好多形象差一些的男同学,人家从小都没有仔细看过女同学,你们在人家眼皮底下卿卿我我多伤人家自尊…

轮到家长们面面相觑了。。。。。。

还有一次,开学生大会,校长在主席台上鼓励大家:你们如果在学校里看谁在谈恋爱,要是他们拉着手呢,你们要勇敢的上去把他们的手拉开……

会场上静默了几秒钟,接下来,笑疯了。

天下最牛的校长!天下最可爱的校长。

第一次期中考试来了,我照例考了第一,而眉儿却考了最后几名,几乎垫底。

眉儿虽然早有预感,但这么惨的成绩还是把她击倒了。听她说过在以前的学校里,她也算名列前茅的学生。如今这么大的落差实在有些承受不了。

眉儿请了病假。

第二天晚上,我和几个好朋友相约到她家探望。

房子大得有点奢华,眉儿的父母不是一般人。如果是一般人,她也不可能转到我们学校来。她的父母客气得有些冷淡的味道,说了几句话就把我们让到了眉儿的房间。

眉儿的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疼,但看见我们来了,还是勉强笑着打招呼,看得出来她刚哭过。

我们这个学校是全市最厉害的重点校,而我们班又是重点实验班,你刚来就能考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劝慰着她。

聊了一会儿,朋友们很知趣地告辞了,只留下我和眉儿。

眉儿绷不住了,眼泪又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的泪水,就象一把并不锋利的小刀,割开了我心里的疼。

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有安慰性地拍了拍她。

没想到她顺势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我肩上。我仿佛被电击了,一动也不敢动。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接触。那种少女的气息扰得我心猿意马,不知所措。

眉儿太美了。美得让人心疼。

(很久以后回忆这件事时,眉儿说我当时流了一地的鼻血。)

我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我们都愣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说。。。

眉儿愤怒地打了我一记耳光,然后象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了开去。嘴里还无比甜蜜地喊了一个字:

