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杀明忠模式:[茶舍]中国现代诗歌概述(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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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诗会』 [茶舍]中国现代诗歌概述(转载)

点击:420  回复:11 作者:一粒盐  发表日期:2005-9-15 1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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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有贼》
  ——中国现代诗歌概述之一
  
  
  京南零余一人,衣衫青青
  京南零余一山,姹紫嫣红无人过往
  京南零余一河,碎石游鱼自在存留
  
  而小小寂夜,一尾瓶子爆碎
  十人百人千人裂出,向北游走
  小小寂夜,花开百朵千朵万朵
  
  七彩霓虹拦路截杀。
  京南之人西走阳关
  
  京南零余一山一河
   ——温柔的侵略者:《京南》
  
    被遗弃在京南的人,踌躇满志向北寻梦受阻,于是西行:逃避?背判?另寻出路?如果把这些另寻出路的人称为“先锋者”,那么写出的诗即称为“先锋诗”,网络时代,中国先锋诗已呈现多元化格局,大致又可分为:一,西方诗歌影子下的写作;二,陌生新奇化的语言写作;三,口语诗写作;四,脱光衣服不刷牙的写作;五,独立有方向的个性风格写作。这其间肯定有一些是披着先锋马甲的“伪先锋者”。可是每个先锋者不会轻易认为自己是伪先锋者,虽然诗歌衰微,物质世界喧嚣,我先还是要摒弃那种世俗偏见,惯性说教,只是说:还在写诗的,还在热爱诗歌的人,都是一个好的人,都是一个好的“先锋者”!  
  
    一,所谓西方诗歌影子下的写作者,最初可能是一批译诗者带来的风格写作,这样,成就了第一批“贼”。当然被盗的主人,也没什么生气,但可以发笑,鄙视。然而对于中国人自己,却没有什么理由抵视这种写作,在外国诗界入以前,中国是没有现代诗的,“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一个方向,一种道路。不过,我们还没有做到“制夷”,却被一再的异化,终于地道的成为一个译诗风格写作者。中国大多数近现代名家,都是这种“贼”。徐志摩为什么当不上伟大,在泰戈尔的影子下,没有走得更远,自身的情怀追求,又支撑不了他的才华更个性更广度的激发。
    二,所谓陌化新奇化的语言写作,这种以求“出新”的精神,显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可贵的。但另一方面又偷掉了中国传统诗歌的精髓,像一个慌张的小贼,四下的胡乱取物,把这些乱取的偷盗物又强加拼凑,以求卖个好价钱。——这个大做语言游戏的小“贼”,开始制出来的拼凑模型,非牛非马,是很能嘘人的,但还是显得有一点可爱之处,远比那些啃着传统骨头写作的人好得多。问题是语言的严重碎裂性,虽然背后好像藏有很大的空间,但阅读成了一个大问题。像余怒等人的诗可以划到这一类。如是仅是余怒一两个人在玩这个游戏,我们还可以称为“个性诗人”,但是模仿者越来越多,后来的这些“贼”就不会显得那么可爱了。
    三,所谓口语诗写作,即是运用最日常的语言写作,可冠名为语言的“返朴皈真”。这批写作者会强拉李白同志入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下霜,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哦,这不是口语诗是什么?不过,我另用一种口语写这诗看有什么效果:“某夜,吾见床前白色一片,疑是秋霜洒下,后,才知为明月之光,吾起床,举头望天,看那明月,低首,思吾故乡之……”看样子我的口语化还不够。这些“贼”,偷那些日常用语为诗,却忽略诗语言最基本的凝炼性。这些“贼”一点也不可爱,还爱强词夺理,歪曲诗歌的基本精神。可能是黥驴技穷吧,偷不了贵重物品,偷一些日常用品还是拿手的。
    四,所谓脱光衣服不刷牙式的写作,“下半身”、“垃圾派”可划为这一类。他们偷取人类藏在深外的龌龊心理,以达到哗众的效果。“性”不是最吸引人吗,我就写“性”,脱光衣服写作,于是“乳房”“龟头”等这些暧昧的名词铺天盖地而来。“垃圾派”则改写屎尿,以垃圾为宝,什么脏就写什么,反正一定是要惊世骇俗。——最后是人们注意到了他们。他们也好像颠覆了什么一个时代似的。这些“贼”不会以无耻而无耻,不会以下流为下流,然而人们真的注意到了他们,他们终于成了“名贼”。我讲过了:做裸奔的一两个无所谓,如果万众都裸奔就不好了。在大街上接屎尿的人一两个还行,万众都在大街上拉屎尿那就不妙了。“下半身”而后“垃圾派”,“垃圾派”过后是一边嘴上反对一边又偷取了“下半身”、“垃圾派”精髓的众“贼”。
    五,所谓独立的个性风格写作,当是个人精神层面上的独特风格写作。最初有郭沫若同志的“凤凰涅槃”,到后来海子骆一禾等人的诗作,属于纯精神状态下的诗歌写作。虽然这些“贼”还当不上伟大,却已值得敬重了。一方面,他们偷取了一些传统的东西,一方面又偷取了西方诗歌的一些东西,揉合在一起,把自己的个性精神再放进去做摧化的酵母,终于形成了独一的东西。可惜郭沫若有始无终,海子和骆一禾生不逢时,再加上个人的人文底蕴还缺失深度广度,也不过流星吧。
    “诗歌还有未来吗?”我曾经这样问过。“京南零余一山一河”,山与河犹在,那么一切当有希望,然而路途未知其遥远,生命又如斯短暂。网络时代的开辟,好像又给诗歌发展提供了足够的空间。只是读者已失,世界无序,人心不古。留下我们这些披着先锋马甲的“贼”四处奔走,不安冲撞,也许终有一天会撞破一个缺口:到那时,人们又回到灯下,拿起诗歌文本细细翻读。我会向往那一天。
  《“操”出来的先锋》
  