滚。

我现在都回想不起来当时是如何落荒而逃的。也许是实在不好意思回想。

我的初吻就是这样一点感觉也没有地完成的。

那一刻,我真的有过一种把酒泼到眉儿脸上的冲动。 第二天眉儿来上课了。 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还象以前一样跟我打招呼,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临放学时,她对我说,已经跟她父母商量好了,以后周末让我去她家帮她补课,言语间一点商量的语气也没有。 高二的生活乏善可陈。特别象在我们这种实验班,学习的氛围不是浓厚,而是恐怖。每个人都已经变成了学习机器。眉儿尤其突出,我在她书桌上看见过她的一份作息时间表,早晨5点起床,晚上12点半就寝。看过很多校园小说,写得都很浪漫,我都怀疑那些作者是否上过高中,至少他们没上过重点校的实验班。 眉儿也变了,跟她说上不到两句话,她就会把话题转到学习上。 高二下学期。 有一天晚上上自习课时,有一道物理题把眉儿难住了,我跟她讲了好几遍,她都没搞明白。把她烦坏了,突然眉儿站起身,从书包里抓了一摞东西,说跟我来。 我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一路走到了高三的某个班。同学们都在静静地上自习。 进了教室,眉儿走上讲台,用手里的东西敲了敲桌子: 同学们注意了,谁叫XXX?站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眉儿。 眉儿鼻子一皱,左眼一挤,又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做了那个标志性的鬼脸儿: 哪位同学是XXX?站起来。 所有同学都被眉儿的气势镇住了。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坐在窗户边的一个男同学才迟迟疑疑地站了起来。那男孩高高大大,蛮帅气。 眉儿慢慢走到他跟前,背着小手盯着那帅哥。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就是XXX?还挺帅嘛!作为一名学生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学习。。。 知道就好!以后专心好好学习,别整这些鬼玩意儿! 说着,将手里那摞情书啪地拍在他面前。 直到我们走出很远,才听见嗷地一声,那个教室已经炸了锅。 我也彻底被眉儿雷到了,一声也不敢吭的傻呼呼地跟在她后面走。 走到操场边那片小树林时,眉儿站住身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突然我们俩同时爆笑起来。 这场大笑太痛快了。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心情被彻底释放了。 后来我问她,当时为什么要带上我,眉儿说,万一他当时打我怎么办? 我倒。 高二最后一次期末考试,眉儿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居然考进了前20名。 如果高考是这成绩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跨进清华北大的校门了。 成绩发布的当天,高兴万分的眉儿就说为了感谢我,她父母要请我的客。 请客的地点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 我一点也不意外,以眉儿家的背景如果是小饭店反而就奇怪了。但是我却隐隐的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当我带着些许的自卑,受宠若惊地走进包间时,只看见满满一大桌子菜和眉儿一个人。那天的眉儿格外地漂亮,似乎化了淡装。 看见我疑惑的表情,眉儿笑着说,其实是老爸老妈出钱,我请客。 也好,一路上绞尽脑汁想出来那些客套话派不上用场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刚坐下来,风云就突变了。 没在这种地方吃过饭吧?这是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才选了这儿。够隆重吧?眉儿笑着问。 然后她用筷子指点着桌子上的菜说,这是什么什么,那是什么什么,估计你都没吃过,今天让老师你吃个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突然意识到了跟自己眉儿之间那道深深的鸿沟。 那一刹那,我的自尊被刺出了血。 也许看见我脸色有点不对,眉儿笑着调侃道,怎么我老爸老妈不来你不高兴?臭小子你还不够资格让他们陪你,难道本公主陪你不够吗? 我踢开椅子站了起来,铁青着脸冷冷地盯着眉儿。 笑容一下凝固了在眉儿脸上。 那一刻,我真的有过一种把酒泼到她脸上的冲动。 但我没有,我只是高高地举着杯,将酒缓缓倒在那盘澳洲大龙虾上。  I am sorry six. 眉儿和房间里酒店的侍者都呆若木鸡。 您慢用。 说完,我转身就走。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里反复想象着眉儿接下去的反应,是尴尬?是痛哭?还是发脾气?手机一个劲地狂响,看都甭看,一定是眉儿。回家躺在床上,我慢慢咀嚼着和眉儿过去那些一点一滴的回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眉儿好象从内心里并没有把我这个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当成朋友,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她一直居高临下地和我交往着。我突然发现,其实这种感觉象一只蛆,已经隐隐地在我心里滋生很久了。现在发现,那只蛆已经变成了苍蝇哽在了那里。手机里传来一条眉儿的短信:I am sorry six.这句话来源于我给她讲过的一个老笑话。说的是一个略通英文的中国人,不小心和一个美国人撞在一起,他马上道歉:I am sorry.人家老外也很客气:I am sorry too.你sorry two?中国人不甘落后,马上说:I am sorry three.老外给整懵了:What are you sorry for?你sorry four?中国这位大哥毫不示弱:I am sorry five.以前,每当我和眉儿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不管是谁先说一句“I am sorry six.”,两人一笑,就基本上烟消云散了。一看时间。发短信的时间是3点23,她也没睡。一丝报复的快感涌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隐隐的不安,其实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我太敏感呢?或者说是我已经有点变态的自尊心在作怪呢?不想了,我烦躁地挥了挥手,我跟眉儿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为我的第一次爱情萌动画个句号吧。接下来的日子里,眉儿并没有象我隐隐期望的那样向我道歉。就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在别人眼里,她照样和以前一样和我有说有笑。只有我已经感觉到,我们完了。我和眉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考试完没几天,暑假来了。在我们没发生矛盾前,我和眉儿就已经商量好,都报名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暑期赴贫困山区体验交流活动。目的地的是祖国西南边陲的某山区。我感觉大城市的孩子们最好都参加一下类似的活动。至少对我来说,西南之行对我的心灵产生了无比巨大的触动或者说震撼。我们一行二十多人,先大包小包地坐了两天的火车,然后又坐了一天的汽车,当大家伙儿以为终于到了可以松口气时,带队的老师们却告诉我们,这儿只是可以休息的大本营,明天分三个小组分赴三个村子活动。我和眉儿分在一组,同组的还有其他班级的三个男同学,两个女同学。还有当地团委派来的一位姓谷的老师负责带队。来的一路上,我和眉儿基本上没说什么话。当初给眉儿写过血书的那位仁兄这次也来了,他叫XX峰,客观的说,峰长的很帅,起码比我帅多了。一路上基本都是峰在跑前跑后地照顾着眉儿。这次分组,峰没能和我们分在一组,我看到他当时小脸就拉了下来。第二天要出发了,峰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说老师让他随我们一组活动,天知道这哥们儿在老师那里下了多大的功夫。眉儿看到他时表现出来的那股眉开眼笑的高兴劲儿,让我有点不太舒服。我们要去的那个村子在大山里。先坐了40多分钟的拖拉机到了山下,谷老师说剩下的路只能步行了。走山路还好说,惨的是我们还带了不少书本啊笔啊衣服啊等行李。刚爬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女同学们首先就坚持不住了,一个个花容失色,刚进山时那股唧唧喳喳的兴奋劲早不知跑哪去了。眉儿还稍微好一点儿,因为她的大部分行李都转移到峰的身上了。幸运的是救命稻草出现了,村长带着几个小伙儿来接我们来了。我们这群公子小姐们,终于体会到了旧社会劳苦大众们盼亲人解放军的心情。目的地终于到了。我被彻底雷到了。我不能相信在我们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居然还有这么穷困的地方。别的就不说了,可能这种贫困在别的文学作品里已经写过不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在一户农家看到的一个缺了边的大水缸,里面的水虽然不是浑的,但缸底却是厚厚的一层黑泥,有草叶子,有树枝,甚至还有几只不知名字的虫子的尸体。活动是在村里的小学校里进行的。说是学校,其实就是连操场都没有的三间破破烂烂的房子。我带的礼物里有一面国旗,村长现找人做了一个木头旗杆,升旗仪式虽然不正规,孩子们唱的国歌虽然带有浓重的口音,但气氛很庄严。收到礼物的淳朴村民们的感激让我们每个人都从心里很感动。峰不顾劳累,表现地尤其突出,竟然提出要我们男同学们学习八路军,去给老百姓担水扫院子。感动得村长握着他的手直摇:好娃,好娃!接下来,是我们给小学生们上课。只有男同学参加,因为教室里有好几个挺大的男孩子居然光着屁屁。活动结束了,眉儿跟我说,你带的礼物是最好的。

一掠而过的惊鸿是美丽的,但美得让人心疼。

从西南山区回来后,我就一头扎进课外培训班里了。

在我们学校的同学里面,不管学习好与不好,绝大部分同学都或多或少的在校外报了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有些爱面子的同学为了显摆自己聪明,不愿对外说报课外班的事情,其实大家伙儿都心照不宣,暗地里却在往死里较劲儿。

我报的是某著名英语培训机构的SAT班(所谓SAT考试,相当于美国高考),准备参加10月份在香港进行的SAT考试,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SAT在大陆没有考点,需要到新加坡韩国香港等地去考。那段日子简直象生活在地狱里,昏天黑地,海量的英语单词背得我真的吐了好几次。这期间我和眉儿基本没有联系,只是偶尔不咸不淡地发过几次短信。

短暂的初恋,悄然枯萎了。

眉儿,眉儿,也许只是我生命中惊鸿美丽的一掠而过。

然而,偶尔的午夜梦回,眉儿那个鼻子一皱左眼一挤吐着小舌头的经典的鬼脸儿,会突然地象一根刺,刺进我内心那个最柔软的角落。

疼。

紧张忙碌中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开学了。

眉儿和峰走到一起了,峰的帅气,眉的漂亮,不管在哪里都非常吸引眼球,传说中的金童玉女。

我的朋友们也都看出来了,他们大多以为是峰抢走了眉儿,纷纷为我报不平。

八眼章(我的死党,因为他姓章,近视非常厉害,四眼不足以形容,所以得了这个外号)告诉我,峰是XXX的亲戚,XXX在我们这座城市甚至全国也是个如雷灌耳的名字。我反倒坦然多了,眉儿注定应该和人家在一起。八眼章尤为不愤,他当初也是给眉儿写过小纸条的铁杆粉丝,当我给他背了他写给眉儿的那几句歪诗后,就死心了。后来,我第一时间把和眉儿分手的事情告诉了他,这小子的心又有点蠢蠢欲动,没想到又被半路杀出来的峰一盆冷水给浇灭了。现在只剩下既生瑜何生亮的郁闷了。

而我自己,估计在同学们的心里,也变成个被别人抢走女朋友的倒霉蛋蛋了。

残酷的高三生活拉开了帷幕。

沉重的学业张开了血盆大口,将生活中所有的轻松快乐吞噬一空。

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写上了“距离高考还有XXX天”的大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天哪!问问上帝,这是教室还是地狱?

幸运的是,我是班里同学们中压力最小的一个。囊中不但已经收了一个全国性竞赛的牌牌,托福和SAT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单,对我而言,只剩下在国内或国外上学的选择问题了,选国内,我已基本具备保送清华北大的条件了;选国外就涉及到能否争取到名校奖学金的问题,因为我家里的经济条件虽然不算差,可要负担那七位数的学杂费还是有点吃力。

在眉儿的要求下,我又经常开始帮她辅导学习了。当然,边上总也少不了峰的影子,估计他不放心我吧。可恶的是每当和帅公子在一起时,我居然总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点自卑的心理。

其实此时的我,说心里话并不舒服,虽然不愿承认。

特别当眉儿偶尔当着我的面,冲着峰做她那经典的俏皮鬼脸儿时,我内心那个最柔软的角落总会被刺一下。

疼。

有时候甚至能疼到骨髓里,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恨自己,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帮眉儿的义务了,可我为什么却硬不下心来拒绝她?难道我内心深处还在隐约留恋着那一抹美丽的鸿影?

一掠而过的惊鸿当然是美丽的,但美得让人心疼。

冷冷飘零的秋雨丝丝湮灭了夏日的喧嚣,翩翩纷飞的落叶悄然渲染着淡淡的伤感。

南飞的北雁不经意间带来了几许的落寞。

天高云淡的飘逸淡然,软软地总也掩不住秋风迷离的孤寂和萧瑟。
    本来在这个城市里最美的秋天,在我的心里却变成了最令人寂寞惆怅的季节。

这时,一个叫蕙的女孩的悄然出现,给我凄凉的心绪染上了些许的暖意。

初春的草芽儿,破土时那一瞬间绽放的羞涩和兴奋。

冷冷飘零的秋雨,丝丝湮灭了夏日的喧嚣;翩翩纷飞的落叶,悄然渲染着淡淡的伤感。

南飞的北雁不经意间带来了几许的落寞。

天高云淡的飘逸,软软地总也掩不住秋风迷离的孤寂和萧瑟。
   

本来在这个城市里最美的秋天,在我的心里却变成了最令人寂寞惆怅的季节。

这时,一个叫蕙的女孩儿的悄然出现,给我凄凉的心绪染上了些许的暖意。

蕙儿原来是我初中的同学,比我低一级。我们那个学校每年能考上我现在这个高中的最多不过两三个人。蕙儿的家住在远郊区,考上高中后,她父母一开学就带着她找到了我,说了好多客套话让我这个师兄帮忙照顾小师妹。我也没辜负使命,慢慢地就和蕙儿熟了。