  《“操”出来的先锋》
  ——中国现代诗概述之二
  
  
  张哥对我说——
  假东北人对假东北人——说
  咋整呢咋整呢
  我操,大不了回东北
   ——节录自李亚伟《东北人》
  
  这首诗被收录在某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最佳诗歌》里,它有何特别之处呢?(当然我不是有意要选李亚伟这一首诗,只是无意中翻到了,有了一些感想,就节录了下来)
  1,它是李亚伟写的;
  2,它有口语化倾向;
  3,它将“我操”这一禁忌用词明目张胆的入诗;
  4,它被置放在一个边缘时代。
  因此它是一首“先锋”诗!
  第四点说到的“边缘时代”,即指整个诗歌所存附的大环境。朦胧诗以后,各种英雄好汉发现出路衰微,于是纷纷揭竿,背负“先锋”的马甲到处冲撞攻略,各种流派帮会层出不穷。然而终于还是没有浮现王者之师,翻开历史,一般来说揭竿起义失败而被“封”为“寇”的,不计其数,每每时间的微小罅隙里就能挤进一两个,而上升为王者之师的,大约二三百年才能轮回一次吧!还有一种悲剧现像就是“水浒”现像——本身的奴化心理不去,有了成王的本事,却没有成王的结局!
  在整个诗坛无序没有引领的情况下:让我们无法忽视这其中的任何一极力量,也许说不准有一极是会成就正果的,但我们目前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极:所以只得把所有别于传统写法的诗歌统称为“先锋诗”,把写这些诗的人统称为“先锋者”!
  关于李这一首诗上升为“先锋诗”的理论依据可能有:
  一,它做到了解放人性,挣脱了传统的道德束缚,为自由个性之诗;
  二,它做到了“阅读性”,为无遮拦的文本;
  三,它可能还有民族特征(“我操”一词,如果翻译成外文可能是不好翻出来的,它是中华民族自己独创的东西);
  四,大批的诗歌理论在支撑此类诗歌的存在:“诗到语言为止”,“无意义即是有意义”……
  当然我还是有自己的疑问在里面:
  1,网络时代,李并不具备特别的影响力;
  2,口语化的诗而今比比皆是,既然比比皆是,所以也算不上“特别”;
  3,“我操”入诗,也不是李的专利,去掉“下半身”“垃圾派”而后,还有千千万万的“操”者,“操”出无数的类似的诗。所以也算不上特别!
  有一点可能是:这首诗确实表明了时代物象,一个“我操”的时代,迷惘烦乱徘徊冲突种种复合情绪下的时代——它让诗者无所适从无所依靠无可奔跑;一个英雄失意的年代:末路之上,有奶的便是娘——你管老子写什么,老子爱写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老子喜欢!既便不喜欢,有人注意上了我,那我还能算半个“英雄”,比默默无闻老死至终总要强多了——大实话呀!
  无数的“老子”操出来了“先锋诗”!
  我当然还有一点不满意之处:
  1,诗歌理论读起来比读诗难多了,大量的名词术语涌进,再加上后现代的种种玄虚哲思:我们读到的是作者所炫耀出来的自身的才华,它竟不是引领与疏导民众读诗懂诗的:对于初入门者,这种理论是无法读通的,所以也就无法理会到先锋诗的妙处!
  2,口语诗一两首读下来,可能还有一点小情趣在里面,但是我们是有味觉的生物,老往口里灌白开水,那也太对不起这张嘴了。
  3,写诗的人也可以“操”,那么天下人皆可“操”,男人“操”,女人“操”,大人“操”,小孩“操”,操出来一个这样的时代,我无话可说!
  嗟:英雄乱晃阳具过江来,迷死奴家了……是为先锋时代!
  
  
  
  下面是罗贤的回复
  你对先锋诗歌的理解有一部分我不太认同。
  比如你所谈的第一点:“一,西方诗歌影子下的写作.”众所周知,在新文化运动后期,一小部分新文化运动的得力干将开始进行现代诗歌创作.比如胡适,比如鲁迅,比如徐志摩等,当然这种现代诗创作,艺术本源还是在西方诗歌影子影响下的写作,是一种模仿和复制,但是这毕竟是具有一种开创性质的探索,这跟目前我们所谈的先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其次,是你对于下半身与垃圾派的看法存在一些误区并且过于片面:"所谓脱光衣服不刷牙式的写作,'下半身'、'垃圾派'可划为这一类。他们偷取人类藏在深外的龌龊心理,以达到哗众的效果。"这句话是不客观的,因为在我们人性本身就存在着偷窥与变态的心理。只是因为受道德约束的因素而表现不同而已,这跟诗歌的本质无关,跟人性无关。"因为'性'不是最吸引人吗,我就写“性”,脱光衣服写作,于是'乳房''龟头'等这些暧昧的名词铺天盖地而来。"在这里,我认为崇低是个人价值及精神取向的问题.而不是龌龊和低劣,因为根据考古证明,在我们的古代也是有生殖崇拜的.撇开诗歌本身不谈在这里我认为"下半身"和"垃圾派"是一种人性的彰显.
  在你以前对我的那个采访中,我回答你关于先锋诗歌的提问:
  你能对先锋诗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认为你写的诗够先锋吗?
  先锋这个词现在已经被误解了。其实它只是作者在进行诗歌创作时的一种倾向,只是一种群体写作的代名词,就跟目前当代汉语诗歌很流行的划分“知识群体”和“民间群体”是一回事。其实,先锋在更多的时候代表着探索,它是创造而不是毁灭。
  我不认为我的作品很先锋,因为我还不具备这种资格。
  
  
  呵呵,今天先砍你这么多。
  
  
  一,网络诗歌:零宇宙的开解与爆炸
  
   宇宙原为一点。
   在时间雷区引爆为浩大的宇宙。
   原动力不眠不止。
   所有的星体离地球越来越远。
   若干年后,地球做为个体将更加孤单。
   在网络出现之前,传统诗歌传媒已举步维艰,喧嚣的物质社会夺去了人们读诗的兴趣,同时,后现代无厘头式的诗歌层出不穷,让人惨不忍读。当然还有编辑们的两只眼睛,实在不能拣出全部的天下好诗,我们读到的只是编缉目光里的诗。当然其中还有一些金钱利益作祟,以及流行文化的冲击。
   还有一个大的问题是:许多本应是天才的诗子得不到步上前台的机会,莫之奈何也。
   诗歌将死未死的样子呈现……幸好有了网络。
   自零开始,十年间中国上网人数已突破亿,能发表诗歌的相关网站也达上千个:并在遵循“鸡蛋法则”,许多爱好诗歌的人终于有了自由发展的平台,并能在网络上得到最直接的诗歌对话。
   据不完全统一,每年中国网络出产的诗歌已突破百万,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这又有可能是一个海市蜃楼:写诗的人越来越多,读诗的人越来越少;另一方面看来:网络时区的无限自由,的确诞生了许多优秀的个性诗人与别体诗作,但很快就注入浩瀚的汪洋大海之中,悄无声息。
   这种悲哀的自由:慢慢又衍生许多负面物质。因为个性发展到极致,所有的尾巴都会露出来。自大,浮躁,市侩,甚而阴险、狡诈、狠毒……也一样完全自社会中克隆而至。
   网络社会的无律,很快诞生了“诗歌流氓”或者是“诗歌盲流”,还有一些网络市侩,我权且称他们为“网侩”。
   一时之间网络峰烟四起,骂娘杀亲,并有同室操戈,煞是热闹。
   ——就“社会总是摩擦着向前”这一理论的说法下,争斗倒不会削弱诗歌自身的力量,反而一定程度上会促进它踟躇向前。
   ——但就人性的脆弱,人文关怀的流失,还是要轻微叹息一声:诗者,并不代表纯洁的卫道士,许多人是即立贞洁牌坊,又当婊子的。
   由于有了充分的自由,完全有理由相信,最好的诗歌在网络。另一个反面就是:最差的诗歌也在网络。
   同时网络压低了那些传统中走来的大师的名字。在平等的网络社会里,蠢才们也能写出信心。
   想做一个真英雄吗?那就直着腰子写自己的诗吧,不在别处,就在这网络里。
   别去想最终的孤单!
  