蕙儿论长相应该算很一般的那种女孩,但是她就象一泓清澈见底的山泉,清新脱俗。而且聪明的蕙儿非常善解人意,一口一个晨哥地叫着,象一只依人的小鸟儿,让人相处起来很随意很舒服。

我和眉儿的曾经的一切都看在蕙儿的眼里,我在心里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从没瞒过她。

一天,蕙儿找到我怯怯地问我,晨哥,这个周末我不想回家了想去爬山,你能带我去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当天就把周末要和蕙儿去爬山的消息告诉了眉儿。她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鼻子一皱,左眼一挤,俏皮地作了一鬼脸儿说,太好了,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站在一边的峰脸色马上变了,我连忙笑着说,不合适,即使我们同意,有人也会不高兴的。

已是深秋,衰草离离,红叶早已凋零。枝头只剩下稀疏的几片,还瑟缩在秋风里眷恋着阳光。

天阴阴地,秋雨欲来,层峦叠嶂的群峰都沐浴在飘飘渺渺的雾岚里。隔绝了尘世的山里世界,却仿佛变得羽毛般透明起来。

山上的小径上落满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落叶,踩在脚下,软软的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

清新的山风,沁润着山野的气息,将心里积郁已久的阴霾一扫而空,不但蕙儿,连我也陶醉在这个无需任何点缀的透明世界里了。

越往上爬,游人越少了。山路已经到了尽头,我看了看体力已有些不支的蕙儿问道,你还能再坚持往上爬吗?蕙儿笑了笑说,你行我就行。

我伸出手,来,我拉着你。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果然,蕙儿的脸刷地红了,坚决地说道:不!

我们俩人都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半晌,蕙儿还是犹犹豫豫地将小手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以前我也偷偷地拉过眉儿的手,眉儿好象不怎么拒绝。拉着眉儿的手的时候,我的心里就象撞进了一头小鹿,总有一种遏制不住地想揽她入怀的冲动。

拉着眉儿的小手儿的时候,蔓延在手心里的柔软,在心头孕育着新奇的带点酸酸甜甜的悸动。

象是初春的草芽儿,破土时那一瞬间绽放的羞涩和兴奋。

现在,拉着蕙儿的手,还是那么的柔软,但却没有一点涟漪和激动,只有淡淡的宁静和温暖。

象一缕和煦的春风,吹皱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蕙儿是

终于到了山顶。

一个的季节尽收眼底,山顶上一个游人也没有,静谧的大千世界,除了飒飒的风声,只剩下草丛里偶尔传来的几声秋虫的吟唱。

也许是因为疲乏;也许是不想破坏这秋意盎然的意境,我和蕙儿静静地挽着手默默地站在风里。

不知什么时候,蕙儿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蓦然,以前偷吻眉儿的那一幕鲜活地闯进了我的脑海,依稀间我仿佛感觉靠在我肩上的女孩儿变成了眉儿。

抑制不住心底泛起的渴望,我悄悄地小声问蕙儿:

蕙儿,我想亲你一下,行吗?

蕙儿身子一颤,睁大了刚才半眯着的双眼:

不行!

就一下,求你了。。。。。。

。。。。。。

蕙儿的脸已经羞成了秋风里的枫叶,她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栗着。

我壮起胆子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蕙儿柔软的。甜甜地,香香地。。。

蕙儿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草绿色的内衣,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道让我血脉贲张的弧线。那道优美的弧线刺激得我一下失去了理智,我一把紧紧地揽住了蕙儿,舌尖用力顶开了她禁闭的牙齿,疯狂地吸吮着蕙儿柔柔的小舌头。蕙儿吓坏了,手足无措地胡乱挣扎着想推开我,她的挣扎反而更加引发了我的疯狂,我一边狂吻着她,一边将手伸了进去,盈盈握住了那道虽然还没有成熟但美丽无比的弧线。

惊恐的蕙儿一下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好象眼里已经泛出了泪花,但当时并没能阻止已经失去理智的我。

象一头饿狼,我如饥似渴地抚摩着怀里这具还带点青涩的青春的躯体,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开始胡乱地脱起蕙儿的衣服来。蕙儿仿佛被我吓呆了,瘫软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羊羔,有气无力地呢喃呻吟着。

当我扒光了她的上衣,开始脱她的裤子时,蕙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我被蕙儿惊恐万状的哭声吓醒了,满满一腔沸腾的热血终于缓缓凉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追悔莫及的我一遍遍地向蕙儿道歉,蕙儿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又羞又愧,我真恨不得剁掉自己那双肮脏的手。临分手时,蕙儿终于停止了哭泣,盯着我,幽怨地对我说道:

知道吗?那种时候,你嘴里居然喊的是眉儿的名字。晨哥,晨哥,这不公平,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

我惊呆了。

这样一个淫雨霏霏的雨夜,注定要深深地镌刻进我的生命里了.