  
  二,中国发言
  
   中国人也可以说“不”!这不是我说的话,是“中国”自己说的。
   日益强大的中国,让中国人有了向世界发言的机会。
   但是有许多人不愿意发中国的“言”。
   前些日子偶尔看到于坚说过的一句话,大致是:我终于可以扔掉西方的帽子,写属于自己的诗歌。就我个人对于坚的不太喜欢,因这一观点,观念又来了一个大转弯:于坚还是可爱的!
   “现在”,“于是”,“在我看来”,“实际上”,“它是……而不是……”……看看在这些词语勾连下的诗作吧,一找一大堆,而且还是一些所谓的“名家”带出来的,它们是哪里来的,还有向哪里去?在这些词语的勾连下,作品呈千篇一律状的程序化倾向,生硬,做作,读下来厌烦无序!——还是西方老爸爸的影像下的“子孙化”写作吧!
   在于诗歌理论篇章通辄:弗洛伊德说,博尔赫斯说……
   在于诗歌上那些外国名字连翩呈现:玛丽,汤姆……
   他们可能坚持的思想是:让世界的进入中国,可以明证中国诗人或者是中国诗歌的进化。但我们就有所怀疑,这到底是中国人写的,还是外国人写的?
   不过,只有一小部分如此,不然,中国诗歌早完蛋了。
   像早期的海子骆一禾等人的诗,还是属于民族美学体系下的诗歌尝试,以内在的精神气息拉引文字的前行:简单,纯明,但做到了感染人。但这又触到了那些西方诗歌影像下写作的“大师”的神经。两者方面是有争斗产生的。西方现代诗歌在哲学思潮的牵引下,讲究的可能是一种“复调写作”,多种无序杂乱的思想灵感意识混在一起,为割裂的复合体。中国传统美学显然是不同的。像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从经验技艺功底等方面分析它们,它们根本不值一提,但偏偏是这类诗歌流传极广,也达到了感染人心的功用。所以“麦子”“月亮”这些带有霸权性的词语反复的出现,受到一些“名家”的批驳,其实又并非那么可笑,民族美学的指使下的语言惯性,符合中国人的审美习惯。(不服气的话把李白诗歌中的月亮全去掉试试看)
   郭沫若同志贡献了一首《凤凰涅槃》,后来就不知道写些什么了,他本身的理想情怀终不能够支撑他上升成为一位伟大不朽的诗者,海子来到了门边,又隐去了。那么后来者呢?
   北岛还在,属于过去式的人,我们为什么还不能超越?你看他现在江郎才尽,写了一些之乎者也生涩难懂的,还想继续充当先锋诗歌的引导者,但是,他真的已属于过去式。
   于坚也总算写出了一首不一样的《零档案》,伊沙同志也总算弄出了一首别体的《唐》,都还不错,有自己的东西。
   真诚写作也好,投机写作也好,反正得写出“中国的人样”来!千百个模糊着相近的脸孔,或者配着西方老爸的面具,那是可悲的事。
   只是这样一个时代,上没有历史所托,下没有苦难历炼,世界喧嚣,人性裂碎,诗人首先做为个体为“人”,再为“诗”,是有一些无奈的。
  