苍茫的暮色,一般洇染了灰蒙蒙的黄昏。缠绵的秋雨淅淅沥沥地飘洒着,清冽的秋风把雨水线儿拂斜的七零八落,本来就模糊的视线被撕成了零落的碎片。

水泥钢筋的楼群在空朦的灰色雨幕里冷冰冰地沉郁着,落叶一片一片随风沐雨地飞舞盘旋在半空中,阅读着大街上行人们一个个急匆匆的孤独身影。

湿漉漉的落寞,象一块冷却了的,虽然失去了灼疼的热度,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走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发现眉儿家的车停在那里。在我们这种小区里,那种档次的豪车很少,所以特别扎眼。站在车旁一边抽烟一边挖着鼻孔玩儿的司机小伙我认识,长的挺帅 ,可他在眉儿和她父母面前经常是一副奴颜卑膝的下贱样,而在我们这些经常蹭他车的同学朋友面前,又总是拿着劲儿,架子端得象一条偷吃了屎的狗。所以,我只是礼节性点头示意了一下,懒得跟这种人打招呼。

难道眉儿来了?她来干什么?

进了家门,妈妈嗔怪道:眉儿在你房间里,都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赶快去吧。

从厨房里迎出来的爸爸,笑着冲我诡异的挤了一下眼色:去告诉眉儿,今晚在咱们家吃饭。眉儿来过我们家好多次,他们都认识并且喜欢她。特别是妈妈,眉儿在我们家的大部分时间,手都被握在她手里。

我进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看见眉儿有些慌乱地把什么东西藏到了身后。

眉儿穿着一件宽宽大大淡紫色的风衣,象一只清纯可爱的小天鹅,亭亭玉立地站在窗前冲我笑,脸儿红红的,更显楚楚动人。我的心一动,甜甜的痒痒的,我承认我从内心里喜欢看到眉儿。眉儿,在我心里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女孩里最妩媚最漂亮的一个。

你终于回来了,我去山上找过你们没找到,所以跑你家里等你来了。你们怎么玩得这么晚?去哪了?都干什么了?

我吃了一惊,摆了摆手没做回答,笑着岔开话题反过来问她:

臭丫头,你鬼鬼祟祟地手里藏了什么东西?

眉儿迟迟疑疑地把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的日记本!!! 

我的日记里,记录着青春期男孩太多不想为人所知或者说不可告人的秘密。它记录了我对眉儿刻骨的相思,我的嫉妒我的痛苦我的自卑我的孤独我的纠结我的龌龊甚至我对眉儿有些下流的性幻想和欲望等等.

最寒碜最不堪入目的是我拿眉儿做对象来打feiji的详细过程,一点一滴都赤赤裸裸的真实地记录在里面。

我感觉此时此刻的我突然被眉儿剥得一丝不挂,无比恶心,无比肮脏,无比丑陋地站在了光天化日里。

所有所有的自尊被击得粉碎.我的脸一下子变了,恼羞成怒

我一把将日记抢了过来,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写什么鸟日记了.一边慢慢地将日记一页一页地撕碎着,一边将碎片到眉儿的脸上。

狰狞地盯着眉儿,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道:

你TMD怎么这么犯贱?凭什么偷看我的日记?你来我家不就是想知道我们干什么了吗?好啊,我告诉你,男女之间该干的我们都干了,你丫满意了吗?

眉儿的俏脸变得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不躲也不闪,任凭纸屑纷纷砸在脸上,象一座美丽的大理石雕塑,惊恐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发飚。

终于,她哭出了声。

爸爸妈妈慌乱地冲了进来,妈妈心疼地搂住了痛哭失声的眉儿,一连声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老爸一把就把我到了床上,指着我,哆里哆嗦地骂,臭小子,你怎么欺负人家女孩子?

我还深陷在羞耻愤怒里,用手指着眉儿,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脸上挨了老爸一巴掌,火辣辣的麻木,却感觉不到疼。

眉儿已经哭得稀里哗啦,挣脱了妈妈,捂着脸跑了。妈妈手忙脚乱地追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别走眉儿,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吃完再走啊。

爸爸从床上把我了起来,去,跟眉儿道歉去。老爸的脸色十分难看,好久没看过他这么生气了。

我在老爸的拖拽下下了楼,眉儿已经上了车。她家的司机冲我大骂,你小丫的是不欺负我们小眉了?我抽死你!

我还在暴怒中,象一只愤怒的小豹子大吼道:我就欺负她了,怎么着吧您那,你TM抽一个试试!



 



    回到家里,满满一桌子菜,没人动筷子。

妈妈红着眼圈,默不做声。为了打破这压抑的氛围,我夹了一口菜说,吃饭吧我饿了。

爸爸狠狠的抽着烟,一把连菜带筷子打落到地上,问我,臭小子,你现在难道不想给我们个解释吗?

一声不吭,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其实转身的那一瞬间,谁也没看到,我已经泪流满面

爸爸愤怒地想追上来拉我,被妈妈拉住了。

小晨,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这还是你吗?

妈妈失望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还在绵绵密密的下。

一只铅笔掉在地上,表面完好无损,芯儿却断成一截一截了。

最令人心碎的事情,不是你要等的人没来,而是她已经从你心里走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穿透了厚厚的玻璃,一点一滴地打湿着我的心。细密的雨点打在玻璃上,陨碎成一道道水痕流下来。

一扇窗,流满了深深浅浅的泪痕

我慢慢恢复了平静,轻轻地用手指在布满水雾的窗上,抹出了一小块透明的地方,我看到了自己不愿也不敢看到的内心深处那个角落

在那个角落里的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溢满着对眉儿刻骨的爱意。眉儿就象一个从天堂堕入凡间的天使,轻灵曼妙,清逸明艳,出尘脱俗.我喜欢她俏生生的模样;喜欢她微微翘起的肉乎乎的小嘴;喜欢她一泓秋水般的眸子;喜欢她那俏皮的经典鬼脸儿;喜欢她有点蛮横无理的发嗲和撒娇;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可我为什么总是若她伤心?记得小时候,越是自己喜欢的小女孩,我越喜欢捉弄或欺负她,看到人家尖叫或流泪,心里会有一点莫名的满足和快感。

也许爱,就是一种伤害。越是你执着的人和事,对你的伤害就越大。

我痛恨自己,甚至对父母也孳生了怨气,为什么不把我生在一个高干或富豪家庭?那样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爱我心爱的眉儿,不用再忍受她父母的冷淡漠视

其实我知道,作为一个男孩子,这些的多愁善感几乎是一种懦弱,甚至是无耻

但是这样一个淫雨霏霏的雨夜,注定要深深地镌刻进我的生命里了-------

因为伫立在窗前的我真的泪如雨下

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擦肩而过,其实是一个没有开始和结局的故事,相遇的那一瞬间恰恰是别离的开始...... 

期中考试结束了,高三的莘莘学子们却没有得到松一口气喘息的机会.班里的学习气氛越来越浓厚,窒息.我可怜的同学们都被书山题海糟蹋得憔悴不堪。写在后黑板上那行“距离高考还有XXX天”的大字每天都在变换,XXX数字在一天天减少着,同学们心头的压力却在一天天加重着。

高考,象挥之不去的,估计每一个经历过它的蹂躏的人,都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高考,高,高考,高,象一个传说中恶毒的巫婆,冲着教室里的每个人发出邪恶而得意的狞笑:你们就了吧!

当然也有例外,班里包括我在内的五名同学都已经被确认保送清北的资格.我申请过的M国大学,也陆陆续续有了些回音,但都不是很理想.M国大学和国内大学的录取标准有很大的区别,我们学校九班一个比我SAT托福成绩都低的同学,却得到了一个顶尖的M国常青藤名校的OFFER.

据说那一米八多个头儿的哥们儿,当时就嚎啕了.

十年寒窗,功成名就,倚天剑一出鞘,笑傲江湖!马蹄声碎,宝刀屠龙,纵横天下!!大漠黄沙,猎猎风起,告诉你们:大哥我玩儿的就是TMD寂寞!------羡慕嫉妒恨啊.

期中考试,我的化学没发挥好,丢掉了第一名的宝座.而眉儿,基础薄弱的毛病兀现,掉到了四十多名.按这个排名,上清北的机会渺茫.在我们这所学校,特别是实验班,能否考上清北,才是检验你成功与否的标准.不过,好在她的意志比以前坚强多了,至少没有哭鼻子.

自从那个雨夜过后,眉儿和我几乎已形同陌路。对眉儿的怨恨逐渐消失以后,我暗暗地从内心里渴望着她能主动跟我道歉,哪怕再发一次那个老掉牙的短信:I am sorry six.

记得有人说过,因为相爱过,所以不能做敌人;因为伤害过,所以不能做朋友。

理智告诉我,我和眉儿的爱情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是感情却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非常非常想跟眉儿做朋友,即使是平淡如水的普通朋友。

这种抓心挠肝的纠结,就象挠一个人的痒痒肉,挠得鲜血淋漓,却总也挠不到要害处。

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眉儿好象已经把我当成了空气,视若无物。我痛恨做空气,无比痛恨。

也曾有过好几次,为了不当空气,我鼓足了勇气想主动去跟她道歉,但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终于有一次,找了个没有别人在场的机会,我腆着脸对眉儿说:我妈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她让我请你到我家去玩。

眉儿板着冷若冰霜的脸,歪着小脑袋瓜儿,睁大了那双曾经让我魂牵梦绕过的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盯得我浑身冒虚汗。直到看得我两腿都开始明显打时,她才左眼一挤鼻子一皱吐着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儿鄙夷地道:去您府上啊?没空,更没胆儿,求您老饶了俺吧。

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多么美丽忧伤的一个词语,几分清愁袅袅;几分缱绻感伤.擦肩而过,其实是一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的故事片段,相遇的那一瞬间恰恰是别离的开始.......

我和眉儿,就这样擦肩而过,五百次回眸,废了。

有人说,青春的寂寞,不过是一种华丽的虚张声势.

但我就是真的感觉到空虚无聊寂寞,我想到了蕙儿(现在回想起来,应该说是无耻地想到了蕙儿).自从那次爬山归来后,蕙儿再也没来找过我,蕙儿,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纸.遭受了我那样的溅污,估计已把我恨到了骨子里.

但我估计错了,蕙儿见到我时虽然有点不自然,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很高兴.我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要请她看电影.那时我们所在的城市正在上映一部特火爆的M国大片.

蕙儿嗫嘘了半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说:好,我去跟宿管老师请假.但是你得答应不许再对我干坏事.

到了电影院,我们打算要看的片子已经没票了.既然已经请了假,我们就去了另外一个厅,看一部超级无聊的国产爱情片.诺大的影厅稀稀拉拉坐了不到十个人.国产的电影的确跟人家的没法比,记得人家一部<<肖申克的救赎>>,曾让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咱们自己家的电影,有哪部可以让人看第二遍?