  三,恐怖主义
  
   双子大厦相继在火焰与浓烟中倒下,多么的壮美与惊艳:当我们还在暗喜有人捋了一下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的虎须,“恐怖主义”这一名词一夜之间忽的就散布到世界各个角落。它的影响是深远的:数亿自大的美国人大约现在还在为911事件颤抖吧——那些江洋大盗,国际惯犯对此也傻了眼,自叹弗如,但远不止如此,数千数万仿效者纷纷而出,世界格局与战争思维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老美说: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这些恐怖主义,而不是中国!
   与此相似,当那些遗老们还在自负为中国现代诗带来的影响,在“大佬”与“话语霸权者”的位置上高抬二郎腿,以“知识分子”清高自居的时候,“下半身”横空出世。
   1999年中国先锋诗界民间立场和知识分子写作大论争——“盘峰论争”,...接下来沈浩波等人创办了《下半身》……
   由于“下半身”的突然出现,一下子让那些“知识分子”猝不及防,传统诗歌格局以及思想观念,如911事件一样,都发生了质的变化,自此以后,中国现代诗歌更加步向多元化局势。
   所谓“下半身”写作,沈浩波自言自语道:“所谓下半身写作,追求的是一种肉体的在场感。注意,甚至是肉体而不是身体,是下半身而不是整个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传统、文化、知识等外在之物异化了,污染了,已经不纯粹了。太多的人,他们没有肉体,只有一具绵软的文化躯体,他们没有作为动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怜的叫做‘人’的东西的上半身。而回到肉体,追求肉体的在场感,意味着让我们的体验返回到本质的、原初的、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摘自沈浩波文《下半身写作及反对上半身》)
   相对于“下半身”的“崇低”,彻底颠覆传统的“崇上”(或“崇高”),讲究所谓的解放“肉身”,进行自由无遮拦式的写作,看似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另一方面,社会“文明”这一词语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吧:中国人口多,所以婊子也多,不过,这些婊子占人口的比例是多少呢?我想大多数人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过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把私处敞开别人看,那只能在私处,而不能在大众场合。一个人敞开私处,我们可以一笑子之,但不能千千万万人都要敞着在大街上飞跑。
   因为社会毕竟不能丢掉文明!
   旧的某些传统道德或许有待改变,但“文明”这一词,相对于众生同在的社会,是必要的。否则让沈浩波的老婆改当妓女算了——沈浩波允许吗?
   “下半身”而后,“垃圾派”应该运而生(就像911过后又有一个311),表面上看来,是他们使下半身“土崩瓦解”,其实又不然。实际上是“下半身”已完成了它的基本历史使命:一,几个首脑因“下半身”操作,而被推上了前台,看吧,而今各大纸刊传媒都传载沈等人的大作,夫复何求?若非下半身,沈浩波是谁?二,“下半身”而后,千千万万的徒子徒孙已完成了接替任务,就像老美虽然打掉了拉登老巢,而恐怖活动却风起云涌,成为时尚“动作”。
   那么“垃圾派”的生成,就更加显得可笑了,我就避而不谈了。因为相对于他们击跨“下半身”只是儿子打爸爸事件一样。也许“垃圾派”过后,可能还有新的派别从他们的血管里跳出来——没有什么,习惯了,就那么一回事儿,怎么算来也只是一小撮,老美害怕拉登,别咱中国人可不怕!海子还是海子,北岛还是北岛,于坚还是光头。
   绝大多数诗歌网站都在健康的环境下运行的,诗大多数人还在写健康的诗歌。
  
  
  四,守夜人
  
   现在,我不得不把我们定义为“守夜人”,我们处在轮回的罅隙里,时代的夹缝中间,诗国衰微处的女神守护者。--下不愿成为小鬼,上不能成神成仙,堕落入魔界--在自我良知的引领下,我们避道而走。
   我看到:许多人正在努力着,用自己的真诚与热血维系着中国诗歌血脉的延承。我感动于这份执着。同时又有微微的哀伤,天路遥迢,大约我们都会在夜未央时就会仆倒在地。
   网络时代的开辟,让热爱诗歌的人有了自由奔跑的园地--它充分发扬了作者的天才与个性。“伟大不朽的种子”可能我们早已种下,只是开花结果的时日未知。
   昨日之日,海子在自己的诗歌乌托邦中涅槃而逝。
   今日之日,数百万双手在键盘上不停敲打,珠结汉字。
  
  
  (水平有限,实在不能系统客观述说)