不过蕙儿这小丫头坐在我旁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会儿笑,一会儿跟着抹眼泪儿.当电影里出现一些亲热镜头时,蕙儿会捂上眼,偷偷地从指头缝里瞧.

坐得太近,蕙儿微微的喘息,带着少女的幽香气息传来,又让我心猿意马了.

在电影院就座的时候,蕙儿校服外的外套已经脱了.穿着校服的蕙儿,对我更加是一种诱惑.看看现在的女明星的丽照,我敢保证几乎每个明星的校服照都是最漂亮最有魅力的.

我壮起胆子,悄悄地凑到蕙儿的耳边,低声道:蕙儿,我实在忍不住了,让我再亲你一下吧?

出乎我的意料,蕙儿这次一点儿都没有惊讶,只是娇柔地低下了头,怯生生地小声说:不.

蕙儿可怜兮兮的样子,足以引起任何男人心里保护她的欲望.我也不忍心再纠缠了.又不甘心这样放过这只可爱的小羔羊,笑着说:好吧算了.那你给我暖和暖和手好吗?

蕙儿也笑了,但还是有点犹豫地说道: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我的手被蕙儿两只温润的小手捧在中间揉搓着,柔柔的,暖暖的,麻酥酥地很舒服.本来已经没事了,可那时的蕙儿却犯了一个错误.

她居然张开了小嘴,冲着我的脸呵气,可能是想暖和一下我的脸.

甜甜的,香香的.......

哲人们说,有些事情你控制不了,那就控制你自己.苍天啊!大地啊!可我怎么控制得了自己?

恶从胆边生,小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晨哥我了.我心里这样想着,没被握着的那只手一把就将蕙儿揽到了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另一只被握着的手也迅速抽了出来,粗暴地伸进了蕙儿的校服里,又一次抚摸到了那让人血脉贲张的柔软.

蕙儿又哭了,一边挣扎,一边害怕别人听见小声的抗议道:别...别这样,你答应过我不作坏事的.

我一边干活儿,一边赖皮涎脸地哄她:好蕙儿,这不是坏事.你看电影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这句是原话.写到这儿,我TM想吐,过会再写.)

慢慢地,蕙儿停止了哭泣,挣扎也越来越无力,我感觉到她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我......

也许是空虚,也许是无聊,说难听的也许是肉欲,我和蕙儿很快就发展得如影随形,如火如荼。

十六七岁的女生们,是一朵朵含苞欲放带着露珠花蕾,不饰粉黛的清纯在娇羞无限的美丽中楚楚动人,纯天然的绰约风姿里散发着足以致命的魅力和诱惑.特别是处在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身上那种淡淡的书卷气,更令人特别是男人们无法抗拒.

蕙儿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成熟,但比一般同龄女孩发育得丰腴.我如醉如痴地贪恋着蕙儿虽有些青涩但青春气息洋溢的胴体,贪恋她发稍散发的少女特有的香气;贪恋她柔软丝滑的每一寸肌肤;贪恋她又香又甜的唇舌;贪恋她情热如火时发出的娇喘呻吟;贪恋她如水的羞涩和柔情。。。。。。

我和蕙儿都是初次启蒙了性的意识,青春的荷尔蒙刺激得我们胆子越来越大,甚至有些放肆。

在公园无人的角落;在KTV幽暗的小包间;在电影院黢黑的座椅上;甚至在无人的学生宿舍里,我们很少语交谈,只是狂热地接吻拥抱抚摸,新奇地互相偷偷地探索着异性的肉体

蕙儿从刚开始又哭又闹的强烈挣扎反抗,慢慢地变成又的逆来顺受,到后来也渐渐变的主动起来。新鲜刺激的感官享受让刚刚踏进爱河的少男少女堕落成了肉欲的吸毒者,越陷越深,欲罢不能。我们抓紧每一次在一起的机会,放肆地尽情释放着青春的激情,享受着彼此带给对方的生理快感和心理快乐。但我们或者说主要是她,还坚守着最后那道防线没有逾越,虽然有几次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还学会了抽.从小到大我接受的都是极为正统的教育,一路从重点小学到重点初中到现在这所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在我原来的心目中,学校里抽烟的都是坏孩子,可我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孩子,再不当一把儿坏孩子就没有机会了.有一次幽会的时候,蕙儿说她喜欢接吻时我口里淡淡的烟草香味儿.那段时间蕙儿这个小丫头对我几乎百依百顺,估计我要说去杀人,她也会屁颠屁颠地递上一把刀.受到鼓励的我也就顺势抽上了.其实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那股呛入肺管深处的辛辣刺激,不过叼着烟的自我感觉很拉风,很.

很快的,爷爷当初为了奖励我考上这所重点高中给的两万元钱就几乎见底了.花得最狠的一次是在一个周末,我先带着蕙儿去疯狂地购物,不顾她竭力的反对给她买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然后去游乐场疯玩了一圈,最后去了一家著名的五星级豪华大酒店喝酒吃饭,吃完了又在里面开了一房间,我们俩就一直赖在那张洁白舒适的大上,赤裸相拥,缱绻缠绵.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直到半夜才把她送回学校.

花钱如流水的劲儿,让我第一次切身领略到金钱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的重要性 ,更让我再一次悲哀地意识到了我和眉儿之间那道鸿沟的深度和不可逾越性.记得当初陪她逛商场,在我眼里几乎是天价的芭比娃娃,人家眉儿眼都不眨,掏钱就买.曾经参加过峰的一次在郊外某著名渡假山庄举办的生日PARTY,帅公子花的钱估计够我们普通人家一年的花消.那奢华的排场,让我们一帮老百姓出身的同学,一个个全变成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在我们这所学校,大概只有一半的同学是象我这样凭中考成绩考进来的,其余另一半,基本就是和峰和眉儿一样的达官贵人们的公子小姐了(甚至还有几个是中央领导人的.....不说了).他们中包括峰的大部分同学还算本分,但也不乏仗势欺人飞扬跋扈追蜂戏蝶之徒.最让我不愤的一点就是,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些公子小姐们身上确实都有一种娘胎里带来的让我们这些平民子弟自惭形秽的贵族气质.就是这种气质,让我在峰面前一直挺不起腰杆.所以,我和眉儿真的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想到这些,我也就能理解眉儿的父母甚至司机对我的冷淡漠视了.

戏台上那些贫寒书生喜遇富小姐的故事,经过我鉴定都是TMD扯淡.

天鹅就是天鹅,癞蛤蟆就是癞蛤蟆,传说也只能仅仅是传说.

初冬的第一场飘飘洒洒的来了,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

漠漠轻寒中,漫天飞舞的雪花,无声无息地在天地间编织着白色的幕帘,一片一片,仔细清扫着秋天在这个世界上残存的烙印。吸一口冰冽的空气,竟新鲜的胸腔发疼。

大街上的行人们都小心翼翼地挪着莲步,不时有人滑一趔趄或摔倒,就会引起周围一片善意的笑声。蜗牛般行进的车流,也失去了往日的浮躁,安静地流淌着。

我和蕙儿走出电影院时,雪还在无声无息地下着。

把蕙儿送回学校,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积雪,踩在脚下软软的。我一边往家走,一边回味着唇角蕙儿留下的余香,心里暖暖的。莫非我已经爱上蕙儿了?而眉儿的身影,好象已经被我有意无意地藏到了内心一个不可触摸的角落里了。我真正深切地体验到了那个曾经给我签过名的名人说过的话,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走到快到家住的小区的一条僻静小道时,三个男孩悄没声儿地围了上来。

迎面挡住我去路的那个穿着白色套头杉胖胖的男孩我隐约好象有点脸熟,身后不丁不八地站着两男孩封住了我的退路,一个瘦高个染着一头;另一个留着板寸儿,戴着墨镜,脸上长满横看成岭侧成峰的粉刺疙瘩,显得劲十足。

是这小子吗?问胖子。

是,没错。胖子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我说。

还没容我报字号,墨镜将手里的烟头往雪地里一扔,低沉着嗓子说道:别愣着了,哥几个开练吧!

话音未落,胖子一记重拳就冲过来了。我脸上一热,嘴里已经尝到了鲜血咸咸的味道。与此同时,一股热血也窜上了脑门,看来老子今天凶多吉少,拼了吧。

虽然我从小在父母老师同学们眼里是个好孩子,但也曾经打过不少架,青春期的男孩子有几个没打过架的?我的身体条件不算差,但也许总是改不了骨子里的胆小懦弱,打架时缺少了别的男孩子那种劲儿,所以总是胜少负多。最惨的是初三那年,我和八眼章等几个朋友去一个部队大院打球,被几个初二的小屁孩打得落花流水。对当时谁先扔下哥几个逃跑的问题,我们到现在还争论不休。

这次也一样,搏斗了没几个回合,别说回手之力,我连抵挡之功也烟消云散了。其他两个乱踢乱打的小子还好说,那个墨镜好象是个练家子,不但我连他的边都没摸着,要转身逃跑时,还被他一脚踹在腿弯的什么地方,我软软地摊在雪地里了。

暴风骤雨般的打击,把我彻底打蒙了。周围有几个路过的行人围了过来,嘴里嚷嚷着劝架。黄毛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冲看热闹的人一晃:看什么看?找死啊。围观的人作鸟兽散,又抵挡不了好奇心,远远地站着看热闹,再没一个人敢靠近。

我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雪地里,也不知是雪水还是血水沾满了一脸。

打了不知多长时间,胖子从黄毛手里夺过来了匕首,在我耳朵上划了一刀,我感觉到火辣辣的鲜血涌了出来,顺着脖子热呼呼地往下流。

我先切了这个臭流氓的耳朵。

打住,收手吧。墨镜拦住了他。

鲜血诱发了胖子原始的野性,他狂怒的喊道:不行,你们都甭管,今天我非叉死丫的臭流氓。

我说让你打住,差不多了,今儿先到这儿吧。墨镜的语气不怒而威。

墨镜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伸出一个手指,抹了一点我脸上的血,手指转着圈儿到了舌尖上咂摸了一下吐了出来。

(这篇写得有点过,也有点乱.各位老师们一定要提点批评意见,以后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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